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岛-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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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绳武听的心头大急,暗想:“司马长弘身中奇毒,他认定是师父在信上做的手脚,自然心怀仇恨,自己这封信,如何还能拿出来?”
小鲁班半靠着身子,问道:“小哥尊师是谁?”
唐绳武望望萧不二,那敢回答?
萧不二笑道:“没关系,你只管把信取出来。”
唐绳武从怀中取出师父的信,递给了萧不二。
萧不二接过书信,一手撕开封口,抽出一张字条,只看了一眼,不觉呵呵大笑道:“果然不出小老儿所料,小鲁,你有救了。”
倒过信封,里面果然有一个小小纸包,当下就把纸包递了过去道:“这是解药,你快吞服了。”
小鲁班望着他,奇道:“萧二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不二笑道:“你先把这包解药服下去了,我自会告诉你的。”
张老头在门外听的大喜,一掀布帘,走了进来,满脸俱是感激之色,说道:“萧二哥,你真能解得老主人身上之毒,老朽给你磕头。”说完,果然扑的跪了下去。
萧不二大吃一惊,慌忙跳了起来,一把将他拉住,笑道:“张老哥,你这是做啥?我和小鲁,二十来岁就交了朋友,咱们是老弟兄啦,你千万别和小老儿多礼。”
张老头连声应是,转身倒了一盅茶,送到小鲁班面前,说道:“老主人,萧二爷既有解药,你快服了吧。”
小鲁班把一包药未,和茶吞下,皱皱眉道:“好苦的药。”
萧不二笑道:“良药苦口,你服药之后,躺一会才好。”
小鲁班道:“兄弟没什么,萧二哥,这是唐门的解毒药?”
萧不二笑道:“唐门纵是以毒药暗器闻名于世,只怕也无法解你身上之毒。”
小鲁班奇道:“那么这包解药是那里来的?”
萧不二笑着把那张字条递了过去,说道:“你自己去看吧。”
小鲁班接过字条,只见上面写着:“阁下身中奇毒,三年必死,特遣小徒奉上解药一包,温水调服可解,小徒有事奉恳,希先生成全,无任感幸。”
下面并无具名,小鲁班愈看愈奇、抬目问道:“唐小哥的令师究竟是谁?”
萧不二道:“摄魂掌班远。”
小鲁班脸色一变,道:“萧二哥,你说这包药末是班远叫他送来的?”
萧不二嘻的笑道:“这有什么稀奇?解铃还须系铃人,除了班远,还有谁能解你所中奇毒?”
张老头大吃一惊,怒声道:“萧二爷,你和老主人是几十年的朋友,你……你居然要来毒死老主人么?”
萧不二摇手道:“张老哥莫要误会,小鲁方才服的真是解药,可不是毒药。”
张老头紧捏拳头,哼道:“老主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老张就和你拼了。”
小鲁班冷冷的道:“兄弟早知这包解药是班远要你送来的,宁愿毒发身死,也决不服用,萧二哥,你和唐小哥可以请了,替兄弟告诉班远,司马长弘并不领情。”
萧不二嘻的笑道:“小鲁,你缠夹到那里去了?”
小鲁班道:“兄弟如何缠夹了?”
萧不二道:“我又不是替铜沙岛作说客来,这包解药,不错,是班远送来的,但班远早就脱离了铜沙岛,而且如今也已作了古人……”
小鲁班惊奇的道:“怎么,班远已经死了?”
萧不二道:“不但死了,听唐小哥的口述,他可能还是死在铜沙岛的人手里的。”
小鲁班道:“这位唐小哥,真是四川唐门弟子?”
萧不二道:“他是唐门掌门人唐老堡主的令郎。”
小鲁班道:“四川唐门,从不介入江湖是非,唐小哥怎会拜在班远门下?找兄弟又有何事?”
萧不二道:“你可知道最近江湖上,发生了两件大事?”
小鲁班道:“你没看兄弟整日住在地底土穴之中,那里还听的到什么消息?”
