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武司兵器簿-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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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认为新式阿特拉斯出现在你身边是巧合?是误打误撞弄巧成拙?笨蛋,他才不会对无关人物这麽亲切呢。你以为当时为什麽能在他手上走过这麽多招?他一碰到你就察觉到你和他有关系了。你可是他正牌的引导者,冒牌的话,在输入密码的时候就被他一刀劈成两瓣了。”
“呃……”
北宸有些混乱地抓抓自己的头发。
“那,你和新式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啊?”
“保护你不死。你死了的话,毒月会彻底感知不到‘潘多拉之匣’从而将你判断为死亡,附身月使将会绝种,那麽你就是害死这个世界上所有战器的罪魁祸首。你最好清楚,现在你的命,并不属於你自己呢。”
“……”
北宸吸了一口气,沈重地点点头。──其实她的命,早就不属於她自己了。
“但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回去费因海姆比较好?这样的话战器就不会……”
“你回去的话,不是也会老死吗?也就是说至多一百年後,塞那加德的战器还是会死光。留在塞那加德的话,‘潘多拉之匣’会吸收星灵力中的能量,帮你保持肌体的活力。”
“……!!”
北宸,这才全身冰凉地回过神来。
原来阿特拉斯的意思,并不是说她一时不能死,而是……她永远失去了死的资格?
“你的意思是……我……一直……不能死?”
“当然的吧。除非你希望战器们灭绝。”旧式说著,奇怪地看著北宸变幻莫测的神色,“奇怪,就我知道的话,人类不是一直在追求长生吗?怎麽你反倒一脸看到了末日的表情?”
北宸神色复杂地看著旧式阿特拉斯。
“那,旧式阿特拉斯,你活了多少年?”
“算上新式的年纪的话,有一万多了呢。”
“……你厌倦了吗?还想继续活下去吗?”
阿特拉斯一挑眉,沈默了。
“不厌倦的话,为什麽会让新式的人格顶替你呢?”
北宸的话,让旧式苦笑了一下。
是啊。
长生,和永无尽头的生命是不一样的。
前者可以满足人类对各种物欲的贪婪,後者则只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茫然。仅仅是一万年,他看遍了人间的百态,尝尽了苦天,汲取了无尽的知识,看尽了所有的风景,面对了不计其数的人和事。
从最初的新鲜和不满足,到最末的厌倦疲惫,用了一万年。
到最後,他终於无法忍耐漫无边际的空虚,自私地制造出了新式的人格,把数据库和中心目的共享给了他之後,擅自陷入了让他无比舒适安详的沈睡。
他尚且有个万年的期限,而北宸要面对的,却是永无边际、看不到尽头的,没有终点的终点。
“Thanatos。”
北宸口中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名词。
“‘死之愿望’吗?”旧式轻拍北宸的头顶,“确实,睡眠是无限接近死亡的一种形式,生物对睡眠的渴望,确实能折射一部分对生命尽头的安详的憧憬呢。追求永生的,毕竟只有一些古代的愚昧当权者吧?”
“生命之所以可贵,就是因为它是有限的啊。”
北宸皱著眉顺从地接受阿特拉斯的安抚。
“更何况,我身边的人,寿命都是有尽头的吧?如果说能和西风这样活上几百年,这种贪婪我也会有,但如果告诉我,我已经连死期都没有的话,那──”
太可怕了。……她几乎不敢想像。
黑祸、素劫、辜银岳、鲁伊、亚晔、西风……所有人,一个一个都在她面前老去、垂死、离开的情形。
……太可怕了。
“害怕了?”
观察著她的表情,旧式脸上依旧带著笑容,不动声色地轻声询问道。
“我有问题想问。阿特拉斯,你到底是什麽?既然是附身月使,为什麽又站在毒月的对立面?你和赤月的关系又是怎样的?”
阿特拉斯对她的转移话题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立即就开口回答了。
“我刚才说得这麽多,你也有些察觉到了吧?头顶的两个月亮,分别是有自己的‘意识’在的。”
“类似人工智能的东西吗?”
“嗯……姑且算是吧。”旧式模棱两可地回答著。
“这世界上有三个‘古老意志’,毒月塞连克拉德,赤月赛尔兰德,神之墓场塞那加德。好了,那麽你猜猜看,我是哪一个?”
“……古老意志……?是星球的意识吗?……你……”
北宸再次被旧式的话惊得有些错乱。
“你……你别告诉我,你是塞那加德的‘古老意志’啊?!”
“bingo。”
旧式用有些恶劣的笑容摇了摇手指。
“你猜对了,我就是这个星球最伟大的意志……塞那加德。”
“……”
北宸嘴张得老大,半天无法组织语言。
“……星球,有意志吗?”
