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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梦醒覆雨-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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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节无奈的看着从后堂走出来的女儿,冷若冰霜的玉颜,玲珑有致的身材,都是她傲视平辈的条件。

“我不是说过,和你师叔师伯说正事的时候你不要来插嘴么?”庄节的眼神相当严厉。

庄青霜展颜一笑,宛如大地回春“师叔师伯不会介意的哦?”

沙天放和叶素冬相视苦笑,这个天之娇女,确实让他们不想过分责骂。

叶素冬笑着对庄节道“反正也没什么机密的,现在我估计八派对这些事情都有所闻了,青霜听一听也无所谓。”

庄节哭笑不得,叹道“要是你们还这么惯着她……”

庄青霜皱起她娇俏的眉头,嗔道“爹!”

庄节摇了摇头,苦笑不语。

沙天放理了理自己飘逸的髯须,叹道“可惜啊,韩家还背负着一个关系长白和少林的命案。趁着现在尚未尘埃落定,不如就由我去走一回,帮韩府撑下腰,搞好点关系?也好在以后能有个帮衬,毕竟韩家态度还未明了。”

叶素冬点了点头,看向庄节“我认为沙老的建议不错,我现在皇命在身,不能远离;师兄你是一派之主,大大小小的事务都需要你来做主。正好沙老现在没什么要事在身,去武昌探一探也是好的。”

庄节看了看女儿,不知道她凝神是在听些什么,闻言叹道“现在也只能这么着了。”

第五集 域外来客 章五十二 心似茫然

汉江口,江心沙洲。

庞斑稳稳的站在沙洲之上,摩挲着细纱。方夜雨在后面恭恭敬敬的站定,脸上淡定自如。

庞斑把眼神从不远处的武昌城收回,叹了口气道“夜雨你何时变得如此冲动了?”

方夜雨欲言又止。

庞斑微微顿了一下,笑道“是不是因为秦梦瑶?”

方夜雨心里猛的一抖,前两天那不顾一切的攻击,确实是有点因为秦梦瑶和韩希文走得很近的原因。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了。没想到,宿命轮回,静庵的好徒弟还是影响到了你。”说着,苦笑一声“夜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逼得朱元璋提前对付我们,对你的大业相当不利啊!做大事的人又怎可让心所左右?若不能做到忘吾忘物的境界,夜雨你还不如趁早回去放羊算了。”

方夜雨眼力狠光一闪,应道“夜雨受教了,以后当不会如此。”

庞斑听着方夜雨的回答,知道现在就算说得再明白,在事情没发生的时候总是难以给人深刻的教训的。遂叹了口气道“现在赤媚已经到了,耶罗最多两天后也会过来,如果你不是蠢得再去惹浪翻云或者朱元璋的话,应该应付任何事情都绰绰有余了。”

方夜雨听出庞斑有心要走“师尊!”

庞斑笑道“历若海还要一段时间来恢复就会好,我要静下心来疗养,看看在拦江之前,是否还能看一看那惊世的枪法!”

方夜雨不再言语,庞斑那豪迈的气概让他心折不已,即便他有万般理由,也不会再留庞斑。

隔江口不远处的武昌城。

韩府的修葺工作正忙碌的在进行。

这次破损的东西较多,工程也不小了。不过好在有官兵帮忙,到是没让韩家的人受什么累。说到官兵,韩府的事情发生后,湖广总督辛远湘极度惊怒,作为五品朝廷重臣,太清楚皇上朱元璋的性格了,韩府竟然在自己的辖区里出事,搞不好就是人头落地。所以他在知道事情后,第一时间就剥夺了武昌守备陈洋的权责,要不是他知道陈洋是丞相胡惟庸一手提拔的人,可能根本连命都不会给他留下。因此,韩府的重修大任都被他一手包揽了。

此时,我坐在大厅里面,上手依次是大伯、二伯、父亲和秦梦瑶,我的对面是那天在韩府里面作客的少林和尚,由于有他们的帮忙,才免除了韩府更大的伤亡。两边下手的位置依次是希武和慧芷她们。

大伯韩清风首先向那几位少林和尚拱手道“多谢了尘、了性、了怨三位大师的鼎力帮忙。真是惭愧,三位大师来韩府作客,尚未好好款待,反而累得大师们为鄙家的事情操劳。”

中间年纪略老的了尘笑道“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希文小兄时常来少林作客,攀谈间也让贫僧几个受益多多,看到贼子来犯,我们自当略尽绵力。”

希武站了起来,拱手道“大师救命之恩,希武铭记在心。”原来,在那天的大战中,希武一开始对上的是对方的强人“秃鹰”由蚩敌,一招已然接不下来,若不是了尘拼着受伤替他接下了致命的一击,恐怕现在他已经没命了。

