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录-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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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傻了眼。
唐善指了指权森、郝继祖,“你们留下。”
元泰、修明当然明白此话的含义,施礼退出。
权森、郝继祖一直含着泪水,此刻泪水终于滚落,跪地叩头,哽咽着道:“我们替郑大哥叩谢唐大人!”
唐善把他们双双拉起,“七尺高的汉子,别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郑兴也是我的哥哥,不用你们替他谢我。”他突然变得一脸严肃,压低声音,道:“我要你们去一趟马萃县,找一处安全隐蔽的地方看住那些被砍去脑袋的死尸。记住,无论你们看到什么都不许出声,连大气都不许喘,最好弄块破布遮在脸上,挡住你们的呼吸声。等你们发现了什么,而且确定自己绝对安全,马上回京找我。”
“是!”能得到唐善的信任,托以重事,权森和郝继祖都很兴奋。而且他们也知道不该问的绝对不问,所以只是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一句,转身便去。
117:紫焰散人
看着权森和郝继祖离去的背影,唐善隐隐觉得有些担心。毕竟二人武功低微,一旦发生什么意外,恐怕他们难以应付。但想来那些妖首魔魁总不会亲自现身偷取尸血,至多派遣弟子带上些喽啰罢了。权森二人虽有危险,但只要多加小心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如果姚震还活着就好了!”唐善好像忘了姚震是死在自己的手上,暗暗唏嘘。
的确,姚震的武功心智要强过权森二人百倍,如果他还活着,派他前去打探此事才是上上人选。
“大人!”前去统计军功的修明返了回来。
六百人的军功,如果他能赶在天亮前统计完成,已经是他办事麻利。可现在刚过一炷香的时间,即便他生出三五颗脑袋,多长出十只八只手,这件事也绝对无法完成。
只能是发生了意外。
十万大军环卫周围,一众属下身在中营,唐善自认军纪已明,无人胆敢生事,还能发生什么意外?
修明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声音也有些怪,“姚震的尸体不见了!”
唐善眼中精光一现,道:“其他人的尸体呢?”
修明回道:“被姚震正。法的十九位锦衣卫和郑兴的尸体都在,可偏偏姚震的尸体不见了!”
唐善面露疑色,问:“谁让你去查看尸体的?”
三更半夜,黑灯瞎火,谁会闲得无聊跑去查看尸体?
修明回道:“下官奉大人军令前去统计军功,恰巧看到有辆装载棺材的马车的车轴坏了,赶车的军士正把车上的棺材卸在地上。先前的棺材发出的都是闷响,可下官刚刚路过那里却听到了一声空响……”
空响自然便是空棺材,这点不必修明提醒。
唐善沉吟片刻,问:“赶车的军士怎么说?”
修明摇头。
唐善再问:“是不是只有赶车的军士在卸棺材,没有其他人帮忙?”
修明点头。
唐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动声色的道:“叫元泰去查这件事,你继续统计军功。”
修明似有不解,怔怔的眨着眼。但他不敢发问,道了声:“是!”再又退出。
听都听出了棺材的空响,卸棺材的军士会感觉不出棺材的轻重,还要修明去查看才知道姚震的尸体不见了?
卸棺材的军士一定有问题!
元泰还算机灵,一定会看出问题所在,不像修明,聪明与白痴混合而成的产物,已然察觉出棺材的声音不对头,但却没能发现卸棺材的军士有问题!
