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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刀剑笑新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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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终把一切剑光吞噬,卷夺折曲,小白再抽出剑,眼前的已成了扭坏折如螺旋的败铁废铁,除了拋在地上,已再没其它更好的对待法子。
“小白老弟三兵器已毁其二,穷途末路矣!”主将痴笑,一字眉中深深低垂,奸相贱意不言而喻,实在令人生厌。
小白抽出最后的攻城拐枪,笑道:“为甚么夏侯主将舍弃“剑鞘城’而来此偷袭?”
夏侯艰险道:“要擒贼便该先杀王!”
小白再道:“要先来伏杀,是因为主将已失去守城必胜的信心,那十五万强弩制敌之术已露过出来,概然守城没把握制敌,便改变战术,来个破敌先杀其帅!未战便先失却信心,夏侯主将啊,阁下败象已现!”
夏侯艰险被小白看破心底所虑,心头活像被尖刺所伤,满不是味儿。
“这便是小白老弟胆敢反过来依计与末将决战之基础信念?”夏侯艰险道。
“信心不足,另辟歪径欲达成目的,又岂有如此便宜事?”小白说罢,手中枪已挽起八朵枪花,疾刺射夏侯艰险左胸心脏之位。拐枪不比刀、剑,长度跟月牙铛相若,能贴胸攻戳,苦缠不休,大敌初现忙乱。
小白的枪法只取夺心之枪意,一味戳刺敌心,毫不分心,活像心房欠了拐枪大笔赌债,死缠不绝。
齿翼月牙铛易攻守难,一时间小白难得的占了上风,枪花舞动盛放,狠刺狂戳,锁冲抢杀。
钻,漩涡又来了,是飞跃的漩涡,小白正舞停攻势猛威,夏侯艰险一字眉又低低一压,整个人拔身而起,冲天跃高,使人与月牙铛同钻成漩涡,一式“艰险漩涡”直取小白。
舞得枪花朵朵的拐枪霎时间尽碎散飘毁,枪也被震碎成七段,漩涡没停下来,疾钻杀追扑小白,一举战胜。
八尺长被布帛包裹着的秘密兵刃来了,接战齿翼月牙铛,是小白告诉将军能制胜夏侯艰险之惟一兵刃,是小白依赖的真正神兵。
挡、扣、锁,挡住、扣着、死锁“艰险漩涡”的齿翼月牙铛。
呆了,夏侯艰险完全呆住,心头惊震不已,跟着胸口被划了七道血痕,额首伤了,一不小心,左肩竟给戳穿了一个大血洞,方才惊醒狂舞月牙铛连退十步,险险穗住阵势。
小白凭甚么令镇定如岳峙的夏侯艰险一招便受挫,更乱了心神?
“齿。。。。。。翼。。。。。。月。。。。。。牙。。。。。。铛。。。。。。你竟手执我独门兵刃来破我奇兵绝学?”难怪夏侯艰险也顿时惶惑失措,小白马上以布帛所裹着的秘密兵刃,就是当日将军手中的一式一样齿翼月牙铛。
当年将军败于此兵器上,三年来一直耿耿于怀,投于耶律梦香后,便以精钢打造出全无异处的齿翼月牙铛,潜心苦思破解其特性之法,可惜三年来仍未有十足把握能胜。
要知此齿翼月牙铛乃天下五大高手之一神兵急急……余律令,特为提升徒儿夏侯艰险武力而巧思创铸出来之神兵,兵器与招式融会夏侯艰险之身型、气度、性情、特长,人、铛一舞便合二为一,致所向披靡。
小白一舞挥酒自如,绝不比浸淫苦练十三载的主将差一分半毫,剎那间活像至宝贵的独一无二珍宝已人手皆有,怎不令人惊呆不已,寒毛直竖。
小白把手中月牙铛挥舞得轻松自如,看在夏侯艰险眼里,活像比他更灵巧熟练,更得心应手,愈看愈是毛骨悚然。
小白细细道:“此月牙铛原有一百二十七招奇诡绝学,令师授你其中多少呢?”
“一百二十七招?”夏侯艰险简直完全不能入信,唇齿抖颤道:“尊师只授我三式。。。。。。绝学,不。。。。。。可能有一百二十七。。。。。。招吧?”
