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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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只有在“皇京城”的一段日子,太子才放下这小孩,一直以来都背在身后,难道这小陔跟太子有莫大关系?
皇玉郎道:“这一战,你学会的就是这些?”
太子轻轻往后一托,将背上孩子往上移好位置,淡淡再道:“余律命是败在他自己太激动的心绪、情感,要是他的心境平和,‘大地的箫声’也不一定能挫败他。”
皇玉郎道:“声音与人的情感有何关系?”
太子想也没想便道:“声音本来就是没有喜、怒、哀、乐的,绝对没有情感可言。只是听声音的是‘人’,以人的立场心境去听大地箫声,便有喜怒哀乐的产生。喜怒哀乐是人的天性,因人而异,人的经历不同,感受也就不同,不同有别在人,而非在自然。”
皇玉郎道:“很好,那如何才能破‘大地的箫声’?”
太子突然合起双目,静思不动,没有回话,也没有表示。皇玉郎不禁摇头慨叹,甚是感触。
没有再攀谈甚么,皇玉郎便踏步进城去,太子轻易便破了“大地的箫声”,以“悠然进入忘我境界”,来暗示破招在心灵,一念可通的道理。
皇玉郎也不得不承认太子比自己的武学天份高许多,他日武林之上,叱吒风云者,又岂能少太子一人!
302
第 二 章 太子连城诀
三面环水,一面连陆的临江山丘叫“矶”。
“太微城”以西,有远看似是凌江欲飞的燕子山丘,故名“燕子矶”,山崖壁立,乱石穿云,为居高临下的险要地势。
站在“燕子矶”头,眼望大江东去,烟波浩渺,浪涛轰鸣,实在动人心魄,教人为之振奋精神。
身处“燕子矶”,提笔写自然,落笔从容,自有了不起的才艺好画现于眼前。
皇玉郎以溼笔水笔渲染法,丰富了画中技巧,只见昼辋似图,山谷郁郁葱葱,云水飞动,意出麈外,怪生笔端。
笔力出神,独成风貌,皇玉郎始终是书画有格调的大家,当然写出令人意想不到之妙。
奇怪的是皇玉郎身旁竟然有人亦在提笔绘画,岂不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背着六岁孩童的太子,也正提笔绘画,他的作品当然未及得上师父的高雅、复杂,惟是却自成一格。
“落笔钝而无锋,刻意卖弄;收笔迟缓而欠自然,败笔,好好一幅‘竹图’被糟蹋了,失败。”
画中只是单单调调的三数竹枝,插来穿去,凸显不出甚么技巧来,但却令唯一的“旁观者”愕然。
“啊……那是朱砂的气味。”
这旁观者原来对皇玉郎的精熟笔力甚为赞叹,但太子一下笔,画中结构虽简陋,却是比皇玉郎的画页具吸引。
旁观者待太子完成大作,想了又想,始终不明所以。
“如此‘竹图’,无甚突出处,但你却笔走异端,刻意以朱砂来写画,把竹叶的颜色都昼错了!”
太子淡然问道:“真的么?”
“这个当然,任三岁孩童也明白你要突破的心意,只是处理得太生硬,红色又岂能画竹叶,都错了。”
太子冷冷问道:“那该如何去画才是呢?”
“当然是用墨去画,君不见天下大作都是一样的么?你走火入魔,把画错的颜色改过来吧!”
太子笑道:“很好,那请先给我看看一些黑色的竹叶吧!”
旁观者顿然语塞。对了,说人家用红色来画竹叶是错,那用黑墨来画竹叶又岂会是对?
红色错,黑色当然也错,错的能用,那红竹叶、白竹叶、蓝竹叶之间,又岂会有分别?
