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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情剑京华-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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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下沉,把鱼跃平飞而来,舍命抢救王千户的铁卫,拦腰一剑砍断了脊骨,几乎被腰斩。

另三把刀一涌而至,剑势未尽,变招躲闪已力不从心,精力已耗损得差不多了,反应难免迟钝了些。

十一名男女鬼怪,就在这生死须臾间涌到,第一枚暗器便击中第一名铁卫的背心,尺长的单刃飞刀,旋转贯穿力极为猛烈,贯入背心尽偃而没。

砍断铁卫腰脊的鬼怪,危急中随剑仆倒在铁卫的背上,同时扭身急滚,铁卫仆地前他便滚了半匝。被飞刀击中的那位铁卫,也随刀仆倒,军刀贴鬼怪的右胁疾下,反而砍中仆倒的铁卫,等于是在断脊上加上一刀。

超人的反应,是生存的最大凭藉。鬼怪这手临危走险自救的险招,便是超人的反应的具体结果。

鬼怪一滚而起,十一名鬼怪正在赶杀四面奔逃的人。

受伤的王千户不见了,乘乱丢下部属逃走啦!

“够了,撤!”鬼怪大吼,声震长空,压下了木材焚烧时所发的爆烈声。

◇◇◇◇◇◇◇◇◇

全城沸腾,御林军封城搜捕匪徒。

王千户的大宅成为瓦烁场,所有的财物化为灰烬。

谣言满天飞,有人手舞足蹈快活地声称,大群千手修罗突袭黄家井大街王宅,尸体抬出一百廿三具之多,伤者无算,大快人心。

知道风声的人,当然嗤之以鼻。千幻修罗作案,三年来一直是独来独往,是唯一的独行剧盗,怎么可能突然冒出一大群千幻修罗?不值识者一笑。

而且,千幻修罗从没用火器作案。千幻修罗作案是为财,火攻焚毁了一切,何来的财可劫?这不是千幻修罗作案的手法惯例,谣言不攻自破。

一早,城门并没关闭,名义上的封城并非指关闭城门禁止出入,而是指派有大批官兵守住城门,检查进出的可疑人物,搜出携有一尺以上的刀械凶器,立加扣押囚禁盘诘,雷厉风行。

城外各市镇也人心惶惶,治安人员满街巡逻,成队便衣人员在有案的问题郊野,进行威力搜索,搜寻可能藏匿在该处的疑犯。

一早,水龙神便光临李季玉的家,把门拍得一响,不住大声呼喊。

大门终于拉开,李季玉赤着上身,头上的懒人髻半散,睡眼惺忪似乎还没清醒。

大多数地方的平民百姓,睡觉赤身露体平常得很,只有大户人家的男女,才有所谓中衣(内衣)穿着睡觉。

平常人家一辈子也没穿过绫罗绸缎,一件粗布直裰可能新三年旧三年,睡觉时穿上一定破得快,那舍得穿?

常州一带近年来开始大量生产木棉布、苎布,纺织业蓬勃发展空前繁荣,平民布料大量上市,但仍然价格不低,一件外衣还可以上当铺当三两百文钱。拦路打闷棍背娘舅的小贼,当然不可能打劫到大户人家的男女大爷,对象全是苦哈哈单身汉,剥衣裤是最大打劫目标,这些苦哈哈怎么可能穿绸着缎?为了一件粗布衣衫而打死人背死人,可知衣衫得来不易,做一年工赚不到一件衣衫不是奇事,工钱大部份用来填肚子了。有楼房着绸缎穿金戴银,呼奴唤婢乘车坐轿,在平民百姓眼中,那是天外的天云外的云,只能在清秋大梦中去求。

要不,就拿起刀枪做强盗,甚至打江山。

朱元璋的前半生,穷得父母死无葬身之地,当乞丐做和尚混粥糊口几乎饿死。最后脱下僧袍把心一横,红帕包头拿起刀枪,投入香军造反去也,才打出大明皇朝一片江山。所以,想造反的大有人在。这与那些权贵人士想造反的心态完全不同,成功的机会也十分渺茫。

他出现在门外,魁梧雄健的身材,比水龙神那种土豪装束威武百倍,像怒目金刚面对小鬼。

“干甚么呀?早觉最惬意,存心不让我睡吗?”他不再对水龙神表示尊敬,怒容满面虎目彪圆:“今天我还得养好精神办事呢!看你这惶急的神情,准没有好事,是不是左邻右舍失火了?”

