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笔点龙记-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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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秀凡人已行出厅外,突然停下了脚步,回日望着那站在大厅门口的红衣少女。
只见她脸上是一片祈求神色,双目中满蕴着泪水。
暗暗吁一口气,俞秀凡举手对春风仙子一拱手,道:“教主,在下想请求一事。
”
春风仙子淡淡一笑,道:“你说吧!”
俞秀凡道:“这位站在厅门口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春风仙子道:“春花十二钗,以花命名,她叫莲花,本姓萧。”
俞秀凡道:“仙子,在下想把这位萧莲花姑娘带走,不知仙子意下如何?”
春风仙子点点头,道:“你可以带走。不过,我要先说明两件事,由莲花回答我之后,你再带他离开。”
俞秀凡回顾萧莲花一眼,道:“萧姑娘意下如何?”
萧莲花点点头,道:“贱妾从命。”
春风仙子道:“过来,我问你几句话。”
萧莲花回顾了俞秀凡一眼,举步向前行去。俞秀凡紧随在萧莲花的身后,行了过去。
春风仙子道:“莲花,你决定了要跟俞少侠去么?”
萧莲花道:“不错,弟子决定了。”
春风仙子道:“你离开之后,就算脱离了春花教,此后,你要小心谨慎,别要再遇上我们。”
萧莲花道:“弟于明白。”
春风仙子道:“那很好,你去吧!希望你好自为之。”
萧莲花扑身跪了下去,春风仙子也不谦辞,生受了萧莲花大拜三拜。
萧莲花拜罢站起身子,道:“师父请保重,弟子去了。”转身向外行去。
俞秀凡拱拱手,道:“仙子,在下感激。”
春风仙子道:“用不着感激我,我是为势所迫。”
俞秀凡淡淡一笑,紧随在萧蓬花的身后行去。
春风仙子目睹两人离开大厅,才轻轻叹息一声,道:“掩上厅门。”
两个女婢应了一声,行过去掩上厅门。
萧莲花欠欠身,道:“俞少侠,莲花感激万分,不知该如何报答?”
俞秀凡道:“言重了,姑娘。感激的应该是我,如非姑娘暗赠解药,在下也要伤在那春风散下了。”轻轻吁了一口气,接道:“进入了造化门之后,我才发觉造化门果然不是个简单的组合,我们的前途命运,无法预卜,也无法保证你的安全。不过,我们是危难与共,姑娘和我们走在一起,希望能自己小心一些。”
萧莲花苦笑一下,道:“弱女子欲海沉沦,今天得庆重生,生死事早已置之度外,公子不用为我担心。”
俞秀凡叹息一声,道:“如非你暗中相助,在下确无法逃过那春风散的暗算,单是这一份情意,就叫人感激莫名。”
萧莲花突然流下泪来,而且呜呜咽咽,哭的十分伤心。
俞秀凡呆了一呆,道:“姑娘你哭什么?”
萧莲花道:“好{炫&书&网}久好{炫&书&网}久了,我都没有听到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俞秀凡道:“哦!”
萧莲花道:“我看的都是弱肉强食,听到的都是冷酷的责骂。”
俞秀凡叹口气,接道:“萧姑娘,单是贵教如此呢?还是整个造化门都是如此。
”
萧莲花沉吟了一阵,道:“俞公子,造化门中事,一言难尽,而且,小女子知道的有限,也不知从何说起。”
俞秀凡道:“不要紧,你知道好多,就说好多,知道些什么,就说什么。”
萧莲花道:“造化城只是一个总称,这里面,容纳了无数的组合,他们属于不同的门户,来自不同的地方。”
俞秀凡接道:“这般群雄济济,难道都甘雌伏么?”
萧莲花道:“我的身份太低,从没有见过造化城主,不知他用的什么手段,竟然能使所有的人唯命是从。”语声一顿,接道:“就拿我师父说吧,她本是一教之主,仗凭独门春风散,闯荡于江湖之上,浮沉欲海,为所欲为,不但雄踞一方的霸主都和她有过来往,甚至有很多江湖上德高望重的人物,也和她暗中勾结。如若一个女人,只是想纵情色酒,游戏人间,那确实是一个很好玩的组合,所以,我们一些姊妹中,也有些自甘堕落,不愿跳出欲海。
”
俞秀凡道:“唉!人性本善,但近墨者难免染黑。”
萧莲花苦笑道:“不过,春风教有一个很好的规矩,也算是春风教能够生存在江湖上,不遭正大门户中人全力追杀的原因。”
俞秀凡道:“什么规矩?”
萧莲花道:“不准杀人。”
俞秀凡哦了一声,道:“难道这也算盗亦有道么?”
