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录-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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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你也不错,中了本座一招,竟然没死?”唐善戏谑了一句。抬眼便见天狼从小洞内窜出,对着臭老头扑落下来。急忙喝道:“不要杀他,放他一条生路。”天狼凌空转身,扑落在他的脚下,龇牙低吼,对着老头发威。
老头颤声问道:“她……她怎么样,你把她怎么了?”
唐善泛起一记冷笑,“还能怎么样?一只臭蝙蝠,我已经把她杀了!”
老头顿时色变,挣扎着想要起身,看样子是想同唐善拼命。就在这时,只听石山中传来“轰隆轰隆”的闷响。整座石山摇晃起来,山顶的碎石噼里啪啦砸落。老头愣了愣,坐回地面,笑道:“原来你是在骗我,她已经成仙了!”
唐善嗤笑一声,招呼道:“山要塌了,还不快走,小心砸死你?”
老头笑着摇了摇头,安详的闭起双眼,看来甘愿被乱石埋葬。
唐善“哼”了一声,掉头便走。
没走几步,他又返了回来,冷冷的问:“你是不是动不了,要不要我帮忙?”
老头眯缝着眼睛看来,叹了一声,单手成爪,把身边的一处蚁巢挖掘了出来。他用悲恋的目光看着四下乱窜的蚂蚁,可却依旧不停,直到把整个蚁巢完全挖出,任凭那些弱小的蚂蚁冻死在寒风中。
天狼“呜呜”叫着,歪着脑袋打量着他,像是好奇,又像是以为他发了疯。
唐善忽然变得严肃,默不言声。
老头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垂指点着蚂蚁的死尸,像是请他欣赏自己的杰作。
石山轰然崩塌,唐善同天狼急退,可老头却被埋葬在其中。
唐善定身回看,整座石山塌陷而下,变成了一处方圆数里的大石坑。他默默的站在坑边,许久,开口说道:“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杀凡人。等我帮伊可儿达成心愿,我便不再插手草原上的纷争!”
有风,卷起一团沙尘,像是老头作出回应,让唐善记住自己许下的誓言。
已是午后时分,唐善返回到营地。
古利特、布日古德、巴雅尔都等候在大帐内,沉着脸,显然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
罗新也在,又把楚憔抬来了大帐,像是赖上了唐善的帐篷,赶也赶不走。
唐善早知道情况有变。因为在他回来的路上,一直没有见到自己的探马。直到距离营地五里,才看到三三两两的游骑兵。进入营地之后,又发现所有的兵马都在原地待命。看着那些骑兵垂头丧气的模样,便如同吃了败仗一般。
唐善进入大帐,径自坐到案桌后,问道:“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古利特抬眼看来,嘟囔道:“大人两日未归,属下率军与敌军前后进行了五次大战……敌军两部,六万余众,被我军斩杀两万余,其余四万,悉数归降!”
唐善“嗯”了一声,“接着说!”
古利特“嗯嗯啊啊”了好一阵,也没说出一句整话。
布日古德气呼呼的插嘴,“俺答的哥哥吉囊万户,从后路攻击敌营,杀死了亦不刺和卜儿孩,掳走了他们的族众、车马帐篷和牲畜。”
古利特木讷的说道:“俺答首领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把两部的族众赏赐给了贷青,而且……要走了我们的俘虏!”
唐善气得发笑,“俘虏也被要走了?”
巴雅尔嚷嚷道:“俺答亲自带领两万骑兵,今天清晨来到,说是免除黑森林三年的赋税,赐封会主为青狼千户,再有战功,另行封赏。”
唐善垂着头,沉声训斥道:“你们都是死人啊,一万兵马、四万俘虏,你们手上足有五万人。他只带了两万骑兵,你们就能让他把四万俘虏带走?”
