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娇-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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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垂头道:「你一个人走吧,我丁想看见你被人杀死的样子。」
小鱼儿大吼道:「你不想看,我就偏要你看,不想走,我就偏要你走,看你有什麽法子反抗
我。」
苏樱身子往後退,道:「你;你敢?」
她脸上虽然装出很生气的样子,其实心里也不知有多麽高兴,因为她知道她的手已渐渐开始能摸到小鱼儿的心了。
花无缺垂手站在邀月宫主身旁,脸上已变得木无表情。
对花无缺说来,邀月宫主不但是他的严师,也是他的养母,他从小就末见到她面上露出过一丝笑容。
他也从不敢在她面前有丝毫放肆之处,因为他心里不但对她很尊敬,很感激,而且也有些(炫)畏(书)惧(网)。
现在,小鱼儿终於见到邀月宫主的脸了。
她已除下了那可怕的青铜面具,可是她的脸却比那面具更冷漠,任何人都无法在她脸上看出任何喜怒哀乐的表情。
小鱼儿再也想不到这威镇天下垂叁十年的人,看来竟是如此年轻,更想不到一个如此美丽的人,竟会让人看过一眼便不敢再看。
就连小鱼儿瞧她一眼後,也觉得有一股寒意自脚底直升了上来,彷佛在寒夜中忽然瞧见了一个美丽的幽灵。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铁心兰也在她身旁。
铁心茴却已兴奋得在发抖了,她瞧见小鱼儿自山石上一跃而下,立刻就忍不住向小鱼儿奔了过去。
但只奔出两步,她身子忽然僵硬了,她忽然想起了花无缺,她怎能一见到小鱼儿,就抛下花无缺?
她站在小鱼儿和花无缺中间,也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她只希望自己根本就没生到这世上来。
这时小鱼儿也瞧见她了,正笑着招呼道:「好{炫&书&网}久不见,你好麽?」
铁心兰竟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忽然扭转头,垂首奔到那边一株大树下,这棵树也恰巧正在小鱼儿和花无缺中间。
苏樱的眼睛却始终在留意着小鱼儿,她发现小鱼儿虽然还在笑着,但笑容也僵硬得很。再看花无缺,竟也低着头始终末曾抬起。
苏樱不禁在暗中长长叹了口气瞧这叁人间复杂而微妙的关系,她除了叹气外,还能怎样?
邀月宫主比刀更利,比冰更冷的眼睛,也始终瞪着小鱼儿,小鱼儿长长吸了口气,也抬起头瞪着她,微笑道:「你送来的东西都不错,只可惜没有辣椒,下次你若再请我吃饭,可千万不能忘记我喜欢吃辣的。」
邀月宫主脸上并没有什麽表情,花无缺却吃鹫地抬起头来,他实在想不到世上居然有人敢对邀月宫主这样说话。
邀月宫主道;「现在我再给你叁个时辰,你在叁个时辰内,不妨调息运气,养精蓄锐,但却不准离开这里!」
小鱼儿拍手笑道;「移花宫主果然不愧为移花宫主,丝毫不肯占人便宜,知道我累了,就让我先休息休息。」
邀月宫主却已转过身,道:「无缺,你随我来。」
小鱼儿道:「我想和花无缺说两句话,行不行?」
邀月宫主头也不回,冷冷道;「不行!」
小鱼儿大声道;「为什麽不行,你难道怕我告诉他你就是铜先生?」
一这时花无缺也转过身去,也没有回头,但小鱼儿却可以见到他听到了这句话全身都震了一震。小鱼儿笑了,因为他的目的已达到。
只见邀月宫主走到最远的一棵树下,才转回身来,像在和花无缺说话,但花无缺却始终是背对这边的。
苏樱柔声道:「叁个时辰并不长,你还是好生歇歇吧。」
一这时正是清晨,太阳已刚刚升起。
苏樱将四下的落叶都收集起来,铺在树下,拉着小鱼儿坐上去,就好像一个妻子在为丈夫铺床似的。
铁心兰还站在那边树下,泪珠已在眼眶里打转。她忽然觉得自己活在这世界上,竟好像已变成多馀的。
她方才既没有走到小鱼儿这边来,现在更不能走过来了,她方才既没有回到花无缺那边去,现在也更不能回去。
她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小鱼儿和花无缺两个人,都绝不会走到她这边来,移花宫主已用冰凉的手,将这两个人的友情撕成两半,这两人之间若不再有友情,那麽她的处境岂非更悲惨,更难堪。
她知道自己现在最好就是远远的走开,走得越远越好,那麽无论任何事鄱不能伤害到她了。
但现在她生命中最亲近的两个人,立刻就要在这里作生死之决斗,她又怎麽能走?怎麽忍心走呢?
