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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蜀山剑侠传-第4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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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上门来,此次斗法,竟关系到成败安危。

恰巧日前珠灵涧有人斗法,刚算出取经女子和一同伴是个救星,设计引来,向其借用灵符,偏又不答应,被人隐形潜入,冲破禁网,带了逃走。话已出口,不能向其作梗,或是自行强取。并且不到时限,经和灵符均取不出。后又再四推算,除此无救。自己那高法力,竞会推算不出详情,越知厉害。总算此女虽未明允借符,也未拒绝,又曾助她脱难,见时神情甚是感激,也许不致袖手。万般无奈之下,知道此女便肯借符,也在敌人到来以后。只得先把两个最招恨的徒弟隐藏起来,自在洞中打坐。表面故作大意,仅将护身云屏放出,并分化元神附在五怪徒身上,出来应敌。本想拖延时刻,以待解救。不料被神驼乙休所愚,将洞府连崖拔去。自己将什就计,暗放石火神雷,又吃韩仙子收去,失了一件至宝。连遭失利,怒火中烧。心料花无邪乃芬陀弃徒,与敌人多有渊源,日前不肯借符,必由于此。这时符当取到,并未送来,可知无望。多年盛名,就此断送,恶气难消。反正敌人难伤自己,好歹也须与之一拼。及至现身出斗,所恃三件法宝,又吃敌人分头敌住,两不相下,已是忿极。尤可恨是乙休竟想把将来御劫三宝中最具威力的混元一气球毁去,如何不急?暗忖:〃你既无所顾忌,索性大家造此大劫。〃恰巧敌人托大收回天龙剪,正要赶往,佛身忽现,法宝无功,自己也未离地飞起。正在心念起伏,周身火热剧痛之际,一见申屠宏,猛触灵机。刚自醒悟,盛气一平,周身重又立转清凉,越知所料不差。本身功力原极高深,当时明白过来,刚双双顶礼膜拜下去,口呼:〃我佛慈悲!〃似觉一片祥辉透身而过,宛如醍醐灌顶,周身气机和畅,神智益发空灵,哪有丝毫杂念。

正在潜光反视,静心体会,忽听身侧有人唤道:〃老怪物,齐道友嘉惠于你不少,今此佛光一照,异日天劫兔去许多魔障。加上你那三宝抵御外魔,决可无害。灵符已收,还不起来?〃睁眼一看,自己跌坐在地,并未跪倒。旁边除先前五人外,又添了二人:

一是凌浑,一是猿长老。以前均曾见过,猿长老更是对头之一。俱都含笑,环立面前。

彼此都是有道之士,自然无须细说。本来胜败未分,又有佛力化解,芥蒂全消。从容起立,笑答道:〃以前种种,本属虚幻,不消说了。只是嘉客远来,蜗居已为乙道友所毁,只好请至小徒洞中一叙了。〃朱由穆笑道:〃道友你说此话,又入魔障。以前既是虚幻,怎会毁去?〃乙休也微笑插口道:〃道友仙府已为佛光复原。只是高足们不合私出观战,虽然隐形,并无用处,佛光照时,妄生嗔念,如非符收得快,几乎堕劫。现在人俱昏迷于峰侧崖凹之中,尚在受苦。只有小和尚能救,你我均难为力。可是这一来,气质已变,决不再为盛名之累了。〃凌浑笑道:〃我向不服人,今日越看出佛法神妙,不可思议。

只金身一现,佛光所照,弹指之间,不特在场诸位仁兄仁姊杀机悉混,连我驼兄说话也文雅起来。自与驼兄相交以来,连峨眉开府,第二次又听到他这等吐属。早知如此,我和老猴头真不该藏得那么远。假使藏在左近,让佛光照上一照,好歹把我这身穷气和老猿的一身野气去掉,不是好么?〃韩仙子、姜雪君等俱都觉得好笑。连申屠宏正向天残、地缺礼见,素来谨饬的人,也被他引得忍俊不禁,只不敢笑出声来。