古利特没有出声,他是俺答的旧部,即便在唐善麾下效力,可依旧隶属于俺答。他不敢违背俺答首领的命令,更不敢发动叛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唐善没能在军中主事。
唐善沉默了片刻,令道:“即刻拔营,进驻河套,我们去找他们兄弟好好算算这笔账。”
古利特、布日古德和巴雅尔领命退下,各自前去布置拔营事宜。
唐善抬起头,一眼便看到赖在帐内的罗新,正好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当即拉下了脸,斥骂道:“滚,抬她上马车,我们要移营了。”
罗新哭丧着脸看来,“怎么又移营啊?还说出来看看大漠里的风景?狗屁!除了黄沙就是雪地,风倒是有,大风!”看了眼楚憔,“她的命是救回来了,可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哪经得起你这么折腾?”
楚憔龇牙咧嘴的数落道:“跟你来青海,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忙可以帮,也好还了你的人情。你倒好,明明跑出一个什么蝙蝠和你作对,你不让他去杀,偏要自己出马!现在可好,仗是打胜了,狗屁也没剩下,还让我们白白失去了报恩的机会!”
“让他去杀?”唐善反问一句,忽然蹦到楚憔面前,阴着脸看了看罗新,问:“飞升天界的天仙,你打得过吗?”
罗新傻傻的眨了两下眼,急忙摇了摇头,瓮声瓮气的回道:“打不过!”
楚憔咧嘴嘲笑,“恩公力可拔山,豪气盖天,又有神器相助,一定打得过天界仙人!”她显然不相信唐善打得过天仙,异常夸张的无声发笑,就连身躯都跟着颤抖起来。如此一来,牵动了她的内伤,害得她“吭吭”直咳。
罗新急忙俯下身,一边为她捶背,一边爱怜的教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伤还没有复原,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你要是想笑,等到伤好了再笑也不迟。”
楚憔顿时动怒,斥骂道:“我伤在元神,没有二三十年的苦修,能好得了吗?你想让我等到几十年以后再笑,是不是想憋死我?”目光一转,依旧带有嘲讽之色,看向唐善,不顾牵动伤势,继续无声发笑。
唐善见到她这副嘴脸就觉得心烦,想也没想,伸手把巴掌大小的“兽皮”掏了出来,捏出其内的五色彩珠,弹指射入她的嘴里,气呼呼的甩甩手,驱赶道:“你的伤已经好了,想笑就笑,笑完了滚蛋!”
罗新暴喝一声,“你给她吃了什么?”呼的站起身,大手一张,对着唐善当头拍下。
寒光一闪,却是两把小巧的螳螂刀,直接扎在了罗新的掌心上。粗。大的手掌立即被刺伤,鲜血横流。
罗新瞪大了眼睛,先是一声痛呼,紧接着张开双臂,将楚憔紧紧的抱在怀里,欢声叫道:“你好了,你好了,你已经完全复原了?”
攻击罗新的正是楚憔,只是一滴五彩神石的精华,已然抵得上她几十年的苦修,业已将她的元神完全修复。
楚憔身躯娇小,被罗新粗壮的手臂搂紧,哪里还动得了分毫。只见她呆呆的看向唐善,眼中瞬时涌出泪水,呜咽着说道:“恩公在上,请受楚憔一拜!”她挣扎了两下,可却无法挣脱,对罗新怒斥道:“还不放手?”猛地张开嘴,对着罗新的胳膊咬了下去。
罗新痛得直咧嘴,急忙松开手臂,大手托住她的后腰,将她放落在地。
楚憔松开嘴,“扑通”跪倒在地,“咚咚咚”的磕起头来,涕泪直下,啜泣着说道:“楚憔给恩公磕头……给恩公磕头……”
罗新傻傻的愣了半晌,随即也跪倒在地,一边叩头,一边说道:“憔憔给您磕头,我也给您磕!”
