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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绝代双娇-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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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令人不觉心动神驰。

铁心兰的脸虽也红了,却忽然道:“有些话,他不必说,我也知道。”

那穷汉闪电殷的眼睛,立刻瞪在她的脸上,哈哈大笑道:“很好,不想你竟比他痛快得多,这样的女孩子,莫说是他,就是连我见了都有些欢喜。”‘那穷汉道:“你喜不喜欢他?”

铁心兰道:“我不……”

她抬头瞧了花无缺一眼,又垂下丁头,接着道:“我也不是不喜欢,只是……”

那穷汉不等她再说,已大笑道:“既不是不喜欢,自然就是再欢了,你两人既彼此欢喜,就由我来作媒,今日就在这里成了亲吧!”

他这句话说出来,花无缺与铁心兰又不觉大吃一惊。

花无缺失声道:“阁下莫非在开玩笑么?”

那穷汉眼睛一瞪,大声道:“这怎会是开玩笑,你瞧此地,鸟语花香,风和日丽,你两人在这里成亲,岂非比什么地方都好得多。”

他越说越得意,又不禁大笑道:“红烛之光,又怎及阳光之美,世上所有红毯,更都不比这泥土的芬芳柔软,你两人就这阳光下、泥土上,快快拜了天地,岂非人生一大乐事,就连我都觉得痛快已极!”

花无缺听他自说自话,也不知是该恼怒,还是该欢喜,铁心兰呆呆地怔在那里,更是哭笑不得。

她此刻虽有心一口拒绝,却又不忍心去伤花无缺的心。

花无缺瞧了瞧她的神色,却忽然道:“阁下虽是一番好意,怎奈我等却难从命。”

那穷汉笑声顿住,瞪眼道:“你不答应?”

花无缺长长叹了口气,道:“是。”

那穷汉又大笑道:“我知道了,这不是你不愿意只是你怕她不愿意,但她既未说话,你又何苦多心。”

花无缺想了想,缓缓道:“有许多话,是不必说出来的。”

那穷汉叹道:“你明明喜欢她喜欢得要命,但为了她,却宁可硬着心肠不答应。这样的多情种子,倒真不傀是你爹爹的儿子。”

花无缺也听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那穷汉已瞪着铁心兰道:“像这样的男人,你不嫁给他嫁给谁?”

花无缺虽然明知地是为了自己,此刻也不觉怒气发作,冷笑道:“在下什么人都见过,倒真还没有见过如此逼人成亲的。”

那穷汉道:“你如此说话,想必是以为我宰不了你,是么?”

“是么”两字出口,突然拔出腰畔的剑,向身旁的一株花树上砍了过去,这柄剑已锈得不成模样,看来简直连树枝都砍不动,谁知他一剑挥去,那合抱不拢的巨木,竟“喀咳”一声折为两段!

铁心兰生怕花无缺开口得罪了他,只因此人武功实在深不可测,就连花无缺都未必是他敌手。

要知铁心兰心肠最是善良,虽不愿花无缺伤了小鱼儿,也不愿别人伤了花无缺,不等花无缺开口,抢先道:“我答应了。”

花无缺突然道:“我绝不答应。”

花无缺明知铁心兰不是真心情愿的,他越是对铁心兰爱之入骨,便越是不肯令铁心兰有半分勉强。

花无缺冷冷道:“我不答应,就是不答应,你若要杀我,只管动手就是!”

铁心兰失声道:“你。。。你难道不喜欢我?”

花无缺再也不瞧她一眼──他看来虽和小鱼儿全无丝毫相同之处,但使起性子来,却和小鱼儿完全一模一样。

那穷汉瞪眼瞧着他,道:“你宁可终生痛苦,也不答应?”

花无缺道:“绝不答应。”

那穷汉喝道:“好!我与其让你终生受苦,倒不如现在就事了你!”