两个随从愤怒地左右齐上,要动手了。以往,水龙神的大爷地位,所有的蛇鼠谁敢不尊?包括他在内,见面便矮了一截。

水龙神赶忙挥手阻止随从妄动。情势不由人,早已明白江东门仁义大爷的地位,已经非比往昔,小霸王的声威名气,早已掩盖了他水龙神的光彩,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江湖名头的起落,淘汰率是非常高的。江湖没有不倒翁,武林没有长青树。

“正是城内失火。”水龙神苦笑。

“城内失火,关咱们城外甚么事?”他的怒容消失了,语气调侃味:“咱们三山门的城墙很高,中间还有西关城,烧不到城外来的,你急甚么呀?吃饱了睡足了,关心起城内的水火,你未免太闲得无聊了吧?”

“是王将军的黄家井街大宅失火。”

“哦!难怪半夜三更之后,爬伏在左邻右舍瓦面,监视我的两个轻功惊人密探,慌慌忙忙撤走了。反正烧不到城外来,别耽心好不好?咱们江东门四面都有水,不会发生火灾的。”

八十年后,城外大火燎原,包括西关在内,直抵江东门,被火烧得精光。西关与江东门相衔接的市街,成了火海烧成白地。淡粉楼、轻烟楼等等的名楼,秦淮十六楼中的六座教坊,以及所有的曲院勾栏,小街巷的半公开娼寮烟花巷,被夷为平地。

后来由中山王府出面,叩请皇帝开恩,不要再把秦楼楚馆建在莫愁湖附近,毕竟徐家的子孙,一直是南京守备最高指挥官,家门口是教坊娼馆,至少有碍观瞻。

从此教坊娼馆在这一带消失,六座楼也没重建,把教坊区迁入城内,在秦淮河大张艳帜,与府学县学为邻(贡院那时已经北迁),学生士子生员,出了学舍便往教坊跑,秦淮画舫一艘比一艘华丽。

从此,展开娼门新页,秦淮脂粉名满天下,以后整整繁荣了四百年。

“你怎知道他们撤走的?没睡?”

“宿醉醒来便急,在天井的阴沟小解。右邻那位仁兄,恰好在屋脊向下瞄。我一气捧起一只花盆想向他投掷,没想到他惊叫一声便消失了,大概怕被花盆掷中,原来是看到城内的火光才撤走的。”他仍然堵在门外,不想请水龙神进屋:“他们只想知道我的动静,记下我的一切活动情形以便建档而已,其实并无恶意。他们在济阳侯府,甚至派人住进宅内监控呢!这是镇抚司的职责,无意完全隐身藏匿监视,也表示我在他们的掌握中,警告我不可着手为非作歹。除非他们踩破我家的屋瓦,我是不会和他们计较的。”

这表示昨晚他一直就在家中睡觉,监视的眼线可以作证,其他地方出了任何事故,皆与他无关。城内王家大宅失火,他还在天井中小解呢!

天色黑暗,天井下更暗,高高站在脊角向下瞧的眼线,能看到人影活动已经不错,绝不可能分辨搬花盆准备掷击的人是不是他。

水龙神接受他的解释,成为他第二个有力证人。

“原来如此,难怪你要睡回头早觉。”水龙神确是接受了:“酒完全醒了吧?”