“磕吧!磕完头滚蛋!”唐善不耐烦的应了一句,转身坐回案桌后,气呼呼的看向两人。
楚憔跪行上前,正色说道:“从今往后,楚憔愿奉恩公为主,但凡恩公有命,楚憔莫敢不从!”说完,叩头不起。
罗新也挪动膝盖转来,跪到她旁边,对唐善说道:“憔憔听你的,我也听你的。”
“好啊!”唐善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不是听我的吗?站起来,滚蛋,愿意去哪儿去哪儿!”
楚憔抬起头,惊愣的问道:“恩公不要我们吗?”
唐善站起身,怒目看去,冷声说道:“黑白双煞,纵横修界的一代魔头。本座有什么本事,何以号令二位?”
楚憔急忙叩下头,“恩公不必多疑,楚憔确是真心愿奉恩公为主。如果恩公不肯收下我们,我们便跪死在这里!”
“对!”罗新点点头,“跪死在这儿!”
“你们跪着吧,我走了!”唐善拂袖而去。
一个时辰后,整座宫帐都被搬上了勒勒车。
唐善与古利特、布日古德和巴雅尔领军在前,率领一万骑兵,直驰河套。
不知过了多久,罗新抬起头,四下张望起来。刚刚这里还是中军大帐,帐外刚刚还是万马奔腾。可现如今却连一个鬼影也不见,只剩下风吹沙走的荒凉。
“喂?”他用手肘碰了碰了楚憔,问道:“他真走了,我们怎么办,还在这儿跪着?”
楚憔抬起头,咬着嘴唇说道:“他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不管他收不收我们,反正我们是跟定他了。”
大军在前,辎重在后,原本拨给楚憔的马车也在其中。
罗新、楚憔没有随军移营,四个赶牲口的牧民便跑到了马车里。
车厢又宽又大,四个牧民躺在其内,很是舒服。
却听一声落雷般的怒吼在耳边炸响,“滚!”也没见人,他们四个就躺到了雪地里。
348:兵变
草原上的冰雪已经开始消融,放眼尽是萌萌的青绿色,脚下却还是一片枯黄。
唐善兵进河套,途经大同,大同边兵无故出击,抄袭了他的后路护军。
幸好古利特为护军增派了两百重骑兵,抵住了明军的冲锋,否则后果将非常严重。
一个小小的插曲,唐善损失了二十七骑,伤者过百,牲畜近万头。
古利特派出数百游骑兵,骚扰边墙,牵制大同兵马。直至大军深入河套腹地,远离大同数百里,才把游骑撤回。
大军距离吉囊万户的营地三十里驻扎,派人通禀吉囊、俺答,请求就青海一事进行磋商。
驻扎多日,吉囊、俺答始终没有回信。
吉囊、俺答越是避而不见,唐善的心情越是烦躁。眼见着冰雪消融,草木复苏,他和伊可儿的婚期逐渐临近,可他的“聘礼”却还把握在俺答手里。
就在这时,唐善得到了消息,俺答的族众业已驻牧青海。与此同时,俺答终于同意接见唐善。
唐善带上了古利特,留下布日古德和巴雅尔,传下严令,只要进入营地三十里范围内,全部认定为敌人,只管出兵攻杀。
进入俺答的大营,施过请安礼,唐善先把自己留下的命令告诉了俺答,也好让他有个准备,免得再去打自己的主意。
俺答自然知道唐善的来意,请过茶,直接问道:“唐会主,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唐善原本打算同他理论一番,算算青海湖畔的领地、亦不刺和卜儿孩的部众、兵马家畜以及周边的土著部落等等,看看值不值得换来乌梁海地区以及原本驻牧在那里的各部族众。可见他直接来问,便也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俺答。
俺答似乎没有想到,唐善的胃口竟然会这么大,思量了好久,才道:“乌梁海方圆数千里,原本在那里驻牧的牧民超过了十万户。如果你占据了那里,岂不成为了草原上的又一位汗王?我这个土默特万户,如何封赏出一位汗王来?”