“嗯,确切地说,也不能说是星球本身吧。我们三个是中央处理器太过智能化之後出现的产物呢。这个要说起来真的太麻烦了,下一个星灾之夜,如果你没兴趣和新式玩异种交配的话,我可以抽时间和你解释哦。”
北宸被“异种交配”几个字梗了一下:“这些东西说出来真的不要紧吗?不是世界黑幕什麽的?”
“是世界黑幕啊。但你自身不也是个世界黑幕吗。”
“……”
北宸悲催地抽了抽嘴角。
“总之,现在你还是多关心关心眼前的事吧。别因为意气用事而丢了命,你知道我在指什麽。”
北宸愣了愣,然後神情立即苦涩下来。
他是因为向影的离去,害怕自己出什麽问题,才出现的吗?
“我知道。我现在没有死的资格。”
她咬牙切齿地捏起脚边一颗石头握在手心,无意识地拿它划著地面。
“但是死的方法我觉得一定也会有。总之,潘多拉之匣不在我身上的话,我就无职一身轻了吧!那就找到转移潘多拉之匣的方法!”
她说著用力站了起来。
“我喜欢这个世界,喜欢塞那加德──啊,说的不是你──所以我想要以普通人的身份精彩地活下去,我甚至决定要建立一个让我们都能安心的国家,所以,这点阻挠还打不败我!向影回来的时候,我要给他看看我的成果!让他好好羞愧一下!”
在旧式阿特拉斯好笑而又带著纵容的神色中,北宸双手一叉腰,豪气冲天地对著地平线尽头慢慢升起的曙光点点头。
“活著我都不怕,还怕死吗,死我都不怕────还怕活著不成!!”
第五章 微澜轻唱
在泛白的天幕中,阿特拉斯抱著北宸向著住所的方向急速飞行著。
“好点了吗?”
他的怀中,北宸有点担心地问道──旧式在方才已经重新陷入沈睡,而新式看起来也有些体力不支──虽然从那面瘫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不知道为什麽北宸就是能感觉出来。
“嗯。”
阿特拉斯点点头。
“星灵力流动少许有些阻塞,预计一小时後恢复正常。”
“好,我们俩今天晚上都消耗了很多体力,回去好好睡个大觉吧。”
“但是我更想发情……”
“那个免谈。”
最後在阿特拉斯委屈地拿尾巴卷著北宸的脚裸撒娇中,两人回到了临时住所,折腾了一夜,身心疲倦的北宸借了辜银岳的房间补眠,而阿特拉斯则被那群眼红(?)的男人硬扣留下来打扫一片狼藉的房间。
“所以说,你们真的什麽都没有做?”
黑祸咬牙切齿地瞪著阿特拉斯,素劫则用力拿臂膀箍著对方的脖子,活像是两个路边找茬的不良青年。
“没有。”
阿特拉斯非常老实地垂著尾巴回答。
“北宸说,我不是她的情侣。所以我忍住了。”
於是黑祸和素劫同时摆出了便秘一般的脸,如同看天方夜谭似的看著他。
“这都能忍住?”
“……你的生理结构肯定和我们不一样对吧?”
“除了我有优於人类和雄性战器的体表保护壳之外,相似度在95%。我不怕被踢阿姆斯特朗回旋炮。”
“……”
屋内众人同时抽了抽嘴角。
“看见了吧,”西风在一边冷笑著开口,“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和自己一样,人家两边的自制力都是很强的。……干得好,阿特拉斯,你很懂事。”
听闻西风说的,阿特拉斯立即高兴地甩了一下尾巴粘去了西风附近。
“真的?北宸喜欢懂事的吗?”
“不知道。”
西风似乎对阿特拉斯的撒娇有些手足无措,扭开头不动声色地向一边移动了一下,结果不小心碰到了那扫把没有轻扫过的脏木屑,然後立即一脸嫌恶地跳了起来,拼命地拍著自己的手──确实是不得了的洁癖。
“诶诶,大妈又开始了,不知道是谁前不久还在说我们家小泥鳅淫乱呢。”
黑祸一摊手,然後立即一缩脖子,避过头顶一道光束。
“喂西风!你还真的开火啊!会死人的!”
西风鄙视地看了黑祸一眼。
“放心,不是致命的光子,而是‘急性脑残症治愈弹’而已,被射中不会死,只会治好你的病。”
“喂喂!你别以为你是星脉种老子就不敢揍你哦!!”
“安静!!”
