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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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金漆福字条,说是菩萨保佑,爹必定阵上显英明,大福大运,大胜而回啊!”
又是一轮敲锣打鼓,朱大大接道:“刚被一把火烧个干净的‘圣皇庙’,重新修葺筑建要一百万两,咱们说这个可不行啊,老爹大善人非但要独力重建庙宇,还要为从前罪过救赎,捐他一百七十万两才够啊,爹,你说对嘛?”
已发呆哭笑不得的朱不三,只懂不停点头,老头儿拼命敛财,乖孩子努力散尽,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对啊!孩子们为老爹行善积福,招来好报应,当真孝义。”朱不三突然顿悟,既然已临危命不久矣,还固执财宝干甚么,孩子们既不稀罕,当老爹的该当快活才对。
朱小小急步步入营,再走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一大坛酒与十三个大碗。酒坛把他只得六岁的小胖子身躯遮了上半身,活像一个大酒坛长着一双腿在步行似的。
“咱们朱家众子,齐向老爹干杯!”朱大大以长子身分发号施令,便当下倒了十三碗酒,接道:“爹英雄盖世,初次领兵出战,必定不胜无归,为‘武国’立下战功,从此威名远播,敌人远远看见‘朱’字旗帜,便吓得屎滚尿流,逃之夭夭,哈……”
十二小朱大醉之余,又继续敲锣打鼓以振军心,但朱不三仍是担忧不已,始终未能放开怀抱,独自黯然神伤。
朱不三幽幽道:“乖孩子们,你们都不错,为了激起爹的雄心,都用尽法子了,爹实在开心得无以复加。可惜沙场不是玩耍之地,生与死、成或败,只凭武战实力,以爹的武功,要杀败大敌立战功,岂不犹如赛人上天,摘星取月!这回九死一生,是必然事实,就算今天侥幸,明天、后天之战又如何?”
朱大大一扬手,小兄弟们便立即转身而去,往马车处各自取出一个大包袱,打开在朱不三跟前,立时教老爹惊呆,又是一番惊震。
朱大大凛然道:“咱们来的时候,已拜别四位娘亲,说清楚要是爹战死沙场,待埋好尸身后,咱们十二小子便都穿上手上新造的士兵军服,一同上阵为爹报仇,好歹来个同生共死,绝不让爹你一人孤独在阴曹地府过活。”
朱小小领着众兄长道:“父子同心,生死同命,绝不拋下任何一人!”
朱大大道:“爹战死,咱们朱氏一家便都死在沙场,来个绝子绝代,同归于尽!”
众小朱大声道:“同归于尽!”
至此,朱不三终于明白十二小朱的意图了,他们都清楚爹的怯惧,失却信心又哪有不战死沙场之理,小朱们为要燃烧老父不死斗志,便决定生死同命的策略,逼朱不三不能战死沙场,逼他发挥出无穷潜能,逼朱老头燃起胜利信念,逼他毫无后退余地!
红了!是血红的眼,是杀性凛冽的血目,已暴然现于朱不三的眼眶内,他不停对自己说,一定要活着回来,不能同归于尽,一定要胜利,要活着回来。
…………
雨思 校正
038
第 二 章 死局苦求生
你奶奶的臭化鸡鸡、缩头龟龟、单卵仔仔,干么不敢开城门应战啊?怕我朱不三一刀割下单卵虫仔,从此不能人道,妻子要找咱们兵将慰藉么?哈……”朱不三已接连在城下骂了一个多时辰,但城内始终毫无反应,不为所动。
甚么最骯脏的狗口粗话,朱不三都吐个不亦乐乎,口也干了,连脑袋也再想不出其它更新鲜的粗俗话儿,只好班师回营去,此时,城门却缓缓开启。
领兵迎战的是个大肚子家伙,手里拿着一个跟他肚子一样鼓胀的酒坛,秃头大眼,满笑脸古怪阴森,不是那杀人如麻;心肠歹毒的酷刑专家乐天真又是谁?
乐天真痴痴笑道:“阁下想必便是来挑战攻城的大将军朱不三了吧,下官乐天真,有失远迎,多多恕罪啊!”