萧不二道:“这两件事,一件是南海门梁令公夫妇,和南海门下十二大弟子悉数遭人杀害,另一件是四川唐门唐老堡主一门十三口,同样为仇家所害,只有唐小哥一人逃得性命。”
唐绳武听到萧不二提到父母惨死,禁不住眼圈一红,流下泪来,扑的跪了下去,连连叩头道:“司马老丈,小可一门血仇,不共戴天,还望老丈赐助才好。”
小鲁班诧异的道:“小哥请起,老汉武功有限,久病之躯,如何能帮小哥复仇?”
萧不二道:“小哥,你不用耽心,咱们找到了小鲁班,这件事保在小老儿身上,你先坐下来,咱们慢慢的说。”
小鲁班皱皱眉,问道:“萧二哥,到底是什么事?”
萧不二笑道:“这话说来可长,但你放心,咱们可不是铜沙岛来的。”
当下就把唐绳武如何逃出唐家堡,如何拜班远为师,班远死前,如何要他持书来找小鲁班,如何在桃花凹山腹巧遇自己,由自己陪同他前来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小鲁班等萧不二说完,过了半晌,才道:“兄弟久病之躯,双手没有丝毫力气,只怕无法替唐小哥效劳了。”
正说之间,只见阿菊慌慌张张的奔了进来,说道:“爷爷,不好啦”,前面甬道上,又发现了一行人,正在找寻门户。”
张老头猛然抬目问道:“有多少人?”
阿菊道:“不知道,是啊兰说的,听声音,好像有四五个人。”
张老头道:“他们如何进入了甬道?”
阿菊道:“不知道啊!”
她偏头瞧瞧唐绳武,又道:“那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萧不二嘻的笑道:“唐小哥是小老儿把他放进来的。”
阿菊道:“爷爷你快去听听,莫要让他们找到了门户。”
萧不二笑道:“小姑娘莫急,这座城堡的门户,连小老儿也找不到,谅他们……”
话声未落,突听外面传来阿兰的一声惊叫:“爷爷……”
接着但听一个尖沙声音呵呵大笑道:“小丫头,快让开去!”
小鲁班猛然一惊,道:“怎么,大门给他们打开了。”
张老头更不打话,身形一闪,手抓单刀,飞快的奔了出去。
阿菊惊慌失措,正待跟在她爷爷身后出去。
萧不二道:“小姑娘,你留在这里,照顾老主人,咱们出去瞧瞧。”
唐绳武道:“小可接应张老丈去。”抢先掠出房门。
只听前面甬道上传来阿兰娇脆的声音,哭叫道:“你快放我,放开……”
张老头怒喝道:“朋友还不放开小孙女?”
敢情阿兰已经被人家抓住了,但因这条夹弄,甚是逼仄,前面阿兰和张老头堵住去路,瞧不到门口的情形。
唐绳武赶到张老头背后,低声道:“张老丈,请后退一步,让小可出去瞧瞧。
张老头因大孙女落在人家手中,空自暴跳如雷,听到唐绳武的话声,他方才试出唐绳武的武功,高过自己甚多,急忙侧身让开,说道:“老朽小孙女……”
唐绳武一侧身,从他身边闪出,到了阿兰身后。
果见木门已开,当门站着一个黄衫老人,一手扣住了阿兰手腕,正在往外拉去,口中阴笑道:“小姑娘。你只要乖乖的出来,老夫决不伤害于你。”
阿兰左手撑着门内,拼命的挣扎,哭叫道:“你快放开,我不出去,不出去……”
这道木门,只容一个人出入,除非阿兰侧身退下,唐绳武无法上前,一时救人心切,无暇多说。手中短剑一探,使了一记“拨草寻蛇”,迅快的从阿兰胁下伸出,朝黄衫老人手腕削去。
这一记虽是普通招术,但从唐绳武手中使出,尤其是从阿兰胁下穿出,当真使的突儿!