“余律令啊,你指摘别人错误时,曾否留意过自己所抱持的观念也可能是一样错误,却自以为对呢?”在旁的皇玉郎突然回头,向他的手下败将余律令抛出道理来。
旁观者就是余律令。
皇玉郎没有把他碎尸万段,更没有杀他或伤害他,只带他上来“燕子矶”欣赏一下太子的画艺。
余律令一向心高气傲,才华盖世,当然很难有人会对他指点,思想一直甚是极端、偏激。
外貌太完美的人,也许同时在内心就必然会多一样缺憾,余律令的过分固执,也就是他缺憾之最。
固执的他,当认定目标,便会不惜一切去努力、付出,直至成功为止,否则绝不放弃。
只是,若目标是对,方法是错,手段也错,固执己见便成了伤害自己的最大原动力。
如此执着的人,非到头崩额裂,头破血流,甚至粉身碎骨时,是绝对不会罢休皇玉郎道:“你开始对自己的固执有了新体会,也开始对坚持的目标有了怀疑,这便是好的开始。”
余律令败在皇玉郎手上,对他的确是有了三分敬重,先前的一幅血红竹叶图,又令他在思想上有了新体验。
原来,外貌的绝世、非凡才华,不一定就是天下最强,人,还必须有谦虚的心,才能融入新思想,拓开眼界。
皇玉郎道:“你从小便鹤立鸡群,处处出色过人,只是,在长大后也太过自恃,那些所谓非凡成就、能力,只是在某一固定范围而已,要是无法突破这些范围,就可能变得无知。”
爱说道理、故事来教训人的皇玉郎,竟然在指点余律令,要这自命不凡的人物受教。
皇玉郎引着余律令一同生在大石之上,太子捧来香茗,摆上两个小杯子。
先恭敬的为余律令斟茶,但说也奇怪,太子倒茶倒个不停,一直的倒下去,杯已满泻,但还再倒。
茶水都从注满的茶杯中溢了出来,眼虽看不见但听觉敏锐过人的余律令也感莫名其妙,但太子却一脸自然,继续倒茶。
余律令道:“怎么还要浪费,明明杯已满溢,再倒就是无聊之举,不必了吧!”
皇玉郎笑道:“对,原来不必,但却无奈!”
一手执起斟满了茶的杯子,对余律令道:“阁下就像这茶杯一样,里面早已装满了自己的看法、想法,固执己见,你不把原来的杯子腾空,脑袋也就再也盛装不了其他新思想。”
抬头惊愕,余律令猛然省悟,原来又是个“道理”。
皇玉郎道:“太多的人因为心中有自己的成见,就从此听不进别人的真言、创见。”
余律令道:“真言也必须……”
皇玉郎道:“多数人急于表达自己的意见,结果除了自己的声音以外,甚么都听不进耳里。”
没有再说甚么,余律令也收拾思绪平静下来,他好想知道,皇玉郎究竟为何不杀他。
还有,今日来“燕子矶”的目的究竟是甚么?
皇玉郎道:“这数年来,‘元老堂’一直在各方面掣肘你,令你心烦不安,甚至感觉困惑痛苦,是也不是?”
余律令轻轻的点头,这事也许天下人尽都清楚,也实在不必掩饰,大方的承认好了。
皇玉郎道:“你感到痛苦、困扰,可又有甚么方法为自己舒解,减轻疲累呢?”
余律令道:“只要把小丙的势力铲平,一举把功劳再夺过来,便可以了,可惜却功败垂成。”
皇玉郎道:“你认为一次的杀战,便可以扭转自身困局,令‘元老堂’永远像最初那样支持你?”
