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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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了,唉唷!”
痛得全身绷紧的重要关头,那迟缓的十两竟已抽出佩剑,好慢好慢的伸向病痛脖子,看得病痛冷汗直冒,惊惶失惜。
病痛连说话都难以张口道:“不……杀……我……请……”
要不要把握此千载难逢机会?杀了病痛先保住命,再设法找人前往通知小白他们,但……病痛倒算不太坏,十两不忍心杀他,看啊!他的眼角在流泪哩。
但救命要紧,不杀他,便一切成空,全军覆没,小白死了,连累梦香公主也要变成毒狂,不要犹豫啊。
杀了还是不杀?
十两声音颤抖道:“对……不起了!”
极之缓慢不堪的一剑,三岁孩童也能闪避的一剑,偏偏在痛得全身筋骨拉扯欲断的最后关头,就是连移动脖子半分的能力,也爆发不出来了。
剑,溅血,病痛感觉到又是刺骨之痛,没有了,完了!一对眼目化作血水,从此成了黑暗世界的人。
十两最终仍是不大忍心下手杀掉病痛,他毕竟不算大奸大恶,对自己也总算守礼。
但为了救小白、伍穷,她只好弄瞎了他,继而缓缓步离,竭力远走险境。
吸入了“一会儿”,走路使如百岁老翁般迟缓呆滞,但十两仍很努力的踏出半步又半步,努力的走,努力的逃亡,她想要找一些人去通知小白。
“小白公子、伍穷,我……一定能成功的!”十两愈是奋力行前,便愈觉得有机会逃出魔掌,虽沉重万分,但仍竭力寸移。
“哈……好娃儿,咱们又再聚了,乖乖的不要动,让我来扶你。”那病痛的痛楚只维持一盏茶时间,过后便回复劲力。瞎了的病痛只能凭他不大灵光的双耳静心聆听,又或俯身乱摸,希望幸运地碰到十两衣衫,扑了好一曾儿,仍是完全一片空白,找不到十两。
再也不能移动身躯,免得露了藏身处,十两又不可能提剑扑杀,只得空着急,静待枯等。
病痛悄悄道:“可爱的小妮子,我不会痛恨你夺去我双目的,放心好了,你必须要我的解药才能远走的啊,来吧!解药就在我身上哩。”
说罢,病痛突踢起地上散石沙泥,扫向四方,有异声便疾扑过去,但扑了三回都扑了个空。
十两乖巧的蹲了下来,正在想着如何是好之际,一排小尖石便直射脸庞,痛得十两禁不住叫了一声。
病痛闻声辨位,笑道:“好姑娘,我来了!”
扑个满怀,病痛果然抓住十两,紧紧的不再放手,他成功了。但十两并不失败丧气,因为她的剑早向上方微微抬起,病痛的身躯直扑而下,咽喉便正好给穿透,气绝身亡。
十两再也不敢怠慢,竭力举手往尸首身上摸,果然摸出了“一会儿”解药来,片刻后便倦缓意态全消。
十两笑道:“终于回复原来的力量了,不能再耽误了啊。”
往“烂泥沼”的方向便走,但,怎么却又动弹不得?全身僵直,是……是那熟悉的脸孔……病魔,他点了十两麻穴。
那道骇人寒悚的丑陋笑声传来,十两不愿接受噩梦:“早警告过你要小心我了,你这洁白软躯,好歹奸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呵……”
被粗壮双臂扛上肩膀上,直飞回“草芦黑栈”,可怜的十两非但救不了小白、伍穷他们,更要遭受人生最大的侮辱,是令人间之色变、恶心歹毒的虐玩。
十两的心在急速剧跳,跌荡慌张,但愈是感到猎物害怕,最爱虐杀玩死的病魔便愈更痛快。
好多好玩的人在等待任他玩弄、虐杀,玩完杀饱,再往“烂泥沼”宰杀其它笨人,呵……今天真美妙。这便是昨天在“十三井”忍辱的回报。
为求虐杀之乐而甘心先被别人辱虐,身为天下五大高手之一,实在有失身分,简直疯癫痴丧。只有病魔才明白自己,他需要疯癫刺激来压抑那段失落的爱情,来麻痹总不停止的痴情苦楚。
人生在世,各有所求,病魔钱辛辛能拥有高绝天下病而不死、杀人传染病毒的功力,全因为心爱的她。
得不到爱,惟有等待,漫无止境的苦等,愚不可及的痴情,便是病源、病因,杀人、虐玩就是止痛药,别人的变态惨痛令自身感受升华,暂忘痛楚。但过后,却又如何了惟有追求更刺激、更变态的虐杀来抑止苦痛。
变态的病魔,可怜的钱辛辛!