杀气如严霜,七劈一斩是一式寒!崩大破地卷成浪势,滚翻人与神兵合一,其势在汹涌,是第二式。跟着第三式、第四式。。。。。。第十八式、第二十八式。。。。。。、五十一式。。。。。。停了,一气呵成,便挥出合共五十一式夏侯艰险半生从未见过更未曾想象过的月牙铛独特绝招。
沉醉了、呆了、心死了!如此无情冲击,连沉稳镇定如山的夏侯艰险也不得不沮然跪地,心灰意冷。
小白冷冷道:“以在下愚见,若非令师暗藏杀着不予传授,暗存私心,便是余英雄认为阁下才智有限,为人愚鲁,其余招式不传也罢!”
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怎可能忽地来了个大秘密,此小子的绝学又确是尽挥出月牙铛之所长绝处,为甚么师父不多授我十招、二十招?难道师父也不憧么?不可能啊,招式、兵刃是从来未有过的,尽是师父所创,怎么可能他会不憧,究竟?究竟?究竟。。。。。。?
害得夏侯艰险呆在当场苦思的小白,那种不羁好玩的性子又溜了出来。天下间又肓谁像他般得天独厚,武学才华盖世,尽得盗圣“盗武”之真传,玩弄得大敌仁头转向,不知所措。
刻意先以刀、剑、枪与夏侯艰险恶战,其真正意图便是要透彻掌握齿翼月牙铛之所有独特性。利用三种不同兵刃对战,便能诱导敌人挥出淋漓尽致招式,千星万化尽了然于胸,小白凭天赋所长,完全吸收。
盗了兵器之独特招式精粹,融入自我绝世武学才华,便立时创出五十多招扼要新招,取材脱胎,惊世骇俗,把夏侯主将唬得如坠冰窖,楞住了不能自己。
小白也实在感谢将军,要是没有他曾与夏侯艰险一战在前,自己有了惊醒,加上手中神兵他早已铸造相赠,否则又如何能一举挫败强敌。
灰心失意,一脸沮丧的夏侯主将落得一败涂地,是半生人的惟一最大耻辱,久久未能平息心头颤抖。
小白道:“夏侯老兄,败得如此彻底,又如何再杀我元帅六太子啊?你要付出左臂还是右臂作为战败的代价呢?”
一言惊醒,夏侯艰险才慢慢喘定,舒出一口大气,眼角眉梢又隐约透现出阴险意态,冷冷道:“对啊,该是杀名太宗的最佳时机了!”
小白一愕呆,望向仍在颤抖坐在崖边的名太宗,一个人影不可能地从千丈悬崖跃上来,他手持强弩,一把黝黑粗糙的大弩,射出一枝箭镰尖大如枪头的利箭。
“嗖”的恐怖声响,“呀”的更恐怖惨嚎,“哈”的万分满意笑声,换来是一个从鼻梁开始爆裂、眼珠破眶飞溢而出、嘴唇、牙齿全飞脱撕毁,脸已爆破,鲜血飞溅,生命已不剩一分半丝的名太宗。
从峭壁绝崖纵身而上,强力弩箭一矢便把小白的好友、未来接掌皇位的名太宗,射得脑袋稀巴烂,死得无声没息,身首异处!
三万精兵已失去了元帅,大军已失去攻城意义,还有继续上路征伐开战的理由么?
诸葛神弩的一箭,把一切疑难迎刃而解,夏侯艰险处心积虑的以小胜众、以弱胜强战术又大获全胜。虽然单打独斗一败涂地,但战场上的运筹帷幄,他便有胜没败,他笑了,又是阴险恶的笑态。
在小白脑海,泛起了神相风不惑战前给他的批言:
旭日微风生机徐徐舒展
风和日丽良辰吉中凶险
化险为夷一命呜呼归天
命中注定一命归天的,明明白白便是六太子名太宗,结果,他真的死了,死得干干脆脆,毫不含糊。
夏侯艰险冷笑道:“小白老弟,你要斩下左臂还是右臂呢?”

