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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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淡淡道:“就如此轻易可杀败伍穷?成功当然是好,但要是明日之战结果有变化呢?”
皇玉郎笑道:“太子,你认为朕的计划有漏洞?”
太子说道:“我只知道,任何计划都必然有漏洞,人算不如天算,万事还是多加小心为妙!”不停的在转动手中的两个“神风笑”,太子解释不了担忧之处,但烦愁却是挥之不去。
皇玉郎当下把笑容都收敛起来,因为太子从不爱说笑,他认为明日之战不一定如想像中顺利,那便肯定有问题。
太子的意见,绝对值得重槻。
究竟明日之战,是否还有可能出错?一子错,“皇国”将灭亡,绝对无法接受的结果,皇玉郎必须审慎行事。
太子没有再陪伴师父,他有自己的打算。明日之战,伍穷不能败,皇玉郎必须战胜,而他,只要能活下去,便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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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玉箫凄美曲
“皇御园”布置了亭台楼阁、假山水池,种植奇花异木,形成了一个清幽高贵的园林环境。
园林堆石、铺地,各种花窗、镂窗设计,还有园林院墙上的门洞,都是经过精心布局,一丝不苟的巧妙陈设。
箫声妙韵,似是微雨湿花,再来千变万化,妙音纷呈,配上“皇御园”雕栏玉砌、花木石山,说不尽的和谐融洽。
伍穷步入“皇御园”,始觉当日“剑京城”“剑皇宫”所见,当真难以相提并论,实在相差何止千里。
“皇御园”的园林色彩辉煌,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虽由人作,宛自天开”便是其中趣旨,只看得这一生贫困的伍穷,虽然当了皇帝,也是最苦、最穷的“天法国”帝君,皇宫又岂能与“皇国”的相比,“皇御园”的风光,更是千里远胜。
伍穷从“皇宫”偏侧的“皇寿殿”而进,殿前有花木山石的点缀,一派皇家的威严气氛。
殿後是一道逶 的土石假山,走入山道,只见两旁树木葱郁,峰迥路转,三两步间,一幅高阁、平湖、远山的壮丽景色就呈现在面前,布置得令人意想不到。
平湖之上,有一座悟竹“幽居亭”,亭顶之上,一人弄箫吹奏,揉合声景 雅,正就是等待了伍穷许久的皇玉郎。
只见皇玉郎一身素白纯色锦衣丝绸,十指灵动跳跃於玉箫之上,尽显优雅气质。
皇玉郎停下箫声,在亭顶之上,隔着湖对伍穷道:“园林景致,造景手法层出不穷,点景、对景、框景、移景之外,还有透景、障景,利用弯弯曲曲的折廊、古怪的堆石、不同层次的铺石、各式各样的镂窗、花窗,配上奇花植物、特制家具,也就能创造出整体完美的园林景致,格局优美,置身其中,自然感到妙艺无穷。”伍穷对园林设计、布局一窍不通,只觉四处变化无穷,人工造就而成的优雅美景的确技艺繁复,山水相互配对,融为一体,无可置疑,“皇御园”看来是当世最妙园林。
皇玉郎道:“哈……朕的设计总算有点心思吧!”
伍穷冷冷道:“阁下的心思都花在毫无意义的东西上,舞文弄墨、园林曲艺,甚至与禽兽相伴为乐,难怪‘皇国’国力一蹶不振,就如眼前假山堆石一样,空有秀丽外表,却是华而不实!”
一手拍在面前大堆假山堆石上,原来作为点景屏障的奇峰怪石,当下爆裂碎散,不堪一击。
皇玉郎却哈哈大笑道:“苦啊,苦啊,大好的‘败家石’,长二十尺、高十五尺、厚十尺,是‘海霸族’‘云游四海”中‘云渺海’最珍贵难得的极品,单是起运而来,先用泥土将石上的孔窍填实,再包装上路,运抵後将其先浸入河中,剔刷泥土,中间不知耗费多少人力,如此便为阁下糟蹋,可见阁下出身寒微,一派老粗庸俗,全不识宝啊!”
伍穷冷笑道:“阁下从没穷过,当然不知民间疾苦,这些荒谬享乐,对朕是无聊事。朕要有如此优美庭园,简单得很,今日攻陷‘皇京城’,城内一切不就是掌握在我手中麽?”