余律令无言以对,因为这的确是个极困扰的问题,他解答不了,因为他实在没有任何把握。
皇玉郎道:“你在犹豫。”
余律令点头。
皇玉郎道:“犹豫是因为你没有把握,你清楚明白问题的关键是在‘元老堂’的决定,一切都掌握在别人手中,这才是真正原因。”
“一直以来,其实所谓神兵急急余律令,只是‘元老堂’制造出来的幌子,一切只是个烟幕、虚幻。”
余律令没有太大的反应,因为这问题由来已久,只是没有去面对,也不理会它罢了。
但今日看来是去面对这大疑问的合适时候。
余律令道:“要排除这样的烦恼,实在太难!”无奈的长叹了一声,余律令甚是苦恼。
皇玉郎道:“有这样的一个故事,你不妨给点意见。从前,在大海中有两个大浪,其中一个小波浪在跟雄壮的大波浪说,天啊,我好苦恼,别的波浪都那么大,我却偏偏这么小。”
“有的波浪又快又疾速,我却很是差劲。”
余律令道:“甚么事物都有必然的差异,人有贵贱,树有高矮,这个相当合理、平常。”
皇玉郎道:“波浪之苦,关键是它根本并不清楚自己的本来面目,清楚了它就不会那么苦困。”
余律令道:“波浪不就是波浪么,又有甚么本来面目可言,人才有人面兽心,波浪应该很纯净吧?”
皇玉郎道:“波浪只是短暂的现象,小波浪、大波浪也好,其实本质就只是水。”
余律令道:“水?”
皇王郎道:“当认识清楚自身的本质,就不会被一时的短暂形态困扰而迷惑,更不会因而痛苦。”
“人有痛苦、困扰,只因没有悟通自己本来面目吧,余律令本来就应该只是余律令,硬要是‘元老堂’下的余律令,只因为未摆脱暂时形态、身分的无聊枷锁吧。”
余律命道:“你在劝我反叛‘余家’?”
皇玉郎道:“还在执迷不悟!”
余律令道:“我绝对不会牺牲‘余家’利益的!”
皇玉郎道:“愈来愈笨了,又回复原来的固执性子。”
余律令道:“你在说甚么?”
皇玉郎道:“当然是在说你!”
余律命道:“我不应坚持余家利益么?”
皇玉郎道:“当然应该!”
余律令道:“那就绝不可能出卖‘余家’!”
皇玉郎道:“阁下叫余律令,对么?”
余律令道:“在胡说些甚么?”
皇玉郎道:“叫余律令当然就是姓‘余’了,要是你能摆脱‘元老堂’,自立为王,建立出色的王国,余律令啊,重生的‘余家’岂不就出现了么?你究竟明白了没有?”
“你还呆死、固执在短暂的被压、被操控形态当中,余律令啊,你其实真正的形态就是自己,光耀‘余家’,要凭藉的是余律令,而绝非‘元老堂’啊!”
无情当头棒喝,余律令终于明白了皇玉郎“故事”的重要启示,他要自己了解,必须摆脱“元老堂”牵制,方才有机会显露出真正强者本色,才有真正傲霸天下的一天。
余律令道:“你要我也归降、投效小丙,这绝对不可能!”斩钉截铁的答案,又令皇玉郎失笑。
皇玉郎道:“你也认为以我天下第一武学的皇玉郎,会真心的臣服于小丙之下么?”
余律令道:“你要我二人结盟,合成另一股势力?”
皇玉郎笑道:“你再仔细想想我徒儿所绘的画,他既然能以红色朱砂画竹,我们怎么仍拘泥于从前模式。”
究竟甚么才是从前模式?余律令想了又想,虽然他明白了皇玉郎一切含意,但就是猜不透这箇中道理。
皇玉郎道:“就让敢于画出红竹叶的原创者来解释吧!”
又端来了一个茶杯,原来只是负责斟茶的太子,安然坐下来,说道:“古之皇者,都只一样的沈迷于一统天下,称霸武林,只是,各方势力此消彼长,要成为唯一霸者,实则要与天下为敌,万世千秋,其实又有几人?故此,必须找寻新的政治结构才是道理。”
说得头头是道,太子并拾来了一大堆石头捧在腰际,逐一的放下排好,形成了以“模糊城”为首的七城。
太子道:“为甚么‘余家’跟小丙两方势力不断相互攻侵,永无宁日呢?原因就是当日公主以联防方法,利用天险再加以改良,使得若七城联防,整个防线便固若金汤。”
“由此可见,城与城之间的防守,是最重要的。能防护好自己的城池,这样才能向城民交代,令百姓有信心共同守卫。否则今天你胜攻进城来,明天大败又改朝换代,又有哪个敢出来承担大任?”
