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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御剑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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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弦患!

谢天魁与莫七闻听“狂剑”之名,一同抱拳,齐声道:“久仰!”

司徒锦只是轻轻顿首,并不回声,“狂剑”二字的确名副其实。

钟离克见谢天魁、莫七与司徒锦三人均已得到了女娃的认可,自知女娃该来验证自己的资格,当即清了清嗓子,靠前两步,道:“这位小妹妹,在下钟离克……”“知道!”女娃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由雪地上慢腾腾的站了起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一边道:“钟离克?你娘身体还好吗?”钟离克不想女娃由此一问,先是一怔,而后急忙回道:“好!好!我娘身体安好。”

女娃突然小脸一寒,道:“你娘身体倒是安好,可她在司徒家偷走了一部枪谱,把她的亲姐姐气得大病一场,险些丢掉了性命!”

钟离克被这女娃的一席话惊得愣在当地,等他缓过神来,急声叫道:“你……你胡说!”继而看向司徒锦,“表哥!我娘当年的确与姨娘吵了一架,害得姨娘负气卧床,还大病了一场。可那是三年前的事情,我这套‘五虎断魂枪’自从六岁起就已经开始在练了。枪谱绝对不会是我娘在你家偷来的!”

司徒锦微微一笑,淡淡的道:“自然不是!”钟离克见表哥并未听信那女娃的中伤之词,心里稍安,却又猛然一醒,暗道:“上当了!”

“噢……”女娃脸上露出得意的笑,道:“‘五虎断魂枪’自江湖之中业已失传三十多年,不想钟离家竟然珍藏着一套‘五虎断魂枪’的枪谱,这真是武林之中的一大幸事!他日本姑娘定将此事张榜宣告,让江湖上那些使枪的朋友都去钟离家见识见识这一套失传多年武林瑰宝!”

“别!别!”钟离克连连摆手,吞咽一口唾液,道:“姑娘开恩,口下留德,千万不要把这事张扬出去,否则我们钟离一家可就永无宁日了!”

“唉!”女娃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钟离克啊钟离克!看看你这副德性?你怎么配得上你背在身后的那杆银枪?”她突然板起脸,正色道:“想当年鞑靼溃离大都,强行驱赶数十万北平百姓远赴大漠。马长山马大侠为救数万贫苦百姓,孤马单枪迎战一千余名鞑靼铁骑。依仗一套‘五虎断魂枪’,苦战三个时辰,力毙鞑靼兵四百多人,身负刀伤一百余处,依旧仗马敌前,不肯后退半步。时逢征虏大将军率兵赶到,鞑靼兵溃逃,数万百姓终于得救。可马大侠却因伤势过重,英勇就义。马大侠出丧当日,北平十万百姓尾随相送。征虏大将军徐达愤笔疾书,‘驱鞑虏,一杆银枪征战万千敌寇,云天豪气荡九州。保家国,满腔热血救赎百万黎民,五虎断魂定江山’。想你钟离克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丈八银枪在手,就要有纵横正邪两道、安九州、定天下的英雄气魄。”

