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岛-第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哥,车子停一停。”一面凝声朝前叫道:
“丁大侠,快停车。”
赶车的听到招呼,赶紧勒住马缰,两匹马齐声嘶鸣,和车轮曳地之声,同时响起,车子停下来了。
唐绳武很快的一跃下车,伸手掀起车帘,不由的把他怔住了!车厢中空空如也,十个昏迷不醒的人,已经一个不见,不用说,他们是从后窗逃走的,但昏迷的人如何会逃走呢。
唐绳武一手掀开车帘,怔怔出神,丁捷侯也停住柩车,走了过来,问道:
“小哥,你发现了什么?”
唐绳武把车帘掀高了些,道:
“丁大侠请看,十个贼人,全都跑了。”
丁捷侯看了不禁一呆,问道;
“小哥如何发现的?”
唐绳武道:
“小哥听出车厢轻了许多,才要赶车的停车,十个人已经不见了。”
丁捷侯道:“他们是从后窗出去的。”
唐绳武道:
“小可正在奇怪,他们中毒昏迷,怎会跑掉的?”
丁捷侯听得暗暗好笑,心想:
“你总究是初出道的雏儿。”一面说道:
“他们只要来两个人,一个潜入车厢,一个跟在车后,就可把所有昏迷的人,一个个从后窗丢出去了。”
唐绳武道:“咱们回头追。”
丁捷侯道:
“他们来人自然不止两个,既能从车中把人救出,早就去远了,再说咱们已经赶几十里路.你知道是那里出的事,如何还追得到?”
唐绳武愤然道:“咱们不追,就这样让他们逃跑不成?”
丁捷侯冷笑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些人不过是楚嵩生的爪牙罢了,只要正主不走,咱们要这些爪牙,又有何用?”
那赶车的车一停.他就下了车.在路旁一坐.取出旱烟管,装了一袋烟,悠闲的吸着旱烟。
此时听了丁捷侯的话,他一双灰色眼球,转动了下.脸上闪过一丝奇异之色,但瞬即低下头,装作不闻。丁捷侯道:“小哥上车吧!咱们赶到楚府再说。”
唐绳武道:
“既然十个贼党,全已跑了‘这辆马车‘也不用了,还是叫他回去吧!”
丁捷侯笑道:
“不,这位老乡,就是证人,咱们还是叫他去一趟洛阳的好。”
唐绳武想想也是道理,就跳上车去.招招手道:
“赶车的,上路了。”
赶车的也没说话,跨上车辕,扬鞭一抖。空中发出“劈拍”一声,他两匹马敢情听惯这种声音,立即拉车起步,朝前驰去。
赶车的一手把缰,一手执着旱烟管狂吸,舍不得把烟磕去。这下可苦了唐绳武.他坐在赶车的边上.一阵阵任难闻的烟味,扑面而来,直呛喉咙。
唐绳武忍不住一阵咳呛,赶车的似乎根本不知道不会抽烟的人,闻到烟味,会有多辛辣?他依然毫不在意,狠命咬着烟管,狂吸不已。
唐绳武也懒得和他说,倒过脸去,避开他尊嘴喷出来的烟味。
不多一回,赶车的烟瘾过足了,磕去烟灰,把旱烟管往腰里一插,精神抖擞,一支皮鞭在空中打得“劈拍”直响,马也跑得更快。但唐绳武经过一阵咳呛,觉得头脑昏胀,眼皮渐渐沉重,好像昏昏欲睡!
这情形,从未有过,唐绳武心头清楚,不禁暗暗吃一惊,心想:
“莫非地喷出来的烟中有鬼?”
一念及此,竭力保持清醒,凝目看去,前面驾柩车的丁捷侯,不知何时,竟然靠着坐位,打起盹来,一颗头垂得低低的,不住东一倒,西一歪!
