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旗-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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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笑了,握住了她的柔腕,久久不忍放下,心里又荡漾异样的感觉。
刹那间,他的脸也红了,心跳急剧,血液也循环得疾速。
总之,一股莫名的冲动,使得他浑身不得劲。
端木慧秋波闪动,心如止水,她明白圣华为什么如此。
她非常冷静,猛不防挣脱了手,跃纵两丈,扭身冲着他嫣然一笑,用手在脸上一括,道:“羞!羞!大白天里……”
她自己也羞得粉脸绯红,柳腰一摆,又做了个怪像,方疾射而去。
圣华傻了,有些乐陶陶,有些浑噩噩,盯着她的背影,忘记了追赶。
也不知经过了多久,寒风突然侵袭过来。
他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心静了,血缓了,呼吸了乎息了……
他蹩不住发出了打心里喜悦的微笑,也回答带羞愧,抬眼一看端木慧,呀!敢情她已奔走了好几丈远,压根就不停止。
假如再不追的话,半个时辰之内,就不见得追得到,设若中途又发生另外的事故,岂不又增加麻烦。
圣华在欣喜之余,作了上面的想法。
于是,双臂振动,人已腾空,就像一只大雕,飕的就朝端木慧那面追去。
中铃的居处,是在嵩山“太宝峰”下,依山而筑的房舍。
这房舍虽不宽敞华丽,但却洁净安宁,加之四外景致幽雅,四季皆春,的确是个修生养性的好所在。
端木竺如特别喜欢这个环境,庄院取名叫“嵩庐”。
别看这座不大起想的庄院,寻常的江湖道人,没有经过允许,就别打算进得去。
这庄院的周围,都布有阵图,依相生克之道,彼此牵制,不明其中的奥妙,就寸步难行。
何况端木竺如威名满天下,更少仇家,是以,他这座屋室,除了三数自己人来往外,从没有人侵犯过。
圣华是初次到这个地方,当然他喜欢这清幽而洁净的庄院。
他更喜欢大自然的景物,和这里的一切。
尤其是他自幼就到处流浪,家被破毁之后,就没有得到过丝毫温暖。
这个家,虽然是端木竺如的,可是,老端木对他,比对自己的孙女还温暖。
家庭的温暖,给青年人的孕育,是非常重要的。
一个多月来,唐圣华就等于是变了质,原有的杀性、狠心,消除得半点不存。
取而代之的,是诚挚、淳厚、热情、孝义……
家——对人生是多么的重要啊!丹心旗,在这些日子里,始终陈列在端木竺如的密室中。
他们,不断的,日以继夜的在研悟个中玄妙。
旗的图案,不过是两只丹凤,正中嵌有红心,心的上端印着一轮日。
这简单的书画,反映出整个玄碧崖的景象。
然而,旗上的蝌蚪小文,却不易领悟。
以端木慧的绝顶聪慧,只能一知半解,圣华也够敏锐的,但不能通晓其中玄机。
姐弟两人全心全意的精研着,有时好几天不离开秘室—,步。
一个月过去了,没有进展。
他们不灰心,仍旧集中心力,继续领悟。
只有端木竺如,神态总没有过去那样宁静。
他时常提心吊胆,他在心里有了感应,似乎这所庄院,将要发生不寻常的事件。
冬令季节,万是夜间,特别显得寂静、阴寒。
深夜,他们正是聚精汇神在研悟丹心旗的奥秘,蓦地脘内传来一股极沉重的音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摔落在院中。
端木竺如心头一震,端木慧玉面变色,圣华也有点奇诧,只是,却未采取行动。
“爷爷,有人来了……”端木慧见怪响之后没有别的声音,忍不住说话。
端木竺如脸色凝重,阻挡端木慧之话,轻轻道:“丹心旗收好,我出去看看……”
话未完,人已起身离室,来到前堂,依门侧耳静听了好{炫&书&网}久,仍不闻动静。
老英雄暗将功力运行,拉门侧身闪出一看,院内静悄悄的,毫无异样。
端木竺如纳闷了,神目如电,环扫了左近的景况,不禁忖道:“怪呀!怎么发现不了任何迹象……”
他心头略定,正待行进,恰好圣华和端木慧自室内跃出。
圣华见端木竺如心情沉重,他非常不解,笑道:“这地方也有人敢来生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说我这块小庄院,纵然是铜墙钢壁,照样的有人敢碰。”
圣华等于是碰了老人的橡皮钉子,心中虽是不服,嘴里却没有言语。
“不管,我和圣华先去查看查看……”
端木慧也有些不服气,话说完,拉着圣华就走。
端木竺如长眉紧锁,暗暗的叹了口气,却没有阻止二人行进。
这两人一离汁端木竺如,心花怒放,根本就没有丝毫警戒之心。
房舍不大,庄院的外围却不小。
两人窜绕在树墙竹林之中,还得未发现什么。
圣华嘻嘻一笑,道:“算了吧!谁有胆子到这儿来送死,回去回去!”
