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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缘定三生之云境传说-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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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凡人,也多多少少有些灵气的,只不过一般人终其一生也发现不了而已。”梨裳自然不能把慕渊上辈子是云神这种话告诉他。如果可以,她希望他永远不知道。

慕渊好一会儿没有做声,梨裳低头默默喝粥。

“梨裳,为什么对我好?”少年问。

“这个问题你问过了。”

“可你没回答。”

“这次也一样。”她站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在身后说,“你,可有一点喜欢我么?”

脚下一顿,梨裳看着天井对面在晨风中摇摆的灯笼。

喜欢?

她以为自己早就没有这种东西了。

可是不喜欢三个字梗在喉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来。

“回答不出来么?”叹息般的一句话,含着些许伤意苦涩,一切仿佛是在重复一段遥远的过往,“没关系……”

回到房间,发现莫悲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只等上路。

西关的士兵找来两辆车,慕渊独自乘坐一辆,梨裳与莫悲一辆。出发的时候,慕渊环视四周,面现疑惑。梨裳知道他是在奇怪为什么青凌没出现。

“他已经离开了。”梨裳告诉他说。

慕渊目光微转,最后什么也没说,上了车。

车厢摇晃着,布帘飘飞,外面是茫茫草原,茵色连天。

这段旅程快到尽头了。

一路上,发生的事完全超出梨裳的预想。她不知道自己还会偏离多远,会走到什么地方去。

如果蛊解不了,这段路还要如何继续下去?

她有些怕,怕再这样下去,就回不去了……那双点着寒星的眸,那被温软化开的微笑,都像毒药一样。

忽然,车马的速度减慢下来。梨裳掀开车帘,就见到前方的土路上扬起一片黄沙漫漫,黑色的影子倏然从中冲出,铁蹄踏出万马奔腾之势。

“是康王!”护送的将领大叫一声。

梨裳系紧斗笠,掀开车帘下了车,看向来人。策马奔在最前的是一个高瘦的骑士,风烟中看不清面孔,只看到一身闪闪发亮的银甲。他身后的骑士都穿着相同的黑色战甲,披风扬在身后,像一片天边压过来的乌云。

只这份气魄,就足以先让人心头一震了。

那人很快到了近前,在慕渊的车前勒住马,动作娴熟利落地从马上下来,一掀下摆单膝着地,“臣迎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那是一个五官深邃的男人,每一个棱角都是刀削斧刻,可目光却敛尽锋华,清润寂寥。

梨裳未料到,传说中的康王轩辕沁,竟会如此年轻。

士兵将慕渊的车帘掀开,少年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康王面前,扶着他的手臂,“叔父请起。”

康王顺着慕渊的力量站起来,温纯目光看向身前的少年,嘴边现出一丝笑意,“渊儿,你长大了。”

慕渊说,“叔父,一别十年,恕慕渊不孝,不能早日前来探望。”

“陛下这是折杀臣了。”康王有礼地回答,接着,目光向梨裳和莫悲瞟过来,“敢问陛下,这两位是……”

梨裳带着莫悲上前,行了个礼。

“他们是朕的恩人。”慕渊没有多说,轻描淡写的一句。

康王也没多问,只是向两人还礼,“一路上多亏二位了。”

“不妨。”梨裳用幻术修改过的声音回答。

“此处风沙太大,还请陛下上车,回臣府上安歇。”

走了半个时辰左右,西关的城墙出现了,远远横在草原尽头,黑色的巨石一层层堆砌起来,僵硬而冰冷,似乎一万年也不会倒下。

路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商贩走卒沿途叫卖。城门处有几名士兵站岗,见到康王的车马,整齐地跪下来。明明是边关之地,城里却十分热闹,行人往来络绎,身上服饰风格都大不相同,很多奇异的口音交织在一起,一派市井间的繁荣。屋宇檐舍没有京城的华贵,都是朴实深沉的颜色,但悬挂的各式招牌把一切点缀出几分兴旺。

实在看不出这是常年与鲛人交战的地方。

康王的府邸立在一片民居之中,甚至不太显眼,只是一个比较大户的人家一样。青灰的墙瓦,石刻的牌匾,门前只有一名士兵。

几人随着他一路走进去,沿途没有看到任何彩漆装饰,简单到苍白。

“叔父,先不忙去休息,朕有事想要与你商量。”慕渊忽然开口。正要把人往后院带的康王停下脚步,转过身,“既如此,陛下这边请。”

一入大堂,康王便挥退左右,梨裳也让莫悲先退了出去。

慕渊连坐都没坐,转头看向康王,“叔父,西关可有巫医?”

梨裳有点惊讶,慕渊一上来就这么直奔主题?

不是……还说希望那东西永远解不了的么……

康王脸色微变,“陛下为何想要寻找巫医?”

