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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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丑道:“我丑丑跟一般常人无异,一头四肢,没啥值得前辈信任,但前辈也一样并非三头六臂,我却相信你他朝一飞冲天,助你完成大业啊!哈……相信便是相信,不是凭人家的甚么才去相信,只须凭个人眼光便足够了!”
天夭听罢,嘴角微露一笑,道:“好,好,好有胆识的小子,看来我两位孙女真的没有选错对象,找到个好夫婿了。”
原来又是一回试探,惟是这次试探,却竟是考验丑丑的胆识、才智。
武功、胆识、才智都考验过了,丑丑终能取得天夭的信任。但丑丑还是满腹疑问,他刚才还以为已经被天夭诫破了盗脸术,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为何到了此刻,天夭仍然未能看穿自己的真正身份?到底是甚么把他迷住了?
这个疑团,看来丑丑一时还未能猜透其中的答案?但却很快会被解开。
正当天夭欢喜若狂,搭着丑丑的肩膊说道:“好徒儿、好孙女婿,从此以后咱们便是自家人,‘天’字一家亲,齐来创造千秋霸业,威震整个江湖,雄霸天下,将那狗皇帝千刀万剐已是指日可待!”
丑丑听罢,微笑道:“好的,徒儿定当冲锋陷阵,斩他妈的小白狗皇帝一十八块,块块一样大小。”
两人的高谈阔论,却被一些外人所影响。
他们,是天夭出狱后的首个敌人。为首的,正是刚才窥探这里一切的白发白须老者。
在他身后的,是个二十来岁少年人,二人都散发出无俦的杀气,看来都是绝不好惹的家伙。
“啊!今天吹甚么风竟让我碰见一代枭雄,武尊——天夭,我剑仙李太白倒也不枉此生。”
剑仙?啊!对,那白发白须的老者,正是剑仙李太白。
那么跟在他身后的?是了,他就是太子。
甚么?剑仙当日不是被莫问下毒杀了的吗?为何此刻却仍然生存着?而他和太子又怎会在此时出现?
难以接受的震撼,猛地轰击在场各人心坎,无奈、苦痛、伤心、兴奋、疑惑,不同的感觉、不同的感受,同时在各人身上涌现,凭谁也接受不了此事实。
剑仙的出现,叫各人也百思不得其解。
源于剑仙当天的死,却竟又是再一次的“假死”,莫问的下毒,都只是“假戏”一场。
当天的杀战,太子要夺回其父的尸骸,故与“冷血方唐家”展开连场激战。
只是谁又会料到,躺在棺木里已死去的李太白却竟仍然活着,还在棺木内下令太子把“冷血方唐家”的各家主杀掉。
太子的杀着是“剑气”,身体与剑合一同时爆震而出的剑气,轰在三位家主身上。
同一样的异变,对手身上衣衫同时撕裂碎开,化作藤刀一样,急卷缠住肩膊,继而割肌破骨,断臂!
以剑御气,气化为刀,刀断臂,三位门主的“绝招”尚未触碰太子身体,手臂已断落了。
强弱悬殊,各家主已再没有作出任何攻击,只要是李太白的命令,太子岂敢不从,一声暴喝,双手运起旋动,狂把各家主卷起,一个一个的头颅被斩下,从半空中飘荡坠落。
“哈……,好孩子,老父一句话你便依本子办事,妥当完成,好得很,好得很!”
一句说话,一个命令,李太白已把麾下的徒儿尽杀。
只因在他眼中,“冷血方唐家”已没有多大价值,方失神转投“白世家”、唐三藏又不中用,再依附着也没有任何意义,杀了叛徒,倒也不失是个一干二净的方法。
继后,李太白要做的,就是跟自己的儿子开创新天下。只要拥有“七洞十二谷三十八宫”,这势力比“冷血方唐家”强大得多,李太白故此放弃了一众徒子徒孙!
父子相认后,二人便日以继夜赶程,为的,就是因太子收到消息,自己的外公天夭已越狱出来,好想立即前赴迎接。
但太子与李太白此番的来意,真的只是为了与天夭相认吗?还是另有所图呢?