那黄衫老人扣着阿兰手腕,正待把她拖出门去,不防有些一着!
突见寒锋一闪,一点剑尖,迅快的削上手腕,心头大吃一惊,急忙五指一松,往后跃退。
唐绳武这一招急中生智,突出奇兵,原是救人心切,没曾顾虑到男女之嫌,等他一剑惊退对方才发觉自己一条手臂,从人家姑娘胁下穿出,鼻尖碰上她秀发,隐隐闻到一股醉人的幽香。
黄衫老人这一松手,阿兰往后一缩,一个娇躯整整撞入了唐绳武的怀里。
小姑娘又羞又急,口中嘤咛一声,急急往旁闪开,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唐绳武也闹了个满脸通红,但他戴着人皮面具,只是觉得耳很子发烫,阿兰这一侧身让开,立即跨上一步,挡在门口,举目瞧去!
只见门外宽阔甬道上,一共站着四人,除了方才抓住阿兰手腕的黄衫老者。
其余三人,中间一个是身材矮小的黑衣老人。生得脸如死灰,肌肉僵硬,紧闭着嘴唇,双目炯炯有光,一条右臂,垂直如废,左手当胸,摸着颏下一把苍髯。
他左首一个身穿黑衫的中年汉子,面貌白皙,手持铁骨招扇。
右首一人,唐绳武认得就是那个一脸阴险的黑衣判官田布衣,(其实他已经不是黑衣判宫田布衣了)。
这一阵打量,说来话长,其实只是目光一瞥之事。
那黄衫老者被唐绳武一剑惊退,往后跃出,定睛瞧来,当门站着的,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不觉怔的一怔,尖沙着喉咙,阴笑道:“小子,你是什么人,快让开去。”
身形一晃而至,右手一探,使的居然是鹰爪功大擒拿手,快速无比朝唐绳武执剑右腕扣来。
敢情他方才也是使的这一手,扣住了阿兰的手腕。
第 九 章 殊途同归
唐绳武出身四川唐门,武功原已不弱,再经摄魂掌班远半年调教,一身武学,大非昔比,就算是江湖一流高手,也未必能胜得过他。
此时一见黄衫老者出手抓来。便已看出此人武功,不过如此,口中冷笑一声,不避不让,右腕一抬,短剑直向对方迎面点去。
这一剑出手并不快速,而且好像是漫不经意的随手点分,但黄衫老者已经一抓落空,被逼的后退不迭。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那站在中间的矮小黑衣老者。
目中精芒一闪,手捋苍髯,沉声说道:“吴兄且退。”
黄衫老者赶忙应了声“是”,往旁退开。
矮小黑衣老者目注唐绳武,和颜悦色的道:“小兄弟你叫甚名字,不知是司马老哥的什么人?”
唐绳武手横短剑,冷冷的道:“你是什么人?来此作甚?”
矮小黑袍老者微笑道:“老朽马飞虹,特地拜访司马老哥来的。”
唐绳武从未在江湖走动,自然没听说过马飞虹的名字,就在此时,只听耳边响起萧不二的声音低低说道:“此人原是昔年魔教叛徒,外号阴阳手,因为他左手练的是‘阴风掌’,右手练的是‘潜阳掌’,都是邪门阴功,歹毒无比,不知他右手被什么人废了,小哥当心他左手,不可硬接。”
却说阴阳手马飞虹报出名号,眼看唐绳武好像无动于衷,只是望着自己一言不发,不觉笑了笑道:“小兄弟可是没听见过老朽的名字么,你只要转告司马老哥,他自然知道。”
唐绳武道:“你外号阴阳手,小可如何不知?”