剑光一展,向花无缺直刺过去!他这一剑自然末尽全力,但出手之快,剑势之强,环顾天下武林,已无一人能望其项背。

只听“啪”的一声,花无缺虽然避开了这一剑,束发的玉冠,却已被剑气震断,满头头发,都被激得根根立起!这一剑之威,竞至如此!实是不可思议!

铁心兰失色惊呼道:“前辈快请住手,他不肯答应只是为了我,我心里才真是不肯答应的,前辈你要杀,就杀了我吧!”

她惊骇之下,不禁吐了真言,花无缺只觉心里一阵刺痛,出手叁掌,竟不顾一切,抢入剑光反扑过去。

谁知那穷汉反而收住剑势,哈哈大笑道:“姓江的果然都是牛一般的脾气,只是你却比你爹爹还呆,试想她若真的不肯答应你,真的不喜欢你,又怎肯为你死。”

花无缺怔了一怔,铁心兰也跟着怔住了,道:“他自然不姓江,他叫花无缺。”

那穷汉摸了模头,满面惊讶之色,哺哺道:“你不姓江?这倒真是件怪事,你简直彻头彻尾像个姓江的,你简直和他长得一模

一样。”

花无缺也忘了出手,只觉这人简奇%^書*(网!&*收集整理直有些毛病。

那穷汉叹了口气,苦笑道:“你既不姓江,成不成亲,就全都不关我的事了,你要走就走吧。”他竟然真的什么都不管了,喃喃苦笑着转身而去。

花无缺、铁心兰两人面面相觑,谁也弄不懂这究竞是怎么回事,只见那穷汉一面走,一面还在自言自语,道:“这少年居然不是江小鱼,奇怪奇怪……”

铁心兰又惊又喜,失声道:“前辈莫非以为他是江小鱼,才逼着我们成亲的么?”

那穷汉说道:“我虽然是不忍见着你们为情受苦!但若非认定他是江小鱼,我实在也不会多管闹事。”

那穷汉忽然回过头来,瞧了瞧铁心兰,又瞧了瞧花无缺,突然大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你说的那对你最坏的人,就是江小鱼,你两人本来是会成亲的!就为了江小鱼,才弄成这般模样。”

铁心兰幽幽叹息一声,垂下了头。

那穷汉用手敲头失笑道:“我本来想成人好事,谁知却将这件事越弄越糟了……”

他一生精研剑法,再加上终年闯荡江湖,奔波劳苦,从来也未能领略到儿女柔情的滋味。

花无缺听得这笑声,心里又是愤怒,又是酸苦,突然道:“你就想走了么?”

那穷汉笑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就让你打两拳出出气吧。”

花无缺冷笑道:“你武功纵然强绝天下,却也万万受不了我一掌,你若不招架,可是自寻死路!”语声中一掌拍了出去。

这一掌看来虽轻柔,但所取的部位,却是毒辣无比,而且掌心深陷,蓄力不吐,显然一发便不可收拾。

那穷汉是何等眼力,耸然道:“果然好掌力!”

他天性好武,此刻骤然遇见此等少年高手,也不禁想试试对方功力究竟如何,巧掌竟迎了上去!

谁知花无缺掌势突变,来势如矢的一掌,竟突然向右掌引,转变之巧妙亦是令人不可思议。

这一着正是“移花宫”独步天下的“移花接玉”,花无缺一招使出,只道对方这一掌必定要反打在自己身上。

谁知那穷汉身形的溜溜一转,竟将这普天之下、无人能破解的“移花接玉”轻轻化解。

花无缺这才真的大惊失色,动容道:“你究竟是谁?”

那穷汉突然仰天大笑道:“我一生总以未能一试‘移花接玉’武功为恨,不想今日竟在此地遇见了‘移花官’的门下……”

洪亮的笑声,震得四面枝头山花雨一般落下。

铁心兰悚然道:“前辈莫非与‘移花宫’有什么过不去么?”

那穷汉嘎然顿住笑声,喝道:“我正是与‘移花宫’仇深如海,我十年磨剑,为的正是要将‘移花宫’门下,杀尽杀绝!”