“姚震的尸体去了哪儿?”唐善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玄清别院和月瑶的影子。
很可惜,他只猜对了一半。
月瑶的确站在姚震的尸体前,可她却不在“玄清别院”,而是在一处洞府内。
硕大的洞穴,到处充满了隐隐流动的紫气。
目光所及的空穴深处,一个一人高的黑漆漆的小洞内时不时冒出紫色的火焰。
这里正是紫焰散人修行的洞府。
月瑶轻盈的蹲着地上,笑眯眯的盯着姚震的尸体,像是在欣赏着自己熟睡的情郎。玉指轻动,姚震的衣衫已经被她解开。
柔若无骨的手指在姚震的胸膛上抚摸着,月瑶的脸上竟然泛起了少女般羞涩的绯红,银牙轻咬着樱唇,缓缓吐出幽香的气息,道:“这个人的肉身还算不错,肌肉结实,骨骼健硕,而且还练有阴柔内功,如果做成死灵僵尸,应该可以凭得个中上。”随着她的抚摸,姚震的尸体逐渐干瘪,转眼间变成了一具面目犁黑,躯体枯瘦的干尸。
月瑶嘤咛一声,像是十分享受,手掌提起,玉指在姚震的胸口调皮的点了点,这才站起身。
黑漆漆的小洞内传来一个苍老而又邪恶的声音,“这是紫嫣买回来孝敬老夫的礼物,你问也不问一声,说拿了去就拿了去,可还把老夫放在眼里?”
月瑶微微扬起清秀的脸,径直看去,柔声道:“不过是一具死尸罢了,您的法力高强,总不会因为一具死尸与瑶儿斤斤计较吧?”
“哼!那要看你如何表示了!”紫焰散人的声音里透着淫邪的奸笑。
“老鬼!你寿元无多,怎么还想着男女欢爱之事!”月瑶清丽秀美的脸上带着处子的矜持,轻咬着嘴唇,略显羞涩,可水汪汪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妩媚。
“呵呵……”随着紫焰散人的奸笑,一道充满了黑气的紫焰射出,在月瑶身前变成一只巨大的手爪,一把将她掠入黑漆漆的小洞。
(嘿咻圈圈叉叉略)
元泰很快便有了结果,来到军帐向唐善禀报,“那两个赶车军士已经招了。我们还在五河县的时候,姚震的尸体就被他们卖给了一个女人。”
唐善问:“什么样的女人 ?'…'”
元泰回道:“眼睛大大,鼻子小巧,个子不高。身穿束腰紫裙,手拿黑羽扇。”
唐善轻轻摇头,他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不会是月瑶,“那个女人怎么知道姚震死了?”
“她先前并不知情。”元泰苦笑着道:“她只是听说姚震杀了十几个触犯军法的锦衣卫,要以十两银子的价钱来买锦衣卫的尸体。而她看到那些锦衣卫已经被斩首后又反悔了,最后花了二十两银子买走了姚震。”
“呵呵……姚震被人花了二十两银子买走了!”唐善的眼中充满了杀气,道:“把他们杀了,别砍脑袋。要是还有人来买,五两就卖。”
“是!”元泰离去前留下了自己的猜测,“可能是我们在凤阳碰到的那些收尸人买走了尸体。”
“或许!”唐善对着元泰的背影嘀咕了一句,暗道:“也或许是偷取尸血的那些人!”
不管是谁,这些怪事都指向了一个人——道宗弃徒紫焰散人。
紫焰散人依旧呆在黑漆漆的小洞内,一声呻吟,赤身裸体的月瑶倒飞而出,摔落地面,蜷缩着身体抽搐起来。
“唉……”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紫焰散人的声音由小洞内传出,“老夫寿元将尽,不思修法飞升,却还留恋这些世俗男女之事,岂能得道!”
粉色的内衣、白色的小衫、暗红色的长袍从小洞内一一飘出,盖在了月瑶抽搐的娇躯上。
月瑶娇。喘连连,“老鬼,你若是死了,岂不可惜!”虽然她穿戴一新,可脸颊和脖颈还是带有淋漓的香汗。
“嘿嘿!”紫焰散人发出阴邪的笑,道:“以人身入妖道,噬尸血、生魔心,惑乱修界,你我都将不得好死!”
月瑶的脸上带有一丝伤感,幽幽的道:“要说死,瑶儿十六岁那年落在他手里的当天就已经死了!”