了尘看了看希武,也没谦虚,颔首微笑着受了希武的谢意。

我看了看希武,经过这件事情,希武那狂妄的性格看来收敛了不少,对上由蚩敌那屈辱的战绩估计就是让他从新审视自己的契机。

我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二伯配制的疗养药,递给了了尘道“大师伤势不轻,不若就在韩府住些日子,疗养些时日。反正现在总督大人派兵保护,安全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了尘与两个师弟交流了一下,笑道“既然希文邀请,那和尚就却之不恭了。”

父亲韩天德笑了笑“那是应该的,不然天德还不敢和圣僧交代了。”说着,回头对二伯韩秋月道“二哥,你真是瞒得兄弟好苦,没想到你的身手那么好。”

二伯笑了笑,也懒得去争辩什么,该知道的大家总是会知道。

宁芷娇嗔道“大哥和爹好偏心啊!就只向了尘伯伯他们道谢,也不知道谢谢梦瑶姐姐。”不知道为什么,宁芷对秦梦瑶相当亲近。

我哑然笑道“那哪能啊!”

站起身来,我朝秦梦瑶拱手谢道“梦瑶小姐援手之恩,希文感激不尽。”

秦梦瑶妙目盯着我,微笑着调侃道“梦瑶到是没什么了,那比得上韩兄的大发神威啊!”

在座的人都是心中一紧,那天我疯狂杀戮的样子在他们心里还是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父亲他们还好,几个妹妹现在都有点怕我了,而希武却显然要比以前尊敬我得多。

我看着那略显调皮的秦梦瑶,无奈苦笑道“其实希文又何尝希望如此,若不是看着家里即将沦陷,希文怎么也不会出那样的重手。对于希文来说,莫说是杀几个人,要是方夜雨真的敢赶尽杀绝的话,希文可不怕到地狱走一遭!”

父亲和两位伯父相视一笑。

希武大喝一声“大哥说得好,只可惜希武懵懂半世,浑不知天高地厚,仗着那么寸点的架势就小觑天下人。要是希武学有所成,也不会让家人都身处险境。”

二伯韩秋月欣慰的笑了笑“吃点亏也是好的,至少以后你也知道了自己处在什么高度。如果你有心要学,就让我来教你吧!”

希武激动的站起来“多谢二伯!”韩秋月那天独斗红颜白发而不落下风,被众人看在眼中,希武更是崇拜不已。他现在对自己的认识比以前清醒多了,也知道要达到我这个水平差距还是太远,而有韩秋月先来教导一下,自然是最合适不过。

父亲也笑道“那就麻烦二哥了。”

我看大家都扯得差不多了,就对秦梦瑶道“此间事了,梦瑶小姐不知道做何安排?若是不急的话,不如就在我们家里住下吧。”

两天后就是和庞斑会面的日子,秦梦瑶估摸着没什么其他重要的事情,也就点头答应了。

轻舟,碧波,残阳。

我催动着小舟,独自掠过了宁静的洞庭湖。自从被凤凰翎射中以后,我的功力到是增长不少,可惜却失去了与水的亲密联系。那天雷池一战,只让我觉得和水的契合程度急剧降低,以前我们就象是一个整体,我可以随意的控制,而现在,我就象是在奴役水一般,没有了那种超然的境界。而琴道上更是如此,现在我都不怎么弹“九律佩弦”了,因为一弹起来,那曲子就象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再没有一丝神韵可言。

现在纪惜惜已经不在,唯一能给我提点的也只有文老了!

不想打搅古叔,我在靠岸后没去岳阳楼,只是在驿站要了匹马,连着夜色就上路了。驿站的官员很好心的劝戒我,说夜间行路难免会遇到小批的拦路劫匪,所以还不如在这里先休息一个晚上。可是我哪有心情停留,婉谢了官员的好意,纵马朝长沙跑去。

夜晚并不可怕,特别是在圆月中天的时候,那皎洁的月光就象是丝绸一般从天空倾泄而下,挂在树梢,飘在空中,或者铺在了地上。和着野地里面如大合唱一般的虫鸣声,就象是一幕永不谢幕的戏曲。长江以南的夜风在深秋还是有点凉意的,不过就我现在的功力来说,根本就感觉不到。迎着铺面的清风,就象是被爱人的手爱抚一样,心随意动。

沿着湘江缓缓而下,零零碎碎的渔船横弋在江面上,不时有点点灯光闪动,证明夜并不完全是黑暗的。

沐浴在这洗涤心灵的环境中,我心中颇多感触。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听着这熟悉的呼喝,我哑然失笑,原来还真的有劫财的啊!

两个大汉站在路中央,穿得破破烂烂的补丁衣服,脸上蒙着的布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家里的洗碗布。一个大汉手里拿着把伐木的斧头,另一个则更绝,就是一把锄头。

拿斧头的大汉喝完那些话,自己没把握,望向一边那锄头的大汉“大哥,这几句话没喊错吧?”

