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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刀剑笑新传-第4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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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虽是竞争的对手,在莫问心底却向来珍重兄弟亲情,关心爱护有加,就是因为太过关切才会惹得一阵惊疑失神。
白虚空的内力不住渗透莫问体内,令他感到自身的功力正在不住提升,体力渐复,感觉舒畅。
天夭见状怒火中烧,大喝道:“死蠢!死蠢!真是大蠢才呀!”
一掌便往梦儿轰去,以同一方式把内劲缓缓透进梦儿体内,原来只想救助梦儿,不欲他就这样死去,结果却换来了白虚空把内力传给莫问,自己也决不能坐视,只好依样葫芦,把内力传予梦儿。
尔虎相争,没想到反今梦儿和莫问二人功力更上一层楼,使他俩变得更强、更难应付。
两大绝世武林高手,因争胜而意气用事,处处为斗气而任意妄为,足可见两人皆太过孩子气,绝非甚么帝王或大将之才。
劲力渗透全身,一股无俦的真气在体内飞快旋动,心跳不断加速,体内功力急奔疾走。
豆大的汗珠于额前不停渗出,梦儿感觉四肢百骸一阵刺痛,奋力抑压,更见青筋暴现,状极痛苦,又似千虫钻动,又像万蚁乱噬,成千上万的针刺进心坎,疼痛非常。
几经努力镇压,才勉强支持至把功力全然吸纳,双手翻飞,加剧运劲调息,体内真气登时逆走全身,冲破奇经百脉,犹如一把利刃在体内乱割乱刺,澎湃得难以形容。
天夭加强内劲渗透,热烫内劲微微渗射,感觉一阵畅快,剧痛便全然消失。
惟是天夭的内力实在太强,梦儿一时间根本没法全然吸纳,气息稍微波动,真气迅即于体内翻腾逆行,散乱不堪。
看着梦儿肚腹蓦木地鼓胀,全身四肢五官在片刻间竟长了一倍,面容扭曲,状甚痛苦,腹部胀起,刹那间便如酒坛一般。
反观莫问却不同梦儿,白虚空的内力不住渗体,莫问都能够一一消化为己用。
奇怪!怎么同样被强行渗传内力,两者情况竟有天渊之别呢?
原来莫问于“白浪岛”中,早已得到白虚空传功相救,更习得白雪风一系的“燃烧岁月”,对有关神功早已有了深入认识如今再得白虚空传予内力,自身当然能够适应。
可惜梦儿却从未接触过天夭武学,甚么“心魔妖法”、“血凝未冷”等,跟原有内功截然不同,强被天夭迫进体内,自身内力与之抗衡,倍感痛苦,变得交煎苦惨不住被折磨。
梦儿武学根基源头是跟天夭同系的盗圣,但天夭的功力早已被其心术不正之歪理有所妖化,根本与原来的功力已各走极端,绝对是两码子的事,梦儿自然难以吸纳。
痛苦挣扎中的梦儿,仿佛吃了三天三夜饱饭似的,肚腹愈见鼓胀,面容更是扭曲,无俦的内力再也消化不了。
天夭见状,轻叹道:“真烦!”
