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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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甲、李四、陈丁,是看守皇玉郎的兵卒,他们都十二分轻松,因为犯人绝对逃不出去。
合共四条如手臂般组大的玄铁链,穿过他的琵琶骨,牢牢死锁,不能发力吐劲,也就不可能逃脱了。
要合刀锋冷、名昌世、畲律令三人才能擒住的曲邪皇玉郎,武功实在太诡异莫测,脾性又是古怪异常,锁住了他便是,只要皇上皇离开“皇京城”来救,神长大老的计谋已达成一半。
擒皇玉郎,是这次三国四族攻陷“皇国”大计的第一步,第二步,当下便要展开……
“喂,赵甲,人生必须积极一点,你上有高堂,下有妻儿,不知羡煞多少旁人。”
“我……可却是个毫无才能的人啊!”
“那又如何?”
“欠缺才能,只是个笨兵丁,一无是处,唉!”
“无用之用,自有其用。”
“什么?何谓无用之用?老师,你在说笑吧!”
“我来问你,地上那条毛虫可有同用?”
“既不能吃,又不能用,当然无用。”
“对了,毛虫对你当然无用,但对一群蚁儿来看,已是大好粮食,大概可捱过严冬了。你身旁周遭的事物,不一定直接对你有用,只要多加观察,便明白原来它的作用另有妙处。”
“讨厌的蚁儿就算吃饱又如何?它们对我倒毫无益处。”
“非也,非也!就算蚁儿不直接对你有利,但它们有了肥虫来吃,也就不必出来咬食你的其它食物,不愁被沾污,岂不也就对你有了帮助?这方面没错吧!”
赵甲一时语塞,怎也想不出话儿来对答。
“人世一切,自然而生,自然而灭,自有其道理,自有其用。人也一样,庸才自欺无用,但就是要有大量庸才当战兵,天才方可成为战将。庸才自觉无用,却已被好好利用。没有庸才,又何来天才,一切事物皆是相对,无用之用,只是你想不通。”
又是受用无穷的至理名言,牢房兵卒赵甲、李四、陈丁在多天以来,终日与被死锁了琵琶骨的囚犯曲邪皇玉郎为伍,偶尔说笑谈论人生事,竟被充满哲理的他吸引住。
曲邪全身被锁,悬于半空中,甚为不便,但乐观的皇玉郎却不觉什么,仍与兵丁们谈天说地,不如有多快活。
三个平庸兵丁不断接受教诲上见佩服得五体投地,也就尊称犯人为老师,闲来向他请教。
曲邪悬锁在半空中,笑问道:“别再谈这些了,上回还没说完你跟妻子间的矛盾,继续下去吧!”
“她……对我好苛索啊!”
“俸禄不多,苛索也难再给她啊!”
“她要的偏偏不是银两,是房事啊!”
“哈……原来如此,妙!妙!”
“我真的已很努力,但……那婆娘仍是不满。”
“你就是因为妻子的不满,被弄得心神恍惚,坐立不安。事到如今,你准备如何应付呢?”
“只好逃避,从早到晚工作,回抵家中已是力倦身疲,连转身都乏力,又岂能再行房取乐。”
“好可怜的人,更可怜的是你妻子啊,原来希望要个货真价实,现下连货也失踪,想求次货也无觅处啊!”
“唉!”
“哈……妙绝!妙绝!”
“老师,你好喜欢听人家闺房事或情爱烦恼啊!”
“当然了,人间有情,还有什么比爱更妙、比情更精彩。人生在世,首要就是追求一份最真挚的情爱。”
曲邪的滔滔不绝,教三个兵丁又迷醉其中,道理中又有道理,长篇大论,能把深奥哲理深入浅出,老师不愧为老师。
“好了,老师要走了,三位请保重。”
全身被锁困住的曲邪皇玉郎,突然说要离去,三个兵丁好一会儿才会反应,立时阵脚大乱,忙了好一阵子才想到执刀防范。
李四抖颤的嘴儿说道:“老……师,你绝对挣脱不了玄铁链的,又何苦勉强干傻事,令身体痛苦呢!”
“对啊!我不知多快活,那皇侄儿皇上皇实在不该急于救我,让我多困三、五天也不闷啊!”