“你不是来管我是否睡早觉,是否宿酒已醒的。程大爷,到底有甚么十万火急的事?希望你知道人情世故,大清早报喜不报忧。”

“是喜是忧,得由你的心态与看法而定。天地双杀星赶回城去了,白无常常老兄要和你谈谈,赶快穿妥衣裤,千万不要带剑,跟我去见他。”

“他娘的,他该来找我,难道他不认识路,不认识我的家?”他粗野地拒绝。

“他忙得焦头烂额,调动人马抓疑犯脾气特别暴躁,你行行好,跟我去别惹他生气好不好?那家伙恶毒阴险,惹火了他不会有好处的。”水龙神几乎在哀求了:“不要让我为难,我也算是京都一雄,沦落成传话跑腿的人,已经够霉够可怜了,不要再落井下石好不好?”

“好吧好吧!你等一等。”他见好即收,进屋准备。

◇◇◇◇◇◇◇◇◇

白无常在码头区长街,征用一座房屋作为临时指挥所。镇抚司的人,不需以任何名义,便可任意征用一般的民宅,作为处理事故的指挥所。他是密探三头头之一,拥有生杀予夺的特殊权力,要说他可以代表皇帝,一点也不夸张荒谬。

堂屋里有不少人进进出出,一个个神色肃穆、阴沉、紧张……神情各异,气氛慑人。

白无常的狞恶面孔,比往昔更难看了,挥手赶走了厅中的同伴,阴森森地抬手示意四位来客落坐。

“李季玉,出了事故你知道吗?”白无常刺耳的嗓门,今天显得更为刺耳,开门见山日气凌厉。

“事故?我知道甚么?”他的嗓门也不小:“老天爷!你以为我是神仙?掐指一算仙眼一转,就知道过去未来,皇朝的兴衰?昨晚没睡好,大清早程大爷几乎把门拍破,惊醒了我的连床好梦,十万火急把我揪来,我能知道甚么?不会是天坍了一半吧?”

“少给我耍嘴皮子。”白无常拍案怒叫:“怨鬼失踪了好几天,你知道一些风声吧?”

“前天傍晚,酉牌末左古,他带了六七个男女,在三汊河镇码头,化装成舟子和水夫,先后登上一艘中型百石货船,向下游驶走了。”他把预先编好,颇有根据的消息坦然说出:“如果我所料不差,目下他可能在黄天荡某处睡大头觉。那艘货船是水贼的。何时重返京都,我就不知道了。我的朋友虽多,却没有在水贼卧底的人。”

“真的?”白无常的吊客眉锁得紧紧地。

“我的消息多数是正确的,我现在已经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必须努力发展我的局面,消息必须保持灵通。这个强盗精明阴险,你们最好不要让他卷土重来。哦!到底发生了些甚么事故牵涉到他?”

“我怀疑他伙同水贼,昨晚在城里明火执仗,扮千幻修罗,杀入王指挥家放火杀人报复。你的消息如果正确,他就涉嫌不大了。”

“谁也不敢大拍胸膛,保证自己的消息绝对正确无误,我不想负误导你们追查方向的责任,你们最好加派人手追查线索。你们无缘无故向他大张挞伐,而且碎剐了他的朋友,向你们肆意报复大有可能。消息传出江湖,他怨鬼的声威,将扶摇直上九霄,不但可跻身超等高手之林,而且升上天下级的豪强宝座。没获得确证,最好不要让谣言传播,长他志气灭你们的威风,日后更难对付他了,可得小心处理哪!”

“我们会派卫风快船到黄天荡找他,哼!”白无常显然听信他的消息,也可能是一时气在头上的话:“听说你与平江土地的瓜葛,愈来愈复杂了。”

“平江土地是你们的人,你该去问他呀!”他冷冷一笑,虎目中冷电一闪即没:“老实说,我不见得怕他。强龙不压地头蛇,即使他是超级强龙也无奈我何。惹火了我,我会到苏州挖他的老根。你替我警告他,最好放明白些,我京都小霸王已经站称脚跟,他休想摇动我的根本。他手下那些江湖高手名家,用辛苦一生得来的名头声誉,和我这种初入江湖的后生晚辈赌命,实在愚不可及,”

“你和他今天有约会?”