不论是甚么目的也好,相忍就在这一刻,只是恐怕太子并不能办到。
天夭骤见站在身前的太子与李太白,心中不禁一呆,悠悠说道:“来者何人?”
太子道:“外公,我是你的孙儿。”
天夭道:“孙儿?”
太子道:“对,我是‘天宫’中天诗宫主的儿子——太子。”
天夭道:“原来如此,想不到上天倒也待我天夭不薄,竟给我同日内相认三位孙儿,好,好!”
太子道:“老而不,你该当去死!”
天夭道:“甚么?竟向外公说出这等大逆不道说话来?”
太子道:“你再胆敢回话强辩,我当下便把你诛杀,你并不是天夭!”
甚么话?眼前的人,不是武尊天夭么?那么,他到底是谁?太子的话又是否属实?
看来丑丑的疑问,很快便能揭开。
太子的说话,显然把场中各人都吓得脸上一呆,疑惑万分,尤以天心、天意为甚。
充满惊骇疑惑的双目,慢慢回复一种无依却又茫然的神色,跟天夭相认,一心以为往后的日子能变得安稳、富裕,但这美梦一下子遭破灭,惶惑、震撼,比甚么也来得更强烈。
站于一旁的太子渐渐展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天夭的武学修为,又岂会像你一样脓包,胡混就是胡混,你跟天夭进天牢时个性胡混,四十年后竟丝毫不改,还自以为可以冒天夭之名来哄骗天下人,好不知所为!”
胡混,岂不是天夭的徒弟,怎么面前的天夭竟会是胡混?
那么,真正的天夭又身在何处?
是信口雌黄吗?又岂能有说服力,这点太子很明白故他亦即时作出令人信服的行为。
联同剑仙合力攻击,“先天无形剑气”配合“御剑”攻击,杀力登时提升数倍。
以李太白的剑气封锁胡混闪避方向,把胡混紧困其中,再以太子的“御剑”作攻,相互配合,杀力连绵不绝,剑影横飞。
太子手上的剑,名为“断天”,是李太白替他从“万玄神冰”中取出来的神兵。
只见胡混奋力挡格,以指刺破自身前胸,爆射出数道血箭,尽把剑仙的“先天无形剑气”瓦解,闯出一条闪避的退路。
这一似曾相试的杀招,当然就是“血凝未冷”。
可惜此刻“血凝未冷”的杀力像是不尽其用似的,只因太子早已洞悉其招,比他更早变招,以便攻杀。
太子纵身跃上半空,用剑织出密不透风的暗黑范围,把胡混困在惊疑、惶惑、怯惧之内。
“不见天日”,对,正是“天仙缺三”的“不见天日”。
与此同时,剑仙李太白亦使出“先天无形剑气”,攻击胡混下盘。
剑势恍如蛟龙盘飞,扑噬敌人,胡混面对此等吓人声势,迫不得已急忙退避。
“断天”与气剑交加,一轮急舞,交织出一个如伞形的剑网,愈舞愈急,剑网也愈来愈大,继而拔飞九天,俯冲而下。
好个李太白,果真是剑中之仙,把“先天无形剑气”融入“天仙缺三”之中,杀力更盛,攻敌无匹。
这些年来,他潜心苦练,把剑学不断提升,右手五指已分别练成“先天无形剑气”的五剑,杀力远胜有形之剑。
神兵是用剑者的不可或缺一部分,故此绝不可能放弃,但李太白却不一样,他突破了用剑的范畴,人剑合一,化形为气,只要他的右手依然连系他的躯体,“先天无形剑气”犹胜任何神兵。
而此刻,剑仙仿似更上一层楼,把有形的剑招“天仙缺三”融入剑气之中,更显杀力。
不想被杀便要再突破,这是个好简单的道理,剑仙深深明白,他不断苦练更上乘的“剑招”,不断提升,此刻终有所成,突破了武学成就,迈向了用剑霸主的地位。
一层又一层的“不见天日”,相叠合璧而下,只见那胡混突然跪下,一掌轰向地面,裂地沙石疾飞,如猛鬼冤魂般激射半空。
再以胸前绽射血箭,增加沙石的冲力。
佛堂古钟般的剑网,瞬息间被沙石破射得千疮百孔,“不见天日”一式当下尽被破解。
惟是“不见天日”之上还有“不见天日”,胡混血箭冲势已老,显然他没法避过太子的杀招。
加上李太白以五指剑气再在地上织出剑网,登时把胡混紧裹其中,无法闪避。
败得彻底、直接,试问若真是武尊天夭,又岂会是如此脓包?