旁边的大汉愣了愣“应该没错吧!好像比你前几次喊的要顺耳多了。”

拿斧头的大汉顿时把胸膛挺了起来,朝我扬了扬手里的斧头,喝道“你听见没有,把身上的银两给俺留下了,人就可以走。”

我好笑的看着这两个活宝,逗乐道“你们怎么知道一定打的过我啊?”

拿斧头的大汉骄傲的笑了笑“俺们有策略的你懂不懂?躲在边上半个晚上了,人多的俺们没动手,有刀子的俺们也没动手,比俺们强壮的也放过去了,幸好被俺们碰到了你这个小白脸,一没刀子,二没帮手,那肉就更少了。不抢你抢谁啊?俺就不信你还扭得过俺的力气。”

我叹了口气,被生活所迫,走上这条路的,其实大部分都是这样可爱的人啊!

两个大汉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拿在手里的锄头和斧头尽数落地,而前面的人和马匹则不见了踪影。

“大哥,地上有锭银子!”那拿斧头的大汉惊讶的发现地上竟然有闪光的东西。

“老天开眼!”

激动的两兄弟抱在了一起。

第五集 域外来客 章五十三 洞庭湖激战

希望大大们能去看看《作品相关》里面剑非的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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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岳麓山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拂晓,与岳麓山遥遥相对的就是喧嚣的古长沙城。十年前正是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了黑榜人物谈应手,从而改变了整个故事的流程。想想本来丧命在浪翻云剑下的十恶庄主,现在俨然是比肩乾罗一类的超级高手了。命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就好比去等巴士,你要等的班次永远都是那么少,而当你不想搭乘它的时候,又一辆辆的从你眼前飞驰而过。我苦笑一声,是不是就是因为我太在意纪惜惜等人的生死,反而害了他们。

渡步而行,眼前那深秋的枫叶映红了整片山谷,坐落在山谷里的岳麓书院显的庄重而飘逸。

穿过书声琅琅的书院正厅,我仿佛又拾回了那逝去的学生时代。

文老还是站在书院后面的小花囿里,闲适的打理着那些娇嫩的生命。

“好重的血腥味!”文老头也没回,轻皱着眉头道。

“希文抱歉了,昨天家中突遭变故,不得已大开杀戒,满手血腥,致使影响到了您。”

“哦!?”文老终于是转过身来,轻轻拍掉了手上的泥土“发生了什么事情?来,进屋再说。”

问楚轩,文老的书房。

“哦,没想到还真是蛮惊心动魄的。”文老喝了口手中的香片。

我苦笑着道“希文现在心中很茫然,希望您有以教我。”

文老叹了口气,问道“希文你的目标是什么?”

“目标?”

“是啊!一个人生的目标,或成王成圣,或封官拜侯,或称霸一方,或富甲天下,抑或啸傲江湖?人生总是需要一个追求的目标,若失去了目标,人必然是彷徨迷茫,不知所措。而希文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是啊,好像自从转世以来,我就从没有给自己定过什么人生目标,也没有一个追求的方向。做官么?只要和朱元璋说一声,大小总是有的,但我讨厌那种尔虞我诈的氛围;经商么?即便是把韩府做到富甲天下,到最后不也是一场空,钱对于我来说,早就不是个希罕物了!

文老看着苦恼的我,微笑道“每一个走到你这高度的人,都会有这种彷徨。金钱权势对于你们来说,早就不是什么奢侈之物,甚至唾手可得。这时候枯燥乏味将充斥彷徨中的整个人。这就是为什么历朝历代的帝王们最后都去追求虚无缥缈的仙道,大炼‘仙丹’的原因。成仙成圣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没有人能说清,因为去了的人从来都没有回来的,但正是因为‘无知’,才使人们对其不断产生兴趣。”

听到这里我眼睛一亮“那文老您呢?您最后追求的目标是什么?”

“我?呵呵”文老把茶碗的茶一饮而尽“大凡武学范畴达至某个零界点,学武之人都会短暂的窥视到‘天道’的奥妙,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时只要你愿意,马上即可破碎虚空,立地飞升。而我,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伸出去了半只脚。”

“哦!?”听到这里,我心中骇然,那不是和鹰缘活佛一样么?“那您为什么没有……”

“呵呵,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没仙去吧?”

我尴尬的站在那里讪笑,仙去另一层意思就是死,我总不能问文老你为什么还不死吧!

“因为那种感觉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不是因为‘天道’过于复杂,而是其太简单了!简单到我难以置信,所以我又把脚收了回来。”

太熟悉了,这段话我在原著中记得很清楚,就是鹰缘活佛说出来的,几乎没什么分别。

文老拍了拍我的肩膀“决定好了么?”

