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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刀剑笑新传-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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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法国”,伍穷这趟无功而回的事当然迅速地广传开去,正是俗语所说,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他御驾亲征非但未能凯旋,反被敌军主帅三招两式败下阵来,还要太子临危出手相救解困,昔日没有将太子册封为东宫储君时,尚且要信任伍穷,今日既有太子,而且相较之下太子更胜伍穷一谆,加上之前他又助一班身患残疾之人重拾自信,正是仁勇兼备,礼贤下士,声望渐渐比伍穷更隆。
“律天殿”内,伍穷鲜有涉足的经书房中,只见诗经典籍乱七八槽地铺满一地,国师风不惑在架上各类文献中忙得团团转,东抄抄,酉摸摸,找着了一本兵书出来,翻了数页,抹了一把汗便诵读出来:“昔之善之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风不惑还未将文中一节段落读完,便偷偷向着伍穷瞧去,只见他一手托头,前额青筋暴突,甚为顷躁之状,风不惑见微知著,便抛下兵书,再往架上文献中寻找,拿了一本经文出来照看一节段落朗读:“吾人见先王之义则荣之,出见富贵之乐又荣之,两者战于俏中,未知胜负……”
风不惑尚未读罢,忽然隆然巨响,只见伍穷一掌把面前书桌碎毁,怒喝声叫道:“丢你妈的王八蛋!你到底在胡诌些甚么东西?你敢告诉我刚才读的连篇废话你全部都明白么?”
上次伍穷在“万卷经房”里先后被太子及名昌世以典籍考量,他一概听不明白,已令他尽丢面子,后来又被太子算计一着,要靠他营救才能全军侥幸撤返,惊觉将来要应付太子的话,过去以暴易暴的方法并不可行,必须努力恶补进修,训练成就算不依靠太子也懂得战法。
可是既然先天才智不足,又没好好认字,只能靠国师风不惑把诗经典籍一一读出,可是古人的著作都是古体文所写,就算只听不读也艰涩难明,更莫说要深谙其理,愈听便愈感自卑。
“皇上你这次真是挑那妈啦!你这叫做‘浴池里钓鱼’,真是挑那妈!挑那妈啊!”突然而来的粗鄙话当然不是出自风不惑的口,而是正躺在书堆上专心地翻阅手上(春宫图册),一脸淫靡色相、唾涎横流的烂铜铁。
伍穷拍掌大叫道:“这句我明白,‘浴池里钓鱼--白费心机”!对!就是白费心机!”伍穷明白“浴池里钓鱼”个中意思,兴奋得高声大笑。烂铜铁手不释卷,瞧着(春宫图册)内一幅男女媾合图的夸张姿势时,双目瞪得大大,模仿若图中男人摆起姿势来。烂铜铁说道:“对啦,皇上本来就是‘树上的猫--不成猴’,猫有猫的本领,猴有猴的本事,大家各从其类,你现在才发觉自己学识不足而发力去追?多此一举,以为真的学无前后,达者为先?白痴!人人都走在同一条路上,总有人在前,有人在后,就算让你战术才智胜过太子又怎样?所谓‘大风吹倒梧桐树’……”
烂铜铁未说完,伍穷即接着说道:“‘大风吹倒梧桐树--自有人议长短’,世上每有人喜欢议论是非,说东家长,西家短!挑那妈你这个臭王八烂铜铁,生得一把臭嘴怪形怪相,说的话却倒有意思,也迎合朕的心意!”
得到伍穷欣赏,烂铜铁十分兴奋雀跃,只见他运起劲来肚皮一弹,便从一大堆典籍中跳起来,一滚一滚的走到伍穷面前。
只见烂铜铁贴近伍穷面门一尺,口气扑出臭得惊人,笑道:“挑那妈臭皇帝伍穷,我敬仰你都只因为普天之下只有你一个皇帝是市井出身,令我这种烂泥也都怀有奇迹再现的希望,要是你跟其他皇帝一样,你的魅力也就同时失去,那即是亲手抹杀自己成功之处,还有甚么值得人崇仰啊?”
