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笔点龙记-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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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氏笑一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放开步子走吧!”
三人鱼贯而行,举步落足之间,无不小心异常,脚踏在如茵草地上,给人一种轻软的舒适之感。但三人的心情,却是如临深渊,如届薄冰。每一个落步之间,都可能有着凶险变化,因此三人都走的极感吃力,本该是一段轻快、舒服的行程,但却走的三个人一脸汗水。
好不容易,行过了那一段广阔的草地,足足耗去了大半个时辰工夫。
草地尽处,景物又变,一流清溪横赵而过,溪前是一座玉栏红瓦的小亭,亭中白玉砖上,摆着一把细瓷茶壶和三个自玉茶杯。一个全身绿衣的少女,合笑站在亭前。
这一阵全神戒备行来,三人都有着口渴的感觉。
绿衣少女欠欠身,道:”请三位亭中稍息,饮杯香茗,前面有三座小桥,分通三个大不相同地方,三位还要化上一番心思,选择去路。”
俞秀凡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进去瞧瞧吧!”举步行入了小亭之中。
绿衣少女很多礼,先对三人福了一福,才轻移莲步,伸出皓腕,端起瓷壶,斟满了三人面前的茶杯,道:“三位,茶中无毒,三位可以放心的喝。”当先拿起茶壶,倒入口中,喝下了两口,放下茶壶,退出小厅。
俞秀凡端起茶杯,喝了-口,闭上双目,运气调息,确定了茶中无毒,才缓缓睁开双目,道:“两位请喝。”
无名氏笑一笑,道:“原来,公子在替咱们试毒。”
石生山道:“这些事,应该由我们承担。”
俞秀凡笑一笑,道:“下一次吧!”
三人借喝杯茶的时间,好好调息一阵,等体能完全恢复,才离开小亭。
那绿衣少女,仍然端端正正地站在小亭外面,对三人欠身微笑。
无名氏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姑娘!请问芳名。”
绿衣少女道:“贱妾小亭。”
无名氏道:“姑娘在造化门中是……”
绿衣少女接道:“是守护这小亭的女卫。”
无名氏微微一笑,道:“这名字倒不错,以物命名,当真是既简单,又好记。而且姑娘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工作。”
小亭微微一笑,道:“造化门中的事,都以简明为主,一句话能说完的事,决不说第二句话。”
无名氏道:“多谢姑娘指点。”
小亭道:“不客气。”
无名氏放开脚步,追上了俞秀凡。行不过十丈,果然到了一条清溪前面。这条溪流不深,清可见底,但却很宽很宽,足足有十五六丈,三道石柱木板搭成的木桥,并排而立,但桥到溪中,却突然分开,分对着三个谷口通去。
溪流对面,是一道不太高的悬崖,但却像刀切的一样光猾异常,不见一株矮松,一丛杂草。
远远的估计,三个谷口,相距大约有三十余丈。
无名氏长长吁一口气,道:“公子,咱们走那条桥?”
俞秀凡道:“不论走那一条桥,都是一样的凶险。”
无名氏道:“造化门太小气,至少应该给咱们一些提示,让咱们有一个选择机会,这等完全叫人碰运气的事,没有一点大门大派的气度。
俞秀凡道:“咱们居中而行吧!”
无名氏道:“对!三条大路走中间。”当先行上木桥。
三人行到溪中,三桥分叉之处,只见桥中光亮的木板上,写着两行小字,道:“停步想一想,人生转眼空,繁华岂是梦,成败论英雄。”
俞秀凡摇摇头,道:“这是一条充满着功利的桥。”
无名氏道:“公子,咱们要不要到另外两条桥上瞧瞧?”
俞秀凡道:”只要咱们能活着,三处地方都该去见识一番。”
无名氏哈哈一笑,道:”不错。咱们先去见识一下,造化门中的繁华生活。”加快了速度,向前行去。
谷口不大,严格点说,应该是一个山洞,天然的形势,加上了人工,开凿出一座形同门楼的谷口。由谷口向里面瞧去,只见那各口深达十余丈,看上去,像一个石筒。
俞秀几停下脚步,望着谷口,缓缓说道:“这是什么谷口,简直像一个陷饼,如是咱们行入一半,两面被堵了起来,那就被困在山壁中了。”
无名氏道:“公子,虽然形势险恶,但咱们也不能不进去啊!”
