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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绝代双娇-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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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花无缺突然脱下鞋子,露出一双洁白的罗抹,笑道:“在下双足是否沾地,此袜可为证。”

话声未了,他身形已像轻烟般掠起。

他既没有坐上车子,也没有骑上马,却掠到一株大树前,折下了两段树枝,左手的树枝在地上一点,已掠出叁丈,右手的树枝接着一点,人已到了六丈开外,只听他语声远远传来,道:“夫人稍候片刻,在下立即回来。”

他竟将这一手“寒凫戏水”的轻功,运用化境,别人纵然使用这手轻功,但要在片刻间来回数里,也是绝不可能的。

议论之间,时间像是过去得很快,只见远处人影一闪,花无缺已到了近前,嘴里果然衔着东西。

他两根树枝点地,身子倒立而起,胸底向天,一双洁白的罗沫,果然还是干干净净,点尘不染。

欢呼声中,花无缺身子一翻,两只脚已套入方才脱下的那双鞋子里,抛去树技,将那包东西送到慕容珊珊面前,笑道:“在下幸不辱命,请夫人乘热吃吧。”

慕容珊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多谢公子。”

她接过纸包,拆了开来,里面果然是热气腾腾的八宝饭和千层糕,她只得拿起一块,慢慢吃下去。

这又甜又香的千层糕,吃在她嘴里,却像是有些发苦。

不错,花无缺用的又是个笨法子,但小鱼儿非但不能说他笨,甚至也不禁在暗中有些佩服。

他用第一个“笨法子”显示出他惊人的内力,再用这第二个“笨法子”显示出他超群拔俗的轻功。

他用的若不是这两个“笨法子”,群豪此刻非但不会拍掌,简直已要将臭鸡蛋、桔子皮抛在他身上了。

慕容珊珊好容易才将一块千层糕吞下去,她简直从未想到千层糕也会变得这么样难吃的。

花无缺不动声色,等她吃完,才笑道:“那第叁件事呢?”

小仙女早已忍不住了,大声道:“有间屋,门是关着的,你全身上下都不许碰着扇门,也不许用东西去撞,能走进这屋子么?”

小鱼儿暗笑道:“这第叁件事简直比第二件还要荒唐,他手胸不能去碰那扇门,难道就不能打开窗子进去么?”

但他此刻也知道花无缺必定是不会用这法子的,只见花无缺沉吟了半晌,道:“此地并无房屋,不知这马车慕容双道:“马车也行,你手不许碰马车的门,能走进马车里,就算你胜了。”

花无缺目光转向慕容珊珊,道:“是这样么?”

慕容珊珊想了想,笑道:“马车和屋子是一样的。”

花无缺微笑道:“在下做到此事后,夫人还有无意见?”

慕容双瞧了慕容珊珊一眼,慕容珊珊道:“公子若能做到此事,贱妾等立刻就走。”

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难得倒花无缺,若是动武,更非花无缺的对手,不走又能如何?

花无缺笑道:“既是如此,夫人但请瞧着。。他一面说话,一面已走向那马车。

小鱼儿暗道:“这小子难道能用‘隔山打牛’一类的劈空掌力,将这马车的门震裂不成?”

只见花无缺走到马车前,突然道:“铁姑娘,开门吧。’车厢里人银铃般娇笑着道:“这就开了。”

群豪先是惊讶,后是奇怪,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连小鱼儿都儿乎忍不住要笑起来,但听见那银铃般的娇笑声,他实在笑不出。慕容姐妹眼睁睁瞧着花无缺走进车门,也呆住了。

只听花无缺在车厢里笑道:“在下并未违背夫人们的规矩,已走进马车来了,夫人是否同意在下已胜了?”