我点了点头“既然金钱权势等一切对我都不再重要,就去找找看我的‘天道’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吧!”

“由琴入道。真是个令人期待的征途列!来”文老拿出我以前见过的那把“仙澜”宝剑“这是陪着我一步步走过来的好东西,它的出鞘次数总共加起来也不过是寥寥十数次。若以后还有那种妨碍你‘琴道’发展的杀戮场面,就用它来解决吧。别让人世的血腥侵蚀你的琴境。”

看到文老缓缓阖上的双眼,我接过剑,慢慢走出了书院。但,我不知道的是,这次的见面竟是永诀!

东洞庭。

又是夜色,我携着从古叔那拿来的“竹叶青”,御舟疾驰。

从文老那出来后我就跑到了云麓峰独自站立了一个清晨,彻底忘却了这几天来的杀戮。

下午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岳阳楼,和古叔共谋一醉。

古叔在看到我背上背的“仙澜”后,先是一愣,随即欣然。特地把他珍藏的窖藏美酒拿了几瓶给我饯行。

此刻我正肆意的张开双手,怀抱迎面来的微风,双脚真气灌注,又回到了和水交融的那种心境。

这时候,一艘三桅大船缓缓的从江中穿过,和洞庭湖那和谐的气氛极不相容。

军舰!?我奇怪到,现在还没到朝廷围剿怒蛟帮的时候,怎么可能出现如此制式的楼船?

大船后面甚远的地方,一叶轻舟乘风破浪,以极快的速度朝其靠近。

我微微一笑,不用看我也知道,能把水性熟悉到这种程度的,除开浪翻云外,还真的找不到其他人了。

大船上灯火通明,也不知道是对自己有信心还是狂妄,竟然等着浪翻云赶来。

小舟突然翘起头来,浪花闪过,两道身影如大鸟一般朝大船飞去。

陆扬天!我竟然看到了那个神秘的年轻高手。

“噗”、“噗”两声,浪翻云和陆扬天一前一后踏实了甲板。

陆扬天眼睛一瞟,没在甲板上看到左诗的身影,心中暗怒。

一声长笑响起道“好一个浪翻云,京城白望枫恭候多时了。”

只见甲板近舱处一列排开了七张太师椅,坐了五男两女,七人背后挺立了高矮不一的三十名武服大汉,都是神态彪悍的勇士。

居中而坐就是那自称白望枫的华服中年汉子,头顶高冠,身穿官服,气态不凡,只是眼睛生得长而细,给人奸猾多智的感觉。

左旁是位老道士,脸容丑陋,不但没有半点道骨仙风,还神情高傲,像天下人都不值他一顾。

那自称白望枫的人见浪翻云目光落在老道身上,傲然笑道“无心道人威震粤东,浪兄不会没听过吧?”

浪翻云淡淡一笑,却没有答话,他实在懒得说话。

原来这无心道人并非真是什么道士,只是爱作道装打扮,其行为更是和道士没有半点相似。十一年前粤东发生的一宗七女连环被奸杀的大案,很多人便怀疑是他做的。可是因为没有确凿证据,兼且他武技强横,没有多少人惹得起他,最后不了了之。

由此可见此人声誉之坏。他不但为白道人士不耻,连黑道中稍有头脸的人也不愿和他沾上关系,不知为何今天摇身一变,成了京城方面的人。

白望枫等见浪翻云连客气的场面话也不说上两句,齐齐露出不悦之色,尤其那无心道人,更是两眼凶光闪闪。

坐在白望枫右边最远那张椅子,一位皮肤黝黑,略显肥胖的中年男子闷哼一声道“见面不如闻名,我还道覆雨剑浪翻云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大魔头,想不到只是个一身酒味的丑汉,还装出个不可一世的样子。”

一阵娇笑响起,坐在他身旁那风骚入骨,若非左眼下有粒恶黑大痣,也算得上是个美女的艳妇花枝乱颤般笑道“三哥你真是胆大包天,惹得我们黑榜第一高手不高兴,小心你的脑袋。”

黑汉大笑道“若我黑三有什么三长两短,美痣娘你岂非要守活寡。”

美痣娘一阵笑骂。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竟似毫不将浪翻云看在眼里。

浪翻云毫不动气,这些人均长居京城,自然习染了京师人那高人一等的心态,就象京官看不起地方官一样,京师的武林人亦看不起地方上的武林人。若非如此,他们还怎敢大模大样地“坐”在他面前。

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坐着应战。

即使庞斑也不例外。

何况今天自己旁边还站着一个连庞斑都颇为赞许的陆扬天。这么一个可堪黑榜的高手站在这里,船上的众人竟然连眼角都没看其一下,可见他们狂妄到什么程度。

浪翻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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