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俗无罪-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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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什么天上人间,海外还是罗马,我只是想体验一把教皇至尊的滋味而已,兴许主只是将他的指引说给最接近他的唯一之人而已。 ”范思哲狡黠地笑了,让人也难辨真假,更猜不透他的心中真实想法,难道说只要能感受一下那至高无上的地位,他甚至愿意自欺欺人?要知道,其实他离破除魔咒只有一步之遥了,为何他却就这么放弃了,还是他另有打算?
“既然如此,我便在这神圣的大殿里面将教皇之位传授予你,你将成为人世间最接近神的人。 ”斯巴达克斯略一沉吟,便答允了。 到最后还是逃脱不了这权力的束缚啊,看来我却是对这个新任的红衣主教高看了,如此唯一的希望却只在那个还在地狱里的很特别的年轻人了。 斯巴达克斯望着下面满面堆笑的范思哲,感觉到一阵失望,看来自己的有生之年,恐怕是看不到这魔咒的破除了,不过反正除了在这人间界的几位老部下和一些无足轻重的人,大多数人的心目中自己已经死了,也不用担心太多了。
范思哲终于在这个“人间”成功的加冕了教皇,为什么他会做此选择,很难去猜测与理解,也许他认为一来回去的希望渺茫,要带着斯巴达克斯的宝藏回去更是几乎没有希望,二来即使自己完成这项伟业,怎奈现任教皇还比自己小上几岁,何日能熬到他让位还未可知,所以便宁愿就这么在这似真似幻的地方一尝夙愿了,这到底是幸运亦或是悲哀呢,魔咒与誓言依旧没有破除,人间,依旧是你争我夺,欲望没有止境的地方,由古到今,从来就不曾改变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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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龙池柳色雨中深 第六卷 别后悠悠君莫问 第二十二章 血池地狱
更新时间:2011…3…30 15:45:22 本章字数:3403
第六卷 别后悠悠君莫问 第二十二章 血池地狱
云空醒来的时候,全身被一条手臂粗的金属链缠绕着,动弹不得,身处于一个巨大的血池里面,头露在外面。 血池里面充斥着血腥之气以及尸体腐烂的恶臭味,血池里面沉着浮着的,全是人类的骸骨,看得人毛骨悚然。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未经审判就将我投入到这里?”云空觉得自己的头很痛很晕,身上内力虽然未失,却是莫名其妙地使不出力来,他努力地开始回忆起昏迷前的点滴来,寻思自己为何毫无来由地晕了过去,又不明不白地被丢进这血池之中,不是说还有个什么最后的审判吗,难道结果下来得这么③üww。сōm快?而且自己到底犯了具体怎样的罪行总是要让自己知道呀,就这么被投入血池谁能接受啊?
“你在聒噪些什么,还不安心服罪!”说话的是一条大汉,面目狰狞,全身黝黑,手持一把乌黑色的巨大钢叉,看上去好不威风,而且他一口东北口音,听起来也让云空觉得格外亲切。
“大哥,你好威猛啊,这里是哪里啊,介绍一下总可以吧!”云空听闻这熟悉的口音,身上似一下子来了劲,用力挣扎下,差点跃出那血池来。
“少套近乎,安心服刑,也许过个几千年能脱离这血池地狱也不一定!”那汉子根本不想理会云空,扭过头就想离开。
“等等啊,我初来乍到。 大哥总要传授点地狱里面的常识给小弟吧,否则这岁月悠悠,让小弟如何度过呢?”也不知道该用惫懒还是不知死活来形容他,又或者是说,在他地眼里,自始至终就不觉得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因此他才如此从容与逍遥?
“老子就是一小夜叉。 啥也别问了,不知道!”那大汉似是被云空烦得受不了。 钻进血池边的一个小洞穴走掉了。
“我很烦吗,跑这么③üww。сōm快!”云空自言自语道,“真是太古怪了,莫非有人贿赂了冥神,直接就把我给送到这个该死的血池地狱来了,我好像也没有杀过几个人啊?”云空出神地思索了一会,又继续嘀咕道。 “难道说是因为我无意间夺人所爱了,嗯,这个倒是很有可能,将某不知名男子气死,然后告了我的冥状!这个似乎比较合理。 ”云空一面数落着自己可能的罪过,暗地里便有一个人在偷偷地逐项记录下来,“看不出来,这个小和尚还杀过人犯过yin戒。 这下都是他自己承认的,哼哼,一会审判地时候看你怎么说!”