天残、地缺闻言回顾,已早看出乌牙洞仍是好好的,原样未动。又知门人均在受苦,便请众人同往。申屠宏随往一看,怪徒共是七人,仵氏弟兄也在其内,业已昏迷不醒,面上各带苦痛神色。朱由穆道:〃因申屠宏不是佛门中人,不能尽发贝叶灵符妙用。否则,此等西方至宝本有无上威力妙用,善恶转移之间,大千世界任何事物,哪怕化成劫灰,立可返本归原。二位道友也必回坐原处,不在外面了。他们七人,佛光不曾普照,如藏原处,便可无事。可是不如此,焉能转祸为福?可惜福缘还浅,因我也是劫中之人,不敢妄行收取。幸家师早知此事,已用佛家心光收去。如在我手,他们更是得益不少呢。〃随说随将自炼佛光放出,照向七人身上。

第二六○回 孽重忧危 离魂怜情女 心灵福至 隐迹护仙童

第二六○回 孽重忧危 离魂怜情女 心灵福至 隐迹护仙童

约有盏茶光景,七人逐渐如梦初觉。天残、地缺立命向众礼见。并说:〃我弟兄二人早该成道飞升,只为性情奇特,延迟至今。多蒙齐道友命门人解围,居然转祸为福,与诸位成了朋友。现蒙佛法度化,备悉前后因果,孽根已净,连门人也变了气质,真乃万幸。我师徒九人稍事清修,便须出山修积。此后小徒在外行道,仍望诸位道友在便中相遇时加以教益。还有,此次虽是齐道友暗中主持,花、申二人实是首功。花无邪处境尤为可怜。适才默运神光查看,珠灵涧碑洞已被蛮僧连用三十六相神魔攻进头层门户。

花无邪禅经已得,本可冒险遁走,但此女向道诚毅,因见经解梵文尚未全通,已拼以身殉道,定欲学全。仗着大雄禅功,二、三两层禁制尚未失去灵效,一任风雷烈火猛攻,全未在意,现正相持。可惜佛法神妙,头层禁制未解以前,查看不出内里情景。又以日前此女不肯借符一用,未曾命人往助,否则也不致如此。我因蛮僧长于晶球视影,先前撤禁,本为等候此女送符之故。自见申屠宏道友省悟之后,便将原有禁网恢复,这里他决查看不出。此女志行如此高洁诚毅,行路之人均无坐视。我意欲同了诸位稍逆定数,将这云南二恶除去,为此女永除后患。得经以后,再仗佛力化解夙孽,免去这十四年炼魂之惨如何?〃

凌浑笑道:〃你两弟兄又想左了。我和小和尚、驼子夫妻,还有姜道友和老猿,哪一位不是和贤昆仲一样,专讲人定胜天的么?如能这样,随便哪位前去,也只举手之劳,何必劳师动众呢?请想她那前师芬陀神尼是什么人物,如不堪造就,决不会收到门下;既收,决不会再逐出。分明有意激励,设法玉成。稍可挽回,休说似她师父的法力,便一干师执之交,也决无坐视之理。这十四年的苦厄虽极厉害,对她实有大益。我们爱之,实以害之,由她去吧。但那云南二恶横行川西云南等地,为恶已有多年。固然他们的结局也是徒种他年恶因,终觉气不过,我们到时自会除去。你两弟兄护身云屏,为小和尚佛光侵烁大久,不免受伤。这些游魂也颇可怜,我们走后,便须重炼,以免多受苦痛。

花无邪危急之时,另有人来应援。我和猿长老秦岭归来,也许前往凑趣。你两个由她去吧。〃乙休笑道:〃主人虽经佛力度化,但他们恩怨分明,根于天性。佛家原重因果,去原无妨,只不要早去便了。〃

