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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灵武司兵器簿-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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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宸尴尬地愣了几秒,又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呐呐地说了声谢谢,然後埋头吃了起来。

不过吃了几口,看见坐在桌对面的辜银岳一声不吭,跟前也没放著任何食物,她不由得疑惑地皱皱眉。

“辜银岳先生,你吃早餐了吗?”

“还没。”

“……”

北宸闻言扭头黑著脸看了雷狄斯一眼:他好歹也是你雇的人啊。

“别看我,是他说他想吃你做的早点。”

雷狄斯立即举起一只手平淡地伸冤,一边的辜银岳也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其实那些速食由谁来做味道都是一模一样的啊──虽然心里这麽吐槽著,北宸还是老老实实去开冰箱了。

谁叫人家是彪悍的前辈呢。

“对了,雷狄斯殿下。这是维尔维斯地区星灵矿的调查书。”

在厨房忙碌的时候,看到餐厅那边传来了细微的纸张的声响。

“好,我看看。……这样啊。嗯,你做得很好,酬金等回了塞那加德之後我会一并给你。”

“可以。”

看样子是在完成委托的确认工作啊──虽然还是对辜银岳调查的内容很感兴趣,但她也知道,皇室想要追查的东西,别问对自己的安全比较有保证。

早餐过後,雷狄斯又消失了,北宸则是拿上了他给的银行卡,换上了(貌似是雷狄斯或者西风)新买的私服,像是要准备出门的样子。

见此,辜银岳追问了一句:

“要出门吗?”

“是的。……有些事,想要去做。”

“我陪你吧。……我去叫胧云。”

“呃,你愿意陪我我倒是很开心,但胧云就不用了,这个世界没有星灾也没有附身月使的,不需要随时有武器防身,就让他好好休息吧。而且……”

北宸抽著嘴角看看自己的手。

“我们的身体在契文的作用下,已经比这个世界的住民本身的体能要强上太多了。”

要以她原本的体能参加野外长距离跋涉或者参与星灾,早就死得肉片都不剩了吧。

辜银岳沈默了几秒,然後点点头。

“那好。走吧。”

“等等等等!你这一身轻甲出去,会被外面的人围观的!”

北宸一头黑线指指放在沙发边的男式的新衣服,

“那个应该是雷狄斯给你留著的吧,换上那个比较好……”

“好。”

几分锺之後,辜银岳换完便装,皱著眉出来了,而北宸一下子愣住了。

这,这……

这身材也太好了吧!!就这麽带出去不会引起轰动什麽的吧!

“呃……唔,那个……”她一边丢脸地捂著有点发烧的脸,一边视线游移,从天花板看到墙上的壁画。

“很……很帅气哦!”

普通的休闲服加牛仔裤,让那硬气的冲天发和凌厉的面部线条也柔和了不少,一眼看上去给人一种“酷酷的邻家大哥”的感觉。

“是吗,很不习惯。”

没有注意到北宸的失常,辜银岳只是一脸不满意地拉著自己的袖子,随著动作,略显单薄的衣料下那有点夸张的肌肉曲线又露了出来。

北宸捂著鼻子扭过头──

要命啊还好他平常是禁欲系打扮啊不然和阿特拉斯俩站在一起她真的会喷鼻血的吧!

“好了,准备完毕,走吧。”

“……好、好。”

晕头转向和辜银岳一起走到了玄关,正巧,门开了。

“西风?你回来了啊。”

“……”

西风的脸色比出门前更坏了几分,恨恨地剜了开口打招呼的北宸一眼,什麽话都没说就径直走去了房间。

“他……他到底怎麽了啊。”

“这不是你知道了之後就有办法改善的事,走吧。”

“……哦……”

辜银岳略带强硬地推推她的背,催促她出门。

算了,西风也只不过是因为雷狄斯的命令才呆在他们身边的吧,过度的关心大概确实有点失礼──这麽想著,北宸摇摇头将西风的事暂时丢在了脑後,和辜银岳一起出门了。

果然,一出门,大街上无数道视线就啪啦啪啦地扎在了辜银岳身上,连带著在他一边的北宸也感到浑身难受。

高大英挺身材完美不说,还带著这个世界的人很少有的武者的沈稳和隐忍的傲骨之气,比起那些歌星影星也丝毫不让颜色,和他一比,站在他身边、比他矮上快两个头的北宸,简直就像是个跑腿的小跟班。

“……”

似乎是对周围的视线有点不悦,辜银岳散出了小量的杀气,一些人识趣地收回了视线,不过还是有人在用余光偷偷地打量他。

“走吧。”

他轻轻拍了下北宸的头,这一动作立即让无数视线瞬间扎到了北宸的身上!

