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覆雨-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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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认为她在吃醋?摇了摇头,在庄青霜杀得人死的眼神下缓缓走出了西宁的大门。
西宁冲和鬼王府相隔不远,仅仅过了两条街就看到了那个我熟悉的建筑群。
“你们是从哪来的?”马车刚刚行驶到鬼王府的门口,一个身着劲装的年轻人拦住了去路。
叶素冬赔笑道“原来是夜月小姐!太傅大人是应威武王的邀请来作客的。”
“太傅?爹怎么会请那种老古董来作客?”虚夜月那娇脆的声音充满了疑惑。
我还在想这虚夜月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白皙的小手把马车的窗帘撩了起来,一张俏丽而可爱的脸庞伸到了窗口,她的眼神比我想像中更深邃“这就是你说的太傅?他怎么这么年轻?”
我哭笑不得“要不,等在下回去,过个三、五十年的再来拜访令尊?”
虚夜月的俏脸浮起了几丝笑意“你这小子蛮有意思的,下车,和我一起进去!”
有胆子喝令指挥当朝一品官员的,可能京城中就此一家了吧?
叶素冬苦笑的看了看我,帮我拉起了窗帘。
第八集 再聚京城 章八十八 虚若无与了尽
我无奈走下车,看着这令京城大少们魂牵梦绕的娇娇女。
虚夜月敏捷的从她那匹大宛良驹上跳下来,围着我打量了数圈,娇笑道“见到你这个人模狗样的太傅,总算让我对朝堂上那帮死书虫有了点好印象。来,随我进去吧!”说罢,挺起娇胸,昂首走进了威武王府。
叶素冬对我一拱手,沉重的道了声“珍重!”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纵马而去。
又不是送我上刑场,没必要搞得这么凄然吧!?
随着虚夜月走进鬼王府,发现一路上的仆人到也不是很拘谨,遇见虚夜月打招呼都很随意,没有那种深宫府邸的苛刻规矩。一些上了年纪的仆人看着虚夜月的时候,流露出更多的是种对晚辈的溺爱,而非惧怕,虚夜月和他们打招呼也很亲热。不过一些年轻的仆人就没那么好运了,一路上见到了三个,无不被虚夜月作弄了一番才狼狈而去,搞得站在一边的我苦笑不得。
发觉我在旁边看着他,虚夜月吐了吐香舌,双手插着小蛮腰道“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我答得很干脆,面对这小妖精,我可不敢造次。
可能是觉得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虚夜月皱了皱她精致的鼻子,喃喃道“没意思。”当先走去。
我笑了笑,跟着其步伐徐徐而行,顺道也看了看一路的特色建筑。
鬼王府、皇宫以及我的太傅府都是出自虚若无的设计,虽然在设计风格上迥异,但是神韵依然没有脱离个人喜恶的轾皓。对于建筑,虚若无天生有种骄傲,可能由于他本来就身份不低,在选材的时候总喜欢挑一些大气磅礴的,或者是深邃神秘的材料。这点,在我当年追踪范良极的时候就见识过,今天走了进来就更有种这样的感觉。而设计风格就更能体现这点,诺大的应天城浩浩荡荡方圆数平方里,每一个楼台亭阁,箭楼墙壁,都是按照洛阳、长安一般的气势建造,庞大的地基造就了南方都城的一个经典,这么宏伟的城市建筑群在南方政权中肯定是空前绝后的。不过,也正是这点,才造成了今天应天城整体下沉的现实。
欣赏着鬼王府的风景,我们两人已经走到了前庭一个小花园中。
在大型府邸中把花园设在正厅前的不是没有,但肯定不多。这种风格源自江南苏杭园林,基本上商人们都喜欢这种闲适清新的布局,不过就连我们韩府在武昌的府邸也没敢这样设计,主要是觉得有点轻佻。
花园左边有一处芙蕖环绕的凉亭,而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就站在亭中。
“爹!”虚夜月甜甜的嗲声唤道,从后面一把抱住了虚若无。
虚若无缓缓的回过头来,溺爱的笑道“月儿带哪个客人来了?”