西风刚要开口回嘴,辜银岳开口低喝了一声,立即吼得屋内所有人都噤声了。
“北宸在隔壁睡觉,要吵架去闹市区吵!”
瞧见辜银岳狼眼中的不悦和关怀,黑祸有点理亏地摸摸鼻子,去一边帮素劫整理某装饰花瓶的碎片去了。
而西风则是依旧不停地拿出储物空间内的毛巾和消毒水不停地擦著自己的手,一边暗暗唾弃自己的幼稚──活了三百多年的人,最近怎麽越来越沈不住气甚至和这种烨月种小鬼较劲起来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一堆男人就泡在屋子里打扫房间了,还好他们的储物空间内平时都有备用著一些基本生活道具,房间清扫完毕之後,辜银岳带著胧云和那罗迦出去购置家具,而西风、双子、阿特拉斯则留在屋内重新布置房间。
“呼──”
总算是重新弄出了房间的样子,素劫大舒了口气瘫在了他自己的御用沙发(现在变成公用沙发了)上。
“好了好了,小尾巴,惩罚你随便把小泥鳅带出去到此为止。你也好不容易熬过星灾之夜,休息去吧。”
听闻素劫这麽说,阿特拉斯有些诧异地歪了下头。
“惩罚我?可是、这里是我破坏的。”
“所以说,废话少说,休息去吧!”
“哦。”
阿特拉斯很听话地点点头甩了甩尾巴,靠进了另一边的沙发。
“素劫是好流氓。”
“……我揍你哦。”
阿特拉斯闭上眼开始打盹的之後没多久,双子和西风又开始毫无营养的互相吐槽,但过了没一小会,大门开了,北宸一身睡衣站在门外。
黑祸和素劫立即上前,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小泥鳅,怎麽了?被阿特拉斯一骚扰,觉得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黑祸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嘴上像是在开玩笑,但双眼却认真地盯著她的脸看。
“又或者被鬼压床了?别在意啦那个只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素劫也好笑地揉著她头顶的发丝,但是眼神中却带著不易察觉的认真。
“不是。”
北宸拿手搅著睡衣的衣摆。
“我做噩梦了。……那个,黑祸,素劫……你们可不可以……在床边陪我一会,等我睡著就好。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那个……”
她小声支支吾吾著,本来碰到这样的情况,黑祸和素劫肯定是毫不留情地吐槽或是捉弄她的,但这次,他们连笑都笑不出来。
“……好。”
“走吧,我们陪你。”
他们轻声应了一声,然後用眼神对西风打了个招呼,就关上门离开了。
到了辜银岳的寝室──黑祸和素劫看到了打扫得一尘不染、标准得如同旅店房间一样的室内摆设,房间甚至连半点男性房间的气味都没有,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内心吹了个口哨──不愧是苦行僧啊,难怪北宸说要借房间的时候他连进屋打扫一下都没做,看样子是根本没必要来著。
北宸已经钻回了被子里,只剩脑袋露在外面。她的脸色不太好,双眼眼圈发黑,面色也有些苍白,此时,那黑色的瞳孔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只是有些期盼地看著黑祸和素劫。
双子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分别走到床的两边褪去外套,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咦!?”北宸立即在瑟缩了一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只是希望你们在一边坐一会!”
“我知道啦!”黑祸没好气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虽然我们是乱来了点,但也不会没分寸的!睡吧,我们什麽都不做。”
“……呃?”
素劫在另一边把手伸进她的脖颈下方垫著:“放心,我们不会做你不想要的事,更不想趁虚而入,就把我们当人形抱枕好了。”
“……”
北宸沈默了,只是用力点点头。
然後过了一小会,她似乎敌不过睡意,眼神朦胧起来。
“黑祸,素劫……我又梦到向影了。”
她迷迷糊糊地呢喃著。
“嗯,我猜到了。”
黑祸压低声音,哄小孩一样摸著她柔顺的黑发。
“……然後我又梦到了你们。……我看到,你们也被亚加德劈成了两半……”
“我们好好的。”
素劫轻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让她缩进自己的怀中。
“你们……和向影一起全部变成破破烂烂的铁器躺在地上……我怎麽都接不起来,星灵矿溶液也没有用,我想杀人,但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亚加德也消失了,然後我又想自杀,但又想起来,我不能自杀……我没有死的资格……”
她断断续续地念叨著,声音越来越轻。
而黑祸和素劫则皱著眉头,如同呵护婴儿一样一边一个将她包围著。
“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她口吃不清地呓语。
“你们安全的话,我还能努力战斗下去……我要当王……建立一个让大家……的国家……但要是连你们都离开我的话……我……我就让全部……陪葬……”
最後一句话几乎已经成了模糊不清的音节,说完之後北宸就彻底陷入了沈眠,而黑祸和素劫脸上则露出了动容之色。
“……”
黑祸用力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後他低下头,在怀中之人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了一个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原来也是能做出这样温柔的举动的。
“向影这个混蛋。”素劫表情苦涩地咬牙切齿,“他这样,倒是让我们怎麽出手啊,连死都死得这麽狡猾,这混蛋!”
