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岛-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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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虽然没分胜负,但其实唐绳武早已占了上风,只是未使杀手而已!
黝黑的庙门前,又出现了两条人影。
前面一个身材纤小,面蒙黑巾,跟在纤小人影后面的却是个魁梧大汉,脸上也蒙着一方黑布。只留两个眼孔。
纤小人影目光犀利,黑夜之中,宛如两点寒星,专家快的一转,口中冷冷哼道:
“真是无用的东西,这许多人,连人家两个都收拾不了。”话声一落,立即回头朝魁梧蒙面人道:
“你去收拾姓丁的,这姓唐的由我来料理。”
突然足尖一点,纵身扑起,身法之快,有如风飘电闪,一条人影凌空直向唐绳武飞扑过去。身在半空,呛的一声,寒光出鞘,一道匹练般的剑光,虹射而至,朝唐绳武当头劈落。
这一剑来势奇快,唐绳武吃了一惊,急忙振腕挥剑,但见从他刻尖上涌出大片光华,向空迎击而去。
双创乍接,紧接着响起“当”的一声大震,一拍硬接下来,唐绳武身不由主的后退半步。
那纤小人总究凌空发剑,无处着力,却被震退了三步之多,落到地上,两道霜刃般的眼神,微露惊诧,目注唐绳武冷笑道:
“瞧不出你刻上着实有些功夫。”
话声堪堪出口,那和唐绳武动手的两个黑衣人,看到纤小人影亲自出手,正待退下,忽然身子摇了两摇,一声不响,往后便倒。
纤小入方自一怔,就在此时,围着丁捷侯抢攻的八名庄丁,也在这一瞬间,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
这些人武功全非弱手,但竟然连哼也没哼一声,就摔倒地上,一动不动。魁梧大汉堪堪扑到,眼看八名庄丁无故倒了下去,心头大吃一惊,那里还敢朝丁捷侯逼近过去?
纤小人影手仗长剑,从蒙面黑布两个眼孔中,射出惊异之色,望望地上倒卧的十八,剑尖朝唐绳武一指,怒声道:
“是你使的毒药暗器?”
丁捷侯也只当是唐绳武因对方援手赶到.施展独门暗器,把众人放倒的,闻言也不觉转脸朝唐绳武看来。
唐绳武也觉得奇怪,摇头道:
“小可并未使用毒药暗器。”
纤小人影冷冷降道:
“你是四川唐门的人.还想赖么?”
唐绳武道:“朋友倒是调查得清楚一不错,小可正是四川唐门的人,这有什么好抵赖的?”
纤小人影道:
“四川唐门善于用毒,不是你还有谁?”
唐绳武目光一扫,冷笑道;
“据小可看来,这些人只是中毒昏迷,若是小可使用寒门毒药暗器,早已无救了。”
魁梧大汉冷森的道:
“小子好大的口气,你把唐门暗器使出来看看。”
唐绳武望了他一眼,忽然拱拱手,笑道:
“阁下最好先取下脸布,让小哥看看你是谁……”
纤小人影突然一声清叱,挥手一剑,朝魁梧大汉面前劈落。
魁梧大汉吃了一惊,急急往后跃退。
纤小人影目光一注.朝剑尖上望丁一眼.冷笑道:
“唐门暗器,技止此了么?”
原来他劈出一剑,剑尖上已吸住一支细如牛毛的蓝汪汪毒针,正是唐绳武的“点头飞芒”!
