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京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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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玉沿小河旁的小径向南奔,土蓝色的身影窜走如飞。
书生则用轻功提纵术,纵跃起落轻灵敏捷。轻功在短期间,速度与窜走相差无几,但远出一里半里,轻功便相形见拙了。
当然,这是指双方的体质与修为相当,所作的比较,彼此相当才能作评估。
不论何种轻功技巧,凡是需要纵跃起落的轻功,一定有弧度,也就必须比原有的距离多一些,决难与直线窜走的速度相等。
直线窜走,永远比有曲线的纵跃快,而且能持久,所以轻功是不可能用来赶长途的,纵跃百十次,精力可能耗损了八九成。
直线窜的距离如果是一百尺,纵跃上下很可能消耗一百二十尺的精力。两点之间,平面直线是最近的。
上下纵跃是一连串的曲线,一定比直线远。
“分开走,不要跟来。”他像是两脚不沾地,双脚动得太快了,上体略向前倾保持冲劲,也像是贴地飞行:“我引走他们,跟来保证跑断你的粉腿。”
他仍有心情调侃,可知有信心把强敌引走而无凶险。
书生是欧阳慧,怎肯听他的?心中一急,也改用窜奔术衔尾急追。
“不等我,我要骂你了。”欧阳慧一面急窜,一面上气不接下气尖叫,速度比先前用纵跃术快些,但想追上远在五十步外的李季玉不是易事。
李季玉突然向下一蹲,消失在汉岸的浓密灌木丛中。
她飞奔而至。
李季玉长身而起,指指前面,打出前面有警的手式,再指指对岸,猛地飞跃而起,飞越两丈多宽的小溪,qǐζǔü再一窜便消失在更浓密的树丛内。
她不假思索,轻灵地一跃而过。
前面出现三个急步趱赶的人影,是不贪和尚的同伴,从另一方向绕来的,警觉地搜寻踪迹,远在百步外,似乎没发现有人越溪走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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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面的溪岸高些,躲在草木丛中,可以看到溪对面小径的动静,人在小径上行走,由於有草木生长挡住视线,仅能看到行人的身影忽隐忽现,但足以分辨身材面貌。
三个人快步匆匆而过,怎知溪对岸草木丛中有人藏匿?循小径追寻逃走的人,确是很笨。
确是不贪和尚智圆的党羽,但欧阳慧并没见过这些人,当然也不知道和尚与怨鬼冲突的经过。
“你认识这三个人?”她傍在李季玉身侧,透过枝隙目送三个人向北走,气息还没调和稳定。
“不认识,但却知道他们是那个女人的同伴。”李季玉呼吸稳定,仅出了一些汗,是那种天生运动体质的人,激烈长期运动,血液也不会沸腾:“而且我知道,他们共有九个人,全都是身怀绝技,却又卑鄙阴险的货色。你这么一个聪明漂亮武功了得的大小姐,居然笨头笨脑和他们打交道论是非,而且站在下风,真笨哦!”
“我怎么知道他们会用妖术药物,向陌生人暗算?”她为自己的笨举动辩护:“那个贼和尚人模人样,怎么看也像个有道高僧……”
“少见识。”李季玉打断她的话:“苦修参禅的有道高僧,每天仅早午两餐吃粗茶淡饭,没饿死已经是菩萨保佑了,会长得肥头大耳腹大如鼓?那贼秃绰号叫不贪和尚,却甚么都贪,尤其贪财贪色,与怨鬼冯翔是一丘之貉,是江湖上无恶不作的匪类。即使你的武功比他差十倍,他也宁可用妖术和药物把你摆平,不想和你费劲交手。”
“我本来就少见识欠经验,认识几个高手名宿而已,怎知道那些人阴险恶毒?用不著讽刺我呀!”她碰碰李季玉的手膀:“喂!你用甚么玩意把和尚打倒的?好像没把他打伤呢!”