慕容姐妹张口给舌,竟说不出话来。

花无缺用的这法子,竟比慕容姐妹和小鱼儿所想的还要聪明,还要荒唐,在他等到最后才用出来,群豪已非但不会对他轻视,觉得失望,反而只有更佩服他的机智,一个个纷纷欢呼道:“花公子自然该算是胜了,谁也没有话说。”

慕容珊珊再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也没法子了。

她跺了跺脚,转身走上轿子,慕容双也跟着她,小仙女狠狠瞪了江别鹤一眼,狠狠道:“你莫要得意,我不会有好日子给你过的。”

江别鹤微笑着瞧着她,也不说话。

十八条大汉又抬起了叁顶大轿、叁顶小轿,逃跑似的走出了这山谷。

江别鹤笑道:“花兄的机智与武功,当世已不作第二人想,小

弟当真叹为观止了。”

群豪欢声雷动,花无缺自车厢中抱拳答礼,于是这辆马车也在这欢呼喝彩声中,驶了出去。

小鱼儿瞧着这辆马车,想到车厢里的铁心兰,竟呆住了,一颗心像是手巾似的被绞住,过了半晌,突又呼道:“我几时对她这么好的?我为何要为她痛苦?这不是活见鬼么?”

铁心兰在他身边时,他丝毫也不觉得什么,但等到铁心兰到了旁人身旁,他竟突然觉得铁心兰比什么都重要。

小鱼儿呆了半晌,突见人丛里走过两个又高又大的胖子,他这才想起已答应过屠娇娇的事。

他跃下树,挤了过去,轻轻拍了拍那‘罗九”欧阳丁的肩头,欧阳丁霍然回过头,脸色已变了。

小鱼儿笑道:“你总是如此紧张,为何还不瘦,倒也是件怪事.”

欧阳丁认出了他,面上才露出笑容,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在下总无美人恩可以消受,只有以吃来打发日子,自然要越来越胖了。”

小鱼儿眼珠子一转,笑道:“两位原来早已知道是我将那位姑娘带走的?”

欧阳丁笑道:“除了兄台之外,她还会跟着谁走?”

欧阳当笑道:“只是小弟却想不到兄台竟对那傻丫头也有兴趣,居然将她也带走了。”

但两人这一次算盘都没有打对,更未想到那“傻丫头”竟是屠娇娇,以为那“傻丫头”也是被小鱼儿带走的。

小鱼儿自然也不说破,笑道:“有总比没有好,两个总比一个好,是么?”

谈笑间叁人已走出山谷,快走到屠娇娇的马车前。

小鱼儿突然停下脚步,道:‘两位请走吧,晚上再见。”

欧阳丁笑道:“兄台莫非又要去会佳人了么?”

小鱼儿神秘的一笑,道:“也许是……”他有意无意间往那马车瞟了一眼。

欧阳丁眼珠子一转,大笑道:“在下等反正无事,正想陪兄台聊聊。”

小鱼儿故意着急道:“找还要到别处去,两位。….”

欧阳当大声道:“兄台只怕是要到别处去吧。”

欧阳丁已冲到那马车前,一把拉开了车门,拍手笑道:“我猜的果然不错,佳人果然就在这里。”

这兄弟两人一个拼命要占便宜,一个宁死也不吃亏,见到自己寻到的“美人儿”被别人弄走了,越想越觉这亏实在吃得太大了,不占些便宜回来,以后简直连觉都睡不着,兄弟两人竟不约而同,坐上了马车。

欧阳丁笑道:“兄台也请上来吧,我兄弟两人反正是打不走的了。”

小鱼儿肚子里暗暗好笑:“你这‘宁死不吃亏’,看样子今天已经是非吃亏不可的了。”

他愁眉苦脸地坐上马车,叹道:“早知如此,方才就该避着你们才是,怎地还跑去招呼……唉,这只怕是瞧热闹瞧得晕了头了。”

于是车马启行,向前直驰。

欧阳兄弟笑得更是得意,在那又厚又软的车座上舒服地坐了下来,却不知对面坐的就是要命的瘟神。

屠娇娇低垂着头,仿佛羞羞答答的模样,其实却是不愿这张脸被对面的人瞧得太清楚。

欧阳丁大笑道:“一日不见,姑娘怎地变得如此漂亮。”