萧莲花摇摇头,道:“如若春花教能够再修正几条门规,那就不算太罪恶了。但它却有几条门规,森严冷酷,全无人性,所以,它谈不上盗亦有道了。”
俞秀凡道:“姑娘可否仔细的说明一下。”
萧莲花道:“也许小女子身陷在春花教中时间太久,我的看法,也许有很大的偏差,如有不对之处,还望三位指教。”
俞秀凡道:“姑娘是出污泥的白莲,我们钦佩得很。”
萧莲花拭去了脸上的泪痕,突然微微一笑,道:“公子夸奖了。”
那是出于内心的欢欣,人性中的光辉,萧莲花很多年没有这样笑过了。缓缓举起右手,理一下鬓边的秀发,萧莲花缓缓接道:“自作孽,岂能怪人。有很多妹妹们,贪恋春花教的人欲、欢乐,自甘下贱,那就任她们去吧!有很多自命风流的男人们,追逐在春花教的周围,有如蚊蝇逐血,那也只有任他沉浮于海了。”
俞秀凡接道:“春花教的门下,以色身诱人入伙,也能说太大罪恶。”
萧莲花道:“纵然是有罪,但也不致算罪大恶极。玫瑰多刺,偏偏有喜爱折花的人,但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与人无关,也还罢了。但春花教,却仗凭春风散,使人在药性的压迫下,失去了自主,这一点,贱妾觉着罪无可赦。”
俞秀凡道:“药毒害人,罪加三等,春花教不应该再在江湖之上存在。”
萧莲花道:“还有一条是,对春花教中人的约束太苛,身入春花教,不管能否适应,就必需要布施色身。”
俞秀凡道:“这个就无法反对么?”
萧莲花道:“没有办法。”
俞秀凡道:“如果遇上三贞九烈的女子,至死不从,那又如何呢?”
萧莲花暗然说道:“如若能一死了之,弱女子尸骨早寒了。”
俞秀凡道:“春风仙子用什么方法,使门下的弟子就范呢?”
萧莲花道:“药物。春花教中,有对付男人的春风散,也有对付女人的药物。”
无名氏突然接口说道:“也是一种强烈的春药么?”
萧莲花道:“不错。强烈尤过春风散数十百倍,不论什么样的贞烈女子,只要服下了那种药物,就无法再克制自己,淑女贞妇,都变成了荡妇淫娃。”
俞秀凡摇摇头,道:“这就太可恶了!”
萧莲花道:“我就是在那药物下,失去了贞操,留下了残花败柳之身。”
俞秀凡叹息一声,道:“莲花姑娘,一个人的价值,主要在心灵的纯洁和她的购襟、气度与对人类的贡献,以姑娘的作为,不但在下感激不尽,就是这位无名兄也是一样感激不尽。”
萧莲花道:“俞公子,很多年来,我都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是那么平实、感人。”
俞秀凡点点头,道:“姑娘,除了春花教之外,你对造化门中事还知晓好多?”
萧莲花摇摇头,道:“不知道。以春花教在造化门中的地位而言,似乎是并不得意,一切要听命行事,而且活动也局限于一定的地方,那地方只不过三四亩地大小。
”
抬头望了俞秀凡和无名氏一眼,接道:“俞公子;实在抱歉,我知道的只有这些,造化门中事很难叫人预料,贱妾不敢妄言。”
石生山道:“姑娘,你对这北大街的事情,知晓好多?”
萧莲花沉思了一阵,道:“贱妾似听说,北大街中为诸位设下七道埋伏,但是否可靠,贱妾就不知道了。”
俞秀凡长长吁一口气,道:“不论他们有几道埋伏,咱们都要闯过去。”大步向前行去。
无名氏、石生山、萧莲花并肩追随在俞秀凡的身后。
行约五丈,到了一座朱漆大门前面。两个身穿黑色疾服劲装的少年,并肩站在大门外面。俞秀凡距两人还有七八尺远,两人已并肩拦在了路中。
左首黑衣少年道:“咱们如不能把俞少侠邀入厅中,也是难免一死,那就不如死在俞少侠的剑下了。”
俞秀凡道:“可怜,也很可悲?”
两个黑衣少年苦笑一下,垂首不语。
俞秀凡叹口气,道:“你们是什么门户?”
左首黑衣少年道:“五毒门。”
俞秀凡一挥手,道:“好!你们带路。”
两个少年转身向前行去,神态间十分恭谨。
无名氏突然加快脚步,行到俞秀凡的身侧,低声说道:“公子,五毒门是一个很奇怪的门户。”
俞秀凡接道:“我知道,但咱们没有法子不去,是么?”
无名氏道:“公子多加小心。”
两个黑衣人,带着俞秀凡直人厅中。整座大厅,空空荡荡,除了平中一张八仙桌、八只木椅之外。厅中再无陈设。但大厅中却高吊了八只垂苏宫灯,照的一片通明。
八仙桌上摆着五个大瓷盘子,每一个瓷盘上面,都盖了一只大海碗。
俞秀凡道:“主人何在?”
