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第4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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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剑法是由我爹所授,他教我剑法只是想我有能力保护自己,所以他绝不让我出外惹事生非,直到我国征兵,我才可以用我所学的剑法去杀人。”在伍穷的追问下,夜叉把过去未为人知的事一一披露。
伍穷道:“你第一个杀的人是谁?”
夜叉道:“是我爹!”
身旁的江南有点不大相信,怎么跪在自己身边的人竟是个六亲不认的杀人狂魔但又有谁知道夜叉杀他的父亲时有多痛苦,自己往沙场杀敌,老父承受不了孩儿陷于险境的压力,终于崩溃。
丧失理智下,一刀刺破肚皮自尽,岂料却重伤未死,孩子回来时已奄奄一息,只闻得父亲不住苦苦哀求逼他动手夺去生命,免得继续饱受撕心裂肺的痛苦。
夜叉含着泪一刀把老父的头颅斩下,那比死更难受的震痛从此永留心坎,终生再也忘不了。
夜叉冷冷道:“杀人,不见得是愉快事。”
当初成为刺客掳走十两,夜叉只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有人挡在前面,最直接的方法便是把他杀了,否则自己的生命便会被夺。
“死蠢,怪不得当日杀不了我,原来是个不爱杀人的蠢家伙狗杂种,伍穷是皇帝,当然希望他的手下为他杀人,更且要干手净脚,你如此一说,不就是告诉伍穷自己无能么,蠢!死蠢!”
夜叉不同江南,他不爱杀人,所以他每一次杀人都尽量做到又快又准,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杀掉对方,忘记对方。
杀人后的痛,他不想记,更不爱记。
伍穷道:“夜叉,杀人还有其他原因吗?”
夜叉喃喃道:“我很穷,为‘五国’杀人只是身不由己,既然上天安排我是杀人者,只要有合理回报,杀人便是工作,我从来尊重有合理回报的工作。”
伍穷转身眼光又再落在“天都城”上,道:“为帝者手握千军万马,操控着全国上下无数百姓的生命,杀人用刀用剑杀得太少,帝王金口一开,千万人头便要落地!”
伍穷续道:“朕已决定封你们二人其中之一为太子,神相细观天象,得悉待‘十全大福人’齐集,福运临国,拥有‘雏龙命格’的太子便会出现,你们二人正好皆属‘雏龙命格’,但帝位只得一个,谁能当上太子,谁便是他日‘天法国’的帝君。”
两少年听罢顿感讶然失色,本想看如何成为大将军,手握兵马,挥军打仗,结果竟是甄选东宫,真的匪夷所思。
原来伍穷回宫后,他跟神相风不惑在“律天宫”内密议的,正是这册封太子大事。
“十全大福人”为伍穷添福建运,虽最后未能劝降小白,却因而觅得了“雏龙命格”的太子。
要成就不世霸业,个人力量极其有限,故此每个国君都必须有足以跟敌人周旋的继承者。
太子便是每个国家的未来主人翁,国运国势能否在他日飞龙在天,太子的册立、甄选便十二分重要。
神相批出真龙不死雏龙难壮,亦即是说,有伍穷一日,太子便成不了气候,只是在他日却能大放异彩。
伍窥看似漫不经心的道:“好简单的条件,有一个人应该要死,我派你俩去杀,谁个杀了他,便显示出谁的力量更强,以竞争手段来作为选择,绝对最公平吧!”
“要设的人就在你俩后头。”
一个人影冲来,两少年抬头一望,夜叉简直难以置信,这……要杀的对象,竟是呼延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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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杀战闹市中
呼延龙二手无兵刃,但攻出的拳招脚招却呼呼生风,劲力如排山倒海般爆发。
夜叉虽然功力大增,挥出家传绝学剑法,惟是讲手脚灵活,始终及不上“马亚”大王子呼延龙二。
正想拔剑迎敌,但呼延龙二武功委实太厉害,一旦近身,或拉手、或扯脚,绝不让夜叉离开他的攻击范围。
近身搏斗,夜叉手忙脚乱的把呼延龙二攻势化解,哪有余暇拔出腰间神兵。
呼延龙二右手抓着夜叉肩头,左拳即往对方胸膛轰去,截住了拳头,拳即化爪擒住夜叉手腕,肩头上的右手更一掌撼向面庞。
一手擒、一手攻,俨如二人同时向夜叉进攻,呼延龙二每发一招前都先抓紧对方,是要不让对方借后退之势消去劲力,故夜叉每吃一招,都把劲力照单全收。
攻势连环,接得一招,下一招又无声无息攻至,不住的被痛击,也就渐感吃力江南在一旁看得极是高兴,你们二人打个够吧,狗儿子臭杂种最好打个两败俱伤,你老子我便可安然坐上太子之位。
江南在笑,伍穷亦在笑,笑游戏太好玩!还是笑二人自相残杀?