唐绳武大笑道:
“你再接我一剑。”振腕一剑,迎面劈去。
“剑底飞星”,同时出手,一点寒星,随剑而发,直射对方咽喉,他身形跟进,左手突发,朝纤小人影蒙面黑布抓去。
这一抓,去势有如迅雷忽发,快速绝伦,纤小人影挥剑击出.但听“叮”的一声,飞溅起一溜火星.一枚寒星已被击落。紧接着又是“嗤”的一声,脸上黑布却被唐绳武撕了下来。
纤小人影大吃一惊,口中低呼一声,身形暴退丈余,双手猛抖,两柄柳叶飞刀,月光下森芒闪闪,冷意逼人,各划半弧.一左一右电射过来。
飞刀出手,人已破空飞射,掠上围墙。
唐绳武短剑疾挥,对准近身飞刀挥出,剑风过处,“当”“当”两声,把飞刀斜磕出去。
那魁梧大汉眼看纤小人影飞走,他赶紧双脚一顿,跟着往外冲去。
丁捷侯不如一紧,纵身扑起,口中大喝:“朋友给我留下。”
野小人影放过魁梧大汉,一声轻叱,又是一柄飞刀,势若闪电,直取丁捷侯咽喉要害。
丁捷侯大吼一声,右手短戟向那柄匹练似的飞刀点去,左手杨处.另一柄短朝,脱手飞出,向纤小人影打出,但纤小人影却早已在飞刀出手之时,一闪而没。
这一耽搁,再待追敌,两条人影早已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丁捷侯跃上墙头,双目如炬,气得满脸通红,怒哼道:
“可惜,被这两个贼子逃跑了。”
唐绳武俯身从地上拾起那颗“剑底飞星”,装入剑柄,抬头笑道:
“丁老已经留下他们十个羽党,虽被他们逃脱了两个,这一仗也算是大获全胜了。”
丁捷侯听的一怔.豁然大笑道:
“我放倒他们十个羽党?小哥别往兄弟脸上贴金了。”
唐绳武一呆道:
“丁老是说,这十个贼党,不是你放倒的?”
丁捷侯抱抱拳‘笑道:“小哥说笑了,兄弟这点微末之技,那想放得倒人家半个”今晚若非小哥出手,丁某别说栽到家,连老命都早已送上了。”
唐绳武脸露惊异,道:
“这就奇了,这些人真的不是小可放倒的。”
丁捷侯看他不像有假:心头暗暗咕顺,一面说道:
“那会是谁?”接着双眉一挑.呵呵笑道:“准是萧老哥赶来了。”
只听有人呵呵一笑道:
“来的可是老朽。”
丁捷侯听出来人不是萧不二的声音,急忙举目瞧去,但见从庙外飘然走进一个白髯老人。
丁捷侯右手持教,沉声道:
“阁下何人?”
唐绳武喜道:
“丁老,来的是我大师伯。”
白髯老人没待唐绳武介绍,已经开口笑道:
“老朽谷灵子,这位大概就是丁大侠了。”
丁捷侯连忙拱手道:
“兄弟正是丁捷侯。”
谷灵子行上大殿,一手抚须,笑道:
“此间情形,老朽已听萧老哥说过,那两个贼人,是老朽有意放他们回去的。”
唐绳武道:
一是大师伯放他们回去的?”
谷灵于大笑道:
“大师伯若是不放他们回去,就算来上一千个,一万个,也休想漏网一个。”
唐绳武道:
“为什么放他们呢?”
谷灵子笑道:
“傻孩子,他们逃不了的。”
唐绳武恍然道:
“大师伯在他们身上做了手脚了。”
谷灵子微微一笑道:
“咱们到了楚府你自会知道。”
丁捷侯道:
“这些人咱们该如何处置?”
谷灵子道:
“他们中毒极轻,只是昏迷不省人事罢了.等天亮之后,绳武到大路上去拦一部马车,把他们一起载到楚府去。”说到这里,忽然啊道:
“是了,丁大侠瞧瞧,他们之中,可有认识的人么?”
丁捷侯一拍后脑笑道:
“谷老哥不说,兄弟倒是忘了。”
一面回头道:“唐小哥,你瞧瞧这两个黑衣人,脸上有没有花样?兄弟还得去把兵器找回来。”
说完,提着一盏灯笼,匆匆往庙外而去。
唐绳武依言过去,俯下身子,仔细察看了一阵,觉得那矮黑衣人身材极像楚福,但又不敢确定。 正在犹豫之际,丁捷侯已经找回短就,大步走了进来,问道:
“怎么样了?”