“人类最原始的武器,捡石头掷击。”李季玉说:“可惜相距甚远,石头大,贼和尚一身肉,浑身横练,如果他有备,石头还不配替他捶背呢!你来乡野干甚么?领略田园风味?”
“我是追寻符家小丫头的?她扮成小村童,出了聚宝门就向东飞跑,用布卷了剑。我盯了她一个时辰,不知道她在这一带偷偷摸摸,转来转去鬼撞墙似的有何用意,最后跟丢了,这小丫头鬼得很。”
“咦?你跟踪她有何用意?”
“跟踪她才能找得到你,果然不错。”她得意地说:“镇抚司加上五城兵马司,还有都城内外的蛇鼠,谁也找不到你,你的神通广大得很。但我感觉出符小丫头与众不同,她知道你的动静。告诉我,你是不是很喜欢她?”
“我喜欢所有的美丽女人,呵呵!”他大笑:“包括你在内。我是京都的豪少,风月场中有我的地位,谈得来,就是亲蜜的朋友;谈不来,少见面不伤和气。符家大小姐和我总算还谈得来,还不能算亲蜜的朋友。我和镇抚司的天地双杀星,在沧波门约会,符大小姐不可能知道。这里距约会处远在十里外了,你找到我,不可能与符大小姐有关,你运气不错。你知道和尚那些人是妄想捉我领赏的人吗?”
“不知道。哼!我非宰了他们不可。”她亲昵地挽住李季玉的手膀:“季玉,你实在不必冒万千之险东藏西躲我整天为了打听你的消息奔波,紧张得日夕难安。跟我进汉王府,弄份汉府詹事身分,就可以公然在京都走动,谁敢吃了豹子心老虎胆动你?答应我好不好?”
“一点也不好。”他断然拒绝:“我不想做一个狐假虎威的好汉,做真正威震京都的小霸王。”
“你对汉府有反感……”
“咦!我为何对汉府有反感?”他正色说:“汉王世子不会坑害我这种人,不会没收我的栈号。在京都的大人物权力斗争中,汉王世子仅在锄除异己上着力下工夫,与王公大臣贵戚名豪作选择性的血腥斗争,与我这种平民百姓毫不相干。一些豪奴欺凌百姓的事,也落不到我头上,我没有对汉府有反感的理由呀!镇抚司却不同……”
“你是说……”
“镇抚司所经手的招狱冤狱,十之八九应该由各地治安单位或刑部经管的。像我的栈号被没收,即使我的栈号真的买了赃材,也应该由江宁县查办,那用得著镇抚司行文龙江提举司执法?镇抚司才是祸国殃民的残民虎狼,我和他们对抗理直气壮,绝不藉汉府的权势作护身符,这样才能树之我英雄好汉的形象。不要管我的事,好吗?”
“你真是固执,讨厌。”她鼓起腮帮子生气。
“如果我像个豪奴,面目可憎,你还会喜欢我吗?”李季玉伸手抱住她的小腰肢笑问:“进了汉府,就一定会成为豪奴听许多人使唤,走在街上狐假虎威,就算派在你身边做随从吧!你会感到替你增光彩吗?”
“你……哦……”她激情地投入李季玉的怀里,樱口中含糊地发出她也感到陌生的声音。
李季玉的气息产生剧烈的变化,粗鲁地把她压躺在草中,火热的嘴唇,绵绵地粗暴地亲吻她的粉颊、耳背、粉头,强力的大手,在她的腰肢、酥胸游移。
她不知自己在做些甚么,纤手本能地在李季玉身上作有力的回应。
激情淹没了他俩,身外的天地离他俩逐渐遥远了,本能的官能需要,亟需获得满足。
不知何时,她的胸襟敞开了,胸围子的肩带解脱、滑落。她也含糊地喘息呻吟,本能地拉扯李季玉的外裳,娇躯在强力的大手下颤抖、扭动。
对面的小径不时有村民走动,好在相距甚远,而且隔著一条小溪,这里的天地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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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贪和尚九个男女,从北面快步南行。
“我们经过这一带时,没发现可疑的人走动。”先前从这里北上的一位中年人说:“南面一带更无发现,不如罢休回城算了。抢救怨鬼与书生的人,虽然已可肯定是同一个人,但只隐约看到他的身影,不可能看到面貌,就是走在路上碰了面,咱们也不敢断定是不是这个人呀!怎么可能把他找出来,逼他承认是那个该死的家伙?”
