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覆雨-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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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纹不敢久呆,不然单玉如他们肯定会有所察觉,匆匆寒碜两句,他就上车回返皇宫。
目送着他离开,我也该想想后面的打算了。
“嘶”
一阵轻微的破空声响起,劲气从我后脑勺逼近。
“当”
我头也没回,随意弹出右手中指,震开了后面的刀。
刀没杀气,人无杀意,这样的招式伤不到我。
“恩?”
来者没想到我竟然这么轻松的破了他的攻击,刀势再转,一把刀变无数把,迅又重回一把,每一刀都蕴涵了一种劲道,每一种劲道又重新会聚到一起,变成一把无可抵御的刀。刀道至境,不过如此!
这一下,再没刀势的刀也凌厉无匹,这是一把纯粹的刀!
我不敢再背对接招,身形疾速旋转,脚下步伐不断交错,堪堪避开了那幻化无穷的一刀。
刀至朴实,却又锋芒毕露,除开封寒,天下已不做第二人想。
拉开十数步距离,阻止了闻声赶来的府内卫队,我淡淡笑道“七年不见,封前辈的刀又凌厉了许多。”
封寒随意的把天兵宝刀递给了身后的乾虹青,刚硬消瘦的脸庞露出笑容“再凌厉也没有追到希文你的衣角,看来是我务农太久,骨架都生锈了。”
我笑了笑“不拿刀,有何不好?”
封寒一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你小子,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我微笑不语,伸手一引道“里面请!”
大厅里面又是二伯一个人,貌似我的父亲和大伯都不喜欢待在家里,时不时的就出去溜达,父亲有时还要处理点账目,大伯则根本就是和沙天放去醉生梦死了。
三人走进大厅,二伯的目光就看了过来“天兵宝刀!封寒兄果然不负天下第一刀之名。”
封寒携乾虹青在二伯的对面落座,闻言笑道“封某要怎么来理解这句话?韩兄这番话更象是在夸耀我背上的这把破刀。”
二伯先示意小厮去准备茶水,然后笑道“南正街一战,封兄带了几个小子硬抗里赤媚等大军达两个时辰之久,这种成绩除开浪翻云外,黑榜可没有一个人敢夸耀自己也能做到。”
封寒刚毅的瘦脸依然没有变化“韩兄错了!”
二伯一愣“错从何来?”
封寒嘴角微翘“黑榜里面至少还有一个人能做到,和我相比起来肯定只好不差。”
“谁?”
“历若海!”
我坐在了二伯身边,并没有参与到这讨论中去。其实历若海的强悍世人皆知,二伯只是客气罢了。
封寒摇头笑了笑“其实在长沙,让我印象深刻的还是‘剑修’文致,只是那么自然的站在那里,就让我产生无可抵御的感觉。万兵惊惧!在场每一把武器都发出颤抖,那该是一个什么境界!?”
听到文老,我的眼神有点黯然。
二伯笑道“封兄此来有何打算?”
封寒温柔的看了看乾虹青,笑道“此来就是看看事情是个什么样子,若是有用得着封某的地方,只管开口;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在贵府打扰一阵子我就和虹青远赴塞外,牧羊放马,纵情人生。”
我知道封寒早就有这个打算了,这位黑榜高手自从七年前败于覆雨剑,收敛了自己的锋芒后,功力修为不降反升。但是其人生目标却在这段时间发生了转移,能和自己的爱人一起草原纵马,也是一种快乐吧!
我抹了抹嘴,有点担忧的看了看乾虹青,叹道“那前辈可能暂时没办法走了。”
封寒听出我话有不祥,一脸严峻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与二伯相视一眼,缓缓道“上官鹰……身故!”
