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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御剑录-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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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郝继祖大吼一声,道:“曲公公原本也是要杀你的,幸好唐大人来得及时,把你救了下来。”

“诶?”唐善笑嘻嘻的道:“怎么是我救了他,应该是我们三位同心协力赶跑了曲公公才对!”

“对对对!”腼腆的守卫随声附和,道:“是三位大人来的及时,赶跑了曲公公,救下了小的。”

“很好!”唐善从袖口摸出一张银票,拍在他的手里,道:“你受了惊,等下向权实权大人禀报过此事先回家休息几日,等你休养好了,本将军调你来做我的巡查亲随。”

一百两面值的银票,不仅腼腆的守卫眼前一亮,郝继祖和郑兴也是双眼发光。

“谢大人成全,小的谢忠,给大人叩头了!”得了银子又换了个好差事,腼腆的守卫也不腼腆了,再又实实在在的对着唐善磕了三个响头。

郑兴对着他手上的银票挑去一眼,皱了皱眉,催促道:“快去禀报!”

“诶!”谢忠揣起银票,撒腿便跑。

郝继祖四下张望了一番,偷偷指了指守卫们的尸体,悄声询问道:“大人,您这是……?”

“没什么!”唐善的眼中露出凶光,道:“他们害得我误入内廷不说,我还险些丧命在曲公公手中。大丈夫恩怨分明,此仇若是不报我唐善还算什么男人!”

报仇可以,但是这些守卫罪不至死,唐善的手段未免阴狠毒辣了一些。

郝继祖和郑兴均是如此想法,但却不敢明说。

“刚刚只说了立功,还没说到我此次外差得到的好处!”唐善轻声发笑,偷偷在二人手中塞了张银票,神秘兮兮的道:“油水不少,但我可没有独得!”

“一千两?”郝继祖和郑兴看过各自的银票险些惊叫出口。

唐善心中暗暗得意,杀死这些守卫原因有三,一是为了出口恶气,二是为了立威,三是要借此事将那曲公公打入大狱。

为何要陷害曲公公,将其打入大狱?

因为唐善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龌龊想法,曲公公碍手碍脚,留他在宫内多有不便。

第六十七章:身份败露

神剑山庄!

“二位前辈辛苦!”岳乘风进入书房,向等候在房内的两位客人拱了拱手。

“岳少侠!”一胖一瘦两位客人抱拳还礼。

“二位前辈不必客气,叫我乘风便好。”岳乘风坐在书桌后,展臂相请,道:“二位前辈请坐。”

“大哥……”两位客人刚刚落座,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和呼喊声,“父亲和岳父两位老人家……”呼喊之声尚未结束,房门已经开启,白须垂胸的岳逍遥站在了房内。

岳乘风脸上的表情有些木讷,道了声:“父亲!”急急忙忙站起了身。

“岳大侠!”二位客人起身施礼。

“好恐怖的剑气!”二人刚刚站起便感受到源自岳乘风身上隐隐散发出的剑气,脸上皆现惊色。

“二位道长已有十年未曾在江湖上走动了吧?”岳乘风在二人身前踱出两步,道:“小儿的面子可真是不小,竟能请得动二位重出江湖!”

“父亲!”岳乘风刚欲解释,又听猎猎的经风之声传来,不由一呆。

“亲家翁!”邱寒天来到门外,举步迈入,笑呵呵的道:“百里之距,亲家翁足足落下我百丈有余,看来亲家公的这身武功,寒天此生怕是无法匹及了!”

“岳父大人!”岳乘风急忙施礼,眼神却显得有些慌乱。

“唔!”邱寒天由鼻孔发出一声,但却连正眼也不瞧来一眼,显然心中有气。

“咦?”邱寒天的双眼一亮,指着一胖一瘦两位客人道:“紫星?紫云?十数年未见,二位道兄可好?”他的脸上露出惊疑之色,连连拱手。

略胖的客人微微一笑,一边还礼,一边道:“有劳邱庄主惦念,紫星归隐山林,悟剑十年,倒也逍遥自在!”

