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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丹心旗-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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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这声喝喊,有一半是心里惊悸所激发而起的。

这刻,洞内静寂得连心跳都听得见,阴惨惨的气氛,笼罩整个崖洞,一切都显得是那么凄凉恐怖,是那么阴森森的凛人。

青蒙蒙的光华,在这时似乎变得异常黯淡,一闪一闪的灿动,特别的慑人心神。

唐圣华喝问“什么人”到现在,已经沉默了近半盏茶的时光,可是,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话,反而使他不知究竟是应该怎样办才好。

大约又经过盏茶的光景,唐圣华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不由思道:“此处断非妖魔鬼怪之地,刚才的声音,分明是人发出的,只可惜我不能越过尸骨,看个明白……”

他想到这儿,觉得被困在此,出困无望,不觉感到气馁万分,不愿再往下想。

唐圣华的心中,在这时就如同一池无风袭击的清水,平静极了,也空洞洞的,颓然的坐在尸骨前面的地下。

陡地,又一个求生之念,猛袭心头,急忖道:“我不过暂时被困在此,并非绝望,如其在这儿等死,不如寻求脱困之法……”

思念到此,双目粗光电般的疾射,一种求生的本能,鼓舞他振作起来,瞟向那发声之处。

唐圣华抖擞精神,立起身形,又想道:“唯一生还之策,是追寻发声之人,事到如今,顾不得这三十六具尸骨,还是将它劈倒,再闯进里层,找寻那怪声,询求脱困之策吧!”

这思念一闪即过,却稳步立桩,抡臂张掌,正要挥扬拨出。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忽地打原来的发声之处,又排出了两声清晰的叹息之声,十分凄凉的直袭耳端。

唐圣华禁不住愕了一阵,发出之劲,倏地又疾收回来,侧耳静听。

“好啦!我特准你进来见我……”

声音非常微弱,就像蚊蝇在嗡嗡作响,但却听得十分清楚。

唐圣华心头一颤,忙想道:“果然这绝洞之中,还有生人,看样子,他是极不愿我掌劈众骨,然我进不去又该怎么办……”

“但是我闯不过这三十六具尸骨,就是准我进来,我也毫无办法。”

唐圣华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下,方说出此话。

脆弱之声,嗡嗡又起,道:“你从第三具尸骨的左首跨进,绕到第二层的第九具尸骨左面,再转回第一排第五具尸的右面……”

话声倏地中断,像是无力不济,而无法说下去。

唐圣华心灵神慧,紧记住行进的方位,等着人家继续往下说。

可是,声音没有再起,他心中一急,不期然移动脚步,依照人家的指示,穿绕在尸骨的前两排中。

当他绕回了第一排第五具尸骨的右面,又傻眼了,因为,他不知应该怎样再进,在那儿干着急。

“斜着穿插,经过第二排第四骨,到第三排第七骨,再绕回第三排左首第一具尸骨,转向第二排第八骨,进至第三排第五骨右端……”

这一段指示,好像是经过一阵调息,鼓足了劲,就在唐圣华心急之际说出。

唐圣华心中正喜,但,话声又中断了,至此,他明白说话未能一气呵成的原因,不再心急,将人家的指点,默记在心,依样的又转往第三排第五骨右端,耐心等候那人的指示。

不大工夫,微弱之声,略带喘息,说道:“转回第二排第七骨,倒横至第一骨,斜进到第三排第四首尸骨,往右转,到第四排第二骨,在四排的尸骨中,交错直绕转进,就能……”

唐圣华沉住了气,等他将话说完,不由又急了起来,大声道:“就能怎么样……”无反应。

“就能怎么样嘛?怎么不说话?”