这个战果,就是胡混真正身份的最好证明。
他,果真不是天夭,是胡混以盗脸术假扮而成,那么,真正的天夭到底又在何方?
丑丑的疑惑,已由太子解开,眼前的胡混,虽是天夭的徒弟,但功力始终未及天夭,怪不得看不穿自己的真正身份。
始终站在一旁的天心与天意,两人的失落,比任何人也来得更甚。
天夭不是天夭,竟是胡混,那么自己的爷爷此刻到底在哪里?而胡混又为何要假扮天夭?
父亲天悔已不在,此刻就连眼前的爷爷都只是仍装,无依无靠的感觉,比任何时候来得强烈。
天悔,又名天作弄,这个名字,由天夭入狱的一刻已出现,天夭没传任何武学给自己亲生儿子,怕的就是仇敌要赶尽杀绝,为了避开仇敌,天悔只好改名。既然上天要作弄天悔,那就索性叫作天作弄好了。
从此以后,天悔的名字便叫天作弄,天悔与天作弄,原来就是同一人。
“天牢”之内,所有的守卫都已死得一干二净,没人生还。
此刻,黝黑的牢内竟闻重重的脚步声,一直传至铁墙之前,到底脚步声来自甚么人?
一个黑影巍然站于原来困锁天夭,如今已破烂不堪的铁墙之前,说道:“前辈,好可惜,小白果然在你的掌握之中,看不出天夭的真正身份。”
“但一切,我已帮你安排妥当。”
“好!”
说话的那二人,一个处于铁墙之内,原来铁墙内竟然还另有乾坤。
另外那个,满头白发,杀性从眼神中尽情暴现,他,赫然竟是刀锋冷。
他此番到来,为了何事?
而墙内的,到底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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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各怀毒鬼胎
一切的事情,看来都已变得明朗。一切的疑惑,看来都已被解开。
丑丑终于知悉,眼前的天夭并非如假包换,只是由其徒儿胡混假装而成武尊天夭。
真正的天夭,还尚在“天牢”之内么?
被困在“天牢”之内,历经四十年的光景,从来也没有人胆敢闯进“天牢”,打扰天夭。
但此刻,一位不速之客竟来到这里,把天夭骛动。而他,不是别人,正是盗圣的第四弟子,亦即是天夭的师侄——刀锋冷。
刀锋冷的出现,必然改变了天夭往后的命运。
惟是有谁预料到,“铁墙”之内竟还有“铁墙”,而真正的天夭竟是困在那里这个玄机,就连小白也始料不及。
“天牢”之内,一个人影肃然站立,血般红的发,虎背熊腰,光阴匆匆数十年,刀锋冷的杀气依然慑人。
一股凌厉寒阴的杀气,冷得好比冰寒雪霜。
一成不变的披发,比凄艳血色还更红,杀气满溢,贯注手中“泣血”,凶狠吓人。
奇怪的是,此刻从他的眼神中,却可以看到他好努力地去抑压,不让杀气溢扬四周,更且,眼中竟还透散出点点谦卑之色。
怎么了?二十多年前的第一杀手,今天竟变得如此脓包?就连一贯的自信也再没有了吗?
如此的刀锋冷,还是刀锋冷吗?他是否也同样是伪装?
不,他没有伪装,而是确确实实如假包换的刀锋冷。
他的自信依然存在,杀力依然无匹,他的谦卑,只因此刻要面对的人,武学修为绝对比自己高出好几倍。
只听刀锋冷谦卑地道:“师伯,一切我也替你安排得妥妥当当。”
天夭道:“是吗?”
刀锋冷道:“师伯,你不信任我吗?”