略瘦的客人也是一边还礼,一边道:“多年未见,紫云已经老迈不堪,没想到邱庄主雄姿不减当年,风采依旧啊!”

邱寒天对于他的夸赞很是受用,带着欢笑道:“二位道兄不在红尘,无法体会男女欢爱之妙。邱某年前新纳了位二八妙龄的小妾,此女有着沉鱼落雁之绝色佳容,邱某雄风若减,怎能对得起她?”

“哈哈哈……”岳逍遥、紫星、紫云齐声发笑。

岳乘风脸上没有笑容,全然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

“大哥?”人声又起,“嫂子请!”丁聪站在门外,将邱兰请进房来。

七年的时间,邱兰的脸上少了些稚嫩与清秀,但却生出了一种成熟的韵味,另有一番女性之美。

让进邱兰之后,丁聪步入,紧接着陆川、王越、梁贵、韩文四位庄主以及门下弟子王辰一一进得房来。

“都坐吧!”岳逍遥一脸正色,对众人道:“这件事虽说是我岳家的家事,可也关系到武林正道的根基。”他率先落座,看向岳乘风,“说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辰!”岳乘风唤了一声,道:“守在门外,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王辰步出,关闭房门,守在门外。

“父亲?”岳乘风试探着问:“发生了什么事,便连孩儿的岳父大人也请了来?”

“装糊涂?”岳逍遥瞪来一眼,道:“好啊!那就先请邱兰说说看!”

“夫人 ?'…'”岳乘风面带不解看向邱兰。

邱兰迎着他的目光看来,径直问道:“乘风?库房里的金子是怎么回事?十万两金子,从何而来?”

岳乘风脸上的表情为之一僵,缄口结舌之际,怔怔的向韩文看去。

“你别看六弟,不关他的事。”邱兰蹙眉道:“我虽然问过他,可他什么也没说,所以我才会请父亲调查此事。”

“不查不要紧,这一查还真就吓了我一跳!”邱寒天咂了咂嘴,道:“韩文,神剑山庄的六庄主,竟然要为慈济庵的菩萨重塑金身。大手笔啊!韩庄主一出手就是三万两黄金。邱某身下虽然也有些基业,可同韩庄主比起来……诶?”他打了个哈哈,“邱某可没有资格同韩庄主相比!”

“大哥,都是我闯下的祸!”韩文惭愧的垂下了头去。

“说说?”岳逍遥的话语中带有挖苦之意,“你是抢了朝廷的银车,还是砸了皇家的金库,否则如何来的这么多黄金?”

“我……”岳乘风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

“跪下!”岳逍遥怒斥一声,瞠目看来。

岳乘风急忙自书桌后转出,跪在父亲身下。丁聪、陆川、梁贵、韩WWW.KANSHUBA.ORG、王越五人也急忙赶去,在他身后跪倒在地。

“贤婿啊!”邱寒天叹息一声,正色道:“神剑山庄乃是武林正道的中流砥柱,你若是遁入了邪道,可别怪我这位岳丈大人翻脸无情!”

岳乘风咬着嘴唇道:“金子……金子是陆槐的!”

“陆槐?”邱寒天一声惊呼,眼中有凶光闪过。

邱兰听到了陆槐的名字,眼睛立时大睁,丰润的嘴唇也在惊异之中微张。

“胡说!”岳逍遥怒道:“陆槐哪里来的金子?即便这些金子真是他的,为何又会存放在神剑山庄的库房内?”

“我们……”丁聪怯怯的抬头来看,道:“我们把原本属于二哥家的产业又夺了回来,陆家在江南垄断着那里茶、丝、盐,这些都是大有赚头的生意!”

岳逍遥虎起脸,质问道:“持强凌弱,夺人产业,这是我们正道武者该有的作为吗?”

