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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丹心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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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倾,他张目再看,不由他神情又为之一振。

原来洞内正中放一石桌,两旁安有石凳,桌上放有新鲜的水果,另外有一个小磁瓶,石桌的里端,置有石床一面,上有一两层蒲团,另有好几件衣裤。

他心知是师父替他安排的,内心一阵激烈的感动,热泪也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孩子!小小的伤痕,算不得什么,桌上放着灵丹,先吞吃一粒,疼痛就可止住,然后再进饮食。”

这苍老的声音,是打从洞内传出,可是,这山洞之中,无门无窗,更无另外的洞穴藏身,这声音来自……何地?

唐圣华已经站起,两只眼睛,不住的来往梭巡,想发现这个秘密。

“孩子!这就是你练功之地,饮食完了,好好的休息,两天之后,我再替你安排功课。”

他正在疑虑的时候,苍老的声音,又自洞内传来,他很想探询师父在何处藏身,话到口边,又觉得不妥当,硬生生的将要说之话咽住。

他歪歪倒倒的走近桌前,坐在石凳之上,将药丸吞下,静静坐了片刻,疼痛好了许多,腹内也雷鸣起来。

他老实不客气,将桌上的鲜果,一扫而光,恰到好处,吃饱了肚子,鲜果也没有了。

他精力充沛,出自洞外,找着泉水,浑身洗涤一净,换上了师父替他安置的衣裤,面目一新,大非原来那付黑叫花的模样。

人要衣装马要鞍,只见他唇红齿白,大大的眼,直鼻梁,细皮白肉,英俊美男子矣!

唐圣华在“隐崖”山洞住了两天,将附近的情况,摸得非常清楚,然而,他就是没有将师父发话的地方找出来。

这两天之中,完全随他个人自由行动,那位怪师父一直就没有见面,也没有说话。

他需要应用的物品,和每日吃的东西,总是在夜间睡着了,送放在石桌之上。

唐圣华非常奇怪,他就不相信师父不见面,就能传授自己的武功。

第二天清晨,他打开了惺忪的睡眼,用手揉着,习惯的往石桌看去。

只见桌上堆了很多书和吃的东西,他跃落桌前,将书看过,最后,却有两本小册,上书“达摩秘抄”四字。

“这或许是练功的秘本……”心里这样的想着。

他将每件东西翻阅一遍,无意中,发现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自今天开始,早晚练式,午间习文,我在午夜传你各种心法,听我口诉,依书苦练,三年之中,即能完成学业。”

他笑吟吟的声轻“啊!”心想:“原来是这样子传我武功,我要用功!”

自这天起,分成了几个阶段,每天,极有章法的学习,那位怪人也从不间断的,在暗中,详细的指点。

唐圣华资质根骨极高,悟力特强,加之他自幼就受过他父母的薰陶,自己又能苦学勤练,几下里一凑合,进步可就神速无比。

光阴似箭,一年过去了,唐圣华的外型变了,性情也非常沉默,功夫也有了常人难练到的地步。

这一年中,他除了偶而和师父不见面的说几句之外,从来就沉默着,埋头在武功上。

第二年开始,那位怪人督促极严,丝毫都不放松,尤其对内家心法,不厌其烦的反复施教,但是,从未见那位怪人厉声叱斥,总是和悦的谆谆教导。

这一年之中,他能够参悟“达摩秘抄”的要诀,在他自己习练的时候,那两册抄本就成了他的老师。

第二年过去了,唐圣华又增长了一岁,他长得更英俊,更潇洒,但也更沉默。

又是一年的开始,练气,练神,练力,练心,每次在山洞之中,在夜间,运功吐纳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灵台”,“命门”穴上,隐隐传进一股热力,直达丹田,运行周身,急走六关及三十六宫,周而复始,反复数次,那股热力,方缓缓散发。

他没有想到其他,只以为这是自己勤练苦学的结果,暗庆自己也练到了深奥的境地。

三年的岁月,他没有离开“隐崖”半步,没有人打搅他,严格的说,三年的努力,等于是下了十年的苦功,若没有这样好的环境,他的艺业,决不会有惊人的成就,只是,他自己没有多大的感觉罢了。

夜深,和往常一样,先运行内力,然后,再练拳脚功夫。

破例了,那位怪师父说话:“孩子,三年的苦修,你知道你精进到如何程度么?”

“师父,没有人和我对手,我怎能试探得到。”

他说话可就用了心眼,他不敢忘记师父的条件,希望让师父现身,和他印证三年的成绩。

“哈哈!好小子,增加了三岁,就知道用心眼了,时候未到你别打歪主意,哈哈……!”