最奇怪还是驾柩车的两匹马,没有控驭,它们依然跑得很快,再一细看,原来前面两匹马,竟然也受赶车的皮鞭声响遥遥指挥,是以丝毫没停。
唐绳武心头愈加明白,自己两人果然看了人家的道,敢情这赶车的,是麻衣教的羽党。他暗暗运气,觉得除了头脑还有些昏胀,并无大碍,心知自己练成毒功,迷香对自己并无多大作用。
他此时原可把赶车的一举制服,但继而一想:
“他们既然未能把自己迷倒,何不将计就计,看看他们要把自己两人,弄到那里去“除了楚府,说不定另有巢穴”。
当下不声色,斜靠车座,故作睡熟。
赶车的回头望后绳武,阴森一笑,又自顾的赶车。
又奔行了顿饭工夫,车子舍了大道,转上一条小径,但两边松涛盈耳,车子颠簸得十分厉害。
唐绳武真替丁捷侯担心,他歪歪倒倒的,莫要从坐位上摔下来!眯着眼缝,偷偷一瞧,但见丁捷侯边上多了一个黑衣人,控着马缰,催马前行。
唐绳武这下放了心,只要有人控缓,丁捷侯就不会摔下来了,于是又闹上了眼睛。
车子渐渐接近山麓,山麓间矗立着一座山神庙。这时从山神庙飞快的奔出两个黑衣人,朝赶车迎了上来,阴笑道:“三师兄辛苦了。”
赶车的原来是他们“三师兄”。
赶车的一跃下车,随手摘下头上毡帽,往地上一掷,露出一头乱发,得意的子笑了两声,问道:
“大师兄回来了么?”
两个黑衣人连忙躬身答道:
“没有,据说对方昨天到了不少高手。”
赶车的三师兄问道:“是些什么人?”
一个黑衣人道:
“听说是武林盟的盟主岳小龙夫妇,还有十几个随行的人。”
三师兄冷笑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姓岳的小子,他居然自封武林盟主,嘿嘿,凭大师兄的身手,还不手到擒来?”说到这里,伸手一指,吩咐道:
“把两个人带进去。”
说完,大楼大样的往庙中行去。
两个黑衣人答应一声。一人一个把丁捷侯、唐绳武抓起来跟着往庙中行去。
另一个黑衣人举起手中皮鞭,朝驾柩车的马匹股上,狠狠抽了一鞭,两匹马一负痛,低嘶一声,拉着柩车,朝左首山脚树林驰去。
这座山神庙,共有两进,两个黑衣人抓着丁捷候、唐绳二人,穿过大殿,直向后进走来。
后进也有一座殿宇,供的是观音大土,殿宇左边,靠壁处有一张八仙桌,和几把椅子,桌上还放着一把茶壶。几个茶盅。
就在靠左廊的一把藤椅子上,坐着一个中等身材,脸色略显苍白的中年汉子。这黄脸汉子双目微凹,双额突出,一脸仅是精干之色,他虽是中等身材,但身上那件黑衣,却是又长又大,坐在那里,使人觉得说不出的诡秘!
赶车的三师兄这时已把身上车把式的衣裳脱下,原来穿的是一件半长不短的灰布长衫,跨进左首偏殿,朝黄脸汉子恭敬的躬躬身,道:
“小弟见过二师兄。”
黄脸汉子目光一抬,点点头道:“你回来了,那两个人都带回来了么?”
三师兄道:“带回来了。”
二师兄的黄脸汉子道:“很好。”
三师无道:“只有一件事,小弟要向二师兄报告。”
二师兄道:“你说。”
三师兄道:“丁捷侯和一个姓唐的小子,擒了十个黑衣人,都像是中了毒,听说是要把这些人送到洛阳去。”
二师兄目露奇光,问道:“这些黑衣人是什么路数?”
三师兄道:“小弟也不清楚。”
二师兄道:“人呢?”
三师兄道:“在路上被人救走了。”
二师兄道:“你看到来的是什么人吗?”
三师兄笑道:“小弟自然看到了,他们一共有三个人,好像都着面具,不是真面目,而且身手极高,他们把车中十个中毒的人,一个个从后窗丢了出去,小弟怕露了形迹,不好出手”
二师兄道:“丁捷侯是老江湖了。他没发觉?”