韩文辩解道:“那些商贾得知二哥落难,联合江湖大鳄,还有陆家以前的宾客、朋友,吞并了陆家的产业。我们只是替二哥夺回了自家的买卖,有何不可?”

“六弟!”岳乘风浓眉紧锁,低声喝止。

邱寒天眯着眼睛沉声发问:“七年了,你们该不会同那个畜生一直都有着联系吧?”

韩文嘟囔道:“我们没见过二哥,否则那些黄金也不会存放山庄的库房里!”

“你们兄弟情深,我没有什么好说的!”邱兰幽幽的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年,关于他的善恶之争也整整持续了七年!现在我知道乘风为什么要对我隐瞒黄金的原因,只要他没有遁入邪道,我也就放心了!”她的脸上带出一丝欢愉,显然是由心而发。

“乘风?”岳逍遥的口气依旧很严厉,“正派武者应该视名利如粪土,对于金银俗物,应该取之豪强,济之贫弱。你们兄弟是怎么做的,天下上百万的贫苦百姓嗷嗷待哺,颠沛流离,辗转无生,可你们视而不见,竟然还要出三万两黄金为慈济庵的菩萨重塑金身!”

韩文道:“这些金子又不是不义之财,是我们接管了二哥家的生意,堂堂正正赚回来的。”

岳逍遥板起脸,教训道:“既然是陆槐的黄金,你有什么权力随便支取?”

韩文面上一热,但却不服气的喃喃道:“陆槐是我二哥,他的金子我自然可以随便支取!”

“老六!”岳乘风的呼喝有些严厉,对岳逍遥道:“父亲!六弟也是一时糊涂!”

丁聪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看起来似乎想笑,声音也怪怪的道:“六弟看中了铁相神尼的弟子穆青青,想借为慈济庵的菩萨重塑金身之名讨好铁相神尼,趁机接近穆姑娘!”

“你们这些臭小子!”得知此中内情,岳逍遥脸上泛起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徐徐起身,道:“都是江湖儿女,你要是真的看中了铁相的弟子,为父前去为你提亲也就是了,何苦沾染这些铜臭!”

邱寒天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道:“臭显摆一下,摆摆阔。你这法子对付别的女孩子或许管用,但对铁相的弟子恐怕未必。铁相武功虽高,可性情古怪,尤其见不得男欢女爱之事,依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都起来吧!既然你们没有作恶,为父也就放心了!”岳逍遥对着岳乘风等人抬抬手,挽住邱寒天的手臂,笑道:“亲家翁来一次也不容易,走,我们老哥俩喝上几杯!”不由分说,拉起邱寒天便走。

“二位道长?”岳逍遥与邱寒天刚刚离开,邱兰又板下脸来,道:“乘风将两万两黄金赠与了两位,不知所托何事?”

“这……”紫星、紫云向刚刚起身的岳乘风瞥眼望去。

“两万两黄金?”岳乘风装起了糊涂,踱步返回书桌,慢腾腾的坐在椅子上,“噢!”了一声,像是刚刚想起,道:“那是月前的事了,都是些生意上的往来,夫人不必多疑!”

“乘风?”邱兰蹙眉道:“两万两黄金只是定金,你一共要花费十万两黄金,委托二位道长前往翠玉赌坊做一笔买卖,是也不是?”

岳乘风闻之一愣,看他的模样是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丁聪急忙道:“嫂子!你别听外人胡说八道,哪有这样的事情!”

“那日就是在这里,我在后堂作画,你在这里亲口对二位道长交待的,难道你还敢否认不成?”邱兰显得有些激动,道:“你要是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把家父和公公叫回来,你向他们解释。”说着话便要出门。

“别别别!”岳乘风急忙制止,掠身窜出,拦在门前,道:“不错!确有此事!是我委托二位道长前往翠玉赌坊去谈一笔买卖!”

邱兰气呼呼的道:“什么买卖,花费了十万两黄金,还要请别人去做,是不是见不得光?”