小鱼儿在落叶上躺了下来,闭起了眼睛。
别人有的紧张,有的痛苦,但他却悠悠闲闲地跷起了腿,嘴里还含含糊糊哼着山歌,这些事一竟好像和他没有关系。
苏樱站在他身旁,俯首瞧着他,瞧了半晌,轻轻叹了气,道:「你瞧见铁心兰了麽?」
小鱼儿道;「你没有看见我方才已经和她打过招呼。」
苏樱咬着嘴唇,道:「但是她……她实在可怜得很,你实在应该去安慰安慰她。」
小鱼儿霍然张开眼睛,瞪着道;「我为什麽要过去安慰她?她为什麽不能过来?」
苏栖叹道;「她现在的确很为难……」
小鱼儿道:「她为难,我就不为难麽?何况,她为难也是她自己找的,谁叫她站在那边不肯过来?又没有钉子钉住了她的脚。」
苏樱又叹了口气,道;「你既然不肯过去,我就过去吧。」
小鱼儿道:「你会不会唇语?」
苏樱道:「不会。」
小鱼儿叹道:「我现在若能听出移花宫主在对花无缺说什麽,那就好了。」
苏樱道:「你就算听不见,也应该想像得到的,她现在还不是在告诉花无缺,要用什麽法子才能杀你。」
小鱼儿沉默了半晌,缓缓道:「方才我在洞里时,花无缺还和我有说有笑的,但等我出来他一竟不理我了,简直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苏樱道:「你若在移花官长大,你见了移花宫主,也会变得没主意的。」
小鱼儿苦笑道:「这样看来,「恶人谷反而此「移花宫好得多了,恶人谷里的至少还是人,移花宫却只是一群活鬼,一群行走肉。」
苏樱笑了笑,柔声道:「你歇歇吧,我过去说两句话就回来。」
小鱼儿瞪眼道;「你为什麽一定要过去?我现在也不好受,你为什麽不在这里陪着我?」
苏樱眼波流动,嫣然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她和花无缺两人是如何从那老鼠洞里出来的麽?」
落叶上的泪珠已乾了,但铁心兰的眼泪却还没有乾,她听见苏樱的一双脚在向她走过来,就咬紧牙关,绝不让眼泪再流下来。
苏樱悄悄走到她身旁,她却连头也没有抬起,风,次着她的头发,一片落叶正在她紊乱的发丝里挣扎着,要想飞起。
苏樱轻轻拈起了这片枯叶,悄然道:「你在生我的气?是麽?」
过了很久,铁心兰才缓缓站起来道:「你用不着难过,我若知道你就是我的情敌,我也不会对你说真话的卜」
苏樱长长叹了口气,拉起了她的手,嫣然笑道:「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孩子,我现在只希望你是个又凶又狠又狡猾的女人,那样我心里就会好受得多了。」
铁心兰瞪着她瞧了半晌,忽然道:「可是无论怎样,你也不会为我放弃小鱼儿的,是麽?」
这句话问得更不聪明,她连自己也不知道怎会问出这句话来。
苏樱也直视着她的眼睛,道:「不错,我不会伪了你放弃他的,只因我若放弃了他,也许反而会令你更为难,是麽?」
铁心兰的头又垂了下来,这句话就像是一根针,直刺入她心里,使得她再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直到她手里的落叶已被她揉得粉碎,她才黯然道:「我穴在不该对你说那句话的,小鱼儿也许根本就没有将我放在心上,也许只有你才配得上他。」
苏樱道;「小鱼儿并没有忘记你,他若真的末将你放在心上,现在早已走过来了。」
铁心兰怔了怔道;「你……你为什麽要告诉我?你为什麽不让我死了这条心?」
