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旗-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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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真的说过此话?”
“不错,我要看看你们七大派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本领。”
他的语气一点也没有软化,反而更刺耳。
悟真哈哈一笑,道:“七大门派从不惹事,也从未怕过谁,小小年纪,口出狂言,你自信我们会怕你吗?”
圣华嘿嘿连声冷笑,接道:“你吓得住别人,吓不住我,找不管你们怕不伯,反正是拼命,咱们在刀尖下存亡好了,何必废话!”
他突然想起对方刚才的话,似乎有些不对.紧接着又喝道:“你们从不惹事,为什么专门追踪我?”
悟真倏地语塞,一时难以答上话来。
净真阴森林的冷笑着,抢上来喝道:“你宣扬获得丹心圣旗,掀起江湖杀劫,心狠手辣,死人无数,我们七大门派不愿坐视江湖大乱,多伤生灵,不得不出动镇压,难道不应该?”
“呸!”圣华觉得他这番活说得有些强词夺理,心头火发,接着碧光一闪,大喝道;“好漂亮的教言,简直是放屁,你们七大门派是来镇压杀劫,而不是来压丹心旗的么?哼!”
“对啊!七大门派既要镇压杀劫,也要保护丹心旗,嘿嘿……”
这话不是峨嵋三真说的,也不是铁木道人说的,而是从山头后面传出来的。
在场诸人,似乎都有点惊动,尤其是端木慧。
大伙儿将目光环扫过去,飕,飕,飕,山头之下,飘射出三个四十多岁,青缎子的三个壮汉。
三个壮汉脚一落地,先向昆仑峨嵋老道打了个招呼,再冲着圣华厉声喝道:“依你的说话,咱们七大门派就不该过问丹心旗的事了。”
圣华蹩不住狂傲的冷笑几声,说道:“七大门派?哈哈!大概阁下是雪山派的……”
“胡说,我们是天龙派的天、地、人三旗。”
“嘿嘿……嘿嘿……不知道还有没有来的……”圣华心中好生不乐意,而随口朗声出此狂言。
“哈哈哈……小子,你急什么,乾坤手来啦!”
此人一到,昆仑、峨嵋、天龙三派的高手,躬身一礼,同时说道:“原来是华山派正堂长老驾到,失迎,失迎!”
乾坤手点了点头,斜目看了地上的两个尸首一眼,脸色顿时一沉,现出了震人的杀机,对圣华恶声问道:“这两个人是你杀的?”
圣华一看人家的人越来越多,登时也有些心惊,旋即把心一横,傲然说道:“杀死两个人,也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哼!”
乾坤手在华山派的地位,仅次于掌门之下,平日一呼百应,何等威风,那晓得一上来就叫圣华抢白一顿,蓦然大怒,喝道:“好小子,你顶撞我……”
这我字还未说完,抢上去照圣华就硬劈两掌。
掌风顿出,威厉雄猛,惊得身后之人,纷纷闪退。
圣华在猛不防之下,提掌不易,想还击硬接,时间上已不许可。
他并不慌乱,身形猛错,倒移了数步,正待反击,那乾坤手身形暴射,疾赶而到,双臂突伸两脚推动,登时就打出了三掌,踢出两脚。
华山正堂长老乾坤手的功力,己有几十年修为,江湖黑白两道,最怕他这阴阳掌腿连环攻势,只要他掌握机先,出手就锐不可当。
圣华的阅历毕竟太差,刹那间被乾坤手人追了十多步远。
不过,他并不感到惊诧,他知道这只是先机被掣的关系。
因此,他在急怒中,凝集了功力,伺机反击。
乾坤手掌脚并用未将圣华打倒,暗中也大为讶然,心神也微微撼动。