虚夜月哼哼道“还不就是你早上就在念叨的那个韩某某呗!”
我笑着上步拱手“晚辈韩希文,见过虚老!”
虚夜月松开抱着老爸的双手,娇笑道“你应该是说‘下官当朝太傅韩希文,叩见威武王’吧?”
我一阵哑然,旋又笑道“我这没上过一次朝的太傅,还真不好意思在虚老面前说出来。”
虚若无捏了捏虚夜月的嫩脸“你七娘在找你,不去看看么?”
虚夜月眼神看过来,狡猾的道“先不忙!爹你一天到晚的说他武功好,可是我看也就是一书呆子么,不过就是比那些老古董俊俏一点点而已。今天正好被我看见,我一定要证明爹的女儿不比他差!”
虚若无目瞪口呆,指了指我笑道“你是说要和他比武?”
虚夜月娇嗔道“当然,难道是比谁的武器漂亮?”说着,招呼旁边的仆人去取武器架。
虚若无苦笑的看着我“不知道希文可否陪小女玩玩?”
我到是没想到虚若无会这么客气的找我商量,遂无所谓的笑笑,把背上的仙澜解下放到了凉亭的石桌上。
“仙澜?”虚若无眼光一闪。
我讶道“怎么?虚老认识这剑么?”
“何止是认识!”虚若无抚手大笑“武器来了,等月儿过了瘾,老夫再和你细说。”
我笑了笑没做声,既然虚若无认识文老,那肯定会有一些我不知道的逸事。等打发了虚夜月,少不得要向他打听打听。
四个遒劲有力的大汉搬了一座武器架飞快的跑到了我们这边,只看他们饱满的太阳穴,却仅仅只是身居杂役,就可以了解这鬼王府的实力。
虚夜月抽了一把短剑,满意的扬了扬,指着我道“你也准备准备。”
我笑道“在下已经准备好了,小姐开始吧!”
虚夜月皱起眉头看了看石桌上的仙澜“你不拿剑怎么打?那对你不是很不公平?”
我哑然,如果对上虚夜月也要用到仙澜,那我还不如认输算了。
顿了顿,我笑着撒了个谎“那把剑不好用,所以在下就不用了。”
“哦!?”虚夜月走进凉亭,拿起仙澜看了看“很好的一把剑啊!怎么不好用了?”说着,把手中的短剑放下,伸手就去拔仙澜。
“咔!”仙澜依然套在鞘中,丝毫未动。
我微笑不语,自从仙澜剑产生异变,鹤纹稳固后,别人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拔出它了,不知道是不是这宝剑的特性。
虚夜月把剑又放了回去“难怪你不用,拔都拔不出来。我还说好看来着,整个一绣花枕头!”
虚若无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想笑又没笑出来。
虚夜月瞪了他一眼,拿着短剑站到了我的对面“你的不好用,就在这兵器架上随便拿一把凑合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不顺手,那随便拿把剑还不如不拿。”
虚夜月嘟起小嘴“难怪阿爹喜欢你,原来你和他一样喜欢故作深沉。”
我愕然间,虚夜月的短剑已经刺了过来。
虽然在精气神方面,她都和我有一段不可弥补的距离,但是我却不得不承认她的剑法确实很精湛,也许是因为有个好的师傅,杀气腾腾的剑舞看起来却瑰丽耀眼。
我和着她的“青梅七节”随意踏着步伐,看到精妙的招式,就屈指弹开,不觉间也让我大开了一次眼界。这源自于抚云的剑法在气势上没有多少称道的地方,但是却胜在巧妙,胜在出其不意,我见识的武功也算不少了,但总是有那么几招出乎我的意料,让我不得不动用手指,可见其确实也是一套不俗的绝学。
百招已过。
虚夜月气喘吁吁的停下手,把手中短剑一把丢开,娇嗔道“不打了,整个都不还手,只知道躲,没意思!”