苏樱凄然一笑,道:「这也许是因为我太想得到小鱼儿了,所以才不愿让他以後恨我,我要让他自己选择,他喜欢的若是你,我就算杀了你,也没有用的。」
铁心闹头垂得更低,她仔细咀嚼着这几句话的滋味,但觉心里充满了酸苦,只因她的心情已越来越矛盾,越来越复杂,她在暗中间着自己;「小鱼儿选择的若是我,我是否真的会很快乐呢?」
苏樱忽又一笑,道;「你可瞧见了我义父麽?他是不是长得很可怕?」
铁心兰道:「我没有瞧见他。」
第一百零一章 意外之变
苏樱讶然道:「你到了那边树林,难道没有人来接你麽?你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铁心兰叹了口气道:「我没有找错地方,我到了那里,只见到处都有老鼠在窜来窜去,我就吓得立刻躲到树上去,谁知树上竟吊着个死,远远瞧过去,还可以瞧见有几具死吊在树上,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花……花公子就来了。」
苏樱整个人都怔在那里,手心已出了汗。
铁心兰叹道:「以我看来,那边一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你……你最好还是瞧瞧去。」
苏樱不等她话说完,已转身奔出,但奔出几步,又停了下来,无论如何,魏无牙总是她的恩人,魏无牙若是有什麽不幸,她是万万无法置之不理的,但现在……现在小鱼儿正在瞧着她,她又怎麽能走呢?
她怔在那里,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苏樱终於已回到小鱼儿身旁,无论什麽事发生,都不能让她此刻抛下小鱼儿一个人在这里。
小鱼儿笑了笑,道:「看你这样子,移花宫主莫非已杀死了魏无牙麽?」
苏樱还没有回答这句话,风中忽然飘来了一条人影。
她也和邀月宫主同样冷漠,同样美丽,只不过她那双明如秋水的眼睛,还多少有些柔和之一意。
她的身子似乎比落叶更轻,瓢落在花无缺身旁。花无缺立刻拜倒在地。
小鱼儿瞪大了眼睛,道:「这只怕就是那怜星宫主了,简直和她姐姐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只不过比死人多了口气而已。」
苏樱苦笑道:「但这姐妹两人能令江湖中人连她们的名字都不敢提起,她们若只比死人多口气,江湖中就一定都是死人了。」
小鱼儿大笑道;「你错了,一个人活着,就要会哭会笑会高兴会悲伤,也会害怕,像她们这样的人,活着才没意思。」
他故意直着喉咙大笑,就是想要移花宫主听见。但移花宫主姐妹两人,连瞧也没有往这边瞧一眼。
小鱼儿哈哈笑道:「我将她们当死人,说不定她们也已将我当成死人,所以我无论说什麽,她们都不会生气。」
一这句话他虽笑嘻嘻的说了出来,但听在苏樱耳里,却也不知有多麽辛酸,她几乎流下泪来。
她实在看不出小鱼儿有希望能活下去,他就算能战胜花无缺,就算能杀了花无缺,也得死在移花宫主手里?,小鱼儿道:「你笑一笑麽?只要你笑一笑,我死了也开心。」
苏樱果然笑了,可是她若不笑也许还能忍得住不流泪,现在一笑起来,眼泪也随着流下。
一阵风卷起落叶,怜星宫主忽然到了小鱼儿面前,冷冷道:「时候已快到了,你知道吗?」
小鱼儿道:「我倒希望时候快些到,否则我只怕要被眼泪淹死了。」
小鱼儿眼珠子一转,又笑道;「我倒有一句话想问问你?」
怜星宫主道:「什麽话?」