“让他抢先占了你的便宜,老夫每每想起来便觉得有些遗憾!”紫焰的话语里带有些许玩弄的意味。
月瑶向着小洞白了一眼,道:“老鬼,你该不会嫌弃姬妾,把姬妾当成残花败柳了吧?”
“瑶儿?”紫焰散人的语气有些严厉,“老夫不惜损耗真元帮你提升法力,以你现在的修为完全可以开山劈洞,自立门户。如果老夫嫌弃你,又怎会如此待你!”
月瑶蹙眉疑道:“同为散人,为何瑶儿不堪一击,便连你的一成法力也难以匹及?”
“老夫乃是道宗的亲传弟子,未成为散人之前,老夫的法力便可以同法宗的散人相匹敌。”紫焰散人的声音很是狂妄,但很快便转为无奈,“老夫心魔难消,被道宗摒弃,遁入妖道,其后才传你法力。虽然你的法力不能得力于道宗玄法,只能受益于魔道妖术,可区区数年之内,你已经能够同魔宗散人相抗衡。以你的资质能有这样的修为已是难能可贵,你怎么还不满足?”
月瑶叹道:“能够操控死灵僵尸,瑶儿以为自己的道法已经大成,不想四具死灵僵尸竟被那位嗜血的修士轻易斩杀,就连瑶儿自己也险遭不测!”
“哼!”紫焰散人冷声打断了她的控诉,道:“若不是老夫传你藏尸之术,魔宗的雪莲和法宗的梅儿就能要了你的性命。你只知道那位嗜血的修士浑身披满了树皮一般的硬甲,身后悬有九柄血光流动的飞剑。可你知不知道,那是吸收了千年血梧桐的精华才会出现的异象?”
“千年血梧桐?”月瑶疑声出口。
“废物!”紫焰散人显然气愤至极,怒声吼喝:“如果老夫得到千年血梧桐的精华,便可以将其炼成一颗血丹。提升修为与法力还是小事,更能为老夫增添百年寿元。你得此仙缘却又一再拖拉,竟被别人抢了先,竟然还有脸跑到老夫这里来诉苦?”
“百年寿元?”月瑶的脸刷的变白,浑身一颤,险些瘫倒在地。
“嘿嘿!”紫焰散人再又发出一声奸笑,“此人未经宗族大会商议,独自吸收千年血梧桐的精华,不管他是哪一宗的修士,都将遭到严惩。老夫前日又曾派遣紫嫣为他多加了一条罪过。等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时,自然会乖乖找上门来,为我所用!”
月瑶眼皮微微一动,道:“凤阳城外的万具干尸是紫嫣所为?”
紫焰散人朗声发笑,道:“你说错了,是那个吸收了千年血梧桐精华的嗜血修士所为!”
月瑶娇笑一声,道:“你得了一万具尸血,总该不会独自享用吧?”
“你想要?”紫焰散人的声音里带着嘲笑,“那些不过是普通百姓的尸血,对你无用。况且你已经得到了六十多具武者的尸体,足够你享用一阵子了。还有,你的法力尚浅,不可贪多,小心喝多了尸血被它反扑,把你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既然普通百姓的尸血对我无用,对你又有何用?”月瑶怀疑紫焰散人已经可以炼化普通人的尸血,如果真是那样,只要学得他的妖术,月瑶和玄清别院的弟子便可不必再为尸血发愁,修为自然会突飞猛进。
“瑶儿,是你多想了!”紫焰散人显然已经猜透了她的想法,“炼化武者的尸血乃是老夫将道宗的藏尸术和你们东瀛的崩血之法相结合才得以有助于修法,普通人的尸血万万不可炼化。老夫提取他们的尸血是为了炼化将要出世的魔刀,只有……”他似乎无意间说漏了嘴,突然停止,不再言声。
“魔刀?”月瑶的眼中一亮。
“不关你的事!”紫焰散人厉声喝斥:“出去!老夫要静修,没有要紧之事休要再来!”