皇玉郎缓缓站起,从高处俯规而下,叹息道:“我来问你,走前十步,有用石头堆砌的山石,称为‘池山’,其有何道理?”
伍穷踏步而前,果然见有沿岸的山石与池畔的假山叠成一气,连成“池山”,但有何内涵,当然说不出半句话来。
皇玉郎道:“池上理山,园中第一胜也。山水互相依存,用土堆 未能表现得好,假山石方才显尽‘理水’特性。”
伍穷怒道:“他妈的在卖弄甚麽臭见识,朕乃大英雄、大豪杰,对此女儿家见识不懂就是不懂,我一刀斩下你这麻麻烦烦皇帝的佝头,把‘皇御园’据为己有便是了!”
皇玉郎哈哈笑道:“园林巧布设计,尽显工匠心思缜密,伍穷啊,你知朕为何武艺卓越,为天下第一高手麽?创招、自成一派的武学修为,凭藉的就是心思细密,层层构想,把武学、神兵的精华,相克、配合融会假设,创造出每招细节变化,便能成功的提升武学。”
一番分析、解说,伍穷终於明白皇玉郎话里含意,他以修练武功的同样心思、力量,去设计出“皇御园”的优美,相比伍穷的武学,只是靠父亲传授,又或冲劲提升,当然胜上一筹。
皇玉郎不是要单单战胜伍穷,还要他明白 中道理,要他败得心服口服,总之是贴贴服服。
伍穷不屑笑道:“花草山石当然任你摆布,难道你以为朕也会任由阁下指点,任由操纵麽?”
皇玉郎笑道:“也许,你比假山顽石更容易摆弄哩!”伍穷缓缓抽出“败刀”刀鞘,闪耀的宝石镶在刀柄之上,与整个悠 雅致园林景色,实在完全不配,十分碍眼。
伍穷道:“朕的‘穷兵’在城外已展开进攻‘皇京城”之战,今日‘皇京城’势必陷落,你唯一的路,便是杀掉了朕,待‘天法国’群龙无首,再集合馀下二十九座皇城力量,也许便可能再夺‘皇京城’,洗去今日的莫大耻辱!”
皇玉郎没有刀,也不用剑,他手上只有一枝玉箫,能吹奏出动人曲韵的“天子箫”,虽也坚硬如钢,但却没有利刀锋口,要斩要劈,一概不能,如何能战“败刀”?
皇王郎笑道:“一战分两方决杀,却又互相关连,君子战,你信我没有埋伏,我也让你踏入‘皇御园’,我想,这一战一定十分灿烂,一定会留名千古,为後世所颂扬。”
从园庭假山“败家石”旁飞跃攻去“幽居亭”顶上,刀,挥出一抹红,像是美人吐出的凄艳血红,惨烈而伤感。
带着一声响亮咆哮,惊碎美梦,震破宁静,拔刀、出刀、收刀,一刀斩出一百三十六刀。
一百三十六刀形成狂龙飞旋的猛势,形成了老父的绝学刀招“风芒毕露”,如噩梦降临大地。
刀已回鞘。
“败刀”嗖地飞回,安静的回到刀鞘之内,那先前的烈缸渐渐 腿,一下子消失无形。
“败刀”的主人也同样跃回“败家石”上,无功而退。
非但无功,而且有血。
伍穷一招进攻,换来却是两行滴血,连兵刃都没有相交,竟然已负伤,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天下武学第一的皇玉郎,手上仍只是那枝晶莹的玉箫,态度依然的悠脱,刚才一招,他竟然能轻易化解,而且伤了伍穷。
伍穷的左右耳朵所滴下来的血,已停了,但仍隐隐作痛,地真的没想过,皇玉郎不用执萧对战,只奋力一吹,那好比子夜鬼哭的刺耳箫声,便彷佛突然震碎心窝,教他耳鸣心痛,全身抽搐。
神、魔、道、狂、邪之首,“曲邪”皇玉郎,最厉害便是“曲”,箫音成曲,杀力当真骇人。
箫音又来了,只是这回却一点不刺耳,悠扬妙韵,仿若云卷雪飞,初若飘飘,後遂霏霏。慷慨吐清音,明转出天然。
伍穷的凌厉杀意,彷似被柔和乐曲的情感融化,再也提不趄劲来,便难以盖过对方。
突然旋射出“败刀”,疾扑斩向“幽居亭”四周的枫树,一轮震跃乱射,树上立时被徼得红、黄双包叶子片片飘下,形成令人眼花缭乱、漫天落叶的优美情景。
枫叶落,杀意来!
