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录-第8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的会主是我!”唐善严声发令,“此中秘事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速速带上洪大哥的遗体离去,其余的事情本会主自会打理!”
“是!”董家兄弟虽然心有不甘,却不敢违抗唐善的命令,抬起洪铁达的尸体,飞奔而去。
陆槐转出,怔怔的看着站定在路中的唐善,脚下却是不停,还欲追赶。
唐善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笑道:“别追了,洪铁达已经死了!”
“他们是什么人 ?'…'”陆槐指着董家兄弟远去的背影,道:“看起来像是董家兄弟?”
唐善点点头,嬉笑着回道:“不错,是他们!”
“青狼会?”陆槐惊叫一声,道:“莫非那洪铁达也是青狼会的属下?”
唐善眨了眨眼,道:“对!他的确是青狼会的人!”
陆槐唏嘘道:“青狼会竟然由这样的高手,日后在若遇到,一定要多加小心!”
唐善皱了皱眉,问:“你怎么不问问洪铁达为什么偷偷摸摸跑到你的住处去?”
陆槐愣了愣,终于发问:“为什么?”
“还能有什么!”唐善的眼中似有疑惑,“都是你那八万两黄金惹的祸!”
第八十二章:缘由何处
起风了,风卷着沙尘。
唐善身上的小箭被掌柜拔去,患处涂了些药膏,再又吞了几颗跟“羊粪蛋”差不多的解药,掌柜说他已经无碍。
杀手的住处不能暴露,所以掌柜要求陆槐搬家,可陆槐除了一件紫色的丝袍以外什么东西也没有带。
唐善踏着风尘行在官路上,秋初,风已微凉,身上涂了药膏,肿胀之中带有些火辣辣的感觉,微凉的秋风入体,却也舒服。
对面的风尘之中奔出一个老人,穿直缀、披大襟,宽大的袖口和衣摆在他的奔行中猎猎作响。
距离唐善一丈,老人止步,带着一身正气,带着一脸正色,朗声问:“敢问这位小哥?可曾见到一位蒙古鞑靼从这里经过?”
唐善眼眉一跳,却是看到老人肩头露出半截锃亮的判官笔。他微微一笑,道:“蒙古汉子,很彪悍,带着一口巨大的弯刀。”他张开双臂,比划着弯刀的长度,“您要找的是不是他?”
老人双眼一亮,道:“你见过他?”
唐善叹了口气,道:“他叫铁达,汉姓洪,本姓弘吉刺惕。弘吉刺惕氏是蒙古诸部最为凶猛强悍,骁勇善战的一旗。可惜……这里是大明朝的境内,武者百万,岂能容他一人在我中华大地猖狂!”他又是一笑,问:“您说是不是,邱老庄主?”
身背判官笔的老人正是铁笔判官邱寒天,得见唐善认出他的身份,他的眼睛终于看向了唐善挎在腰间的刀——绣春刀。
“锦衣卫!”邱寒天的脸色有些难看,暗中嘀咕了一声,道:“姓洪的人在哪里,该不会被你杀了吧?”他的语气已变,毫不客气,而且还带着一丝不屑之意。
唐善没有介意,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邱老庄主为了何事寻他,不会是您在凤友山庄买回去的小妾同这位洪铁达有什么关系吧?”
这句话问的十分放肆,男女之间的“关系”二字本就藏有隐性含义,更何况他把这个“关系”放在了一个蒙古鞑靼的身上。
邱寒天的脸上布起了寒气,冷声道:“这位差官,有话直说,不必挖苦老夫。”他缓缓呼出一口郁结之气,“那蒙古鞑靼杀了老夫三名属下,所以老夫才会一路追踪而来。”
唐善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凝重,沉吟着道:“既然邱庄主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想来与他并无冤仇。可他为什么要无端杀害你三名属下,再将你引来这里?”说话间,他突然一惊,倒吸了一口冷气,喃喃道:“洪铁达的武功已经不在陆槐之下,此人还要将您老人家引来,好毒的计谋!真若被他得逞,陆槐哪里还有命在?”