“这血池的味道可真是够腥地,不过似乎血味不够纯啊,难道兑了水的,怎么这么稀。 血液应该是又浓又稠才对,还有这些骸骨又是怎么回事,死人难道还能再死一次?这里真的是地狱吗,怎么这么安静,莫非这年头恶人都不下血池地狱,除了我这个还俗和尚?还是说血池地狱就是专门为还俗和尚定做的,也就是说我决定下山还俗的时候,命运就已经锁定这里了?那么这一池的骸骨,还都是我的前辈喽?
云空见没有人理会自己,就开始独自胡思乱想起来。 他想象力原来还相当丰富。 而且极具意yin思想,看来他似乎地确不怎么适合做和尚。 他在木讷老实的外表下面原来一直就隐藏着一颗八卦的灵魂,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让他表现出来而已,此刻他连自己生死都难以辩明,什么顾忌也没有了,尽情地发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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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的东方人。 ”说话的赫然就是前任红衣主教,斯巴达克斯!
“诚如大人所言,这个年轻人的思想观念与信仰都大大区别于普通汉人,这令我们的工作有一点点棘手。 ”回话之人拜伏在斯巴达克斯的身前,身穿青衫马裤,却是个读书人地打扮,不知道为何会在罗马来的红衣主教手下做事。
“快十年了!”斯巴达克斯沉吟道,“这个测试快做了十年了!”他猛地拍了一下座椅的扶手,“我都快要接受审判了,这个测试的结果却依然没有例外,难道说事实真的如同前任教皇临死前说的那样,其实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过上帝,也没有过什么神祗,所有地一切,都是前人想出来麻醉,安慰世人的吗?”斯巴达克斯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疯狂的神色,“那么人到底来自哪里,又将前往何处?虚无吗?该死!”
“请大人息怒,还请大人指示下一步对这个年轻人的测试过程?”那个俯首之人惶恐地说道。
“不必多言,马上布置审判庭,由我来亲自审判!”斯巴达克斯好一会才平复下狂躁不已的心情,“还有,让墨红尘先生化妆了给那个年轻人介绍一下地狱的情况,眼前东方国度之人能够撑住场面的除了摆渡者摩诃禅师与墨先生,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
“属下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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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老墨,也就是墨红尘得令以后,心中泛起滔天巨*,他原本是战国时诸子百家之墨子的后人,却因为天性喜爱机关消息之道而拜在了当代鬼谷子的传人雷风殇地手下,十年苦学后尽得其真传,加上家传之墨守之术,算得上中原当代最为博学地数人之一。 十余年前,他自觉中原再无可与己谈经论道之人,便一路西行直到莱茵河畔,后来偶遇来自天竺欲往西方国度交流文化与信仰的摩诃禅师,他两人均是博学多闻之士,更兼摩诃禅师还通晓汉语,故而相谈甚欢。 本来如此倒也没有什么,然而两人地言谈又被其时权倾罗马的红衣大主教斯巴达克斯手下的耳目所探听到,而这位同样学识渊博,见识高明的红衣主教正在广寻天下能人异士,于是两人便被这位红衣主教请至门下,并引为上宾。
再后来斯巴达克斯在前任教皇卡巴斯基过世后,并没有继位成为下任教皇,而是无故地携带教廷的大批珍宝以及自己座下的所有宾客私逃至海外小岛,并号称将宝藏藏到了那里。
此事当时在罗马轰动一时,因为斯巴达克斯继任教皇虽然谈不上是众望所归,却似乎已经是必然的趋势,然而他却作出此等令人费解的举动来,实在有负其智者之名。 所以大多数人对此事颇多猜测,但是却一直没有一个合理的说法,而数年后斯巴达克斯对外宣称已死,却放出了这个海外小岛的藏宝地图,引来无数前来寻宝之人,教廷也多次专门派遣寻宝小队前往探寻,最终都是没有结果,但凡进入那宝藏内部之人,便从来没有一个可以生还的,而回去覆命之人,便是没有进去过的人,自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此岛便被改称为“夺命岛”,那个宝藏更成了所有寻宝人的噩梦。