岳乘风一叹,面带难色,欲言又止。

紫星呵呵一笑,道:“杀人越货,听起来的确有些见不得光!”

“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紫云斥了一句,补充道:“杀的是倭寇,抢的是东珠。十颗一两重的东珠,影子门送给东瀛大将丰臣秀吉的寿礼。”

“十颗东珠要十万两黄金?”邱兰气得直翻白眼,道:“有你们这样杀人越货的吗?”

丁聪咬了咬牙,道:“我们请的是二哥!”

“陆槐?”邱兰惊呼一声。

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杀倭寇也好,抢东珠也罢,并不重要。岳乘风只是是想把从陆家生意上赚来的黄金全部奉还给陆槐。

韩文气鼓鼓的道:“全都要送给二哥,我要留下三万两他都不肯,害得我没法为慈济庵的菩萨重塑金身!”

邱兰呆愣了片刻,道:“二位道长此次前来便是为陆槐送去剩余的八万两黄金的吗?”紫星、紫云齐齐点头。邱兰再道:“我与二位前辈同往!”

第六十八章:夜探香闺

曲公公着实委屈,可谁让他身患疯病,所以无论如何解释也无人采信。

唐善本以为曲公公会被赶出皇宫,或是打入天牢,没想到却被锦衣卫下了诏狱。

“可怜!可怜!杀了几个宫门守卫竟被下了诏狱!”连陷害曲公公的唐善都替他感到不公。

眼见曲公公被人押走,唐善的心思活动了起来。

那一出美女出浴图……噢,应该是美女沐浴图开始在他的脑海里显现。

每每想起那撩人的春色,唐善就可以感觉到体内的躁动。

他已经打探过,像王选侍那样选侍只是比刚刚进宫的秀女待遇略高罢了。别说没有配备巡夜、守夜的护卫,就连月俸都少的可怜,比起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来也差不了多少。

唯一的绊脚石就是曲公公,只有这个疯子维系着这块无人问津的区域。

现在曲公公这道难题已经被解决,只等天黑,天一黑,唐善就可以夜探香闺。

一个人的实力和势力越强大,他的胆量和野心也就会随之膨胀。

这件事如果放在月前,唐善连想都不敢想。可现在他了解了王选侍住所的守备情况,加之九转神功晋升到了第六重,又兼备噬魂术。凭着这一身武功,他潜入王选侍的住所简直如入无人之境,所以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色胆终于不可抑制的冒了出来。

最难熬的便是等待。郝继祖与郑兴已经下值,各自出宫。晋升为正五品的唐善可以独自拥有这样一间厢房了。他飞快的计算着各个锦衣卫巡查将军的巡查时间,宫门守卫的直卫情况,巡逻护军的路线等等。

只待宫门关闭,王选侍的住所便是一处荒寂僻静的野店。别说似唐善这样的高手偷偷潜入夜探,就是那位宫女、太监突然发了疯,拿把菜刀胡乱砍杀一番,恐怕也要等到天亮才会有人知晓。

皇宫大内的外围的确守卫森严,警戒防备十分严密,其内却是不堪一击。

当然,也只有唐善这样得以进入皇宫内部之人才会有如此便利的条件。

宫门关闭之后,唐善再又等待了半个时辰,算定那些监督宫门闭锁情况的锦衣卫将军都已经返回,各个宫门守卫已经完成了闭锁之责,打盹的打盹,休息的休息,正是皇城守卫最为松懈的时候。他终于吹灭了油灯,推门而出,翻身跃上屋顶。

“喂……喂……”一名宫门守卫推了推抱着胳膊靠在门上打盹的同伴,道:“刚刚有个黑影,咻的一下就不见了,你看没看到?”

这位同伴眼不睁、头不抬,懒洋洋的道:“那一定是曲公公,只有他到了黑灯瞎火的时候才会瞎转悠!也只有他武功高强,专在屋顶飞来飞去,不走宫门!”