花无缺突然失声道:“燕南天!你是燕南天!”

“移花宫”最大的对头,就是燕南天,普天之下,除了燕南天之外,也没有别人敢和“移花宫”为仇作对!

第六叁章 剑气冲霄

花无缺和铁心兰正发楞间,只见那穷汉目中光芒一闪,道,“我正是燕南天!”

花无缺默然半晌,忽然缓缓脱下自己的长衫,仔仔细细叠好,缓缓走到铁心兰面前,双手交给铁心兰。

铁心兰自然也知道他交给自己的虽然只不过是件衣服,但其中却不知有多么沉重、多么复杂的含意。

花无缺道:“能与燕南天一战,正是学武的人毕生之愿,就是移花宫门下,也以能与燕南天一战为荣。”

铁心兰压低声音,道:“你……你难道不能走么?我替你挡住

他,他绝不会杀我的!”

花无缺微微一笑,道:“我这一战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移花宫……”语声嘎然而止,但言下未竟之意,却又不知有多么沉重。

他缓缓转过身子,忽又回首道:“我还要你知道,我要杀江小

鱼,也非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移花宫,叁个月后,你见着他时,不妨告诉他,我虽然一心要杀他,对他却始终没有怀恨之意,希望他……他也莫要恨我。”

铁心兰泪流满面,嘶声道:“你为什么做事都要为着别人?

你这─生难道是为别人活着的,你。。。你难道不该为自己做些事么?”

花无缺已转过身子,仰首望天,突然一笑,道:“为着我自己?──我又是谁呢──?’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表露了自己的悲痛,这虽然是很简单的两句话,但其中的悲痛却比山更重。

铁心兰瞧着他,流泪低语道:“别人都说你是世上最完美、最幸福、最令人羡慕的人,又有谁知道你的痛苦,别人都说你是最镇定、最冷静,又有谁知道你连自己都已迷失,别人都愿过你的日子,又有谁知道你竟是为别人活着。”

燕南天始终在一旁瞧着,此刻突然大笑道,“花无缺,你果然不愧为‘移花宫’门下!无论这一战你是胜是负,移花宫之声名,都因你面不坠!”

花无缺道:“多谢。”

燕南天大声道:“但我也要你知道,除了你外,世上还有许多人,他们所做的事,也并非为了自己的,永远只知为自己活着的人,他们心里也未必便能快乐,甚至说不定比你还要悲哀得多!”

花无缺凝目瞧着他,缓缓道:“你要杀死,莫非也是为了别人么?”

燕南天默然半晌,突然仰天长啸,似也含蕴着满腔抑郁的悲愤,难以向人叙说。

花无缺叹了口气,突然自怀中抽出一柄银剑。

铁心兰也曾见他交手多次,却从未见他用过兵刃,她几乎以为“移花官”门下都是不用兵刃的。

只见他掌中这柄银剑,剑身狭窄,看来竟似比筷子还细,却长达五尺开外,由头至尾,银光流动,似乎时刻都将脱手飞去!

燕南天目光闪动,对这怪异的兵刃,只淡淡瞧了一服,厉声道:‘你兵刃既已取出,为何还不出手?”

花无缺左手中指轻弹,银剑“铮”的一声龙吟。龙吟未绝,剑

已出手!

这柄剑不动时,已是银光流动,眩人眼目,此刻剑光一展,宛如乎天里泼下一盆水银来。

燕南天持剑而立,如山停岳峙,花无缺一剑刺来,他竟是动也不动,但见银光一旋,剑势突然变了方向。原来花无缺那一划本是虚招。

花无缺以虚招诱故,不料对方竟如此沉得住气。

花无缺竟一连使出七剑虚招。

这一连七剑正是“移花宫”剑法中的妙着,虽然皆是虚招,但在如此眩目的剑光下,谁也不敢拿稳这是虚招的,谁都会忍不住

去招架闪进,无论他如何招架闪避,却早己全都在这七剑的计算之中。

怎奈燕南天竟丝毫不为这眩目的剑光所动,这七剑虚招中的妙用,在燕南天面前,竟完全发挥不出。

花无缺第七剑方自击出,燕南天掌中铁剑便已直刺而出,穿透满天光影,直刺花无缺胸膛。

这一剑平平实实,毫无花样,但出剑奇快,剑势奇猛,正是自平淡中见神奇,自扎实中见威力!

