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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灵武司兵器簿-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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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阻止,真的好吗?”

“什麽意思?”

“这是她……也是我应有的惩罚吧。”

“应有的?你觉得自己凭什麽要承受这种惩罚?”

穿著学生服的北宸冷笑起来,用著形容旁人的神态,看著在那陆地上受著凌霜虐待痛不欲生的自己。

“那个女人,明明知道自己是赤月巫女,却依旧接受了鲁伊的帮助,接受了你们的靠近和支持,她不但没有和你们划开界线,还默许你们不清不楚地留在她身边,所以最後,她才引爆了凌霜策划的闹剧,并将那麽多人拖下水。甚至害得黑祸素劫发生了那样的事。这样算是什麽呢?没有能力承担起保护你们的重任,又凭什麽招惹你们?明明素质中庸,没有你们的辅佐,什麽都做不到,却又理所当然地站在了王的位置上?你不觉得可笑吗?”

“所以呢?”

亚晔转过身,暂时无视了背後的北宸的哀号,定定地看著穿著学生服的北宸。

“你觉得这是让自己承受惩罚的好方法?在自己的大脑的潜意识造出来的凄惨幻境中,用众人的死,来提醒自己,就是因为你这麽没用却又招惹了这麽多亲友,所以我们这些人的未来才被这样不安的阴霾包围著?”

“得到得越多,需要背负的也就越多。这是她自找的。”

穿著学生服的北宸冷冷地看著受苦的自己,然後调转眼神,看著有些微怒的亚晔。

“穷人,永远都不需要锁门,因为他并不会担心自己的东西会被拿走或者伤害,而有著诸多收藏品的富豪,则会夜不能寐,担心自己的财产,担心自己的寿命,担心自己的情妇出轨──这是一样的。既然她选择自不量力地包容你们,就该毫无怨言地承受这包容带来的重压,况且,如果她有这个资质包容你们的话,这里──”

她说著,伸手指了指周身的一片血海。

“这里,又怎麽会出现?这就是她没有这个资格却又硬抗的代价,不但伤了自己,也伤了她人,所以这是……”

“所以你个大头鬼啊。”

亚晔眯起眼,不耐烦地开口打断了学生服北宸的话,还伸出一只手用力地揉乱了她的发丝──全然不顾她反抗的动作。

“一个人的肩膀有多宽?想办法撑起一个家庭是够骨气,想办法撑起一个国家就是蠢了。古往今来,有多少皇帝是不依靠文官武将,自己独立一人将国家管理好的?没有吧?你也是这样。因为自己无法扛起某种份量而责怪自己,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纯粹是无病呻吟自己找罪受而已。‘我拿不起胧云这样的巨剑实在是太无能了’,‘我吃不下十块面包却把它们从店里买来简直是不可饶恕’──我想问一下,你在指责的,和这些有什麽区别啊?”

学生服北宸愣住了,而亚晔则俯下身,拿手擦去她脸上的血污。

“还是说,你认为,我们对你来说,只是‘负担’这种东西而已?只是‘需要被保护的东西’而已?你认为,我们是为了被承受,被保护才走到你身边的?”

“……不……”

学生服北宸喃喃地摇头,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无措。

“对吧,恰巧相反,我们是为了替你分担,才聚到你身边的,这你不会不知道吧?”

“但是,正是因为这样,理所当然地享受你们给我带来的东西,不是──”

“是啊。国家,国家,艾里席恩是你的国,也是你的家,一个家庭,虽然每个成员都不可或缺,但总有一人必须担起最重要的家长的位置,因为所有人都是因为你聚集起来,所以你不得不站在了最前面,站在了最高点,所有人,都在你的遮风挡雨、退难杀敌的庇护下,得到了属於自己的理想乡。”

红眼的堕暗种露出了罕有的温柔的笑容。

“所以,这幻觉,与其说是你自我惩罚的地方,倒不如说是用此来自我逃避,用伤害来替自己减压的地方吧?……你很累了,对吗?”

学生服北宸睁大眼,像是被戳中了痛处似的後退了一步。

“你很累,但因为你是保护所有人,替所有人维持支柱的存在,所以你绝对不能表露出来,更无法开口抱怨──同时还觉得,这种状况的造成,是自己的贪婪所惹下的错,所以,你就用这种方法,来对自己撒娇,没错吧。”

“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才……不会……”

“你才不会觉得累?才没有後悔,想退缩?才没有在心底抱怨自己站在这寒冷的高台,众人都在你的伞下安乐,身边却无人可以倚靠的孤单?真的没有吗?没有的话,你就不是有血有肉的人类了吧。”