天夭道:“我为何要信任你?”
刀锋冷道:“因我是你的师侄,也自然会听从师伯你的说话。”
天夭道:“是吗?你替我办事,不是另有目的吗?”
刀锋冷道:“每个人干任何一件事,必然都会有他的个人目的。”
天夭道:“当然,你不会以为我像你一般愚笨吧!”
刀锋冷道:“晚辈不敢。”
天夭道:“当然不敢,不然的话老夫就不是你师伯了!”
刀锋冷道:“师伯已心中有数。”
天夭道:“你要超越小白。”
刀锋冷道:“嗯,看来师伯虽困在铁墙内四十年,但耳目却比谁都更厉害。”
天夭道:“蠢才呀蠢才!只因为你太愚蠢,我太聪明吧,别拿你的智慧跟我相比,你穷一生也绝对不可能跟我比拟。”
刀锋冷道:“晚辈明白。”
天夭道:“不是晚辈,而是蠢才晚辈,哈……,还要是大蠢才晚辈才对呀!快说,‘大蠢才知道了’。”
刀锋冷道:“好无聊!”
天夭道:“挑你奶奶,无聊又来找我,有本事的便不要来找我,自己去挑战小白吧!”
刀锋冷虽一再忍气吞声,惟是一向心高气傲的他,实在难以忍受天夭的无理取闹,百般无奈下,只好哑忍不作声,不再理会天夭的狂言。
天夭道:“他妈的死蠢才晚辈,你不如先上来磕三个响头,我多传你一招半式,令你更有希望打败那小白!”
刀锋冷给他如此无理的奚落,一时问也答不上任何话来,只好继续默不作声的去静待他期盼的事情。
刀锋冷的沉静,却并不代表天夭的痛骂会停止,疯疯癫癫的他,又说出令刀锋冷更难堪的话来,只听他说道:“你真令我太失望,给我如此痛骂,却竟仍能忍受,怪不得当今称王天下的,竟是小白,而不是你。”
“谁说强将手下无弱兵?谁说名师必能出高徒?最终都要看本身的天份,你,你啊,原来只是酒囊饭袋,只有我智才胜天又如何?像你这般愚笨,又如何能助我铲除小白?”
武功高绝的天夭,看来就是喜欢责难臭骂别人,他一直不满旗下者未够出色,就连困在“天牢”之内也好,每爱忿然责难,毫不容情,更且骂得不留余地。
骂得头额前青筋凸现,满脸胀红,就是被厚厚的铁墙隔着,也能感受到他痛骂别人时的动态。
四十年以前,受不住他痛骂的,大有人在,全不理会别人的感受,亦不曾改变自己的性子,只要感觉来了,便控制不住臭骂。
自觉高高在上的他,就是爱骂人,骂得痛快淋漓、骂得尖酸刻薄、骂得口沫横飞。
这种痛骂感受的快意,看来只有他才能明了。
如此不可理喻的老而不,刀锋冷依然默默地忍耐,全因他心中有一个目的,就是超越小白。而要达成这个目的,天夭正是最好的踏脚石。
那么,天夭又如何能帮助刀锋冷超越小白,完成目标?
只见刀锋冷手中除了“泣血”,还握着另一把刀,一把平平无奇的钢刀,刀口崩崩破破的,显然受过“风霜”。
刀锋泠忽地把手中钢刀掷前,如箭般疾射向铁墙,是早先困住胡混如今已分崩瓦解的铁墙之后,另一道锁禁天夭的“内墙”。
另一手紧执“泣血”,严阵以待。
挥刀气势如恶浪翻天,杀气腾腾如雷霆震怒,杀力划破长室,破空震出如鬼哭神号的咆哮悲泣声。
悲泣声中杀力迎风嘶鸣,杀气扑面而来,钢刀疾射向铁墙,迅即又反弹向刀锋冷之处,狂斩力劈。
刀锋冷的“泣血”还未出鞘,但锋锐之杀力绝不下于世上任何一把神兵,斗志之盛,不能言喻。
跃上九天俯冲疾斩,就似有千百厉鬼缠伴同来,刀锋冷正要施展他反扑之刀招,但钢刀却即时反方向迎面劈来。
刀锋冷举起“泣血”,迎刀而挡,两道精光迸溅炸出刀剑光芒来,刀锋冷震退不了钢刀,但自己也未有分毫损伤。
一招交拼,刀锋冷当堂变得心悦诚服,只说了一句:“师伯,你老人家果真是不世天人。”
奉承的说话,却换不来天夭的好感。
天夭道:“大蠢才即是大蠢才,废话连篇。他妈的若我非不世天人,难道你是吗?”
