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娇-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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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小鱼儿花无缺和轩辕叁光出来时,除了那些身外,洞外已没有一个活人的影子了。
小鱼儿瞧着这些身,叹道:“这些人虽是江玉郎带来的,江玉郎虽可抛下他们不管,但咱们……”
轩辕叁光道:“这些事你莫管,埋死人,是我的拿手本事。”
小鱼儿笑道:“那麽,你叫我做什麽呢?”
轩辕叁光叹道:“你就得要准备去对付一个你生平从来没有遇见过的,最毒最狠最令人恶心,也最令人头疼的对头了。”
小鱼儿道:“你莫非是说那没有牙的小子!”
轩辕叁光道:“我说的正是魏无牙。”
小鱼儿道:“那五个人又不是我杀死的。”
轩辕叁光道:“你以为他很讲理麽!只要你沾着他门下一点,他就跟你没有完。”
小鱼儿深深吸了口气,道:“你将这位‘无齿’之徒说得这麽厉害,他到底是谁呀!”
轩辕叁光道:“你可听见过‘十二星象’这名字!他就是十二星象中的子鼠……”
小鱼儿失笑道:“我当你说谁,原来是十二星象……十二星象中的人,我也领教过了,倒也未见得能拿我怎样。”
轩辕叁光道:“十二星象之所以成名,就是因为魏无牙,他们声名最盛时,江湖中人听到‘十二星象’这名字,晚上连觉都睡不着,那时你只怕还末生出来哩。”
小鱼儿笑道:“你这麽样一说,我倒幸好远末生出来了。”
轩辕叁光道:“不说别人,就说我们‘十大恶人’,总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听到魏无牙这叁个字,还是要头疼好几天。”
小鱼儿这才为之动容,道:“连十大恶人鄱头疼的角色,想必是有些门道了。”
花无缺忽然道:“我倒也听到过这名字。”
小鱼儿笑道:“难道连‘移花宫’都对他头疼不成。”
花无缺缓缓道:“我出宫时,家师曾要我特别留意两个人,其中一人就是魏无牙。”
小鱼儿道:“还有一个呢?”
花无缺苦笑了笑,道:“还有一位是燕南天燕大侠。”
小鱼儿默然半晌,道:“他现在那里?”
轩辕叁光道:“十二星象最近几年所以抬不起头来,就是因为魏无牙十多年前忽然不见了,有人说他是因为被移花宫主所伤,所以躲起来的,也有人说他是为了要练一种神秘的武功,所以才不愿见人……”
小鱼儿道:“你想……他会躲到那里去呢!”
轩辕叁光叹道:“他要躲起来,只怕连鬼都找不着。”
小鱼儿皱着眉头,喃喃道:“他莫非就躲在龟山……那‘损人不利己’兄弟两人,临死前说的人,莫非就是他……”
他忽然一拍轩辕叁光肩头,笑道:“你埋过死人之後,还想去干什麽呢?”
轩辕叁光道:“我本想去找人赌一场,但想起魏无牙又出现了,老子竟连赌兴都没有了。”
小鱼儿道:“那麽就麻烦你把洞里的银子,去送给段合肥吧,同时告诉段合肥,这些银子本是谁藏起来的。”
他一笑接道:“只要你还给他,然後再把银子赢回来都没关系,段合肥很喜欢斗蟋蟀,也很喜欢吃肉,你若和他赌吃肉,他一定会奉陪。”
轩辕叁光就算想拒绝,也来不及了,小鱼儿话还没有说完,已拉着花无缺飞也似的走开。
轩辕叁光只得摇头苦笑道:“格老子,要想拒绝江小鱼求你的事,真他妈的不容易。”
小鱼儿一面走,一面将自己这段经过说了出来。
花无缺自然听得满心惊奇,连他也弄不懂这位“铜先生”究竟在搞什麽鬼了,他也不禁渐渐开始怀疑铜先生的来历。等他说出自己经过的事,小鱼儿也觉得奇怪得很,忍不住道:“燕大侠既然要等到找着我时才肯放你,那麽现在又怎会只有你一个人呢?他到那里去了?”