唐圣华俊脸通红,心思叫师父看破了,他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别害躁,踏进了江湖,能多用心思是对的,只是,要用得正道,别和我学,知道不?”

“嗯!徒儿知道了。”他微微一怔,方说出此话。

“那敢情好!你现在试试能不能飞上那座青石之上?”

“师父!太高了,只怕不可能!”

“别孩子气了,你怎的知道不可能,试试看!”

他有些胆怯,几丈高的青石,要横身而上,真是谈何容易。

师父命他这样做,他不敢不遵,他想;“或许师父另有用意,也许他在暗中相助,我且试纵一下……”

想到这里,胆气立刻壮了起来,走到青石之下,暗中一提气,仰脸看了看青石,伏腰锰一垫脚,飕的一声,黑影冲空而起,好快!居然超过了那座青石。

他本来是抱着没有把握的想法纵身的,故在事先功力用满,谁知这个时候的唐圣华,的确不是三年前的唐圣华,竟超出了他的预想之外。

他身在空中,颇有点慌乱,师父说道:“孩子,吸气收腿,缓缓落在石上。”

“师父,徒儿能上青石呀!嘻嘻……”

“别得意了,比你高明的江湖人多的是,该下来了!”

脸又红了,笑声倏然而止,纵身形,缓缓落于地面,在那儿发怔。

怪师父又笑了,说道:“你知道石上的字,是用什么东西写的?”

“什么东西写的?那不是雕刻的字吗?”唐圣华心里是这样的奇怪的想着,嘴里却答道:“徒儿不知道!”

“不知道?你将‘九曲指’运展开来,在石上写着‘直言居士’四字试试!”

那位怪师父隐身不出,首先对唐圣华的所谓“不知道”

颇为怀疑,继而明白他是真的不知道,才叫唐圣华演试内家真力,和指上功夫。

“九曲指”,是早就绝迹江湖,极其威猛的一种功力。

这种功力,完全要凭籍内力修为,和十年以上的苦练,方有成功的可能。

唐对华的三年苦学,并不足以完成这种绝技,可是,他根骨奇佳,秉赋天生,三年之中,除了那位怪人在暗中以本身的真力,助长他的内力修为外,同时,环境幽寂,促使他毫无杂念,专心习练,加之他自幼就受到他父母的督练,因此,他学艺虽短,却精进超出十年的岁月以上。

他的怪师父虽然能看出他苦学的成就,却多少还有点不放心,故此,要他当面试演。

唐圣华又何当有把握,他只知道师父叫他练“九曲指”

神功,他就拼命苦练,如今要他搬出来显露,也不免有些儿胆战。

然而,师命己出,同时,自己刚才也试演提纵术而有意想不到的表现,所以,他这时是怀着半喜半惧的心情,慢步到青石之前。

他小心的将力运行右臂,贯力在五指之上,并未立即曲指行功,却大声的道:“师父!只怕不行……”

“别多话,动手吧,孩子!”

师父说出这几句话,声音带点颤动,他不明所以,心里想:“直言居士?何意……”

心里是这样怀疑着,右臂已经伸出,五指由红转青,再由青变成白色,曲而又张,突地收指,独出中指,往石上写划过去。

九曲指功过痕留,深达两分,嘶嘶音响,远在两丈左右,都能听到。

“直……言……居……士……”

盏茶的工夫不要,就已出现在青石之上的左下角,看上去却像题写隐崖的下款。

“哈……哈……哈……”

笑声来得突然,响澈云霄,唐兰华四个字写出之后,人一也木然而立。

他的确没有预料到自己伸指,能在这座大青石上,写出了四个大字,一则喜,一则惊,呆呆出神。

笑声太近,太响亮,他惊醒了,急忙翻身叫道:“师父!啊……”

他吓得急退到青石之上,诧异得不知所措。

原来,在他背后不及一丈的距离之处,站立着一位怪人,他拼命的打量那位怪人。

只见他,穿的是一件长不过膝的红缎衫,脚登麻草鞋,身高不过四尺多,瘦得皮包骨头,两条手臂,比两只细腿还长,头上蒙着一条黑绸巾,看不出是什么面貌,估量着,那颗脑袋,倒大得出奇。

唐圣华心里只是奇,想道:“这就是师父?是他……”

他不明白面前这位怪人是在发呆?抑是在看他,脱口喊声“师父!”抢跨过去。

怪人被他这声师父,和突然抢跨之势惊醒,忍不住惊“噫”一声,仰身上窜出三丈多高,在空中两个翻滚,就消失在山洞之后的小竹林中。

唐圣华不由大愕,他不管是谁,垫步就想追。

脚刚抬,苍老的话声又起:“别追!追上我,我就杀死你!”