钟离克先是一番长吁短叹,而后道:“当年徐达的一副挽联使得天下武者竞相投入军旅,其中带马持枪者就有三千之众。至元室溃灭,前后二十年,三千枪者冲锋陷阵,杀战疆场,所余已不足百人。太祖建国后,先后编录《臣戒录》、《志戒录》,对文臣武将大肆诛杀,仅胡惟庸一案便处死各级官员一万五千余人,战后仅存的百位枪者尽数被诛,一百零八路‘五虎断魂枪’自此缺失不全。三十七年前,秦开秦大侠殒命江湖,‘五虎断魂枪’至此终于绝迹。”他盯着那女娃,双眼之中充满了忧伤,“小妹妹!钟离克虽是七尺男儿,手中亦有丈八银枪,可纵横正邪两道、安九州、定天下之心……钟离克万不敢存!”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女娃依次看过司徒锦、莫七、谢天魁,最后将目光落回到钟离克身上,道:“人称狂剑、邪刀、铁拳、银枪为江湖四杰,不想江湖四杰今日齐集鹰嘴峰,静候鸾儿小姐遴选,说来也是武林之中的一件美事。”她对钟离克再又摇头,“钟离克!鸾儿小姐今日在此遴选夫婿一事,半年前就已传遍江湖。司徒锦昨夜子时便冒着风雪等候在鹰嘴峰下,子时刚过,他已经登抵峰顶,成为恭候小姐的第一人。谢天魁也不晚,子时动身上路,同样顶风冒雪,终于天明时赶到鹰鹫岭,日出时攀上了鹰嘴峰。莫七既然被人称为‘邪刀’,行事自然不同于常人,所以他寻了处避风的山坳,待风势雪势小了许多方才赶路。可你呢?你见鹰鹫岭上风雪呼号,竟然寻了家猎户歇脚,吃了一条腊肉,喝了一壶老酒,待风也小了,雪也弱了,这才上山!唉……”她叹了口气,小手一指钟离克,再道:“你先来吧?”

“莫非……莫非……”钟离克疑问着,道:“你要领教在下的枪法?”

女娃点了点头,“不错!我先要看看你的一百零八路‘五虎断魂枪’学全了没有,再试试你的枪法能有几分火候。”当即拉开架势,赤着一双小手,环顾山顶四人,道:“你们‘江湖四杰’号称是武林正道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小姑奶奶今天就是要看看你们都哪些真本事?过不了小姑奶奶这关,你们四个都给我滚下山去,也省得我那三哥来到还要多费一番手脚。”

钟离克这下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女娃根本不是鸾儿小姐身边的女童,而是另一位相亲者的妹子。

数声笑语,却是司徒锦、莫七和谢天魁,三人得知受了女娃的戏弄,一个个忍俊不禁,笑声出口。

钟离克也在笑,虽然女娃已经点明要领教他的枪法,可堂堂“银枪”又怎能同一个十岁大小的女娃过招,所以他只顾自嘲,完全没有将拉开架势的女娃放在眼里。

女娃小脸一寒,脚下连晃,闪身逼近,右手并出二指,对着钟离克腹部“气海”穴点去。

钟离克笑容不减,脚下轻动,飘身避开一丈多远。

女娃先是一进,追击而至,欺身靠上,而后急退,定身原地。脸上也布起笑容,冷笑。

钟离克脸上的笑容先似雕塑般僵硬,随即又逐渐消散,换以惊疑之色。

司徒锦、莫七、谢天魁亦不再发笑,因为他们均已看出,女娃近身的瞬间,钟离克小腹“石门”、“关元”、“四满”三穴已被那女娃一一点过。

钟离克缓缓垂目,看了看适才被女娃点过的小腹。再又抬头,正色看去,道:“好身手!”他腹部三处大穴虽被点中,可那女娃手下并未发力,所以无碍。

“出枪?”女娃再次出言挑衅。

钟离克叹息一声,摇摇头,而后捧起笑脸,道:“在下已经败了,还请小妹妹放过在下一马!”

女娃收势站直,道:“那好,你可以走了!”

钟离克苦笑一声,道:“败是败了,可走却是不能!今日若是不能一睹鸾儿小姐芳容,钟离克绝不下山。”

“死赖着不走?”女娃杏眉倒竖,叱道:“那好,小姑奶奶把你丢下山去也就是了!”说着话,她似一只灵猴,贴着雪地滚出,对着钟离克扫出一腿。

钟离克脚尖点地,飘身荡出两丈多远。女娃飞身扑来,对着他的小腹再又连点去四指。

可惜,女娃飞身一扑远不及钟离克荡出的距离。手指仅是在钟离克身外数尺凭空点下,却连钟离克的衣襟都没能触及。

女娃的小脸沉了下来,叫嚷道:“不许跑!”再又飞身扑上。

“跑还是要跑的!”钟离克嬉笑着回应,荡身飘开,不容女娃近身。

女娃扑了四五次,始终靠不近钟离克身前,怪叫一声,你来!”突然掉转脚步,奔着莫七扑去。

莫七逃得比兔子还要快,女娃刚刚朝向他,他已经接连两蹦,逃在了四五丈外。

女娃再转,转向司徒锦。可她连司徒锦的动作都没能看清,司徒锦业已在她眼前消失。她接连转身,原地转过两圈,却连司徒锦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谢天魁嘿嘿笑着,提醒道:“他一直躲在你的身后。”他不发声还好,刚一开口,女娃的目光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女娃的脑后传来一声轻笑,似是在笑女娃刁蛮任性,又似在笑谢天魁引祸上身。