俞秀凡:“进去是总要进去,不过:咱们得想个法子。”
无名氏道:“在下有个意见,咱们一个一个的过,直到一个人通过了全程之后,另一人再行通过。”
俞秀凡道:“虽非万全之策,但目下只有这个办法了。”
无名氏道:“在下先过。”举步向前行去。
他本是一个见多识广、处事慎重的人,此刻却突然变得十分豪勇,大有初生之犊不畏虎的气概。
俞秀凡、石生山,四道目光,盯注在无名氏的身上。无名氏走得很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的景物。直到谷口尽处,足踏实地,才回头来举手相召。
俞秀凡道:“石兄先走。”
石生山一欠身,放开了脚步向前奔去,十余丈的距离,转眼己到尽头处。俞秀凡也以极快的速度,奔了过去。三个人通过石洞似的谷口,未引起任何动静。
俞秀凡吁一口气,道:“造化门这些布设,似乎处处都是险绝之地,但他们这份深沉,更给人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无名氏微微一笑,道:“公子,看看这片木牌。”
俞秀凡转头望去,只见道旁插了一块木牌子,上面用朱砂写了四个红字,道:”欢迎光临。”
石生山道:“看来他们早已算就咱们走这一条路了。”
俞秀凡道:“这不足为奇。不论咱们走那一条路,都可以看到这样一块木牌。”
无名氏道:“在下也正在想这件事,公子却一语道破。”
语声甫落,突闻一个清亮的声音,接道:”那一位是本城贵宾俞少侠?”
俞秀凡转目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衣,赤手空拳,年约三旬的中年人,停身在八尺以外一株粗大的古松之下,面带微笑。
流目四顾,感觉停身处,是一片两亩大小的盆地,被一座浅山环围,盆地中除了几株粗大的矮松之外,都是短不及膝的育草,没有一座瓦舍草棚。
打量过四面的形势,俞秀凡才缓缓说道:“区区就是俞秀凡。”
青衣人微微一笑,道:“在下奉命迎客,请贵宾进城。”
俞秀凡一拱手,道:”有劳阁下。”
无名氏冷冷接道:“咱们记得那桥上留字,有一句繁华岂是梦,但看此地的荒凉景象,有何繁华可言?”
青衣人笑道:”无名兄,请稍安勿躁,造化城主自具有造化之能,兄弟就是要带贵宾观赏一番造化城中的繁华。”
俞秀凡道:”如若在下能早些见见你们造化城主,可省去不少繁文褥节。”
青衣人道:“不忙,不忙。贵宾是第一个以外客身份,进入我造化城中的人。如不见识一下造化城中的绔丽繁华,岂不是有虚此行了。”语声顿一顿,接道:“敝城主自然会接见贵宾,不过,什么时间那就很难说了。”
无名氏道:“咱们公子的脾气不好,你朋友说话最好能小心一些。路走错,可以回头,话说错,可能会丢了性命。重要的是一个人只能死一次。”
青衫人不悦的冷笑一声,道:“阁下,你威胁够了么?”不容无名氏再接口,目光转注到俞秀凡的身上,接道:“贵宾,咱们可以进入繁华城中了么?”
俞秀凡道:“有劳阁下带路了。”
青衫人笑一笑,回身在那粗大的吉松之上举手一挥,那枝叶密茂的粗大古松上,突然裂开了一座门户。那木门高约五尺,宽约两尺多些,可以容一人通过。
俞秀凡心中暗道:“无怪他来的无声无息,徒然在身后出现,敢情这株高大的古松,竟然是一处暗门。”
青衫人对俞秀凡一直保持适当的敬重,回身一札,道:“贵宾,在下走在前面带路了。”
俞秀凡一侧身,紧追在那青衫人的身后,行人了古松的木门之中。无名氏、石生山,鱼贯随在身后,进入了古松木门之内,是一条斜向地下的阶梯,大约向下行了一丈多深,改成了平行小径,向前行去。
俞秀凡暗中数计,这条地下小径,直行了九百九十九步,才踏到向上行去的阶梯。
这等地下密道,宽窄只不过可容两个人并肩而行,黑的目光难见三尺外的景物,除了暗中计数步子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上行梯级十八层,带路的青衫人突然举手,击向头顶的盖子。
俞秀凡听声音,那似乎是一种精铁所铸,入耳的声音,十分清脆。
忽然间日光透人,铁盖开启,青衫人一跃而上。俞秀凡早已留心戒备,紧随在那青衣人的身后,飞出洞口。无名氏、石生山相继跃出地道。
青衣人向后退了两步,一欠身,道:“贵宾,请恕我不送了,前面就是繁华城。”
俞秀凡抬头看去,只见一座青石砌成的城墙,拦住了去路,三人停身处,正在城门口处。但闻蓬然一声,那开启的铁盖,突然又合了起来,青衫人也同时消失不见;想是又回到那密道之中。
无名氏低声道:“石兄,我可以打赌,那青衫人叫作’密道’。”
俞秀凡笑一笑,道:“这座繁华城,倒是看不出繁华的景象。”
一语甫落,突然弦管乐声,传人耳际,城门内鱼贯行出来一行身着白衣的女子乐于。
无名氏暗中数了数,那一行白衣女子,总共有一十二人。十二个白衣女子,大约部在十六八岁左右,个个娟秀清丽,虽然谈不上什么天香国色,但十二人都有着很美的身材,个子也一般儿高,显然,这些人,都是经过了特别的挑选。
俞秀凡冷冷的站在路中,无名氏、石生山分站两侧。十二个白衣女子,行到俞秀凡身前五六尺处,突然停了下来。欠身一礼,道:
“见过俞少侠。”
俞秀凡一挥手,道:“不用多礼。”
十二个白衣女子,齐齐一笑,道:“多谢公子。”分成两列,举起手中的弦管,吹弹了起来。
无名氏低声说道:“公子,可要在下去问问她们?”