三师兄道:“丁捷侯亲自驾着他义弟拜天赐的柩车的,和小弟同车的是那个姓唐的雏儿。”
二师兄道:“反正咱们擒到了他们两个,不怕楚嵩生不肯交换……”
三师兄道:“据小弟路上所闻,只怕这两人没用。”
二师见一怔道:“怎会没用?丁捷候是他们要成立的豫州帮几个头儿之一。”
三师兄道:“小弟听丁捷侯的口气,好像拜天赐还是楚嵩生杀害的,两人仇恨极深。”
二师兄脸露色道:“这怎么会呢?”
三师兄道:“二师兄要是不信,不妨问问他们。”
二师兄点点头,目光转到阶下,吩咐道:
“把他们带上来。”
两个黑衣人抓着丁捷侯、唐绳武,原已到了阶下,只是求奉命令,不敢擅入,这时答应一声,提起两人,走上殿来,把两人往地上一放,就垂手肃立一旁。
二师兄毒蛇般的目光,望望地上两人,阴侧恻一笑道:
“老三让他们闻了迷神香?”
三师兄一躬身,诡笑道:
“小弟看他们还硬朗,犯不着明来,就烧了一简迷神香。”
二师兄打鼻孔里“唔”一声,抬抬手道:
“去把他们弄醒了,我有话要问问他们。”
三师兄应了一声“是”,蹩着脚往两人与边走来。
唐绳武眼看殿上一共只有四人,心头不觉一宽,眯着眼缝,静待那三师兄走近。
那知这位赶车的三师兄竟然狡猾如狐,他那灰色的眼神,转动的很快,走到唐绳武身前,正待俯下身来。
忽然发觉唐绳武闭着的眼睛,眼珠在动,他一声不作,就直起腰来。
唐绳武那还容他退去,脚跟在地上一点,一个人迅快的一跃而起,探手朝三师兄抓去。这一抓,使的正是“剑掌十三式”中的一记擒拿手法。
三师兄纵然武功不弱,但“剑掌十三式”是齐天宸集武林诸家之长,独创的手法,岂是任何人闪避得开的?
三师兄已然警觉,往后疾退半步,右手一昂,状如蛇头,正待朝唐绳武抓来的手腕啄去,突觉眼前一花!右手脉门骤紧,已被唐绳武扣个正着。
这一记手法,怪异莫测.三师兄几乎连看也没看清,心头大吃一惊,阴笑道:
“好家伙,申某倒是看走了眼。”
左手五指一拢,犹如毒蛇出洞,飞快朝唐绳武“璇玑穴”啄来。
唐绳武把抓住他门脉,才发现这赶车的面貌生得清瘦英俊,看去似乎只有二十出头,却又有些像四十多了。他一双深逮有光的灰色眼神,盯着自己,既朗如明星,却又晦暗如夜。
总之,此人不论面貌眼神,好像瞬息于变,使人木可捉摸!
不,自己不知不觉间,竟似被对方吸住了一般,竟然移不开目光,但三师兄一只像蛇般的左手,已然啄上唐绳武胸前!
就在此时,唐绳武但觉头颈上被什么东西叮了一口,一阵刺痛,突然像是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右手痒拂而出。
这一挑,又是“剑掌十三或”中的绝招,但听三师兄“啊”了一声,左手立时垂了下去,再也提不起来。
那二师兄原先坐在藤椅之上,对唐绳武扣住他三师弟脉门,毫不在意,这时似乎稍微有些动容,抬抬手,笑道:“阁下出手奇奥,三师弟不是你的对手,请把他放了。”
唐绳武扣着三师兄的脉门,笑道:“‘朋友说得倒很轻松。”
唐绳武道:“你把丁大侠救醒过来,我就放他。”
二师兄道:“只有这一条件么?”
唐绳武道:“不错。”
二师兄橘笑道:
“我从一数到十,朋友自己就该倒下去了,我岂会放了丁大侠?”
