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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情剑京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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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反应够快,嘴唇必定遭殃,春笋似的指尖,距嘴不足三寸,似乎嘴唇已先一刹感受到压力了,被击中肯定会造成伤害。

这股压力极为诡异,触体便产生震动和麻木感,绝非因速度快而激发的气流,可能是种无法知道底蕴的震波,并无体外伤人的实近外劲。

这是说,如果这种震波的劲道外发,不需手指击实,很可能唇裂齿折,造成相当严重的伤害。

“咦!”地杀星惊讶地拔刀:“你这小泼妇的手好快,而且练了诡异的内功,几乎上了你的当,绝不饶你,接刀……”

刀光似电,声到刀随,眩目的刀光挟风雷而至,力劈华山猛然劈落。

古剑就在这电光石火似的瞬间出鞘、挥出,铮一声龙吟,错开了劈落的钢刀。

剑来不及反击,地杀星已随刀斜震出丈外,在路旁的沟边跟缘稳下马步,几乎失足跌落两尺深的排水沟,脸上涌现惊容,眼中有难以置信的神情流露。

只见她信手挥洒封招,把雷霆万钧的一刀轻易地化解了。刀以力胜,竟然被剑震得向外急荡。

“你很不错。”少女没追击,口气托大:“上吧!我给你连续狂攻七刀的机会,刀势尽立加反击,回敬你七剑,机会不要错过了,上,”

口气的确托大,意思是说,以主人自居,所让的先机七刀,主人只守不攻。守只能封架闪挪,不能反击,即使对方空门大开,主人也不可乘隙攻击,机会大好,很可能一刀便可你死我活立分胜负。

“我试试看,给你七刀……”一旁的天杀星高叫,火杂杂挥刀冲进,刀发狠招大风起石,力劈天门……一口气连攻七刀,绕了两圈,刀势凌厉猛烈,每一刀皆注入真力,真有摧山断河的威力,闪烁的刀光已看不清刀的实体,只看到急剧闪烁的孤光。

少女果然只守不攻,剑也幻化为眩目的虹影,上拂下拨,来一刀接一刀,甚至不用真力将刀震飞,封住中宫风雨不入,双脚在原地旋动,任由对方绕四周进攻,她像是成了轴,天杀星是轮。

“铮铮……铮……”金呜声震耳欲聋,不时溅发刺目的火星。

人影乍分,天杀星倒退出丈外,脚下大乱,再急退两步勉强稳下身形。

啪一声响,飞腾出路左的刀鞘碰上一株行道树。

看热闹的人,惊慌地走避。

一个穿了褴褛青直裰的高瘦老人,像一个荒年流落他乡的老丐,手点一根褐黄色的打狗竹杖,可能是一时失措,几乎被刀鞘扫中,脚下失问扭身欲倒,杖尾也因之而上挑,踉跄奔出五六步,狼狈地向北面走,不敢再留下看热闹了。

穿了青长衫像个土财主的李季玉,站在高瘦老人右侧不远处,躲闪刀鞘的人群一乱,便看到高瘦老人的狼狈像,虎目中冷电乍现,拨开撞来的一个看热闹的人,抢出两步,随即不进反退,呼出一口长气,目送高瘦老人离去,哼了一声。

“你还不够好。”少女收了剑向天杀星说:“今天我心情好,不计较你的无礼。”

天杀星伸手接过同伴拾回的刀鞘,同伴打手式阻止他不要再逞强。

“小……小姑娘,你敢留下姓名吗?”天杀星仍不甘心,脸色气得发青,咬牙切齿地问。

少女扳鞍上马,也向两位女伴打手式示意可以走了。

“我姓符。”少女取下挂在鞍头上的马鞭:“若要找我报复,可到聚宝门西库司坊打听。”

健马驰出,三女三骑向北小驰。

“库司坊,姓胡……”天杀星喃喃地自语,转向三位同伴问:“库司坊有那些贵戚名豪?”