一股紫气扑出,幻化成一只巨大的手爪,随意一拨便将月瑶和变成干尸的姚震击得横身飞起,经由洞口射了出去。
118:各怀鬼胎
秋高气爽,鹰鹫岭,鹰嘴峰。
身穿棉袍,背着剑匣的岳逍遥站在峰顶正中略微突起的土包上。
“五师弟,这才什么时节,你怎么穿上了棉衣?”身穿单衣的杨腾提着锟铻宝剑跳上峰顶,嘲笑道:“该不是七年前的内伤还没有恢复,受不得山顶的秋风吧?”
岳逍遥呵呵一笑,道:“锦衣玉食,仗剑逍遥。岳某虽然吃的饱、穿的暖,而且年过花甲,可对于武功剑法也不曾荒疏。你若不信,我们再来比过也就是了。”
杨腾嘿嘿笑道:“杨某虽然急于一战,可你我定下的十年之约尚差三载,杨某总不能在你这个师弟面前自食其言吧!”
“怪事!”岳逍遥面带疑色,不知杨腾将他约来究竟为了何事。
“不怪!”杨腾得意的道:“为兄将师弟约来只是为了请师弟见识一招剑法。”
岳逍遥爽声发笑,道:“邪魔终究是邪魔,想要一战直言便是,何必拐弯抹角。”
“杨某只是让你见识一下,谁说要与你打过?”杨腾似乎动了气,手上却是不停,刷刷刷……耍出一剑。
这一剑既无春风坲柳的柔顺,也无烈日灼空,九冬负雪,六翮不飞的霸气。不过是去繁从简,平淡无奇的一剑。
如此一招剑法,岳逍遥看在眼里却是神色大变,惊声道:“御剑录?”
当年岳逍遥与杨腾亲眼所见,天一真人以一条树枝挑战九剑真人,七剑之下将九剑真人击败。
而杨腾此时耍出的正是当年天一真人所使的“御剑录”的第一式。
杨腾将锟铻宝剑丢回剑匣,由怀中取出两部古书,正色道:“御剑录已被为兄所得,为兄不过略加研习便觉得受益良多。得此至宝,为兄自然不会一人独享,所以特约师弟共勉。”他以双手各托一部御剑录,“左手这部乃是原著,右手这部经由为兄翻录。请师弟二选其一。”
“杨腾,你刚刚使出的便是御剑录上的剑法?”岳逍遥忍俊不禁,笑声出口,道:“这样的剑法你也只敢在岳某面前使来,若是被江湖上其他剑客见到,恐怕要笑掉大牙喽!”他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说说看,为什么要把御剑录拿出来与岳某同享?”
杨腾抬抬眼皮,看似有些不悦,回道:“御剑录上武功分为轻功、步法和剑术,名字取的都不错,叫什么蹑影追风、遁地无踪、飞逝流星。可却经不得推敲。为兄略加研习,已知不过是些平淡无奇的武功罢了。交给江湖上的人逞凶斗狠倒还有些用处。但以你我这样的武功修为,这部御剑录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岳逍遥挑起嘴角微微发笑,道:“武功一道学无止境,你我只要一心修炼家师所传下来的内功与剑法,自能仗剑天涯,所向无敌。这等旁门术法,即便家师当年也不肯采信,你我又何必强求?”
“虚伪!假话!”杨腾斥了一句,道:“师父终其一生也未能突破九层魔障,临终之时念念不忘御剑录。直至师父仙去,仍然给我们留下了‘御剑飞天,羽化成仙’八个字。”
“好!你还没忘记师父!”岳逍遥的神色有些伤感,道:“说吧,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杨腾泛起苦笑,道:“平衡!”