“一定要把这个狗东西找出来,看身影气势便可认定是不是他。”乾坤大天师大概被打得羞愤难当,皮肉也受到损伤,咬牙切齿不肯干休,停步伸手向溪对岸一指:“那边林密草茂,是藏匿的好地方,咱们派一半人过去,沿溪岸向南搜,或许可以把他赶出来。”
“好吧!我们过去。”中年人说:“老道,咱们丢下正事不管,怨鬼与小霸王还不知还在何方,筹的财还没有着落呢!聪明吗?”
“出其不意挨揍的不是你,所以你无关痛痒。”不贪和尚也是被揍得脸上无光的人,替老道表不平:“如果挨骂的人是你瘟神郝威,你报复的念头更强烈十倍,你会就此干休吗?”
“好啦好啦!不要再埋怨了好不好?”瘟神苦笑,向一男一女两同伴打手式示意过溪:“不管是否可搜出可疑的人,咱们在南面的小村会合。发现可疑的人而对付不了,咱们再发信号招呼你们过来。这就走。”
九个人停步商量的地方,距李季玉两人藏身处约一里左右,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却可隐约看到他们比手画脚的举动,尤其是向溪的这一面指指点点,行家即可看出意指过溪。
那一段小溪稍宽些,约有三丈余。三个男女轻功了得,不需场地起跑助势,急走两步便一跃而过。
“路边的树林,也得派人走动,谁跟我走?”乾坤大天师指指路东的疏落树林:“里面虽然不易藏匿,但获搜看或许有所发现呢!”
只有不贪和尚愿意同行。
树林稀疏视野甚广,不需仔细察看,两人的速度甚快,片刻便超越在小径行走的同伴,毫无发现。
乾坤大天师一马当先,瘦小的身材在林中掠起如飞,绕过一株大树,突然快速地退回,紧贴在树干上,发出一声警啸。
不贪和尚窜至另一株树下,问路杖向前面一指,打出有警的手式。
啸声吸引了所有的人,沿小径行走的四男女脚下一紧。
前面二十余步三株大树后,踱出三个佩绣春刀,穿村夫两截灰衣裤的人,阴沉沉地向他两人接近。
为首那人一头白发,身材修伟气概不凡。
“你们赶快离开。”白发人在两丈外止步:“咱们要在此地布伏,监视这条小径,走!”
口气托大,似乎已经知道他两人的底细。
乾坤大天师离开树干,脸有惊容。
“白无常,你说话可得客气些,咱们在协助你们呢!”乾坤大天师脸色相当难看。
白无常天禄,镇抚司密探三头头之一,是控制江湖龙蛇的专家,役使地方蛇鼠的最佳指挥者。
那天晚上在安德门捉李季玉失败,把李季玉恨入骨髓,发誓要捉住李季玉的活剐,在侦查搜捕上出尽死力。
“协助?你们是跪著养猪,看在钱份上。”白无常的话锋利伤人:“到别处搜寻线索吧!这一带是本座的埋伏区,后面的人即将到达,再不走可能引起误会,快走!”