就在他这分秒间的震动之际,圣华双掌齐吐,硬接了乾坤手的第三次攻势。
哗然巨响过后,双方都略略一停。
但,圣华的身形倏地疾涨,夺了攻势,立使“丹书奉帝”、“丹山风雨”两招,夹风雷之势,立还颜色。
乾坤手的确不凡,不愧为正派高手,掌脚并用,真力并发,侧过了圣华的猛击,可是,也吓出了满身的冷汗。
圣华一击未中,心头火发,曲腕之间,毙手金刃掣于掌中,如影随形,金光晃动,就向乾坤手欺进。
乾坤手蓦见白影闪动,劲风扑身,不由得就是一怔,皆因他是以快手法驰名武林,未料到圣华比他更高更快,是以惊怔。
假如他闪避不及,势必丧命在圣华的金刀之下不可。
突然——
暴吼之声,震动荒野,八条人影,混成一股威猛无比的劲力,从两面向圣华攻到。
圣华两面受敌,不得不将疾欺之身,倏然稳住,玄天阳玉,随即应手而发气,同时,身形也后撤了两丈来远。
力波震荡,石扬沙走,轰然一声大响,四周两丈左右,连眼睛都难睁开。
在阳光照射下,圣华凝目再看,原来是昆仓二尊者,峨嵋三真,天龙派的天、地、人三旗,八个人分两面抢救了乾坤手。
这是个突然的抢扑,足证乾坤手刚才的情势,实在是惊险万分。
圣华杀机大展,眼中喷出慑人的碧光,嘿嘿冷笑道:“七大门派的高手,看来也不过如此,你们通通上吧……”
他刚说到此处,忽觉左腕一击,鼻间又传扑一阵幽香,紧跟着幽怨的细语道:“我们走吧!更重要的事都来不及办,你怎会有兴致杀人?”
圣华机伶的打了个冷噤,急惊心道:“是啊!丹月旗的影子都没有,这场拚斗,似乎不宜再打啦……”
他意念一动,忙回头看了端木慧一眼,道:“不打啦!我们走吧!”
他脸色眨眼间已恢复平静,收妥了毙手金刀,扭脸对四大门派中人道:“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随时都可以狠狠的拚打一场,咱们日后再见……”
“这样走么?只怕没有那么便宜。”
圣华一楞,无名火又往上撞,怒道:“你们想拦住我?”
天龙派的三旗大声喝道:“你交出了丹心旗,就许放你一条生路!”
圣华刷地又掣出了毙手金刀,嘿嘿两声狂大笑,笑声中,却听端木慧挺身而出,娇叱道:“告诉过你们,丹心旗早就被人偷走,你们既是正派人物,何以始终不信……”
这话出自端木慧的口中,自然极有份量。四大门派的人物,忽地怔得一怔,颇为惊动。
那晓得正在这个当口,圣华身后却有人接口道:“你这话骗别人可能,要打算骗我们七大门派,似乎还嫌幼稚了一点,哈哈……”
圣华和端木慧突然一惊,转身看时,敢情是个七十来岁的老头子。
看他貌不压众,小小的身材,合起来不过半百重,但其声音宠亮,目放精光.绝有非庸流之辈。
圣华不认识他,心中对他也生不出好感,喝道:“大概你也是七大门派中的人了?”
“不错,龙门帮,龙门独义就是在下,呵呵!”
“你说谁在骗你们七大门派?”
“当然是你,刚才那女娃不是说丹心旗被人偷了么?嘿嘿,简直是一派胡言。”
端木慧接口紧问道:“这么说来,你是不大相信的罗?”
龙门独义霍然大笑,回道:“那里是不太相信,根本就不敢相信。”
圣华星目闪动,碧光乍吐,杀机满布地怒道:“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嘿嘿,你乘乖的交出丹心旗来……”
天华不由怒极反笑,声发丹田,震颤人心,狂笑中,即听他高声喝道:“可惜啊,可借……”
龙门独义小眼睛猛然一瞪,咧嘴喝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七大门派只到了五派,否则,七派连合出手,让小爷杀个痛快,方解得了心头之恨……”
乾坤手早就忍不住了,突然一声吼,截道:“义兄,这小子真札手,咱们还叫他狂下去吗?”