花无缺道:“这两天也不知怎地,我忽然变得心神不定起来,好像有什麽灾难要降临似的,我一生中从来也没有这种情形发生。”
小鱼儿笑道:“这两天有灾难的是我,你怎会心神不定起来,这倒也奇怪得很。”
花无缺道:“燕大侠想必也发现我神情有异,就问我想干什麽,我就说想出来走走……我本以为燕大侠不会答应我的,谁知他竟答应了。”
小鱼儿失声道:“你要走,他就让你走了麽!”
花无缺道:“不错。”
小鱼儿叹道:“燕南天到底是燕南天,到底和那铜先生不同,老实说,你遇见他这样的人,实是你的运气。”
花无缺默然无语,他心里佩服一个人时,嘴里本就不会说出,何况他佩服的竟是“移花宫”的对头呢。
小鱼儿忽又笑道:“但你也不愧是个君子,他才会放心你,他遇着的若是我,只怕也不会这麽容易放我走了。”
花无缺一笑,道:“你为何要认为你自已不是君子呢?”
小鱼儿默然半晌,缓缓道:“这也许是因为我从小就没见过一个君子,我根本就不知道君子是什麽样子的,等我见着一两个君子时,他们又总是要令我失望……”
花无缺笑了笑,道:“燕大侠还在等着我,你……”
小鱼儿忽然截口道:“你见着他时,就说并末见到我,好吗?”
花无缺奇道:“为什麽?你难道不跟我去见他?”
小鱼儿道:“我……我想到龟山去,但他却一定不会让我去的。”
花无缺更奇怪,道:“你要去龟山?为什麽?”
小鱼儿道:“我要去救人。”
花无缺讶然道:“莫非是十大恶人中的?但他们……”
花无缺道:“但他们……”
小鱼儿苦笑道:“他们虽不是好人,但我却是被他们养大的,我若不知道这事也就罢了,现在既已知道,就不能不管,何况……我还想顺路去找找那铁萍姑,她武功虽不错,但简直没出过门,根本不知道世情之险恶,随时随地,都会上人家当的,她既然救了我一次,我好歹也要救她一次……”
他做了个鬼脸,笑道:“你要知道,欠女人的账,那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铁萍姑也不知是否被那一阵阵油香菜香引过来的,总之,她已走入了这小镇,而且她也已发觉自己肚子饿得发慌。她在那山洞里,虽然也吃了些东西,但一个人在饿了两叁天之後,食欲又岂非那麽容易就能满足的。小酒的桌子,在灯光下发着油光,十几只绿头苍蝇,围着那装满卤菜的大盘子飞来飞去。
这种地方,在平时用八人大轿来抬,铁萍姑都不会走进去的,但现在,她就算爬,也要爬进去。
致萍姑现在的样子,的确不像是个好客人。
她脸上又是灰,又是汗,头发乱得像是麻雀窝,衣服更是又脏又破,看来就算不像个刚从监狱里逃出来的女犯,也像是个大户人家的逃妾,只可惜她也和世上大多数的人一样,只看得见别人身上的脏,却看不见自己的。
小店里只有叁个客人,都瞪大了眼睛瞧着她,铁萍姑却再也想不到这些人是为什麽在瞧自己。
店伙终於走过去,勉强笑着道:“姑娘来碗面好吗?小店的阳春面,一碗足足有半斤。”
铁萍姑深深吸了气,道:“面,我吃不惯,你给我来一只粟子烧鸡,一碟溜鱼片,一碟炸响铃,半只火腿去皮蒸一蒸,加点冰糖,一碗笋尖炖冬菇汤……哦,对了,把那边盘子里的卤菜,给我切上几样来。”
这些菜,在她眼中看来,实在平常得很,她已觉得很委屈自己了,以她现在旺盛的食欲,她
简直可以吃得下一匹马。
但旁边叁个客人听她说了一大串,却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店伙更是瞪大眼睛,直摸脑袋。
铁萍姑瞪眼道:“怎麽,你们这店,难道连这几样菜都没有麽?”那店伙慢吞吞道:“菜是有的,但小店却还有个规矩!”