小鱼儿道:「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为什麽直到现在还没有嫁入呢?难道这麽多年来,竟没有一个男人爱上你麽?」
怜星宫主霍然转过身,小鱼儿可以瞧见她脖子後面的两根筋都已颤抖起来,满头青丝,也忽然在西风中飞舞而起。
过了半晌,只听她一字字道:「站起来!」
小鱼儿这次倒听话得很,立刻跳了起来道:「现在就要动手了麽?」
只见那边树下的花无缺,也缓缓转过身来。
苏樱忽然抓住小鱼儿的手,道:「你……你难道没有什麽话要对我说」
小鱼儿道;「没有。」苏樱手指一根根松开,倒退两步,泪珠已夺眶而出。
怜星宫主道;「花无缺,江小鱼,你们两人都听着,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人都向前走十五步,走到第十五步时,便可出手,这一战无论你两人谁胜谁负,都绝不许有第叁人从旁相助,无论谁敢来多事,立取其命,绝不宽恕。」
苏樱忍不住大声道;「你也不出手相助麽?」
怜星宫主还末说话,邀月宫主已冷冷道:「她若敢多事,我也要她的命」
苏樱道:「那麽你自己若出手了呢?」
邀月宫主道:「我就自己要自己的命」
苏樱擦了擦眼泪,大声道:「小鱼儿,你听见了麽?移花宫主话出如风,想必不会食言,求求你无论如何也莫要败给他好麽?」
她却不知道今日一战,战败者固然只有死,战胜者的命运却比死还要悲惨,小鱼儿若能死在花无缺手下,那就比花无缺幸运得多了。
天色阴暝,乌云已越来越重,枝头虽还有几片枯叶在与西风相抗,但那也只不过是垂死的挣扎而已。
小鱼儿已开始往前走。花无缺也开始缓缓移动了脚步。
邀月怜星苏樱铁心兰,四双眼睛,都在瞬也不瞬地瞪着小鱼儿和花无缺的脚步。
这四人的心事虽然不同,但却都同样的紧张。
铁心兰知道片刻之间,这两人就有一个要倒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希望倒下去的是谁。
在她心底深处,她也知道这两人若有一个倒下去,那麽她就不会再有矛盾,不必再作抉择,事情也就会变得简单得多。
她甚至拒绝承认自己有这种想法,只因这想法宾在太自私太卑鄙太无情太狠毒……苏樱的心里倒只有痛苦,并没有矛盾,因为她已决定小鱼儿若死了,她绝不单独活下去。
她虽然知道小鱼儿获胜的机会并不大,但她还是希望有奇迹出现,希望小鱼儿能将花无缺打倒。而怜星和邀月两人呢?现在她们的计划已将买现,她们的忍耐也总算有了收获,她们心里的仇恨,也眼见就能得到报复。
她们只有幻想着这两人倒下一个时,才能将这痛苦减轻,只因唯有等到那时候,她们才能将一这鹫人的秘密说出来,这秘密已像条沉重的铁般将她们的心灵禁锢了二十年,她们唯有等到将一这秘密说出来之後,才能自由自在,否则她们就永远要做这秘密的奴隶。
而现在,她们还是只有等待。
谁知小鱼儿刚走了叁步,忽然回头向苏樱一笑,道:「对了,我刚想起有句话要告诉你。」
苏樱心头一阵激动,热泪又将夺眶而出无论如何,小鱼儿对她总算和对别人有些不可。
她忍住泪道;「你……你说吧,我在听着。」
小鱼兄道:「我劝你还是乘着年轻时快嫁入吧,否则越老越嫁不出去,到了五十岁时,就也会变成和她们一样的老妖怪了。」
一雪苋是小鱼儿临死前所要说的最後一句话。到了此时此刻,他竟然还能说得出这种话来。
苏樱只觉一颗心已像是手帕般绞住了,过了半晌,咬紧牙顶竺道:「你放心,我绝不会等那麽久。」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将苏樱的心绞碎了,更令怜星和邀月两人气得全身发抖,面无血色。