邱寒天原本想说两厢偶遇,三名属下不过向着洪铁达看去一眼,那洪铁达竟勃然大怒,辣手相加,三刀下来砍掉了三人的脑袋。可他此时听到唐善提起陆槐,这些解释早被抛到脑后,急问:“陆槐?他在哪儿?”
“邱老庄主!”唐善的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叹声道:“您老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能如此迂腐!七年前的旧事明明是有人故意陷害陆槐,今日之事明明是洪铁达受人指使故意引你来见陆槐,难道您老连如此简单的计谋都看不透?”
“够了!”邱寒天的脸上尽是愤怒之色,偷偷扫视着周围的状况,沉声道:“老夫并不愿意同官府中人发生冲突,只要你说出陆槐的藏身之地,对于你的不敬之言,老夫可以不予计较!”
唐善用手指轻轻点着绣春刀的刀柄,嬉笑道:“要想知道陆槐的藏身之处倒也不难,只要……”“动手吧!”不待唐善说完,邱寒天打断了他的话,手掌慢慢并拢,握起了拳头。唐善双目微张,道:“邱老庄主是想赤手空拳对付晚辈这把绣春刀吗?”
邱寒天的脸上显现出一丝无奈,道:“你是官府中人,老夫不想杀你!”
唐善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冷静,丝毫没有因为邱寒天的狂妄而露出轻视之意。他的手已经握在绣春刀的刀柄上,道:“晚辈只出一刀,如果前辈可以接下,晚辈便会将陆槐的藏身之地如实道出,如果……”“没有如果!”邱寒天再次打断他的话,道:“出刀吧!”
刀光如电,势如奔雷,所指却是邱寒天肩上的判官笔,判官笔的笔尖。
“好身手!”邱寒天微微变色,道:“仅凭这一刀,你的武功绝对可以在武林年轻一代万千武者之中排在前十!”
唐善的眼中带有惊异之色,因为他的绣春刀已经被邱寒天夹在双掌之中。
“好!”他道:“路后十里有一处独峰,绝顶之上,茅屋之中,便是陆槐的藏身之地!”
“老夫应该信你吗?”邱寒天的眼中带有疑色。
“信不信由你!”唐善手下发力,竟然将绣春刀收回,刷的一声归入刀鞘,微微一笑,逢面便去。
邱寒天心底一惊,怔怔的盯着逢面而过的唐善,暗道:“好小子!刚刚那一刀如此犀利,可你竟然没有使出真正的功力!”
如果唐善使出全部的功力发起猝然一击,结果会怎样?
“难道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还能将老夫伤在他的刀下?”邱寒天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这样的事实。
唐善向着迎面吹来的风尘大步走去,他的脸上充满了自信。
刚刚那一刀他只使出了七成功力,如果将九转神功运转到极至,附加在绣春刀的内力足可以震开邱寒天的手掌。
如果邱寒天不能夹住唐善的绣春刀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唐善没有去想,他只要知道自己的内力在邱寒天之上便已经足够。
邱寒天按照唐善的指点果然找到了陆槐的住处。
唐善没有撒谎,这里的确是陆槐的住处,只不过他刚刚搬了家!
皇城,宫外,宫门下。
陈炯的手中拎着一只布包,静静的站在宫墙下。他的眼中充满了血丝,看起来显得有些疲惫。
唐善远远的看了看他,踱步行去。
“唐老弟!”唐善刚刚出现在陈炯的视线中,陈炯已经大步奔上,道:“陈大哥在这里等了你两天两夜,你怎么才回来!”
“唉!老弟愧对大哥的嘱托!”唐善假惺惺的叹息着,道:“白忙了半月,竟然没有董家那两个钦犯的一点消息!”
“唐老弟!”陈炯的眼中带有责备之意,“既然没有他们的消息,快些回来也就是了,害得哥哥在这里苦等!”