乐天真,三个字立时令二千来攻的兵众都心下一寒,自“剑鞘城”陷落于“天法国”手中,便施行严刑重典逼民众归顺,一切不听命者,勾舌根、剜眼、五马分尸……多歹毒的残忍酷刑也都有,教谁都不敢再心存违抗之意。而乐天真便是酷刑执法者,人皆道:“人怕鬼七分,鬼怕乐天真。”由此可见乐天真的酷刑是多么骇人。
乐天真凝望朱不三笑道:“将军远道专程而来,小官该当找点可口的精美小菜先为你洗麈哩。此酒坛内的美食相当有特色,未知合口胃乎?”
一手放入酒坛,竟抽出一只浸得湿满一身烈酒的……小花猫,可爱的小猫儿醉得半昏半醒,四脚乏力撑动,彷佛就在挣扎欲逃离魔掌!
张开血盆大口,利齿便咬噬向可爱小花猫肚子,立时凄声啼叫,利爪乱扒,但被噬去全肚血肠的小花猫只是垂垂挣扎,不一会儿便变成了动也不能再动的死猫。
血肠在嘴角、口腔内细意品尝,像是十二分滋昧无穷的乐天真道:“此菜色的名号叫‘醉虎子’,只吃雄的,绝不食雌,那些血肠沾了烈酒,雄的是甜,雌的会腥,千万别弄错,朱老兄,有兴趣也来一口么?”
残忍疯狂的乐天真话毕,手又往酒坛里去扯,立时再拉出又是更幼小的小白毛猫儿,舌头便往猫身、猫头舔去,享受着酒香猫气。
朱不三怒道;“很好,好得很啊!”
乐天真不明所以道:“好?甚么好得很?”
朱不三道:“弟兄们,如此狠心疯痴杀狂,留存于世便只有为祸人间,杀他便是为民除害,大伙儿都不要留手,把忿恨尽量以杀力宣泄啊!”
一声令下,二千大军便策马提着眉尖刀杀将过去,好个朱不三不受残忍杀性所慑,反利用以激起军心,盛怒出击,更是神勇。
“神武大军”与乐天真各二千兵众甫互相冲杀接战,朱不三竟突窜入众兵队之中,手持七色小旗挥扬,二千兵众火速列成各五十人一组共四十小队,左右前后作箭镰形似排列,甚是奇诡。
乐天真虽非兵法大家,但也隐隐感到一股凛冽杀力已联阵结成,眼前二千“神武大军”,绝非胡乱排列。
四队结成方型在前,三队结成方型列后,左右两侧四方棱形各三排向外斜列,结合成箭镰阵之头攻势。每队二十骑兵、二十枪手、十刀手,合成五十人一小队。
朱不三怒道:“臭天真,今天就要你领教我‘雁行杀阵’之无匹杀力!”
二千战兵四十小队同时进攻,如雁儿飞翔,直杀向敌阵。原来此阵乃小白在出战前授予朱不三之攻敌阵法,个中阵法便于以两翼包围敌人,锐勇前锋攻散敌兵,两翼狙杀包抄,一经包围,内侧兵士左右夹击,攻锐退速,是对战的妙阵长法。
守战众兵又哪曾见过二千人的战阵,一下子便被攻得溃崩,挡不了多久,便损折了五、六百人,吓得心胆俱裂,乐天真眼见朱不三策马于阵内镇定指挥,小旗七色挥舞自如,再下去无疑必败,立时下令退兵。
朱不三正好利用敌兵急退忙抽出红旗命令全速追杀,乃因“雁行阵”前锐后飞斜,急攻赶杀最是大利,立时杀得败兵不知多少弃下兵甲,赶快逃命。
乐天真的千余败兵看来末至城门下便被追及,肯定大半被杀,一个拐别,便左转疾走,先摆脱追兵再说。朱不三阵势仍强锐,当下追得更急,前首骑兵、箭手三个一排同射矢杀敌,不一会儿又再杀百余人。
从来只有他残忍玩弄人于股掌的乐天真,策马急奔得气喘如牛,领着剩下一千兵众亡命而逃,早已乱成一片。
“杀啊!杀啊!”杀红了眼的朱不三与二千神武精兵,看着快追及敌兵之际,一阵喧哗,突然脚下泥浮马步不稳,人仰马翻,竟坠下急跌,中计了。
兵马不能在急奔中说停便停,已因于陷阵中的二千兵众纷纷坠入“陷马坑”里去,坑中早怖满的鹿角木、地涩、铁蒺藜,皆削尖或怖满刺钉,战马折足刺死,人陷倒下透穿胸口而殁,一阵混乱,也不知死了多少神武精兵。
陷马坑以“巨”字形来布下坑洞陷阱,不熟知地阵形势如乐天真与其兵众,被因于内,不论前后或左右,均很容易误中跌入其中。
乐天真狂笑道:“臭肥朱,你道真的如此容易杀败我么?你当真比我更是天真啊,哈……放箭!”