“对……好了,老师不要想逃出去便好。”
“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可阻止不了来救我出去的人啊!”
说罢,牢墙已遭划破,冲进来的竟是小白及朱不三,以二人高绝武学,要突破防线偷偷潜入敌阵,绝不是难事。
朱不三冲上来便点了三兵丁穴道,让小白进去亲自解救皇玉郎。
“赤龙”出鞘,轻易就斩断锁链,解去曲邪身上困阻。
不再受困的皇玉郎,竟像似毫不在乎,只对救命恩人小白报以微笑,随他离开牢房。
三大高手突闻锣声大作,四方八面急涌来“农兵”截杀,人人手执长枪、大盾,勇猛异常。
小白道:“刀锋冷‘农族’的‘农兵’都是以一挡十的勇猛战士,陷于战阵中,实难突围。”
朱不三怒道:“丢你贱娘养的狗种,这批兵足有二千人,个个一身整齐武装,行军迅疾,不是预先怖下杀阵,又如何会来得如此快又半点不乱,刀锋冷这臭王八是老早安排引君入瓮的啊。”
四方八面的“农兵”先拉弓射箭,箭如飞蝗般一排又一排射来,小白、朱不三浑不在意,拨箭疾冲,四处欲寻突破之破绽,但忙了好一阵子,却都是失望而回。
那三十余岁。满头乱发的曲邪皇玉郎,却没有提手拨箭,反而快步滑前,身法竟有如水蛇般灵巧,利箭射来,却似碰到异常油腻滑溜之物一般,碰到身子便斜斜滑开。
一名“农兵”手挥大刀当头猛欣,曲邪身子一矮便钻到马腹之下,一脚踢向战马下体那话儿,痛得马儿仆倒地上,鞍上战士也就赫然坠地,跌个半死。
小白瞧了一会儿,便道:“是‘农族’的‘大八卦阵’。”
朱不三不明所以道:“挑那妈有什么了不起?”
小白道:“这‘大八卦阵’以八八六十四人为一小阵,八个方位各有八人,形成八角形态,不停轮流攻敌。从八角形的任何一方,八人又接上另一个八角形,又是另一六十四战兵小阵,如此类推,三千多人便合组成联机不绝,杀力无穷的‘大八卦阵’。”
朱不三急道:“小白啊小白,元帅啊元帅,不必来教我这阵是如何结构了,先教我如何破阵吧!”
三千多人突然不再进攻,人人手持大盾挡箭,把小白三入围在中央,要破阵突围,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不能突围,便不能逃至“静水”,皇上皇的援兵及“铁甲兵”都守在“静水”对岸,会合之后才可能脱身啊!
“小白早有破阵之法。”曲邪皇玉郎突然道。
小白笑道:“何以见得?”
“因为你的眼神。”
“眼神竟跟你说话么?”
“眼神充满着自信,毫不着急,自信的小白又怎会被困死在‘大八卦阵’中!”
“皇叔能得到‘皇国’皇位之继承权,自是非凡者,洞察能力高强,佩服!佩服!”
“突破此阵,只能靠外力。”
“但除了我俩,其它的都穿破不了守兵怖下的营阵。”
“突破此阵,又不能正面对攻,矛、盾都挡住了一般冲击,要破阵,不破地,只有飞天。”
飞天?如何飞天?
飞天的来了,它,是小白神驹大白,大白飞天。
一飞冲天,脚踏“农兵”头顶,疾驰飞来,小白等三人同时纵身而上,同骑在马背上。
马蹄疾如电闪踏踢人头借方,又或蹬向盾牌,便直飞出阵外。“大八卦阵”又怎料有劲马从后而来,又踏碎了不少战兵头颅,每阵六十四人缺欠一、二,便形成破绽。
小白等骑着大白如飞般越过人群头顶,不消一刻便摆脱阵困,直驰向“静水”。
对于只擅长一般惯性对打的“农兵”,又哪料“敌人”如飞而至,茫然中已失掉小白等三人踪影。
大白此神驹已跟小白多年,老马神勇,“农兵”能轻易提防一般敌人混入,惟是一头马儿混在万头战马群中,却又如何能得悉。
似通人意的大白,在小白安排下,紧急关头飞入“大八卦阵”中,便能破阵救出三人。
纵蹄狂奔,仰天长嘶,背上虽有三人,但仍是急疾似飞,瞬间已逼向“静水”,逃出险地。
突然曲邪竟一手拉住缰绳,大白向前冲了三丈便被拉得停了下来,小白与朱不三也大惑不解。
朱不三急道:“曲老兄,你搞什么鬼啊,现下是逃命啊,我看后方‘农兵’已快追来,你把大白拉停干啥啊?”