马飞虹呵呵一笑道:“原来小兄弟听人说过贱号,如此就好,烦请小兄弟代为通报,就说马飞虹来拜。”
唐绳武道:“司马老丈身中奇毒,卧病不起,不见外客。”
马飞虹笑道:“司马老哥中的奇毒,只有老朽能解,小兄弟快快进去通报。”
唐绳武摇摇头道:“司马老丈吩咐过,不论何人,一概不见。”
马飞虹道:“老朽是替司马老哥送药来的,自然又作别论。”
唐绳武冷声道:“司马老丈说过,宁愿毒发身死,也不接受铜沙岛的解药,你们可以回去了。”
马飞虹脸色微变,不悦道:“小兄弟不肯通报,那就让开,老朽进来当面劝劝司马老哥。”
唐绳武道:“司马老丈不见外客,小可自然不能放你进去了。”
马飞虹道:“这是小兄弟故意留难老朽了。”
唐绳武当门而立,冷声道:“这里是司马老丈的家,他不愿见你们,怎能相强?”
马飞虹大笑道:“老朽既然来了,自是非见不可,小兄弟还是让开的好。”
唐绳武道:“小可不让呢?”
马飞虹微哂道:“小兄弟既知老朽名号,再不让开,莫怪老朽出手无情。”
唐绳武冷笑道:“你想硬闯?”
马飞虹道:“小兄弟不肯让路,老朽只好硬闯了。”
唐绳武做然道:“那你就试试看。”
站在马飞虹左首的正是黑衣堂左总管黑衣秀士陆寒生,此刻忽然跨前一步,向马飞虹欠身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儿,何劳堂主出手,属下把他拿下就是了。”
原来自从班远脱离铜沙岛之后,已由阴阳手马飞虹继任了黑衣堂堂主。
马飞虹颔首道:“也好,陆兄把他拿下,不可伤了他性命。”
说着,果然退后了几步。
陆寒生欠身道:“属下省得。”手摇招扇,直向门前走来!”
唐绳武大喝道:“陆寒生,你再不站住,莫怪小可手中兵刃,误伤了阁下。”
陆寒生不知唐绳武身后,有萧不二在暗中指点,听他直呼己名,不觉怔的一怔,接着朗笑一声道:“你既然识得区区,就该让开,免得自讨苦吃。”话声甫出,捂扇一指,随着话声,朝唐绳武肩头敲来。
唐绳武冷笑道:“好个不知进退的人。”短剑一起,对准扇头点去。
剑扇交击,发出“叮”的一声清响,陆寒生方觉手腕一震,心中暗道:“这小子倒有几分力气。”
瞥见一点寒星,竟然快疾的朝自己“天突穴”飞点而来!
这一下直把久经大敌的黑衣秀士陆寒生看的一呆!
照说,自己捂扇出手在先,对方剑尖迎着点出,出手自然比自己要迟上半着,此刻剑扇交击,自己捂扇还未收回。对方剑势,居然抢先攻到!
这一剑除非和点击自己捂扇,属于一招两式,同时发出,否则那有这般快法?
不,一招两式也不可能,因为对方剑尖,和自己招扇击个正着,自己招扇尚且被震荡开去,对方短剑,岂会不受震荡?
那么在一震之后,再发剑刺来,就不可能有如此快速。
除非对方手上有两柄短剑,一柄架开自己招扇,一柄同时发招,直取自己咽喉,但唐绳武手上,明明只有一柄短剑!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陆寒生心念一动,人已疾快的跃退出去,一脸俱是惊愕之色!
目中精芒连闪,朗笑一声道:“瞧不出你小小年纪,剑上倒有一手!”倏然欺进,手中招扇,刷刷连攻三招。
他杀机已萌,这三扇快如闪电,扇锋指袭处,都是对方的要害大穴,在他想像之中,这三招纵不能立把对方置之死地,亦将迫的措手不及,手脚忙乱!
那知事实上竟然大出黑衣秀士意料之外,不但未能把对方逼退,反而被唐绳武的诡异剑势,从容化解开去,反手一剑,乘隙刺出!