古利特知道,俺答兄弟实际掌控的领地分为两部分,一是右翼三万户,再就是丰台地区。仅是在丰台地区耕种的关内流民和俘虏就有数十万之众。如今又得到了乌梁海和青海蒙古,他们兄弟的势力早就超过了卜赤汗。虽然他们依旧以万户自称,可在各个蒙古万户眼中,他们早已是一代汗王。
古利特所知道的,唐善自然完全掌握,所以他取来了四只茶碗,一只一只的摆在了俺答的案桌上,“这是右翼三万户……这是丰台……这是青海湖……这是乌梁海……”他把象征乌梁海的茶碗推到俺答面前,抬眼看去,相请俺答把这只茶碗送还给他。
俺答笑了起来,“博合林请乌杰萨满为他祭天,请求长生天保佑他打败卜赤大汗,可他却只肯用一颗羊头作为祭品!”说完,瞥着眼睛看来。
唐善也笑了起来,他知道俺答的意思,那是说他付出太少,索取太多。所以他问:“青海湖的领地不够大吗,亦不刺和卜儿孩的部众不够多?”俺答摇了摇头。唐善也不动气,毕竟他所说的领地和部众已经在俺答兄弟手里,而不是他带来的。所以他抓住了象征乌梁海的那只茶碗,问道:“告诉我,怎么做才能得到它?”
俺答像是早就等着他问出这句话,发出爽朗的笑声,回道:“收服泰宁卫、福余卫、朵颜卫,乌梁海就是你的;降服瓦刺,乌梁海各部族众也是你的;而且我会在左右翼六万户面前,向长生天起誓,封你为乌梁海国王。”
唐善瞬时眯起眼睑,他知道,如果收服东部蒙古的朵颜三卫,降服占据漠北的瓦刺,那便等于帮助俺答统一了整个大漠。
古利特显得很紧张,也不知道是怕唐善答应俺答的条件,还是想让唐善答应。
“好!”唐善抓起茶碗站直了身,“把四万俘虏还给我,把乌梁海的领地和部众借给我,我做你的先锋,先帮你打下朵颜三卫,再帮你降服瓦刺。”
古利特显得更加紧张,紧紧的握着拳头,偷偷瞟向俺答。
俺答站起身,向着唐善伸出了手掌。
唐善把手中的茶碗丢给古利特,同俺答击掌为誓。
啪……
古利特没接住,伴随着击掌声,茶碗摔得粉碎。
布日古德没有想到,唐善只带了一小队骑兵,可却带回了四万大军。
唐善也没有想到,身在俺答兄弟的领地,布日古德竟然抓到了近万名俘虏。
这些俘虏都是呼克的部众,他们反动了叛乱,想要逃去黑森林,投附伊可儿。
古利特只说了两个字,“快走!”
大军当即拔营,将呼克的族众藏在五万骑兵中,向着黑森林返回。
大同守军前次出击占到了便宜,谎称鞑靼寇边,被其击退,刚刚得到朝廷的封赏。此次见鞑靼兵马不多,牲畜却有十几万头,再又出兵来讨便宜。可惜中了古利特的埋伏,战死四千七百多人。擅自出兵的三位将军因此获罪,押赴京城,砍了脑袋。
唐善此次出兵青海,前后经历一月有余,眼见婚期已到,可大军却刚刚进入乌梁海,尚有三日才可抵达黑森林。当即把大军交给古利特打理,命巴雅尔带领一队青狼骑士相随,多备战马,星夜返回。
黄昏,天边挂着血红的云。
天狼的呜嚎声引起了突斯突大叔的注意。
刚跑出毡房,就见唐善带领着一对青狼骑士从远处奔来。
没等他开口欢呼,天狼已经窜到他身前一丈,一记飞扑,顿时将他扑倒在地,吧嗒吧嗒的舔着他的脸,推也推不开。
唐善“哈哈”大笑,飞马奔过,马还未停,人已不见,自然是跑去了伊可儿的毡房里。
伊可儿坐在地上,端着奶茶,一边抚摸着身下的虎皮,一边对着它发呆。
“这是我的聘礼!”唐善突然凑在她身边,吻了她的脸颊,把一只茶碗递在了她的眼前。
这只茶碗当然不是在俺答大营里摔烂的那只,还好大漠里的茶碗都一个模样,所以唐善找了只新碗顶替。
忽然有人闯入,吻了自己的脸颊,伊可儿本该缩身躲避或是惊叫,可她竟然毫无反应。过了半晌,她的明眸一动,转到唐善脸上,问道:“一只茶碗?”