学生服北宸捂住了自己的双耳,眉目狰狞地蹲了下去,像是不想再听亚晔的话。但是亚晔也蹲了下来,将她轻轻搂在怀里,继续在她耳边开口。

“是啊,这大概就是塞那加德的风俗带来的弊端吧。战器总是处於人类的附属地位,他们可以安乐、没有多少挣扎地和复数的同性侍奉同一个心爱的主人,他们也会全心全意地为自己的主人服务,帮他们分忧,但同时,战器也因此无意识地就确定了自己的附属地位,理所当然地,甚至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地──他们觉得主人才是他们这个集团的脊梁骨。战器总是抱怨人类不给予他们充分的尊重,但反过来,他们也很少体谅人类承受了大部分社会责任这一点吧。”

北宸的身体颤抖起来,而亚晔则慢慢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抱歉,现在才发现这一点,是我的失策。我确实也和他们一样,开始安然地享受你带来的理想乡了。但是啊……你这笨蛋还敢再笨一点吗?”

“什──”

“觉得累,觉得不堪重负,为什麽不说出来?你认为你说出来我们会责怪你还是看不起你?赖地一滚说自己不干了,我们还不都会屁颠屁颠赶过来替你收拾?有必要这麽硬著头皮和自己较劲吗?我们不值得你撒娇,非得跑来这种血腥的地方自虐吗?”

“……”

“也就是,我们其实在你心中依旧不值得依靠吧?”

“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和我一样……每天,被各种事烦恼……”

“笨蛋!!烦恼的数量多了才会变成烦恼,如果平均分给每个人,那就只是调剂无聊生活的调味品而已啊!”

“啊……”

“你要蠢到什麽地步才甘心啊。”亚晔无奈地亲吻了一下她的嘴角,“喜欢我们,是好事,但把我们宠到这地步,就太傻了。好了,偶尔自虐一下,让自己了解到自己的不足,这也算是一种自我鞭策,是好事,但如果深陷其中,就是变态了。你没M到这种程度吧?”

“这,这不是M!”

“哈。还不承认。”

亚晔狂放地笑了一声,然後转身,拿出了巨大的镰刀,用力对著身後那一直发出凄惨的声音的凌霜和北宸劈了下去!!

凌霜和正在承受磨难的北宸,发出了怪异的绝叫,如同被打碎的玻璃一般,化成了片片碎块落在了地上。紧接著,脚下的血海,也如同粒子般散去了空中,开始飘散──这个幻觉组成的空间,正在迅速崩坏。

亚晔手持镰刀,在漫天飞舞的鲜红粒子中,对北宸勾唇,露出了鬼魅狂傲的笑容。

“我是你的伴侣,不是你的保护伞下的装饰品,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你身边没有人,我就站到你身边来。前一次,是你把我从过去的泥沼中救了出来。这一次……”

他对著在飞舞著的红色萤火中发呆的北宸伸出手。

“这次,换我来救你。”

啪!鲜红的世界,瞬间化成了无数碎块消散了。

与此同时,黑祸和素劫抬头,看著幻境中漆黑的天空。

“是亚晔的气息。亚晔那边成功了吗?”

“那我们也不能落下啊,老弟,加把劲!”

“噢!”

双子二人,此时正在费因海姆──也就是地球某处的街道上走著。

这片区域很大,两人已经在这里走了很久,也只是看见了一些摸不著头脑的虚影罢了──有北宸陪著奶奶逛街的,有北宸和朋友一起泡漫画店的,有北宸努力打工,拿到工钱兴奋不已的,有北宸和雷狄斯一起在餐厅中谈笑进餐的──虽然看得黑祸素劫一肚子酸水,但因为这些大概都属於比较美好的正面回应,所以他们并没有去打搅那些虚影,只是默默地看了一会就走开了。

直到他们走到了一条小巷附近,他们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组成的哭喊。

双子对看一眼,加快了脚步,走去了巷子口──然後看见面色呈现不怎麽正常的潮红的北宸,正被几个流里流气的地痞围住,企图不轨的场面。

黑祸和素劫顿时就怒了,两人幻化出钩爪对著那几人冲了过去──但却在靠近的那一刻,被一阵红光狠狠地弹了开来!

“怎、怎麽回事啊!该死的!北宸,你坚持一下,我们想办法!!”

黑祸语无伦次地和红光叫阵了几次,而一边的素劫一开始也面目狰狞,但渐渐就冷静了下来。

他拉住了黑祸。

“……老弟,等等,这不是真的,是北宸脑海中的负面记忆,这些事的结局早就已经定好了,我们不能插手的。”

“但是──虽然说是负面记忆,现在它正在被潘多拉之匣强化啊,你看!!”