“那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哦!投书要求约会的人是他吗?你的消息正确?”

“猜想而已”。白无常支吾其词:“如果怨鬼不在,就没有其他的人,打收服你的主意了。不贪和尚那些江湖魔道人物,本来是要捉你领赏的,他们已投入本司,不会再对你不利。”

“你们真放弃了?”他笑问。

“事实如此,你其实对本司毫无威胁,咱们的卧榻之旁让你鼾睡,够意思吧?”

“够意思够意思。”他怪笑:“只要你们肯遵守承诺,我小霸王绝不会威胁到你们的权势。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告辞。”

“这期间不要在外乱跑,有事我会找你,你走吧!”白无常本能地流露出主宰者面孔。

“我已经是江湖人,规矩是规矩。”他站起大手一伸:“你买消息的钱还没付呢!我的价码并不高。”

“去你的,你滚吧!”

“哈哈哈哈……”他大笑而走。

镇抚司与一般蛇鼠打交道,颇为公平,舍得花钱,收买线民列有专款开支,奖金也高,所以蛇鼠们乐于和镇抚司打交道。蛇鼠们眼中只看到钱,对镇抚司的残暴视若无睹。在京都,正义感不值半文钱。跪着养猪,看在钱的份上的人多的是。

◇◇◇◇◇◇◇◇◇

李季玉与白无常见面,所表现的强者气势,让水龙神产生更强烈的危机感,江东门仁义大爷的地位,摇摇欲坠眼看要拱手相让啦!

“昨天在茶坊那个杂碎,查出来路吗?”李季玉往回家的路走:“你认识他,是吗?”

“失足跌倒撞中后脑,成了大白痴,怎能查出来路?”水龙神避重就轻:“书信上说了些甚么?”

“要我等他们的消息,等他们的指示行动,带我去会见欧阳大小姐,就是这么一回事。”

“你有何打算?”水龙神进一步试探。

“关我甚么事?汉府的人自会和他们了断。汉府已得到一些消息,有人要全家老少上雨花台法场了,那绝不会是我。天知道是那一个混帐狗王八出的找死主意,掳劫汉府的女人向我胁迫,一定是鬼迷心窍,活得不耐烦了。我回去就进城逍遥去也,他们找不到我传达消息的。”他手舞足蹈,表示是局外人,心情愉快,根本不屑理会胁迫他的人,这件事丝毫不影响他的情绪,欧阳慧的死活与他毫不相关。

他镇定,对方就会着慌了。

其实,他心中极感焦躁不安。

他喜欢欧阳慧是无可置疑的,欧阳慧并没用不正当的手段拉拢他。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十之七八会喜欢热情如火的女人,他也不例外。

“你最好妥为处理。”水龙神却流露不安的神情:“汉府知道事故因你而起,是不会放过你的。如果对方的条件不苛,你可以考虑接受呀!先恢复欧阳小姐的自由,再谈其他尚未为晚。”

“没有谈的必要。一句话,那不关我的事。有如城内失火,我在江东门一觉睡到天亮。该分道走了,再见,程大爷。”

不久,有人看到他大摇大摆进城。

约会的时间在午正,他居然在巳牌时分进城,足以表示他无意赴约,那不关他的事。

◇◇◇◇◇◇◇◇◇

城内沸沸扬扬,气氛紧张有如戒严,看到一队队官兵在街上巡逻,没有人会感到奇怪。

巳牌正,一队甲士出现在太平巷申家的大门外。

这里是平江土地主要的落脚处,千幻修罗在这里劫走了十件奇珍异宝。

四面大包围,严禁任何人出外走动。

甲士们也不进屋,不说出理由,仅禁止屋中人外出,却允许任何人进入。

出来想问原因的人,必定一开口就鞭子临头。

屋前屋后,竖立了四面旗帜,那是汉王府的王旗和军旗,等于是表明身分。

看盔甲的装饰,京都人都知道那是亲王的护卫。

皇帝有御林亲军,有侍卫。

亲王的三卫亲军,称三护卫。贴身的不能称侍卫,改称护卫。

汉王世子随御驾亲征漠北不在家,并没把所有的护卫带走。再就是汉王在京读书,还没有封地,不想就藩,所以还没有自己的亲军三护卫。可知把关的甲士与官兵,除了甲士是汉府护卫与家将之外,都是临时借调来的,目下汉府没有大批官兵可派。