只听一声冷笑,道:“侯驾多时了。”
横粱上液落下一条人影,蓬然一声摔在实地上。摔的很结实,只震的大桌上碗盘直响。
俞秀凡转眼望去,只见一个全身黑衣的矮瘦中年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不禁一皱眉头,道:“湘西五毒门中人,善于用毒,但在下还不知道你们会装死。”
黑衣中年人一挺而起,道:“谁在装死?”
俞秀凡道:“阁下躺在地上不动,自然是装死了。”
黑衣人道:“我要你见识一下我练的神功。”:俞秀凡冷笑一声,道:“很高明。不过,那还不足以吓倒俞某人。”
黑衣人冷笑一声,突然一横身,在主位上坐下,冷冷说道:“阁下请坐!”
俞秀凡手握剑柄,缓缓在客位上坐下,道:“五毒夫人没有来么?”
黑衣中年道:“你对五毒门了解好多?”
俞秀凡道:“不多。但至少我知道,你在五毒门中,不是掌门的身份。”
黑衣中年道:“这么看来,你对五毒门了解的太少了。”
俞秀凡说道:“五毒门在造化城中,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组合,就算是五毒夫人亲临此地,也不配和俞某平行平坐,谈事论非,何况是你这么一号人物。”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你的见识太少了,对区区似乎是也下放在眼中。”
俞秀凡道:“阁下说的不错。”
黑衣人道:“五毒门包罗很广,分用死毒。活毒两种。”
俞秀凡道:“阁下用的死毒还是活毒?”
黑衣人道:“活毒。”
俞秀凡道:“你是用活毒的?”
黑衣人道:“不错。阁下是否要开开眼界?”
俞秀凡道:“可以。不过,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
黑衣人道:“什么事?”
俞秀凡道:“在下手中的宝剑很快。”
黑衣人道:“在下练的一身枯木神功,大概还可以承受三剑、五剑!”
俞秀凡一皱眉头,心中暗道,如若他真的练成了一身刀、剑不入的武功,那倒是一桩很大的麻烦事了。
但见黑衣人缓缓站起了身子,伸手揭开了五个大瓷盘上的海碗。
海碗揭开,俞秀凡不禁一呆。原来,那五个大瓷盘中,放了五种不同的毒物。
第一盘中放着五条红色的小蛇,第二盘中放着五只长约半尺的蜈蚣,第三盘中放着五只大蝎子,第四盘中放着五只蛤综,第五盘中放着五只小拳头一样的大蜘蛛。
俞秀凡目睹五种毒物,顿觉头皮发炸,不禁呆了一呆,道:“这五种毒物,有什么作用?”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现在,咱们要作一个比赛了。”
俞秀凡道:“比赛什么?”
黑衣人道:“这五个瓷盘中的毒物,无一不是奇毒之物,平常之人,被它们咬上一口,立刻就要气绝而亡。”
俞秀凡道:“我从没有见过这样大的蜘蛛、蜈蚣。”
黑衣人道:“你没有见过,今日,倒要你开开眼界了。”
俞秀凡道:“就目力所及,确然是奇绝恶毒之物,不过,在下觉着,这些东西,虽然恶毒,要它们伤人,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不是要它们杀人,而是咱们用来作一种测验。”
俞秀凡道:“测验什么?”
黑衣人道:“胆量。但不知你俞少侠敢不敢答应?”
俞秀凡冷笑一声,道:“说说看,咱们如何一个比法?”
黑衣人道:“咱们各自选择一种毒物,把它吃了。”
俞秀凡呆了一呆,道:“吃了?”
黑衣人道:“俞少侠请先选择一种吧!”
俞秀凡道:“这种毒物,咬人必死,如何能够下口?”
黑衣人道:“这就要各凭本领了。”伸手抓住一条蜈蚣,放人口中大吃起来,而且吃的是吱吱喳喳直响。
俞秀凡冷笑一声,道:“这算什么比赛?”
黑衣人道:“吃毒比赛。这也是一种能耐。如若你阁下自知不如在下,自然还有一种办法。”
俞秀凡道:“什么办法?”
黑衣人道:“认输。”
萧莲花突然接上了口道:“这比法不公平。”
黑衣人双目一瞪,道:“哪里不公平了。”
萧蓬花道:“一个人各有专长,你学会了生食毒物,别人没有学过,自然是无法和你比赛了。”
黑衣人道:“那是他的事了,和在下何干?”