虚若无溺爱的抚摸着女儿的脑勺,笑道“你的‘青梅七节’耍得那么好,希文哪敢还手啊?”
我笑着点头道“虚小姐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忽然,一个浑厚的男声喝道“是谁?阁下既然敢闯威武王府,在江湖上也应该叫得出名字,何必做缩头乌龟!”
虚若无朝我笑道“青衣抓到了小贼,希文若有兴趣,不妨也来看看。”
虚夜月一声欢呼,把短剑又拾了起来,向花园的另一边跑去。
我则拿起仙澜,和虚若无一起缓步而行。
王府毕竟是王府,诺大一个花园中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一个空坪!我心里一阵惊讶。
更让我惊讶的是空坪的后面赫然还连着一片望无边际的松柏林,正是七年前范良极摸进来的那条路!
场中并没有站多少人,估计布置在了暗处。靠近我们这方的是一个素色青衫的高瘦汉子,他旁边还有一个三十余岁的华服青年。而站在他们对面的是一个身着夜行衣的蒙面大汉,手中拿的赫然是传鹰的厚背刀!
原来是韩柏,我心里一笑,看来宿命中他还是逃不开和虚夜月一战了。
“鹰刀!?”虚若无讶道“这东西不是落在了方夜雨的手里么?”
我愕然,什么时候有的这个消息?
正纳闷间,虚夜月拿着短剑娇喝道“呔,哪里来的小贼,竟然敢偷摸到王府,说不得我要杀了你了!”
听着她那不谙世故的喝骂,我和虚若无相视一笑。
蓦然,我的心神察觉到了树林那边有一个极强大的气息靠近,转头朝虚若无看去,发现他也正好望向我。
“若虚老没有意见,希文就去见识一下。”
虚若无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老夫忝为主人,也不好走开,希文要是手痒,不妨自便。”
人影荡开,我许久没用身法再次出现,整个人就象是蒸汽一样从虚若无的身旁消失了。
虚若无叹了声“到底是修儒的传承!竟然连我都没看出窍门!”
树林。
我直接从范良极的身旁掠了过去,从韩柏出现我就知道他肯定在这里,不过今天我不是来抓贼的。
右手手腕一抖,一道无形的剑气袭向了丛林暗处。
“咦?”暗处伸出一只手掌,弹开了这没什么力道的气劲。
我会心一笑,只看这出手的招式,我就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这人功法明显是和秦梦瑶源自一脉,而修为达至连我都心动的高手,除开净念禅宗的了尽大师还有谁?
第八集 再聚京城 章八十九 北禅之净念禅功
黑暗中灰影闪动,在茂密的松柏林中留下一丝淡淡的痕迹。
心中笑笑,这应该是了尽给我的信息,看来他也动心了。
我们两人模糊的身影一前一后从林中疾速掠出,远远看见一个舞弄双拐的大汉迎了上来。从那人的身着武器看,其应该就是鬼王手下四大高手之一的碧天雁。可能是得到了虚若无的指示,在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就停住了脚步。
“簌!”
两人分别从他左右掠过,撩起了一阵劲风。
同一时间,碧天雁耳边响起铁青衣的传音“如何?”
碧天雁心中嘿然一笑,把手中双拐插回后背“若是那个灰衣人出手,我们必须还要抚云帮助。”
铁青衣顿了一顿,继续传音道“若是那小子出手?又何如?”