挺起双指,便往梦儿的身上戳去,犹如铁钉刺体,直教梦儿眼珠暴凸,痛得更加死去活来。
任督二脉豁然畅通,外来功力渐渐消化、吸纳,“哇”的呕了一大囗血,竭力立住步桩,痛楚终于成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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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王者杀惊天

酣战数百回合,梦儿始终未有败下阵来,但面对着当今天下最强的两大高手天夭及白虚空,梦儿的情况实在令人担心。
两老家伙在玩游戏似的,非但不下杀手,更把自身的功力分别传予莫问及梦儿,为的是要令杀战提升至更上一层楼。
梦儿被天夭打通体内任督二脉,渗体内力得以纾缓,原来鼓胀的肚腹、四肢,渐渐回复正常,五官、面容肌肉亦不再扭曲变形,一切回复旧观,再见红光满面。
梦儿双手置于胸前,急运内劲以助调息,尽量去吸纳天夭所传人的内力,纳为已用。
气息渐畅,凄厉叫痛声很快便平复下来。
可是就算自身早已习得“吸星神鉴”的梦儿,一时间也未能尽把天夭的功力彻底消化,体内一道如烈火的热流遍体游走,贯通各穴,换来是时有时无、忽隐忽现的灼痛烫体古怪感觉。
梦儿竭力紧扣穴道,缓住内力游走的速度,只是他愈是扣压,热流便像于体内焚燃内脏似的,犹如置身洪炉,所有器官都快要干裂一般。
回看莫问的情况亦不比梦儿好过,浑身不住冒出轻烟,汗如两下,显见全身真气逆走,耳鸣心悸,神昏目眩。
梦儿与莫问也很清楚,现下面对的正是每个武者的修练大忌,稍一不慎便可能被太澎湃的内力撕毁身躯,破体而殁。
只要逃得过此劫,化劫为福,尽数吸纳内力便大大得以提升。可是天夭与白虚空的内力实在如洪流汹涌,要全然吸纳简直痴人说梦。
不,不可能,不可以就这样死去,绝对不能。
梦儿的性子坚强无比,顽强得比金刚百更甚,莫问也不例外,意志力鼓励他俩必须坚持下去。
意念及此,当下加快运功速度,尽力调息,尽量吸纳,但两老的功力实在太过深厚,无涛内力又怎能一时间全部消化?
真气逆转,运走全身,百般阻遏,绝不能让真气冲破丹田、心服,不然的话,想活命也就成了妄想。
运功调息片刻,情况依然未有好转,豆大汗珠遍布头额,足可见痛苦依然未有消除。
莫问、梦儿心中明白,以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把功力融会。天夭与白虚空早已撒手退开,任由两小子自生自灭,不住在旁嘻笑,观看两人竭力挣扎之苦。
不可能就此死去,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不消一阵子,莫问双目突然闪出一道精光,脑际竟燃起良策妙法来。
莫问抬头望了望梦儿,同一时间,梦儿也在凝视自己,二人眼神交流,一样的发出会心微笑,看来都有着相同的妙计。
“呀!”的一声暴喝,二人竟不去理会体内逆转真气,狂吼吐劲,纵身而起,身形如箭,直射向对方。
劲力吐发,二人冲破云霄,相互对飞,根本无从着力、停止,看来要轰撞个正着!
快要碰击之际,只见二人同时侧身偏移,四手迎扣,借力急速旋动,把相撞之力卸向四周。
好聪明的莫问、好聪明的梦儿,二人早知自身内劲充盈,存于体内已久,就算如何努力镇压,情况依然难以好转?
内劲潜存于体内,早晚也会镇压不住,若不把体内劲力消化,只会落得爆体下场。
这也是两大高手的另一希望,谁人先爆个血肉模糊,一先一后,便带出了天夭或白虚空谁个功力更胜一筹的证明。
莫问与梦儿当然了然于胸,同时在半空中吐劲,借助相撞之力急速旋动,把两人体内功力相互交融,合二为一,加速消化,以减轻身体负荷。
二人于空中急疾旋动,四手紧扣,体内真气得以畅顺,此消彼长,此长彼消,合二人之力把两种无涛的内劲缓缓吸纳,融于体内百穴。每转动一圈,劲力便提升一分。
始料不及的情况,教在旁的天夭与白虚空双双一呆。原本满以为存于躯体的内力必教两个小子融会不了,无论如何必须借助碰击之力方能把某部分内力外泄,以助纾缓,藉此削减狂劲。
怎料本应外泄的功力全都尽被吸纳,两大高手老者登时膛目结舌,如意算盘跌个稀巴烂,眼前小子岂不因祸得福,功力果真数倍提升!?
