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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刀剑笑新传-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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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用最后的“风林火山”--切腹自杀。
败了也得有败的尊严,这就是武者精神,被对手留下自己贱命,对“天皇帝国”的人来说是耻辱。
小白胜出了“富士神兵祭”第二回,却是咨嗟叹息,他知道只要愈进级,愈有可能跟“朋友”丑叔叔对决。
第三回,是怨天世子的“贵族”对决不凡圣子的“无敌”。
“无敌”自被一痴老和尚铸成后便是一把很沈默的刀。
刀柄连鞘有八尺长,刀身特阔,全镶上红、黄、绿三色宝石。就似一个高贵的人穿着华衣彩服,不愿被下贱的人玷污身体。
事实上“他”不是想要这身华彩而被铸成这样,只是一痴老和尚认为只有这身打扮才配得上“无敌”。
“他”被迫穿上锦衣,被迫要让人发挥自己的杀力,黄袍加身无法摆脱命运,所以“他”很不快乐。
无论遇上多厉害的神兵,“他”也不会有反应,“他”早认定自己超脱了“刀”这一个字,却没有任何神兵及武者可以明白。
不是。“刀”却有刀的形态,所以“他”很寂寞。
怨天世子以往总是怨天尤人,今日站在“日不落”战台上却令人刮目柑看。
因为他拥有“贵族”,终可抬起头来做人。
“贵族”乃非一般的神兵,神兵从来给人的印象都是刀或剑,他却是一个巨型陀螺。
一休大师因何研铸出这样的神兵,一直没有人知道,杀力当然也是个谜。
信心写在怨天世子的脸上,他今天必以“贵族”一洗前耻,更加要胜出“富士神兵祭”换取所有武者的敬仰。
不再逃避则要主动,“贵族”主动抢攻。
主动的意思是未见怨天世子如何起手,“贵族”已脱离他手上自行向不凡圣子攻去。
一般兵器无论是何模样,大概都必须运用在武者手上,脱手的兵器,曾经有御剑飞行的传说。
难道怨天世子一直秘密练功,练就能越空御物的技艺?
“贵族”以不常规的轨道袭向不凡圣子,忽左忽右,时高时低,却速度惊人,瞬间已至面前。
不凡圣子提刀的右手未动,脚下移位先避其锋。
怨天世子也于此时动身,他一动,陀螺竟改变飞行轨道,横射向不凡圣子,未及闪避,“贵族”撞向不凡圣子胸口。
“贵族”没有弹离,反而急疾绞动,已扯开不凡圣子华衣美服,再不摆脱陀螺,胸口便要被扯出血洞。
持着“无敌”的右手依然垂下,使用左手轰击“贵族”。
“贵族”旋转之势急劲,竟将不凡圣子的手旋震飞开。
还在想怎样摆脱“贵族”的纠缠,“贵族”却已自行飞退。
怨天世子好整以暇,让“贵族”徐徐着地。
脸上神色得意,怨天世子怀着戏弄的心情将不凡圣子视为玩物。
一击得手便不再进攻,怨天世子自诩必胜。
不凡圣子一直没有利用“无敌”挡架,是因为“无敌”根本不愿出手,无论不凡圣子如何使劲,也无法提起“他”来。
怨天世子把不凡圣子嘲弄了一番,又再动身,他一动,垂在地上的“贵族”便又跟着扯动。
怨天世子这次在台上跳跃翻腾,“贵族”竟也伴着节拍飞旋,以为会直射而至,倏地又折向另一方向再冲旋轰击。
无迹可寻的“贵族”,已把不凡圣子的华衣美服破开十数个洞。
他只是在被羞辱,被怨天世子所羞辱。
放弃与“贵族”纠缠,不凡圣子弹射向一直在四周疾走的怨天世子。
“无敌”终于有反应。
“他”的对手,本来就是怨天世子,不该是“贵族”。
怨天世子一呆,右手五指急翻,“贵族”回防挡架。
不凡圣子忽见银光闪烁,原来怨天世子一直以丝线拉扯“贵族”,因此才可以命“贵族”犹如无人驾御一般忽左忽右飘荡,甚至懂得避开不凡圣子的掌击。
不凡圣子忽道:“你可以去死了。”
右手持着“无敌”刀柄,左手拉着“无敌”刀尖,轻轻拗弯刀身成一弧状套在“贵族”中间部分的浅坑上,再放开左手,弹力将“贵族”急射向怨天世子。
碰!中!“贵族”立即向后弹飞,再用“无敌”套住,再弹,再中!