他一连问了两次,没有人回答。

唐圣华过细琢磨最后那“就能”两字下面的话,足足有半盏的时光,忽然点头道:“许是就能闯过尸骨……”

思索及此,暗中一喜,不再多想,将人家的指示,默诵了一遍,就开始行动。

他丝毫不敢大意,很小心的往返穿绕,及至交错在第四排尸骨绕进到最后一具时,身形很自然的就离开了尸骨四步远。

唐圣华大感惊异,由于求生有望,心中甚喜,当时也不及多想,大踏步就往里层闯进。

他走进约有两丈多远,光线蓦然变得暗淡,也隐约有股湿腥之昧,直冲鼻端。

他不愿稍停,仍旧往里层疾走,愈走愈暗,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

唐圣华运足目力,放慢脚步,缓行缓看。

陡地,在前端不远之处,看见一团灰影,似是一位老僧盘坐在那儿纹风不动。

他暗中戒备,探步滑行,来到了近前,聚目力一看,果然是一位年老的僧人。

但见那僧人骨瘦如柴,和那三十六具尸骨差不了多少,双目凹进,却紧闭未张,黑暗中,陷成两个酒杯似的深洞。

老僧已长满了银发,蓬乱得像个鸡窝,两条白眉,长有尺许,斜坠眼的两端,脸上也有了丝丝白毛,胡须已飘拂到胸前。

老和尚穿一袭灰色宽大的僧衣,看年纪,至少也有九十七八,呼吸微弱,像要断气归阴。

唐圣华暗中只纳闷,心说:“刚才说话之人是他?看他气若游丝,即将与世长辞,怎会说出话来?”

唐圣华收中怪异,忍不住定目再看,却见老和尚在这时胸口起伏急促,不像是刚才那种垂死之态。

可是,这急促的呼吸,只不过眨眼工夫,就静止下来,那付乱毛长发,干瘪恐怖的形态,又逞现在黑暗无比石座上。

唐圣华丝毫不觉得怕,斗然忖道:“从容貌上推测,这人起码有几十年未离开此洞,错非他有极上乘武功,绝难支持不死,不过,这种人,往往生性怪僻,喜怒无常,我不可大意招惹,最好以长辈之礼待他……”

别看他阅历不深,倒是机智绝顶,一想到这里,忙躬身施礼,肃容道:“晚辈误闯圣地,其罪难恕,望老前辈海量宽容,指示迷津,早离圣地……”

刚说到这儿,不经意抬头一看,黑暗中,两道碧绿的光芒,电似的闪射,却见怪僧嘴唇微动,发出脆弱的声音,道:“此洞百年来,未被江湖人发现,本寺的条规是闯破此洞之人,必要处死……”

第五章

唐圣华费尽了心力,方将怪僧的话听明白,不由心头猛然的跳动,如同冷水浇头,打了几个寒噤。

但是,怪僧这时的语声,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断续得倏然而止。

唐圣华忽地心中一动,杀机顿露,急想道:“这里就是他一人,除了他,就没有人将我置于死地,为了活命,不如趁他在不防备的当口,我先下手将他击毙……”

念头闪过,慢慢的移前了两步,正要作势动手,猛可里又一念头侵袭而至,忖道:“这老人奄奄一息,若将他击毙,于心何安,再说,我纵然将他打死,还是出不了这座死洞,他把我处死,倒是件痛快之举,总比在此活生生的饿死闷死,要强得太多……”

这孩子心地善良,纯厚无比,经此一想,反而将出洞的希望放弃,淡然一笑,道:“既然贵寺订此条规,自不能轻易破除,请你动手将我处死吧!”