俞秀凡点点头,道:“好!过去问问她们。”
无名氏踏前两步,越过俞秀凡,冷冷说道:“诸位姑娘,可以停下来了。”
十二个白衣女子停下了手中的弦管,瞪着二十四只眼睛,望着无名氏,脸上是一片茫然之色。无名氏冷笑一声,道:“咱们公子,一向不喜这些排场,用不着诸位这样辛苦了。”
十二个白衣女子愣了愣,又举起手中的弦管吹弹起来。
无名氏皱皱眉头,道:“看来,诸位姑娘很喜欢吹弹这些弦管乐器了。”
十二个白衣女子不再理会无名氏,仍然继续吹弹手中的乐器。
无名氏冷笑一声,突然向前行进两步,右手一探,向左首一个手执琵琶的少女抓去。那白衣少女,好像根本役有看到无名氏伸过来的右掌,被无名氏一把扣住右手的腕穴。白衣少女啊一声,手中的琵啻,跌落地上。
无名氏尴尬一笑,放开了右手,道:“姑娘不会武功么?”
白衣女一欠身,道:“小女子只会弹琵琶。”
无名氏道:”哦!”一时间,竟然想不出适当的措词回答。
自衣女子活动了一下被扣手腕,伸手捡起了地上的琵琶,又开始弹了起来。
无名氏轻轻咳了一声,道:“公子,我看咱们不用理会这些排场了,直接走进去吧!”
俞秀凡点点头道:“好!冲进去!”
无名氏手握刀柄,大步向前行去。这真是一个很尴尬的场面,十二个白衣美女乐手,吹奏的十分热闹,但受欢迎的人却是神情严肃,对那些悦耳动人的乐声,充耳不闻。
十二个白衣女子,没有阻拦无名氏、俞秀凡等,只管不停的吹奏手中弦管。弦管配合,发出悠扬的乐声,但却无法制造出欢愉的气氛。
无名氏当先带路,穿过了十二个白衣女分列的乐队,行近了城门,就是这一道城墙阻隔,城里城外,完全是两种大不相同的世界。
城里面酒馆罗列,商店林立,人来人往,接区摩肩。所有的人,都穿着鲜明的衣服,酒肉香气,扑鼻而来,动人食欲。每个人的脸,都带着欢愉的笑意,看起来充满着一股祥和之气。这些人有男有女,也有着八九岁的孩子,目光都投注在三人的身上,不住点头微笑。
行过了半条街,人人如此。无名氏突然间有着一种惭愧的感觉,握在刀柄的右手,不觉间放了下来,这是一个充满着欢乐的小城,人人容光焕发,衣着鲜艳。不论是男女、儿童,没有一个人带有愁苦。
无名氏回头对俞秀凡道:“公子,这地方真奇怪。”
俞秀凡道:“嗯!人人都带着笑容,似是很快乐。”
无名氏道:“奇怪的是,这些人的笑容,都不是勉强装出来的,他们的快乐,似乎是发自内心。”
俞秀凡道:“改变山川形势,工程虽然浩大,但还不算难事,但如造化城主,能够控制到一个人的喜、怒、哀、乐,那真是一件震惊人心的事了。”
谈话之间,已行到十字街民一座高大的酒楼,巫立街口,迎风飘动的酒招,写着“天下美酒一家收,四悔佳肴出本楼。”一块金字大横匾,写的是:“人间第一楼。”
无名氏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
只见两个身着白衣的堂信,快步行了出来,欠身笑道:“三位,请里面坐,本楼有京都御厨,江南名师,天下口味,都可在本楼尝到。”
另一个白衣堂值接道:”世间佳酿,南北美酒,只要能叫出名字,本楼中无不具备,三位请人楼品尝一下,就知小的所言不虚。”
俞秀凡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发觉除了自己一行通过的西大街外,还有东。南,北三条大街。
每条大街上,都有很多人,看上去都够热闹。最奇怪的是北大街家家商店门民结彩、挂灯,似是每一家都在办喜事似的,想到人夜后一街灯火,彩绸飘动,那份热闹,不言可喻了。
无名氏低声道:“公子,咱们要不要见识一下这座人间第一楼?”