不停的弹射抽击,本来就不属于怨天世子的“贵族”,已经再度易手。
“贵族”不过是一个扯线木偶。
直至怨天世子身上没有一个完整位置可以让“贵族”轰成凹洞,不凡圣子才告停手。
不动则矣,一动疯狂,“无敌”一开始便要杀怨天世子,“他”的对手是人,不是神兵。
将“贵族”抛置地上于不顾,不凡圣子带着“无敌”退下“日不落”战台,让“贵族”伴着怨天世子的尸体倒在台上。
“我胜了!哈哈!我这样就胜了!”持国天将军携带他的“幕府”,一步上“日不落”战台便对天恨笑着说。
天恨两手空空的站在战台上,手中没有任何神兵,他如何参加神兵祭呢?故持国天将军以为此役已不战而胜。
而持国天手上的“幕府”,看上去虽然只是柄无甚特别的矛枪,却是“一休七绝”之一。
“富士神兵祭”的参与者必须拥有神兵,否则会被淘汰出赛。
只有小白知道,天恨的神兵,一直藏在情缺体内。
情缺道:“从今以后,前路就只剩下你一人去走,你会感到孤独吗?”
一直充斥着仇恨的天恨,此刻戾气尽敛,双目只见柔情。
天恨道:“我……舍不得你。”分离的一刻,天恨终于开腔,声调是嘶哑的悲鸣,听得人心里发毛。
情缺道:“你还记得要遵守的诺言吗?”
天恨道:“碎尽你爹一休大帅的‘一休七绝’,将他逼进人生中最哀痛的境地,终其一生。”
在“日不落”战台上观赏“富士神兵祭”的一休大师,得知与其女儿情缺一夥的天恨也是参与者,便一直想知道她会提供甚么神兵。
可是至今为止,天恨只是两手空空,令他好生失望。
情缺道:“你以甜言蜜语骗取娘亲传家的铸炼兵器秘谱炼成‘一休七绝’,我可以原谅,但你为怕娘亲泄露秘密,以娘亲来试验‘一休七绝’的厉害,今天就要你付上代价。”
“一休七绝”一直是一休大师引以自豪的发明,亦因此而受人所尊崇,想不到最出色的“一休七绝”,也不过是盗取他人而来。
一休大师道:“我早已预计此事会有朝被人拆穿,但你们又可以奈得我何吗?
事情发展已尽在我安排的轨迹之内,就算你今天出现也决计不能改变事实,费尽多年心血,连第八绝‘天皇’都在我手,你凭甚么跟我斗?”
情缺道:“就凭秘谱内没有记载的最后一绝。”
“天皇”之外,还有一绝,这是一休大师无论如何千算万计都算不到的事。
不是已经骗得情缺娘亲将一切和盘托出了吗?搜遍了她所有可能藏着秘密的地方,都一无所得,怎可能还有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情缺道:“这就是母亲与女儿之间的秘密。要炼最后一绝的方法太残酷,所以一直没有记载在秘谱之内,家族只以口诀传授,而且传女不传男,因为铸造的方法是用女体炼兵,‘他’就在我体内,只要‘他’一来,除了斩碎你的‘天皇’,也会破碎你登基为皇的春秋大梦!”
世上竟有以人体炼兵器的方法,任一休大师再奸狡多诈,再精心计算,都不会得悉这个秘密。
情缺把要说的话说完,天恨已经泪流满脸。
她跟自己一样,生存是为了复仇,在报自己的仇前,他必须先履行对情缺的承诺。
在复仇之路跟情缺偶然遇上,原是一场公平交易,相处下来却互相爱上对方。
天恨道:“‘情缺’是这把神兵的名字,‘情缺’将会杀掉一休大师,‘情缺’将会永远伴在我身旁。”
天恨含泪以掌击向情缺天灵,只见她额上裂出一道缺口,闪出血光,“情缺”
就要破体而出。
“鸣--呀!”一声鬼哭神嚎的嘶叫,是天恨为“情缺”的死去而伤心,却又为“情缺”的诞生而兴奋!