059
第十一章 天草仓竹夭
“草芦黑栈”内,被封了穴道的十两、寒烟翠、老小姐、老大姑、老少奶、四喜与及肓氏四人,又回到那个杀人砧板前。
合共十人整齐排列,头下脚上的倒吊着,正待接受宰割。九人分别倒吊排列成一圈,其中的四喜则倒吊在一个会旋动的悬杆上,在九人圈内不停旋转,令九个倒吊者都能隔一阵子,便面对面贴住看到四喜的脸容。
病魔首先在烧锅炒小菜,说实在的,熏香扑鼻,惹人垂涎欲滴。
病魔道:“同是虐玩的同道人,那就必须告诉大家,虐玩的关键,是被玩者害怕死亡,但你要用方法让他透彻了解,死亡只是一剎那间,感受并不可怕,真正的撕心裂肺可怕,是迈向死亡的过程中,各种的“痛”、“恐惧”、“忧虑”。被虐玩者感受之余,若能尽量扩展他的痛、恐惧、忧虑想象空间,那就层面更广,无尽的恶心感受,将充斥脑海,哈……想象能把感受不断提升,内里的学问,当下便给各位好好示范。”
痴疯的病魔把美味香浓的小菜放在“碟”上,此碟是用四喜那头顶上钓下来的大块圆形头盖制成的。病魔把头盖缝回四喜头上,菜肴也就落入脑袋了。
从袋子里抽出一只如指头般细小的鼠状小家伙,看它张开獠牙,送在盲甲脸前,一口便噬掉左眼眼皮,实在惊人。
病魔道:“我要大家先来欣赏一场好戏,但大伙儿可能会闭目不视啊!对了!为免浪费美景,没有了眼皮,不就是非看不可么?”
先是四喜,继而是盲氏四人,给那獠牙鼠逐一噬掉一对眼皮,从此看得清楚明白,永世也不用再阖眼闭目了。
病魔蹲着对已全身渗出惶惑冷汗的寒烟翠道:“放心好了,女儿家只要听话一点,不闭目便暂且留住眼皮,嘻嘻,谁要是忍耐不了,我便会给她好好的体贴教训。”
那臭腥的烂肉手掌又伸入寒烟翠股沟上,轻轻擦抚,难受得要死的寒大小姐全身发麻。不啊!求求你,不要再深入探下去,你的病毒会腐烂我下体的。
停住了,指尖停在股沟最下端,病魔向寒大小姐作了一个要求,他把烂唇送上,千万个不愿意也好,她睁着眼吻上疮烂的嘴唇,病魔果然微笑的抽回手,也为寒烟翠在唇上涂上一点药,免得她立时腐烂开来。
病魔笑道:“放心好了,待我送上刺激的病是非根,才慢慢腐容烂脸,嘻……乐透啊!”