谢天魁见那女娃的小脸气得发青,瞪着眼睛奔自己而来,不由为之咋舌,道:“都是老谢多嘴,这亲不相也就是了,就此别过!”

“不行!”女娃蹦到谢天魁对面,气鼓鼓的道:“小姑奶奶憋了一肚子火气,若是不发泄出来非得气死不可,你得陪小姑奶奶打过!”说话间,也不再顾及章法,原地跳起,并指发力,对着谢天魁的胸口点落。

“噢!”谢天魁倒也实诚,点了点头,道:“既是这样,老谢陪你打过也就是了!”当即止身,站定当地,挺着胸脯,任由女娃点来。

女娃跳起两尺多高,勉强触及谢天魁的胸口,一气点下十余指。谢天魁尽将这些来指受下,可却无恙。女娃却“哎哎呀呀”的怪叫起来。

谢天魁人送尊号“铁拳”,一身外门硬气功更是刀枪难入,莫说一个区区十岁的女娃,便是江湖一流的高手,只要是拳脚上的功夫,他都能生生受下。

女娃稚嫩的手指岂能与谢天魁这一副钢筋铁骨相抗,十余指过后,她那两根手指已经肿得有如两只小棒槌一般,也难怪她“哎哎呀呀”的怪叫不止。

伴随着女娃的怪叫,谢天魁却“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却是女娃的手指搔得他奇痒难耐,禁不住发声出口。

女娃已经吃到了苦头,本欲就此作罢。可又见谢天魁“嘻嘻哈哈”的发笑,怒气又起,便也不再理会肿痛的手指,落地之后再又跳起,摆腿发力,对着谢天魁的小腹踢去。

“九妹?就知道你在耍滑头,骗我在山下避风雪,自己却跑来捣乱!”一声莺语,听在众人耳中如同和煦的春风拂面而过,说不出的舒服。

满身怒气的女娃闻声一呆,对着谢天魁做了个鬼脸,脚下变踢为踏,蹬着谢天魁的肚子上窜,小手一勾他的肩头,似一只灵猫,跐溜翻过,躲在他的身后。

未见其人,仅闻其声,谢天魁业已化作一尊站佛,直着眼睛看去。

第一章:邪魔现世(一)

(一)

鹰鹫岭上雪大风狂,猎户们都躲在自家的屋子里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唐十三像其他猎户一样,裹着件羊皮袄,蜷缩在火炉旁;一口腊肉,一口老酒,先让肉香与醇酒在口中交融翻转,而后一同吞下,再惬意的咂咂嘴,半闭着眼睛回味口齿间残留的余香。像这样的日子真是比神仙还要逍遥快活。

外面传来“咯吱……咯吱……”的踏雪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前。

酒兴正浓的唐十三微微挑起略带几分醉意的眼皮,懒洋洋的喊道:“虎子?这么大的雪还到处乱跑?快进屋!”