这个肥胖少年烂铜铁,名不径传,就算在新一代人物中也只是个平凡不过的小人物,不知他从何处窜出来,说话粗鲁大胆,倒是直接得很,与昔日的伍穷甚为相像,因而在伍穷心中增添不少好感。
伍穷说道:“你够胆在朕面前有一句说一句,真够种!但朕能坐这张龙椅,过去是靠奇迹,奇迹却不会永远发生,现下‘天法国’的情况内忧外患,外有‘天皇帝国’虎视眈眈,又未知小白其计划如何,假如朕在解决一切问题后,却在未死之前便双手将‘天法国’断送给太子,那才是真正的白费心机,你有甚么好计谋替朕解烦忧?”
伍穷在“剑京城”内最终收了烂铜铁为徒,其目的也是想觅得更多贤能帮助自已解决问题,也可克制太子,烂铜铁当然明白自己应做些甚么事。
烂铜铁笑道:“办法当然有,也挺适合皇上,不过成功的话,皇上又如何报答烂铜铁呢?”
记得烂铜铁在“剑京城”初出现时,第一句说话便引起全场嘲笑,事隔短短日子,伍穷当然记忆犹新。
伍穷说道:“成功的话,你要我封你为一品大将绝对没有问题,只要把春冰薄贬下去便成。”
伍穷爽快答应,岂知烂铜铁却立即耍手摇头道:“不!不!不!我未知道情况还想做个一品大将,知道后却又是两码事了,暂时还是做个平民百姓会比较安全一点。”
伍穷道:“不要高官厚禄,那你想要些甚么?”
只见烂铜铁翻开那本(春宫图册),翻至某一页时指看上面的图案说道:“这上面一式‘比翼相飞’需要一对孪生姊妹才能完全享受个中滋味,我想皇上你颁下圣旨在“天法国”
中要所有孳生姊妹来到宫中任我挑选,让我一尝‘比翼相飞’,左挽右抱都是一模一样娇娃的美妙滋味!”
这个烂铜铁十足色鬼小淫贼,伍穷瞧看他一脸色相,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可是一刹那又无法立即想出他像哪一个热悉的人。
伍穷左猜右想,终于蓦然想起来,以前的假太子名太宗不也是这副色鬼淫相么?
名太宗表里不一,表面上只是一个小淫贼让人无所防范,实则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烂铜铁跟他仿佛一个模印出来没两样,似乎都是同一类人,伍穷不禁在心里将他提防。
伍穷现正值求才若渴之时,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就算是奸险诡诈之徒,只要能帮助自己也只得权且重用,当下便答应烂铜铁的要求。
见伍穷爽快答应,烂铜铁大乐,便说道:“太子现在的状况很明显就是‘冷眼看螃蟹--瞧你横行得几时’,他本已有足够能力跟你争帝位,不过,现在局势混乱,强敌未完全败倒,假如现在来跟你争帝位只会好事多磨,我已听过他的一些事迹,他最懂得利用人为自己除去阻碍,绝不胡乱出手,上次一战突然出现助你全身而退,也是因为皇上还有利用价值,故此不轻易给你死掉,既然如此,我看皇上你应该来一招‘乌龟爬门槛--但看此一翻’将他好好对付!”
烂铜铁说话永远夹着无数猜谜一般的话语,听得伍穷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在旁的风不惑却像已明白其用意,叫道:“不!这一着万不可行,最糟的情况是会连江山也断送。”
伍穷试猜道:“你要我杀了太子?”
烂铜铁道:“刚好相反。”
伍穷还是不明白,连风不惑也摇头,他刚才也是这样猜想,要是在这局势底下缺了太子这个智囊,“天法国”的危机只会更大。
烂铜铁一脸不耐烦的道:“哎呀!这么容易的问题也无法猜得出来,真是了不起!了不起!”
伍穷终于板起脸孔来质问:“你有话便说吧!”