如丝织锦绣,细腻刀法尽显运使之巧,豪气尽敛,埋在落叶里的只是温柔的刀法幽幽,绝不厉害,不要斩,只稍稍割伤。
一直追着仍在吹箫的皇玉郎,“败刀”割了他尾指一刀、割了右肘一刀、割了小腿三刀又割了背後五刀。
每一刀只人肉二分,每一分只痛未伤,是伍穷自创的刀招“後患无穷”,在落叶间穿梭迥斩。
太凌厉的刀,每个高手都竭力去挡,反而是最皮毛刀法,既只伤皮毛,那就不为意、不理会,甚至不懂如何抵挡。
伍穷此招“後患无穷”,正捉到了对战者的细微弱点,出刀只割伤最不重要部位,只削割两分,出刀不狠,似无伤大雅,皇玉郎不经意挡刀,伤痕也就不断增加。
当发现全身已隐隐作痛,原来已被“败刀”割伤了一千处,每一刀伤痕都太小,但合起来便殊不简单。
刀太快,当然比落叶更快。
就是因为落叶缓慢,皇玉郎清楚的看到那些飞舞落叶,沾上了自己身体溢射出来的血,愈来愈多。
赤痛从脸肌、手背、大腿、脚踝,甚至已侵入了五脏六腑,愈来愈像一把大铁钳,把皇玉郎挟住,慢慢的揉捏扭曲,缓缓的分解破残,痛楚已深入骨脾。
攻袭已铺排完成,伍穷的眼神突然变得甚为凶悍,那一阵的狂喜,是取得胜利前的兴奋。
伍穷杀败天下第一的“曲邪”皇王郎,天下间还更有可喜的事麽?难怪他大战中还有笑容。
已割了二千刀,“後患无穷”的最後一刀应该斩下了,挡也好,不挡也好,只要此力发千钧的一刀斩下,掀动身体上二千道原来只是微细的伤痕,二千伤痕便会变成凄厉刀伤血痕。
二千刀伤血痕同时爆裂,後果如何?
枫红散飞情景令人感动不已,提刀、出刀,把感动斩成感慨,把经典写下,记住了他伍穷,一刀杀皇玉郎。
神思正坠入深渊中,心念正沉缅美梦中,连绵杀力冲动而来,只要比箫音更快,便一刀战胜。
相信,杀力无情,甚麽也抵挡不了。
落叶还在飘,有嫩黄、有深绿、有血红,为无情杀力添上色彩。“他奶奶的王八贱狗皇帝臭烂屎笨七丢那星星去死妈的龟孙,接你老子我伍穷大王的这一刀!”伍穷以无穷亢奋,斩出“後患无穷”一刀,为配合刀招,他破口乱骂,把穷相真的露个彻底。
杀力强,杀力急,箫声不能再突然吹起碎音。
刀光突然消失,杀力猛然滞住,只有枫叶仍在飘落!
干甚麽?败刀无穷杀力竟戛然而止?
皇玉郎外号“曲邪”,他的玉箫比刀、剑厉害得多,谁若不明白,只因他没碰上过皇玉郎吧!
当最後一刀斩下,玉箫刺射而出,没有挡刀、不拼战、不刺心夺目,只套住它应该套住的东西。
王箫已守候了此良机久矣,只有当“败刀”认为必然应该奋力斩下,刀路才一定不变,它才一定套得住那东西。
玉箫可以套住甚麽东西,更同时能够化解“後患无穷”?