门被拉开,伴随着屋外的风雪,一老一少带着一股寒气站到了屋内的土台上。

唐十三似乎被径直扑入屋内的阴寒所侵,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身上的羊皮袄,瞥眼看来。

“打扰。”土台上的老人打了声招呼,道:“雪大风寒,老朽想讨杯热酒。”

“呦!”唐十三急忙站起身,看了看满身皆是霜雪的一老一少,笑道:“老人家?这么大的雪还要出门?快进来烤烤火!”随手搬来一条长椅,放在火炉旁。

“关门。”老人对身后的少年叮嘱一声,沿着土阶步入屋内,坐在了火炉旁的长椅上。

少年拉紧房门,侵入屋内的风雪立时消无,温暖的炉火映红了他半张脸。“咳咳……咳……”他一边轻咳一边行下土阶,站在老人身后。

唐十三刚要落座,随意间再又瞥了一眼老人,只见老人红光满面,可身上却只是穿了件浅灰色的长衫。唐十三不由一呆,探着身子,撅着屁股呆愣在那儿。

老人笑呵呵的看着他,头上灰白色的鬓发、脸上灰白色的眉毛、颌下灰白色胡须上的霜雪业已融化,汇聚成颗颗水珠,一滴一滴,滴落在地。

屋子里静得出奇,除了“噼啪”的炉火声便是“滴答”的滴水声。

“滴答……滴答……滴答……”水滴滴过七下,唐十三僵硬的身躯终于开始缓解,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

“老人家?”唐十三一脸惊奇,道:“寒冬腊月,您只穿了件单衣,这可怎么得了!”说着话,随手除下自己身上的羊皮袄,递向老人。

老人笑道:“无妨。”

“不必。”老人身后的少年轻轻一闪,跨步来到,单手抵在唐十三递来的羊皮袄上。

唐十三一愣,抬头来看。猛的,他浑身一凛。却是少年的双眼爆射出毒蛇一般恶毒的目光,似欲随时向他扑噬而来。

“不得无礼!”老人轻声斥责,道:“还不退下。”少年收去恶毒的目光,垂下头,闪身退回,依旧站在老人身后。

唐十三尴尬的笑了笑,收回皮袄,裹在身上。他再又瞥了少年一眼,见他的脸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禁不住道:“这孩子怕是受了些风寒……”正说着,少年“咳咳……咳……”又再轻咳。“喝碗热汤暖暖身子就好了!”唐十三将火炉旁的酒壶递给老人,跑去一旁忙活起来。

少顷,一只铁锅挂在了火炉上,屋内渐渐充斥起辛辣的老姜味道。老人筋了筋鼻子,挑起眼皮看了看唐十三,将酒壶凑在唇边,咕噜噜灌下一大口老酒。

唐十三在火炉内加了些劈好的木头,坐在老人对面,道:“老人家,您靠一件单衣就敢顶风踏雪登上这鹰鹫岭,我看您必定不是凡人。”

老人“呵呵”一笑,道:“小哥说笑了!”

唐十三再对老人仔细打量,似乎越看越觉得老人不同凡人,道:“唐十三冒昧的问一句,老人家仙居何处?”

老人捋了捋颌下灰白的胡须,道:“太虚山,无极观。”

天下哪有什么“太虚山”!可唐十三却是不知,只道自己久居深山,孤陋寡闻,惊呼一声,“呦!”急忙起身,跪在老人身下,道:“原来真是位老神仙,唐十三不知道老神仙法驾来到,还请老神仙莫怪。”

“快起!快起!”老人右手成掌,横在胸前,轻轻上抬,道:“老朽不过在山野间枉活了几年,万万不敢当此大礼!”唐十三只觉得有一股无形之气将他缓缓托起,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