“……走,走吧。”

於是她拉著辜银岳的袖子,低著头逃命似的奔向了地铁站。

最後,北宸和辜银岳来到了市郊的一片大大的公墓。

她带著辜银岳在无数墓碑间穿行,然後走到了其中一座墓碑前,缓缓停了下来。

墓碑上写著“向芝嫣之墓”,没有写立碑者的名字。

将一束复色大波斯菊和几盒特产绿豆糕放在了墓前,北宸双手合十,闭上眼对著墓碑安静了一小会。

见此,辜银岳也学著她的样子双手合十,对著墓碑点了点头。

良久,北宸盯著墓碑上的小小照片开口了。

“她是我的奶奶。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却是养大我的最重要的亲人。”

照片上是一个消瘦的老年女性,表情慈爱而又睿智,虽然脸上已经爬满皱纹,但依稀可以看出五官的清美──她年轻时一定是个有著倾国之色的美女吧。

辜银岳沈默了几秒,然後开口了。

“……她看上去,很强。”

“……咦?”

北宸有些愕然地转头看著辜银岳,“很强”?哪里看出来的……照片上奶奶的样子,明明已经很虚弱了啊。

辜银岳轻轻摇摇头。

“……不是说肉体上的。她有著强者的眼神。”

“是吗。……你说得很对,辜银岳先生,她是个很强的人。没有子女的供养,没有家人的关心,却依旧把我拉扯得这麽大。她周围的人,没有人不喜欢她,就算是附近的小混混见了她,也会别扭地叫一声向奶奶。”

北宸双眼流露出辜银岳从未见到过的依恋和思念,看向照片上的老人。

“比谁都坚忍,比谁都宽容,独立自信而又幽默,从来不开口抱怨生活的不公,只看著让自己快乐的方向,是让我非常憧憬的人。”

她说著蹲在了墓碑前,看著那些不怎麽珍贵的祭品。

“大波斯菊科斯莫斯是她最喜欢的花,绿豆糕是她每天休息看电视时最喜欢吃的点心,泡一杯普洱茶,吃著绿豆糕看电视,似乎对她来说就是最令人愉快的享受了呢,然而,就是这样好的一个人,却……”

“……”

辜银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倾听。

他知道,北宸会这麽轻易地答应让他随行,就是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北宸悲伤而愤怒的声音再次响起。

“奶奶,如果你活著的话,肯定又要说我了对吧。那个该死的老混蛋和他外甥女,被凌思杀死了,我没有报警。……你说,我是不是已经变坏了啊。”

一阵风吹过,空气中传来低哑的风的呢喃,北宸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

“奶奶,”她轻声说,“我是来向你告别的。虽然不是百分百地确定……如果以後,我不能来看你,请原谅我。……如果我无法按照你希望的路走下去,请原谅我。”

不能来看她──闻言,辜银岳皱了皱眉。

就算是决定留在塞那加德,只要有西风在,每年扫墓也不是难事,那麽为什麽她会说出“不能来看你”这样的话?

她……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吗?为了什麽?

“北宸。”高大的武者开口了,“你在为品华的事自责吗。”

“──!?”

北宸闻言猛地抬头看向辜银岳。

“……你怎麽知道,我根本没说过这……”

“就是因为没有提起才奇怪。”

辜银岳打断了她的话。

“你准备回去塞那加德之後,为她复仇对吗。”

“……”

北宸只是咬了咬牙,并未反驳。

“辜银岳先生。……我杀了人。……那天,我杀了人。”

“嗯,我知道。”

“或许在塞那加德杀人是没什麽了不起的,但在费因海姆……在这个世界,杀人是需要偿命的大罪。”

她说著,用一只手捂著自己的眼睛。

“我身为费因海姆的人,一直在受著那样的法律约束和观念教育,却杀了人。”

“你觉得自己堕落了,所以想豁出去不管了吗?”

“我……”

“……你是在塞那加德杀的人,但在这里,你会杀人吗?”

“啊?……不,不会。……当然不会了。”

“那样不就可以了。”

辜银岳拿掉了她盖在眼睛上的手。

“品华要是知道你准备为她复仇的话,应该会很欣慰,也会很担忧吧。……毕竟,敌人很强。”

北宸低著头没说话。

“但是,别去送死。否则你的三位战器……还有我们,都会恨你的。”

“……”

“你杀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活下来,你奶奶一定会原谅你的。”

“不是这样──!”北宸的声音突然间大了起来,“不管奶奶会不会怪我,我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杀了人的我,没资格留在费因海姆,然而留在塞那加德的话,我可能会变为更可恶的大罪人!所以……还不如为品华报仇之後消失比较好──”

她拉住了辜银岳的袖子,肩膀微微颤抖著。

“……我是,赤月巫女,灾噩之母啊。月毒症解法带来的腥风血雨,最开始的起因不也是我吗?!如果我没有问阿特拉斯那句话的话──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开始!”