端木慧心里很受用,小嘴里却笑道:“你少客气好不好?我爷爷都不敢说这种大话,偏你就不怕碰钉。”
“老人家考虑的事太多,为人又谦虚,所以不炫耀自己的本事,其实,他心里还不是和我们一样……”
“嘘!你别在那儿胡说八道,走吧!”
圣华自知失言,俊脸一红,跟着姑娘往回就走。
穿出了那片竹林,正在跨进小树业的这个当口,两人同时惊得“啊”的一声,倒退了两步,怔怔出神。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端木竺如已凌空飞落,神目展去,不由得也惊得愣了—下。
原来,在小树丛的边沿,正仆到一人,面下背上,不知是何原因。
端木竺如一看那人,他心中就明白了,几月来他心里不安,也就是为了此事。
老人家惊而不乱,探手在那人的穴脉上—按,什么话也没有说,抄手抱起来往室内奔去。
当他快到门口之际,扭脸说道:“你二人再到左近巡视一下,看看还有发现没有,要仔细,切不可大意!”
圣华和端木慧这刻也有些明白,虽没有看清那人是谁,但从衣着上已可判断出是谁。
两人分从左右,闪身疾飞,在庄舍左近两里方圆,详细的搜查。
约有两盏热茶的工夫,姐弟二人方回转原处,然都没有发现。
端木慧向圣华道:“你看出什么征兆没有?”
“没有!你呢?”
端木慧一撇小嘴,笑道:“花草踏乱了不少,大概是他进来的时候踏的,除此,别无所见。”
圣华笑了一笑,问道:“我们怎么办?进不进去?”
“当然进去,这事情相当严重,你先别高兴,与你有莫的关系哩。”
圣华一愣,忙接道:“与我有莫大的关系?”
“不错!你知道那人是谁?”
“有些眼熟,只是叫不出名字。”
端木慧嘴撇得像瓢样,有些埋怨的口吻道:“你这人呀!真是大而化之,从那身衣服和那体型,你叫不出他是谁来?”
圣华略加思量,脸色一变,目吐碧光的说道:“莫非是匡易古?”
“不是他是谁!”
圣华平静了许久心情,斗然间像巨浪般的翻涌,杀气和恨怒,一阵一阵掀起。
他双目射出了碧绿的光华,仰望上空,许久许久,没有况出一句话来。
他是在思索,因为,有很多问题产生在他的心脑之中。
许多奇怪的想法,像疾风骤雨,侵袭着他,渐渐的,他沉溺在悲忿之中。
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无形中,流露出无比的威气。
端木慧吓了一跳,忙道:“怎么啦?好好的不说话了?”
圣华脸上冷冰冰的,半点笑意都没有,突然——他眨了眨眼睛,冷冷向端木慧道:“慧姐姐,他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
端木慧何等机灵,一听这话,就猜出他的动念,秋波横闪,微笑道:“看不出来是受很重的伤,进去一看就知道了。”
“如果他受了伤,是不是因我而起的?”
“你无缘无故的说这些话干吗?”
“你别管,我要你答复我!”他大声吼着。
端木慧芳心震动,急而智生,忙笑道: “他是否真的伤了,我和你一样的不知道,叫我怎样答复你。”
“好!我们进房去看去。”
他大踏步往房舍走去,身后紧跟着端木慧。
这片刻的转变,使唐圣华又恢复了嗜杀的状态。
因为,假如匡易古受伤,真是为他而起的话,这刺激将使他消受不了,反应强烈、恶劣,更凶更厉。
端木慧在心里已经明白匡易古的事,这刻又见圣华如此激变,不由得暗暗叫苦。
“……目前江湖大势,已是鼎足而三,这并非我故意捏造,而是他们所说的……”
“匡兄先休养休养,有什么事,呆会儿我们再谈,何必急迫。”
圣华刚到侧房,就听见匡易古和端木竺如两人在说话。
他急稳步,侧耳静听,可是,他们又不说了,不由得十分奇怪的忖道:“他没有受伤?什么鼎足而三?奇怪……”
刚思量到此,身后有人顶了他—下,回头一看,原来是端木慧在呶嘴叫他进房哩。
他笑了笑,心情似乎因房中传来的两句话,而稍使他转为缓和。
他没言语,抬步,就要进去,倏地……
又听匡易古嘿嘿的冷笑了几声,又听他言道:“他们划地绝交,联合原有的黑道人物,存心与我们作对,这口气,你忍得下?”
