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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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血海解释道:“哈哈,我们这里的规矩,伤痕便代表战绩,伤痕愈多,便愈多人尊重,愈多好朋友,我没用,只有一条,所以地位低微,我看得出你有潜质,应该可以交很多好朋友,千万不要像我般不中用。”
以伤痕为记,以痛楚克服懦弱,以杀得人多表示勇敢,这是当日小血海开始建立自己势力时所灌输的信念,自小不点开始,其他人都被感染了,每杀一次敌人都大为痛快,开始对此深信不疑。
少三迷迷惘惘,对他们这种心态完全不能理解,因为他自小便跟生性平和与世无争的笑三少及初一相处生活,“白云村”这里又像“世外桃源”,最大的争执也不过是顽皮的小孩在别人身上撒了一泡尿罢了,怎会知道外面的人原来是好战成痴?
回头看去,见他们个个剑拔弩张,持刀的正仔细检视刀锋,不时用布拭擦,十分专注入神,看了真使人害怕。
少三说道:“他们现在就要上战场了吗?”
小血海不厌其烦地解释道:“对啊!外面很快便又要开战了,我们在外面的探子回来禀报,我的大舅父,也即是你的小白叔叔已经出兵了,大军已经在途中,看来这次是真的要跟‘天皇帝国’决一生死,他们等这机会等得许久了,所以都很兴奋,赶去配合,我刚才问你是否愿意跟去,是想你可能想跟大舅父见个面。”
原来笑天算及小血海他们隐伏于此,也是要等候小白大军出动,才配合一起杀敌,看来经过上次的教训,大家都终于知道,要除掉“天皇帝国”,的确需要万众一心才可以成事。
少三平时听笑三少说小白的事迹多了,但真人倒从未见过,听了小血海的一番说话,正在脑海中幻想小白的风釆时,蓦然省起了笑三少,叫道:“呀!不得了,不得了,我真的要赶着回家,否则公公婆婆便可能有难了。”
听了少三这句话,连营帐内的笑天算也吃了一惊,立即冲了出来问道:“少三,你刚才说甚么?”
少三不敢怠慢,把刚才遇见皇上皇的事说了,笑天算又追问道:“那个人是怎么模样?”少三惭愧地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笑天算神色愈加紧张,再追问:“怎么会有这样奇事?你不是说你见过他吗?少三低下头来说道:“因为我害怕,所以一直低下了头,没正式看过他一眼。笑天算、小丙和小黑都在思索着到底是谁人要来找笑三少和初一,毕竟是笑天算的亲爹娘,要是两老有事,他们在这么近的地方也不过去看一眼,实在说不过去小丙说道:“与其呆在此间空猜想,倒不如过去看一下。”
小黑也深表赞同,于是笑天算、小丙、小黑及少三都一起动身,小血海本来不想干涉闲事,但因为可能会出现他所不知道的敌人,也跟了他们一起上路,剩下小不点在这里打点一切。
早在少三趴下地爬行,欲引皇上皇远离自已的家园之时,皇上皇已经识穿他的诡计,撇下少三暂不理会,自己来到笑三少的屋前找着了初一与笑三少。
对于皇上皇突然来到“白云村”探访,笑三少不觉得诧异,初一得知大师哥的儿子光临舍下,还特意去烹弄一顿丰富的饭菜出来招呼。