“──!!”

辜银岳闻言猛地吸了一口气,他花了好一会才回神,然後突然间,转头狠狠盯著不远处的廊柱。

他缓缓地挣开了北宸的手,挪动自己的身体,绷紧全身的肌肉,将自己挡在了北宸和廊柱之间作为屏障。

用这个举动,告诉廊柱下的人影──我不会让你对她动手的。

然而,只是低著头的北宸并未发现辜银岳的考量,只是以为他有了退却之意,她歪著嘴角苦笑了一下。

“所以,我说不定,真的会引起灾难。……还是趁早远离我,比较好哦。”

“不是这样。”

辜银岳压低声音开口。

“我不信。月毒症解法带来的变故,起因是人性的贪婪,和你没有关系。我不信你会带来灾难,有著和向芝嫣女士一样的眼神的人,我不相信你会是灾噩之母。”

北宸惊讶地瞪大眼。

“嗯,或许你自己没有发现。你的眼神,和你奶奶的很像。……我相信你是好孩子。”

有著狼一样双眼的男人,此刻正用低沈的声音,对她露出了柔软的微笑。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成为巫女了。……我会和认识你的时候一样,把你一枪钉在墙上。到那时候,你不醒悟都不行。”

“……辜银岳先生……”

“没什麽好怕的,我会阻止你成为灾噩之母,这是承诺,所以放心吧。回去的地方,现在没有的话,那就慢慢找。塞那加德这麽大,不怕没有你的容身之所,最差的情况,就算你永远注定漂泊,不是还有三个搭档愿意永远陪著你吗。”

“……”

自从知道赤月巫女传说後,在品华死亡时一直不断堆积的──压抑在心底许久的黑色泥块,在辜银岳的一番话下,一点点地软化和剥落了下来。

“你会阻止我吗。既然能毁灭世界,赤月巫女一定很强的。”

“我会的。和强者对战是我的兴趣,到那时候,别责怪我因为太兴奋打伤你就好。”

“……嗯。”

北宸哑著嗓子点点头。

“有人能阻止我的话,我就放心了。”

“所以,你也要变强。”

“──诶。”

“最好,强大到能驾驭赤月,而不是如同传说中那样,被赤月引导著,做些改变时代的冷漠残忍之事。”

“……”

辜银岳的话太过嚣张,北宸张著嘴说不出话来──但看他的眼神,似乎他真的是这麽期望著的。

“真正的强者,能支配暴力,被暴力支配的,就算能毁天灭地,也只是可怜虫罢了。既然你有著强者的双眼,那就去贯彻它。”

“呃、……嗯……我,我会努力试试看的。”

“这回答太没底气了,重来。”

“──我会努力的!”

“很好。”

辜银岳轻轻将手放在她的头顶摸了摸,将她转向墓碑的方向。

“别轻易对重要的人说出不能再来了这样的话,她会很伤心的。”

“嗯,抱歉,奶奶。”

她再次双手合十,对著墓碑沈默起来。

──抱歉,奶奶。

我怕自己走上歪路,所以差点裹足不前了,没有奶奶在身边的日子,我总是很容易陷入迷惘──我果然还不够成熟,还有太多需要进步的地方。

但是不要紧。

已经有人,能代替奶奶你──来指引我了,所以千万别再为我担心。

无论停留在哪个世界,我都要自己活得好好的。

然後拼了命地变强,直到能如同辜银岳先生所说地般,成为能够驾驭绝对暴力的人──这样的话,就没什麽可以担心的了。

她转头,对著辜银岳灿烂地笑了起来,脸上已经没有了丁点阴霾。

“谢谢你,辜银岳先生。我们回去吧。明年奶奶的忌日,我们再一起来──最好能带上向影和黑祸素劫呢。”

“好。”

辜银岳点点头,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远处的廊柱。

“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嗯,中途去一趟菜市场吧,晚上我亲自下厨!”她说著兴奋地摇了摇手,“虽然不是什麽山珍海味,但比速食应该要好吃一些的!”

“好。我很期待。”

两人边说边离开了墓园,廊柱下的人藏在阴影之後,默默地目视两人的身影远去,直到消失,沈默著,久久没有半点声响。

夜晚,解开了心结的北宸很快就困了,早早地跑去房内睡下。

而辜银岳则敲开了雷狄斯的房间的门後走了进去。

“雷狄斯殿下,你全听到了吧。”

“是。”

“别对她动手。”

“虽然这里是费因海姆,但你真的认为我会听你的话吗?”