“情缺”终于破体而出,旁人只见横空掠过一道红光,持国天将军及他手持的“幕府”已灰飞烟灭。
化作微尘。

 310

第 十 章 给我跪下来

经“万寿无疆”一次艰苦旅程,“神、魔、道、狂、邪”中的“道医”苦来由,为了专情锺爱,此生不渝的任性美娇娘寒烟翠,不惜断三指以续爱侣的性命,更为了令寒烟翠复活过来,让她躺在“乾坤九天玄冰龙床”上,以内力为她推宫过穴,活血强气,以这方法挽救爱侣,苦来由为此困在“蓬莱仙岛”足足十年。
中土五大高手之一的“道医”苦来由,甘愿牺牲他的最光辉灿烂岁月,来换回心爱玉人的一命,这,便是至高无上的情爱。
因为这份情爱,深深感动了那不羁、狂妄,让苦来由尝尽苦头的寒烟翠,甘心乐意嫁他为妻。
经历十年锁困、厮守,可说是苦尽甘来,二人相依相偎,幸福得不得了,而且寒烟翠现已怀有身孕,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可惜,当日深仇旧恨,历历在目,绕缠心头不散,令这对神仙爱侣不得不重游旧地,为这一切恩恩怨怨来一个了断。
回想当日,若不是神长大老文房四的儿子文不,奸淫人妻,无恶不作,也不会惹来寒烟翠亲爹严皇,斩掉文不的一双腿,结下这不解的冤仇。
神长大老文房四为子报仇,决战严皇,迫使被情爱之火温暖,血不再冷的严皇,走上了自杀逃避决战一途。
本来一切恩怨也随严皇逝世而一笔勾消,可恨卑鄙无耻的文房四竟擒下寒烟翠的娘亲夜半思,在她诞下寒烟翠后,便由他那跛孩子,对她极尽凌辱而死,让这仇恨一直延续下去,无尽没完。
十六年来,文房四刻意把她当作亲女儿抚养成人,并且肆意放纵,养成她刁蛮任性的极端性子,不时更惹祸讨尽人厌,目的只为了令寒烟翠变成没人相信、没人喜爱。
最后才把残酷真相告诉她,使她如坠冰窖,落人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痛恨自己十六年来认贼作父,背负杀母之恨,让她下半生惨受悔疚、仇恨折磨,痛苦万分。
寒烟翠所受的痛苦、仇恨,纵使身分超然,修为高强的“道医”苦来由,也因为一个“情”字,而甘愿一力承担,亲手杀掉那卑鄙歹毒的文房四父子。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想不到他们一行三人甫进入“皇国”,便遇上文不的私舫驶至“迎客仙松”。
苦来由正欲扑杀文不,却被神子天鹰与他的七名手下捷足先登,先下手为强。
可惜他们八人的部署杀局,却早已被文不得悉一切,并布下反杀局,命“神教”的三兽神--三郎神、美猴神、金刚神,引蛇出洞,为文不除去天鹰这眼中钉。
幸得苦来由及时出手,命莫问为神子天鹰推宫过穴,治理重伤,才不致惨死在三兽神之手。
苦来由不屑道:“唉!天生恶形恶相,便以为武功了得,四处招摇,还豢养恶兽,以助声威,真是不知所谓。且看,你爷爷我,玉树临风,紫发碧目,秀气中见神采,七尺昂藏,才是真英雄,有大侠高人之风。”
苦来由愈说愈兴奋,愈来愈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活像十年被困,不时被寒大小姐揶揄、取笑,完全没有五大高手的尊严,今日终能破茧而出,大吹大擂,自我陶醉,总算减轻了十年来的郁结。
寒烟翠肆无忌惮的打了一个又长、又大的呵欠,懒懒的笑道:“自吹自擂的道臭虫,快快收拾那些跳来跳去的蚤虫,他们很烦人,让人家看得心烦气躁,早早打发他们,以免耽误本小姐用膳时间。”
苦来由顿时心惊肉跳,没有再理会那气得满脸通红的三兽神,急急走向寒烟翠身旁,俟身细听寒烟翠肚皮动静,面上一片慈父模样,笑道:“娘子,请放心,为夫一定尽快收拾那些蚤虫,让娘子与乖宝宝安心用膳。”
寒烟翠扭住苦来由的左耳,扭得他唉唉呼痛,与刚才的意气风发,大相迳庭。
苦来由痛叫道:“好心肠的娘子,美貌如花的寒大小姐,请高抬贵手,放过为夫的贱耳,快断了!快断了!”