龙门独义恻恻的一笑,脸色气得惨白,冷冷的道:“咱们先宰了他再说……”
圣华已经是杀心大张,左掌轻撩,竟将端木慧撩出三丈有余,喝声:“慧姐留神!”
端木慧想不到圣华会将她撩出战圈之外,芳心又急又惊,她知七大门派的掌门功力绝高,都是难惹的人,这场杀斗,没有死亡,决不会罢手,怎可多结仇怨。
她急忙一挺柳腰,屈腿沉身,落在一座小山头上,秀目颇张,往场中看去,不由一声惊啊,急得花容失色。
原来圣华猛不防送飞端木慧之后,怒上心间,剑眉高抛,手挺毙手金刀,就奔上了龙门独义。
他这里闪动,天龙派的天、地、人,三旗接踵而进。
峨嵋派的悟真、法真、净真也不愿落后,相继抢攻,挥剑就刺。
铁木银木两道,恨不得一剑就刺死圣华,而替白木乌木报仇,焉肯落后,长剑一领,也加入战围。
这十个人在各门各派之内,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以他们平素的为人,绝不肯群打群攻的。
可是,眼前的对手,在江湖上公认是杀人魔王,功力太强,不采取这种打法,危 3ǔωω。cōm险得很。
圣华力挡五大门派的高手,毫无恐惧之态。
只见他豪气万丈,杀机腾腾,眼中碧光重重排出,这是他杀人前的特征。
毙手刀在玄天阳玉的神功贯透之下,光芒射耀,逼人生寒。
他迫退了龙门独义,天龙三旗和乾坤手已跟着抢扑。
等他再逼开乾坤手、峨嵋三真、昆仑二尊者,即纵斜刺举剑而攻。
目前,他和五派高手只是打成平局,但他的攻势,越打越凌厉,越攻越威武。
龙门独义在这十个人之中,地位和功力最高,这时看自己这面合十人之力,都不能压制圣华的锐厉,不禁真火大发,突作狮子吼,抢进双掌是发,连攻三掌。
力道奇猛,狂卷而至,委实非同小可。
圣华一声长啸,神功凝聚双掌,左挥右扬,一口气推了五掌,硬封了龙门独义的三掌,反将他挫退了两步。
此际,乾坤手和昆仑二尊者早就掌剑相应,打横从侧疾攻过来。
圣华一招“丹凤朝阳”,化为无数道金刀,分切三人的左右脉门。
同时,右掌排出玄天阳玉,硬挡峨嵋三真和天龙三旗。
这两手既疾且凶,威力绝伦,蓦将九个高手,迫得连退五步。
便他正想追杀过来,却被龙门独义的凌厉掌风所阻,使他不得不出掌相抗。
十个正派高手,围攻圣华一人,在阳光照射下,只见掌风剑影,啸声不绝,腿拳并施,威厉无比。
眨眼间,已杀得天昏地暗,真有人见怕,鬼见愁之感。
最心忧的是要算是端木慧,她这时正如势锅上的蚂蚁。
她不是怕圣华吃蹩在十个正派人物手中,而是耽心这样的杀下去,何时方能追回丹心圣旗。
因为,她运用以绝高的心机,想从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查出丹心旗的下落。
然而,眼前的拚杀,仇怨结定,她的目的何日实现,委实没有把握。
圣华狂傲成性,已经杀横了心,不将这十个人的心口绞出碗口大的窟隆,绝不会住手。
即使她大声疾呼,也不能阻止圣华的杀法。
突地——
圣华身法聚变,喝如雷,丹心八绝,连续展出,身形交错在十人的剑光掌风之中,正如金雕战云,穿绕如梭。
三个照面过去,毙手金刀金光灿动,快逾闪电,但听两声惨叫,天龙派的人地二旗,已横尸当场,胸口鲜血汩汩流出。
圣华星目除去碧光闪动之外,红丝神布,看来极端的可怕。
他愈杀愈烈,狂笑连连,金光刺眼,身形飘过,悟真、法真,己追随双旗而亡。
他像是一只疯狂的猛狮,横冲直闯,神功擂动,迫使未杀的六人,个个心胆俱裂{炫·书·网·提·供},拚命的反击。
端木慧芳心猛然跳动,忍不住大声叫道:“别杀了呀!