朱由穆笑道:〃乙道兄此话多余。主人法力高强,已知定数难移,无非想使花无邪稍减苦孽,异日少受上点魔难罢了。本来事尚凶险,因量尤墓中三怪执意想与幻波池易、李诸人为难,杨道友偶然对人谈起,吃所收古神鸠听去,得知三怪已经约好日子,由大、三两怪先往洞庭山寻岳温道友斗法,只要打一个平手,便用邪法发出信号,由埋伏幻波池左近的二怪去向英琼、癞姑二人报复一刀之仇。恰巧杨道友所去之处,相隔幻波池只数百里。古神鸠和神雕佛奴鸟友至交,立即溜出,赶往幻波池送信,本意报警,令神雕转告主人,多加戒备。神雕为主忠义,知古神鸠专制这类僵尸恶鬼,当时用鸟语一激,不等发难,便先寻去。事有凑巧,三怪因平日自负,立有信条,犯他三怪的人,固是必杀无兔。如在下手以前有人逞能,包庇作梗,便先寻这人作对,非获全胜,连生魂也摄去,决不再与前人为难。并且一击不中,永不再发。此次为了看中幻波池藏珍、灵药,虽然双管齐下,毕竟有背向例,并料定岳道友不好惹,本就不甚愿意。妖妇乌头婆又往卑词求助,诱以禅经重利,已向大、三两怪力争,只要胜得岳温,报仇何必急这二三日内?多年信条,万不可改,已经变计,应了乌头妖妇之约来此。大、三两怪飞行本极神速,路过大咎山,忽遇毒手摩什败逃回去,说起七宝金幢已落他仇人小寒山二女之手,破幻波他便有二女在内,双方仇人已结为一体。两怪知那七宝金幢也是他们的克星,闻言大惊,妄想赶往幻波池外,用邪法先摄癞姑生魂试上一试,途中正遇古神鸠,自然不放过。休看有名三怪那么高邪法,竟遇克星,连吃了好些亏,脑中元丹也几被神鸠抓去。

后来情急,各用玄功变化,拼耗元神,施展阿鼻七煞。神鸠刚现败象,杨道友便已赶来,将两怪困住。后用邪法,向第二怪告急,隐形暗助,才得遁走。可是三怪元气受伤不轻,复原尚须时日。又知乌头婆已死,估量这里主人也不好惹,想等二恶夺经之后,再捡现成。否则,花无邪危机还要多呢。〃

乙休道:〃话虽如此,闻说后半部禅经连同副册经解,均刻在玉碑之上,还有几件法宝也尚未取出。前部禅经,未了也要藏于碑内,第五日上,碑文便隐。由经声止后算起,今天虽是第二日,但此后部禅经也不宜为群魔窃窥。上次分手,你与人所约时日已至,我还有事他行。此碑运走及保存,均非你不可,你真大意不得呢。〃朱由穆道:

〃这个无妨,我固有成算,齐道兄也预有安排。申屠宏只等我们一走,便往幻波池请我李宁师弟去了。〃随对申屠宏道:〃你此次功劳不小,功力尤为精进。齐道兄日前谈起,颇有奖意,好自为之,前途无量。我们尚要往主人洞府少坐,不必等候。定数如此,无须匆忙,只在第五日内赶到,决不误事。你先去吧。〃申屠宏早就盼走,闻言拜谢道:

〃弟子待罪多年,幸蒙各位师执前辈恩怜,始有今日。此后重返师门,咸出恩赐,敢不勉畴。〃又向姜雪君谢了上次义释女仙夫妻之德,然后分别拜辞。步行出洞,越过山去,再驾遁光往幻波池飞去,途遇神雕,引入洞内;见了李宁与诸女同门,谈完前事。

英琼笑问:〃师兄过大咎山时,可见小寒山二女么?〃申屠宏答道:〃小师弟李洪赶回武夷,便要暗助谢家姊妹盗取心灯,他年幼喜事,也许跟了去趁热闹。他虽灵根不昧,法力甚高,这等强敌,既然有人出头,终以不去招惹为是。我见他行时甚是高兴,恐随了二女同往下手,不甚放心,过大咎山时,曾经隐形前往窥探。只见山顶魔宫外面,平崖之上,涌起一幢祥霞,静悄悄的,连个人影俱无。祥霞也极淡,日光之下,如换常人目力,直看不出。方想试探着近前查看,霞影中忽现出两个孪生少女,一立一坐,并无洪弟在内。同时遥天空中异声大作,妖光邪雾电驶飞来。东南方更有两道细如游丝,不用目力,直辨不出的金碧光线闪动,晃眼便要飞落当地。立的一个少女,又在朝我挥手。我虽未用本门心法,天蝉叶护身也极神妙,不知怎会被她看出。看神气,分明知我来历用意,必因妖党将来应援,恐我遇上生出波折,催我速走。我见洪弟未在,二女已可制胜,又急于拜见李伯父,便赶来了,未看下文,立即飞走。刚一离开,妖人也相继飞落,稍差一瞬,即被撞上,端的神速已极。〃李宁接口问道:〃你可看出妖人的形象么?〃申屠宏答道:〃来的共是五人,虽是初见,内中三人似是毒手摩什同类。只那化身金碧光线的乃是两个十多岁的幼童,各穿一身短装,赤着双足,头上顶着一朵拳大的金莲花,身上各缠着一条金碧光线,相貌也颇俊美,并无邪气,看不出是什路数。〃