烂铜铁笑道:“太子不是想早晚夺你江山,而是想迟不想早,你就不要让他诡计得逞,立即就将江山双手奉送,反过来将他的军,迫他面对这一场败局!”
烂铜铁所说的完美计划原来就是如此简单,也是如此荒谬,竟要求伍穷交出帝位。
风不惑伴君多年,早摸透伍穷的性子,但自他立太子为世位储君后,伍穷便变得反覆无常,动辄喝骂,听到烂铜铁献出这荒谬之计,以为伍穷必定会大怒喝骂,已迳自退后几步。
岂料伍穷竟然沉默不言,似乎要猜想其可行性,良久,伍穷略带犹疑的说道:“太子会如此容易就范么?”
伍穷既然问这个问题,即是说他也觉烂铜铁的方法有效,风不惑几乎要晕倒,假如太子现在就登基的话,“天法国”便将改朝换代,所有内政大臣、官吏,包括他这个国师也有可能被撤换,那他该何去何从?
烂铜铁答道:“太子当然不容易就范,就算有好的计策,也要有完美的进行方法,只要皇上依我的方法去干,太子这一回必定是‘秀才的布--包输’了!”
烂铜铁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伍穷心下迳自猜想,要是在这个时候将帝位传给太子,对自己有没有益处,对这个局势又有没有影响。
最懂观人入微的烂铜铁当然明白伍穷心中所思,说道:“只要皇上对自己有信心的话,将来夺回帝位不难,现在只不过是先让太子来面对残局,自己休养生息,能进能退,能屈能伸方是真英雄、硬汉子,皇上又何须担心呢?”
伍穷只是微笑,他当然乐意有人为他解决烦恼,但却好讨厌被人看出其心中所想,以后无论是一举一动还是一个表情,他都要好小心好小心地不露出丝毫马脚。
在现在这种危机四伏、任何人都布下阴谋的情况底下,凭谁也要被迫学懂奸诈***翌日早朝,“天法国”的皇宫里文武百官皆被伍穷召去,只见太子、四“穷将”毛产、招尤、影剑及巅疯,还有春冰薄、“穷凶极恶十兄弟”、风不惑等全部在宫内大殿等候。
只见伍穷身穿龙袍坐上龙椅之上,众皆跪下三呼万岁后,伍穷便取出一件令众人皆感诧异的东西来。
是一副赌具。
一副毫不花巧,在一般赌庄里也能见到的赌具。
哗声四起之后,伍穷笑道:“众卿家,今日朕要跟大家来一个赌局,你们有兴趣知道要赌些甚么吗?”
过去伍穷临朝从未有过此令人哗然的举动,一旁的太子知道事有跷蹊,脑海飞快盘转,要在伍穷玩弄计谋之前便拆穿他的把戏。
大殿中每一人早在太子掌握之中,除了一个烂铜铁。
太子目光朝烂铜铁处看去,只见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咧嘴而笑,不用多想已知是他在背后为伍穷出谋献策。
伍穷说道:“朕主政‘天法国’十数载,一直努力拓展国势,十多年来总算把颓弱不振的‘天法国’振兴起来,如今‘天法国’需要的是一个仁勇智谋俱全的人来搞好国家内政,朕自问能力不足,所以今日就打算将帝位交出来。”
伍穷金口一开,殿内顿时哗声四起,大家也万料不到伍穷会决定得如此仓猝。
他要是传位,继位太子自是必然人选,实在毋须大费周章去搞甚么赌局,这次传位绝不简单。
伍穷收起笑容,严正地道:“为了能公平、公正地为‘天法国’选一个贤能,我会废太子,以赌局来决定谁是接任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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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皇帝的新衣

一国里最高的元首唤作皇帝。