「唔!不是古月胡,恐怕是鬼画符的符。”地杀星眼神一变:“小泼妇认识我们所佩的绣春刀,语气自负但不凌厉,显然知道咱们的真正身分。库司坊的曦园,老哥,想起甚么吗?”

“济阳侯府?”天杀星脱口叫:“曦园侯府。”

“恐怕真是符侯爷的人。”地杀星摇头苦笑:“这老顽固惹不起,咱们认了。”

“怕甚么?他在北京享福,天远地远,那管得了京师的事?”天杀星悻悻地说:“明的奈何不了他这里的子侄,暗的咱们自有歹毒的手段要他好看。”

“算了吧!老哥。”地杀星挽了天杀星举步:“出了事,老顽固岂肯甘休?怒火冲天赶到京都问罪,连九千岁也不敢和他硬碰硬。老实说,九千岁不希望这老顽固到京师来,免生闲气。如果让九千岁查出是咱们把老顽固激来的,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走吧,调集人手要紧。”

看热闹的人早已散去,三位女骑士的身影已在两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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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通北固山西麓,远在十里左右,如果绕幕府山沿江至名胜区十二台洞,半天也到不了

幕府山俗称观音山,山的东北角就是燕子矶,穿越山区或沿江边走,都可以到达。这时动身前往,显然晚上不打算赶回城了。

健马开始加快,大道上行人渐稀。

三匹马不再鱼贯跟进,并辔以中等速度北行。

“小姐,该派人送去岂不省事?真不宜小姐亲自前往送书信的。”右面的女骑士有埋怨的口吻:“要是沿途再有些耽搁,晚上就进不了城了。”

“那是失礼的,少师交待的事,派人送去不成敬意。”小姐说:“我们来京这几天,市面好像完全不同了,这一带风景也似乎陌生,所以我想到处看看。小时候眼中的景物,长大后看的确不一样,好像前面的北固山,比从前矮了许多呢!唔……”

“小姐怎么啦?”女骑士一惊,看到小姐的身形急晃了两下。

“没甚么。”小姐放缓缰绳,健马也四蹄一缓:“好像……好像突然眼花……”

“哎呀!小姐……”

“不要紧,只是一时眼花,刹那的晕眩而已,现在好了。那四个人无缘无故在大道上作威作福,他们真是愈来愈不像个人样了。我们在北京这几年,对京师的事只限於传闻,不曾目击,多少觉得可能有点失实。来了仅十天半月,所看到听到的事,真是……真是令人气愤,却又无可奈何。”

“小姐所看到听到的事,只是纪指挥不在时的现象呢!”女骑士忘了小姐的可疑眼花现象,说出对锦衣卫的不满,“等他回来时,便知道甚么叫绝世人屠了,也许这十天半月中圣驾可以抵京,人屠就要回来啦!小姐最好打消留下来住一年半载的打算,眼不见为净。而且……而且……”

“哦!你想说甚么?”

“老爷夫人可能看中某个侄子弟,小姐你能不赶回去看看是否……”

“去你的!你会作怪是不是?”小姐扭头羞笑:“你给我小心了,我打算把你先遣嫁出去呢!咦……”

女骑士突然飞跃而起,在小姐的坐骑旁飘落,恰好抱住了小姐向下栽的身躯,反应之快无与伦比。

“哎呀……”左面一名女骑士,也惊叫著跃落抓住了小姐的坐骑:“春兰姐,小姐怎么啦?”

“不好,到林子里看看再说,好像中暑。”女骑士春兰抱住眼珠子翻白的小姐,三脚两步冲入路右的树林。

这里已是平缓的山坡,禁伐区的树林修整得可以在内行走,树下的枯叶小草相当乾净清爽。

用披风作褥,在林缘把小姐放下,小姐已毫无反应,简直就是一个死人,只差口中一口气还可证明是活的,手脚软绵绵表示不曾僵硬。

“小姐,小姐请你醒醒……”春兰急得泪下如泉,一手轻拍小姐的脸颊,一手惶恐地解小姐的荷包取物,愈慌愈不易找出荷包内需要的东西,乾脆把所有的物品倾出。

安顿三匹坐骑的女骑士,目光突然落在不远处从林中钻出的褴褛老人身上。

“春兰姐,用水囊先灌行军散。”女骑士盯著褴褛老人,话却是向春兰说的。

中暑,服行军散颇为有效。

天气不算太热,巳牌时光怎么可能中暑?