花无缺剑法纵有无数变化,却也不得不先避开这一着,但闻剑风呼啸,燕南天已刺出叁剑!花无缺避开叁招,才还了一剑。

只见满天银光流动,燕南天似已陷于流光之中,其实这满天闪动的剑光根本无法攻入一着。

花无缺围着燕南天飞驰不歇,燕南天脚下都未移动方寸,花无缺剑如流水,燕南天却如中流之砥柱。

这两人剑法一个极柔,一个极刚,一个飞云变幻,一个刚猛平实,一个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一个却如铁桶江山,滴水不漏。

花无缺看来虽然处处主动,其实处处都落在下风,铁心兰瞧得目眩神迷,已不知身在何处。花林中繁花如雨,落了满地。

小鱼儿寻了个客栈,想好生睡一觉,但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索性穿起衣服,逛了出去。

诺大的院子,除了小鱼儿外,只有一间屋子住着有人,像是刚搬进来的,屋子里不住有语声传出,门窗却是关得紧紧的。

突见一个青衣大汉闯进了院子,手里还拿着根马鞭,像是赶车的,一走进院子,就大声呼唤着道:“江别鹤江大爷可是在这里么?”

小鱼儿吓了一跳,江别鹤怎地也到了这里?他是为什么来的?小鱼儿来不及多想,闪身藏到根柱子后。

只见那屋子的门开了一半,里面有人道:“谁?”

那赴车的道:“小人段贵,就是方才送花公子出城的………”

话未说完,江别鹤走了出来,那门却又立刻掩起。

江别鹤皱眉道:“你怎地回来了?又怎会寻到这里?”

段贵道:“花公子在城外像是遇着麻烦了,小人赶着回来禀报,恰巧碰到送江大爷到这里来的段富,才知道江大爷到这里来访客了。”

江别鹤微微一笑,道:“花公子纵然遇着麻烦,他自己也能对付的,还用得着你着急?”

段贵道:“但…但那人看来却很扎眼,铁姑娘看来像是很着急,小人想,铁姑娘是知道花公子本事的,连铁姑娘都着急了,这麻烦想必不小。”

江别鹤沉吟道:“既是如此,我就去瞧瞧吧。’江别鹤回首向着屋内道:“至迟今夜,弟子必定再来……”

一面说话,一面已随着段贵匆匆走了出去。

小鱼儿本想瞧瞧那屋子里究竟是谁?行迹为何如此神秘?但想了想,这人反正要在此等江别鹤的,也不急在一时。

他实在想先瞧瞧是谁能给花无缺这么大的麻烦?

小鱼儿和花无缺非但没有交情,而且简直可以说是对头,但也不知怎地,花无缺的事,总是能令小鱼儿心动。

门外有辆马车刚走,江别鹤想必就坐在车子里。小鱼儿尾随了去,但大街上不能施展轻功,两条腿的究竟没有四兵腿的走得快,出城时,马车已瞧不见了。

马车出城,江别鹤在车厢中大声问道:“花公子可曾与那人动过手么?”

段贵道:“好像接了一掌。”

江别鹤皱眉道:“这人能接得住花公子一掌,倒也有些功夫,却不知他长得是何模样?”

段贵道:“这人又高又大,穿的比小人还破烂,但样子却神气得很。”

江别鹤眉头皱得更紧,道:“这人有多大年纪?”