看到苦来由的痛苦脸容,寒烟翠终于纾缓了因怀孕而带来的烦躁与不安,高兴得狂笑大叫,笑容更是灿烂,人也更显俏美,捧腹道:“笨相公,你的痛苦表情实在太可爱、太可笑,愈来愈进步。快快收拾那些跳蚤,不要再多言多语,废话连篇。”
本有话要说的苦来由,一听到寒烟翠的话,便硬生生把要说的话吞回肚子里,垂头丧气的走至船边。
唉!只为一个“情”字,五大高手之一的苦来由,再没有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气焰,反而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般,楚楚可怜。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上天的安排确实巧妙,难以揣测。
只要他俩活得开心快活,懒理世俗人等的奇异眼光。
礼教枷锁又烦琐、又迂腐,压得俗世人喘不过气来,他俩快乐逍遥,怎会让这些枷锁折磨自己,甘愿受缚。
寒烟翠打得开心舒畅,笑逐颜开;而苦来由又痛得甘心情愿,甜蜜温馨。两人简直是绝配,天作之合。
别过了寒烟翠,苦来由脸上的可怜相已不复见,但见他目露精光,英姿勃发,回复了五大高手的高傲神情。
从两岸突扑出来的一百多名“神教”弟子,竟能虚空的跳上河道,踏水而来,如神仙攻杀而至。
莫非“神教”中人,真有神灵护体,水火不侵,能踏水而来?
又或者他们这一百多弟子,也懂晓“水上飘”的高绝武艺,内力精湛?
“道医”观其面相,听其气息,不似有鬼神附体,更加绝不是内力修为高超,沛莫能御,他们切切实实只是一般普通武者。
何解能飘然于水上,踏浪而来?
内里有何玄机妙法?
苦来由凝神注望,定要看出一个究竟来。
本来任性刁蛮的寒大小姐,曾扬言不许苦来由多言废话,但“道医”苦来由却按捺不住,不吐不快,笑道:“百多跳来跳去的臭虫蚤子,以为有甚么出色神功,原来全是掩眼之法,哄人之招,简直污辱了本道爷的‘法眼’,太令人失望。”
金刚神苦心训练的一百多名弟子,是他精挑细选下的精英分子,经三年不断的苦练,彼此已心灵相通,合作无间,竟被苦来由一再侮辱,骂作臭虫蚤子,已是怒不可遏,喝道:
“呸!废话少说,有本事便破解这阵法,不然便跪下求饶。”
苦来由笑道:“自我懂事后,只会是别人跪地求饶,我从来也没尝过这滋味,而且本道爷英伟不凡,武功盖世,也不需要尝试。”
忽见寒烟翠脸色一沈,苦来由连忙再道:“除了我那身材玲珑浮凸、艳压群芳、温柔婉静、贤良淑德的好娘子以外,我从不跪地求饶。”
寒烟翠绷紧的脸容,终于稍稍松弛下来,苦来由才可舒了一口气,定过神来。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苦来由经历了十年的训练,人也学得精灵起来,口也学乖了,知道在适当时间大大夸赞爱妻,令她心花怒放,自己也少了些皮肉之苦。
苦来由轻咳两声,诈作清一清喉头,再道:“甚么踏浪而来,原本只是一人潜入水中,作为另一人的踏脚跳板,一人踏跳向东边,水中之人即潜向东边,以身体承接对方全身体重。呸!只是二人合作的障眼法,彷似孩童戏水,有何威力可言。”
苦来由左手使劲一推,便把船边的一大木块,推下海中,再来一招“燕子投林”,潇洒万分的飞纵离船,飘然以单脚站立在浮木上,好不乾脆俐落。