乾虹青在听到上官鹰几字的时候就已经脸色泛青,当听到身故的消息,立时吐出一口淤血,愤懑晕厥。
封寒急忙扶住乾虹青的身体,缓缓渡去了丝丝真元。
片刻后,他才慢慢的把乾虹青靠在太师椅中。
“谁?谁有这个能力在浪翻云的眼皮下杀了上官鹰?”封寒的眼神变得如刀般锐利。
二伯拿出那张便签,递给封寒。
封寒眼神闪烁“连浪翻云也不能确定是谁下的手?”
我叹道“昨天接到消息,我就和二伯一起分析了这件事情,若估计不错的话,那个‘叶婶’该是色目‘毒后’正法红!”
封寒温柔的帮乾虹青搭起鬓角“若是这件事不处理,虹青一辈子也不会安心。封某只有厚颜在贵府多打搅一段时间,解决了正法红在做打算。”
二伯微笑道“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封兄若是不嫌弃,大可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反正府内空房也多,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封寒笑了笑“虹青不喜欢多和人打交道,所以若是贵府有花囿或者佛堂一类的地方,就安排我们住在旁边吧!封某也可以修修花草,不至寂寞。”
我笑着点点头“府内正好有欣然和秀秀在做客,有她们开导,想来虹青也不会太过悲伤的,死者已矣,何必让活着的人伤心。”
封寒抱起乾虹青“先安排一下虹青休息的地方吧,她的身体一向不好,今天又受了刺激,希望不会郁结于心。”
二伯点头“我也一起去看看。”
两人走到内堂门口,封寒停下脚步道“愚蠢的人,这一步肯定会逼得浪翻云出手,若是庞斑不出来,谁能阻挡他?”
我叹道“说不定敌人就是想要庞浪两人提前决战。”
封寒一愣,旋又快步走去。
第九集 崩碎的命运之轮 章九十七 燃尽湖面!怒蛟帮的反击
洪武三十四年,秋,十月十八日。
由于胡节的水师长期和怒蛟帮对峙于洞庭,大明朝神机营水师从上到下莫不有种怠懈的情绪,每日只是开船在怒蛟岛四周走走过场。连射一箭的兴趣都缺缺。
可是,胡节根本就不知道上官鹰已死,而愤怒的怒蛟帮上下暗中布置了一切,等的就是十月十八重阳节,双鬼拜门,秋风逆转的时机!
漫天的大火,烧尽了胡节的升官梦。
翟雨时不愧是被誉为与僧道衍并列的朝堂内外两大军师,不但在怒蛟岛周边全歼胡节小部水师,而且趁乱截击了囤营小怒蛟的胡节巢穴,以弱势兵力强袭有百余艘巨舰的敌人,追杀千里,再在赤壁引火祝融,将胡节的老本扫荡一空,仅余十余只中型舰船逃逸,水营中没有阵亡的校级以上军官,除开胡节外,就只剩下载过我一程的陈渲了。
从此长江中游航道被怒蛟把持,朝廷余下的水师仅仅只能九江鄱阳湖一带重点布防,防止怒蛟帮顺流袭击京师应天罢了。
天下震惊!上一次赤壁之战还可以说胡节没有参与,不能怪及到他身上的话,那这次胡节就没有任何的理由了,完败,几乎是全军覆没的结局,没有任何人能救他。
早朝我被破例召上了朝廷,在这人心惶惶的时候,那些御使也没兴趣来弹劾我这个太傅大人。
长达三个时辰的商议,朱元璋在痛骂胡惟庸的同时,不得不把南昌府一带的陆军北调,驻扎到岳州附近,希望能起到点威慑作用。在场的武官现在没一个人敢接替胡节,去面对那强大无匹的怒蛟水师。
我对这事当然无心参议,等到朱元璋疲惫的说“退朝”,已经是下午时分。
我三步并做两步赶回了太傅府,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具体的情况我并不清楚,只有赶回去,看浪翻云是否有飞鸽传书过来。
这次大厅热闹了,大伯、二伯和父亲正坐在主位,激烈争论着什么。希武坐在一边,正阖着眼,没有做声。封寒站在大厅窗口,喝着手中清茶,不住的点着头。而苏欣然和怜秀秀也赫然在座!