欧阳当笑道:“新承雨露,花朵自更娇艳,你难道连这道理都不懂。”

这两兄弟虽然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别人,但此刻在这马车里,背后就是车壁,他们还有什么好提防的。

小鱼儿虽然知道屠娇娇要骗这两人上车,必定是要向他们算帐了,但也想不出她要如何下手。

只见屠娇娇始终羞答答的坐着,并不急着出手,也没有找小

鱼儿帮忙的意思,竟像是早已胸有成竹。

小鱼儿只觉这热闹比方才还有意思,简直等不及地想瞧瞧屠娇娇如何出手,欧阳兄弟又是如何对付。

这时车马越走越快,已远离人群,转入荒郊。

欧阳丁忍不住问道:“兄台的香巢,怎地这么远呀?”

小鱼儿大笑道,“你若想吃李子,就该沉得住气。”

欧阳当大笑道:“是极是极,只不过……”

屠娇娇突然抬起头来,娇笑道:“只不过那李子酸得很,你们只怕吃不下去。”

欧阳兄弟齐地怔了怔,似已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欧阳丁哈哈笑道:“姑娘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会说话了!”

屠娇娇笑道:“很久了,大概已经有二十年了。”

欧阳兄弟脸色又变了变,两人已准备冲下车去。

小鱼儿瞧得暗暗皱眉:“屠娇娇做事怎地也变得如此沉不住

气了,她这两句话说出,也不怕打草惊蛇么?….”

就在这时,只听“噗”的一声,那宽大的车座下,又厚又软的垫子里竟突然伸出四只手来!

两人只觉肘间一麻,双臂也被这四只手捏住,有如加上了道铁箍,痛彻心骨,再也动弹不得了!

欧阳丁惊极骇极,颤声道,“兄……兄台,你……你为何如此?”

小鱼儿又是惊奇,又是好笑,道:“这不关我的事,你们莫要问我。”

欧阳丁转向屠娇娇,道:“难道这…龙是姑娘的主意?”

屠娇娇笑道:“不是我是谁呢?”

欧阳兄弟听得这语气,脸上吓得更无一丝血色.欧阳当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屠娇娇笑道:“你方才认不出我,是真的,现在还认不出我,就是装佯了。”

欧阳当道:“我。…我兄弟怎会认得姑娘?’屠娇娇道:“你不认得我,为何会如此害怕?”

欧阳丁强笑道:“害怕?谁害怕了……”

欧阳当咯咯大笑道,“我兄弟自然知道娇姑娘这是开玩笑的。”

屠娇娇叹了口气,道:“欧阳丁,欧阳当,你们再装佯也没有用了…─”

欧阳丁道:“屠大姐,你也觉得有趣么!瘦子竟会变得如此胖了。”

屠娇娇笑道:“你们只怕是吃了发猪菜。”

欧阳丁道:“不错不错,我兄弟真像是吃了发猪莱了,哈哈。。

屠娇娇眼睛一瞪,冷冷道:“现在已经到了,你们该将发猪菜的菜吐出来的时候,是么?”

两人嘴里不停地打着“哈哈”,却连什么话都不说,小鱼儿知道这两人不知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突听车垫下一人笑道:“欧阳兄弟这二十年来除了养得又白又胖外,不想还学会了你这打哈哈的本事,我看你不如收他们做徒弟算了。”

阴阳怪气的语声,竟是白开心。

一人大笑道:“哈哈,我若是收了这两个徒弟,只怕连裤子都要被他们算计去,只能光着屁股上街了,哈哈。”

这两个“哈哈”声音又洪又亮,正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数’的“笑里藏刀小弥陀”哈哈儿来了。

欧阳兄弟本来还在打着脱逃的主意,一听藏在车垫下的竟是这两个人,他们还有什么希望逃得掉。

欧阳丁干笑道:“小弟不想竟将两位兄长坐在屁股下,真是罪过。”

白开心的车垫下笑道:“那倒无妨,屠大姐将这下面弄得比我家的床都舒服,还有酒有肉……”

哈哈儿接着笑道:“只是我想到你们两张肥屁股就在头上,却有些吃不下了。”

欧阳当道:“两位不放开手,小弟使无法站起来,小弟不站起来,两位便只能在下面蹲着……屠大姐,你说这怎么办呢?”