大白嘶声喘息,皇玉郎摇头道:“它告诉我,它的左后蹄破了,好痛,好痛!”
朱不三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天下间竟有人真的能通马语?太夸张了吧。
小白跃下马,小心的提起大白后腿察看,左后蹄竟真的裂了一大道血痕,鲜血涔涔而下,好不骇人。
好一头神驹大白,必然是踢蹬大盾而裂伤了蹄,竟能一直支撑,要让主人们尽快脱险。
“勉强支持下去,就算能抵‘静水’,此驹也必跛了一腿,残废自是必然。”皇王郎淡淡道。
忽然后头马蹄声大作,远处一排排“农兵”势若奔雷般冲将过来,密麻麻的兵马片刻之间踏得地上轰隆声巨响不绝。
只见后头尘土蔽天,军马奔驰间不时吹起号角,战马上的“农兵”竟相互调换跃过对方战马之上,马上技艺超群卓越,看来更是杀势汹涌,难以抵挡。
小白们稍稍停顿,很快便会被追上,追来的“农兵”约数二万,三人战二万,如何能安全抵“静水”?
小白在笑,朱不三傻笑,皇玉郎在失笑,三大高手在笑,笑二万“农兵”太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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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争战无耻人
“哈……素仰病魔朱大头神功盖世,今日倒有缘见识,万幸之至,朱兄的‘病态’绝学,定然令皇某大开眼界。”
“挑那妈来吧,我朱大头以一敌二万又如何,皇叔老弟,我杀不尽的,就由你接上好了。”
“那笑某就跟在最后,哈……倒不敢盖过天下五大高手之二啊,献丑只好排在后头。”
“且杀且退且陶醉,一夫当关沙场里!”
天下三大高手,面对二万“农兵”,二万铁骑组成的“战马刀锋”,杀性昂扬,战意大盛。
二万“农兵”不停在鞍上跳跃,与身旁战士铁骑互换位置,兴奋莫名又增强杀戮战意,人马如刀锋,战阵恍如一刀又一刀的挥斩,“农王”刀锋冷花了不少心血的“战马刀锋”,杀力委实强横。
号角声此起彼落,融入疯狂杀意,旌旗招展,刀枪如林,战马奔来驰去,二万大军形成合围之势,教人无不骇然。
朱不三振臂一呼,当仁不让,便先冲前直杀入“战马刀锋”阵中,以一挡二万,毫无惧色。
一人挡,二人一马退,乘着滞住兵力时间再接近“静水”,只要到了“静水”,就能靠皇上皇那未知的妙计奇兵退敌,安全渡河。因此,必须三人同心挡截缓住杀力。
万箭齐发,就算是病魔朱不三有三十头六十臂,又岂能抵挡得住?幸而,沙场有沙。
愤怒咆哮的朱不三大喝狂呼,双臂挥出刮起狂风沙,数丈沙墙顿然竖立,疾走掀动沙墙,恰好挡在身前,范围广阔,犹如巨大沙盾无异,什么利箭尽都截挡下来。
纯刚阳劲力聚成之沙盾,压拍向前,硬生生就把数十匹最前铁骑震得人马飞退,半空中已是爆散得血肉模糊。
七年以来,朱不三的内力已提升了好多倍,加以无数沙场作战经验,胆识惊人,一人挡住二万铁骑,竟毫不慌乱。
先挫其锋,朱不三以沙为兵刃,沙墙愈舞愈急。“战马刀锋”却突然变阵,前排急退,后排竟连人带马,十骑成一攻势,如飞刀跃上半空,人马带刀狂欣而下。
人马飞跃九天,久经训练,策马疾冲,如刀锋挥斩,十骑一刀接连又一刀,以无悔杀力要斩破沙墙。
斩!挡!爆!血!