端木竺如不禁叹出口气,小声道:“目前还言之过早,你不要太冲动,要知道等大事,关系武林安危,劳贡他们尚不敢如此大胆……”
“老儿,你真是君子人物,这是他们亲口对我说的,否则,他们敢联手打我?”
“话不是你那样说法,要知目前江湖能如此安定,五岳联盟,是主要的关键,如果五岳人物力量分散,各不相容,大乱也随之而起,他们愿负担江湖动乱之责?”
“老儿,你的话非常有道理,但也太过天真,人家的目的争霸江湖,并且,还在夺取丹……”
下面的话,可能是被端木竺如制止,所以听不见是什么,不过,猜测上,当然是丹心旗无疑。
圣华心火早就上撞,随着话声将落,人也跨步进房,脸色绷得紧紧的,道:“匡老前辈受伤了么?”
匡易古嗯了一声,眼神一瞟端木竺如,又忙道:“没有没有,我还会受伤?”
“哼!”圣华冷冷的哼了一声,接道:“晚辈虽不懂医道,但看气色,总能知道个大概,何必要瞒住我?再说,两位时才的谈话,我都听见了,难道对晚辈还要保守秘密?”
“我纵然是受伤,又与你何干?你问我作啥?”
“事情虽是老前辈,可是,起因却在晚辈,如今,竟因晚辈之事,而使老前辈受伤,不论从那方面说,我都脱不了关系,哈……哈……我唐圣华如杀不了东令、西幡、北环三人,就永不在江湖上露面……”
匡易古事先就经端木竺如嘱咐过,叫他对圣华说话要留意,否则,即将造成无边的杀孽。
然而,老匡不会说话,反而激起圣华的豪气,心头大急,伤势又发,一口气吐不过来,又晕了过去。
第二十六章
端木竺如一惊,忙上前紧按脉门,叫圣华运用玄天阳玉之力,助他复元。
圣华遵命出掌,潜运真力,抵住匡易占的命门,约在盏茶之间,方才醒过来。
端木竺如随即取出两粒丹药,交给匡易古吞服,并要好好的休养,方对圣华道:“让匡兄在此静养几个时辰,我们到外面去详细的谈谈。”
他举头行走,后面跟着圣华和端木慧。
老端木心情异常沉重,慈眉深锁,微微的有些叹息之音。
圣华的心中,存在着的又是恨,又是歉,寒着脸没有言语。
这气氛又显得沉闷,是匡易古带来的。
端木竺如似乎知道事态的严重性,缓缓言道:“匡易古的确是为了阻挡五岳之约,而与劳贡等人翻脸,动手之下,难免不有伤亡,所幸他见机得早,伤势还不致要命,短期即可复元,不过……”
圣华听得心头—凛,忙抢着问道:“不过什么?”
“江湖动乱,只怕从此加剧,血腥之气,即将弥漫三山五岳了,唉!”
“这动乱是五岳人物造成的?”
“不错,劳贡,巫景全,仇尚荫等人是首恶,但原因却是发端在丹心旗上。”
“是因为丹心旗?”
“嗯!丹心旗出世,已引成无端的杀劫,而这群人非夺旗则不甘心,他们联合黑道人物,形成三角之势,动乱就自然而成。”
圣华没有表示什么,他在心里盘算,所谓三角之势,究竟是指那三角?塞外人物有没有?于是他冷冷的一笑,问道:“九大门派为一派,东令等人一派,另外的一派是不是塞外人物?”
端木竺如淡然一笑,接道:“塞外人物不会放在劳贡他们的眼中,这另外的一派,却是我们。”
“我们?”圣华不解,怀疑的惊问。
“是的,劳贡等人怕的是我们,而且,丹心旗也在我们的手中。”
圣华明白了,不由哈哈一声大笑,道:“好啊!咱们就狠狠的杀他这两派……”
话未完,起身往门外就走。
这时,他眼中已射出了碧绿光芒,心中又充满了悲忿。
突然的举动,使在坐祖孙大感惊讶,端木慧拦着道:“你要干什么?”