黑祸说著一指小巷中的画面──北宸孤兽般地在人堆中咆哮挣扎反抗,然後,在最後一刻,有一个不良少年打扮的人冲了进来,带人将那几个地痞打翻在地,然後把北宸抱在了怀里,不停努力地安慰著她。

本来到此,这段记忆应该就结束了。

但,很快,不良少年们消失了,地痞们重新出现架住了北宸,有一人手中拿著一瓶药,正无视她的反抗往她嘴里灌去。

记忆──又返回了事件的起点,在不停地循环播放。

“该死,怎麽办啊!所以才要想办法介入这件事打破这局面才行吧!”

“啧。”

黑祸大声冲著小巷中的北宸喊话──当然,她听不到,而素劫则转头四顾了一圈,然後他眯起了眼睛,拉拉黑祸的衣角。

“老弟,你看。”

黑祸听见了素劫口气中的异样,停下了大吼,顺著他的眼神看去。

──然後他在小巷的另一端,看见穿著那套在星灵革命的变乱中那套红黑色礼服的,另一个北宸,此刻,她正面无表情地看著在记忆中咆哮挣扎的自己。

然後,她轻声开口了。

“真是该死。为什麽每次都获救呢。”

“北宸,你在说什麽?”

黑祸赶去了她身边,用力按住了她的肩膀。

“是你阻止我靠近他们?你希望自己被那群猥琐的家夥糟蹋不成?”

“对啊!你刚才这句话是什麽意思!?那是过去的你自己吧!”

北宸反倒露出奇怪的神色看著黑祸和素劫。

“奇怪,黑祸素劫,为什麽你们还帮著她呢?她不是……也害你们曾经遭受这样的经历过吗?”

黑祸和素劫顿时愣住了。

──原来这是她内心深处一直难以磨灭的内疚吗。

“还有,你们看。”

穿著礼装的北宸露出了虚幻的笑容指向他们的身後,黑祸和素劫转头,然後发现身後的场景变了──那是一个疑似旅店的房间内,房间的大床上,半裸的向影正在亲吻北宸的肩膀,而亚晔则搂著她的腰,一只手在她小腹边暧昧地游移。

“呃,小泥鳅。”黑祸抽抽嘴角转头,“我知道你有3P的爱好,这是我和素劫带出来的,不好意思啊。不过你特意给我们看现场是什麽意思?告诉我们你有点欲求不满吗?”

素劫也坏笑了几声:

“不过要论默契程度还是我和老弟比较好吧?你看你看!笨蛋影和亚晔撞到头了,哇哈哈哈哈!”

面无表情的礼装北宸眉头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

但她还是一脸漠然地开口了。

“看到这种景象,你们不觉得难过吗。不会觉得心口发酸吗。”

“……呃。”

“这个……”

双子支吾起来,眼神也四处游移。──要说完全不在乎,那怎麽可能。

“就算表面上再不在意,心里也是会觉得难过的吧。我也是,我只要一想像你们和其他女人如此亲密的场面,就会感到伤心和愤怒。──但是,我会这麽想的对象,不光是你们,还有向影、亚晔、银岳……你们不觉得这很不公平吗?”

她说著,冷笑地看向巷子中,依旧奋力挣扎的自己。

“凭什麽这个女人可以享受众人拥簇,而你们却不得不在内心忍受著这种酸楚和煎熬?就算是你们,黑祸和素劫,你们虽然是双子,但也是独立的个体,黑祸脾气爆,素劫喜欢恶作剧,她要选择,也该选择你们之中的一人,为什麽就因为你们是双子而就这麽理所当然地接受你们?

身为费因海姆的人,竟然学著古代帝王的样子左拥右抱?当初雷狄斯脚踏两条船时的感受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现在竟然还能这样把同样的痛苦丢在你们身上。这样的人,你们又为什麽还要护著?就让她陪著那些货色堕落下去,不是更好。”

黑祸和素劫沈默了。

他们以为北宸早就已经不在乎这问题,因为她在和凌霜诀别之後就再没有提起过这些。如果仅仅是为了抹消心中的罪恶感,顺便对著他们表衷心表歉意在他们面前哭诉这些的话,他们还觉得尚可以解决──

但现在,他们却是在她的内心深处看到了这一幕。

她对他们笑著,努力地,竭尽全力地给予他们快乐和温暖,半句都不提起她对不起他们之类的话,却在内心深处,反复地斥责著自己的贪心,甚至是嘲笑和诅咒著自己。

如果他们不是因为这次的意外而得以来到她的心中,那她会不会抱著这样的想法终其一生,在笑对他们的时候,自己内心却沈浸在自我批判和自我煎熬之中?

他们没有想到,她会深爱他们这几人到这种地步,甚至是换位思考地假想好了所有他们在承受的痛苦,然後因此,因为这份爱而憎恨自己。

“……你把爱全部分出去了,所以没办法爱自己了吗?”