莫问、梦儿不住的在空中旋动,片刻间,两种内劲已渐渐融会贯通,体内真气不再逆转而行,内息已得调和。
天夭见状,心知大事不妙,急步抢前腾身跃起,直朝莫问与梦儿扑去,手中运劲,攻其不备。绝不能让黄毛小子把功力全融入体内,不然的话,恐怕后果堪虞。
天夭无声掩至,企图在不动声色间把二人击杀,他没想到机灵的莫问原来一直也注视着天夭,防备他从中偷袭。
天夭攻来,莫问与梦儿同时身下发劲,减慢旋转之速度,莫问一个闪身窜到梦儿身后,赫然重掌,正正打在梦儿背门之上。
只见梦儿的脸上并未出现痛苦之色,口中更不住的对天夭发出嘿嘿冷笑。莫问内力传到梦儿身上,合二人之力来个猛然轰击破杀。
天夭冷不及防,掌力直似火烙一般,深深钨刻入肌肤,像烧焦一样,教他大吃一惊。
莫问与梦儿眼见一招得逞,便乘势追击,锲而不舍,誓要藉此良机诛除大奸。
说实在的,以莫问与梦儿如今的功力,大大得到提升,若再融会二人之力,相信也足以对付天夭。
情况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两小子一直穷追猛打,站在一旁的白虚空却好整以暇,更失笑起来,笑得淋漓、笑得讥讽,高声说道:“好!好呀!好活该呢!”
好明显,白虚空渴望天夭先被宰杀,他来个黄雀在后以一杀二,也就能证明他是真正的天下无敌了。
反观莫问与梦儿,虽合二人之力连环浪接浪的不断攻打天夭,全占上风之势,但天夭始终也是绝强的武者,一时间依然能抵挡二人攻势,未见左支右绌。
梦儿一手把“传奇”扔向莫问,高呼道:“‘皇者五式剑’!”
莫问紧握“传奇”,腾身翻至梦儿跟前,一声暴喝,梦儿立时把功力贯注莫问体内,双手翻刀运劲,蓄势待发。
劲力遍体游走,甫一加劲,莫问整个人竟猛然胀大,提刀直劈向前,天夭抬头只见莫问一飞冲天,没人黑暗芎苍,九天长啸,如一道惊电破开长空,势道恰似彩凤飞龙,奇彩流辉,霞光澈艳。
莫问人如天神降世,“传奇”金光漫天锐射,如雨洒落,见者无不哗然震惊。
对了,是小白“皇者五式剑”的第四剑——“无语问苍天”。
莫问以刀挥出剑招,杀力倍增,杀意更添霸念。
金光遍洒,令人无从闪避,更可怕的是剑光令人产生一种凄然落寞的空虚感觉。教人不自觉地伤怀、失望、沮丧、无奈,既想逃避刀光却又无法抽身,刀已到,势如破竹。
如此杀招,从来未尝一败,莫问与梦儿好有信心,这一式,必然可以令天夭身首异处。
杀招临门,一击必杀之际,金光竟如潮水般疾涌退去,莫问收招,不,不是收招,而是被破招。
天夭无声无息间便把莫问的杀招攻破,为莫问的脸添上一道长长伤痕,不住渗血。原来天夭一直于金光中闪避,乘莫问挥刀出招,形成空间,迅即绕至莫问跟前,作出反击。
莫问刀招本已挥洒流畅,出剑绝难予人占便宜,但想不到仅仅一丝空隙,天夭便能窥准时机破杀。
金光渐退,双目能视,莫问回落地上,抬首而望,只见天夭的嘴角也在涧血。
就连小白也办不到的事情,莫问与梦儿竟能扭转大局。当然,合二人如今那无俦内力所挥出的杀招,算是天夭能破,也必然要付上好沉重的代价。由此可知,莫问与梦儿的结合委实可怕!
莫问以同一方法把手按在梦儿背门,缓缓注入内劲,天夭见状,不待他们发招,便疾冲而上,先下手为强。
梦儿斜手翻刀,欲震退天夭,天夭挺掌相迎,剑掌交加,一时间斗个难分难解,旗豉相当。
纠缠良久,“传奇”震飞天夭,但梦儿的手却不住的在震颤,“传奇”更发出嗡嗡之声,显见悲鸣。
梦儿暴喝道:“‘传奇’,来吧!我俩一起斩掉敌人头颅!”
“传奇”翻飞,朝天直上,梦儿强运内劲,于空中稳住身子,挥刀舞动,斩出一式“君临天下”。
“君临天下”在电光火石刹那问斩出蛟龙坠云之势,浑如猛虎扑兔,蟋龙噬物,杀气凛然,杀!杀!杀!