“……”

辜银岳不做声,但眼中缓缓散出了杀气。

“……呼。”

雷狄斯叹了口气。

“知道我为什麽要跑来费因海姆滞留吗?知道我为什麽要让你去安全区的星灵矿调查新出生的战器吗。”

“……?”

“我在找的,就是能制御赤月巫女的武器。”

“!?你……”

“具体的我也不多说了,我和达里姆,虽然身为皇子和国家官员,但还有另外一重更重要的身份,我们确实在找赤月巫女,但根本目的并不是杀了她。”

“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

“那件武器找到之後,我会把它给你。是你信誓旦旦地说会阻止她的吧?那就负起这个责任来。如果她真的变成了赤月巫女,就由你来打倒她。”

“……好。”

赫阳国第二皇子转头看著窗外的夜色,哼笑了一声。

“别让她落到达里姆手里,那家夥对巫女的偏执程度已经到变态的地步了。──监督赤月巫女,这是我接下来的委托,这次没有任何报酬,接吗,钩命银月。”

“接。”

三级幻灵武司辜银岳,毫不犹豫地点头了。

乐园,终归只是乐园。

书房里又传来了胧云的大笑声,他们似乎迷上了什麽奇怪的白色卷发男当主角的喜剧,看得废寝忘食。

辜银岳从喉咙里轻吁出一口气,关上了雷狄斯房间的门,走到客厅的沙发边坐了下来。

转头,定定地看著窗外的天空。

月亮快圆了,不过是温暖的白色月光,和毒月塞连克拉德完全不一样。

这里没有星灾,没有附身月使,没有以战斗为生的种族“战器”,这里的生活,平和、丰富、充满了乐趣。

而次元门对面的故乡,荒蛮、危 3ǔωω。cōm险、纷争不断,或许对塞那加德住民来说,这里真的能算是“乐园”也说不定。

但,乐园,终归只是乐园。

不经历战斗的洗礼,是没有办法感受平和的美好的,没有在附身月使的远吠声中不得入眠的日子,就不会感谢安眠的美好。

所以,就算赤月巫女真的即将现世,他依旧想要回去,想要留在塞那加德。凶猛的狼,不在荒野猎食就没有生存的意义,他是不可能成为平和村落中的家犬的。

他很少作下许诺,但今天,他这麽做了。

再努力一把。

他看著自己的手,握紧了拳头。

还不够,再努力一把,三级幻灵武司,远远不够。要成为能打倒赤月巫女的人,远远不够。

为了好不容易才出现在眼前的准搭档,为了能让自己这只狼的生存之所──

这片名为神明墓场的荒蛮大地能继续存在下去。

──远远不够。

第四章 月与墓场与乐园(下)

在毒月塞连克拉德跋涉了三天之後,向影、黑祸、素劫,终於在阿特拉斯的领路下,走入了一坐巨大的隆隆作响的建筑。

钢铁的壁垒般的广间,墙上闪耀著疑似荧光灯的幽光,长长的走道一直通向黑暗的尽头。

四人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带著隐约的机械轰鸣声的走道中响起。

“还真是令人不愉快的地方啊。”

黑祸的声音,立即发出了空洞的回响在走道上空盘旋。

“不过,”向影皱著眉盯著前方阿特拉斯的背影,“无人,至少比深陷敌营要好点吧。这一路过来,我们好像还真的没见到半个生物呢?”

“是啊。喂,小尾巴,你们不是从这里降落到塞那加德的吗?那怎麽都没见到你的同类们啊。”

素劫开口这麽问道,但走在前方的阿特拉斯只是沈默。

直到一分锺之後,他才缓缓开口。

“它们直到降落在塞那加德是不会出营养胶囊的。”

“什麽?”

三个战器显然是没听懂,向影疑惑地追问了一句。

“它们在这里被制造,培养,然後装进胶囊,集中在茧中,被投射到塞那加德。在这里的,全部是未成熟体。”

“……”

依旧是听了个半懂不懂,但有些关键词,三个战器却敏锐地抓住了。

“制造”、“培养”、“茧”、“投射”。

“不是吧……”黑祸有点失神地喃喃起来,“你……你别告诉我,这整个毒月,这些个奇怪的建筑,就是制造附身月使的大工场?!”

“是的。”

阿特拉斯转头,红色的机械眼定定地看著身後的三个战器,肯定了他们的猜测。

“毒月塞连克拉德只是宗教名,正确的称呼是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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