俞秀凡道:“进去瞧瞧吧!”
两个堂棺带路,引导三人行人店中,果然是”座上客常满,博中酒不空”,数十张木桌上,坐满了酒客。
不论这地方如何印繁荣,但在俞秀凡等三人的心中,都有着故意安排的感觉,抹不掉人间地狱中那悲惨的形象。
白衣堂棺带三人,直行上二楼,才找到一张空桌子,欠欠身,笑道:“小号生意太好,虽然已快过吃饭时刻,但酒客还不停的拥上,委屈三位,先坐一刻,如是不满这个座位,小的当尽快替三位换过。”
俞秀凡淡淡一笑,道:“贵号的生意,天天这样好么?”
店伙计道:“是的,日日满座,很少虚席。”
无名氏道:”那真是财源广进,贵号赚了不少银子吧。”
店伙计道:“敝号的利很薄,用料道地,虽然每日满堂,但赚头不大。”
俞秀凡突然冷笑一声,道:“只帕,这些人,都是故意找来给在下等看的吧!”
店伙计道:“给你们看的,为什么呢?”他的神情一片茫然,任何人都无法对他的话生出怀疑。
俞秀凡也有些茫然了,暗道:“难道,这座繁荣城中人,别是一番境界,这里的人,当真都日日生活在这等锦衣、玉食的繁华之中?”
但闻店伙计说道:“本楼中酒菜,包括了南北口味,但不知三位要吃什么?”
俞秀凡道:“随便来一点吧!”
无名氏道:“要贵楼中最好的菜。”
店伙计道:“本楼有一桌名菜,叫作十全宫贵,这桌菜中,包括了南、北口味,全国所有的名菜,真是鱼与熊掌兼俱,山珍和海味并列,三位尝过之后,就知小的所言不庄了。”
无名氏道:“好!就给咱们来一个十全富贵。”店伙计一欠身,道:“小的这就去叫他们准备。”
无名氏冷冷说道:“伙计,告诉大师父一声,别在酒菜里面下毒。”
店伙计道:“客官说笑了。”
片刻工夫,酒菜摆了上来。每一次都是两道菜,一齐上来,一道是北方手艺,一道是南厨名菜。
也许是无名氏一句话,发生了作用,上菜的伙汁,每人都带了一把筷子,放下了菜盘之后,自己先挟了一块尝尝。
无名氏果然是一个很小心的人,试莱的伙计,吃下第一口菜后,不能马上离开,直到无名氏确定他们没有中毒之后,才放他们离去。因此,这席酒吃的很慢,足足有两个时辰之久,才算把一席酒菜饮用完毕。本来,俞秀凡等都可以早些停奢,但这些菜烧的大好了,每一道菜,都有着特殊色香,入口之后,别有风味。
直到全席吃完,无名氏才放下筷子迫:“兄弟足迹,遍及大江南北,论吃一道,自信颇有见识,但我却从未吃到过这样好的名菜,人间第一楼,单以莱肴美味而论,倒也不算夸大。”
一向不爱讲话的石生山竟也忍不住,说道:“单是这等可口美味,就可以使很多人,心甘效死,不作别想了。”
俞秀凡道:“的确好吃,但如因为有了几口好菜,就能使一个人甘心为虎作怅,那人也未免太过轻贱自己了。”
无名氏道:“公子在江湖上走动的时日不久,不知江湖中千奇百怪,什么样的人物都有。有人爱利,有人爱名,有人喜色,有人爱吃。一道美味,可以使他们终日里念念难忘。”
俞秀凡暗暗叹息一声,付道:江湖代代有高人名家,但能够使后人景慕不忘的,却难有几个,这大概不是他们识见不足,就是有某种癣好之故了。
他心中感慨万端,深深觉着,一个人如想立下千秋大业,为后世楷模,不偏不倚,识见远大,于大是大非间有所遵循,那就不是单纯武功一道能够做到了;必须文武兼具,才能当全才之称。
忽然间,想到了自己。艾九灵行踪遍天下,识见是何等广博,为什么竟然会选择自己这样一个贫寒出身,全无武功基础的人,不借大贫手脚,乞求他人,把自己造就成这样一位出奇的人物。
以艾九灵在武林中的声望,他尽可由武林各大世家门户中,选一个出类拔革的人承继他的衣钵,以他声望之隆,武功之高,自非难事。为什么,他竟选择了我?是不是因为我救了他,因为他,我受了很多的痛苦。但酬恩的方法很多,似是用不着如此大费周折。
他借重佛门传薪之木,授我功力;借重花无果绝世医道,助长了我的成就;把他毕生穷研苦思的绝技,简化为十掌、三拿,全不藏私的传授于我;又为我找到了一位毕生苦思拔剑手法的名家,传授了我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