一点寒芒,直指咽喉,又把陆寒生迫退了两步,陆寒生连遇险招,两次被逼后跃,心头又惊又怒,大喝一声,招扇横扫,猛向唐绳武短剑上敲去。
他自恃功力,这次不向唐绳武正面抢攻,却向剑上击去,目的是想震飞唐绳武的手中短剑。
唐绳武短剑斜斜翻起,奇招突出,幻起两朵剑花,分刺陆寒生左右“将台”双穴。
这一剑使的十分诡异,大出剑学常规,陆寒生一扇击空。
心知要糟,急急收扇避让,倒纵而出。
唐绳武也不迫击,只是当门而立,望着陆寒生微微一笑。
陆寒生外号黑衣秀士,凭着他手中一柄摺扇,在江湖上会过不少成名人物,也纵横了二十年,能够当上铜沙岛黑衣堂左总管,一身武功,自是有他独到之处。
如今竟然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子手上,三次被人家迫的后退不迭。
这真是他出道以来,从未遇上过的怪事!
不但陆寒生感到无比震骇,就是见多识广的阴阳手马飞虹也不禁看的耸然变色,口中沉喝一声道:“住手!”
陆寒生心头极度怒恼,一张白哲的脸上,青的没有一丝血色,双目之中,更是凶光隐射,但却不敢违拗马飞虹的命令,只好站定下来。
马飞虹朝前跨上两步,一手捻须,阴笑道:“想不到小兄弟在剑法上,竟有如此深厚造诣。”
唐绳武道:“你也想来试试?”
马飞虹道:“你只要能接得下老朽一掌,老朽立时率他们退出地道,小兄弟敢是不敢?”
唐绳武虽听萧不二说过,他双手练成了魔教中最厉害的掌功,但想到师父传自己“黑煞掌”的时候,也说过“黑煞掌”歹毒无比,天下罕有能抗的人。
一时禁不住生出好胜之心,正待回答:“有何不敢?”
只听身后响起萧不二的声音,急急说道:“小哥不可逞强,千万和他比拼不得。”
唐绳武这些天来,对萧不二甚是信服,听他说的这么郑重,自然不好再逞一时之勇。
但人家已经逼上门口,划下道来,除了让他进入此门,否则你想不拼,也是不可能的事,这话叫自己如何回答人家?
唐绳武正感措词为难,只听身后萧不二沉声问道:“徒儿,你在和谁说话?”一面低低的道:“快叫我师父。”
唐绳武立时脸露喜色,转身道:“师父,和徒儿说话的是阴阳手马飞虹。”
萧不二嘿然“唔”了一声,缓缓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快退下来,由为师去会会他。”
唐绳武答应一声,朝马飞虹道:“‘我师父来了,你等一等。”
侧身往后退去。
两人的对话,马飞虹自然全听到了,心中不由暗暗哺咕,忖道:“这小子一手剑法,己是如此高明,他师父不知是谁?”
心念转动,不觉注目瞧去!
萧不二一闪身当门而立,拱拱手笑道:“马老大多年不见,在那里当上了堂主,可喜可贺,小老儿在此恭喜你了。”
马飞虹看的一怔,阴声笑道:“我当是谁,原来萧老哥也在这里。”
“嘻嘻!”萧不二耸耸肩笑道:“小老儿师徒是看朋友来的。”
马飞虹目中阴晴不定,问道:“那娃儿是老哥门下?”
萧不二得意的道:“还不错吧?嘻嘻,不是小老儿的徒儿,还会是谁的?”
马飞虹转脸朝田布衣问道:“田兄,使黑煞掌的,就是那娃儿么?”
田布衣道:“据属下看来,那娃儿脸上好像戴着面具,身材倒是差不多。”
萧不二道:“田老哥说对了,小徒确是戴上了面具。”
马飞虹道:“他自称班兄门下,怎么又成了萧老哥的徒弟?”
萧不二笑道:“小老儿自称是玉皇大帝的徒弟,你马老大信不信?”
马飞虹道:“但普天之下,会使黑煞掌的,只有摄魂掌班兄一人,这又如何说法?”
萧不二大笑道:“天下武功,率多大同小异,小徒练的是紫煞掌。”
马飞虹疑信参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