血肉模糊的人和马,捣碎于沙墙中,染得大堆沙血红一片,疯狂的朱不三也不禁愕然。
“他奶奶的都来找死,好,便成全你们好了!”
沙墙不敢怠慢,只好不断提升杀力。
“战马刀锋”后排跃斩不断加剧,终于也冲破沙墙,爆成血水骨肉的人马劲力,穿墙射中已是满头大汗的朱不三。
沙墙有了缺口,进攻的“农兵”便集中斩击,沙墙立时崩裂而散,破开崩溃。
朱不三笑道:“刀锋冷,你倒有点能耐,呸!我朱大头决不能示弱,杀你个饱啊!”
破了沙墙,朱不三急挥四肢,以沙为箭,手脚并用向四方八面劲射,杀人毙马,沙箭如疯破空夺命。
顿然间朱不三成了一个不停发射沙箭的“怪物”,咻咻声中射落中了数十“农兵”,大开杀戒。
只是敌人却是愈聚愈多,枪断刀折、死伤枕藉,却无惧半分,甚是骠悍奋勇,复又恃众,竟毫不稍怯。
朱不三暗暗心惊道:“我朱大头从来不怕沙场争战,惟是‘战马刀锋’杀力不挫,而且一浪更胜一浪,形势当真不妙,再挡下去,三千兵马围住我朱某,其余的都可以冲前追杀了。”
还在犹疑之际,“战马刀锋”已把朱不三团团困死,愈杀愈逼近。沙箭距离不远,难以劲发,也就减弱了劲力。
全身已是湿透的朱不三,稍不留神,左肩一痛,已遭斩去一块皮肉,立时一掌轰毙战兵,但明显久战之下已见疲态,当初勇猛已不复再。始终是一人之力,如何能敌万兵?
为爱玉箫调有情,月高未放酒杯停;
新腔翻得伤心曲,弹出寂寞人哀声。
箫声突然而来,入耳有说不出的妙境,曲调节节高扬,像一线钢丝拋入天际,愈翻愈险,愈险愈奇,愈奇愈低,愈低愈细,渐渐地身疲力倦,情绪松弛,集中不了。
“朱兄且退,由我挡一阵好了。”曲邪皇玉郎接着而来,一手抓住朱不三衣领,举力一拋,便送出围阵以外。
一人挡二万,轮流作战,缓住杀势,利用时间且战且退,朱不三再与小白会合,二人已离“静水”不远。
究竟皇上皇如何能不伤己方一兵一卒,既能救人又可退敌?小白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十四岁的皇上皇对他“吩咐”,只要三人能抵“静水”,他便有妙法,这皇上皇实在了不起。
曲邪皇玉郎妙曲吹奏,人在战阵中滑动,藉沙飞来插去,身法无定,任大刀、长枪如何刺斩,一碰触身子就滑斜开去,妙音竟跟着身法高低抑扬,跳跃有致,毫不慌乱。
接连三次攻势,竟都冲不破皇玉郎之阻,战马似是被曲调迷住,接近敌人箫声,脚步就不再见灵活,也就无心冲前。
“战马刀锋”只好变阵,一千“农兵”弃马,提起大刀直扑向曲邪,先毁邪箫停住妖曲,战马自然再复斗志。
只见箫声活像“告诉”了马儿什么,真的不愿再动,二万铁骑也都呆滞不前。
以一般“农兵”杀力,又如何能杀曲邪皇玉郎?刀锋冷的安排自有其妙法。
“吼”的一声,集一千“农兵”同时狂嚎,箫声剎那被盖过,反震而来的音波也就压得曲邪心头一痛。
人融于曲调之中,曲调散乱,曲邪的身法、步法也就同时凌乱起来,难以发挥淋漓尽致的功力。
曲调散乱,一千刀立挥斩而来,要碎尸二千段。
皇玉郎闪身滑前,双手抓出,先拿住两“农兵”手腕,左手乘势一扭,封闭了“天柱”大穴,右手一点,又戳中敌人“华盖”大穴,双臂如水蛇滑游,一拉再扯,便以人为兵刃,挡刀截枪。
双臂翻飞快如电闪,二人受制,就成了曲邪的点穴兵器,不停刺中四周“农兵”胁下“凤尾穴”及身上各大穴位,以灵巧妙绝战力缓住一千兵杀势,以柔克刚。
只是双手擒人打穴,又如何能再吹箫,“战马刀锋”又来疾冲涌杀,曲邪突见眼前卷起铁骑巨浪,急旋舞二人成盾拒挡,但无数刀锋狂斩力劈,二人又岂是神兵可挡?