段贵道:“看来好像四十上下,又好像有五十多了,但……但又好像只有叁十出头,你瞧他有多大年纪,他就像有多大,小人实在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

江别鹤皱眉沉吟,面色已渐渐沉重。

段贵忽然又道:“对了,那人腰上,还有柄铁剑,但却已生锈了………”

他话未说完,江别鹤已耸然变色,呆了半晌,沉声道.“你将车远远停下切莫走得太近,知道么?”

段贵心里虽然奇怪,不知道他为什么远远就要将车停下,但江大爷的话,他可不敢不听。距离花林还有十余丈,车马便已停

住。

只见漫天剑气中,一条人影兔起鹤落,飞旋盘舞,另一条人影却稳如泰山磐石,动也不动。

此刻花无缺身法仍极轻灵,剑气仍盛,似乎并无败象,但江别鹤又是何等眼力,一眼便瞧出花无缺剑式虽极尽曼妙,其实根本攻不进一招!那击剑破风声,更是一强一弱,相隔悬殊。

江别鹤面色更是惨变,喃喃道:“燕南天!这必定是燕南天!”

江别鹤知道燕南天此刻只不过是想多瞧瞧移花宫独创一格之剑法的变化而已,否则花无缺早已毙命剑下!

那段贵自然瞧不出此等高深剑法的奥妙,也正是因为他根本什么都瞧不出,所以才更着急。

段贵见到那纵横的剑气,早已为花无缺急出一身大汗,道:“江大爷难道不去助花公子一臂之力么?”

江别鹤道:“自然要去的。这车门怎地打不开了,莫非有什么毛病?”

段贵跳下车座,去开车门。车门一下子就打开了.一点毛病

也没有。

段贵笑道:“江大爷只怕是太过着急,所以连车门都打不开”…”

话未说完,突然瞧见江别鹤的一张脸,似已变成青色,眼睛蹬着段贵,目光也似已变为惨青色。

江别鹤阴森森一笑,缓缓道:“一个人最好莫要多管闲事,否则活不长的。”

段贵骇得腿都软了,转身就想逃,突觉领子已被一把抓住,整个人都被拖入了车厢。

段贵牙齿格格打战,道:“江………江大爷,小人可…没…。.没有得罪你老人家,你……”

话未说完,一柄短剑已插入他肋下,直没至柄。

江别鹤一分分缓缓拔出了短剑,生怕鲜血会溅上他衣服,短剑拔出,仍如一泓秋水,杀人也不见血。这正是削断“情锁”的那柄宝剑!

江别鹤长长吐出了口气喃喃道,“现在,没有人会知道我曾到过这里,也没有人会知道我眼见花无缺必死而不救了!我侠义的名声,可不能为了这蠢小子而受损……你用一条命来保全我‘江南大侠’的名声,死也不算冤枉的。”

他一面说话,一面已悄悄溜下马车,转身回去。花林里恶战方急,自然没有人会发现他。

郊外无人,小鱼儿兜了个圈子,终于瞧见了那花林里纵横的剑气,接着才瞧见那辆马车。

他没有瞧见江别鹤。江别鹤莫非还留在马车里?马车为何停得这么远?

小鱼儿本无心去追究这些,只想站得远远地瞧瞧花林里的恶斗,瞧瞧花无缺剑法与众不同的变化,留做以后对付他的准备。

自然,他也想瞧瞧能和花无缺一战的人是谁。

但他突又瞧见那紧闭着的马车门,门缝里在向外流着鲜血──江别鹤莫非已死了?否则这又会是谁的血?

小鱼儿又是兴奋,又是好奇,忍不住想去瞧瞧。

他一拉开中门,就发现段贵那张狰狞扭曲的脸,接着,就瞧见那双满含恐惧、满含惊惶的眼睛。而江别鹤却已不见了。

小鱼儿本也不禁一惊,怔住,但随即(炫)恍(书)然(网)而悟──江别鹤用心之狠毒,没有人比小鱼儿更清楚。

他也立刻就发现花无缺此刻情况之危急,铁心兰为花无缺

焦急担心的神态,又不禁令他心里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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