看我进来,怜秀秀颤声道“浪大侠他们要打仗了么?”
我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没事的,现在朝廷水师力量不足,肯定不会冒失出击,现在只能说是个相对平和的时候。”
不待她继续问,我朝苏欣然点了点头,疾步走到了二伯身边“二伯,那边有消息没?”
二伯头也没回,顺手递给我一摞纸条。
我骇然,怎么有这么多?
接过来一看,翟雨时竟然把整个战斗都写进了里面,这么复杂的信息,估计没有十几只信鸽是不可能送到的。而翟雨时放心把事情全部明案在录,肯定也是得到了浪翻云的首肯,不怕我们泄露。
我坐到下首的太师椅中,展开信签细细察看。
好小子!庞斑说天下人都小窥了历若海,可是谁不是小窥了这个武功并不出色的怒蛟帮智囊…………翟雨时!
让我们来回忆一下这堪比周郎谈笑灭敌的精彩水战……
十月十日怒蛟帮就开始部署,利用洞庭湖的原住渔民在包围圈的外围不断播撒渔网,人为的制造搁浅障碍,同时在许多回游鱼类的身上绑起了些许黑油(未提炼石油),虽然每一只鱼的身上重量很轻,但是数量一多,也是蛮惊人的。
这样做在平时是没有什么作用的,因为鱼群过于分散,一点点火星也不至于对神机营那包了铁皮战舰有什么危害。但是在翟雨时的分析下,大家却明白了戏肉部分。
战舰成群后什么最重要?补给!数量众多的船只搭载成千上万的兵员消耗是巨大的。而他们食用剩余的残渣自然不会留下,不过倒进水里却正好成了这些“水下火种”的可口美食!一天,两天,到战舰下觅食已经成了这些鱼儿每天自然的习惯,而翟雨时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十月十七日,怒蛟帮准备了大量携带硫磺的箭矢,全部用轻型手弩装备。
十月十八日中午,当胡节舰队午饭过后,倾倒残渣之时,怒蛟帮迅速派出了敢死队,驾艨艟冲近胡节舰队。当时胡节是很纳闷的,没有楼船斗舰的支持,艨艟靠近自己这样的巨型舰队,只有死路一条!在艨艟陆陆续续射出弩矢后,胡节更是对身边副手说“翟雨时江郎才尽,竟然做这样愚蠢的攻击,那些弩矢根本连我的甲板也射不到!”
确实,那些弩矢没有射到他的楼船甲板,因为他们的目标根本就不是胡节的船只!
携带硫磺的弩矢落入水中大部分都没有引火,毕竟它们不能防水。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些弩矢成功的燃起了火苗,而且点着了浮于水面掠食的鱼儿!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胡节怎么也想不通,几根带了点硫磺的弩矢怎么可能烧起这么大的火!?怒蛟岛外大半个洞庭湖被熊熊大火映衬得妖艳无比。虽然胡节旗下的战舰全部是包了铁甲的精锐战船,但是在这滔天烈焰中,任何的抵抗都是徒劳的。
好在胡节还不蠢,看到水面开始燃火,果断的要下属抛弃已经损毁的船只,搭载其他船只撤离包围圈。
但是,鬼谋千算的翟雨时最前面布置的那招此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小小的渔网,胡节最蔑视的“光脚”的谋生工具,在他们的舰船行过之时死死扣住了战舰的轮桨!小型船只还好,只要把桨抽出来即可;可是那些上了规模的大型舰船,却没有办法摆脱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纱渔网。
而胡节这时也绝望的听到了怒蛟帮总攻的号角……
翟雨时仅仅用一把火就解决了朝廷对怒蛟岛的包围。
如果说这一战是他“急掠如火”的手段,那么在接下来当晚率领少量舰队八十里偷袭小怒蛟,则可以说是翟雨时“行动如风”的表演。
逃回去的胡节主要战力还在,小怒蛟一派战力鼎盛也让其好过了一点。但是胡节洗漱完毕还没有下榻,怒蛟帮的号角再次颤动了他的心弦。
漫湖的灯光,胡节根本就来不及判断怒蛟帮的战船有多少,马上下达了防守的命令。可惜为时已晚,整整有半年没有经历战事的小怒蛟官兵虽然还记得自己的岗位,但是却已经没有那么利索的身手去格挡翟雨时的怒火。
七十艘艨艟闯进了八百艘船只的舰队阵形里,当艨艟里面的水手跳下湖面的那一刻,火光冲天而起。
下面的事情很明了了。急急忙忙冲出水寨的船只全部变成了在外面以逸待劳的怒蛟舰队口中美食。而且由于浪翻云、凌战天等人的加入,水营中大部分的将领都没有逃脱,包括按方夜雨的命令留守此地的蓝天云也未能幸免,全部做了覆雨剑下的亡魂。
天下第一剑客出手,无人能敌!