慕渊眼底深处射出一道冷冽的锋芒,“路上,有人给朕二人下了蛊。”

第二百二十六章 最后一夜 情难自抑

康王一惊,视线扫过梨裳,“何人如此大胆?!”

“这个可以晚些再说。爱虺璩丣但这蛊,实在卑鄙的很。”

“敢问陛下,究竟是什么蛊?”11A8T。

慕渊似乎有一瞬的迟疑,但仍是说出,“锁情蛊。”

康王双目忽然一睁,随后一双剑眉倏地皱起,怒色隐隐浮现,他厉声说,“到底是何人,如此下作!”

看这样子,康王是了解锁情蛊的。

梨裳走到一边的椅子旁坐下,看着他二人,“康王知道这东西?”

“不瞒姑娘,在下自小便对巫蛊之术甚为着迷,因此略知一二。”康王稍稍敛起怒气,但在看到梨裳默不作声擅自就落座的行为后,似乎有些不满。

“叔父,坐下说话。”慕渊开口,向梨裳望了一眼。

一坐之倾,康王面上有点尴尬,略作沉吟,继续说道,“锁情蛊,是巫咸女子常制的一种蛊,目的是为了控制自己的丈夫。此蛊最初与淫&药相合,在第一次行 房后,蛊虫便被喂活,此后每隔两天必须与最初那一人行鱼水之欢,否则便欲 火焚身而死。”

柳眉微皱,梨裳暗暗看了慕渊一眼,果然,这东西是忍不过去的么?

慕渊听着听着就低下头,耳根处似乎有些泛红。

康王却还没说完,“而且,此种蛊需要秘药来压制,否则发作五次后,蛊虫长成,便会破体而出。”

五次?!梨裳一惊,他们已经发作几次了?第一次不算的话,好像,有三次了吧?

如果今天解不成,明天就是第四次。王王究梨忽。

“这蛊,可有解法?”慕渊问。

“有是有,只是……”康王面现难色,“这蛊在制的时候,加入的药物顺序不同,解法也不同……若不是制蛊者本人,外人很难破解。”

“就是说,解不了了?”梨裳问。她想起庄珂说过,只有他府上巫医能解,难不成,真的要去求他?

可即便去了,还来得及么?

她不会这么倒霉要死在这小小的虫子身上了吧?

“这倒不一定。”康王看向梨裳,然后又转向慕渊,拱手道,“若陛下信任臣,臣或可一试。”

康王?

梨裳有点不敢相信,这个康王竟然连巫医都不找,打算自己来?

这人不是擅长用兵么?怎么还会巫蛊之术?

梨裳极度怀疑,看向慕渊。那少年凝视着地上一点,思考着什么,然后抬起头面对康王,“叔父,你有几成把握?”

“五成。”

慕渊点点头,说,“那么,朕就把朕这条命,还有云后的命,托付给叔父了。”

康王听完慕渊的话一愣,然后猛然转头,不敢置信地盯着梨裳。梨裳一看这会儿再装神秘也没意思了,命都托付到人家手里了,干脆摘了头上斗笠,冲他微微颔首。

康王刷的一下子站起来,难掩面上震惊之色,“云人……?”

“准确的说,是云境之主。”梨裳笑笑,忽然想起青凌形容她的话。

轩辕沁怔忡少顷,很快回神,往前一步,微微躬身行了个得体的礼,等再抬起头时面上已经恢复冷静。他那双温和的眸中浮出几丝凌光,隔空而来,“之前失礼之处还请海涵,在下实在没想到,云后会出现在西关。”

梨裳笑容随和,“不碍事。本宫只是帮朋友一个忙而已。”

“请陛下和云后放心,臣定会尽力破解。”康王的视线在梨裳和慕渊之间回转,“只是,不知这蛊已经发作几次了?”

“……三次。”慕渊回答。

康王脸上神色未有变化,只用平直的语调说着,“臣需要取陛下和云后的血。”

解法一时半会儿也研究不出来,梨裳就先回了康王为他们备下的厢房。房间中摆着几尊玉器,看起来是这偏远之地难得的装饰物了。只是她不知,康王此人,能相信么?

他也是轩辕家人,该是不会害自己的侄儿吧?况且他看慕渊时显露出来的喜悦与慈爱,不像是假的。

可皇家的事,谁说的准?骨肉相残,兄弟反目,不是再正常不过。

五成把握,她只有五成活命的可能性。

死亡这个概念,好像一下就从三百年后穿越到梨裳面前,笑得眉目森冷。她面对着它,心中发寒,却没有太过惧怕的感觉。

跟他死在一块儿……这样的结局,倒是挺奇怪的。

她果然是到死都摆脱不了他么?