屠娇娇笑道:“这还不容易办么?只要你们把发猪菜吐出来,他们立刻就放手。”

白开心道:“再不然就将你两人宰了也行。”

哈哈儿道:“哈哈,这主意倒也不错。”

欧阳丁叹了口气,道:“屠大姐交给我兄弟的东西,我兄弟早就想送到恶人谷去的,只是。….”

屠娇娇冷笑道:“只是东西却不见了,是么?”

欧阳丁哭丧着脸道:“屠大姐猜的一点也不错,你们入谷的第二年,那批东西就全都被人抢走了,我兄弟生怕屠大姐怪罪,所以只好…..’只好。。”

屠娇娇完全不动声色,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悠然道:“这理由的确不错,但抢东西的是谁呢?”

欧阳丁叹了口气,道:“路仲达。”

屠娇娇突然格格笑起来.道:“哈兄,你说他们这谎话说的好么?”

哈哈儿道:“哈哈,果然不错,他明知咱们没法子去问路仲达的.”

白开心嘻嘻笑道:“这种事就叫做死无对证。’欧阳当道:“若有半句虚言,就叫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下辈子投胎变个母猪,红烧了来让哈兄下酒.。

小鱼儿暗笑道:“这人赌咒当真好像吃白菜似的,一天也不知说过多少次,否则又怎能说得如此流利。。

只见屠娇娇仰起了头,全不理睬,哈哈儿和白开心在车垫下也不说话,却有阵咀嚼声传出,显见白开心已在吃起肉来。

欧阳兄弟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满头大汗,几乎连嘴都说破了,屠娇娇却像是一句也没所见。

小鱼儿越瞧越有趣,本来想走,也舍不得走了,这时车马突然停下,接着,车窗外就露出一张脸。

这张脸冷漠苍白,白得已几乎变得像冰一样透明。

欧阳兄弟瞧见了这张脸,就好像被别人抽了鞭子似的,整个身子都缩成一团,欧阳丁道:“原……原来杜……杜老大也来了!”

第六一章 阴狠毒计

欧阳兄弟方才还是滔滔不绝,能说会道,此刻见了杜杀,竟连几个字都说不清楚。

小鱼儿瞧见“血手”杜杀这张冰一般的脸,心里不知怎地,却生出一种亲切之感,忍不住笑道:“杜大叔,你好么?”

杜杀道:“好!”

他只瞧了小鱼儿一眼,在这一瞬间,他目中的冰雪似乎有些溶化,但等到这双眼睛盯在欧阳兄弟身上时,寒意却更重了。

他拉开了车门,话也不说,另一只手已掴在欧阳当脸上,正正反反,捆了二十几个耳光,这才冷冷道:“你还认得我么?”

欧阳当却连哼都不敢哼,还陪着笑道:“小……小弟怎敢不…。不认得杜老大?”

杜杀冷笑着反手一掌,切在他右膝“犊鼻”穴上,照样给欧阳丁也来了一掌,转过身子,厉声道:“下来吧!”

欧阳丁道:“小…。’小弟腿已不能动了,怎么下去?”

杜杀道:“腿不能动,用手爬下来!”

欧阳兄弟互望了一眼,果然乖乖地爬了下去。

马车停在一栋荒宅外,赶车的却已不见了。

几人进了荒宅,只见残败破落的大厅里,竟生着堆火,火上煮着锅东西,也不知是什么,还有好几个瓦罐子,零乱地放在地上,像是做菜用的佐料。

一个人箕踞在火堆旁,正是那赶车的,这么大热的天气,他坐在火旁,头上竟没有一粒汗珠。

屠娇娇笑道:“小鱼儿,你还不快过去见见你的李大叔,这些年来,他天天在想着你哩,只不过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吃你的肉?”