唐绳武抬头道:“这厮好像楚福,只是脸上看不出什么破绽。”
丁捷侯道:“这个容易。”说着伸手从矮黑衣人身上,撕下一片衣襟,吐了些口水,往矮黑衣人脸上用力擦去。那知擦了半天,矮黑衣人黝黑的脸上,还是那个模样.丝毫未变。不觉冷冷一笑道:
“这厮易容术高明得很,咱们没有洗容药,只怕无法让他恢复本来面目。’”
谷灵子早已在庄丁们铺好的地铺上瞑目跌坐,闻言双目一睁,笑道:
“咱们无法让他恢复本来面目,那就让他们自己说吧!”说完,伸手一招,又道:
“再过盏茶工夫,他自会醒来.丁大院亲自问问他口供好了。”
丁捷侯看他是空招了招手,好像矮黑衣人就会醒来,心中觉得甚是奇怪,但又不好多问。
唐绳武忽然笑道:
“大师伯,你老人家在他身上放了什么?”
谷灵子笑道:
“还有什么?老夫只是让一个虱子,叮在他身上,老夫收回虱子,虱子也从他身上吸回毒血,他不就是会醒过来了么?”
丁捷侯听得大专,心想:
“此人用毒,当真神乎其技,连跳蚤虫子,都可派上用场。”
过了不过盏条工夫,只见那矮黑衣人双目滚动,突然翻身坐了起来。
了捷侯迅快一指点了他穴道,嘿然道:
“朋友最好安静一点。”
矮黑衣人长吁了一口气,怒哼道:
“姓丁的,你要把老子怎样。”
丁捷侯道:
“朋友好好的回答几句话,咱们还可饶你不死。”
矮黑衣人道:
“老子把你杀了。””
丁捷侯道:
“朋友你已落在咱们手里,还是识时务些的好。”
矮黑衣人呸道:“老子一条命,识不识时务,并无多大分脱”
丁捷侯大怒道:“识时务,你可以少吃些苦头,不然,纵使你钢筋铁骨,也保管你无法忍受。”
矮黑衣人双目圆睁,大声道:“姓丁的,你有什么毒辣手段,只管请使,老子决不皱眉。”
谷灵子缓缓说道:
“用不着动刑,老夫就会让你乖乖的说出来。”
矮黑衣人目光转动,望着谷灵子喝问道:
“你是什么人?”
谷灵子微微一笑道:
“老夫么……”
突然大袖一挥,但见一道金芒.朝矮黑衣人迎面电射过来!
矮黑衣人还没看清谷灵子打出的是什么暗器。忽觉颈上一凉,一条冰冷的东西,已从头颈上蠕蠕而动,从下巴底下游上来,经过面颊,游上鼻尖!
这回矮黑衣人看清楚了,那是一条全身金黄的小蛇,这时昂起一颗三角小头.吐着又细又失的红舌,似在向自己示威。他穴道受制,双手尤法举起,看到这条小蛇,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要盯怕,脸上的肌肉,一阵扭曲,几乎吓昏过去。走着两眼,急叫道:
“你快把它移开,移开,我……我说就是了。”
谷灵子笑道:
“朋友别怕,小金没有老夫的命令,决不会从你鼻孔钻进去的。”
小蛇,尤其是这条身具剧毒的小金蛇,若是往鼻孔中钻,这该多么可怕?矮黑衣人早已吓得全身瘫痪了,颤声道:
“我……我已经答应了,你……你快把它移……移开去。”
谷灵子笑道:“不要紧,只要你不说谎话,它是不会咬你的。”
一面朝丁捷侯道:
“丁大侠,有什么话,你可以问了。”
说罢,缓缓合上眼皮,像老僧入定,不再说话。
丁捷侯眼看小金蛇高踞矮黑衣人鼻梁之上,灯光中,它那颗三角小头,闪着凶狞的金光,使人看了就会不寒而栗。再看矮黑衣人扭曲着脸,额上布满了一粒粒黄豆大的汗珠,不觉嘿然道:
“你就是楚福吧!”