不能入轮回,没有转世没有来生的神识,死后会去何处安身立命?而他,是不是还会继续在这个云荒不断地重生再死亡,从此再也不记得她,甚至再去爱上其他人。

真是……不公平啊……

为什么只有她,不可以有未来?

心口忽然一阵阵钝痛,像有个带刺的东西卡在那里,细小的毛针锋利地刺入心肺。

梨裳想如果她不是神识多好?如果她能有来生多好?

来生的话,她不要再做云人,不要再这样与一个人纠缠不休。

第二天,解药果然没有研制出来。快要入夜的时候,慕渊来到梨裳房里。

梨裳把莫悲遣走,看向站在门口的他。通红的霞光从他身后照射过来,在地上拉出修长又萧索的影子。

那蛊随时会发作,他们两人并排坐着,看着太阳在远处缓缓下落,紫红色的云彩布满天空,明天大概要阴天了。

“梨裳。”

“嗯?”

“可以为我唱首歌么?”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

“想听你不用幻术的声音。”

“很难听的。”

“没关系。我想听。”

梨裳无奈笑笑,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张开口,低低吟唱,鬼使神差地竟又是那首摇篮曲……

“海浪摇,鱼儿醉,白雪皑皑,六菱花飞……”

不用幻术修改的声音有些单薄,竟也有几分动听,梨裳没有停下来,像是有一股力量叫她不要停,一直唱,一直唱。天已经渐渐黑了,屋子里只剩下那低回的歌声……

“夜色浓时,孩子甜睡,留下记忆,远走高飞……”

梨裳最后一个音飞出喉际,晃荡着在空气中四散。安静顷刻间笼罩过来,只有低低的喘息声。

她侧过头去,却看到一张布满泪痕的脸。慕渊大大睁着眼睛,水色蕴满那双黑琉璃,化成剔透的珠一颗接着一颗溢出来,托出一道道湿润的痕迹。15153599

这是梨裳第一次看见慕渊流泪,流的如此默默无闻,却伤心欲绝一般。

“你怎么了?”她声音有些不稳,他不会是蛊毒发作了吧?可即使是发作了也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啊?

少年摇摇头,转开脸去,不让她看见。有些狼狈地擦着眼睛,“我不知道……就是这曲子听了,觉得很难受……”

梨裳脑中纷乱,看着慕渊努力恢复平静。慕渊的潜意识里,是不是还记得这首歌?这首云荒之神曾经唱给他听的摇篮曲,这首曾让他注意到那个毫不起眼的她的歌。

这首歌,竟然成了梨裳唯一记得的曲子。

她转过他的脸,吻上他的唇。少年回应着,甚至反被动为主动,按着梨裳的后脑,深深地夺取全部呼吸。这一吻热烈而绝望,很久很久才分开。他望入她双眼,呓语一般说着,“要是蛊解不了,就死在一起吧。”

她笑了,原来少年不是不害怕,只是在康王面前装得很镇静。

“好么,裳裳……”

慕渊的问句似乎比那蛊更难解,梨裳已无力拒绝……

“好啊……”她凑在他耳边轻轻说。

少年一愣,旋即低笑,然后吻向她的颈项。

两人相拥着,倒在床榻上……

康王这两天一直把自己关在府中西角的一个屋子里,没有人能见到。还有一天的时间,如果明天晚上蛊毒发作之前解药还是没能制出解药,梨裳和慕渊就只有死路一条。

窗外阴翳的天空,像是窒息起来了一样,庭院里的一切都静止不动,仿佛是死亡已经笼罩了过来,在那片巨大的阴影下,连虫鸣都被扼杀。

梨裳靠坐在软榻上,什么都不想做,就这么荒废着很可能是她最后一天的时光。

“我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么?”心里这么问着自己。她应该有很多很多未了的心愿才对,比如……

比如什么?她竟然想不出来。

她死后,碧落可以用迦耶镜选出新的统领,没有亲人,没有子嗣,没有人会为她的离去太过伤心。就像来到这个世界一样静悄悄的离开,从此归于虚无,一切该了的未了的也都了了。

真是奇怪,在这片云荒活了一百多年,到最后竟是孑然一身。

不……也不能说是完全的皆然一身,毕竟还有慕渊陪我她最后一程。

忍不住想,下一世他会是谁?会叫什么名字?他会不会继续遇到第四神识第五神识?来世他如果有机会再次听到那首摇篮曲,心里会不会残留有她的影子?

自嘲一笑,都什么时候了,还跟这儿自怨自艾的。

门口,莫悲正靠在阑干上发呆。目光直直射入海面,仿佛在看着水中的游鱼。

梨裳想她若是死了,莫悲一个人怎么回到云境去?这么缺心眼的一个人,路上会不会被狡猾的中州人抓住?