 037

第 一 章 生死连骨肉

露气寒光集,微阳下武丘。
调角断清秋,征人倚泪愁。
猿啼秃石树,人在绝崖头。
广泽生明月,苍山夹乱流。
垂首思吾友,竟夕自悲秋。
冷风阵阵,随号角、战鼓声飘扬,神武大军重整阵势,招集聚力。
大总管小白凝望着失去头颅的元帅六太子名太宗,茫然失措,天啊!失去了名太宗,进攻“剑鞘城”又有何意义?
“阁下的一臂,待适当时自来领取,后会有期,呵……”夏侯艰险隐没于寂静黑夜里,讨人厌的耻笑声在绝崖迥荡不散,已完成杀名太宗奸谋的他全身而退,因为眼前小白已红了的眼目,露出疯狂的杀意,报仇雪恨的可怖杀意正在燃烧。
“恭喜夏侯主将功成身退!”小白说得轻松,是因为他面前还站着一个夏侯艰险的师弟诸葛神弩,主将退去,没理会神弩,余他一人应付小白,只有一个表示,师弟,你去死吧!
要死的人当然不愿坐以待毙,何况他手中有弩,传自师父神兵急急……余律令的“翼弩”
及“十全弩”。
小白道:“诸葛神弩上回以十五万弩箭与巨大的床子弩,被‘武国’大军,尽毁‘冲车’,这回又以手中‘翼弩’射杀名太宗,不愧为天下第一神弩手。”
诸葛神弩道:“但今夜只剩手中双弩,若闯不过小白这关,神弩便变成死弩,再也不能风光下去了!”
“嗖”!系在左臂的强猛“翼弩”弹射出致命箭矢直取小白脸庞,又是脸庞。
镰是钢制,长三寸,尖锐破空;笱是竹制,破削四根为一股,黏合成杆,缠上丝线,涂漆而成;箭羽用鹫,效能最强;箭舌平冲用铁,合成便是弩弓最具杀伤力的利箭。
小白道:“是余律令的‘鸟笼铁锥箭’。”能看得一清二楚,因为小白的手比箭更快,“鸟笼铁锥箭”已被他五指执握截住。
“翼弩”被弃掉地上,此武器已不能用来对付眼前大敌,弃之毫不可惜,诸葛神弩能对付小白,便余下右手的“十全弩”。
“十全弩”并不同一般普通的弩,尾后有长长板手,可作拉动开阖,弩身也特别高阔,小白在对峙中注视良久,竟拍掌叫好。
小白道:“余律令竟发明了连续一次发射数矢的连弩,果真不愧为神兵王,看来他又快将改写四国四族争战的弩战攻守了。”
眼前人只揣摩一会儿,便看透手中“十全弩”之秘,吓得诸葛神弩也惶惑失措,不能置信。
“箭槽该可藏十枝、八枝箭,又可拆卸,灵活又便捷,好货式啊!弓是桑木料,以三片竹矛加强,手柄该便是拉弦开弓的机关,神炫!神炫!”小白三言两语便把“十全弩”的关键设计说个明白,俨如大行家,对敌胜败在乎知己知彼,剎那间诸葛神弩已尽落下风,矢在弦,却未敢发。
诸葛神弩道:“看来本座今日命休矣,惟能击杀名太宗,一命换一命,保住‘剑鞘城’,总算有本有利。”
射!“十全弩”十矢齐发,尽封去小白来路,诸葛神弩立时转身欲跃下绝崖,循来路攀走逃去。
小白以齿翼月牙铛尽扫截下十短矢,后发先至,纵身已挡在神弩面前,恰巧封住绝崖去路。
神弩手中无弩,那死期便来临。
小白道:“不希望死的人总有原因,我希望阁下一直坚持的原因,从未改变!”小白一拳轰在诸葛神弩身上,但只触及衣衫,又没蓄劲力,再拍一拍对方中拳处,神弩立时一脸呆愕。
“后会有期!”小白转身离去,没有杀伤夺去名太宗性命的大敌,没有为好朋友报仇,没有血债血偿。
回头便走,真的不再攻杀诸葛神弩,连名太宗的尸首也没抬离,只轻轻摇首。噢,搞甚么鬼?