所谓丰富的饭菜,也只是一只鸡,一碟白菜和一些肥猪肉,甚至连酒也没有一坛。
皇上皇一直待在简陋的客厅中等待,看着笑三少和初一在厨房中一起烧火煮饭,十分温馨,直至饭菜端了出来,笑三少微笑道:“此处乡间,平时我们都是粗茶淡饭,煮不出甚么好菜,这已是我们最丰富的菜了,希望你吃得惯。”
皇上皇在十四岁之前已贵为“皇国”的皇帝,万人之上,吃的和穿的都是最好,笑三少这一顿最丰富的饭菜,比起皇上皇吃过最差的菜仍有不如,不过荒郊野外,皇上皇来得突然,着实弄不出甚么珍馐百味来招呼,笑三少惟有送上热情。
只见皇上皇对着面前的粗陋菜肴,仍满心开怀,夹了一箸肥肉便放入口中,状甚滋味,竖起大拇指说道:“真是好菜式,比起我上次在‘风林村’所吃的‘五热糊涂面’要好吃上千倍万倍,师伯娘的手势更胜那个甚么常吉,你不该躲在这个地方,应该出去开一间食肆,让其他人都能够一试师伯娘的巧手菜式。”
皇上皇说时表情甚为夸张,真的就像品尝山珍海错,初一被他如此盛赞,苍老的脸容也禁不住泛起红晕,微笑说道:“你来捉狭师伯娘。”
细看笑三少与初一,今年已经七十多岁,样子真的苍老了,不禁慨叹岁月催人,从前一对羡煞旁人的神仙爱侣,男的俊朗不凡,女的貌似天仙,仍是敌不过苍天岁月,幸而冲不淡情意,多年共对,不离不弃,真是到了最令人羡慕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境界。
皇上皇又举筷夹了一块鸡肉放入口中,用力地咬住不放,每咬一口都状甚陶醉,一块小小的鸡肉,就被他咬了几十口才舍得吞下肚,说道:“哎呀!甚么京城名厨,就算再枯肠穷智去想甚么菜式,都及不上这一口,因为这块肉有情、有爱,皇上皇有幸得尝,真是要我死也愿意。”
就是这样,皇上皇一边盛赞初一与笑三少一起炮制的佳肴,一边吃,三人享受一顿十分愉快的晚饭,这时初一见少三在外迟迟未归,有点担心起来,说要出去找,皇上皇才说:
“我见过他了。”
初一有点愕然,说道:“你见过了少三?你怎会认识他?”
皇上皇说道:“有这种特别脾性的人,又胆小怕事,必定跟三师伯有关连,皇上皇最初只是瞎猜吧,不过还是给我猜中。”
这时笑三少也好像察觉事情不太对头,满布皱纹的嘴角微微掀动,初一又问道:“奇怪啊!你既然知道少三,怎么不跟他一起回来?他现在又在哪儿?”
皇上皇笑道:“哈,或许他玩得痛快过头,不愿回来也说不定。”
初一略一沉吟,只觉皇上皇说话怪异,笑三少轻轻握着她的手说道:“初一,或许少三他跟村里的小孩在外玩耍罢了,你就去找他回来吧!”初一真的有点担心,便推门出去。
屋里剩下了笑三少和皇上皇,气氛已变得没刚才般快乐和谐,皇上皇感到失望,把碗筷放下叹息道:“这顿饭已经没刚才般美味,不吃也罢,三师伯,你觉得对吗?”
笑三少却依然捧着碗筷不放,继续夹菜,说道:“我老了,更珍惜每一顿饭菜,所以不管好吃不好吃,我始终会把每一道菜吃光,你觉得不好吃,因为你不是真心欣赏菜式里的心意。”
皇上皇突然将“夺爱”的刀鞘大力地放在抬上,说道:“对,其实这些菜难吃得要死,坦白说不是人吃的食物,因为我根本不明白你们的爱,更不知道你们为甚么总是喜欢躲在这种穷乡僻壤,明明可以大鱼大肉不要,偏偏要粗茶淡饭,完全是自讨苦吃,有其父也必有其子!”
笑三少咬了一口肥肉,说道:“呵,你见过了小白,他近来好吗?”