曲邪也来不及再抽出玉箫吹奏,一眨眼间,已被逼得飞退,再追上前与小白、朱不三会合,随大白之后而去。
一再阻延,大伙儿终于逼近“静水”,小白殿后,先让二人一骑过河,只见铁骑奔践,眼前尘头大起,如风驰至的“战马刀锋”已斩来,刀光胜雪,夺命来也。
“赤龙”出鞘,剑影炸出一道虹,厉芒暴绽,杀力催人,诡丽万端绵绵密密,目为之眩。
剑影如一场万魔,飞掠穿梭,只在眼前一闪消失,一个又一个的“农兵”只觉胸口有点滞闷。
低头一看,他妈的胸前多了一点血。
他妈的突然爆痛,胸口又突然爆开,生命又突然爆散,“赤龙”早已贯胸穿一剑三十人倒下,可是,“战马刀锋”还有一万九千七百四十八人,还能挥出多少剑,还能杀多少人?
一剑夺三十命,两剑六十,三剑却只是八十,四剑九十,五剑九十五……同一招式的剑,“战马刀锋”很容易慢慢破解。
第五剑过后,小白跃向“静水”,皇上皇,交给你了。
三人一马,没命的前奔,后头一共有一万九千余“农兵”在追杀,绝对难以摆脱敌人。
突然,河道里冒出千计人头,是小白的“铁甲兵”,还有一千是赶来助战的“皇卫军”。
五千“铁甲兵”、一千“皇卫军”,竟然都不拿刀、枪或剑,先埋伏在河里,突然冲击近二万敌人。
手无寸铁,这就可以挡住“战马刀锋”?
不,怎可能手无寸铁,手握长铁才对,每一个伏在水里的,都各自拿着长铁链的一端,迎上前去绊马脚。
数以千计铁链急起缠住冲过来的“战马刀锋”,立时滞住杀势,使得人马不能再向前冲。
这……岂不陷于险地?
大刀劈斩,此起彼落,一个又一个、十个又十个的头颅被劈甩飞脱,杀得好同一霎时,轰隆轰隆犹如天崩地裂之声传来,朝向杀声奔腾之处,只见上游不知怎地,竟突然涌来洪流,疾急如狂潮巨浪翻飞压来,什么“战马刀锋”都立时崩溃。
洪流巨浪澎湃汹涌,张开血盆大口香噬弱小的生命,一冲便教人骨折断身,又或淹死其中。
一万九千余“农兵”吓得目瞪口呆,怎么可能会如此?洪流杀力,非但杀尽“农兵”,五千“铁甲兵”和一千“皇卫军”岂不也同归于尽,都一块儿死得干净?
当小白回首时,只见那五千跟随自己出发情如手足的亲兵,在剎那间已被洪流吞掉,没有一人能及时逃命。
每一个战兵的惊愣、不知所措神色,小白都看得一清二楚,每一个“铁甲兵”
都望向小白,像在问道:“怎么是同归于尽?”
每一人的眼神都在埋怨小白,他们都没有准备牺牲的啊!
洪水好一阵子才停住,尸首一批又一批的浮出水面,都是双眼凸出,死得不明不白,像要诉苦似的。
“皇叔,你真不成,还是要本皇来救啊,哈……别来无恙,快向我道谢吧!”
皇上皇踏步而出,在岸上悠闲地迎接皇玉郎。脸上没半分惊惶,更没有任何异处。
“你说过不必牺牲一兵一卒,就能救回皇玉郎。”小白怒目厉视皇上皇,毫不客气。
“嗯,我是说过,答应过你。”
“但你以三千兵连夜以布袋盛泥,在‘静水’上游筑起了一道堤坝,把水都储了起来。”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