李宁微噫道:〃果不出我所料,这两人果然背师下山,党邪多事。小寒山二女如听我别时之言,只将他们惊走,或可无事。谢璎也还无妨。谢琳如恃绝尊者灭魔宝篆,加上李洪年幼,疾恶喜事,必定多所杀伤。固然此是他二人夙世因果,数应如此,但毕竟佛力广大,将来道成,仍可化解。诛戮邪魔无妨,这两人一伤,乃师必不甘休。小寒山神尼决不出手伤人,何况二人之师前虽魔教,近已皈依佛法。他师徒父女并不为恶,老的法力甚高,七宝金幢妙用也所深知。除因二女得有佛门最高心法,功力又深,真灵已与此宝相合,不能夺去以外,并难以此制他。阮征遇他女儿纠缠,尚在他昔年旧居魔宫之中困了两年,受尽烦恼,如非定力坚强,几为所败。近方脱困,化敌为友。彼时阮征如与动强,直难幸免。李洪今生福厚,到处逢凶化吉,也还罢了。二人虽然灵根特秀,毕竟未到火候,如何能与李洪为敌呢?〃

众人闻言,全都忧疑起来。申屠宏更和阮征、李洪几生患难,骨肉至交,正想询问:

〃李洪在内,怎未看出?这两个对头的师父是谁?〃易、李二人尚义性急,好友同门,均所关心,已经纷纷请问。李宁却向申屠宏道:〃你未见李洪,以为他不在内么,七宝金幢神妙无穷,任何隐形妙法均无用处。当运用时,千百里内人物来往,均可由内查看。

李洪也真胆大,他原是背师行事,不特同去,并代二女主持心灯。见你去后,恐遭劝阻,所以隐形。在金幢中看出各方妖邪强敌纷纷赶来,防你众寡不敌;又恐你对敌时久,误了花无邪取经之事,才令二女现形示意,催你快走。内中人本可随心隐现,你自然看他不出。阮征非但脱困,并将屡生宿孽化去,连受将近两年的磨折,终以坚诚毅力战胜,未施一点法力。结果对方也受感化,同受其福。他那对头原是个女子,此女之父便是你所遇头顶莲花两幼童之师。所居在云南高黎贡山西南,与缅甸交界的火云岭绝顶神剑峰上。你与阮、李二贤侄几生至契,此时听我一说,你想必知道了。〃申屠宏闻言,得知阮征夙孽居然化解,不禁惊喜交集。英琼笑道:〃这家父女师徒是谁,如此厉害?爹爹怎和申师兄打哑谜,不说出来呢?〃

李宁道:〃你们迟早必知底细。一则,此事说来话长,我就要走,无暇多言;二则,此人现虽改归佛门,嗔念犹存,更与有名异派散仙苍虚老人同一积习:人如无知相犯,他并不以为意;如知是他而与对敌,或他自道姓名仍不认罪服输,必杀无赦。至今未参上乘佛法,也由于此。但他所习法术和两件法宝,实具释、道、正、邪诸家之长,别有妙用,决不可以轻敌。我料谢琳必树强敌,你们与二女至好,若知此人姓名来历,也许遇事还可相助。他见你们未学后进,又这等好资质,不特不致为难,弄巧故意任你们解围而去。但他姓名来历,必在你们去时说出。二次相遇,再与为敌,便须由他喜怒行事,难于逆料了。此事得知,反有害处,先说作甚?来日方长,足够你们应付。以前所说,务须紧记。我们已经迟了些时,花女正在危急,另外虽有救星,仍非我和你朱师伯去,难收全功,我走了。〃英琼等知留不住,方欲恭送出洞,李宁笑说:〃无须,我二人自会飞出。我去十日之内,此处便有事故,最好暂时守洞待敌,不要无故轻易外出,事虽一样,到底要省好些心力。〃说罢,将手微扬,一片金光闪过,便带了申屠宏冲开禁制,飞将出去。