“呀!哇!好痛啊!”嘶叫惨嚎的是四喜,他只觉头顶内剧痛难当,一阵又一阵的刺痛活像火炙刀割。
病魔开始旋转四喜,缓缓给每个贴脸倒吊着的人看四喜剧痛的表情,细细道:“真的好痛么?当然了,各位可以想象,在四喜头颂内,一头相同的“噬鼠”已混于其中,噬咬香肴之余,也就扯食脑浆、大脑,它啊!好贪吃的,会逐一把能吃的都吃光。”
谁都不敢闭目,只能瞪眼凝视,四喜的七孔溢血、裂脑狂呼惨状,每一圈看一阵子,其间以惨嚎相扣,当一圈转后再目睹四喜,已开始被噬去双目眼珠。再过一圈,四喜鼻子没有了,那“噬鼠”从烂鼻里突扑前又咬向老大姑脸庞,吓得她不期然闭目惊呼。
闭目的结果,是病魔手起刀落,剖开了她的肚腹,便把袋中十头噬鼠一起放进肚内,肠穿肚烂的被噬个不亦乐乎,那惊天震地的凄惨狂嚎过后,老大姑在垂死前仍断断续续发出尖叫挣扎的哀求呼声。
“臭病魔贱狂徒,要杀便杀,咱们才不怕你的虐杀把戏!”竟敢叱喝疯痴病魔的,不是别人上见是那风韵犹存的老少奶。
病魔笑道:“我的经验告诉我,虐杀到了被虐者出言怒骂,便是想求痛快一死的表示,也即是这位艳媚老少奶,已忍受不了想象中未知的凄惨痛苦,哈……愈骂愈怕,愈叫愈急,好,给你一个叫骂个痛快的机会!”
指断铁锁,把老少奶全身衣衫扯脱,骨肉均匀、动人心魄的赤裸惹得病魔盛怒道:
“你要惹怒我么?臭婆娘,后悔已来不及了,好好享受死亡前极度恐惧的煎熬,给我最惨痛的狂叫啊!”
肿胀满怖毒疮的病子孙根无情地向老少奶进攻,如火烧熔肌肤的终极赤痛,教她发出已不属人类应有的狂呼喊叫。
寒烟翠看得好清楚,因为下一个便可能是自己,她感受到老少奶的悲惨剧痛,恐惧已令她完全崩溃,脑海中幻现出一个人,唯一有能力又甘心为她牺牲,与病魔齐名的人,他,苦来由,只有他才能救自己。在极苦劫难中,她好想那个笨头笨脑的道医,原来女儿家实在需要适时的、强大的保护,她终于体会透彻,可惜,已经太迟了。
病魔淫虐完了,把一面铜镜横在老少奶脸前,她睁大眼窥看,好啊!脸容没腐烂毁掉,五官无损,只是脸颊有点痛痒,那家伙不杀自己,是钟情我么?
一条虫把妄想幻灭,一条从右脸颊内钻出的虫,继而是鼻子、口、耳、头甚至全身,都是虫,千虫在钻,是病魔的病毒虫,要她看着身子各部分被虫腐蚀。
病魔对肓甲道:“钓我皮肉的小兄弟,你有机会操全身是虫、下体溃烂的老少奶,是你毕生难忘的一役啊!呵……”
盲甲被逼强奸老少奶,自然又被病毒感染,跟着是盲乙,他又接到个有趣的新奇命令。
病魔道:“哈……盲甲奸得好有劲哩,看你又如何,不!不是奸十两或寒大小姐,她俩留给我快乐,你嘛,奸盲甲!哈……”
惨绝人寰的虐杀,终于把四喜、老大姑、老少奶、盲甲、盲乙都玩死了,老小姐经不起一幕又一幕的剧烈恶心震荡,想象力也许太丰富,头颈裂开了,已疯疯痴痴。
余下的盲丙、盲丁仍死命支持下去,因为病魔说不打算先干掉他俩,因为他要一起奸掉两位俏丽可人儿十两及寒烟翠,病魔需要观众,希望有人为他疯狂怕掌颂赞。
十两与寒烟翠同被逼弯身仆前在砧板上,兴致无穷的病魔悠闲又细心,为寒大小姐解除身上衣履,他凝视着那圆浑得像香枕的美臂,轻轻抚按道:“俏少女的皮肉真有弹性,看啊!拍她一怕,臀肉的震荡活像水流晃动,如诗似昼。如瀑布长长秀发,滑柔生香,每当我的五指触及股沟,她便全身抖颤,自然惊缩着,这便是处子之身的独有反应。”
十两突地呼叫道:“要奸,便先虐杀我好了,要是我没给那病痛阻挠,早已把苦来由唤回来,他又哪容你伤害寒大小姐,都是我不好。你杀了我后,可能已满足够了,那寒大小姐便不用再受伤害。”
病魔又被挑起盛怒,斥喝道:“要奸便谁也逃不掉,十两你要先享受么?好!先奸你一会儿,再奸寒小姐一会儿,轮着奸个不停,奸得你俩全身是虫,再把虫喂食回对方,哈……好痛快啊!十两,我来了!”