骑在马上衣衫柔薄,有遮阳帽不受日晒,平时练武人讲究苦练寒暑不侵,这时中暑未免太娇弱了吧?

小姐仍在冒冷汗,未施脂粉的面庞呈现苍白色,绝不是中暑,中暑的人脸红无汗,很可能是小姐的神智并没有完全昏迷,急得冒冷汗,只是生理功能出了失控的障碍,神智仍可感受到心灵的冲击。

“你们有人病了?让老汉看看。”褴褛老人点著黄竹打狗棍蹒跚地走近,老眼眯成一条缝,说话有气无力:“老汉知道急救,捏人中拍脸颊是不行的。”

“老伯,这附近可有大户人家?”春兰正拾起一瓶行军散,一面接过同伴递来的水葫芦一面问;“大户人家才可能有郎中,这里……”

“放心啦,先让老汉看看再说。哦!不是中暑,冲了煞,没错,冲煞。”老汉摇头说:“这一带山坡不乾净,早些年杀死了成千上万的人,冤鬼比雨花台少不了多少,所以经常闹妖魅……”

大姑娘躺在树下,身材完美躺著依然玲珑透凸,十分养眼,好在观看的是入土大半的老人,不需顾虑风化礼教问题。

“胡说!你走开。”春兰不悦地叱喝,大概她不相信撞邪冲煞一类荒诞鬼话:“秋菊妹,帮着扶起小姐,给小姐灌水吞药。”

“不听老人言,倒楣在眼前,呵呵呵……”褴褛老人在一旁轻顿著打狗棍怪笑,半闭的老眼张开了,幻发出阴森诡异的光芒:“北固山至江边一带,是孤魂怨鬼的猎食场,被缠上的人,这辈子算是……”

蹲在一旁扶起小姐上身的秋菊,一听口气不对,老人说话不再有气无力,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猛地抬头,接触到老人阴森诡异的目光,脸色一变,警觉地重新放平小姐的身躯,豹子般蹦跳而起。

“呵呵呵……倒也……”老人怪笑疾退丈外。

砰匍一声大震,扑出的秋菊摔倒在地。

正打算灌水喂药的春兰,也丢了水葫芦和药散,仆伏在小姐身上。

“老……鬼……你……”秋菊手脚略一抽搐便失去了活动能力,声音模糊得几不可闻。

她摔倒时冲势甚猛,惯性将她的身躯滚动面孔向上,恰好可看到身旁伸手可及的老人,老人的狞笑令她心胆俱寒。

“老夫是怨鬼,怨鬼冯翔,江南七鬼之一,酒色财气皆有特殊嗜好的魔鬼。”老人俯身揪住她的衣领,在揪住衣领之前已用力地抓了她的乳峰一把,一手挟棍一手拖人,往林深处拖曳。

入林十余步,便不怕大道上行走的人看到了。

将人丢下,再打算抱小姐和春兰,刚转过身,眼角看到人影,也看到有物光临脸部,是大拳头。

一声暴响,左颊挨了一记重击,眼前星斗满天,向后暴退。总算反应超人,急抬打狗棍封架。

握棍上抬的手一震,五指如裂,棍脱手换了主人,同时右颊叭一声挨了一耳光。

“呃……”怨鬼厉叫,不管东南西北,撒腿狂奔,眼前已难以见物,只能向有光处飞逃,脚下一虚,向前冲到,感到腰间一震,腰袋被夺走了。

千紧万紧,保命要紧,生死关头突生神力,爬起发狂般飞遁。

赶走怨鬼冯翔的人是李季玉,以青巾蒙住口鼻。

他弄不清双方的过节,也不想暴露本来面目,更不想伤人杀人,下手有分寸,一拳一掌略施小惩,见好即收。

“那位姑娘的右胯后侧,中了一枚两寸长的小针,针淬有令人软麻僵化经脉,不能发声求救的毒药。”他丢下打狗棍在小姐身畔,放下拖回的秋菊:“你们让老鬼近身,又中了他的降龙散浑身脱力。针藏在打狗棍内,打狗棍是暗算人的弩筒。解药在袋内。你们相当幸运。”