玉箫的头端是圆孔,一刺戳前,正好套住了伍穷那提刀的右手拇指,轻巧的一扭,便听到清脆的断骨声。
“喀勒”的碎骨声,带来了一个结果,“败刀”只有馀下的四只手指抓住,握得好紧、好紧,但却好松、好松。
没有拇指相辅,馀下四指紧握“败刀”?无论如何也不会握得实。伍穷立时急退,在树与树之间飞跃跨越,好快又退回“败家石”上。
血在 落.在断指的裂口滴滴落下。
箫音又再响起,仍然是动人心魄,只是添了三分愁忧,叹息又叹息,伴着轻柔而曼妙的树叶徐徐落下……伍穷抱刀归元,岳停峰峙。
皇玉郎停下箫声,轻轻问道:“你的意态在告诉我,你已放弃再战,已放弃再想出更突破的刀招来杀我。”伍穷看看右手那废掉的拇指,幸好,骨碎得不太严重,医理三个月,也许便能痊愈。
但若然今日战败,还有生命等待医理麽?
伤痕令伍穷沮丧?斗志,已烧伤了他的眼神。
不能瞒骗敌人,尤其这敌人是天下第一的皇玉郎,他绝对看得出,伍穷已是“穷途末路”!
皇玉郎冷冷道:“你并非我敌手!”
伍穷道:“我,不得不甘拜下风。”
皇玉邯道:“你,可以死了!”
伍穷道:“我,谁来赐死亍。”
皇玉郎道:“当然是朕的玉箫。”
伍穷突然狂笑道:“哈……哈……不可能啊!”
皇玉郎也同时感到愕然,脸上一阵煞白,惊骇莫名的望向伍穷身後,他的眼目告诉了他,不可能的事来了。
伍穷身後,没头没脑的疾射而来三十八个少年,衣衫褴褛,站在伍穷身後,犹如一道铜墙铁壁支持着伍穷。
皇玉郎鲜有的心慌意乱道:“怎麽可能?四皇八侯及‘皇卫军’的重重阻阵,怎麽挡不住这三十八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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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三十八穷奴
沙尘高扬,隐隐传来金鼓之声。
“皇京城”城门之外,三十万“天法国”大军已杀至,蓦地号声大作,战鼓雷动。
仿似大地震动,东西北方也有战马、战车直闯杀来,城楼上的四位皇爷--皇寿星、皇太子、皇千世及皇万福,还有八侯三十爵爷,加上“皇卫军”的万夫长、千夫长及百夫长,全都屏息静气。
弩手们都准备好手上的“神风笑”,只待敌人临近,便会射出杀力惊人的“神风笑”,把一众“穷兵”炸得粉身碎骨。
正门“角楼”之上,那一脸庄严的余弄仁与部下全齐集,等待他的成果出现,成与败,全系此荣辱一战。
犹如人浪淘沙,从远而近卷来,究竟是淹没了“皇京城”,还是都成了枯骨死尸,以鲜血滋润黄土地?
太子站在“角楼”顶端,此处位置最高,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感受兵临城下的浩瀚雄壮。
六个月前,太子才拜入皇玉郎门下,他贫苦了十三年,并不觉得被皇玉郎收为弟子,从此便平步青云、一帆风顺。
相反,他很肯定自己在随之而来的日子里,会在逆境中求生,因为他感觉到皇玉郎并非皇帝之才,很快、很快,相信这位师父便会遇上大灾大劫,从此落入危难里。
只要身处险祸危难,在逆境中学会如何求存,生命便显得绝对坚强,太子认定在这种苦困中成长,他日才能成为天下第一皇者,因此便选了皇玉郎拜为师父。
这一战皇玉邬会一败涂地么?
表面上,当然绝不可能,但太子的内心总有不祥预感,他肯定皇玉郎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只可惜,他却找不出头绪来。
就算能理出头绪,现下也太迟了,故此太子站高一点,看得清楚一点,究竟这一战“皇国”的战情如何?
究竟“天法国”、“皇国”之间,谁吞并谁?
兵临城下,十万大军先冲击杀至,皇万福一声令下,射!
“神风笑”射出,炸他妈的一个稀巴烂!