碧天雁苦笑摇了摇头“看看虚老有得几分把握。”
闻言,铁青衣的眼神凌厉起来,凝望着场中正与虚夜月战在一起的韩柏。
鸡鸣寺。
看着渐行渐远、灯火阑珊的应天城,我心中一阵慨然。没想到了尽从鬼王府出来,就一刻不停的飞掠出应天,把我带来这里。
鸡鸣寺位于莲花山下,郁郁葱葱的山林将它团团包裹,只隐约从树冠处露出亭台一角。其香火萦绕,古钟禅音不间续的在人耳边心中响起,恬静安详。
了尽的步伐不停,绕到庙后院落,飞身而入。
潜入庭院,我看着前面站定的了尽,淡然笑道“禅主带在下来这鸡鸣古寺,莫非要希文去聆听三大士阁的佛音么?”
“明镜本无台,何处惹尘埃?佛性就在每个人心中,至于表象,何必执着。了尽带希文来这里,实是动了执念,想见识一下梦瑶赞誉有加的年轻人。”
原来如此,我微笑道“梦瑶小姐已经醒来了么?”
了尽缓缓的回过身来,起脸上的遮布早就不见,露出一张沧桑而又胜若婴孩的脸庞“梦瑶早在回庵后两天就已经苏醒。不过,她的经脉已经萎缩殆尽,这些日子仅靠体内先天道境维系,枯坐参禅。希文乃是‘寂灭心经’施展者之一,未知梦瑶将要付出多少时日以竞全功?”
我缓步走到了尽的身旁,摇头苦笑“当日家伯就曾有言,‘寂灭心经’的施展已然是向天借命,逆天而为。成与不成,尚未可知,更不用说恢复的期限。‘寂灭心经’历代以来从未听说有成功的先例,甚至持有其的少林也没有留下值得参考的点滴。二伯在双修府一战后曾感慨当时实是鸿运当头,不然也没那么多凑巧可以让震北先生、梦瑶同时受益。”
了尽笑了笑,双手合什“这到是贫僧鲁莽了。”
我微笑道“这么多年,禅主已然把梦瑶当作了自己的徒儿,为自己徒儿担心,乃人之常情,又有何鲁莽之说。不过禅主应该放心,最难的坎都被梦瑶挺过来了,这些许苦难当不在话下。”
了尽阖眼叹道“承希文贵言,但愿如此。”
我看了看院落一角的药师佛塔“禅主和寺中僧侣捻熟么?”
了尽淡然笑道“了尽受梦瑶所托,来京城熟悉一下形势。正好鸡鸣寺的大德师兄邀我小住参佛,所以贫僧这些时日就寄居此地。”
药师佛塔的佛境比我进来时更加湛然,我对这神秘的高僧越来越有兴趣了“未知大师口中的大德禅师就是塔中的这位么?”
了尽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希文有兴趣,何不进去与师兄聚聚?”
看来这个高人已经知道我来了,我也不客气,当先走向了佛塔。
佛塔高耸的大门无风自开,一股清幽的檀香气味飘然而出,随着香味传来的还有那极富规律的“咚咚”木鱼声。
我站在门外掸掉身上的灰尘,抬步轻入。佛塔安详宁静,就是那清晰的木鱼声也没有干扰到进到塔内的人,只让人觉得是自然而然,毫不突兀。
佛塔应该是常有人打扫,地面台几上几乎没有灰尘,整个塔厅内布置简单而朴素,除开佛像佛台外,就只有三个蒲垫置于厅中。而那位“大德禅师”现在正以光明道场的法坐姿势坐于佛像前的蒲垫上,看其健硕的身躯,很容易让人以为其是一位武僧。但是,从我体内的“同契诀”反馈的信息,却清晰的告诉我大德禅师根本就不会任何武功!这样明朗的预感在以前还从来没出现过。
大德禅师缓缓的睁开双眼,微笑道“未知今天会有小友光临,塔中尚未准备茶水,让客人见笑了。”
我颔首行礼,缓缓的坐到蒲垫上“希文承蒙大师提点,如沐春风,比之俗世茶水点心更胜却太多,又怎会在乎手中是否拿着茶盅?”
大德禅师双眼一阖,脸上露出一种类似佛祖“拈花微笑”般的笑容“难得小友年纪轻轻就有这份禅境。”
我忽然心有所感,朝了尽看去“天下禅宗向有南北之分,南禅注重‘顿悟’,北禅强调‘渐修’,不知道禅主有何看法?”