墨红尘自接受了斯巴达克斯的邀请,参与了这个旷绝千古的测试以来,十多年来终于厌倦了这折磨人的营生,他一来相找个合适的传人,能授其平生所学,二来也想逃离这个吃人灵魂的牢笼,找一处山青水秀之所,了此残生,此刻斯巴达克斯命其去扮作地狱使者去为云空解惑,他自然欣然接受,如此既有机会实地考察一下云空的理解力与想象力(此两者为一个机关大师的必要条件,前者决定学习能力,后者代表创新能力,两者缺一不可),还能趁机尝试着看看能否巧妙地向云空透**什么,这样或许就能。 。 。
“此外大人还特别吩咐了小人跟随墨大师一同前往,不过小人不回露面的,只会在暗中支持大师。 ”说话的正是此前跪拜在斯巴达克斯面前的那个东方人,此人名叫吴天,本来是一个小县城里面县官的师爷,后来嫌做师爷没有前途,而听闻去西方贩卖丝绸可以赚到大钱,便跟随商队前往了西方,到达罗马之后恰逢斯巴达克斯广招机关消息学人才,而他自认为自己读过几天书,也见识过东方刑法中的一些机关设施,虽谈不上精通,但糊弄西方人应该也足够了,后来果然被斯巴达克斯所赏识,若不是后来摩诃禅师和墨红尘的到来,他自信凭自己的能力应该可以做到更好更高的位置,是以对此二人一向颇为忌恨。
“这样子,好吧,你就随我来吧。 ”墨红尘内心叹息一声,知道自己此番难有所作为了,此人美其名曰陪同,实则是看出自己的意图故而想要监视自己。 也罢,如此便把最后的选择权交给那个年轻人自己吧,若是想做自己的传人,也得是个有思想有主见的奇人才是,便由他去吧。
3000字以外,免费时间。 下面几章就是最近这一段海外章节的最高潮部分了,请大家积极订阅吧,至于不喜欢韧体这种风格的,也不勉强,韧体思前想后,既然想写出点东西,就不能走前人的老路,而没有人可以模仿,只能自己咬牙摸索了,若是这本书因此流失了很多读者,那么韧体也不会放弃,**是要付出代价的嘛,这个韧体明白,后面自然还会返回中土继续前面的江湖生涯,但是经过此番的精神洗礼,云空将由内而外的全面提升的素质,那个再YY起来,天,难以想象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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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龙池柳色雨中深 第六卷 别后悠悠君莫问 第二十三章 查察司判
更新时间:2011…3…30 15:45:23 本章字数:3550
第六卷 别后悠悠君莫问 第二十三章 查察司判
墨红尘好不容易才勉强挑选了一套大红色的判官服饰,又粘上一大把乌黑发亮的假胡子,手上还要像模像样地拿一支大笔一本判官簿,算是做足了派头。
当他以这么威武传奇的形象出现在血池地狱的时候,把已经被那刺鼻的恶臭熏得yu死yu仙的云空兴奋地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判官大人?小人可算是等到您了,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云空几乎是在悲鸣了,他宁愿被千刀万剐也不愿受这零碎之苦,再好的心态也顶不住这冲天的臭气啊!
“你是何人,家住何处,有何冤屈?”墨红尘何尝受得了这可怕的味道,好在他在化妆时脸上抹了不少粉以衬托其苍白的脸色,所以他虽然已经痛苦地脸都扭曲了,在云空眼中还是肃穆而庄严的形象。 “本官随意巡查,无意中来到此处,若是你有冤则速速讲来,无冤而信口胡言的话,哼哼,”墨红尘右手大笔一挥,“恐怕又得在这血池地狱多待些年岁了!”
“小人名叫云空,死人还有家吗,还是在世时当年的家?”云空为人比较注重细节,即使被熏得头晕脑胀,还是一下子找出墨红尘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破绽。
“这还用问,当然是在世时的,你当本官是糊涂蛋吗?” 阎罗王殿里文武四大判官分属赏善司、罚恶司、阴律司、查察司,而墨红尘此刻扮演的。 正是那个专平冥界冤案地查察司判官,据称其生性嫉恶如仇,巡查中会对生前犯下令人发指的罪行的往生者加重惩罚,也可能不遗余力地帮助蒙冤之鬼竭力平反,故而在阴阳两界都是赫赫有名。
“我。 。 。 我。 。 。 ”云空心神电转,继而凝神细思,却是想不出自己的家算是哪里。 愣了一会神,忽然苦笑道:“回判官大人。 小人无父无母,是个孤儿,自幼在中原嵩山少林寺中长大,后来因为个人原因又还了俗。 。 。 ”云空这才觉得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孤独,“如此算来小人却是无家之人。 。 。 ”云空心下黯然,低头不语。