唐绳武序道:“未必见得。”
二师兄点点头道;
“你很自负,若是不信,你且低头瞧瞧再说。”
唐绳武忍不住低头瞧去,但见自己扣着三师兄脉腕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叮着一条五寸来长,色呈暗绿的金头蜈蚣!
唐绳武突然明白他方才抬了抬手,敢情就是偷放毒物,这条金头蜈蚣,自然是天下剧毒之物。心念闪电一动,手腕丝毫不放松,依然紧扣着三师兄脉腕,侧脸道:
“你数数看。”
二师兄眼看唐绳武看到手腕上咬着的金头蜈蚣,居然镇定如恒,脸上丝毫没有惊惧之容,心中暗暗惊奇,迅疾忖道:
“难道这小子不惧毒物?这不可能,金头蜈蚣天下毒,叮中立毙,就是自己同门师兄弟,也要在手上涂了药,才敢碰它……”他阴毒目光注视着唐绳武,嘿嘿阴笑道:“好吧,你纵是铜铸铁浇,也数不到十的。”
唐绳武悠然道:“朋友只管请数。”
二师兄心头暗暗惊异.自己和他说话的功夫,其实早已超过从一到十了,难道他真的不怕剧毒么……”他脸上渐渐露出狞笑,一面却随口数到:
“—……二……三……四” 果然没数到十,但听“拍”的一声,那是一件小东西堕地之声,但绝不是人!
二师兄目光如刀,这一瞧,也不禁变了脸色!
那是钉在唐绳武腕上的一条金头蜈蚣,既没有人拍打,它竟然自己坠到地上,一动不动,业已僵死。一时心头又惊又怒,厉笑道:
“好小子,你是死定了。”
手腕标处,飞射出三道黑线,朝唐绳武面门电射而来。
唐绳武出身四川后门,唐门子弟,旁的武功未练之前,第一件事,就是练习接收暗器手法。接暗器这手功夫,在他来说,真比吃饭一样方便。
此刻一见二师兄扬手打出三点黑线。心知对方打出来的暗器,必然淬过剧毒,却也并不在意,左手一翻,轻而易举的就把三点黑线接到手中。
不,五指一拢,发觉手掌内竟然空无一物!
心中不由大奇,急忙松开拳头,低头看去。
三点黑线,明明接住了,那会没有?但二师兄打出来的根本不是暗器,那是三条色呈暗红,长仅及寸的蚂蝗!此时紧紧盯住在手掌之上,好像木炭划在手掌上的三条黑线,丝毫没有感觉。
水蛭(蚂蝗)当暗器.这在唐绳武来说.并不稀奇!大师伯不是也用虱子当暗器么?
凡是用这种小东西作暗器,它身上必然含有剧毒,发暗器的人,也必然是用毒的大行家,但唐绳武练成毒功,诸毒不侵,又何在乎三条水蛭?
唐绳武手掌一摊,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朋友老玩这些小把戏,未免也忒轻视小可了。”
话声一落,暗暗运起毒功。刹那之间,他一张俊脸.渐渐泛起一层黑气,伸出的一只手,更是渐渐变的乌黑有光。
叮在他左手掌心的三条水蛭,也在此时无声无息的落在地上。
二师兄脸色剧变,骇然道:
“毒人,你是无名岛的人!”
唐绳武大笑道:
“小可练的是毒功,但并非无名岛的人。”
五指一松,三师兄手腕上赫然印着五个乌黑的指印,砰然一声,摔倒地上。
二师兄目露怨毒,只是打量着唐绳武,冷声道:
“阁下还说不是无名岛的人?”
唐绳武笑嘻嘻的朝他点点头道:“小可说一不二,谁是无名岛的人?”
二师兄道:“阁下既非无名岛的人,怎会和豫州帮勾结一气?”
唐绳武冷笑道:“谁和豫州帮勾结了?”
二师兄冷笑道:“丁捷侯就是豫州帮几个头儿之一,阁下何用明知故问?”
唐绳武笑道:“也许朋友弄错了,丁大侠和无名岛毫无关系。”
二师兄道:“好吧!咱们不谈这些,你交出解药,我也释放丁捷侯,咱们两不赊欠。”
唐绳武笑道:“这不就结了么?”