不过,胡节的舰队太强大了。他仗着船尖炮利之势,硬是在翟雨时的包围圈中打开一个缺口,带领不超过五十艘的大小船只逃之夭夭。
次日上午,疲惫不堪的胡节残队赶到了乌林一带,这个伤心之地又触及了胡节的疮疤,忍不住站在船头甲板嚎啕痛哭。但是天是不会可怜失败者的,乌林水域有一个收魂之处,那就是上次蓝天云自作聪明设下的横江铁索!虽然那一战后官方截断了铁索,但是大部分设施还在,而翟雨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它修复了……
江面再次燃起火苗,这次虽然已经没有洞庭湖那么惨烈,但是更添了几分凄然。
军心毫无的胡节水军被怒蛟哀兵杀得无还手之力,胡节在自己楼船倾覆的前一刻才下到救生小舟,匆忙换过普通士兵的军服,才逃了出来。当他返身看自己周围的人时,才发现除开陈渲,已经没有军官了!
三把火!翟雨时谋得了洞庭长江的航路控制,一举奠定怒蛟基业。
好!我揉烂纸签,我在心里为翟雨时喝了一声好,那时候由于一直有个上官鹰在翟雨时的上面,让他时刻谨守下属的本分,多多少少泯灭了他那天丛奇才。但是上官鹰的死却给了这个雏凤机会,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翟雨时这三步散手确实太精彩了!可以说一系列的连环计策已经不逊于周瑜的赤壁鏖兵,看起来直让人从心底里涌出爽快!不过,貌似我还是朝廷的太傅,我乐个什么?
在我沉思之时,封寒“啪”的一声捏碎了手中酒杯,走到我身边道“浪翻云上京了么?”
我点点头,之前我就已经把猜测全部发给了浪翻云,不管这个阴谋是方夜雨还是单玉如布置,都免不了要在京城解决恩怨。所以浪翻云等乌林战役一结束,立马就孤身上京,这时候恐怕已经过了九江了。怒蛟帮这时候恐怕是最不要担心的,现在整个湖面被怒蛟的战船重重包围,就算是庞斑,也没有办法潜入,除非他插上翅膀。
封寒那坚毅而甚少表情的脸庞竟然笑了笑“太好了,三年不见,也不知浪兄到了什么程度,封某手痒了!”
我愕然,封寒现在估计和浪翻云差得比较多了,希望他没那么狂热。
第九集 崩碎的命运之轮 章九十八 天命教的算盘
上首的大伯、二伯和父亲依然在争吵不休,我看了看封寒,希望得到一点信息。
他摇了摇头,耸肩道“我确实不知道,他们三个早就在争论着什么,不过似乎不单单是怒蛟的问题。”
我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我可不希望家里有什么分歧。
走到大伯身边,我插话道“不知道大伯你们在讨论什么?何以这么激烈?”