矮黑衣人身躯微微一震,他竭力维持着头部不动,定着眼说道:
“我叫韩大奎,不是楚福。”
丁捷侯道:
“朋友脸上易过客?”
矮黑衣人道:
“没有,在下就是这副样子。”
丁捷侯道:
“麻衣教的主持是谁?”
矮黑衣人为难的迟疑了一下道:
“在下泄露教中秘密,乃是死罪。”
丁捷侯冷笑道:
“你不愿泄露教中秘密,眼前就是金蛇钻你七窍之厄。”
矮黑衣人道:
“好吧!在下告诉你,本教首领就是公子。”
丁捷侯道:
“公子,你说就是楚嵩生?”
矮黑衣人道:
“正是楚公子。”
丁捷侯冷笑道:
“我早就知道是他了。”
他似是心头气恼已极.愤愤的道:
“楚总督一世为人,行侠仗义,不想他儿子竟是无恶不作的麻衣教首领!说到这里,接着又朝黑衣人问道:
“他妹子呢?”
矮黑衣人道:“‘公子复兴本教,一直瞒着小姐,不曾让小姐知道。”
丁捷侯道:
“老管家楚福,一定知道的了?”
矮黑衣人道:“楚福当年十字刀楚鹤皋手下,担任楚府总管多年,怎会是本教的人?”
丁捷侯冷笑道:
“朋友说的是实话么?”
矮黑衣人道:
“在下说的句句是实。”
丁捷侯道:
“楚府庄丁全是你们羽党,楚福岂会不知?”
矮黑衣人道:
“这些在丁,都是在一二年内新进的人。”
丁捷侯道:
“方才逃走的两个人是谁?”
矮黑衣人道:
“他们一个姓常,一个姓霍,都是公子手下,职居本教八大护法。”
丁捷侯道:
“朋友在教中是何职司?”
矮黑衣人道:
“在下是本教十二个小头目之一,这九人归在下率领。”
丁捷侯道:
“你们杀害拜二弟,又率众夜袭丁某,究竟有何阴谋?”
短黑衣人道;
“在下奉命行事,这个就不大清楚,听公子说,好像不把河南地面上的有力人土,全部除去,本教就无法抬头。”
丁捷侯双目隐射凶光,厉声道:
“我拜二弟,就是你杀害的么?”
矮黑衣人道:“不是。”
丁捷侯大声道:
“那是什么人杀害的?”
矮黑衣人又有些迟疑,但还是说道:
“是公子。”
丁捷侯切齿道:
“好个贼子,丁某非找他算账不可。”目光一往,又道:
“朋友若要性命,今晚说过的话,当着那贼子敢不敢再说一遍?”
矮黑衣人苦笑道:
“在下泄漏本教机密,论律已是死罪,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有什么敢不敢的?”
丁捷侯看看天色,点头道:
“好,朋友委屈一阵子,天亮了,咱们就动身。”
谈话到此为止,小金蛇也乖乖自动沿颈而下,回到谷灵子身边,游入大袖之中。
矮黑衣人目中闪过一丝拧厉的笑意,但他话声方落,身子一歪,又摔倒地上。
丁捷侯、唐绳武就在地上坐下,闭目养神。
一夜很快过去,天色刚露鱼白,谷灵子就已起身,舀了一瓢水,往脸上冲。
唐绳武听到阶前的水声,很快睁开眼来,看看天色还有些源脱,不觉低声道:
“大师怕不再休息一回么?”
谷灵子道:
“你们有马匹代步,还可休息一回再走,再说太早了也顾不到车,老夫可得先走一步。”
丁捷侯也被两人说话声惊醒,说道;
“谷老哥不和咱们一起去洛阳么?”
谷灵子笑道:
“自然要回洛阳去,只是你们骑马,老夫走路,你丁大侠要找两条腿跟四条腿赛脚程?”
丁捷候一怔道;
“咱们多出了许多马匹,谷老哥任挑一匹,何用走路?”