铁萍姑道:“什麽规矩?”
“小店本轻利微,禁不得赊欠,所以来照顾的客人,都得先付账。”
铁萍姑怔住了。她身上怎麽会带着银子,她只知道银子又脏又重,她简直没有想到银子会这麽有用。
那店伙皮笑肉不笑,道:“吃饭是要付账的,这规矩姑娘难道都不懂麽?”
旁边那叁个客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人笑道:“姑娘不如到这边桌子上来,一起吃吧,这里虽没有栗子烧鸡,但鸭头却还有半个,将就些也可下酒了。”
铁萍姑只希望自己根本没有生出来,没有走进这鬼子,她只觉坐在这里固然难受,这样走出去却更丢人,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江玉郎就在这时走了进来,这时候当真选得再妙没有。
他走到铁萍姑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双手捧上了十几个黄澄澄的金锭子,陪笑道:“姑丈知道表姊出来得匆忙,也许末及带银子,所以先令小弟送些零用来。”
那店伙立刻怔住了,旁边叁个客人也怔住了。
最发怔的,自然还是铁萍姑,她自然认得江玉郎就是小鱼儿嘴里的小坏蛋,却想不通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只好眼瞧着江玉郎在她身旁坐下来慕容九就好像是个傀儡,痴痴地笑着,痴痴地随着他坐下。
那店伙却变得可爱极了,弯着腰,陪着笑,送菜送酒,不到片刻,卤菜就摆满了一桌子。
江玉郎用热茶将铁萍姑的筷子洗得乾乾净净,陪笑道:“这卤菜倒还新鲜,表姊你就将就吃些吧。”
铁萍姑突然来了个这麽样的“表弟”,当真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但江玉郎却实在太懂得女孩子的心理了,他在铁萍姑最窘的时侯,替她作了面子,铁萍姑怎能不感激。
饭吃完了,铁萍姑风风光光的付了账,心里也不免开心起来,但剩下来的金子,她却又不好意思拿了。
她始终没有和江玉郎说过一句话,现在也没有理他,就迳自走出去,江小鱼既然讨厌这个人,这人必定不是好东西。
铁萍姑在前面走,江玉郎就在後面跟着。
铁萍姑终於忍不住道:“你还想干什麽?”
江玉郎陪笑道:“我只是怕姑娘一个人行走不便,所以想为姑娘效效劳而已。”
铁萍姑道:“我的事,用不着你来费心。”她嘴里虽这麽说,心却已有些动了。
只见道路上人来人去,没有一个人是她认得的,远处灯火越来越少,更是黑暗得可怕。
她实在不知道该往那里去她忽然发觉,一个人若想在这世上自由自在地活着,实在不如她想像中那麽容易。
江玉郎许久没有发出声音,他莫非已走了麽铁萍姑忽然发觉自己竟怕他走了。
她赶回头,江玉郎还是笑嘻嘻地跟在她身後。
她心里虽松了气,嘴里却大声道:“你还跟着我作什麽”
江玉郎笑道:“天色已不早,姑娘难道不想休息休息麽?”
铁萍姑咬着嘴唇,她实在累了,但该到什麽地方休息呢?
江玉郎眼睛里发着光,笑道:“姑娘就算不愿在下跟着,至少也得让在下为姑娘寻家客栈。”
这次,铁萍姑又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但找好客栈後,铁萍姑立刻慎重地关起门,大声道:“你现在可以走了,走得越远越好。”
这次江玉郎居然听话得很,铁萍姑等了半晌,没有听见他动静,长长松了气,倒在床上。
她想着江小鱼,想着花无缺,又想着江玉郎……江小鱼为什麽会和他是对头?他的人好像并不太坏嘛。但铁萍姑实在太累了,她忽然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她立刻又觉得肚子饿得很。
铁萍姑好几次想要人送东西来,每次又都忍住,她越想忍肚子越是饿得忍不住。
突听店小二在门外陪笑道:“江公子令小人为姑娘送来了早点,姑娘可现在吃麽?”