太子把这二、三十年间纷乱的攻守情况仔细分析出来,道理清晰,令余律令为之折服。
太子再道:“天下现时七分,皇国被灭,异族又给‘狂意族’族主药口福所控制,再加上个小丙,惟天下之大却只有七王,控制的城池合共一百三十,他们所依靠的,就是每个城的城主、守城用兵,没有对城民深入了解的城主,绝对不成。”
余律令道:“这个当然,一城之主,自然主宰城池生死荣哀,城主一倒,城池也就不攻自破。”
太子道:“既然七王互相猜忌、对战,怎么我们不来个‘城主大团结’,把天下一百三十个城联结联防,从此每个城由城主直接管辖,再无中央压榨、胡乱颁法。”
“任何城也不得攻向另一城,否则其他城立即联合攻灭。只要是有敌人来袭,各城立即派大军联台出战,唇亡齿寒,互相依赖、帮助,把管辖的范围限定,‘侵略’两个字消失了,也就不会再有无谓争战。”
“这就是一个崭新的政治统一概念,名为‘连城诀’,由两、三个城池开始,直至天下一百三十个城池都一一联合。”
“连城诀”,多么新颖的构想,余律令呆在当场,他真的有点感动,这创意太令他震撼了!
303
第 三 章 皇玉郎师徒
青砖小瓦马头墙,回廊挂落花格窗。
“玄正城”的“天极第一市集”,风貌、特色甚是奇异,商铺门前招揽顾客的布幌在风中飘摇,文房四宝、奇石怪玉、书画盆景、民间工艺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给。
转到大街之上,但见老字号“雄霸天下茶肆”、“无敌酒楼”、“永胜钱庄”、“最强宝刹”……一大批都冠上最夸张的名号在前,看来这里的人都变自诩、炫耀。
而每一间店铺,装饰、漆工均十分精致,色泽亮丽,鲜艳夺目,明显是颇风骚的格调。
四处的风味小吃,甚么蟹粉小笼包、开洋素干丝、什锦豆腐涝……一概诱人止步不前。
“来,来,来,你胆敢跟我左残手比试,老子便要你醉倒当场,再也抬不起头来。”
在人街之上,一间名为“无敌酒楼”之上,竟不知怎的摆放了一张大桌子,上面足足放上了三、四十坛烈酒。
一个左手已残缺的四尺矮小子,向面前的大胡子喝斥,态度高傲不可一世,抬起头来几乎是鼻孔向天。
左残手道:“要向本大爷挑战喝酒,来吧,先报上名来,大爷在你醉死之后,会替你造个坟,坟头定要有你名字啊!”
大胡子被胡骂斥喝,愤怒的不得了,连忙答道:“你就是号称甚么‘千杯不醉、万杯不倒’的左残手吧,本人只是来自‘皇京城’的小马哥,饮酒才半年,但盘缠用尽,只好斗胆来挑战。”
左残手哈哈大笑道:“好……很好,老子当你醉死以后,定然还有银两打赏,张开你的死人口,扔个铜钱压止鬼气,这一方面一定少不了的,你放心好了。”
大胡子被气得吹须瞪眼,怒视着左残手道:“别唠唠叨叼的,瞧我的!”
嘴巴当然不比左残手出色,惟是来自“皇京城”的大胡子却是个极能饮的硬汉子,手捧起酒坛,高粱咕嘟咕嘟的倒进肚里,不消一阵子,竟然涓滴不留,委实惊人。
大胡子没有趾高气扬的骄傲姿态,只是盯着左残手,要他也来乾一坛,自己已是先饮为敬啊!
“无敌酒楼”四周的街坊、民众,都爆发出热烈掌声,鼓励左残手一同来醉个饱,不要输给外来人。
在群众的压力下,左残手当然又捧起酒坛,喝个不亦乐乎,跟这外来者拼个高低。
原来在这“无敌酒楼”,有一个“无敌酒擂台”,老板为了吸引顾客注意,只要有外地人进城,敢上擂台挑战,在饮酒的比试下战败“玄武城”任何代表,便可得三两银作奖酬。
为啥“玄武城”会有如此古怪事?