刀,疾劈而来,幻化刀影,万刀归一,铺天盖地的直朝天夭劈下,杀势从未如此灿烂、凌厉。
天夭挺掌轰出杀招,不动则已,一动卷风,劲风加风,杀力无穷,直朝梦儿,破杀惊天。
急风拂来,斩!劲风大作,如狂龙舞飞的旋风猛然攻来,内力旋动成刀斩,直取梦儿头颅。
劲力割斩刺脸生痛,梦儿双手紧握“传奇”,迎风昂立,全身劲力蓄聚,暴喝声中,斩出杀劲,要破开此旋风劲招。
刀影如一场梦魇,飞掠穿梭,就在眼前一闪消失,一个又一个刀影飞射,或隐或现,漫天飞舞。
剑影飞驰,誓要穿破敌人身躯。
天夭踏着箭矢步法,左移右退,步履巧妙配合,避开无数刀影,横身而掠,身躯丝毫无损。
“传奇”直斩向地,轰飞沙石尘土,截阻天夭退路。
退?刀网连退路也封死。进?刀影无孔不入,挡不了。闪了刀劲削肉断骨,闪避无从。拼了就是唯一可行之法。
天夭挺掌杀气腾腾迎上,不断后退卸力,希望挫去劲势,缓住杀力,伺机破招。
血,从天夭的臂上溅出。
肉,飞弹爆出,骨肉方块,三寸丁方,相继弹射裂出,那双曾破解二人招数的手,原来已被刀影割斩破伤。
此一杀招,石破天惊,杀力高张,一般高手也必然骨折筋裂,难以招架,必死无疑。
杀气如风,杀势亦如风,人如风,风卷动,动生劲,劲杀人,风中刀芒,刀芒杀敌。
梦儿见天夭受创惊呆之际,乘风中劲力把天夭一脚撑飞老远。
看来合莫问与梦儿二人之力,或许真能把天夭斩杀。
乘梦儿腿劲飞射远去,天夭竟恰巧落在早前于“狂龙坝”所涌出的水流处。
水流间遍布了被淹没的尸骸,天夭腾身甫一着地,急忙运气调息内创,环目四顾,眼里暴射精光,看来天夭已想出把梦儿与莫问二人杀败,反败为胜之策。
天夭他究竟想出甚么杀敌之计来呢?
梦儿回落地上,一言不发,便提着“传奇”疾冲再杀向天夭,莫问恐防天夭有诈,亦从后追上。
难以置信的事情就在眼前,只见天夭竟把淹没于水流中的尸骸抽起,一掌探入体内,抽出一排又一排的骸骨,指尖一弹,震出令人心感恐惧的梵音来。
梦儿与莫问虽未曾见过此招,但从小白口中得悉,梵音魔障,杀人无形,那正是天夭的必杀绝艺——“心魔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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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错局山中峡

凉秋九月,北地草衰。
万里浮云铺浦天际,似是为蓝天遮上一重白纱。
艳阳在云海中露出一角,洒落的阳光足以照遍大地,秋阳仿佛在云层之后窥看人世间的无情杀戮。
秋风轻送,刮起地上片片枯黄落叶,犹如满天蝴蝶飞舞,情景煞是好看醉人。
落叶飘呀飘,不经意的飘到一顶八人担抬的轿子上,落叶把刻在轿上的一个偌大“伍”字遮去一角。
八名家丁抬着朱红色的轿子,珠帘纷围,精致华贵,除了朱红色外,更以金漆绘画出各种生动图案,显得美轮美奂。
人人轿子来到“三心峡”前,穿过此地就能回抵“天都城”。
“三心峡”峡身陡壁赤色,绵旦数里,高逾百丈,东崖上的山岩,色彩缤纷,黛青、翠绿、赤褐、银灰、橙黄,斑驳杂陈。
西崖山岩凹凸不平,高低起伏犹如惊涛骇浪,千变万化。
八人轿子乃属“天都城”内“伍家牧场”之物,坐在轿子内的正是“伍家牧场”的千金小姐。
“伍家牧场”在“天都城”是出名的暴发户,城内任何牛羊猪马均由“伍家牧场”供应,独市生意,当然赚个盘满钵满。
加上“伍家”的伍姓,正巧跟皇帝伍穷一样,谁也不知他们是否与伍穷拉上关系,故此城内没有任何人敢开罪“伍家”。