五指曲劲,抓破十两衣衫,晶莹香背尽现恶魔跟前,苦尽惨痛来了,十两在滴泪,她在想他,他,伍穷,回来再见,已是满身尸虫、腐烂不堪的十两。怎么不给那笨伍穷一个机会,为何不开始这段相思,他对自己实在很好啊!
在濒死之前的人,都会后悔,十两当然也不例外。十两在想念伍穷、记挂小白,寒烟翠在想那苦来由,她俩都好后悔没有开始那段感情。
楼内充满盲丙与盲丁的兴奋呼喝笑声、拍掌声、高喊声,楼内楼外,就只有厅中五人,没有其它人来援救,没有任何突变,没有人性的虐杀强奸就要开始了。
病魔,你不得好死!
满是泥泞、臭虫的“烂泥沼”,多了许多许多具尸首滋润泥土。一百多个病人已被分尸散怖于泥沼各方。“五代同堂”死得一乾二净,哑东、南、西、北都变成了病人,跟着又成了死人。胡说八道把吴三埋在湿泥之下,他终究还是救活不了这徒儿。
甫进“死荫幽谷”,余下的便只有苦来由、小白、伍穷、刘、关、张、史认尸父子、聋氏四子及跛氏四子、胡说八道,仅仅十八人。
十八人之中,有多少能生存下去?眼前敌人只有病虫及假扮病魔的病书生。
病书生的铁笼门闸在小白身前张开,明显是向他挑战,只要踏步入笼,使成困兽死局,小白、病书生之中,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
剩下来的除了伍穷,没有一个不想小白与假病魔决战,最好来个两败俱伤,待他们一并渔人得利。
“典籍满笼,上至天文星宿,下至地理玄门,病兄想必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哈……:
与我此等不学无术之辈相比,距远何止千里!”小白非但立即步入笼内,更立即亲自为病书生关好铁门,蹲在笼内兴高采烈的翻看各类典籍文章。
病书生取起身旁一部厚厚巨著道:“此书乃阁下最需要的,拿去看看吧!”病书生正欲掷出书本,却被游身而上的小白一手同时夹住,笑道:“是甚么书啊?呵……“香木全传”,好有趣的书。”小白缓缓抽取书本。
病书生道:“其中七十八页教你如何选择陪葬安睡棺木,大可看个清楚,叫伍穷为你与十两买一对来啊!”
小白不禁惊愕道:“阁下真的对一切典籍了如指掌?”翻看七十八页,果然是介绍香棺木,小白暗笑抬首道:“好,待我考你一考,此书第九十九页第四行第二十四个字是甚么啊?”故意刁难,小白就是要一挫病书生的傲气。
病书生淡淡道;“是个死字!”
翻书一看,一点不错,小白不忿再翻了几页又问道;“二百三十三页第四行第七个字是甚么?”
病书生笑道;“是个手指印,那页是空页,只有我留下的一个灰黑手指印,小白兄,还要再比么?”
小白忿忿不平的从众多书籍堆中翻了又翻,又找出了一本“诗书经”道:“好,以此书为凭,我来问你一条有关此书的难题,你答得没错,我给你打一掌,你败了,也要给我打一掌,如何?”
病书生点头笑道:“天下典籍,本人均读得滚瓜烂熟,小白兄,你真的要让我一掌,当然却之不恭好了。”
二人一言为定,小白把书放在病书生面前,哈啥一笑问道:“我的问题是,你猜我翻此书会翻到那一页?”