皇上皇说道:“好得很,十分好,对着一大片山水草木,养得肥肥白白,人更英俊潇洒,有这种独特的个性,端的要赞你这个做爹的教导,教他明明被人搞上头了,依然像个缩头龟躲在一角,任人鱼肉。”
笑三少笑道:“看样子大师哥最后也仍是没有教好你。”
皇上皇说道:“我跟他学了所有武功、刀法,旱已青出于蓝,但最后他却将夺爱拿走了,放在你处,说我要取回的话便必须来找你,学习人生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课,所以我今天便来讨教了,真麻烦。”
当日皇上皇去“神国”找小白,其刀鞘之内并没有“夺爱”,原来“夺爱”真是的下落就在“白云村”,难怪他今天必定要来。
笑三少端起饭碗,大口大口地将饭扒入口中,连最后一粒饭也不放过,咕的一声,终于吃饱了,才笑道:“你来这里吃我的饭,也来向我讨教,又要我交回‘夺爱’,你却一点付出也没有,岂不是很便宜?”
皇上皇呆了半晌,才哈哈大笑道:“哈哈!我怎会没有付出?我这么一来一回,付出了多少时间了你知道我的时间是多么宝贵吗?你知道单单是这么一点儿时间,我可以杀多少敌人?”
笑三少也笑道:“对呀!时间很宝贵,所以你可能不花时间来此走一趟,可能有更大得益。”
被笑三少反唇相稽,皇上皇登时一呆,从来只有他令人无法答辩,可是笑三少这么一说,又好像很有道理,不过他的倨傲性子始终不改,仍然不肯服输,说道:“你错了,大错特错,我今次就算不来要‘夺爱’,还是必须要来‘白云村’走一趟!”
笑三少说道:“你终于说出你的真正来意了。”
皇上皇说道:“全都是你教儿子的方法,教出了个大白痴,既然他要做皇帝,便要战争,战争便一定会流血,婆婆妈妈常担心自己的手下牺牲,根本干不了大事,我有这种对手会好失望,要根绝他这种要不得的思想,就得将祸根完全铲除。”
笑三少说道:“哈,我教儿子要热爱生命,反而成了他的包袱,反而有罪。”
皇上皇说道:“的确有罪,而且是死罪,只要连你也死了,你的乖儿子和乖孙才会明白逃避不是办法,然后才会迸发最狂的杀意,将敌人歼灭。”
看见皇上皇咬牙切齿,状如疯虎,笑三少依然保持那么从容,笑道:“我先还你‘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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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杀了笑三少
“夺爱”既属于皇上皇之物,而笑三少只属于代人保管,他要来取回,就算最终目的是要用“夺爱”割掉笑三少头颅,责任上也必须物归原主,否则要是皇上皇先将他杀掉,“夺爱”变成下落不明,那笑三少便等于失信于人,从此也可以知道笑三少行事如何光明磊落,条理分明,难怪几十年前江湖上叱吒风云的“三大盗帅”,笑三少纵没有多大成就,仍然是最受人尊敬爱戴,被称颂为情操最高尚的一人笑三少走进内堂,皇上皇以为“夺爱”就随便放在屋内,却见他捧了一个以幼细竹枝织成的笼子出来,竹笼里传来唧唧的叫声,皇上皇一见便说道:“三师伯,你不是要跟我玩把戏吧?”
看见皇上皇神情自信傲慢,像是说着“最怕你不来”一般神气,笑三少和颜悦色地笑道:“这些蟋蟀不是给你,我早几天应承了村里几个小孩,替他们抓几只蟋蟀去玩,你三师伯我年纪虽大,但好玩性子改不了,我怕这一去没法回来,你就先同我去跟小孩们玩一玩吧!”
虽然隐隐觉得事有跷蹊,但“夺爱”在笑三少手中,明颗地被他掌控一切,皇上皇也只得遵从,跟了他走出屋外,笑三少不忘回头说道:“不会太阻你,我不想失信于人,尤其是小孩,他们最记仇,错了一次便永远将我记住,是记住好事还好,学坏了,我便是千古罪人。”
两人走出了家门,此时天色全黑,时值秋分,晚风送爽,“白云村”内几条纵横交错的百路上,皆有村民坐在月下纳凉,有老有少,老的像笑三少一般年纪,三五成群细说前尘,每谈起往事都洋溢喜悦之情,像他们这般垂垂老去的年纪,脑里所记都是赏心之事,天下间还有甚底比做一个快乐老人更好?