了尽和大德互视一眼,微笑不语。
大德禅师唱了声佛,淡淡道“顿与渐,南北之争,不免让贫僧想起曹子建那句‘相煎何急’。其实禅宗教外均传、不立文字,言道心性本净、佛性本有、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在五祖弘忍之后才有‘南慧北秀’之说。同为禅宗瑰宝,为一虚名独而用力,岂不落入窠臼?又何以教人?其实慧能祖师和神秀祖师的见识,都高于此,渐顿之争不过是其弟子们为师傅讨个说法罢了!作为手段,渐顿本无所谓好坏,亦无优劣之分,仅是参悟佛学的途径而已。因人各异,故寻法有所不同。有人可一夜成佛,一句悟道;当然有人亦需经年之积累,方可有小成,集毕生之功才有一大成。大道无痕,殊途同归,就是如此!”
我闻言点头,其实境界这种东西说难不难,说易也易,就象是红日法王故前顿悟,仅仅就在一线之间。
再看了两位大师一眼,我嘿然道“那希文心有一问,不知道两位可否为我释疑?”
了尽轻轻点头。
“若我猜得没错,大德禅师修习的当是净念禅宗的禅功,那为什么会在这纸醉金迷的秦淮河畔结庐修行呢?”
了尽笑了笑“净念禅宗的禅功又有何了不起?说到底,也就是北禅‘渐修’之法,没有任何神秘之处,世人皆可学得。就如大德师兄说的,任何修习都只是一种手段,目标也只有一个。若是希文有兴趣,大可青海一行,贫僧任你翻阅察看如何?”
我愕然,净念禅宗所藏虽不及静斋的《剑典》,但亦是非常难得的绝学,据说大部分乃是摘抄于《剑典》。听了尽所言,似乎一点都不当心我学上面的武功,心胸开阔至此。这亦不难理解为什么跟净念禅宗没有多少关系的大德禅师,学的却是最为纯正的“净念禅功”了。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虽然小友是身具纯净的道家真元,但是禅境之高,就连贫僧也看不通透。贫僧心有所喜,不知道小友可否一教?”大德禅师字字珠玑,玄奥非常,但却不妨碍在场的两人理解。
我看了看佛像前那把斑驳的古琴,微笑道“若是大师不介意,希文愿以丝弦传义。”
眼前人影闪动,刚刚坐在蒲垫上的了尽已经打了来回,手中拿着的正是那把古琴“早就有闻希文操琴举世无双,倾倒天下才子佳人,今日有幸得你自荐奏曲,贫僧乃是求之不得。”
大德禅师也笑道“古有佛祖拈花授道,今有希文操琴传义,大德已经等不及了!”
弦乐声起,在这开阔的佛塔殿堂内久传不息,这首《忘忧涤神曲》本就是我自己写的,多年来无论是明道还是参佛,我都把个中觉悟融进了这首曲子,在今天弹奏之前,这首曲子已经被我修改了六十余次。
禅宗精神层次分为心斋、坐忘、朝彻三种不同的境界,到也不是说哪个境界更高,而是说明修习者的修行状态。
现在的我可以说是处在“心斋”之中,而了尽和大德禅师则处在“坐忘”的境界里。
“咚…咚…咚…咚”
和着我的旋律,大德禅师开是敲击起了手中的木鱼。如果在一般人来听,肯定会认为这木鱼打断了古琴优美的旋律。不过坐在塔里的三人都是在心神境界上极高的人,自然不会被外象所蒙蔽。大德禅师敲击木鱼的节奏,隐隐的合乎乐中佛性,每敲打一次,都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象,让我有一种明悟的喜悦之感。
我手中琴声越来越流畅,到了后来大德禅师也停下了手中的木鱼,阖着眼静静的欣然琴曲。
“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