“……”

对方没有反应,他说此话,本是底着头说的,然而人家并未动手,更未说话。

唐圣华不禁大奇,抬头一看,恰巧那老人也张目相看,四目相对,唐圣华又被那对碧绿的眼睛神,震慑得猛然一震。

老人的嘴唇,似乎又在蠕动,只听他道:“速将真力凝聚双掌,撑传……我……命!门!我还有……话!说……”

这声音渐说渐弱,断断续续的,简直难以听真。

唐圣华将他前面的话意做去,或许这中间另有别情,因而使我有脱困之望。

他毫未考虑后果,一心一意的要将老人救活,赶忙凝功,一长身形,就飘落在老人身后,双掌抵住老人的命门重穴,将本身的真元,透过双掌,直输一老人宫脉,渐渐的抵达丹田。

大约在一盏热茶的时光,唐圣华神情逐渐萎顿,热气腾腾,热汗湿透衣衫,疲惫不堪。

老人忽的一声长叹,显见他已苏复,而且借唐圣华的真力,助长了他的神气。

继长叹之后,却冷冷的说道:“你不怕我将你处死?”

唐圣华仍旧立在老人之后,照样行动,很痛快的说道:“我根本不考虑这些。”

唐圣华说完此话,蓦地觉得老人动人了一下,当下也不在意。

老人继续又冷冷的道:“我杀了你,你不觉得冤么?”

“这是你们的条规,不能因为我,而破坏了你们的戒条。”

“一点都不勉强?你愿意的?”

“不错!是我愿意的。”

老人犹疑了一下,沉吟片刻,又道:“你没有父母须你侍奉?”

唐圣华被这句话触到痛处,混身一哆嗦,鼻子一酸,几乎落下泪来,倔强的个性,也随之软一下来了,但他强忍酸泪,缓缓的道:“父母早就去世了。”

老人又沉默了一下问道:“从谁学的武功?”

“一位怪人,教了我三年,最后,不知为什么,而要将我杀死……”

“将你杀死?”老人似乎不相信,又道:“你怎的没有被杀?”

“我不明白原因,但他言定一年之后,要是遇见我,非杀死我不可。”

“晤!你叫什么名字?”

他本来不想将名姓告诉老人,转而一想,觉得迟早也是一死,告诉他也无所谓,遂道:“唐圣华!”

老人反复念了两遍他的名字,思索片刻,道:“你到我面前来,我有话说。”

唐圣华心中一凛,暗道:“也许是要动手杀我了……”

虽然在心中作此想法,但他终于有气无力的走了下来,到了老人的面前,说道:“你要杀我了是不是?”

老人脸上是何表情,无法看得真,可是,语气缓和得太多了,道:“佛门中人,最重因果,本寺戒律固是森严,却也有破例的一日,我的确没有料到坐守此洞四十年之久,还有姓唐的到此,因果循环,我这戒律,就得破在你的身上。”

唐圣华心中惊诧而无喜意,忙道:“这如何使得,我不愿……”

老人不愿拖延时刻,截道:“老僧八十年前,行道江湖,偶遇一位玄门高人,亲传‘丹心圣旗’一面,并蒙相告,此旗秘印‘玄碧奇录’收藏之所,须精悟此图,方能寻得奇录,那知事机不秘,被黑道朋友知悉,聚众强夺,老僧一命,几乎丢在黑道恶贼之手,多亏一唐姓的英雄相救,致使我削发为僧,隐姓埋名,住持此寺,曾在佛前立下重誓,旗在人存,旗失人亡,并立下心愿,凡唐姓人到此,纵破本寺条规,一律宽释不究,这就是我说的因果之一。”

唐圣华心里好生讶疑,第一,他无意中得知了所谓江湖人物争相拼夺的丹凡旗,竟在这位老人的手中,第二,所言唐姓英雄,许是他的前人,祖上积德,方使得他有生还之机,第三,其中还有另外的因果。

不过,他不明白老人在此数十年,难道姓唐的到此,他是第一人?故而忍不住问道:“在我之前,就没有姓唐的来过?”