唐善的脸上满是温情,竟然没有察觉出伊可儿的异常,“它是乌梁海,也是乌梁海各部族的牧民。我把它送给你,做为我的聘礼。”
伊可儿把茶碗接去,淡淡的回道:“谢谢!你的礼物很珍贵,我会小心收藏!”
唐善一屁股坐在她的身边,犹自说道:“青海一战,险些白忙一场……”他把战事简单介绍一番,再又说起进驻河套、同俺答的约定、收回四万俘虏以及前来投附伊可儿的万余部众,只是将大战万蝠洞一事隐去。
伊可儿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默默的听他述说。直到他讲完,这才问道:“回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库勒?”
唐善随口说道:“遇到了,他好像是在送什么人。我急着赶回来,也没停下来同他打招呼。是不是来了什么客人 ?'…'”
伊可儿垂着头摇了摇,也不言声,摆弄起手里的茶碗来。
唐善用手肘碰了碰她,靠着她的香肩,嬉笑着说道:“后天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刚提到“大婚”,只觉得伊可儿微微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便缩起身子避开了同他的接触。唐善咧嘴发笑,想来是女儿家的羞涩所至,倒也没有放在心上。“送你一件礼物……”他回头看看门口,偷偷摸出了肚兜。
“这是什么?”伊可儿眨着美目,疑惑的打量着这块“红布”。
唐善把肚兜搭在她的身上,捂着嘴跑了出去。
伊可儿提起肚兜比量了一下,微微一愣,瞬时羞得满脸通红。
晚餐很丰盛,各色野物摆满了案桌。娜仁图娅听说会主返回,特意从“狼穴”赶来,而且还带了些新鲜的瓜果。
众人围满了硕大的宫帐,伊可儿陪着唐善坐在正位、雅玛陪着少布坐在左首、娜仁图娅坐在右首,突斯突大叔和巴雅尔等人依次排坐。
天狼既没有赖在唐善脚下,也没有跑去突斯突的案桌,像是看到娜仁图娅这里有位置,跑去了她那里,俨然变成了娜仁图娅的男伴。
众人哄笑,娜仁图娅倒也并不介意,而且搂着它的脖子,亲了亲它的鼻尖儿。
酒宴一直持续到深夜,就连唐善也有些微醺。可少布却刚刚喝得兴起,如果不是雅玛把他拉走,他一定会同唐善拼拼酒力。
众人散尽,侍女们把宫帐收拾干净,候在一旁。伊可儿亲自服侍唐善睡下,拨了拨手指,一众侍女悉数退出。
索索有声,伊可儿竟然脱去了袍子,穿着宽松的内衣,赤着足,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兽皮上来。
唐善原本已经睡去,可却忽然睁开了双眼,吓了伊可儿一跳。
伊可儿也瞪大了眼睛,四目相对。
“你没睡?”
“你干嘛?”
“你看?”伊可儿咬着嘴唇,除去衣衫,露出了火红的肚兜。
唐善傻傻的眨着眼睛,像是被她的举动吓懵了。
“我今晚不走了!”伊可儿顺势躺了下来,拉去唐善的毡毯,盖在自己身上。
唐善有手支撑着脑袋,侧转身来,默默的看着她,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你的新娘!”伊可儿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看起来有些紧张。
唐善的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可你现在只是我的未婚妻,还有两天才是我的新娘。”
伊可儿眨着长长的睫毛问:“有什么区别吗?”
唐善没有回答,但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伊可儿绝对不会这样做。
一个将陪伴他一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