小鱼儿笑嘻嘻道:“看样子,李大叔莫非在生气么?”

李大嘴忍不住哈哈一笑,拉起小鱼儿的手,笑道:“不想你这小鬼倒还记得这句话。”

这时欧阳兄弟才呻吟着爬了进来,“血手”杜杀冷冷地跟在他们身后,只要他们爬得慢了些就重重给他们一脚,简直把这两人看得比猪还不如。

哈哈儿大笑道:“二十年来,咱们兄弟还是第一次聚了这么多,当真是盛会难逢,不可不好生庆祝庆祝。”

屠娇娇格格笑道:“江湖中若有人知道咱们这班老伙伴又聚在一起,不如该如何想法?”

哈哈儿笑道:“他们只怕连苦胆都要吓破了。”

李大嘴正色道:“苦胆千万不可吓破,否则肉就苦得不能吃了。”小鱼儿眼珠子四下转动,瞧着这些人,想到自己童年时的光景,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这些人虽然是恶人,但在他眼中,每个人多少都有些可爱之处,真要比江别鹤那种伪君子可爱得多。

小鱼儿觉得实在开心得很,但想到这些人每个都和瘟神一样,此番重出江湖,又不知有多少人要倒霉了,他心里不觉又有些发愁。

他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瞧着,他得想个法子。

只听屠娇娇道:“现在,只差阴老九了,不知他遇见了什么事,怎地还未赶来?”

欧阳丁爬在地上,赔笑道:“小弟瞧见诸兄又复重聚,实是不胜之喜。”

屠娇娇道:“是呀,但咱们的钱已被你骗光了,哪里还有钱买酒。”

欧阳丁道:“屠大姐只要放了小弟,小弟必定立刻去找那姓路的,拚了命也要将那批东西抢回来。”

话未说完,杜杀的钢钩已钩入了他肩头,将他整个人都钩了起来,欧阳丁再也忍不住杀猪似的惨呼道:“杜老大,小弟并末说谎,你饶了小弟吧。”

杜杀冷冷道:“东西在哪里?说!”

欧阳丁道:“真……真的被路仲达….”

杜杀一拳捣在他脸上他“达”字出口,一嘴鲜血也随着喷了出来,里面还夹着叁颗牙齿。

小鱼儿明知这欧阳兄弟比谁都坏,但瞧见他们这副模样,也觉大是不忍,正想设法帮他们个忙,欧阳丁已大呼道:“我说了,我说了,那批东西还在,路仲达根本连手指出没有碰到,我方才全是说谎的,你们饶了我吧。”

小鱼儿叹了口气,喃喃道:“你明知要说的,为何不早说,难道非要人家用这种法子对付你不可?这也怪不得别人心狠手辣

了。”

杜杀道:“东西既在,在哪里?’欧阳丁额声道:“我说出来后,你们还要杀我么?”

哈哈儿道:“哈哈,咱们本是如弟兄一样,怎会杀你们?”

欧阳当道:“这话要杜老大说,我兄弟才放心。”

“血手”杜杀虽然心狠手辣,但平生言出必行,从未说过半句谎话,这点江湖中人都是知道的。

只听杜杀冷冷道:“你说出之后,我等绝不伤你性命!”

欧阳丁长长松了口气,道:“那批东西就藏在龟山之巅的一个洞穴里……”

欧阳当抢着道:“小弟还可为诸兄画一幅详细的地图。”

地图画好,众人俱是喜动颜色,四双手一起伸了出去。只听一连串“□啪”声响,你打我的手,我打你的手,四双手又一起缩了回去──只有四双手,只因“血手”杜杀的手除了杀人外,是从不轻易伸出来的。

李大嘴终于大声道:“此图还是交给杜老大保管,否则我绝不放心。”

突听一人悠悠道:“不错,除了杜老大外,我也是谁都不放心的。”

缥缥渺缈的话声中,窗外已多了条人影。

哈哈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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