回到主营,伍穷、朱不三、追风都赶来了,大伙儿都关心小白布下引夏侯艰险伏击的圈套能否奏效,但谁也不敢先发问,因为被一人抢声先问。
“那家伙死得如何凄惨,快说啊!”说话的不是别人,竟是已死去的名太宗。
“回禀六太子,圈套是牢牢套住了敌人,可惜仍是功亏一篑,被那厮逃脱了。”小白说来轻松,活像也不算甚么大不了。
名太宗怒道:“甚么?你引得他现身却杀不了他,唉……我早已提议要伍穷、追风带着一百个最武功高强的锋将越过狭道巨石,一举击杀那厮浑蛋,小白你却总不肯接纳我的意见,现在竟被他逃掉,多可惜啊!”
“你的‘盗脸术’计谋引敌杀假的我,当然是好,但杀不了心腹大患,本皇始终寝食难安,沿途还有两大天险、十数天脚程,漫漫长路,也不知还有甚么奇诡计谋再来加害本皇啊!”(炫)畏(书)惧(网)胆怯的名太宗对夏侯艰险未死,仍是耿耿于怀,坐立不安,对小白竟有责备之意。
原来小白早已预计敌人会远来布阵伏杀名太宗,故以“盗脸术”弄个比他更怕死的假元帅,引夏侯艰险等入局,而名太宗则早随伍穷等大军先远去,妥为保护,未致有失。
但名太宗对攻城杀战心存害怕,杀不了夏侯艰险,破城仍未知吉凶,被逼继续上路迎向恶战,心情自是坏到透顶。
小白淡淡道:“咱们大军出征,为的是要破城而不是杀夏矣艰险,元帅认为对么?”
急如热锅上蚂蚁的名太宗一时也语塞,无言以对。
小白再道:“上回被芳心姑娘出卖,让元帅失去夺取帝位先机,这回我必定把‘剑鞘城’攻下来,赔给元帅皇帝宝座。”
说得轻松淡定,绝对十足信心,名太宗也不能再加责难,大军更连夜赶路去。
也不知从哪时开始,从小白的眼神、言语、动态间,都透散出一股慑人气势,很具威严,凛凛令人望而生畏。在行军出战,这种气度更是显明,调兵遣将,定策运筹,号令诸将,莫敢不从。名太宗虽然惶恐终日,但他绝对是心思缜密、深不可测的人物,一切看在眼里,小白像已愈更骄恃,反之自己却被忽视,心中满不是味道。
这种感觉在往后的日子一点一滴的积聚起来,小白的神机妙算又十全中的,他布局让夏侯艰险误以为已经杀了名太宗,“神武大军”未必会再上路攻城,故直至大军抵达“剑鞘城”“星石河”前,半个敌兵都没有有遇上,沿途风平浪静,无惊无险。
为甚么要在河前布阵起营,再往前逼近一点不更好么?”名太宗其实好讨厌不断的向小白发问,实在显得自己好笨,小白太精明,但他的确是想不通透,惟有发问。
小白道:“河对岸一些隐蔽处,便是‘剑鞘城’地下秘道的出口,上回‘神武大军’遭敌兵从后包抄,原因便是那些让人防不胜防的秘道,咱们再前进,岂不落在危阵中?”
总是令你不能再纠缠的答案,名太宗也就立即闭嘴,兵将也各自依令立营固守,准备决一死战。
为大军率先向“剑鞘城”叫阵,是光荣不过的事,能带领二千精兵越河挑战,当锋将的当然威风八面。然而,被名太宗点选挑出的他,却一直躲在营内没出来过,一个时辰后,便要领兵出战,他在干甚么亍?
在书写?落笔犹豫,心事重重,好艰难的在写啊写,写甚么如此难下笔啊?