其实此城的每一商铺,都有类似的情况,许多商户都喜爱向外地人挑战,以示“玄武城”的非凡特色。
然而,并不是每一回的比试“玄武城”城民都会取胜,甚至应该说,几乎每一回的比试,玄武城的代表都失败居多。
就以今日“无敌酒楼”的左残手为例,斗不了多久,还没喝完第三坛高粱,就突然仆倒醉了。
大胡子欢天喜地的拿了赏银而去,惟是城民却竟然为失败的左残手鼓掌,继续喝采。
“不怕失败,咱们让你乐上半天,待你好开心在‘玄武城’花光盘缠吧,哈:::!”
好勉强的言词,但每个城民竟都琅琅上口,说得脸不红、耳不赤,他妈的怪难看啊!
不害羞的家伙们,喧哗声中尽现团结的紧密感觉,“玄武城”的每一人都一个模样,难得的团结。
也许,就算是跟“武国”“剑京剑”的“长街”坊众相比,这里的城民都不会被比下来。
“哈……老史,你的城民们个个都一样,夸张得过分,真看得有点恶心。”
“那又何止呀,全城店铺清一色的,都是甚么第一、顶威、无敌……唉哟,你真的毫不怕丑啊!”
“难道几位兄弟觉得我史认屁怕丑么?”
“你啊,当然是不怕丑,更且最爱认屎认屁,自讯天下无敌,是最出色的风云人物。”
“这就对了,身为‘玄武城’的城主,本身就是如此模样,我的城民当然最好跟我一般模样。你们几位别笑我了,哼,在你们各城中,不都是把城民训练成跟自己一样的性子么?”
在交谈的,原来正是小丙麾下五城的城主,分别是“玄武城”城主史认屁、“苍龙城”
城主胡说八、“朱雀城”城主刘一线、“紫微城”城主关二哥及“白虎城”城主诸葛神弩。
五位城主同聚集于史认屁的“玄武城”,为的究竟是甚么呢?不会只是来欣赏“无敌酒擂台”吧?
绕过大街,五位城主进入了“第一亭”。
“第一亭”为面水园林,园林以山为主,特色是未入园林先成景,一泓清水绕园而过。
园林周围廊阁起伏,借漏窗可两面观景,外侧近水远山,内侧近山远水,园内园外,似隔非隔。
山崖水际,欲断还连!
如此美妙园林,有“第一亭”四周的“面水轩”、“观鱼处”、“明道堂”、“看山楼”等建筑。
或依山傍水,或隐于林水深处,园林苍古,在于树老石拙,山上古木苍劲穆森,乔木修竹,万竿摇空,石径斜廊皆出于丛竹,蕉荫之间,极富山林自然之美和简朴大力之态。
在“第一亭”内,潇洒不凡的皇玉郎,正在等候五位城主来临,五人甫上前来,杀!
史认屁第一个飞射而出,抽出戳来的五尺特长玉箫,如剑射出光芒,一个原来动作笨钝的史认屁,换转以箫作剑,腾挪闪移,人影乍合倏分,猝起发难。
皇玉郎左手一扣,搭住其手腕,说道:“此招欠力二分,偏斜移左,杀力挫去五分。”
史认屁回身一个倒挂,竟然以玉箫刺皇玉郎下盘,皇玉郎提左腿一踏,轻易就将玉箫踩在地上,令史认屁的绝招再也动弹不得。
“此招速度太慢,慓悍威势未及,只得应有杀力六成。”皇玉郎又冷冷的道。
每攻出一招,史认屁均不单止伤不了皇玉郎,而且处处被指点、修正,叙述得十二分详细清楚。
攻了十八招,改了又同是十八招,每一招都令原来傲气凌厉的史认屁佩服得五体投地。
皇玉郎笑道:“好徒儿,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