圣华……”
但,他没有理会,反而加紧攻势,步步硬逼。
厉喝之一下,左掌连劈两掌,金刀舞动,又排了“丹阳照五岳”的绝招。
狠、快、辣、毒、劈、刺、砸、绞……
一阵轰然大震,夹着啊哟几声,四条人影,应声震飞一丈有余,叭达,摔扑在地。
被他掌力扫中的是华山派乾坤手,铁木真人,和峨媚净真、天龙派的天旗。
只有龙门独义,银木真人,保住了残命。
圣华豪气大发,热血翻涌,一声怒啸,挺毙手金刀欺进了龙门独义。
“圣华住手,杀不得了呀……”
端木慧第四次娇喝,红影闪动,早到了圣华面前,横身硬挺住他的毙手金刀。
这突如其来的作法,虽是救下了龙门独义,但也危 3ǔωω。cōm险到极点。
圣华做梦也没有料到端木慧竟冒奇险,挺身相向,吓得他冷汗一冒,硬生生的将发出的劲力,霍地挫腕刹住。
就这样也够人心悖的,端木慧胸口的罗衫,已被绞开了一个大口。
“不要杀他们啦!”
“这种人如不杀他,他非得杀我不可,走开!”
他大声也怒吼,使得端木慧心如刀绞,玉容惨变,娇叱道:“你先杀死我好了……”
他杀疯了心,听不进心上人的话,大声喝道:“你管得着我吗?哼!滚开!”
这句话,比杀了她还心绞,浑身一阵战粟,热泪夺眶而出。
叫她说什么好?只有剧痛、悲伤、哭泣……
无言的反抗,毕竟支持不了多久,自尊心啊,她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猛然间,金莲一跺,咬说声:“你杀吧……”身形冲空而起,斜向山头内狂奔而去。
这变幻来得太奇特,出人意料之外。
她走得也太突兀,太快速。
他斗然间神情一震,似乎清醒了许多,一蹬腿,疾飞猛赶了两丈。
然而,他又猛可里稳住了奔势,扭脸怒叫道:“要想报今日之恨,最好是连同七大门派掌门同时会我,像你们这种无能之辈,还是不要找死的为妙,今天放你一条生路,再见了……”
白影一闪,已翻过了那座山头,去追端木慧去了。
龙门独义和银木真人灵魂出了窍,痴呆呆的,站在那儿不能动弹。
本来嘛,像他们这种高手,平日只许他打人家,从来没有人敢打他们。
这种事,生平只此一次,像圣华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们也是生平第一次看见。
今日之败,半点也不冤,别看他两人呆楞着,可是,打心里还是真服贴。
只是,丢不起人,报仇,报仇,非找回颜面不可,否则,七大门派在江湖抬不起头来。
龙门独义醒了,银木真人也醒了,两人对望了一眼,泪光晶莹,嗟叹了两声。
突地——
左首地上传来了两声啊哟的惨呼。
二人又不禁一怔,忙奔过去一看……
原来,乾坤手没有死,嘴角的血渍没有干,脸如白纸,在那儿挣动。
他受重伤,一时尚难痊合,口喃喃呼道:“快传报七大门派的掌门人,替我们报仇……”
荒山之中,白影飞过,两天一夜,没有停止过。
这不是别人,正是江湖刹星,人称直言居士的唐圣华,又号杀人魔王。
他带着无穷的愧疚,追赶着这唯一亲切的独臂女郎,为他牺牲了左臂的端木慧。
他在激怒之下,下意识的苛责了端木慧,等到清醒过来,慧姑娘已去得无影无踪。
圣华心中又蒙上一层阴影,糊乱的追,嘴里也不停的呼叫。
可是,没有用,她没有现身相见,芳心里,恨透了他,也爱极了他。
黑夜了,他有些疲乏,放慢了行程,无神的双目,仰望着天上的星斗。