唐圣华呆住了,师徒情深,何以要杀死他?这真是天大的奇事,他想:“师父疯了?为什么要杀我……”怪声又起:“哈……哈……我错了!我做得太错了!呵呵……”

唐圣华楞了,师徒情深,在临别的刹那,要将他杀了,这真是不可思议,他无法了解怪人的心意。

“呵呵……哈哈……孩子!你没错,我错了……做得太错了……啊!哼!哈哈……”怪人疯了。

唐圣华大大的震憾,高声道:“师父!你没有错,我们都没有错啊!”

没有答理,俄倾,想是怪人思量妥当,又狂吼着:“不行,我不能放弃良机,嘿嘿!我可以挽回错误,非杀你不可……”

声甫落,风声飒然,黑影陡地闪动。

那知在这眨眼之间,蓦地一声闷雷,轰然而响,接着一阵闪电,掠过隐崖,乌云倏起,狂风暴施,这局面,变得非常恐怖,怵人。

隐崖,本就四季皆春,这十年来,就没有变化过天色,怪人是最明白不过。

唐圣华呢?到这儿只不过三年来,他只知埋头用功,天色的激变,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三年来,一直如此,而且,他还嫌日子太短。

今日不然,这洞天福地的隐崖,突然变得愁云惨雾,凄风横施,春天被淹没了,的确是最大的怪事。

唐圣华心都裂开了,他做梦也想不到恩师在自己学业将成的日子里,一反前态,要置自己于死地。

当黑影闪动的时候,他知道是谁来了,他可以捕斗,可以逃走。

可是,师徒如父子,三年教养之恩,使得他不愿,也不敢这样做。

于是,他把心一横,咬咬牙,心道:“死了也好,免得留下这笔债,将无法偿还……”

是以,也纹风不动,伫立当场,要拼着一死,来报他三年养育之恩。

那个怪人的身法手法之快,真是快过电光火石,唐圣华的想法甫落,右手脉门,己被人扣住。

他试着地扣脉门之手,如五条钢钩,凌厉之极,同时,天灵盖上,正是怪人的左掌。

只要那个怪人的内劲一发,就能震碎唐圣华的天灵盖。

这景况,纵然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法救得他这条小命。

这邹是真正的千钧一发,命在倾刻的关头。

雷声,陡地加剧,狂风,愈袭愈猛,没有闪电,但,却落下了倾盆大雨。

唐圣华毫无反抗,他紧闭了双目,带着疑虑的神色,匆匆想道:“他怎么还不动手?早死早脱生,这不死不活的味道,真叫人难受。”

这话一点不假,人的死与活,是两件极端的路,唯独这要死没死,想活也不能活的滋味,实在叫人不敢去领受。

唐圣华没有多作生死的想法,忽然间,又一个念头,猛袭心中,忖道:“我们相处三年,尚未看见他的本来面目,既然扣住了我的脉门,想必是在我身侧,我不如在临死之前,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

立意一定,星目倏地一张,就朝那怪人看去。

使他最不明白的,是这个怪人的身形,增长了两尺多,大头红衣,被水淋得透湿,面目怎样,仍旧无法看清楚。

天变了,也许天都在发愁,发怒,替唐圣华作不平之鸣。

巧啦!事情突然起了变化,变得叫人难捉摸。

唐圣华满以为死定了,那晓得人不容人,天却要留他这条命哩。

第三章

唐泽华这时心中起伏不定,刹那间,千头万绪,思潮汹涌。亲仇,怪人,遭遇……一幕一幕的环袭脑际,他有些感伤,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暴风雨一直就没有停,那成排的翠竹,被风雨侵袭,排出凄厉的飒飒之声,点辍这亡魂落魄的画面。

时辰一刻一刻的过去,脉门的五条钢钩,并未稍微松放,天灵盖上的压力,丝毫也未减低。可是,他并未死去,仍然能感觉到风雨的侵袭。

他的血没有刚才那样沸腾,相反的,却已经冰冷得凝结了。

然而,那怪人并没有什么举动,吏未出声。

大约僵持有两盏热茶的工夫,唐圣华蓦觉右手脉门的钢钩,微微的有些颤动。

他心情开始紧张起来,以为是那怪人正在运力施展杀手的时候。

他心中一紧,星目不期然的张开,就在他张目的刹那,忽地觉得脉门一松,赶忙斜目一看,他又怔住了。

此际,却见那怪人步履蹒跚缓缓的松开五指,向前行去。

大约走了十多步远,突地跪在地上,呜咽而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唐圣华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痴呆的立在当地,眼色也呆滞无神了。

那位怪师父哭得很伤心,嘴里一也唠叨不停,不知他说的是什么。

大约有半盏茶的光景,怪人不哭了,但是,却狂笑不止。

又是一个突然,那怪人本就跪在地上狂笑的,此时,只见黑影疾闪,早就失去了他的踪影。

唐圣华已悟及这中间必有文章,而且,也必是错综复杂,千奇百怪,因此,好奇心冲动,很想询问这内中的原由。

“喂!你趁早离开这里,要快……”

苍老的声音,又怒吼起来,非常决绝,打断了唐圣华的思考,他急忙喊道:“师父!我还有话说!”