但他自已却像是根本没有说这句话似的。
最奇妙的是,到了这时,每个人心里竟还是希望他能打倒花无缺,苏樱固然一心想他得胜,铁心兰也不忍见到他被击倒时的样子。
也不知为了什麽,她总是认为花无缺比较坚强些,所以也就不妨多忍受些痛苦,所以她宁可伤害花无缺,也不忍伤害小鱼儿。
更奇妙的是,就连邀月和怜星两人竟也希望小鱼儿得胜土她们自己也许不会承认,但却是事宜。只因花无缺若打倒了小鱼儿,那麽她们就要在花无缺面前说出这秘密,她们养育花无缺虽是为了复仇,但这许多年以来,她们还难免对这自己见着长大的孩子多多少少生出些感情。
她们还是在暗中数着小鱼儿的脚步!「十一,十二,十叁……」
邀月宫主嘴角不禁泛起一丝残酷的微笑。
现在,小鱼儿和花无缺已迈出第十四步了。
小鱼儿的眼睛一直在瞪着花无缺,花无缺面上虽全无任何表情,但目光却一直在回避着他。
无论他们走得多麽慢,这第十五步终於还是要迈出去的,怜星和邀月宫主情不自禁,都紧握趄手掌。
但铁心兰和苏樱却连手都握不紧了,她们的手抖得是这麽厉害,抖得就像是西风的枯叶。
就在这时,小鱼儿忽然倒了下去!
在如此紧张,紧张得令人窒息的一刹那中,小帛斤苋莫名其妙,无缘无故的忽倒了下去。
花无缺整个人都怔住了,铁心兰也怔住了,苏樱更怔住了,他们全身上下本已紧张得充满了血,现在,全身的血又像是一下子忽然被抽乾,脑子也忽然变得茫茫然一片真空一竟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突然发生的变化。
就连邀月和怜星宫主都怔住了,脸上神色也为之大变。
只见小鱼儿身子倒在地上後,就忽然发起抖来,越抖越厉害,到後来身子竟渐、缩成一团。
怜星宫主跺了跺脚,道:「你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邀月宫主怒道;「他这是在装死士杀了他,快杀了他。」
花无缺垂首道:「他已无还手之力,弟子怎能出手?」
邀月宫主道:「他既不敢跟你动手,就是认输了,你为何不能杀他?」
花无缺垂着头,既不出手,也不说话。
只听邀月宫主厉声又道:「你为何还不出手,难道他每次一装死,你就要放过他「你难道忘了本门的规矩,你难道连我的话都敢不听?」
花无缺满头汗珠滚滚而落,垂首瞧着小鱼儿,颤声道:「你为何不肯站起来和我一拚?你难道定要逼我在如此情况下杀你?」
小鱼儿忽然咧嘴一笑,道;「你赶紧杀了我吧,我绝不怪你的,因为这并不能算是你杀死了我,杀死我的人是江玉郎。」
邀月宫主变色道:「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小鱼儿叹了口气,道:「因为我若没有中毒,现在就不会无力出手,也就未必会死,所以现在我就算死了,你也不必觉得抱歉,因为我根本就不是死在你手上的。」
他眠睛忽然瞪着邀月宫主,一字字道:「江玉郎才是真正杀死我的人。」
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两人对望了一眼,又不禁怔住了。
过了半晌,怜星宫主才厉声问道:「你中了他什麽毒?」
小鱼儿道:「女儿红。」
怜星宫主长长吸了气,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