借调来的官兵,是锦衣卫的人。

屋内有些甚么人,平江土地是否在家,官兵毫不介意,毫无派人入内查问的意图。

完全封锁,下一步是甚么?屋里的人心中有数,一个个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平民百姓与王室有纠纷,后果将令人不寒而栗。

◇◇◇◇◇◇◇◇◇

同一期间,江东门横街的胡家大宅,以及刘家的宅院,也被甲士和官兵包围了,情况与太平巷申家完全相同,把守得像铁桶。

不同的是,这两处的官兵,编组相当完整,有强弓、硬弩、校刀手、戟力士……长的短的,远的近的各种武器,一应俱全,屋里的人,插翅难飞。

◇◇◇◇◇◇◇◇◇

白无常带了两个随从,在胡家西面不远处,走来走去已经兜了五六圈,似乎在思量该不该离去呢,抑或硬着头皮接近打交道?

距列队戒备的官兵仅百十步距离,急走几步便可与官兵接触。官兵并没禁止行人往来,仅要求行人尽量向街对面靠,因此仍有市民走动,只是行色匆匆不敢停留而已,这些官兵相当讲理。

两名大汉逐渐走近,并肩往街旁的檐下抱肘旁观。

白无常的死鱼眼,冷冷地瞥了两大汉一眼,爱理不理地微微颔首,之后便掉头他顾,重新往复踱步,似乎仍没下定决心。

他只是三队密探中,最大一队的密探头头。密探十之八九是江湖牛鬼蛇神,仅有少数人出身军户。他也是江湖牛鬼蛇神,白无常的绰号颇为响亮,在江湖有颇高的地位,是邪道名气不小的人物。因此他与锦衣卫的官兵少有往来,在官兵面前毫无地位。所知道的一些锦衣卫人物,仅限于曾在镇抚司任职的人。要他和这些正式锦衣卫官兵,以及王府的护卫打交道,真提不起勇气,他一个地位有如鹰犬的密探,算那一根葱?

挨上几皮鞭,脸往何处放?

“常老兄,你不赶快设法化解危机吗?”两大汉之一,终于忍不住走近发话了。

“阁下,看情势,我有化解的份量吗?”他不安地在原处转来转去,脸色难看已极。

“天地双杀星该出面呀!”

“他们忙着善后,那能抽身前来化解?王指挥伤势沉重,右肋右臂肉裂骨伤,在床上躺十天百天,能否痊愈只有天知道。”他诉起苦来:“我上前找他们打交道,他们会听我的?本司的人与汉府的骄兵悍将,面和心不和各展神通,出了如此重大事故,他们不打上镇抚司衙门,已经是相当明理了。他们知道本司与你们是同路人,我敢放心和他们打交道?”

“那……你有何打算?在这里走来走去进退维谷,解决不了问题呀!”

“别催我。”他不胜烦恼。

“如果他们一声令下,潮水般杀进屋去……”

“那就会有一些尸体,一些待审待决的绑架犯。只要有一个人熬不了刑,你知道结果的。”

“这……不会有人熬不过……”

“是吗?民心似铁,官法如炉。任何人落在本司的刑室里,保证连前生后世的事也会招出来。任何铁打铜浇的好汉,也会在预先写好的罪状上画押打手摸脚印。罪状包括他老娘偷了一千个汉子,他老爹扒了几个媳妇的灰。他招不招无关宏旨,只要在供状上打手模脚印画押就行。”他乘机大发牢骚,骂得恶毒自怨气。

“你……”大汉要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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