“不准你说话,快走!”

“师父……我……”

“如果你再烦我,我非要杀死你不可!走啊!快走呀!”

怪人很急,恨不得唐圣华马上就离开隐崖,生像走迟了,就要遭遇惨变。

唐圣华很矛盾,不走吧,催促得太急,走吧!师恩三载,就这样不辞而去,未免有失礼统,于心不安,再说,这内中的情节,也应该有所了解,是以,他犹豫难决,进退不能。

这种突出的事情,使人异常痛苦,唐圣华心头涌起了悲和愤的酸辣意味,忍不住,流下了热泪。

蓦地,他下了决心,猛一跺脚,暗道:“大丈夫生而何欢,死又何惧,三年教养之恩,无以为报,我拼着一死,也要将内情弄清,以死相报,总比就这样离去为妙。”

他强忍悲愤,不由高声呼道:“我决定不离开师父……”

没有等他继续说下去,怪人暴怒又增,喝喊道:“你不怕死么?”

“死!哈……哈……哈……哈……”

他发出儿声悲壮的大笑,道:“人活百岁终须死,我不怕死!”

“不怕死……哼!我要追回我传你的武功,叫你血气逆行,死活都难!如果你即刻走的话……”

“如果我走,你就算了是不是?”

“噢!你走远了,我眼不见为净,当然不会杀死你!”

“哈……哈……哈……哈……”

回答给怪老人的,是几声狂笑。

怪师父怒火百倍,声音凄厉的大吼:“住口!你笑什么?”

“我希望你能杀死我,更希望你追回武功,这样,总比不清不白的走出隐崖,要心安得多……”

唐圣华的话,说得理直气壮,他本就有一副刚毅的性格,宁死不屈的心胸,丝毫未考虑到“死”和“死活都难”

的事儿。

因此,他这时已改变了他对怪人的看法,他判断出怪人是在极其矛盾的心情下,和想施小惠利用的情形下,而收他为徒的,假如不是为了三年教养之恩,他可能说话就不会这样客气。

那位怪人心火正旺,怒不可抑的时刻,确有杀他之意。

但是,见唐圣华这种面不改色的刚毅之气,暗中也动摇了原意。

同时,这两人固然是没有见面,究竟相处了三年之多,心也就跟着软了下来,然而,他多少在心里还存着不信,他不信唐圣华真的不怕死。

怪师父并未现身,仍旧是怒吼道:“好!你既是不愿走,我就将你杀死也好!”

唐圣华大有视死如归之概,仰脸望着那霎时变得凄惨的天空,哪出阵阵冷笑,等着师父来追回武功,来杀死他。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快到一盏热茶的时光,那位怪人并未出现。

唐圣华好不奇怪,他还是原来的姿态,心里怪而脸色不移,更不扭头探望。

不大工夫,隐崖突地传出了呜咽的哭声,哭得很凄惨,很委屈。

霎时,愁云凄雾,笼罩了整个的隐崖,一股辛酸的气氛,冲激着唐圣华坚毅中冷漠的心情。

哭声愈来愈大,也越哭越伤感,渐渐的,唐圣华心软了,忍不住转过身来,冲着哭声之处说道:“师父,徒儿错啦!你老人家不要哭了好不好?”

回答他的,仍旧是哭声,惨然,悲伤。

唐圣华冷静的道:“师父!我答应离开这里……”

哭声突然停顿,吼声又起:“好!你走呀!快走!”

唐圣华无可奈何,抱着歉然而沉痛的心情,默默无言,一步一步的往崖外走出。

“喂!你转来!”

他正是,怪师父忽然又这样命令他转来,当下心中一喜,暗想:“他命我转去,莫非要告诉我这内中的情节?”忙大声应道:“师父,还有事吗?”

停了片刻,怪老人语气非常凌厉,也十分伤痛的大声吼道:“三年前,我就想杀死你,但是我错了,没有这样做,不但错一次,而且一错再错的收你为寄名徒弟,今天,我又想通了还是将你杀了的好,没有这样做,不但错一次,而且,这样做的话,也对不起你的……”

说到这儿,倏地将话哽住,思量了一下,又吼道:“于是,我决定饶你一命,不过,我有个条件……”

唐圣华正在匆匆的想:“他说‘对不起我的……’是我的什么?为啥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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