笑三少经过老人家身伴,皇上皇恰好听见有人称颂自已年轻时的事迹,他即不屑指着他骂道:“没用!没用!人老了,再承受不起失败巫力,脑海自行美化陈年往事,其实壮志消磨,能力退化,甚么也做不了便以此来自欺欺人,清醒吧!老头儿!”
那个被他出口指骂的老叟手中摇着葵扇,咧开已掉了门牙的嘴巴笑道:“呵呵,你也会老,也会像我一样。”
皇上皇即驳斥,喝叫:“我未到你这般年纪,便自杀死了!最怕看见人老,甚么也做不来!”
那老叟不动不气,仍是十分和悦,淡然说道:“那真可惜,你连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都不会尝到,凄凉、凄凉。”
旁边几个同样年纪的老叟也附和着,摇首叹道:“唉,凄凉,凄凉。”说罢便继续谈天,不再理会。
皇上皇一楞,竟自说不出话来,从来只有他教训人,几时有给人教训过,还要令他无话可说,一口气噎在喉头,脸上青筋暴现,看他正要发作,那老叟突然转头厉目盯住,怒叫:
“他妈的臭家伙!不服输吗?要打么?你以为我会怕你?”
老叟暴喝声中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已松弛的肌肉迅即拉紧,双目炯炯有神,与之前判若两人,可见这老叟隐藏了功夫,现在收发自如,十分精纯,再看他身伴几个老叟却是若无其事,眼前这情况像已是他们司空见惯,悠闲地抽着水烟,摇扇乘凉,能有如此从容的态度,自是各有修为。
皇上皇又岂是等闲,瞪起双目各不相让,眼看两人就要大打出手,笑三少忙笑看回头来解围,说道:“哈哈,铁大哥你的‘混元惊世’又比上次出手时更收放自如,隐居多年仍不忘每天练功,这勤奋的态度笑三少真的自愧不如,今日大师哥的儿子来探望我,他性子像大师哥一样强硬,不过要是真的比斗,我倒是猜铁大哥不会比输下去。”
笑三少明知皇上皇狂傲好胜,绝不喜欢输,仍然语带挑衅,难道真的想两人决战比拼么?
皇上皇噗嗤一声,笑了一下,扬手说道:“‘混元惊世’?原来是四十年前,能与‘三大盗帅’齐名天下,御前四大捕快的二捕头铁手,那促膝而坐的几人,不用看,也知道必定就是你那几个臭兄弟,冷血、追命和无情,当年叱咩风云,今日年老却无所依靠,躲在这里避世,想是怕当年曾被擒于你们手上的人来寻仇,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归隐,你们才是他妈的一万个可怜再可怜!”
四大名捕当年威名颢赫,几多作奸犯科的人都命丧他们手上了四个人四十只手指亦数不完,今日居然也跟笑三少一样,在“白云村”安享晚年,可见“白云村”虽然宁静和谐,直是卧虎藏龙之地,当中还隐伏着多少世外高人,真的难以预料。
可是对方威名愈是响当当,皇上皇愈是得意洋洋,他最喜欢就是看到曾经被称颂不凡的江湖人物落泊潦倒,却不一定要被他所打败,他总认为注定失败的人必定会失败,最喜欢猜度他们失败后的境况是否一如他想像般穷愁,而结果总是猜得所去不远。
来“白云村”之前,皇上皇早已郁结闷气,一股燥火滞在胸臆,不散不怏,难得遇上四大名捕跟他口角相争,想要显示一下自己武功造诣,可是铁手突撒手散劲,又回复一个龙钟老人的模样,其余三人冷血、追命及无情也站起身来离开。
明明是剑拔弩张的场面,一下子便烟消云散,皇上皇又不屑骂道:“可怜!可怜!始终证明了我是对的,从来英雄不许见白头,恶老虎老了,又残又跛,吓人还可以,哪还可以吃人?”