病书生立时目瞪口呆,小白竟然在取巧,一部书随手爱翻到那一页便是那一页,又怎可能猜中。问题与书有关,却是不可能有正确恰当的答案。
“挨我一掌好了!”小白立时一掌攻向病书生胸膛,愿赌服输,病书生千个不愿,但一言九鼎,硬接一招也就是了,便聚劲护体。
“啪”!怎么曾是啪的声音?这种声音是?只见小白攻向胸前的一掌拐了个弯停住,跟着手向上抽,一掌掴得病书生脸颊火炙,极尽侮辱不敬,看得围住的人都讶然失声,惟不羁小白却开心得捧腹笑个不停。
小白笑不拢嘴道:“呵……好笨好笨的家伙啊,自以为是,不知所谓得很,尽信书不如无书,有些灵活的东西不一定是典籍上所能学习得到的。该打!该打!啥刻意先考两条问题,再怖局戏弄。一向自负的病书生大为不悦,他从未受过如此羞辱,偾怒已欲爆发,杀意盛现。
小白连退七步道:“朋友初见面玩玩罢了,别生气动怒啊,这样吧,你不妨也反过来考一考我肓关书籍的知识,也来赌一巴掌,如何?”
报仇的大好时机来了,病书生欣然答应,拿出一大套“文学大录”来。此套书乃三年前新作巨著,作者非中土人士,全书集万千典籍精华所在,传说已是编写了三十年、花费心血才能完成之惊心巨著。
由于大录内收齐所有有关中土文化事项,参考典籍千计,字字精心雕琢,集百家之大成,合成一套二十大本、每本三百余页的经典巨著。凡读书人必奉为圣典,病书生要以典学知识压倒小白,再偏向取巧,要教小白败走受辱,再重重掴回他一掌,报仇雪恨。
病书生问道:“此书乃异国人士……天草仓竹夭所着,你来回答我,作者的老爹是甚么名字?呵……”
“文学大录”虽在中土流传甚广,惟既非中土人十所着,又有谁会清楚得悉作者身世?更何况是其爹娘,病书生已迫不及待欲掴小白。但小白以手代笔,在病书生面前划了半晌,便教病书生哑然失措,僵住了手脚,又给小白狠狠掴了一掌,头顿顿觉火烧难耐。
小白究竟虚空写了甚么字扭转了劣势?病书生忿然读了出来:“笑苍天!”小白便是笑苍天,天草仓竹夭,合成便是反过来笑苍天,小白竟然便是天草仓竹夭,他用异国人身分著书,拆名字成五字作笔名,骗得谁都相信非中原人土所着。
小白笑道:“真正的天草仓竹夭便是在下,服了吧!”
060
第十二章 出水裸芙蓉
小白按住身旁一大叠书笑道:“琴、棋、书、画、法、理、术、技,我三岁读书,十岁遍阅天下万卷典籍,笼内这些儿时读物,十岁那年,早已吞尽入脑,融入骨髓,比你烂熟百倍啊。此套“文学大录”,只为讨点闲钱而着,年方十二,又怕读者不能接受,只好化名为异国人士。大笨头,我天草仓竹夭,可是你最仰慕的文字老师父呢!还不向你的偶像磕个大响头,呵……”
一言惊醒,病公子终于大彻大悟,自己多年苦读苦学,最终自以为有所成就,书中知识修习有成,常以此为傲。今日一遇小白,方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连退七步,沮然坐在书山之上。
病书生道:“井底之蛙,今日始知苍天之下,我才岂足自夸,犹如夜郎自大,萤虫之火,不足为光啊!”悔郁致口吐三大口鲜血,尽湿四周典籍,始才稍稍定神稳立。
小白笑卧群书之上,悠闲道:“今日明白读书之道,以公子修为,再苦学二十年,定能有所成就,弃读从笔,能写学问,不算天才,倒也算是江湖一大文学人才也。”
病书生看着沾满被他所杀者鲜血的典籍,今天竟添上自己所吐浓血,又被小白指出二十年后,方能有所大成自创学问,眼里所有心爱典籍,竟忽觉距离他远了许多许多。
一部“天竺行经”被小白双手一撕,飞散碎,文学大作竟就惨被破烂。
病书生火劲疾吐,烈焰焚射疾卷小白,要阻止他妄自坏书,他的心爱典籍,毕竟已有感情,爱书之人岂容毁书?
小白问道:“书,留下来干甚么?”一边继续撕烂典籍,一边退阻火力迎战,且战且撕书,病公子也难完全遏止。
病书生怒道:“够了!我心爱的作品,当然用来多读多学,干么要毁之?”
小白道:“书的真正内涵是“学问”,看书求学,融入智海,收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