跟在身边这么久了,梨裳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这个傻侍卫。其实他长得还不错,说不上特别英俊,但五官组合得很舒服。略厚的嘴唇微微抿起,抱臂而立,若不是眼神太呆,还颇有几分男人味。

第二百二十七章 游乐民间 恍然若真

“莫悲。爱虺璩丣”

他打了个激灵,马上站直身体,“云后?”

“你在想什么?”

“本宫可能不能跟你回云境去了。如果明天晚上本宫不见了,你就自己回去吧。”

莫悲一下子抬起头来,傻乎乎看着梨裳,“云后?您是不是要去什么地方?属下可以和您一起啊?”

梨裳从没告诉过他锁情蛊的事。每次发作,都是在他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时候。他从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本宫要去的那个地方,你不能去。”梨裳浅浅一笑,“一去可就回不来了。”

“云后!您不能去啊!”莫悲一听就急了,跑到梨裳面前跪下来,“云境的子民还等着您回去哪!”

梨裳看清莫悲眼中不加掩饰的担忧焦急,突然觉得这种单纯的人,一定可以过得很幸福。

“本宫没说一定会去。”梨裳单手托腮,看着房顶,“如果后天本宫没从这间屋子出来,你就回去,告诉云神碧落。就说本宫……回家了。”

“吾后!!”

梨裳站起来,突然决定不再继续浪费光阴,“本宫出去走走,你不要跟来。”

走在康王府中,路上时常遇上来往的仆役。梨裳没戴斗笠,就这么以云人的外貌走着。康王似乎已经吩咐过府中的人,没有人会当面用惊奇的目光注视她,但每当她走过去,便能感觉到一簇簇的芒刺袭上背脊。

慕渊住的离梨裳不远。沿着回廊走入他的院落,却感觉到一阵不寻常的气流席卷过来。

他站在一株木芙蓉下,双手打开,一道道无形的力量掀起他的墨发,衣袍也紧绷绷地张开,像要断裂一样。他凝望着自己双手,仿佛在尝试着什么,瓷白的皮肤下面流过半透明的金色,一股躁动沿着空气传播。

他在尝试催动神力。

梨裳没叫他,看着他小心地开合手掌,满树的合欢花像粉色的雪落下来,洋洋洒洒拂过他的颈项。

不多久,那盈满院落的力量渐渐向着中心聚拢,最后回归到慕渊的身体中。他的目光转过来,紧绷的脸孔渐渐柔软,“你来了。”11CWH。

梨裳走过去,“看来不用我教,你也会催动神力了。”

“只是试试。”他淡淡地说。

她吸一口气,望望灰白的天,“我想到街上转转,你去么?”

梨裳来中州已经有月余了,但还从没有真正在街上逛过。所有对于外界的印象都只是不断晃过的影子,隔着一条河那么遥远。

西关的街道不多,但行人不少。她戴着兜帽,跟慕渊走在人流里,叫卖声吆喝声低语声像潮水一样,把两人淹没其中。

好像很久没有过这种置身民间的感觉了……

慕渊的眼睛深处一直跃动着一簇明光,不断映照出来往的路人、道旁的小摊。经过一些店铺的时候,他的目光会流连在一些稀松平常的小玩意儿上,但却克制着自己一般,并不停下脚步。

梨裳摇头,这孩子真是,都快毒发身亡了,还装什么老成啊……她干脆拉起少年,走到一个卖糖葫芦的摊位前,丢下几枚银钱,“一串糖葫芦。”

虽说已经入了春,边关的气候还是有些冷意。糖葫芦上的糖凝固得晶莹透亮,红丹丹的颜色仿佛能掐出水来。她把那一大串糖葫芦塞到慕渊手里,他惊讶地忘了她一眼,“这是什么?”

梨裳弯了眼睛,“好吃的。”

慕渊左看看右看看,略微张开莹润的嘴唇,咬了一口,“好酸……”

梨裳看着他一脸平静说“好酸”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呵呵笑出声。

“你笑什么……”

“没有没有。不好吃吗?”

“不……很好吃……”他的嘴唇染上一抹酸甜的红艳,“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悲悲己属抬。“是吗?”她看着他笑,然后握住他的手,把他刚刚咬过的那颗山楂叼进嘴里,“我尝尝。”

他一愣,呆呆看着她。

“走,前边还有好玩的。”梨裳若无其事拉起慕渊继续前行,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还徘徊在她身上。

街口有几个异国来的艺人在表演杂耍。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汉子高高仰起头,把一柄三尺长的剑缓缓吞下;一名身着透明纱衣的妖艳美女一边扭动柔软的腰肢一边吹着竹笛,在她脚边一条青色巨蟒随着笛声的韵律摆动身体;还有人赤脚走过滚烫的炭火而毫发无伤;有人从一只空布袋里变出一只鸽子。围观的人惊声阵阵,连连叫好。剪缨则看的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儿的,嘴唇微微张开,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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