“噢!”守卫点点头,不再理会。

看来这些守卫的消息很不灵通,便连曲公公被下了诏狱也不知晓。

唐善隐藏在暗处偷笑,这是通往内廷的最后一处由锦衣卫负责看守的宫门。他有意放慢了身形,甚至弄了些轻微的响声,就是要探视一下他们的反应。

进入内廷,看守宫门的都是些地位低下的小太监,以这些阉人的眼力,即便他们看到了飞速掠过屋脊的唐善也只能看到一片虚影,最多揉揉眼睛,以为眼花,不会太过在意。

唐善终于落在了王选侍居所的屋顶,他已经将周围的情况探查仔细,除了负责各个宫门昏昏欲睡的小太监,这里的确连个正儿八经的侍卫也没有配备。

这里正是皇宫大内戒备最为松散的软肋所在。而真正的原因却是它在皇宫之内根本不足为道,哪怕是居住在这儿的选侍、秀女一夜之间死了个干干净净,恐怕世宗皇帝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以己之强,攻彼之弱,唐善的脸上露出了非常龌龊的欢笑。

屋顶的琉璃瓦被揭开一角,荡漾着春水的嘤咛之声随即传入唐善耳中,唐善不由一怔。

“呀呀个呸呸的,那个不要脸的死太监先了小爷一步,跑来这里与王选侍偷情?”

唐善虎目猛睁,向屋内看去。

烛光闪烁,王选侍已经就寝,床上并没有唐善所想的被阉掉的小太监!

荡漾着春水的嘤咛之声的确又是王选侍发出,虽然她的那双美目已经闭合,可脸颊上却是绯红一片,鼻息也有些急促,樱桃红唇微微开启着,香舌的舌尖时隐时现,轻轻舔。吮着下唇……

“奶奶的!原来是美人春梦,吓了小爷一跳!”唐善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猥亵起来。

突然,他的眼睛犹如金鱼般死命的鼓了出来。却是盖在王选侍身上的锦被已经滑落在地,洁白顺滑的丝袍下,一双玉腿相交,轻轻擦动着。而在玉颈下,两只浑圆的酥。乳在半敞的丝袍袍口处时隐时现,五根葱白般修长手指竟在其内游走起来,附加其上的力道似乎也在逐渐便重……

哪个少女不怀春?只可惜像这样女儿家的隐私之事却被本就不怀好意的唐善看在了眼里!

“不行了!这种深闺怨妇怎能放过?江湖救急,若不赶快把这位美人按倒,那她岂不要欲火焚心而亡!”

唐善感觉自己的脑袋轰轰作响,现在已经不是喷溅出两条鼻血的问题,再若偷窥下去怕是连脑袋都要被直冲而上的气血炸开。

悄悄合起琉璃瓦,唐善再又寻找到宫女、太监的卧房,揭瓦看过。

两名宫女,两个太监,四人都已在睡梦中。

唐善再无顾忌,手持一把短刃,翻身落在院中,一个箭步窜在大门前,用短刃轻轻拨开门栓,闪身进入,再又将门栓插好。掠身之间,他已经来到王选侍的门前,短刃轻拨,终于进入香闺。

客厅、内堂、卧房!

当收起短刃的唐善来到了床边,眼见王选侍的香舌依旧滑动在樱唇上的时候,他却怔怔的站在了那里,心慌意乱,茫然无措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按他当初的打算,此次夜探香闺是以前次惊扰,特来赠送得自马场身上的那件绿檀挂坠为由,试探一下王选侍的心意。

如果王选侍春心易动,甚至舍身相投,唐善自无二话,按倒再说。

如果她并无此意,甚至指责唐善擅闯内廷,惑乱宫闱,唐善便要立即请罪。像这样孤男寡女,深夜私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为了保住自身的清白,想来王选侍也不会声张。

可现在的情形却是不同,不仅王选侍女儿家的隐私之事被唐善看在眼里,唐善自己也已经无法控制男性的冲动。只怕不管王选侍是何想法,已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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