回看夜叉,对於呼延龙二如疯似狂的攻势渐现不支,守招多攻招少。呼延龙二忽又一掌拍向夜叉双目,待他挡下即化爪扯着夜叉手腕反拗至腰后,另一手欲拔对方腰间的“天煞”。
让呼延龙二得到兵刃,性命也就难保,迅即以手按着剑柄,把已拔出一半的“天煞”重新压回鞘内。
岂料呼延龙二松开夜叉手腕,一掌拍向其背后,似要击走敌人,另一手仍是紧握“天煞”不放,刻意夺剑。
二人由杀敌变成争夺神兵,近身拼搏,呼延龙二握着“天煞”的手似是铁铸,另一手灵活如游龙般出奇不意攻杀。
连消带打,连环出击,夜叉依然死命坚握“天煞”,可惜还是被呼延龙二拔了出来,剑尖却直指向一旁偷笑中的江南。
猝不及防,江南差点被剑锋削掉左臂,勉强闪避开去,大片衣袖已被削去,狼狙得不得了。
明明可坐收渔人之利,竟变成了三人混战。夜叉只想夺回“天煞”,却被呼延龙二夺去,攻杀江南。
无论如何闪避,剑尖似生有眼睛的死追着江南,如冤鬼缠身,如何也摆脱不了无计可施之下,江南只好拼命扑向呼延龙二,要跟夜叉合力杀了这疯癫狂人。
江南加入战圈,战况立变,呼延龙二一手要跟江南对招,另一手又要跟夜叉夺剑,斗得一阵,呼延龙二渐现力短,穷于应付两方攻击。
左右难以同时兼顾,江南、夜叉二人合力制住敌人双手,竟出奇地互补长短,配合得天衣无缝,教呼延龙二顿陷险境,如何也摆脱不了劣势。
如此下去,呼延龙二定必葬身于此。
双手在二人紧扣中滑出,飞身后退,往“律天宫”跃下,身形好快便消失在宫殿群中。
呼延龙二逃逸,伍穷交下的任务岂不是无法完成。
伍穷道:“在呼延龙二逃出‘天都城’前把他斩杀,带他的首级回来,便是‘天法国’的太子。”
“你们最好小心,在猎杀呼延龙二的同时,他一样可以把你们干掉,朕绝不能封一个死人为太子。”
江南、夜叉听命后当即追去,只是伍穷却命令江南先留下来。
伍穷道:“这是朕借给你的。”
江南道:“皇上……竟把‘败刀’借……我!?”
伍穷道:“夜叉有神兵,你也不可能少。”
江南道:“谢主隆恩!”
伍穷道:“死不了才回来言谢!”
江南道:“徒儿定当竭尽所能,不敢令皇上失望!”
江南心头极度兴奋,伍穷还是将自己看高一线,太子、太子,这可爱的尊贵名号,仿佛已戴在头上。
二人离开皇宫,当下往大街市集追去,呼延龙二为了逃出“天法国”,遁入这龙蛇混集之地,正好让他避过一切耳目。
四处寻觅,二人停在一条横街之前,夜叉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好肯定呼延龙二就在附近。
经过“天煞”的改造,现在的夜叉已是今非昔比,对武功高强的人感应力同时增强,即使呼延龙二敛藏杀气,他亦难逃出夜叉的追踪。
市集之上,就算是江南也隐隐感应到呼延龙二的杀气。
两人昂然步入大街,一路寻找猎物踪迹。只是究竟呼延龙二是猎物,还是自己才是猎物呢?