“伍家”虽在“天都城”落地生根,但总堂却远在“三心峡”以外,偌大的牧场总不能移到“天都城”内。
“天法国”一直把城门紧闭,全因“五国”在外滋扰生事,此刻“五国”乘“剑京城”之危派兵偷袭,“天法国”因此免去危机,回复昔日平和安静的日子。
没有了“五国”的威胁,百姓不再生活在恐惧之下,默默耕耘建构、灌溉开垦,重现一片生机蓬勃。
因“天都城”长期紧闭城门,百姓不得胡乱闯进,故此在总堂的伍家千金小姐便留在城外,等待危机过去。
知悉“五国”士兵已随呼延龙二往“剑京城”攻去,“天都城”的士兵皆松了一口气,“伍家牧场”的千金小姐,亦乘着八人轿子,随同管家小六,童僮三钱等人快快乐乐回家。
众人经过“三心峡”,千金小姐不禁探头偷看山崖上色彩斑烂的怪异山石。
昔日铁将李厉睁在此遭皇上皇伏击,手下士兵死伤泰半,自己性命亦险险丧失一些刀枪剑痕仍残留在山岩之上,但战兵留下来的惊心血渍,已随岁月风雨洗刷,不再复见。
八位家丁虽有秋风送爽,仍热得浑身是汗,抬着朱红色大轿,摇摇晃晃的走进“三心峡”。
“三心峡”的尽头忽然传来一阵奇异歌声,不知来路,乘山风而动,飘啊飘的甚是诡异。
歌声凄侧,如泣如诉,又像是某种神秘的经文咒语,但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
“天苍苍,野茫茫。情去人断肠,人去心悲伤。留下寂寞人,无主是孤魂……歌声凄侧悲厉,缥缈回荡,像是孤魂的夜哭,令人听了不寒而栗。站在最前的管家小六,脸色渐渐变青,只因向着他们迎面而来的竟是由八人扛抬的大棺材。八名彪形大汉扛着棺木,道士在前一边唱着挽歌一边抛洒溪钱,身旁还有一位红色眉毛的妇人手持神主牌在哭丧。“三心峡”的通道本就异常狭窄,能够容下一顶八人大轿已是非常困难,情形登时显得尴尬非常。
两队人马狭路相逢,除非其中一队往后退走让出通路,否则只会成了僵持局面管家小六见状,当即嚷道:“大吉利是,大吉利是,你们不见咱们‘伍家牧场’的小姐要回家吗?还不快快让开。”
红色眉毛的妇人走上前哭道:“真是千万个对不起,我们也不想开罪‘伍家牧场’,只是亡夫的遗体定要在好时辰下葬,如此一退,耽误了时辰,影响子孙命运,小妇人真的担当不起。”
管家小六探头窥看红眉妇人身后那八个彪形大汉,心想若是强硬要过,恐怕最终吃亏的会是自己一方。
转身回头,本想告诉小姐先让一步,可表现得胸襟广阔,谁知话还未出口,灼热的一巴掌已掴在脸上。
“为何突然停下?难道不知本小姐正急切归家吗?随随便便停下,是否对自己管家地位不太满意,想当一当童仆的滋味!”
连声责骂,又打又扭,千金小姐忍不住轿内的烦厌,走了出来把一肚子火气向管家小六发泄。
“你呀!做每一件事都失败告终,若非爹老是偏帮,本小姐早把你卖掉为奴算了!”
“你在此耽误时间,累得老爹担心,烦急焦躁,影响‘伍家牧场’生意,更累得我的宝贵时间在此浪费,本小姐的时间何等珍贵,简直不知所为,真笨得人心入肺。”
“时间就是青春,我的青春失去了,你能赔给我吗?即使你赔,又用甚么来赔!用你贱命也换不了我的半分青春吧,你说你那么一顿,影响有多大啊,明白了吗?”
不停叫骂,骂个没完没了,管家小六垂头丧气,不住点头称是,对于小姐的恶骂完全不敢抗拒。
这位“伍家牧场”的千金小姐,虽然骂人恶形恶相犹如母夜叉,可是却又不得不承认她确是生得千娇百媚,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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