“皇宫”以外的战情并没有人传信报告,在“皇宫”的“皇御园”内,皇玉郎也感到奇怪。
更甚的,是眼前三十八个少年都是伍穷的徒儿,竟然身上没半分伤,便轻易的闯了进来,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三十八个少年,名为“穷奴”,是伍穷从“穷乡乞巷”收买而来的精锐弟子,在“万丈墙”经严格锻链,没有被惊涛骇浪撕破身躯,组成杀力强大的“穷凶极恶”兄弟。
伍穷不敌皇玉郎,但加上三十八“穷奴”,形势便截然不同,皇玉郎可以一敌三十九人么?
箫音不再,乐曲没有再奏起,皇玉郎内心的犹豫、忧虑,已尽现脸上,他好想冲出“皇宫”,看看守城之战究竟如何?是否大事有变?四皇、八侯、三十爵爷领导的“皇卫军”又如何?
当他急跃直冲,面前却来了一道高墙,集三十八“穷奴”的“万丈墙”,九人两组、十人两组,手缠着手的拉动,从上而下跃落,似是一道巨浪高墙,四组轮流不断涌打,截住了皇玉郎。
不得不退,但旋即强力突围,双掌攻向最近的少年,逼使他抡掌相拼。皇玉郎内力深湛,穷奴如何能战?
九人一组的“穷奴”却各以内力掌轰注入前者体内,集九人之力合一出击,顿然增强九倍内力。
要突围,必须先杀“穷奴”。
伍穷站在“败家石”之上,好整以暇的,十分轻松,他要争取的只是时间,先前一战,加上现在来到的三十八“穷奴”,他与芳心定下以决战拖延皇玉郎的战略已成功。
今日之战,杀皇玉郎只是次要,一切已麈埃落定。
伍穷的悠闲,更令皇玉郎心里忐忑,猛然提升功力,九个“穷奴”最前的一个突感对方内力如巨潮汹涌而来,双手如电殛般被轰震,突然裂出血痕,血痕一直随双手向身体、头颅蔓延。
衣衫尽碎,片片飘飞,整个人也被割得鲜血淋漓,骨头也开始感到扭曲爆裂。
死亡的来临如迅雷陡作,不及掩耳,“噗”的一声,凄厉的血洒骨肉溅飞教人触目惊心,最前的“穷奴”爆个血肉模糊,皇玉郎的双掌压力便顺理成章压向跟在后面的第二个“穷奴”。
合九人之力也抵挡不了皇玉郎排山倒海的内力,八人又如何能挡得住?接连不断的“噗”!“噗”!“噗”!
入耳荡心摇魄的阴森可怖,一个接着一个的“穷奴”被轰得碎散爆死,就如杀鸡宰鸭般轻松简单。
一连九个“穷奴”,一路的“爆”个不停,死个灿烂,鲜血迸溅,血肉淋漓。
九个少年的血肉都在地上混杂一起,支离破碎,难以分得清哪个部分属谁,血肉横飞,模糊一片。
甚至可说是血肉狼藉,先前还完完整整的“生命”,刹那间竟被扭曲毁碎至此,正常的人必感到晕眩、欲呕。
可是,“皇御园”之内剩下的三十一人,都绝不是“正常”的人。就算是“穷奴”,从数百人到最后的三十八人,每一天在“万丈墙”边,身旁或前后,被巨浪撕碎毁成血肉模糊的景况司空见惯。
习以为常,触目惊心,如何恐怖的景象都谈不上甚么惊怖,就像每天吃饭拉屎似的,平常得很。
剩下还有二十九个“穷奴”,皇玉郎必须把他们一一杀尽,轰成一堆血肉,才可能离去,闯出“皇宫”看个究竟。
只是要杀这二十九个“穷奴”,又比先前难上许多借,因为他们看到合九人之力仍然不敌,已决定把二十九人内力联系,扑杀皇玉郎,杀力立时大大提升,斗志勇猛昂扬。
二十九个“穷奴”,都手牵着手,把内力互相贯连,扣成一条人肉浪链,包围唯一的敌人皇玉郎。
如此的人肉浪涟,如何杀敌?
皇玉郎久经战阵,也不曾碰上过如此古怪武功阵势,先以玉箫戳向正中的一人,欲破断浪链。
玉萧未戳中,中央部分不断后退,左右两端人肉浪链分别夹击,及时挡住右边,左边已轰中。
攻击力犹如一阵巨浪,连绵不绝,身体、四肢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