大懒虫笑莫问伸一伸懒腰,半合双目睡在船桅之下,任由海风吹拂散发,逍遥自在。
一百多名“神教”弟子,藉着另一同伴潜入水中作为借力,才可在海上任意飞跃,不论他们纵身飞向哪方,同伴也立刻感应得到,立即潜向那方,作为踏脚承托,令夥伴不致沈下水中。
十名“神教”弟子飞向苦来由浮木处,以手上利剑刺向他身上各大要穴。
苦来由轻飘飘如飞絮,姿态优美迎风摆动,轻灵如毛,弹射而起,半空中翻飞裨腿,疾如电闪,千百腿影轰射,踢得十名“神教”弟子,飞散四方。
幸好他们的夥伴合作无间,巧妙地潜向他们飞散的地方,让他们能足不沾水的站了起来。
“哈……哈……笨臭蚤虫,以你们的雕虫小技,也来献丑,真要笑破本道爷的嘴了,哈……就让我一招破解你们的孩童游戏,全都变成落水臭虫,喝一、两口水,人也会变得精灵些。”
苦来由随意的弹射向一名“神教”弟子,以单腿挟住那弟子返回浮木上,笑道:“笨臭虫,千万别偷舔本道医的脚底汗汁,此乃天下补药之极品,你这臭虫笨蛋不配享用。”
那苦命人被苦来由单腿挟住,他的臭鞋正好对着他的鼻子,几乎被臭气熏得晕倒,又哪会知道医所言,偷舔他的脚底汗汁哩!
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
苦来由把那苦命人放入海中,以单腿站在他身上,急剧旋转,更愈旋愈快,形成一道人造漩涡。
漩涡愈来愈大,吸扯力愈愈来愈强,把百多潜在海里的“神教”弟子,统统吸扯入漩涡中央,再不能为夥伴作踏脚石。
没有踏脚借力点,弹跃半空的其他“神教”弟子也纷纷落在水中,任由漩涡吸扯,转得头昏脑胀,不时更喝下海水,简直苦不堪言。
“哈!哈!大功告成,全变了落水臭虫。”
苦来由离开了漩涡的中心点,飞跃回船头之上。
三兽神眼看一百多名“神教”弟子惨被苦来由玩弄于股掌之间,顿觉面目无光,气得七窍生烟。
他们身旁的异兽,感应到主人的愤怒,也不用号令,已经飞扑向苦来由身上,咬住他不放。
三郎神那头长有獠牙、高通四尺的大恶犬,攻向苦来由的下体,咬住他的子孙根不放。
“哼”!你笑我主人那话儿不济事,我便咬嘶你的宝贝,看你又如何能再耀武扬威。
美猴神的宝贝金丝灵猴,也毫不客气,死咬着苦来由那全无赘肉的肚子,誓要为主人咬下肉来。
金蛇缠住苦来由的颈项,两只毒牙正享受着咬噬他颈部软肉的滋味,不让其他异兽专美。
苦来由肉劲护体,虽被三灵物咬住不放,也丝毫没损伤他半分,只是忧心他那宝贝命根,若有半点差池,便会令爱妻不满,今后便再难有合体之欢,水乳交融之乐,一念及被妻子厌弃,苦来由便怒不可遏,喝道:“死畜牲,瞻敢损伤本道爷的子孙根,你们纳命来。”
怒喝一声,内劲爆发,三异兽惨被震碎牙齿,掉落地上,发出哀鸣之声。
苦来由全不理会有否“虐畜”之嫌,运劲腿下,大脚把大恶犬踢回三郎神的胸口,笑道:“好球!射中目标!”
三郎神身上、脸上皆染有爱犬之血,痛心不已,柔声轻抚着安慰爱犬。
苦来由见一脚中的,玩意大成,分别又把金丝猴踢中美猴神的头目,金蛇踢向金刚神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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