黑祸定定地看著她那嘲讽的神情,哑声开口。但是北宸没有回答。

“你连我们会有什麽感情都一并想像好了,那我们岂不是没事可干了?”

素劫双手捧起了她的脸,凝视著她的瞳孔,却只是看见一片漆黑。

於是双子继续开口。

“那麽你希望怎样?留下一个,其余人全部走开,於是你的心灵就会得到释放吗?你的罪恶感就会消去吗?”

“……”

“不会吧?你该留下谁?你该送走谁?送走的人,不会因为你的拒绝而感觉到痛心和悲伤──甚至因此憎恨你?到时候,你又要怎麽责怪自己?会说‘这个女人,只为了让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给予自己从一而终的优越感,所以就算招惹了对方,也不顾对方的心情又将他们狠心地抛弃,这样的女人有什麽庇护价值’吗?”

“……我。”

“你不是向北宸。”黑祸用略带悲伤的神情伸手摸摸她的脸,“至少,你不是完整的她。……你只是,因为潘多拉之匣的强化作用,被独立出来的她的负面想法而已。”

“我当然是向北宸!”

礼装北宸恼羞成怒地挥手打开了黑祸的手。

“这才是我的真正想法,只不过你们没有看到而已!怎样,失望了吧!!在我的心中,我就是如此做了才知道後悔,犹豫不决自怨自艾的人!!”

“不,你不是。”

素劫坚定地打断了她的话,然後他捧著她的脸,将她的视线转去了别的方向。

在那里,有著另外一副画像。

──是啊,既然是所谓的“意识干涉”,那自然要用自己记忆中的画面,来说服眼前的北宸了。

画面上,北宸站在巨大的水晶碑前,高举著右手,对著台下的万众,露出了属於王者的笑容。

“直到生命最後一刻,吾等都将努力生存、不懈拼搏、时刻保持谨慎,时刻保留温柔和残忍,时刻平衡人性与野性,时刻享有自由,时刻追寻幸福──永不背叛、永不退缩、永不放弃、永不轻易言败!!”

她的声音,伴随著野性和温柔,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渐渐地飘扬开来。

画面中的她,神采飞扬,眼神桀骜而自信,在说完话後,她的目光扫过了身边站著的众人──双子,亚晔,西风,辜银岳,亚加德,阿特拉斯,那漆黑的双瞳中,满是温柔、雀跃,带著对未来的向往。

“看见了吗。”

黑祸从背後轻搂住她的肩膀。

“这才是向北宸的眼神。她因为爱著我们,所以用她的手,为我们建立属於自己的家园,因为爱著战器这个种族,所以她在星灵革命中,努力调合人类和战器的关系,因为爱著塞那加德,所以就算身为巫女,却从未向使命屈服过。她的爱,温暖而又宽广,海纳百川却又不会稀薄──有著这样的眼神的人,又怎麽会是个只会自怨自艾的人。”

“是啊。”看著画面中的北宸,素劫轻笑起来,“一个反复强调著‘活下去’的女人,又怎麽会不爱自己呢。因为她知道,对她来说,保护好自己,就是保护好了她心爱之人的感受啊。就算是为了让她身边的人不要挂心,她都会好好地调节自己的心情的。否则,她又怎麽能吸引这麽多人站到自己身边呢。”

“不对,不对,不对!!”

礼装北宸挣脱了黑祸的怀抱,後退几步,错乱地抓著自己的头发。

“向北宸根本不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女人!她贪心自私,不顾你们的感受,挑起了担子但又承受不住,她没有那个资格拥有你们!”

“为什麽没有?”

就在黑祸刚想反驳的时候,另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双子诧异地转头,却发现,在小巷中的北宸,一脸血污地将那几个地痞打倒在地,正一步一步地向三人走过来。

礼装北宸的神色狰狞起来,但穿著学生服的北宸却只是面不改色地走到了那道红光组成的墙壁前,举起拳头,然後狠狠地砸了下去!!

锵!!

红光发出了刺耳的尖叫,而礼装北宸也痛苦地蜷缩起来。

“你少代替我在黑祸素劫面前发表感想了!”

北宸又一拳砸在了红光上。

“啊啊没错!!偶尔,我是会这麽想,是会有这样的自责,但是如果我全天这麽想的话,我早就积郁而死了吧!”

又一拳!

“这种事很重要吗?!害怕自己得到的比付出的多,那就把该付出的再涨上几倍不就可以了吗!!”

再一拳!!

“再退一万步说,姑奶奶我日理万机每天为了巫女的事、塞那加德的事、艾里席恩的事焦头烂额脚打後脑勺连放个屁都要计算秒数,多几个美男陪著又怎麽样了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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