直至小白出现,像着了迷的锋将朱不三仍未察觉,小白拿起一张张的乱字句便读:“床下红砖底下五十万两留给三妻、坐椅第四节中空卷住了一百万两银票归大孩儿朱大大所有,小妾……”
朱不三惊觉抬头,竟已满脸泪痕,拾起一桌子字条纸张,便交给小白道:“这便是朱大头临死前的遗书,内里都详细记下妻妾孩子如何分配家产,烦请高抬贵手,待朱某战死沙场后,把遗书交予妻妾孩儿。”
小白道:“原来朱丑怪带兵上阵却怕得要死,索性先判死刑,写下遗书,对啊!如此这般,便连半丝战斗争胜的信心也不再存在,兵凶战危的沙场,心存如此信念上阵,包保你求仁得仁,非但必然败死,绝对全军覆没,死得一个不留。”
朱不三不断的摇头叹息,无奈地倒酒大醉三碗,有气无力道:“我可好有自知之明,小白老弟,以下官如此些微道行,平日在京城作威作福也就可以,捞油水、贪小便宜是我等小人物所长,有多大的头便该戴多大帽子,朱不三只是凭对六太子之敬重而获眷顾,提升为大军将领,当个副总管,唉!不中用的朱某,又有何资格担此重任呢?今日率二千兵出战,不战死沙场才怪啊!”
又是接连三碗苦酒,看平日轻松快乐的朱不三,又何曾苦惨如此,小白就算天生聪慧,身处如此局面,只叹解铃还需系铃人。
“朱不三必胜!朱不三必胜!”一阵阵熟悉的声音,怎么会在营幕外传过来;头也不回,朱不三便往外冲出,立时双眼通红,口舌打结,怎也说不出话来了。
朱不三大杀三方威震四海五湖,打得敌人六神无主,七手八脚,不敌我九代单传、十足杀将朱家神人朱不三!好啊,请鼓掌!请鼓掌!”说话的十二小朱都齐整有节奏,又是打锣打鼓,手舞足蹈,那个最小的朱小小,还执着一枝旗在挥舞,因为旗帜上,写上了一个令十二小朱都自豪的“朱”字。
小白笑道:“这群小朱不是随大队出发的,他们为了看看威风八面的父亲,竟自费雇了车队随后跟了二十天,才刚刚抵达哩!”
出战前突然来了平生最爱的十二个可爱孩子,朱不三更是难忍眼眶中的热泪,放声哭个痛快。
朱不三道:“你们平日多干坏事啊!否则如何来大批银两购粮雇车、长途跋涉至此啊?”
最小的朱小小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好爹爹是笨爹爹,坐椅第四节中空不是卷住一百万两银票么,不要说动用床下红砖底、大门上方暗格、茅厕黑石内藏的一大堆银票了,一百万两可足够来回十次、八次啊,呵……”其它的兄长也一同掩嘴失笑。
“甚么……?你们原来早已发现了收藏在家中的银票?可恶啊!”朱不三也忍不住跟着失笑了起来。
朱小小又道:“十三处藏金处,合共一百七十万两,朱不三好富有啊,如今少了一百万两,便只剩下七十万两了!”
朱不三急忙道:“甚么……一百七十万两啊,刚好少了一半呀,该是三百四十万两才对,你……们没点算清楚还是有遗漏啊!”
贪财、好色是朱不三的特性,顿觉家财少了一大半,竟痛得心如刀割,人也慌乱起来。
朱小小从容不迫,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金漆字条,上面写着“善有善报”四个大字,一塞便放进朱不三衣衫内,满意之色带着喜悦。
“没有了的一百七十万两,便是买了‘善有善报’四个大字,苍劲有力,多有价值啊!”朱小小说完,十二小朱都快乐得又再打锣打鼓,嘻哈大笑。
朱不三摸不着头脑的呆愕失措,实在不明所以,甚么大字画家如此高抬贵手,一百七十万两才写下四个大字?是十二小朱疯了,还是自己不识墨宝啊?
朱不三口结结巴巴道:“一百……七十万……两买……四……个字?”冷汗涔涔而下,头脑再也不能清醒,有点晕眩了!
朱小小笑道:“对啊!咱们为爹的出战求了个福签,菩萨说你半生作孽太多,又贪财、又好色,无损财不添福,要善报当善举。有理之极,孩儿们便在‘圣皇庙’一下子添了一百七十万两香油,福善之献笑得神佛庙侃心花怒放,住持也不在庙里打坐,连忙一仆一碌的走出来,又是一大堆福善祝贺,又是在十二小朱头上洒上甚么圣水甘露,最后还露了一手金笔神技,写下‘善有善报’匹个金漆福字条,说是菩萨保佑,爹必定阵上显英明,大福大运,大胜而回啊!”
又是一轮敲锣打鼓,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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