一声杀令,乐天真的一千剩下兵众便提弓射矢,射向人仰马翻的迷糊泥尘堆中,只听得中矢的惨叫闷哼,乐天真便快乐得失笑惊呼,心头大悦。
“呀!”中矢倒下的声音怎么如此就近,瞪眼看个明白,搞甚么鬼,大堆利箭正从后方射来,为首的,竟便是那个朱不三。
原来雁行阵的其一利处,便是主帅将军在阵中,可随时退后,两旁翼兵当前排兵众遇上险危,又可急退,故朱不三仍然领着六百余兵众,在陷马坑阵前停了下来,再拐个弯从后反杀过来,敌人立时阵脚大乱。
乐天真与一千兵众只得退入陷马坑阵内,慌乱中再难认清哪里是虚铺沙泥陷阱,哪里是实地,又是人仰马翻的坠入死阵中被刺钉、尖枝穿体。
朱不三从马上疾扑向乐天真,愤怒的他恨之刺骨,誓要亲手把此变态怪物碎尸万段。
乐天真也不示弱,回身一刀便斩向朱不三腰间,要来个一刀两断。“砰”的一声,好个朱不三半空中以刀挡刀,二刀同时折断,但朱不三凭冲跃之方震得双手持刀的乐天真一双手虎口齐爆。
逃命啊!司职刑罚的乐天真个人武功并不出色,但见如狼似虎的眼大朱不三从后追赶,便快步连爬带滚地向前窜逃。
一身“横练气海诀”的朱不三如天神追杀,气劲直逼而来,二人追追逐逐,已渐远离那个陷马坑阵。
“臭变态烂狗三寸钉秃头死渣滓,待本座擒住你便踢爆你的卵蛋!”已渐渐逼近乐天真的朱不三刻意出言恐吓,直教逃跑在前的心胆俱裂,难免慌忙中出岔了。
果然,双脚走不多远便乱了步伐,一个不慎便仆倒地上,庞大身躯的朱不三便纵身飞扑,半空中却瞥见敌人眼角竟流露出一丝阴险色相。
地上的乐天真一个翻身便滚开二尺,朱不三竟扑在一片松土上,竟然又是个预先布好的陷阱。
乐天真正失笑之际,朱不三的顽强斗志教他在坠下前伸尽右臂力扯,恰巧抓住乐天真衣角,无情下坠力道把他也一并拉下陷阱死穴里去。
“我答应过十二头小朱,绝不能死呀!”疯了的朱不三在电光石火下坠的片刻竭力挣扎,双手不停猛抓石壁,想要攀着甚么凸出之物,接连十多招的狂抓苦扯,停!停啊,啊……终于停住了。皇天不负有心人,一处泥壁较为疏松,右爪正好扣实定住了身子。
“呀……妈啊,我不要死呀!”怎么身子下竟传来那讨厌的变态秃驴的叫救声,往下看去,他妈的,那乐天真竟幸运地扣揽着朱不三的右腿,借力吊在半空,才不致落到底下给尖刀、利刺穿身破体。
朱不三忿然道;“活该啊!布下如此歹毒陷阱来害人,总算老天有眼了,便下去给刺个十七、八个血洞,大快人心吧!”
右足储力狂蹬身下的变态秃头的脸庞,一口血齿被轰掉,吐出五、六颗脱口而出,绝不想死的乐天真吓得急忙求饶。
“救命啊!饶命呀!”乐天真急得双手乱抓竭力挺上,吓得死去活来,右手一探,也摸到借力拉处,便死命不肯放甩。
“哇!”惊天喊叫,是来自朱不三,搞甚么鬼要发出拆山破地的惊呼?