“如果他真的能回来,我一定要揍他百八十拳!”
黑祸也用最低的声音恨恨道,但转头看向北宸的时候,神色间又满是无奈和隐忍。
“现在我们……除了做禁欲的抱枕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至少她选择了我们做抱枕。”
大大的卧室上空,想起了两道似有似无的叹气声。
与此同时,另一边,拉提亚皇宫的某会客室内。
“你说什麽?”
霞血一脸不可置信地看著坐在对面的格伦佘,仿佛他说了什麽天大的笑话一般。
“你说……娅修没有接受你的特训?那她怎麽可能拿到那麽好的初赛和复赛成绩?”
“那是她自己努力的功劳。”
格伦佘懒得解释太多,这句话出口之後便一声不吭地喝起红茶来。
霞血皱了下眉头。
“她是什麽意思?有说什麽话让你转达吗?”
格伦佘闻言抬头看著霞血,碧眼中闪过一丝嘲笑。
“没有。”
“……”
她什麽话都不想和自己说?这怎麽可能?他可是把她送来这个世界的人啊。
“不过,我送你几个字。”
格伦佘罕见地主动开口了,嘴角看好戏似的微微勾起。
“自作多情。”
“……”
霞血的金色瞳孔在格伦佘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如同野兽般紧缩起来,但他什麽都没有说,只是神色淡然的哈哈笑了一声。
“看样子她和她现在签约的剑感情很好啊。”
霞血轻描淡写地感叹了一句,心里不以为然。
很多人,在见识过自己的实力之前,都有自信能抵抗住自己的诱惑力,但事实上,有几个能真正把自己和战器的感情放在绝对的力量之前的呢。
况且,她也很有可能在赌气。
毕竟是他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她丢来了这个野蛮的世界,她能成长到这地步一定吃了不少苦头,毕竟她用了伪造身份,遮去了外貌,虽然骗不过他霞血,但至少对外人来说,她很好地保护了自己。
不过──不愧是他认可的人,确实没有让他失望,短短几个月时间,已经是幻灵武司了,她这样的优秀人才,也只有他这样的帝王级战器才能配得上。
回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对著自己脸红又手忙脚乱的样子,他有些不悦的心情立即好转起来。
“我有问题。”
此时,格伦佘开口打断了他的回忆。
“为什麽你会格外关注她。”
“……”
霞血没有立即回话,只是有些傲然地轻笑了一声,拿手指敲著一边的桌面。
“也不是什麽大事,只不过想找个合适的搭档,近距离观看世界级别的好戏而已。”
第六章 半阳月影
这几天,迦法神团的教徒们的日子可不怎麽好过。
不知道怎麽回事,无论根据上面的指示换了几次地下据点,却依旧总是能被很快地找到,然後在一次又一次的恶斗中不停地损兵折将。
迦法神团中大部分骨干是踏夜铁骑的叛将,心知肚明信仰什麽的只是幌子,但暗中传教的途中,也有些日子过得不怎麽称心想要寻求心理支柱的人被那些传教者的花言巧语迷昏了头,喊著口号加入到神团中来。而现在,外界的打压非但没让他们清醒,反倒是因为灾难效应让他们变得更加狂热,甚至自我洗脑,觉得能为神团战斗是多麽光荣和神圣的事一样。
对此,上层骨干们一边在内心嗤笑著这些棋子,一边继续说著煽动而激昂的演讲,鼓励对方用自身的血肉去探对方的底。
然後他们发现,针对他们疯狂打压的并不光是一拨人。
首先是赫阳和拉提亚军方的暗探和刺客;
其次,是来自西尔维亚的夜行战士们;
还有一个独行侠,似乎是图零部落的人,虽然只有一个人,但破坏性却更大;
再接著就是白衣少女和黑衣武者的组合,少女手持钩爪,武者手持巨剑,身後还有远距离星脉种的援护攻击,几乎每次出现没多久就能把一个据点搅得天翻地覆,弄得迦法神团的教徒们不得不鸟兽散。
没错,两人正是北宸和辜银岳,这几天来,北宸白天在阿特拉斯的扫描功能下不停地寻找黑袍人──迦法神团教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