“平衡?”岳逍遥不知他究竟何意。
杨腾道:“你是正派的领袖,我是邪派的天尊。有我二人在,正邪之间就可以维持平衡。可你我一旦遭受重大变故,这种平衡就将被打破。正邪的平衡如果被打破,江湖上的纷争杀战便会四起。该是什么样的后果,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清楚。”他的神情严肃认真,丝毫不带做做之情。
岳逍遥点点头,道:“你要练御剑录,可又怕御剑录平淡无奇,白白浪费时日,更怕被我在内力、剑法上将你超越,所以才会拉着我陪你一同领悟御剑录上的武功。”
“不错!”杨腾坦然承认,道:“我们同在师尊门下学艺,悟性与资质不相上下,所以武功剑法才会相当。所以不管御剑录如何玄妙,也不管修炼之后有得还是有失,只要我们都去修炼,我们的实力终究还是相当,正邪的平衡便不会被打破。”
岳逍遥看向他手中的两部“御剑录”,道:“我可以拿回去领悟一下,看看御剑录究竟有何玄妙。但你如何可以保证……我一定会去修炼它?”
杨腾嘿嘿笑道:“不是我保证,而是你要向我做出保证。”
岳逍遥微微眯起眼睛,道:“你相信我所做出的保证?”
“当然!”杨腾想也未想便道:“堂堂岳逍遥岳大侠,江湖正派的领袖,杨某当然可以相信你做作出的承诺。”
岳逍遥摇着头道:“这不是你理由。而且你应该知道,为了伸张正义,即便岳某作出承诺也完全可以食言!”
“好!五师弟有话直说,算得上真君子!”杨腾非常认真的点着头,道:“天一真人的话你是亲耳所听,御剑录上武功你也是亲眼所见。如果杨某没有在御剑录上虚耗时日,而是武功剑法都有所突破,就像当年的天一真人一样,七剑之下便将师尊击败。到时正消邪长,五师弟……”“好了!”岳逍遥制止了他的话,道:“把你誊录的那部御剑录拿来吧!”
杨腾右手一动,将自己翻录的“御剑录”丢给岳逍遥,道:“五师弟为何不要这部真迹?”
岳逍遥将“御剑录”接在手中,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御剑录是你得来的,真迹自该由你留下!”
“我是邪派的天尊!”杨腾叹声道:“你就不怕我在誊录的那部御剑录中做了手脚?”
“不怕!”岳逍遥笑道:“你虽然是邪派的魔尊,可你不会那么下作。”
“虚伪!”杨腾斥了一声,道:“你应该说,以你对武学的理解,即便我在御剑录中动了什么手脚,你也一定看得出来!”
“不错!”岳逍遥目送杨腾掠身扑下鹰嘴峰,独自喃喃一声,背向行出,纵身跃下。
杨腾和岳逍遥一来一去,谁曾想脚下还有一处硕大的洞穴。
岳思鸾的神色很平静,怀中搂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
男孩用双手死死的捂着耳朵,因为阿四正在以内力送声,整座石穴被震得嗡嗡作响。
“老爷……杨腾……”阿四的嗓音有些嘶哑,显然已经喊了很久。
岳思鸾终于抬起了手,轻轻的摇了摇,示意他停止。
阿四住口,傻傻的张着嘴愣在当地。
“这里的布置很奇妙!”岳思鸾幽幽的道:“我们可以清楚的听到他们的对话,可他们却无法听闻到我们的声音!”
阿四打量着闭合的石板,疑声道:“区区一条石板,难道就可以挡得住我的叫喊声?”
岳思鸾微微一笑,道:“该想到的他们事先都已经想好了,你也不必白费力气!”
“母亲?”小男孩放下手掌,抓着岳思鸾的衣袖摇晃着,天真的问道:“阿四伯伯在喊谁?”
岳思鸾眨着眼睛道:“在喊你外公……还有你爷爷!”
天色尚早,陈炯匆匆进入练功房。
陈寅坐在书桌后,显然正在等待他的来到。
陈炯刚刚迈进书房,陈寅立即站起身,道:“唐善斩杀了王堂和师尚诏,不日即将返京。今日早朝一过你便去见皇上,为唐善请功。”
“我为他请功?他杀了……”陈炯傻傻的愣在房内,因为陈寅根本不听他的解释,随手把他拨到一旁,夺门便去。
陈炯不能不听从父亲的安排,即便他心中还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