老人也不愿答复他的问话,歇了一下,继道:“我在暗中默查你的为人,忠厚坦诚,心地仁慈,不逞人之危出手,光明正大,能舍己为人,而且,你资质奇佳,决非井底之蛙,是而触发老僧的心意,因此,我要破例,是因果之二。”

唐圣华心里这才有了喜意,却未溢于言表,想道:“看来一个人,还是老诚忠厚的好啊……”

他想到这里,偶然回头看看那几排尸骨,心中一动,又问道:“你老人家有此圣旗,怎不替江湖行道?而困守在这座死洞之内,而且,你老人家的法号是……”

老的仍旧僵坐,双目忽的又张,碧绿的光华,使唐圣华一凛,心说:“这老人的眼神,只一触及,竟使人心神震荡,怎的如此厉害!”

老人双目一合,缓缓言道:“老僧俗家姓田,是为少林十二代掌门恩师关门俗家弟子,削发为僧后,蒙我佛慈悲,赐名法正……”

他说到此处,略略一顿,暗中调息吸气,又道:“你且坐下,听老僧叙说全貌,先去你心中疑团,然后再有事相求。”

唐圣华当真跌坐在地,心里既惊且疑,不明这老人有何事相求,静静听他诉说。

原来法正和尚俗名田宗,幼年间,投拜少林门下,本来少林掌门人不收俗家弟子,但见他资质上乘,心地诚正,而经掌门人破格收留。

少林掌门对田宗非常袒爱,私将少林七十二种绝艺,以及三大擒拿法,倾囊相授,偏这田宗悟力特高,举一反三,会了就十分精湛。

老方丈心喜过望,对这位徒儿,也就督促更严,十二年的光阴,田宗的内外功力,远超出各位师兄之上,独他经掌门人特许,行道江湖。

那时,田宗才不过十九岁,初次现身江湖,一鸣惊人,三年的磨练,就已名震四海,声蜚五岭。

田宗行侠作义,赤心忠胆,却被另外一位隐迹风尘的玄门高人,在暗中监视他将近半年,发现他仁慈可靠,为武林可造之才。

这位玄门高人,方现身相见,除了传给他失传武林的绝技之外,并将“丹心圣旗”,慨然相赠,临别之际又将只闻其名,从未见过真相的“浊目功”的练法,全部传授。

田宗有此奇遇,功力虽不能说盖世,但纵目江湖,实难找出与他匹敌的人来。

丹心旗,诚如那位玄门高人所说,是面不祥之物,事机不秘,即能惹来杀身大祸,田宗怀旗走江湖,曾有几次险遭不测。

但他功力极高,一人身兼佛道两家之长,因而,都能转危为安。

然而,风声走传太快,几年后,竟被各路黑道的狠辣人物,不下十四人之多,在湖北云梦东南面的深山中堵截,大打出手。

田宗功力虽高,可是,好汉经不住人多,又都是一流高手,险象环生,而他知道群凶的目的,只在丹心圣旗,他宁可人亡,不愿叫圣旗落于恶魔之手,咬牙苦战,暗想脱困之策。

刚好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来了一位救星,他不是别人,却是八步追魂唐元明的父亲,也是唐圣华的祖父,名叫唐仁民。

唐仁民出身武当,兼长峨嵋家数,在江湖上也是出了名的人物。

他一眼看出这群黑道上的高手,围斗一人,口口声声吆喝对方献出丹心旗来,不问就可知被困之人是谁了。

唐仁民仁义满天下,岂容贼党逞凶,领剑出招,奋力助战,这才将群寇击退,安然脱困。

田宗经此一战,发觉丹心旗对武林人关系太大,势必隐迹精研它的神妙之处,则不足以保持此旗。

于是,决心削发为僧,法名叫做法正,埋名隐姓,匿藏在这座庙内,达几十年,算是悟出丹旗的精奥来。

……原来,丹心旗上,秘印武林至宝“玄碧奇录”的埋藏暗图,同时,在旗上也暗置“浊目功”的要诀,能将旗中秘奥修悟透澈,当可称尊武林无疑。

十多年中,法正一面潜悟旗中精华,一面尽力传授全寺和尚的武功,是以,全寺的僧人,个个武功极高,技盖群豪,唯都不在江湖中行走,因此,江湖人做梦也没有料到这座不太起眼的破庙内,竟是藏龙卧虎之所。