“现在就找他们拼命。”
端木竺如朗声大笑,紧接着道:“你回来!纵然要杀,也不能不作个安排,还有匡易古的伤势,也须要你玄天阳玉之助,方能复元……”
他说到那里,又爽声大笑,接道:“我从不与江湖争,也极少杀人,然而,他们要逼着我做的事,这就不能怪我了……”
圣华和端木慧非常骇然,同时呼道:“爷爷你……”
端木竺如目中精光似电般的闪动,脸色特别红润,拦着两小,笑道:“孩子!爷爷几十年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冲动过,但事非得已,我得展露老活,为匡易古争回这口气,咱们先替他治伤再说。”
老端木这一手表演得相当的情彩,不但稳住唐圣华,而且还要他替匡易古疗伤。
要知圣华时才的心境,不是以劝说制止得了的,假如让他奔走江湖,真不知要死多少人。
端林竺如辣得很,他知道只要能将小煞星稳住,以后的事,再慢慢的就好商量。
他这一手要得成功,瞒住了圣华,也瞒住了机智绝伦的端木慧。
这就样,匡易古的伤势,已大有起色。
这些地方,就显出圣华的为人,是百分之百的诚挚纯真。
他没有追思以匡易古的功力,若不是受伤极重,怎会倒地不知人事?为什么会受重创?他没有研究,否则,他会急怒,他会凭义忿滥动杀劫。
事实上匡易古为了阻止五岳之会,寻到了劳项等,谁知东令、西幡、北环早就连结一气,邀约黑道人物,势必夺旗,而另创派别不可。
匡易古谈不出结果,话不投机,而被三岳会同黑道人物多人,施以围殴,而受重伤。
所幸他修为极高,强提一口真气,脱出围困,赶回端木竺如嵩庐,不支倒地。
如果再延时日,匡易古就是死不了,这身武功,势非毁去不可。
平静的日子,过去了三四十天,匡易古在圣华的助医之下,总算是完全复原。
然而,这位怪杰的心意难平,他蹩足了劲要硬拼到底。
这中间,经端木竺如多方压制,始能平静的延持眼下的局面。
可是,他们怎知嵩山外面已经闹得天翻地覆哩。
两个月之后的一个深夜,嵩庐之内,老少四人正在商议如何对付江湖动乱,突地……
外面传来向声狂吼,也传出几声惨叫之声。
端木竺如脸色大变,匡易古抢身门口,圣华和端木竺如正要疾射外出的这个当口。
轰然的发出无数声巨响,房舍四周,深烟熏蒸,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猛然间,又是发声爆响,火光冲天,满屋通明。
端木竺如喊声“不好”!就在这刹那间的工夫,房舍已经着火,“霹剥”之声,不绝于耳!这情况来得太突然,几十年来的怪现象。
情况太紧急,不容得他们有所思虑……
火——已经封住了门窗,危机重重。
圣华和匡易古眼中已冒出了火花,怒压心头。
端木竺如纵然是再有修养,在这种情形下,也不由心火上冲。
但他临危不乱,双目一观火势,身形蓦挪,侧身后闪,大喝道:“随我来……”
他转身带着三人人密室,从密室暗门中,扭动机扭,当时就出现一座小甬道。
他们很快的冲进甬道,两个急弯,就脱出房舍火烟之外。
四个人这时的心情,不知有多么恼怒。
假如当初老端木设计这座房舍,不留下这条甬道的话,四个人都将活生生的烧死在房内。
端木竺如杀机陡现,冷笑道:“好!闹来闹去,结果闹到我头上来,说不得,我要拼着这条老命,大开杀戒。”
“哈哈!哈,哈……”匡易古两声狂笑,接着:“早对你说过,对付这般魔崽,太慈悲了是行不通的,老儿!现在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天意如此,多说无益,我们搜!”
四个分成三起,圣华和端木慧走东,匡易走北,端木竺如往南。
火光熊熊,触起了圣华的恨意,他想起了,梦家中的大火,使他无家可归。
现在,端木竺如几十年的安居之所,因为他,又遭火烧,他又无家可归。
忿恨、悲痛、歉疚、狂怒……
交识在他的心头,逼使他走上杀人途径。
接二连三的刺激,使他那纯洁的心灵,几乎都要碎裂了。
他没话说,能发泄他心中积虑的,只有一个杀字。
“是谁放的火?”他问端木慧。
“可能是东令那一派,有本事只管硬拼,偷偷的放火有啥意思!”
“这才是鸡呜狗盗之辈的一惯技俩。”
“哼!”他没有再说什么,沿途搜寻敌踪。
好几里路都过去了,没有看见有人,圣华心中越更急燥,越发的难过,苦笑着:“慧姐姐,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端木慧依在他的肩上,缓缓的走动,嗯了一声,笑道:“你没听我爷爷说是天意么?关你什么事嘛!”
“要不是我约会劳贡,匡老前辈不会前往阻止,假如不是为了我而阻止劳贡,就绝不会不会放火烧房,如今叫你们无家可归,当然是我的罪……”
他几乎掉下了眼泪,愈说愈伤心。
端木慧玉掌捂住他的嘴巴,笑道:“人家早就有了野心,放火烧房,不过是激怒爷爷,迟早是要发生的,你偏要往自己头上拉,这是何苦呢,唉!”
“慧姐姐……”圣华突然停立着,叫声姐姐之后,下面的话,就没有说出口。
端木慧芳心一震,她知道他有另外的打算,依靠得更紧,笑道:“有事吗?”
“我……”
“你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