父亲叹了口气道“大儒宋翔的四公子宋玉对慧芷颇有意思,而慧芷对其人品才学也倾慕有加。昨天宋翔大人不辞辛劳的找我询问慧芷的情况,若是没有婆家,愿下聘定礼,促成这对姻缘。”顿了顿,又说“还有曹国公李景隆和翰林院修撰黄子澄联名促媒。”
我愕然,宋玉!?那不是天命教的小子么?天命教出招了!连钟仲游也来搅和?
大伯皱着眉头道“我们家希文现在如日中天,在很多问题上就应该避嫌,这宋翔虽然支持皇太孙,却又和燕王有私下往来,我们家不应该参合进去。”
二伯看我的脸色不对,问道“希文是不是有什么意见?说来听听。”
我叹了口气“这个事情不能操之太急,若我的消息没错,宋家很可能还和胡惟庸有联系,而胡惟庸屡次制肘皇上的圣旨,有造反的嫌疑!”天命教的事情大伯和父亲并不清楚,若是这样贸然说出,可能还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只有把胡惟庸与宋家的关系抖出来,让大伯和父亲望而却步。
“真的!?”父亲脸色剧变“希文你的消息准确么?”
我点点头“消息来源具体我也不好说,不过应该有八层把握。至少现在我们还不应该和胡惟庸牵扯上关系,免得以后在皇上面前不好解释。”
父亲点点头“好在我当时没答应宋翔,说回来参考一下家里人的意见。现在想起来好险!那,现在我去把事情婉拒掉?”
我笑了笑“不,给他个消息,让宋玉那小子到太傅府来见我。还有,叫上慧芷做陪。”
二伯捻了捻短须,笑道“慧芷向来对你崇敬有加,想来由你出面,确实好一些。”
我微笑不语,三人都以为我是单纯的去拒绝宋玉。但是,我可没那么好的脾气,天命教既然敢来打我家的主意,就得留下点什么。
大伯又道“怒蛟帮的事情希文怎么看?以前我们家似乎和黑道的人走得比较近,现在是不是要……”
二伯笑了笑,没有言语。
我摇头叹道“大伯知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倚重我,给我这么高的虚荣?”
父亲皱了皱眉头“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按道理,即便希文你武功盖世,皇上也没必要来巴结你吧?”
我微笑道“一方面,皇上确实是想帮皇太孙立一势力,为其平稳坐上皇位做准备;另一方面”我看了看站在窗边出神的封寒“看中的是我和几大黑道势力的良好关系,这对皇上安定天下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且,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就会派我去安抚怒蛟众人,毕竟现在朝廷在长江上的力量太薄弱了。你们说,我现在应不应该和怒蛟帮划清界限?”
大伯和父亲相视一眼,点头道“恩,这到是事实。”
我站起来,向后院走去“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既不要和怒蛟做得过于亲密,也没必要割袍断义这么绝,一切等着瞧。”
书房。
把事情决定下来后,我就一个人扎到了书房里面,正好这里有以前朱棣留下来的大型沙盘,规格蛮适合做推演。
翟雨时给我的震撼太大了,虽然我不善争斗,但在前世也是一个军事爱好者,特别是古代战争很有研究。现在正好可以拿这沙盘模拟一下翟雨时的谋策。
一刻。
两刻。
……
时间如白马过隙,匆匆流走。
两个时辰,花了我整整两个时辰!我竟然找不到翟雨时计划中的破绽,也就是说,当时若是换了我,情况也绝不会比胡节更好!翟雨时设计的时候环环相扣,即便胡节船队不把残渣倒进水中,翟雨时也有手段把鱼群聚集到舰队底下,虽然手法稍嫌麻烦,但是做起来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而且后面的环节即便胡节不犯错,翟雨时也可以凭借洞庭纵深和水势来引诱胡节犯错,结果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