好人做到底,三女皆无法自救。

他从形如讨米袋的外表破旧袋内衬是革制的内层,取出十二只两寸大的磁葫芦,逐个察看片刻,再小心地逐个倒出小药丸与各色药末,分别分辨药味。

显然他是行家,留下了四只磁葫芦,用打狗棍敲碎八只。打狗棍外表像竹,其实是铜制的所谓弩枪。

分别让三女服下解药,不等三女恢复活动能力,动身扬长而去。

…………………………………………………………………

第四章

李季玉是京都小有名气的地方龙蛇,在龙江关有他的局面。

京都的龙蛇甚多,有些是天下级的名号响亮人物,有些是过往小作稽留的强龙,大多数是各拥有一些人马的混世地方蛇鼠。

在表面上的形象,他只是地方的不大不小大事不犯小事偶或牵涉其中,不怎麽引人注意的中性小人物,而非作奸犯科的混世者。

他有正当的职业,不招朋引类组帮结社,不涉及罪案,在治安人员与混世者的心目中,他是个无害的血气方刚、志不大财也有限的年轻人,平凡得不需对他注意或防范。

他对巢穴附近的动静,却十分注意严加防范,可是京都龙蛇太多,他不可能完全了解各方的动态。

北郊幕府山区有怨鬼冯翔活动,他就没有多少印象。怨鬼冯翔是天下级的江湖凶名昭著妖孽,在京都逗留而且作案,知道的人本来就不多,碰上了他颇感意外。

他知道怨鬼这个江南七鬼之一的江湖老凶贼,但所知有限,对那些江湖成名人物,他的见闻颇为广博,可是曾经见过面的高手名宿或妖魔鬼怪,就屈指可数了。

他活动的地盘在京都,对京都的人脉地望有深入的了解,所从事的活动目标,也以京都为主。

像怨鬼冯翔这种横行天下的人物,与他所从事的活动目标无关,赶走了怨鬼,他就把这件事置於脑後了。

估计中,这种偶或在某地逗留的天下级龙蛇,受到如此严重的打击,定然威风尽失无颜立足,远走高飞以免贻笑江湖,甚至不敢在人前提及,对他不会有後患,因此置之脑後不再放在心上。

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天地双杀星身上。不能让天地双杀星派人至凤阳追查,以免追查网远布在霍山一带,影响他的安全,也影响刘姑娘与罗氏母女的安全,有釜底抽薪、截断追查网的必要。

在王家大宅附近守候至未牌初,他像一头伺鼠的猫,有耐心地留意鼠窟的动静,看到好些打扮成仆役的人三三两两进入王家,数量已超过三十大关。

他心中有数,天地双杀星派往凤阳的人在王家集合了,这些人鬼鬼祟祟的行动,引起他的疑心。

镇抚司或骁骑右卫的人,都是无法无天的货色,怎麽可能扮仆役行动?而且也没有派庞大人手的必要。

他不想在京都掀起杀戮风暴,不再花工夫侦伺。

京都至凤阳远得很呢!在路上动手有的是机会,只要到凤仪门外的大江渡头去等候,便可掌握这些人的行踪。

他从钟阜门(小东门)入城,直奔凤仪门出城。

凤仪门不是他的活动地盘,城外江滨渡口的码头市街,一些本地小蛇鼠活动频繁,人数最多,是京都最复杂的地区,龙蛇毕集,是江湖朋友最大的猎食场,仅航运的码头,就有十八座之多。