皇帝身份掌握极权,地位超凡,负责制定政权、制度、职官架构,国家内的一切大事均由皇帝一人裁决,包括有权任命何人为宰相、国师、三公九卿,谁可掌握军权,谁有资格世承帝位,上至朝廷,下至省、县、乡、里、聚的组织编制,皇帝均拥有最高决策权力,今天可以册封你为相邦,明天可以诛九族,没人可以左右。
除非是推翻前朝政权,改朝换代自行建基立业,否则帝位的相传皆由父子或兄弟世承,是为“世袭”,像名剑把帝位传给“六才争戟”中胜出的儿子名太宗,便是“世袭”制。
除此之外便是由皇帝亲自钦点有能者,将帝位拱手相让,便是“襌让”制,这种帝位交替的方法最能避兔朝廷官僚腐化,也避兔亲儿们组党拥兵自重作权力斗争,有功者才可加官晋爵,无功者则罢黜其官职。
正因皇帝是一国最高决策者,无论是采“世袭”或“襌让”制交出政权,过程皆十分庄严,绝不能儿戏。
像伍穷般同一时间内废太子,又重新以一场赌局来选出谁是继任帝位人选,实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朝中文武百官焉会不感哗然,因为谁做皇帝会影响他们官位,自伍穷立太子为继任帝位人选后,文武百官有哪个敢不巴结太子,以便他日仍可保住地位。
如今得知一切希冀落空,立即就要进谏伍穷三思后行,可是还未开口,国师风不惑已抢先一步说道:“皇上,以赌局来挑选谁是几位太子列朝并无先例可循,请皇上三思。”
太子一直沉默不语盯着烂铜铁,只见他露出诡诈笑容,就可得知风不惑劝止伍穷不过是旱已筹划好的一幕戏,目的当然是让其他文武百官都不敢反对,因为连位高权重的国师也不能左右伍穷的话,官职较低的职官更加知难而退。
既是一幕早已预定好结局的戏,太子也不多言,静站一旁瞧着这场戏的发展,原因是未到他们策划的结局揭晓之前便阻挠的话,只会多生枝节,而太子只会在完全掌握对方的底牌之后才押上一手。
伍穷依着早定好的剧本继续“演戏”,只见他双眉一皱,微现愠色,说道:“风不惑,朕来问你,以‘世袭’和‘襌让’相传帝位的制度,是谁制定出来?”
风不惑有点战战兢兢的答道:“是……是前朝历代君王所制定。”
伍穷用不满的声音说道:“前朝君王可在没有先例依循下,制定‘世袭’和‘襌让’制度交出政权,难道朕就不能另创新路?还是你认为朕不够资格创立新制度亍,”伍穷带着质问的语气反问,风不惑也懂得战战兢兢的抖颤起来,像是怕得要死,演技倒算入木三分。
为要令文武百官心服口服,伍穷续道:“前朝如何定下‘世袭’和‘襌让’制是他们的事,朕觉得制度不好就是不好,朕要的是破旧立新,做前人不敢做的事,朕至今未有后嗣,‘世袭’制可以不理,至于‘襌让’的人选是朕所钦点,适合与否的标准也由朕衡量,始终未够公平,朕本来早定立太子为继任帝位必然人选,可是最近朕又发现另有贤能,假若朕就这样废掉太子又不甚公平,所以朕认为由他们来反驳朕!”
其实伍穷的说话就是圣旨,谁个敢违抗了他不过是要让拥护太子的势力都不能插手,甚至乎要将太子孤立起来。
可是曾经公告天下立太子为继任皇帝,要将他废除始终也要给一个像样的理由,否则民众百官不服,将这桩事牢记在心的话,伍穷将来要重夺帝位也有难题。
废除太子的理由最简单莫如是替太子安一个罪名,可是太子的智才超凡,不易将他诬陷,况且这幕戏最终目的只是要太子立即便登基为帝,以便伍穷毋须再穷于应付他的阴谋诡计。
太子一旦登基,便要立即负起振兴国势、改善民生,以及直接面对“天皇帝国”侵略挑衅的责任,与太子原先要等伍穷先除去小白、“天皇帝国”这些强敌才施然夺位的阴谋刚好调转过来。
同一个目的,可是两人的位置刚好对调,烂铜铁的计划似乎甚合伍穷心意,只要太子先把穷困潦倒、民不聊生的国家问题治好,伍穷便可强行再夺位,圆他统一天下的霸者美梦。
不容易为太子强加罪名,那应该如何办?