说完,正待探怀取出解药!
二师兄双手迅快套起手套,阴笑一声,身形暴发,扑了过来;
唐绳武疾退数尺,怒喝道:
“你怎的言而无信?”
二师兄身形一转,手中已多了一支黝黑钱尺,厉笑道:
“小子,告诉你,咱们黑石岛出来的人,还用不着阁下解药,咱们还得从武功上分个高低。”
铁尺挥舞,通攻而上。原来他们是黑石岛出来的。
唐绳武可不知道黑石岛,白石岛,身形闪动,呛的一声拔出短剑,大笑道:
“你要动手,怎不早说?”短剑刷刷两招,还击过去。
那两个黑衣人站立边上,始终垂手萧立,一动没动,此时唐绳武退出数步,他们不待吩咐,抢了出来,把三师兄搭起,迅快退下。
唐绳武看的心头大怒,左手一掌,拍向二师兄“肩并穴”,右手短剑一指,沉声喝道:
“这是我交换的人质,谁敢动他?”
一点寒星,朝左首一名黑衣人电射过去。那黑衣人闷哼一声,立时摔倒地上。
二师兄左手一挥,挡住唐绳武一掌,右手铁尺同时朝短剑砸来。但听“当”的一声,两件兵兵碰在一起,唐绳武但觉全身一震,自己短剑竟被对方铁尺吸住。
双掌交击,又是“啪”的一声,两人功力悉敌,各自后退了一步。
唐绳武心头暗暗一惊,忖道:
“此人铁尺吸力甚强,不知练的是什么怪异功夫?”
心念电转,剧的一剑,顺势斜点二师兄左胁。
二师兄手上戴了手套,不畏唐绳武毒功,但一掌硬接,也已试出对方年纪不大,武功造诣,竟然不在自己之下!手中铁尺一转,架开唐绳武短剑,一招“浪卷流沙”,横里扫出。
唐绳武左手一掌,拍向铁尺,身形闪电欺进,短剑连点,抢攻三招。这三招都是“剑掌十三式”中的奇学,那二师兄立被迫退三步,连架带闪,才把三招让开。
那知唐绳武剑法展开。岂容你脱身?剑势纷披,源源出手,左手乌黑的手掌,更从一片剑影中突出袭击。
二师兄纵然是黑石岛高弟,但那能挡得住唐绳武一轮攻势,七人招下来,已是手慌脚乱,被逼得连连后退。
猛听唐绳武大喝一声:“着!”
“砰”的一掌,击中二师兄左肩。
二师兄口中一声闷哼,登登的连退了四五步。
就在此时,突听前进传入一个冷沉声音道;
“教主驾到。”
二师兄听得陡然一惊,来不及调息,急急喝道:
“住手!”
唐绳武闻言不由一停,举目看去,但见已从前院并肩走进两个黑衣老人。左边一个身形矮胖,脸如冬瓜。右边一个身子瘦长,面目森冷。
这两人脚下轻飘飘,点尘不畅,并肩行到股上,左首矮胖黑衣老人突然朝唐绳武一挥手道:“出去。”一股劲风,直逼而来。
唐绳武身子一侧,哼道:
“我为什么要出去?”
他这身形一侧,正好进开矮胖黑衣老人的掌风。
右边瘦长黑衣老人一声不发,扬手就朝唐绳武闪出之处拍来。
唐绳武短剑一指,喝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动手,两位就一起上。”
矮胖黑衣老人道:
“教主来了,咱们好意叫你出去,你想找死?”
此时院中又走进两个唇红齿白,年约十五六岁的黄衣童子,在黄衣童子身后,缓缓走进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袍老人。一高一矮两个黑衣老人,眼看“教主”已到,只得左右退下。
那黑袍老太浓眉鹞目,险如重枣,胸前一部长髯,套着一个纱囊,顾盼之间,双目棱威逼人!
尤其他身上披着一袭宽大黑氅,黑得发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