吃完了,铁萍姑终於才发自己的模样有多可怕,她恨不得将桌子上的镜远远丢出去,她全身都觉得发。
就在这时,店小二又来了。这次他捧来了许多件柔软而美丽的崭新衣裳一套精致的梳装用具,高贵的香粉,柔软的鞋袜,这些东西,铁萍姑能拒绝麽?
等到铁萍姑穿上这些衣袜,梳洗乾净的时候,江玉郎的声音就出现了:“不知在下可否进来?”
现在,铁萍姑肚子里装着是人家送来的食物,身上穿着的,是人家送的衣服鞋袜。她还能不让他进来麽?
到了这天中饭时,江玉郎自然还没有走,铁萍姑也没有要他走的意思了,她现在只觉自己实在少不了他。
这自然也是个小客栈,小客栈的小饭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据江玉郎说:“那位慕容姑娘不舒服,所以没有起来。”
其实呢,是江玉郎点了她的睡穴,把她卷在棉被里,她虽然只不过是个傀儡,江玉郎也不愿意她来打扰。
小客栈里自然不会有什麽好菜,但江玉郎还是叫满了一桌子,还要了两壶酒,他笑着道:“姑娘若不反对,在下想饮两杯。”
铁萍姑也不说话,但等到酒来了,她却一把夺过酒壶,满满倒了一大杯酒,一仰脖子乾了下去。
她只觉一股又热又辣的味道,顺着她脖子直冲下来,烫得她眼泪都似乎要流出来。她几时喝过酒的。
江玉郎瞧得肚子里暗暗好笑,嘴里却道:“姑娘若是没有喝过酒,最好还是莫要喝吧,若是喝醉了……唉。”他装得满脸诚恳之色,真的像是生怕铁萍姑喝醉。
其实他恨不得她马上就醉得人事不知。
铁萍姑仰起脖子乾了一杯,江玉郎在旁边只是唉声叹气,其实却开心得要死。
一杯酒下肚,铁萍姑只觉全身又舒服又暖和,简直想飞起来,等到喝第四杯酒时,她只觉这“酒”实在是世上最好喝的东西,既不觉得辣,也不觉得苦,喝到第五杯时,她已将所有的烦
恼忘得乾乾净净。
这时江玉郎就开始为她倒酒了。江玉郎笑道:“想不到姑娘竟是海量,来,在下再敬姑娘一杯。”
铁萍姑又乾了一杯,忽然瞪着江玉郎,道:“你究竟是个好人,还是恶人?”
江玉郎微笑道:“姑娘看在下像是个恶人麽?”
铁萍姑皱眉道:“你实在不像,但……江小鱼为什麽说你不是好东西。”
江玉郎苦笑道:“姑娘跟他很熟麽?”
铁萍姑道:“远好……不太熟。”
江玉郎道:“姑娘以後若是知道他的为人,就会明白了……唉,那位慕容姑娘,若不是他,又怎会变成如此模样。”
铁萍姑怔了半晌,又倒了杯酒喝下去。
江玉郎笑道:“此情此景,在下本不该提起此等令人懊恼之事。”
铁萍姑忽也吃吃笑了起来道:“不错,我们该说些开心的事,你有什麽令人开心的事,就快说吧,你说一件,我就喝一杯酒。”
江玉郎是什麽样的才,若要他说令人开心的事,叁天叁夜也说不完,他说了一件又一件。
铁萍姑就喝了一杯又一杯,她一面笑,一面喝。
到後来江玉郎不说她也笑了,再到後来,她笑也笑不出,一个人从椅子上滑下去,爬都爬不起来了。
江玉郎眼睛里发了光,试探着道:“姑娘还听得到我说话麽?”铁萍姑连哼都哼不出了。
江玉郎把她从桌子下拉了起来,只觉她全身已软得像是没有一根骨头,江玉郎要她往东,她就往东,要她往西,她就往西。
突听一人大笑道:“兄台好高明的手段,在下当真佩服得很。”
江玉郎一惊,放下铁萍姑,霍然转身。只见一高一矮两个人,已大笑着走了进来。
第七十四章 人面兽心
小厅里的光线暗得很,这一高一矮两个人,站在灰蒙蒙的光影里,竟带着种说不出的邪气。
他们长得本没有什麽特别的地方,但那神情,那姿态,那双碧森森的眼睛,就好像本非活在这世上的人?