“让陈大哥为老弟劳心了!”唐善抱拳施礼。
陈炯对着他的肩膀捶了一拳,笑道:“跟大哥还有什么客气的?”随手将布包丢来,“这可是金一针的手艺,快去门楼里换换,也让大哥开开眼。”
金一针缝制的乃是女人的袍衫,唐善当然不能穿在身上,更不能跑来宫门口显摆。所以他只是呵呵一笑,道:“大哥受累,竟然在此等候了老弟两天两夜,老弟无能,设宴赔罪!赔罪!”
“不急!你以为陈大哥在此等候只是为了你一顿酒宴吗?”陈炯贴近唐善的耳朵,悄声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看着他神神秘秘的模样,唐善自知不好多问,只有怔怔的点了点头。
陈炯拉着唐善的手,一路行来,竟然来到了北镇抚司衙门。
北镇抚司镇抚使的品级与唐善相同,都是正五品。
陈炯的官阶虽然是御前侍卫,可品级却足足高过镇抚使一级。
一位是正四品御前带刀侍卫,一位是正五品仪卫,两位锦衣卫亮出腰牌,谁人敢拦?
二人大摇大摆的进入了镇抚使衙门。
“闵空繁?”陈炯没有去大堂,而是拐去后院,放肆的叫喊着:“闵空繁……闵空繁……”
“放肆!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一声冷喝,一个年过半百,脸颊消瘦的老人突然射出,冷声道:“这里是北镇抚司后院,住的是镇抚使大人的内眷,你们竟然……”他看到慢慢转过头来的陈炯,猛地闭起嘴巴,掉头便走。
“闵伯伯!”陈炯快赶一步,拉住他的胳膊,嬉皮笑脸的道:“伯伯怎么一见到侄儿就走,该不会是怪罪侄儿许久没来拜见伯伯了吧?您别怪侄儿,侄儿知道闵伯伯一直在闭关静修,所以才没敢来打扰。今日听说伯伯业已出关,神功大成,侄儿不敢耽搁,这不,刚刚下了值,特来贺喜!”
“算了吧!”闵空繁虽然在陈炯的拉扯下停住了脚步,但却甩开了他的手,气呼呼的道:“陈炯,你小子是来贺喜的吗?你是知道我新近又悟出了七招刀法,跑来我这里偷艺的!”
陈炯最拿手的本事便是装傻,此刻他便傻乎乎的笑了起来,道:“侄儿武艺不精,若不是闵伯伯时常点拨一二,侄儿的小命怕是早就被哪个不知名的毛贼拿了去!侄儿此次前来,一为贺喜,二嘛……也希望闵伯伯可以多多点拨!”
唐善的心里犯起了糊涂,不知道陈炯带自己来此唱的是哪一出戏。
闵空繁无奈的翻着白眼,瞥了瞥唐善,问:“陈炯?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他的话问得很有内涵,唐善当然听得明白,那意思是“你来也就罢了,怎么还带了个外人 ?'…'”
陈炯把唐善拉在身前,道:“闵伯伯,他叫唐善。他可是侄儿的生死弟兄,而且是在宫内负责巡查守卫的正五品仪卫。”
“正五品又怎么样?”闵空繁面带不屑,道:“不管你们正四品、正五品,还不是要跑到我这里偷艺?”他的话虽然说的毫不客气,但显然已经认同了唐善的到来。
“噢!”唐善终于明白了陈炯的想法,“敢情是拉我来找这位闵空繁学习刀法来了!”
“前辈?”唐善挑着眼皮打量着闵空繁,学着他的语调,毫不客气的道:“晚辈对于刀法虽然没有浸心研究,但在儿时也曾见识过廖三刀的几式刀法,不知前辈可否愿意指教一二?”
“廖三刀?”刀中之怪的名号享誉江湖,可闵空繁听到了他的名字竟然连眼皮也不抬,随口道:“他的刀法只有割喉、缠腕、刺足那么几招,没什么大不了的!”