“你的臭手,喂……你想干甚么啊?!”朱不三惊呼乱叫,只因为手忙脚乱的乐天真竟失手扯下他的裤子,连短裤也被拉下,露出完全裸露的大屁股与卵蛋来。
乐天真的光秃秃头颅刚好顶住了朱不三大屁股下、用来拉屎便尿的肛门及下体,一对大男人如此挂在陷阱壁上,古怪混帐之极。
朱不三被阴寒冷风吹个正着,忍不住便放出好大个臭屁,臭得下面的乐天真反胃欲呕,难受得很。
朱不三得意道:“啊……活该啊!临死前先受我朱大头一个奇臭屎屁,说不定福至心灵再来给你一把臭尿一堆黑黄烂屎,你才掉下去死个臭气熏天,哈……”
乐天真也毫不恼怒道:“只要保住活命,多臭的东西再来添多又何妨啊!”
朱不三怒道:“我就是要你先跌下去死个爆头折足!”说罢,朱不三又是大力扭动,一腿后蹬猛踢死敌抓住腿子之处。
“呱!哇!”痛得死去活来的狂嘶惨嚎,是来自主动出击的朱不三,只见下面的乐天真因为乱抓乱扯,竟拉抓实了朱不三的下体子孙根与卵蛋,百斤重的身子便拉扯着朱不三的那话儿在半空悬着,痛得老朱眼角飙出泪珠,全身也不能再动弹。
摇晃了好一会儿,乐天真以另一只手同时又揽着右腿,才不致全身力量以拉扯子孙根作为一支持,惨痛的朱不三已全身冷汗直冒,脱力难耐。
朱不三有气无力道:“好……好歹毒啊,险些儿给你扯断分作两节啊!”
乐天真仍一手不放道:“对啊!看来咱们还是合作起来,先逃出陷阱再算清双方的仇恨吧,否则朱大侠逃出生天,却断了那话儿,下半生也不大快活哩!”
任朱不三如何恼恨,但痛处实在不能再支持下去,只好勉强答允,先想出逃生法子才再动杀仇脑筋。
此陷阱是乐天真原为自己险中求胜而布下的杀人穴,深八丈余,阔共十余尺,底下全是削尖利器或刺刀之类,掉下去便必葬身于内。又因穴洞太阔,整个人挺尽伸出手脚也撑不住两边,遑论以此支持爬上。
朱不三不禁失望道:“死烂臭王八龟孙变态怪物,穴洞弄狭窄一点不就可以撑住两边游回上洞口,逃出生天么?”
乐天真竟笑道:“白屁股哥儿,现下也有脱困法子啊,只要咱们暂且放弃争斗,先来个互相扶持,那便逃生有望了。”
朱不三怎也想不透个中奥妙,唯有等待乐天真说个明白。
“简单得很,只要咱们背对背,伸尽腿子挺撑住两边墙壁,小心的缓缓一步一步向上游去,背顶住背相互借力,要是任何一方都不乱动,重回洞顶逃出生天便有望矣!”乐天真把方法说得简单明白,一时解脱死亡威胁,朱不三也大觉幸运。
“好,便依这法子向上游移,要是你这无耻之辈有何狡计,小心我拉你再坠下去,来个同归于尽。”朱不三老大不愿意,但为求脱险,也只好答应合作。
二人在六十尺下的陷阱内小心爬移,终于相互以背顶住对方背项,臂弯四手互扣,死命支撑逐分逐寸的向上移去。时间过得好象特别缓慢,此刻的对头敌人反过来互相扶持,谁要是不小心便连累二人一同掉下遭刺毙。
乐天真渐渐平复慌乱心情笑道:“料不到‘武国’大将的子孙根也挺粗大哩,难怪天下最闻名的烟花地‘酒杯欲池’便建在‘剑京城’。”
“你奶奶的娘啊!‘酒杯欲池’有屁好玩,甚么三关淫乐,全是早定下的臭规矩,‘怡红春阁’才不同哩,要玩大奶奶就搬来十对八对先看奶相,再任挑选,依足客人吩咐服侍,一点也不敢违抗。”朱不三是“怡红舂阁”的捧场大客,当然大加赞赏。
乐天真道:“也有道理啊,三个月前下官有幸到过‘天法国’京城的同号‘怡红春阁’,遇上一位天姿国色,一对酥胸真比我的秃头还要大,才十八岁足,那些老鸨、龟奴说小妮子是开苞不久的薄皮娘,下官包下她三天三夜,操个忘日没夜,以大奶奶作枕,真个销魂!”