“哦,那你本来也算是可怜之人。 怎么却反而深犯恶行,以至于被投到这十八层地狱之十三层的血池地狱里来了?”那判官前一句话还声调平和,待到后来词锋一转,却是厉声喝问起来。
“我。 。 。 却不知道这十八层地狱具体为何,又有怎样的依据来决定该投入哪个地狱?”云空被那判官喝问地心下惶恐,却是不问个究竟难以死心,硬着头皮问道。
“十八层地狱者,拔舌。 剪刀,铁树,孽镜,蒸笼,铜柱,刀山。 冰山,油锅,牛坑,石压,舂臼,血池,枉死,磔刑,火山,石磨。 刀锯也。 前九层乃上九层,也称之东九层。 犯者情节甚轻,故而刑罚也较轻,而后九层又称西九层,乃是十恶不赦之徒去的地方,看不出你年纪轻轻,犯下地罪行却是不小!”墨红尘郁闷多年,今日好好发泄了一把,过足了戏瘾,快感充斥全身,连这所谓“血池地狱”的熏天臭气都感觉不到了。
“不知道小人做错了什么,却被投入这西九层中段的血池地狱呢?”云空心中的好奇心到起来了,反正“事已至此”,暂时似乎也无从改变,不如先搞清楚状况再说。
“凡不尊敬他人,不孝敬父母,不正直,歪门邪道之人,死后将打入血池地狱。 投入血池中受苦。 ”墨红尘故意装模作样地翻开手中那本判官簿(作者说明:并非所有判官手中都拿生死簿的,其实生死簿只有一本,文武四大判官轮流执掌,而作为四大判官中最为勤奋也最为“人性化”的查察司判无论何时都喜欢携一本判官簿,或撰写见闻,或记载冤情,妙用无穷),煞有介事的说道。
“奇哉怪哉,莫名其妙!”云空闻言大怒,劲气流转,血池里血水四溅,金属链被云空四溢地强大内息顶的扭曲了,隐隐有毁坏的前兆。 他上下挣扎,脚下用力,猛地一蹬,竟是自血池里面跃了出来,不过由于全身的束缚,控制不了方向与力度,又摔了回去,不过那惊人的势头委实让人看了心生惧意。
“混账!你生前犯下罪行,死后不知安心服刑悔改,却还口出狂言,冲撞判官,该当何罪?”墨红尘有意无意,居然已经全身心溶入到了判官这个角色里,开始站在判官的角度上处理问题来。 其实撒谎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谎言的最高境界并非是什么天衣无缝,逻辑缜密,也无所谓多么华丽地语言,优美的词藻,而是取决于说谎者的投入程度。 换而言之,要想骗过别人,先得催眠自己,要有一种自己发自内心深处的自然真情流露的感觉,在这种状态下,自己都确认“事实”是这样子的,又何况别人?
“不瞒判官大人,小人刚才已经说了,我生来是个孤儿,连父母之面尚且没有见过,谈何孝敬?如此莫须有地罪名,委实让小人难以接受!”云空性本少怒,今日若不是觉得太过不合理,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失态。
“没错,你是一个孤儿,”墨红尘不慌不忙地翻着手中空白的判官簿,装作仔细查阅的样子,“不过,你敢说你自记事起直至离世之时,从来没有怨恨过你那未曾谋面的爹娘吗,一次也没有过?”墨红尘在赌,当然他这么赌自有他的道理,依照常理来看,被爹娘抛弃后心有怨言也是人之常情,若是说一点芥蒂也没有的话,那反而倒是不正常了。
“原来如此。 ”云空此刻的面容出奇的平静,仿佛海啸前格外宁静的海面,沉重而压抑,“那么我是否可以向判官大人请教一个问题呢?”
“尽管问,作为查察司的判官,我有让你心服地义务!”墨红尘肃容道。
“是否为人儿女,无论爹娘如何对自己都只有服从与忍让地份,不能有丝毫忤逆违背之举,连想都不可以呢?”云空很认真地问道,他是初次去思考如此不合逻辑的问题。
“那是毫无疑问地!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妇纲,你没有学过吗?”墨红尘理所应当的问道,他觉得云空忽然这么问很可笑,这难道不应该是常识吗?
“我在书里读过,还曾追问过师父为什么,师父却是一笑了之,”云空的眼神迷离,似是在回答墨红尘,又似是在自言自语,“那个时候,我还奇怪为何师父会笑得那么古怪,原来确是如此,想来师父料想我这一生也未必会离开少林,便没有给我详细讲解吧。 。 。 ”云空摇首笑了,不过眼中却殊少顺从之意,那凌厉的眼神让人看了不寒而栗,联想到云空此前所表现出来的鬼魅莫测的速度,墨红尘也暗自有些心惊。
“既然如此,我倒也无话可说,小人今日没有什么问题了,让小人好好思索消化一下今日之所学吧。 ”云空的眼神恢复了原本的神采,不过那曾经清澈的双瞳中却隐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