在小径南行的男女到了,气氛一紧。
这些人都是江湖凶神恶煞,还不习惯被人威胁奚落,受不了就会凶性大发,不顾一切挥刃拚命。
白无常只有三个人,一旦反脸,肯定是大输家,应该说话客气些,没有刺激这些凶神恶煞的必要,毕竟镇抚司不是这些凶神恶煞的主子。
而是经过高阶层人士邀来协助的客人。
白无常是低阶层执事人员,即使心中不满或者嫉妒,也不必形於表面。
第一个表示愤怒的人是百了仙娘,仍然具有魅力的凤目,放射出慑人的幽光,手按上了剑靶踏出一步,像要发威的母老虎。
“有人不想活,妄想走险赌命了。”白无常慑人的目光,狠盯著百了仙娘:“你们进入本地区,咱们就一清二楚了,本座发出你们妄动的讯号,我保证你们一定会被送入天牢接受锻练,你们要进去吗?”
这可不是虚声恫吓,而是实实在在的威胁。
百了仙娘心中一跳,退一步回到原位。
这表示附近另有镇抚司的人!白无常三个人怎敢在偏僻的乡野,对付自称小霸王的钦犯?在京都负责缉捕的人手,如果把城狐社鼠也算上,总数没有一万也有五千,结果如何?
“不要赖在这里碍事,好吗?”另一位密探好意地打圆场:“小霸王离开沧波门小花冈凉亭,确是往这条路上来的,咱们负责埋伏截击,不希望有外人在场。到别处碰运气吧!你们还有机会捉怨鬼,千幻修罗,捉其他要犯,捉……你们请吧!”
乾坤大天师不得不忍下这口恶气,哼了一声打出撤走的手式,恨恨地扭头便走,强忍怒火的神情令人同情,正所谓在人矮檐下,怎敢不低头?
出到小径,在对面溪岸搜索的瘟神三个人,刚从溪对岸听到啸声赶来策应,恰好在小径会合。
不贪和尚略加说明情势,九个人不住咒骂向南撤。
白无常跟至林外,在林缘目送他们消失在小径南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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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玉曾经说过,他是京都的豪少,风月场中有他的地位。
而且更入骨地明白表示,他喜欢所有的美丽女人,不啻明白宣告他不是好人,好人也不会取绰号为京都小霸王,好人最好离开他远一点。
显然欧阳慧也不是好人,所以敢和他亲近物以类聚。
即使她是好女人,是贵戚名豪的千金淑女,也难逃花丛老手的有意挑逗摆布。
大户人家的千金闺女们,对男女房第间的事所知有限得很,只能在诱发下,激起反射性的本能情欲。
当李季玉温柔而又野蛮地,脱去她的儒衫之后,她像崩溃了的堤防,诱发她热情如火的本性。
李季玉把她压在地上,再次收敛野蛮的举动,双手温柔地摸摸她晶莹如玉的酥胸,挑逗令男人激发野性的双峰,灼热的嘴唇,却增加压力,从粉头直吻至腰脐,刚柔并济,她近乎狂野地撕扯李季玉的头发,欲拒还迎地推扳那双令她心荡的大手。
“嗯……不……不要……”她痴迷地、含糊地扭动著喷火的横陈玉体,一手抓住在她胸前游移的大手呻吟:“我……我我……”
李季玉不理会她象徵性的拒绝,反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探索,引导她的手深入。
“小……小慧……”李季玉的声调绵绵切切:“你……你让我不……不克自……持……”
“不……不要在这里……”她想抽回手,却又觉得毫无抽回的力道,总算还没完全迷失:“跟……跟我回……回汉府我……我的闺……闺房……”
跟回汉府,她依然要求李季玉向汉府投效。
这里,是荒郊,光天化日,不宜千金淑女野合。
“回汉府做甚么?”李季玉含糊地低问,嘴唇在可爱的小蓓蕾加重压力。
那双小蓓蕾真可爱,小得像一颗相思豆,但已经增大了一倍,有了生命,有跃动的活力。