谷灵子摸着一把白髯.笑道:
“老夫不能骑马。”
丁捷侯又是一怔,心想:
“这老儿敢情有点古怪。”
本来咯,武林中人,谁不会骑马?就算不会骑.凭谷灵子的身手,任你马跑得再快。站在马背上,也总站得稳。
谷灵子没待他开口,笑笑道:
“老夫身上,少说也养了百十来只虱子,它们住在老夫身上,一身皮包骨,早就住的不耐烦了,老夫一旦骑上又壮又健的马,它们不舍了老夫.往马身上钻?老夫养着这些虱子.一只足可咬死一头老虎,你丁大侠想想,老夫要是骑马,又能跑得出几步,老夫还是安步当车.早些上路的好。”
这话倒敢不是吹的.此老一身是毒物,除非先制一匹“毒马”出来,否则确是没有他骑的马。
但唐绳武却心中有数,大师伯脯养毒物,都是久经训练,那会不听他的指挥?他借故先走,也许另有原因,是以没有插嘴。
丁捷侯听他说不能骑马,自然信以为真,只得点点头道:
“既是如此,谷老哥就请便吧!”
谷灵子朝矮黑衣人等一指道:
“这些人不到洛阳楚府,不会醒的,老夫先走一步,咱们楚府见。”说完,飘然朝庙外而去。
丁捷侯望着他后形,叹道:
“谷老哥真是一位奇人。”
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朝唐绳武问道:“唐小哥,你令师是谁?”
唐绳武道:
“在下有两位师父,第一位是人称摄魂掌的班师傅,单讳一个远字”
丁捷候吃一惊道:
“原来小哥是摄魂掌班远的门下,不知第二位尊师是谁?”
唐绳武道:
“在下第二位师傅,就是本盟总护法姓齐,讳天宸。”
丁捷侯道:
“小哥出身后门,又有两位名师,无怪一身所学,胜过丁某百倍了?”
唐绳武道:
“丁大侠过奖,小可初走江湖,还要丁大侠多多指点。”
一会工夫,天色已经大亮,两人吃了些干粮。
唐绳武起身道:
“丁大侠在此稍候,小可这就到大路上去拦一辆车子来。”
说完,转身往外奔去。过了顿饭时光,唐绳武雇来一辆破旧的马车,丁捷侯也把大殿上收拾好了。
唐绳武在雇车时,谁说夜间遇盗,十名庄丁(包括两个黑衣人)全被毒药迷翻,急于赶回洛阳楚府。赶车的要在路上混饭吃,一听唐绳武是洛阳楚府的人,没有第二句话,就赶着车驰到庙外停下。
唐绳武、丁捷侯先把十人一齐运上车厢,然后再从天井中推出拜二哥的柩车,由丁捷候驾柩车先走。
唐绳武跑上后面一辆马车,和赶车的一起坐在车前,算是押人,其余马匹,驮着行李,紧随车后而行。
赶车的挥着马鞭,只是在空中发“劈拍”声响,不用真的挥到马身上,马匹就没命的往前飞跑。一路上只听到鞭声、铃声、蹄声和车轮声,响成一片!
坐在车前的唐绳武,闲得无聊,也几乎被车子的震动,抖散了骨节,舒服的靠着头,打起吃来。
打脑,当然并不是真的睡觉,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唐绳武在打盹中间,突然感到声音不对!
鞭声、铃声、蹄声和车轮滚转声.还在节奏的互鸣.有什么声音不对呢?
这应该说只有打盹的人才听得出来,本来车轮滚转的辘辘之声,沉重吃力,但经过几十里急驰,如今车轮辘辘声音,却松动了许多.车厢颠簸愈甚、发出来的竟是空响!
唐绳武纵非老江湖,但他靠着头.声音听的最是清晰不过,心头蓦然一怔.立即转脸道:
“老哥,车子停一停。”一面凝声朝前叫道:
“丁大侠,快停车。”
赶车的听到招呼,赶紧勒住马缰,两匹马齐声嘶鸣,和车轮曳地之声,同时响起,车子停下来了。
唐绳武很快的一跃下车,伸手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