申屠宏满拟遁光已隐,路过大咎山,还可就便观察。后见李宁竟自绕越过去,径飞崆峒,不知何意,只得罢了,心中仍是惦念李洪不置。飞行神速,比来时还要快得多,不消多时,已离崆峒山不远。遥望珠灵涧,烟光交织,风雷大作,恶斗方酣。暗忖:

〃此人与蛮僧为敌,自是花无邪的援兵,怎也看不出他来历?〃心念才动,人已飞抵当地上空。李宁忽将遁光停住道:〃花无邪的好友吕璟,竟背师命来此,现与云南二恶正在相持。大蛮僧魔法颇高,花无邪真形已被摄去。我们到得恰是时候。早来,吕璟尚未赶到,花无邪不与见面,将来难免又生枝节;如到稍晚,天残、地缺感念花无邪借符之惠,必先出手,二恶自知不敌,必有毒计。固然禅经不会落于他们之手,今日已是第三日,二恶晶球视影只能查知大概,玉碑有佛法禁制,不能洞悉微妙,后部禅经再有一二日便要隐去。如被施展魔法,将碑沉人地底,连取前部禅经也费事了。我自起身,便用佛法隐蔽,蛮憎尚无所知。你可在崖左近隐形埋伏,只见洞顶冒起祥光,速将你那金环、神砂放出,以防二恶见势不佳,施展崩山下策。〃说罢飞去。

申屠宏再用慧目往前一看,珠灵涧崖顶已被魔法揭去。蛮憎所用三十六相神魔,各由所持兵刃法器之上发出风雷烈火与各色光华,四面围定,正在朝下猛攻。洞前站着一个丰神挺秀的中年书生,右手掐着灵诀,左手平舒,托着一个形制古雅大才五寸的小香炉,由炉中心发出一股青色烟光。初出细才如指,又劲又直,越往上越粗,到了空中展布开来,化为一座极大穹顶光幕,将全崖洞一齐罩住。四外妖光雷火为其所隔,虽然急切间攻打不进,书生面上已现悲愤之容。料知此人必是阳阿老人之徒吕璟无疑。花无邪真形为妖法所摄,人必昏迷,失去知觉。

申屠宏方在寻思,忽听大蛮僧麻头鬼王喝道:〃吕道友,我原料今日之事未必顺手。

但是此经,我和令友均非此不可。我此时已不想据为己有,只求容我二人将全文读上一遍,经仍任她取走。你且问她,心意如何?〃随听花无邪接口道:〃蛮人无信无义,王哥来时已经上当,几为所算,不可睬他。何况禅经上部被我藏起,眼前除我,只几位长老、神僧能解。经声已住,虽然后部禅经尚在碑上,日内也要隐去,就令他读,必难通晓。况我适才真形被他摄去,此时有佛门至宝防身,固然无妨,将来魔劫终于不免。我志已决,再挨一会,蛮人多年苦炼的神魔便化为乌有,他能逃生,已是幸事。此说分明又是诡计,等我容他人门,再用邪法连人摄走,逼索经解,再加楚毒。我如不是尚有些事未了,本拼以身殉道,早晚一样,已经豁出去了。你理他作甚?〃二蛮僧闻言,面色越转狞厉,同声怒喝道:〃小狗男女,不知好歹!佛爷如此委屈求全,你偏不听。今日不将你们擒去,受我炼魂之惨,你也不知厉害。〃说时,将手一扬,先前法台上的两朵血焰莲花忽又出现,往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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