那些属於天下级的江湖强龙,也不敢在这一带公然撒野。

他在这一带有小蛇鼠朋友,托小蛇鼠留意几个受伤的打手护院过江,小蛇鼠胜任愉快。等猎物先走一两天,赶上去还来得及。甚至他打算到凤阳去等候,在凤阳闹事师出有名。

他有的是时间,办事从不操之过急。

天地双杀星布下埋伏等他,白费工夫,根本不知所要面对的人是何来路,所布的天罗地网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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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江码头在城外市区的东端,往东延伸至山区的十余里地,仍有市街和村落,以及十余处船场,比不上龙江关一带繁荣,因为没有商号栈仓设立。

这一带的船场,承建锦衣卫的快船和马船,后来大漕河正式大规模通航,京都移至北京,快船和马船已没有作战的需要,合并建造马快船,成了专运皇家物品的船只。

所以这一带的私营船场,事实是由锦衣卫所完全控制的,赚钱或亏本,全得看那些主事人是否高兴,贿赂的多寡,决定船场的兴衰成败,日子不好过。

渡头称为大江渡,对面是浦子口渡,有八艘大渡船往来,乘载车马轿。

浦子口渡本身也有四艘,利益均分,之外两岸另有中小型载旅客的渡船卅余艘,渡资每人一至两文制钱。

码头市街万头攒动,热闹非常。他沿后街向东走,折入南巷尽头,行人渐稀,热浪蒸人。轻拍一座土瓦屋的斑剥古老大门,片刻门开处,一名大汉当门而立,愁容满面的褐色面庞,出现苦涩的笑意。

“小李,是你?辛苦辛苦,请进。”大汉颇感意外,一把将他拉入:“你来得正好,过两天我就走了。”

市巷的低下人家住宅,低矮狭溢谈不上格局情调,一进门便是厅堂,有两进的住宅已不多见,因此厅堂便设有神案,八仙桌替代供桌,也兼饭桌用。

桌上有一壶冷茶,大汉拖出条凳请他就坐斟茶。

“要走了?怎麽啦?”他接过茶笑问:“另有高就?你可是建业船场的主将,造船的第一把手,干了半辈子,舍得另谋他就?吕场主待你不薄呀!”

“别提了。”大汉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到京口,或者远走太仓,那边的船场建造海舶,也用得著我这种建造江船的人才。”

“毕竟船只不同,你仍然算是外行呀?徐老哥,到底发生甚麽事?”

“建业船场即将抄没充公,吕场主可能家破人亡。”

“甚麽?”他吃了一惊:“遭到甚麽祸事了?难道与绝世人屠即将返京有关?”

“也差不多。”徐老哥咬牙切齿:“反正与他的镇抚司有关。”

“说说看。”

“镇抚司里面的狗内哄,争夺这一带船场的大肥肉,内哄得势的一方,所求不遂下毒手,波及四家船场。失势的一方不甘心就放弃,咬定大肥肉不放,前天,有人向吕场主出示镇抚司秘件,指出在他家中,由密探搜出三册妖书。”

“老天爷!那可是抄家减门的大灾祸。”他大吃一惊,心中一凉。

妖书,包括的范围甚广,秘密会社教团的经典规章,都列为妖书。

朱元璋出身香军,曾经加入白莲会弥勒教,与被称为魔教的明尊教(西方摩门教),对那些可能造反的教会极为敏感,查获便用大刑处理灭门抄家。宁可杀错一千一万,绝不放过一人,受累被诬告而灭门破家的人非常多,是否真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杀鸡儆猴。

可以说,不论是真是假,一旦告发的状子呈入公门,被告的人命运便决定了,不管是不是挟仇诬告。

“所以,吕场主一门老少,天天在家大鱼大肉,享受在世的欢乐,眼睁睁等押至雨花台受剐。船场目下已停工,由派来的几个官兵看守。”

“罢了!这年头……”他也失声长叹,无可奈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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