他妈的又是一连串的臭骂,这个天夭,确实难以相处。
无论刀锋冷的内心如何难受、自尊怎样受损,他依然默默忍受,为的,都只是希望得传天夭的刀招。
刀招?对,是刀招。天夭藉着刀锋冷所掷的钢刀,以气劲控制,向刀锋冷反弹进招,催迫他挡格,从不住的来来回回迅疾反射拆招中,领悟提升,因此练得一身天下无敌的绝世刀招。
若非天夭真能把自己功力提升,试问刀锋冷又岂会如此忍受这个不可理喻的老家伙。
天夭虽然难以相处,但他的武功之高,却令刀锋冷佩服得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天夭道:“大蠢才,还来不来了?”
刀锋冷道:“当然再来。”
说罢,刀锋冷紧握“泣血”,俯身疾前,誓要把天夭的刀招击败,突破自己的武学范畴。
要使自己百战不败,就得要不停地突破,创出新领域,这个信念,刀锋冷一直紧紧恪守。
由他踏入“剑京城”,与横刀决战,继而卷入太子夺位的风波,刀锋冷从来未曾放弃突破,仍然紧握信念,使自己功力不断提升,迈向刀中霸主的地位。
眼前钢刀缓缓升起,强猛的刀招快将来临。
手中的“泣血”不住发出震动鸣叫,刀柄精光锐烈,像是遇上不世强者刀儿也觉兴奋之极。
刀,出鞘了,刀锋冷的内力贯透四周和脚下,引刀出鞘。可是刀的主人却仍负手昂立,闭目冥想。
想?对,单靠双目,并不能尽见刀招的变化,要看湇,就得要用心眼,去领悟、去学习。
来了,强猛的刀招终于来了。
刀锋冷立时把手中“泣血”掷前,先撄其锋。
泣血与钢刀迳自在半空拼杀,星火迸溅,声如巫狭猿啼、子夜鬼哭,极尽凄厉惨切。
双刀对战,犹如狂龙振翼,一飞冲天,雷霆怒动,一发不可收拾。
刀锋冷双目依然未有睁开,脑子飞快的转,钢刀每一细节的变化,他都看在心里,以心破招。脑海里同时出现七、八种破敌之法,有行不通的败招,也有成功的招式,反反覆覆,费煞思量,千头万绪中,也要理出头绪来。
可惜内力差距所限,以一己思维揣测破招,怎也未能突破自己极限。
钢刀的刀势像是永远不会老般不住逼压“泣血”,刀锋冷早已料到此招难以一举破败,但到此时仍未能想出破解之法,怎么办?
退吧!不,不能退。此时退身,徒令后至刀势更盛,更难以抵挡。
百折不挠,这就是刀锋冷的特色,一个出色的攻击手,当然也是最稳固的防守者。
进攻就是最佳的防守,这个道理,刀锋冷当然晓得。
缓缓放轻气劲,让“泣血”渐渐被逼回。刀锋冷一手握刀,脚下已疾步冲前,迎风劈挡,“泣血”如暴浪涌向钢刀,急疾如电,更渗透悲凉意境,场面煞是可观。
刀锋冷不愧是刀锋冷,此刻的他犹如一柄最锐猛的霸刀,力斩向前,全身幻化为刀光气劲,奋力劈斩。
钢刀交击声忽高忽低,时如龙吟狮吼、时如厉鬼缠身,相互转换,万化千变。
“泣血”的悲愁渐渐压下钢刀,可是每当刀锋冷踏前一步,无形迫力亦同时增强,强势掩盖不了钢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