朱不三也不示弱道:“本朱大头一月前在‘怡缸春阁’操个欲仙欲死的俏妹子才算大奶神哩,搓圆压揉,奶奶竟多得渗漏出来,又甜又香,接连操了七个晚上才尽兴。说到底,‘怡红春阁’的姑娘还是‘剑京城’的胜上一筹。”
乐天真不忿道:“也不一定哩,我遇上那位姑娘的奶水绝不算少,何止是大奶神,简直是大奶神仙,奶奶下凡拯救世人!”
朱不三不屑道:“还是我的大奶神奶头最大最好玩。”
乐天真道:“我的奶姐儿乳房最香甜。”
朱不三道:“我的大奶仙最好啜!”
乐天真道:“我的大奶仙最好咬!”
朱不三道:“我的大奶仙……?甚么?”
二人齐道:“大奶仙?”
乐天真道:“你‘剑京城’的那个也叫大奶仙?”
朱不三愕然失神道:“原名戴乃仙,外号大奶仙的十八岁香姬?”
乐天真呆呆道:“你又嫖过她,我又玩过饱,咱们,岂不是成了连襟兄弟?”
“哈……”发自内心的畅快狂笑,把二人从危难死劫中开解过来,道不同不相为谋,但色心偏好却是同一无异,大家对大奶仙都陶醉难忘。
朱不三道:“他妈的臭龟奴,说甚么大奶仙是初开苞娇羞妹子,原来在贵国京城先混个长日子,赚了一大笔,又跑来‘剑京城’当是新鲜嫩口货卖个好价钱,上当了!”
乐天真笑道:“看来她在我国京城之前,老早已是人尽可夫的老手了,咱们都上了大当,作了老羊枯哩!”
说说笑笑,虽是寸步难移,但已快接近愈来愈窄的陷阱出口了,朱不三故意投入笑谈中,他已心存杀计,意图一举宰杀此秃头变态大敌。
时机到了,挺腰、弯身、反身、转臂,五指握拳轰向乐天真。拳重重击中脸庞,但是双方一同轰中,二人都同时意识合作已到了尽头,是分生死的契机了!
二者的凌空一拳也轰不掉对方头颅,立时四肢同向外撑,手脚紧紧抵住洞口两壁,怒目对视,朱不三在上,乐天真在三尺之下位置。
朱不三笑道:“待我先出洞外,便把你长埋陷阱!”
乐天真怒道:“你的手脚不一定比我敏捷啊!”
上!二人四肢并用,支撑向上移动最后十尺,谁能先出洞便能向余下者发出致命攻击,先半步便能胜利,慢半步便葬身绝命,杀啊!上啊!
“十二小朱,老爹是不会死的!”发狂大吼的朱不三手脚并用疯了似的向上撑移,比乐天真快了数步,已接近洞口不足三尺了。
“隆!”黑压压的是一个笨“剑鞘城”骑兵,竟在此时失足,连人带马掉下了陷阱,把朱不三撞个正着,急速又向死亡的坑底下坠去。
“不,我不要死啊!”朱不三认得在四十尺处有一块凸出的石头,咬紧牙根,死命的抓啊!抓啊!竟真的给抓住了,不再下坠了,死不了啊,天呀,仍死不了啊!
那个笨兵与骏马已倒死在无数尖刺、刀锋上,动也不动,死得好可怖。
“唉唷!朱大将军身手好了得哩,竟然仍死不了,好啊!好啊!”拍掌的是乐天真,他快活的用力为朱不三鼓掌,开心得泪也溅出眼眶,实在快活无比。为啥如此开怀?因为乐天真的一双手都能拍动,不用再支撑抵住两壁,他已逃出在陷阱洞顶站住了。
形势一转,朱不三仍身处险境,乐天真却已逃脱,一个在安全舒适的上面,一个在半空中挣扎求存。然而,求存的成败契机,已掌握在乐天真手中。
只能死命抓着凸出的石头,不致坠下的朱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