老人微微一笑,随手拿去唐十三吃剩的腊肉,咬下一块,加一口老酒,不紧不慢的吃喝起来。

唐十三对老人已是敬若神明,此时见他竟然吃食起自己剩下的腊肉,急忙道:“老神仙稍等。”重新取来两条腊肉,用手掌擦了擦其上的浮灰,捧在掌心之中,双手奉上。

老人怔怔的看来,面上似有疑色,而后用眼神示意唐十三将腊肉放在木桌上。唐十三会意,用皮袄擦了擦脏兮兮的木桌,面带恭敬,将两条腊肉供奉其上。

这时,铁锅里的姜汤也已煮好。唐十三取了只泥碗,盛了半碗姜汤,递与脸色苍白的少年。少年略微迟疑,可还是接去了泥碗,三两口便把滚烫的姜汤灌进了肚去。

“十三叔?”伴随着一声呼唤,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拉开房门进了屋来。

老人径自吃肉喝酒,对少年的来到本未在意。不知为何,他的耳朵突地一动,猝然间,他猛的转过头,双眼紧盯着刚刚进门的少年,眨也不肯眨上一下。

少年自从进门之后便开始拍打身上积雪,冷不防瞥见屋内歇脚的一老一少,先是愣了愣神,而后顺着土阶行下,将手中的两只山鸡丢在墙角,看了看唐十三,再看看客人,似在询问。

唐十三笑着斥道:“虎子?这么大的雪也跑出去耍?”一边打扫着少年身上的残雪,一边又道:“还不见过老神仙和这位小哥?真没规矩!”

少年很是腼腆,头也不抬,嘟囔道:“见过老神仙,见过小哥。”

老人默默的看着少年,瞳孔渐渐收缩。原来,这个被唐十三称作“虎子”的少年身上只穿了条大号的短裤,除此之外全身上下再无一物。

猛的,老人双眼又是一亮。却是虎子的身上开始升腾起层层雾气,那些因为霜雪融化残留在他的身上的水渍竟在片刻间被他体内散出的热气烘烤得一干二净。

老人还在盯着虎子,由上至下,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个遍。渐渐的,他眼中开始散发出异样的光芒,便如同一位久居山中采玉的石匠,不经意间发现了一块无与伦比的绝世美玉一般。

唐十三注意到老人的变化,笑呵呵的道:“这孩子是我大哥六年前的冬天在山里发现的,大冷的天儿,他就光着身子躺在雪地里。我大哥当时还以为是个人参娃娃,赶紧拿出根红绳系住他的脚丫,生怕他跑了。可到了后来才知道,哪是什么人参娃娃,就是个孩子!”

老人的目光自虎子身上转回,抿下一口酒,道:“好!好!好孩子!”

唐十三随手拎起墙角的山鸡,一边收拾一边道:“这孩子学什么像什么,您老看看,”提着山鸡对老人晃了晃,“这么急的风雪,就是我们这些老猎手也不敢出去狩猎。他一个孩子,愣是弄了两只山鸡回来!”

虎子蹲在墙角,帮忙收拾着山鸡,道:“六叔说过,风大雪疾的时候,别的猎物都闭洞不出;山鸡没有洞穴藏身,只好躲在山坳里,动也不动;只要摸准了山坳,这些山鸡没得跑,一逮一个准儿。”

唐十三道:“你六叔也是胡吹,怎么不见他大雪天跑去山坳里捉山鸡,就知道糊弄你!”

虎子憨笑着道:“几只山鸡哪还用得着六叔出手啊!六叔说了,大雪天儿,为了几只山鸡,不值当!”

“是啊!”唐十三叹道:“自从你小子拉得开弓,鹰鹫岭上野兔、山鸡这些小东西就都被你包了,别说你六叔,就是你十三叔也有几年没动这些小东西了!”说话间,他和虎子已经将两只山鸡收拾干净,随即提来,架在火炉上烤。

老人轻轻抽动鼻翼,“这两只山鸡倒是不错!”随手从袖管里取出几块银子,递与唐十三,道:“这里有些散碎银子,小哥收着,全当是老朽的一点心意。”

唐十三一时间手忙脚乱,急道:“老神仙这是说的什么话!小的今日得遇老神仙,不过供奉了些许酒肉。只恨家中并无银钱,不能拜访仙山,敬上三柱高香,为老神仙添些灯油钱,哪里还敢收取老神仙的仙资!只求老神仙闲暇之时能为小的高堂老母颂上几句真经,为我那老娘添福添寿,小的就拜谢老神仙天恩了!”说着,他屈膝跪地,对着老人叩拜起来。

“好说!好说!”老人呵呵一笑,道:“难得你一片孝心,倒是老朽唐突了!”将那几块散碎银子收在袖内,再将唐十三轻轻扶起。

“咳咳……咳……咳……”虽然喝过了姜汤,可老人身后的少年似乎并不见好,反而严重了许多。

老人回头看了看,眼中闪过一线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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