铁手突然回头说了一句:“我不喜欢跟你打,你耐得我何?”说罢大摇大摆而去,浑不觉逃避是羞耻,皇上皇继续在背后厉声叱骂,他始终不肯回头,当真对他无可奈何。
笑三少不忘补了一句:“哈哈,以前我们常说‘老家伙’、‘老头儿’来骂人,原来‘老家伙’是怎么一回事,真的要等老了才明白,大师哥常说你聪明,不过你不够老,谁人也帮不了你,老这回事是要等时间的。”
这么扰攘一下,令皇上皇像个傻瓜一般,但的而且确四大名捕是因听了皇上皇是横刀之子才容让三分,还是年已老迈气力不继才避而不战,他又怎会找到答案?
悻悻然说道:“白痴!老便是老,人老便应该去死,我一老便立即去死,兔得烦人!”
不等笑三少再说,他已迳自上前,一班小孩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原来就是早些时候将少三戏弄,累他从大树上跌下来的那五人。
见刚才扰攘风波过去,几人听见笑三少手上提着的竹龙传来唧唧的叫声,大乐围拢上前,将笑三少去路扣住,叫道:“给我,给我。”
皇上皇只觉他们好烦,毫不客气骂道:“他妈的!你们烦够没有?再吵我便割下你们舌头!”
以为会吓倒这班小孩噤声,岂料他们年少无知,自小在村中生活,有名的村中小恶霸,人人忌他们几分,少三就是他们经常欺负的对象,连笑三少也要容让三分,尽量讨好,望他们欺负少三时可以手下留情。
村中小恶霸遇上新一代狂人,结果是小恶霸们骂道:“叫甚么?大声只代表你心怯,我们在玩,干你甚么事?”
这一回连笑三少也掩着了脸叫道:“唉,这里是他们的地头,你得罪他们,绝对有你好受!”
皇上皇一手将笑三少手上的竹笼抢过来,叫道:“三师伯,不要再耍把戏了,你的一套人生道理我皇上皇绝不会接受,平凡非我要走的路,我生存,就是为了创造风云,哪管将来的情况会怎样?现在我只要回‘夺爱’,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似没料到皇上皇有此一着,笑三少沉着了脸,这时小孩们吹了声哨子,长啸传开,便有几百头狗吠声回应,笑三少说道:“是你急着要‘夺爱’,我可不会急,说过还你便会还你,不然你可现在便杀了我这老头。”
此时村内已跑来几十头壮犬,全向皇上皇跑去,小孩对恶犬发号施令,恶犬张开血盆大口噬向皇上皇,他头也不回,以刀鞘飞快割斩一圈,便将恶犬分成几段,单是刀鞘便有如此威力,皇上皇的刀招武功,的确令人瞠目结舌。
其他几头恶犬见同伴被分尸当场,吓得不敢再上前,只围住皇上皇猛吠,五个小孩子们哪知道皇上皇如斯厉害,均后悔刚才把他惹火,全部慢慢地向后退。
皇上皇一手将竹笼扔往地下,怒道:“你看到了吗?你清楚看到了吗?你与我爹一样,总是以为我不明白你们所谓的人生道理,我刚才处处容让,是因为我对你还有一点尊敬。”
笑三少略带失望的脸说道:“你明白些甚么?”
到此刻,皇上皇的怒火已达至沸点,再也压抑不住,吼道:“听清楚了!我明白你想跟我说甚么叫‘选择’!这亦是爹要你教我人生最后的一课!你想说年轻时尽力去闯去冲,把自己锻炼至最强,是应有的态度,也是爹要助我提升武功的原因,但最后走甚么路,我们还是有权‘选择’,对吗!”
笑三少低头不语,连常见的笑容都消失了,似乎被皇上皇猜中了他的心思,还可以说些甚么?
皇上皇怒气未消,继续吼道:“就好像王师伯你当年一样是江湖出色人物,但不代表就要把江湖摧毁,要是想退隐,也是一样可以退隐,选择权在你自己,对么?我对你说,我不知道甚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只知道江湖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天皇帝国’在这里肆虐了多久?那小白在干甚么?如果他当日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