江玉郎心里已打了个结,脸上却不动声色,微笑道:“两位说的可是在下麽?”
矮的那人吃吃笑道:“在下也曾见到过不少花丛圣手、风流种子,但若论对付女人的手段,
却简直没有人能比得上兄台一半的。”
江玉郎哈哈笑道:“两位说笑话的本事,倒当真妙极。”
矮的那人阴森森笑道:“现在这位姑娘,已是兄台的手中之物了,眼见兄台立刻便要软玉温香抱个满怀,兄台难道就不愿让我兄弟也开开心麽?”
高的那人冷冷道:“在下只是说,兄台若想真个销魂,多少也要给我兄弟一些好处,否则……”
江玉郎眼珠子一转,脸上又露笑容,道:“两位难道也想分一杯羹麽?”
矮的那人笑道:“这倒不敢,只是兄台既有了新人,棉被里那位姑娘,总该让给我兄弟了吧。”
江玉郎大笑道:“原来两位知道的还不少。”
高的那人冷冷道:“老实说,自从兄台开始盯上这位姑娘时,一举一动,我兄弟都瞧得清清楚楚。”
江玉郎大笑道:“妙极妙极,想不到兄台倒是对在下如此有兴趣,快请先坐下来,容在下敬两位一杯。”
高的那人道:“酒,可以打扰,下酒物我兄弟自己随身带着。”他竟自袖子里拎出只老鼠,
放在嘴里大嚼起来。
江玉郎怔了怔,笑道:“原来阁下乃是和那五位朋友一路的,这就难怪对在下如此清楚了。”
高的那人冷冷道:“在下等除了要请兄台将慕容家的姑娘割爱之外,还要向兄台打听一件事!”
江玉郎道:“什麽事?”
高的那人目中射出凶光,道:“洞里的那叁个人,究竟是些什麽人?和你又有什麽关系?”
江玉郎展颜笑道:“那叁人一个叫轩辕叁光,一个叫江小鱼,一个叫花无缺,两位方才既然瞧见了,总该知道他们都是在下的仇人吧?”
那人阴恻恻一笑,道:“很好,好极了”
江玉郎试探着道:“方才那五位朋友,难道已被他们……”
那人道:“不错,已被他们杀了!”
江玉郎松了口气,道:“如此说来,在下与两位正是同仇敌忾,在下理当敬两位一杯。”
那人道:“很好,兄台喝了这杯酒,就跟我兄弟走吧!”
矮的那人接道:“至於这位姑娘,兄台净可在路上……哈哈,我兄弟必定为兄台准备辆又舒服又宽敞的车子。”
江玉郎讶然道:“两位要在下到那里去?”
那人笑道:“我兄弟就想请兄台劳驾一赵,随我兄弟一同回去,好将那叁人诱来。”
江玉郎忽然笑道:“两位意思,在下已全部了解,两位既是想将叁人诱去复仇的,岂非也与在下有利,在下又怎会不答应?”
矮的那人大笑道:“兄台果然是个通达事理的人,在下也理当敬兄台一杯。”
高矮两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但他们的脖子刚仰起来,酒还没有喝下喉咙,江玉郎掌中酒杯已“嗤”的飞出,打在高的那人咽喉上?
那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