廖三刀是邪刀莫七的师父,他的刀法唐善根本没有见识过,可莫七的刀法唐善却是记忆犹新。
当日在鹰嘴峰上,岳逍遥曾经对莫七的刀法加以指点,并指责廖三刀迂腐,说莫七乃是天生的刀中霸主,似他那般相授将会毁了莫七的一生。
唐善当然明白岳逍遥的意思,那是说廖三刀对莫七藏了私,没有将所学倾囊相授。
藏了私的廖三刀已然教出江湖四杰之中的邪刀莫七,廖三刀的刀法自然可想而知。
唐善非常牛。逼的抬出廖三刀原是打算吓吓闵空繁,不想他自己反倒因为闵空繁更加牛。逼的回答而为之一呆!
第八十三章:剑者化刀
“铮……”一声轻响,陈炯的绣春刀被闵空繁握在手中。
有刀在手,他的整个人变得异常庄重,仿佛将他的神魂都已经融入到了绣春刀中。
没有气势,不分正邪,他的人已经变成了一把刀。
“新悟出的刀法一共有七招,我不会使的很快,但你们要看清。”闵空繁自顾自的说着,唐善的“指教”一说似乎根本没有被他听在耳中。
七招都是杀招,全攻无守,劈、砍、拖、划、刺、带、扎,一招化七式,七招之下竟有四十九式绝杀之威。
唐善凝神不语,脑中尽是七招刀法的虚影。
敌人持刃相对,攻其肋下才是突破空门的正确杀招,闵空繁为何反手拖刀去攻他的腋下?
本是颈下割喉的必杀之式,为何改而去扎双眼?
胯下乃是绝命的阴招,为何不去上挑反而旁割?
……
冥想之中,唐善的脸上渐渐露出惊讶的表情。闵空繁的每一招每一式看似漏洞百出,必然引得所对之人疯狂来犯,可只要按照他的刀法攻出,一切破绽与漏洞都在眨眼间变成了陷阱和埋伏。
如果唐善用闵空繁的刀法来应战洪铁达,七刀之下,洪铁达绝难活命。
“闵伯伯!”陈炯根本没能领会到这七刀的精髓,厚着脸皮道:“您闭关多日才悟出七招刀法,这几刀想必非常犀利,与敌对战自然管用。可惜……您刚刚耍得太快,侄儿像是没有看清楚!”
“老夫的刀耍得并不快!”闵空繁叹息着道:“是你不懂刀!”说话间,他手指轻动,绣春刀已经射入陈炯的刀鞘。
唐善双目微睁,正色道:“天下刀客数以万计,敢对手中之刀说上一个‘懂’字的人恐怕并不多见!”
“懂刀不难!”闵空繁遥视远方,似是对着深邃的空际自语,“难的是要让刀懂你!”
唐善的脸上露出恭敬之色,道:“晚辈对于刀的认识远逊于前辈,晚辈刚刚口出狂言,还请前辈不要介意!”
“好说!”闵空繁在他脸上扫过一眼,对陈炯道:“天下武者分为三等人,一等人一看就会,二等人一学就会,三等人无论你怎么教他也不会!你在二等人之中排在中下,回去好自揣摩,总会有些收获的!”
陈炯当然听得出闵空繁是在赶他走人,当即道:“既是这样,侄儿便不打扰闵伯伯了!”也不啰嗦,对着唐善眨了眨眼,转身便去。
“晚辈……”唐善乃是跟随陈炯而来,现今陈炯已经被闵空繁赶了出去,他哪里还有赖着不走的道理。可他刚刚开口,却见闵空繁的眼中射出一股凛人之气,严声道:“把我刚刚使出的七刀耍来我看。”
闵空繁有意点拨,唐善再无二话,当即出刀,七招四十九式一气呵成,丝毫不差。
“嗯!”闵空繁由鼻孔哼出一声,道:“一等天智,果然一看就会!但你也只是懂刀,刀并不懂你!”
唐善默默的盯着绣春刀锋利的刀刃,道:“前辈?刀乃兵者也,兵者鬼道也。刀法、武功都逃不出谋略的掌控。不知晚辈的愚见可有道理?”