“世子雄……雄心万……丈……”她总算抽回手,惶乱地摸索李季玉的内腰带:“必须清……清除一切阻碍。我……我需要你协……协助与……与千幻修罗会……会晤,汉府需……需要他这……这种人才……”
李季玉的外衣已经卸除,她的儒衫也被剥下丢在一旁,绣了牡丹花的胸围子,就卸落在她的颈旁,两人已成了上空男女,肢体的紧密接触,情欲已升近顶点。
李季玉诱导她的手,解开了自己的内腰带,再放了她的手任由她自由活动,自己的手缓缓地抚向她的禁区。缓慢显得温柔,当指的功力却相反地增加,她的胴体,在魔手的抚摸下崩溃。
神智仍是清明的,居然能说出心中的意念。
“哦……小宝贝,你的记性真差。”李季玉的嘴,离开可爱的小蓓蕾,移至她的耳畔,按在禁区的大手,压力突然减弱:“我说过,汉府……”
溪对面传来的警啸声,打断了李季玉的话。
激情突然降温,啸声像在他们头上敲了一记。
尤其是行将崩溃的她,她那不由自主的颤抖玉手,不需李季玉引导,已自动探索到某处禁区,猛然一晨,急急抽回像被火灼的玉手。
“不必紧张。”李季玉也抽回按在禁区的手,挺身坐起,沉静地扶起她裸露的上体,拾起胸围子递给她,示意要她沉著些:“溪对面发生情况。我们这边也有人,在北面百步左右。”
“哎呀……”她慌乱地穿衣:“是……是些甚……甚么人?”
“不知道,立见分晓。”李季玉从容不迫穿著衣裤,虎目中冷电湛湛,面对大半裸裎的动人玉体,他眼中毫无情欲的神情流露,目光透过校梢,远落在对岸的小径附近:“唔!是不贪和尚那些人。”
“我非宰了他们不可。”她系著胸围子暴怒地叫。
“你给我记住了。”李季玉伸手抓住她还没系妥的胸围子上缘,语气相当横蛮:“不许你说这种不自量力的话,小宝贝。一比或一比二,如果他们不使用药物或妖术,你可以任意宰割他们。如果他们使用药物,妖术,歹毒的暗器,你一个也对付不了。”
“你……”她吃了一惊,李季玉的态度不对。
“你是我喜爱的女人,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李季玉脸色缓和了些,轻抚她的娇嫩面颊:“这些江湖牛鬼蛇神,对汉府的雄心万丈大业并无妨碍,招惹了他们,反而有百害而无一利,你犯不著和他们玩命,那不关你的事,小宝贝,记住了没有?”
“你不要管我……”她气恼地叫。
“你给我记住。”李季玉又变了脸,把她按倒手压住她的酥胸:“我喜欢你,就得管你的事。你也喜欢我,所以在我附近出没管我的事。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所以关心你,听话,好吗?”
神情又有了改变,温柔地扶起她,替她拉上胸围子掩盖动人情欲的酥胸玉乳,拾过堆在一旁的儒衫替她披上,脸上流露温柔的笑意。
软硬兼施,脸色阴暗不定,情绪变化难以捉摸,幸好表示关心的善意十分明朗。
她自以为是女强人,其实并不真的强,而且经过刚才的激情缠绵,袒荡裸裎肌肤之亲极为煽情,毕竟还有羞耻感,想生气也冒不出火来。
此时此地,男人是强者;除非这男人是毫无男人味的半死不活男人。
她很难适应突然扮弱的变化,惶乱地转过身躯穿衣整装。
“还有镇抚司的人。”李季玉轻拂著竹手杖,目光落在对岸的树林前缘,不贪和尚九个人,正气冲冲大踏步离去:“我认识这个人,三大密探头头之一的白无常,他那头白发,两里外也可看清。”
“他们敢向我撒野?哼!”她将佩剑改佩为带,塞入腰带随时有拔剑而斗的准备。
“在有外人观看时,他们不敢,一旦无人旁观目击,可就难说了。锦衣卫的绝世人屠,与汉王世子名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