法正明白丹心旗中的精奥,正计划单身启宝,岂知在一个大雷雨之宾,佛阁中秘藏的丹心旗,却不翼而飞。

如此一来,震惊全寺,多方判断,发觉是被江湖人物偷袭。

法正心中虽急,面色安祥,丝毫不乱,将全寺僧人,分五拨,出外寻访。

前后经过了十四年之久,并未查出圣旗的踪影。

是以,他们在佛前立下的重誓,旗在人存,旗毁人亡的誓言下,都进入山洞,绝食而毙。

这都是四十年前的事,法正和尚在四十年后的今天,方吐出这段经过,使唐圣华不但是惊叹不止,而且也敬佩这老人。

可是,他满腹心事,怀疑极多,等老和尚一口气说完这段往事,稍加休息的当口,不禁问道:“这三十六位大师,个个武功高强,何以不叫他们继续寻找丹心旗,百叫他们死在此处?”

法正和尚仍是小声言道:“十四年的岁月,踏遍了白山黑水,并未查出丹心旗的下落,即使再查,也必徒劳往返。

再说,纵然有人得了重宝,没有我佛道两家的‘玄天阳玉’神功相辅,也无法练得举世无双的玄碧秘录奇功,因此,我们决心不再查寻,遵誓而亡。”

唐圣华轻轻的哦了一声,说:“这三十六位大师,怎么都站立而死?何以死后不倒,而排成了阵法?”

法正和尚怕将话音说重了有伤元神,根本没有表情的轻声道:“他们未死之前,已按着预设的阵法,依生理变化,各立在指定的岗位上,由老僧点了他们的穴道,时日一久,方逐渐死去。”

唐圣华很奇怪,既然要死,方法多得很,何必要如此的寻死,不太残忍么,忙问道:“死的方法太多了,为什么要这样的死呢?这不太痛苦么?”

老和尚似乎在目中有了泪珠,道:“他们视死如归,没有痛苦的感觉,何以要如此死法,说起来还不是为了那面丹心旗!”

“为什么呢?”唐圣华不明法正说此话的原因,故而急速发问。

法正停了一停,接道:“盗旗之人,必然熟知个中的关键,更了解普天之下,只有老僧身怀‘玄天阳玉’神功,得旗之人,必然想方法要获得这佛道两家的无上功力,也必须要在老僧身上打算盘,故而,除了秘洞防范之外,又设了这层尸骨阵图,而加阻隔……”

老和尚略微有点气喘,歇了一下,继道:“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我的元关紧闭,三五年决不易坐毙,所怕的是五年之后,而出现偷旗之人,到此硬逼我献出玄天阳玉大法啊!”

“老前辈!你怎么坐守此洞四十年,至今还没有亡故?”

法正和尚回道:“本想在五年后,元关一散,即行死亡,可是,五年之后,并未发现有人到此,另一个奇异的想法,迫使我活到今天。”

“你不吃不喝,怎么活了四十年之久?”

“我要完成我的愿望,在逼不得已的情形下,我逐日吸取这三十六位同门的真元,用以保存我的生命,到今天,已经是油尽灯枯,即将与世长辞。”

“老前辈你说的奇怪想法和愿望是什么哩?”

“也许是我佛慈悲,使我灵心顿生,我是期待有缘之人到此,了却我的心愿。”

唐圣华无法去了解法正说此话的用意,他这时的心脑,又想到那面丹心旗,因为,江湖之上,已经为了这件不祥之物,{炫·书·网·提·供}闹得天翻地覆,就他耳闻的已有四起。

于是,他脱口说道:“丹心圣旗,落在好人的手里,未始不可造福武林,如果落在坏人的手里,那就不堪……”

说到这里,蓦见法正一阵轻微的颤栗,生像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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