烂铜铁为伍穷安排的“剧本”里早预备好了,可是也于此时,沉默良久的太子终于猜出这幕预定之戏的结局,自己也是时候为这幕戏丰富一些枝节,让过程更峰回路转,更灿烂精彩。
太子未待伍穷接下来的一场戏上演便跪下参拜说道:“太子也认为‘天法国’应该有一个更才智兼备的贤能来主理国事,既然皇上深明大义退位让贤,太子也可以交出继任之位,让皇上另觅适合人选代替。”
一霎时,烂铜铁、风不惑及朝中文武百宫的脸上都是一阵惊愕,万料不到伍穷未宣布谁有资格参与“皇位赌局”决定谁是皇帝时,太子便毅然放弃争夺。
太子放弃“赌决”的话,烂铜铁原定的“剧本”便要立即改写,因为缺少了太子,也就无法达到最终要太子提早接任“天法国”皇位的预定目的。
众皆惊愕,惟有伍穷一个在笑。
微笑。
一脸深不可测的笑。
就算如何缺乏天赋的睿智条件,多年来处身在各种波谲云诡、钩心斗角的争权夺利漩涡中,曾经先后见识过小白、芳心、名昌世、余律令、笑天算以及太子等智才人物所布下的大迷局、小阴谋之后,也足令伍穷学懂如何面对变局,甚至乎还可以尝试反败为胜。
这就是实战得回来的经验,而不是纸上谈兵,所谓姜始终是愈老愈辣,正是这个意思。
伍穷镇定如恒的态度出乎烂铜铁意料之外,只见太子向着烂铜铁望去,见他额上流下豆大的汗,太子依然表情木然,甚至乎懒得以表情去警告烂铜铁别妄想跟他斗智。
无论如何,不鸣则已,一呜惊人的太子已改写一早安排的下一场戏,伍穷还是要继续演下去,只是这样一来,发展已不是烂铜铁所能预计,而是伍穷自己的“智谋”。
只见伍穷脸上略一迟疑,带着可惜的神情说道:“好啊!真好!太子果然不同凡响,朕一直为难要如何向你交代以赌局争皇这事,难得你深明大义宁愿放弃退出,赌局应可免了!”
免了?伍穷刚才说要赌,如今又不赌,究竟搞甚么鬼?
伍穷续道:“本来朕是想要在太子和春冰薄之间做一个抉择,如今太子放弃,朕公告天下,春冰薄即日登基,成为‘天法国’皇帝,主理一切国家大事,太子交出兵权,出任辅助宰相。”
伍穷圣旨颁下,殿堂内一反往常气氛,寂静无声,每一个人包括太子、烂铜铁、风不惑在内都流露出一副惊异、错愕的表情,除了伍穷,只有他一人得意洋洋的在笑。
以往若遇到这种情况,伍穷定是最惊愕的一人,因为只有别人算计他,从未试过他去算计别人。
烂铜铁惊愕的原因,是因为他向伍穷献出“赌局争皇”之策逼太子继任,而自已则是跟太子对赌的对手,只要他也有机会下场押注,便有机会嬴,也有信心自己会嬴,到时“天法国”的帝位便是曩中物。
之前说甚么可逼太子立即继位都只是废话,是一场早已设计好的诡计,甚么一品大将、孪生姊妹作回报也是诡计的一部分。
目的只不过要令自己由一个市井平民突然升格,有机会争取帝位,赌赢了的话,伍穷既已在文武百官面前颁下圣旨,难以出尔反尔,那他最少也可以一尝当皇帝高高在上之快感。
纵是赌输了也不要紧,他本来就是两袖清风,只有一堆烂铜烂铁,但曾经由伍穷亲口说出是继任帝位其中一人选,烂铜铁这个名号便值万两黄金,真的是一呜惊人。
可是如今一切告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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