“有道理!”闵空繁突然手扣腰间,抽出一柄三尺软剑,时而绷直如枪,时而活似灵蛇,一边舞动,一边道:“老夫浸剑三十年,只是身在锦衣卫,不得不使用绣春刀。刀剑变化皆出于心,心动、意随、手至,剑法与刀法才可以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错!”唐善微笑着应了一声,因为闵空繁所说正是他心中所想。
“错!”闵空繁突然厉吼一声,道:“十五年前,老夫便是心存此念!”他似乎瞬时苍老了许多,“所以老夫说你只是懂刀,刀并不懂你!”
唐善正色道:“请前辈赐教。”
闵空繁再又仰望天空,喃喃道:“老夫修剑三十年,悟刀十五载,只总结出一句话,‘去繁从简,避实击虚’!”
“去繁从简,避实击虚?”唐善最先想到的却是岳逍遥将九剑道长所传的九记剑招变换成为九九八十一招逍遥剑法,而杨腾更是将其变化成为近万招无极剑法。
“难道他们都错了?九剑道长的九记剑招足够犀利,已经可以无敌天下,他们有心将九剑道长的剑法发扬光大,不曾想却是画蛇添足?”唐善暗暗想着,记忆中的岳家“追风、乘风、破风”剑法立时被砸得粉碎,有股清凉之气涌上心头,幻化成一柄清凉宝剑,“唰唰唰”耍出三剑。仅是三招剑法,竟将岳家的三套家传剑法尽皆囊括!
“不错!”闵空繁微笑点头,道:“只是一句话,你竟然打破先前所学,顿悟出三招剑法。你是老夫生平所见到的悟性最高的武者,无论你使刀还是用剑,不出十年,天下没有人可以在你手中讨得便宜!”
“前辈?”唐善闻声大惊,怔怔的问:“晚辈的确悟出三招剑法,不知……不知前辈是如何看出的?”
“你的眼睛!”闵空繁“唰唰唰”使出三记剑招,正是唐善刚刚由岳家剑法悟出的三招剑法。
唐善的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惊声道:“前辈在我眼中看出了这三招剑法?”
“观想之余,你的眼中已经露出剑气,剑气流动,便是你这三招剑法的变化所在。”闵空繁不紧不慢的解释着,评论道:“这三招剑法虽然有些漏洞,还需要不断完善,但总得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他叹息了一声,“岳家的剑法本就不凡,可你却能从追风、乘风、破风三剑之中领悟到内含的精髓所在,你日后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唐善的眼中再又显露惊色,道:“前辈真乃世外高人,不仅在晚辈眼中看出了晚辈心中所想的三招剑法,而且还看出了这三招剑法的出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你的恭维之词老夫受下了!”闵空繁剑走灵蛇,在唐善喉前一刺,再又绷回,道:“出刀吧!老夫想要领教一二。”
“不敢!”唐善口称“不敢”,可手中的绣春刀却已经摆出了守势。
闵空繁也不客套,剑舞龙蛇,一剑刺心。
剑自胸前刺来,唐善自该摆臂封挡,可他的绣春刀却竖在了颈后,“当”一声脆响,软剑不偏不斜,恰巧点中他的刀身。
七剑,四十九个变化,源自闵空繁闭关悟出的七刀。但攻势、路经、变化均已不同,堂堂正气之中突现邪恶,邪恶之中带有一股霸气。
“叮叮当当”一通爆响,闵空繁七剑已过,刷的一声将软件收在腰间,道:“仅凭剑法上的变化,三剑之内你已经落败。但你内力奇高,眼见有失可以随后补救,这等功力却非老夫能及。尚若比内力,三掌之内,老夫必败。”
“谢前辈指教!”唐善倒握绣春刀,抱拳施礼。
“无需客套!”闵空繁已经背身走离,道:“如果陈炯有你一半的悟性,老夫甘愿倾囊相授!唉……朽木难雕,又岂是老夫吝啬!”
唐善明白他话语中隐含的意思,只要他此时跪地拜师,闵空繁自会将他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