萧莲花道:“你为什么不和俞少侠比试武功,比试快剑。”
黑衣人道:“生食毒物,是老夫选的,先比过之后,咱们再比试别的,那自然由俞少侠选一种了。”口中说着话,人却把一条大蜈蚣,完全吃了下去。伸手又抓起了一条红色小蛇。
生食一只活生生的大蜈蚣,已经是骇人听闻的事了,如若再生食一条毒蛛,那真是不可思议的事了。但那黑衣人抓起了一条毒蛇,竟然放人口中大吃起来。
俞秀凡只觉一阵呕心,几乎把吃进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萧莲花冷冷喝道:“你吃吧!你把这五盘毒物吃完了,俞少侠也不会吃一个。”
黑衣人放下手中的半截毒蛇,道:“姓俞的,你吃不吃?”
俞秀凡摇摇头,道:“不吃。”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你选一样,咱们先比试过。然后,咱们再比试食用毒物,不知你的意下如何?”
俞秀凡道:“法子虽然很公平,不过………”
黑衣人冷冷接道:“总不能样样都由你选择,你既然觉着很公平,咱们就开始比试了。
”
俞秀凡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咱们先比试兵刃。”
萧莲花接道:“俞少侠,不能答应他。”
俞秀凡道:“为什么…”
萧莲花道:“因为,你根本就不能食用毒物。”
俞秀凡道:“我相信,他逃不过我的快剑。”
萧莲花道:“不错,他逃不过你的快剑,但如他中剑不死,你是不是要食用毒物。”
俞秀凡道:“这个,这个……”
萧莲花突然上前一步,对那黑衣人道:“俞少侠身份太高,你不配和他动手。”
黑衣人道:“姑娘的意思?”
萧莲花道:“我看咱们两个人身份相同,还是咱们两个人比试一下如何?”
黑衣人道:“比试什么?”
萧莲花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我只是一个女流之辈,自然是由我先选了。
”
黑衣人道:“女娃儿,你要先想想,你敢不敢吃下毒物?”
萧莲花道:“大不了它们把我咬死,没有什么不敢的。”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豪壮的很,有你姑娘这句话,在下无不应允。你说说看,咱们先比些什么呢?”
萧莲花道:“你只要能受我一掌,那就算你胜了。”
黑衣人双目盯注在萧莲花的身上,瞧了一阵,道:“你练的什么掌上功夫?”
萧蓬花道:“我什么掌也没有练过。”
黑衣人道:“那你如何能打伤我?”
萧莲花道:“那是我的事了,用不着你管。”
黑衣人道:“好,你出手吧!”
萧莲花道:“你小心了。”右手一挥,拍了出去。
掌势将近那黑衣人的前胸时,突然向上升高了半尺,一片白色的粉未,直向黑衣人脸上飞了过去。
黑衣人鼻息间闻到了一股异香,不禁一呆,道:“你这丫头,用的什么药物?”
萧莲花道:“你快些运气,闭住呼吸,不然,立刻就有得你好瞧的了。”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老夫有些不信。”
萧莲花道:“不信你就等等看。”
黑衣人还未来及再答话,突觉一股欲火,由丹田直升上来。随着血流,很快的遍布全身。
无名氏吃过这等苦头,知道那欲火焚身之昔,不禁脸色大变。
黑衣人的脸上泛起了一片火红之色,双目中也开始变红,大喝一声,突然向萧蓬花扑了过来。
萧莲花一闪避开,冷冷说道:“欲火焚身,不死不休,任你是金刚、黑汉,也无法逃过此劫。”
黑衣人双目中,直似要喷出火来,口中发出野兽般的怒吼。
萧莲花道:“只有我能救你之命,但你必需要先替我办两件事。”
黑衣人口齿启动;有如一个在烈日沙漠中,奔走了一日,未进滴水粒米一般,那种饥渴之情,看上去狼狈万分,但他的神志还很清醒,只是不能克制住那{炫}高{书}涨{网}的欲火,急急说道:
“什么事?”
萧莲花道:“去,把守在厅外五毒门中的弟子,全部给我杀了。”
黑衣人狂吼一声,飞身扑出大厅。但闻连声惨叫,传人了耳际。
萧莲花轻轻叹息一声,道:春风散的厉害处,就在中毒人神志还很清醒,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明知是大恨大错的事,仍然无法自禁,在欲火焚烧之下,勇往直前,无所不为。
“俞秀凡道:“他在此等情景之下,怎会还能听你的话。”
萧莲花道:“奇妙处也就在此了,中了春风散之后,只肯听女人的话。这时,就算是他的亲手足在此,他也一样会出手屠杀。”
俞秀凡道:“听起来,果然是可怕的很。”
但闻一声怪吼,黑衣人像飞鸟投林一般,直向萧莲花扑了过来。这一招来势快速,有如电光石火一般,一闪而至。萧莲花全然无备之下,势将闪避不及。
俞秀凡突然一伸右手,五指扣上黑衣人的肩头上。
黑衣人虽然被拿住了肩穴关节,但他的冲奔之力,仍然十分强大。
俞秀凡借势一送,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