他默数着无以名之的星辰,藉以发泄内心的忧伤,发出了悲切的音调,道:“慧姐姐,你真的忍心一走么?我承认错了呀!回来吧,啊……叫我到那儿寻你……”
沉寂的夜,传来了几声狼嗥,惊破他的梦话,使他打了一个寒噤。
他步履蹒跚,信步在静夜的荒野,心里觉得很空虚,神情也异常萎顿。
他这时已失去了原有的光彩,那股子杀人不眨眼的魔飙,已消于无形。
掉了丹心旗,失去了美人心,他啊!活像一只斗败的猛兽,徜徉在大自然的原野。
倏然间,一阵极有韵律的乐曲,幽扬空际,震荡了寂静的黑夜。
这乐曲十分怪异,断断续续的,像是从远远的地方传来的,乍听之下,却能振奋人心。
圣华不得这幽雅的乐曲的美妙,可是,这韵律太动听了,使得他暂时忘却了另外有事。
他很惊诧,在这种野荒郊,何以会突然有妙美的音调出现?
好奇心驱使着他,神志顿时重新凝集起来,停步,倾听,似乎这妙音发自东南角。
他身不由己,踏上了东南方向的山路,追寻过去。
两里路过去了,那美妙的乐调,仍旧在断续着,飘忽不定的传来,心想:“我追寻了两里路,怎会还是听不真切在何处?”
但他并未停止前行,前进,前进,脚下也加快了许多,飞似的跃纵。
错身之间,又走两里路,眼前的景物,倏地大变。
圣华不禁讶然,抬目望去。
身外半里路的地方,依靠在山崖的下面,建立了三座阁楼。
那山崖突出了四丈有余,恰似大象的头部,暴出两只巨大的长牙,阁楼就建筑在长牙的下面。
三座阁楼建造得非常考究,鲜艳醒目。
楼前种满了翠竹,密密麻麻,看不清竹林内的真实景况。
那悠扬在空中的音调,正是发自此处。
圣华静立当地,聚精会神,听着那未曾中断的美妙旋律。
他不明自是琴的音,或是稠箫之类的音,竟和远在四里路以外所听的音调,完全一样,所不同的,就是比较早先听的清晰一点而已。
“荒野之地,更深夜静,却有人在此雅兴,弹奏乐曲,看来此人定非庸俗之辈……”
他暗地里如此想,突然间——
音韵倏变,一腔忧怨,惨淡的音调,侵袭心头,将他振奋的心情,抑压得换不过气来。
他仰面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十分不解的想道:“演奏之技,已出神入化,何以会奏这种使人感伤的音调?扫兴,扫兴!”
蓦地,他感到脸上有点凉意,伸手一摸,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竟落下了两滴同情泪。
他摸去泪痕,大踏步,直向阁楼走去。
要知他现在的功力盖世,凭什么也不怕,他要看看这阁楼中究竟埋藏了什么奥秘。
没有人阻挡,很顺利的穿过了竹林,呀!敢情这里面别有天地。
有山,有水,有桥,有亭,有各种奇花异草,有……反正是洞天福地,美不胜收。
横在他面前的,是两道翠竹栏杆,有一座竹门,当然这些阻碍物拦不住他行进。
很从容的打竹门跨进,纵目一看,不见半个人影,那悲伤的音调,却不住的贯穿耳际。
不知是因为什么,突然使他心烦意乱起来。
没有人拦截他,但他却立在竹门以内,想起很多忧伤的往事来。
一件件,一幕幕,在心中,在脑际,闪耀,翻腾……
刹那间,这些伤情的往事,电光般的一变,耳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