甫进街内,江南四周张望,发现一所酒肆上挂有“苦酒居”的木牌,啊,原来这里就是昔日伍穷老父所开的店子。
昔年老作天天在此说故事,把一个又一个“人牛”的心留住,才勉强撑得住“苦酒居”。
当年的伍穷、小白仍是出生人死的好兄弟,在此借酒浇愁,熏醉忘忧,更收下徒儿刘天尊及刘皇爷。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近二十年过去,“苦酒居”仍在,但伍穷跟小白的情义已消失无踪。
江南虽有留意“苦酒居”,却更留意“苦酒居”内的人,他们其中一人随时会是呼延龙二假扮,猝然偷袭。
可惜进进出出,都是一些喝得醉醮醮的汉子,脚步浮浮,一身酒气,绝不可能是呼延龙二。
月挂中天,华灯初上,到处喜庆热闹,在人群中要寻一个呼延龙二易容装扮的人,真是谈何容易。
二人都十分小心,只要有半分呼延龙二影子的对象,他们都会保留在三尺范围以外,确认对方身份。
呼延龙二的武功太厉害,在单打独斗的情况下,江南或夜叉也难以应付,如若走近呼延龙二三尺之内,他猝然发难便必遭毒手。
如今的性命实在太宝贵,绝不能轻易失去,太子梦就在眼前,过得了考验,生命便变得灿烂,人生也就充满富足、快乐。
江南走向一个买泥公仔的老伯处,夜叉却停留在原地,没有跟随过去。
老伯浑身全无半点杀气,还经常有意无意的唉声叹气,那种自少培养的举动,绝非一时三刻所能假扮。
更重要的是老伯身旁有个小女孩紧紧依靠在旁,关系不是爷孙便是干爹与干女儿,若老伯是呼延龙二假扮,女孩又怎会紧靠着他呢!?
小孩子的举动最是纯真,他们害怕陌生人,从此点可断定老伯绝非呼延龙二,江南的江湖经验毕竟太浅。
夜叉没有理会江南,目光停留在七步开外的樵夫身上,这个中年汉子,正摆卖从山上砍回来的柴枝。
樵夫好可能是呼延龙二所扮,因此江南对他特别留意。
樵夫要柴,便往山上去砍,这些进进出出的人,最容易掩饰身份,谁也不会对他太留意。
加上樵夫是从外地而来,也就难以引起别人注意,更难被人发现。
况且要砍柴便需要柴刀,刀不离身也就顺理成章,随时可以攻敌劈杀。樵夫,绝对要小心观察清楚。
一步步逼近樵夫,距离愈是拉近,对方是呼延龙二的感觉就愈是强烈,心脏疾跳如雷,手握紧剑柄,一生人中从没如此紧张过。
那也难怪,步向死亡的同时亦等同步向美梦。
危机、危 3ǔωω。cōm险过后便是机会,只要过得了危 3ǔωω。cōm险,机会便展现眼前。
夜叉把精神集中在樵夫身上,对方的一举一动皆逃不出夜叉双目,愈是接近樵夫,对方的举动愈是不自然。
正要再踏前半步,背后竟有一阵急风扬起,腰间传来一阵刺痛,偷袭者竟是——江南。
江南奸计成功了,他留意老伯并非发现对方有呼延龙二影子,目的只是为了分散夜叉注意力。
背后偷袭把他杀了,太子之位便是囊中之物。
也许是时辰未到,命不该绝。江南的“败刀”只破开了夜叉腰间约三寸,夜叉及时闪避,性命得以保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蝉是樵夫,螳螂是夜叉,黄雀是江南。
突然情况又有所改变,樵夫霍然站起,拔起腰间柴刀,一刀便往已走进三尺范围内的夜叉砍去。
正如夜叉所料,樵夫便是呼延龙二,正在等待机会杀人。
形势再变,蝉,摇身一变成了黄雀,可怜的夜叉霎时变成了快要被斩杀的蝉。
杀祸躲不过,夜叉不甘被杀,死命拥着江南迳自旋转。呼延龙二一刀斩下,只要干掉其中一人,剩下一个再也不足为患了。
江南、夜叉谁也不想死,各自运起护身罡气,拥身自转,功力相辅相成之下,竟把呼延龙二砍下的一刀震退。
两个臭小子功力相加竟如此骇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害得呼延龙二全身血气翻腾,气血倒冲,甚是难受。
战斗经验十足的呼延龙二当机立断,转身便要逃。
失去惯用的神兵在手,呼延龙二功力大打折扣,加上当天被天夭重创,杀力只恢复原来一半,面对二人联手显然给比了下去,还幸二人互有心病,自相残杀,为呼延龙二制造了逃生良机。
江南提起“败刀”,一刀便住呼延龙二背后斩去,只顾逃命的呼延龙二未有料到江南猝然攻击,背部立时裂肉生痛。
乘胜追击,江南欲藉此良机除掉呼延龙二,岂料背部传来一阵剧痛,只见夜叉从后一剑劈斩,竟又来个自相残杀。
你来我往,夜叉正好报了先前的被偷袭之仇。
呼延龙二岂会让良机失去,立即跃前奔逃,直冲狂跑。
江南见呼延龙二逃走,惟恐太子梦就此粉碎,提起“败刀”疯狂追杀猎物。
“败刀”斩出“一绝”,杀力千秋,出招狠得不能再狠。
听风辨声,身后有杀招猛然攻来,柴刀急往后挥斩把“败刀”截住,沿刀柄直削江南五指,妈的且看我化险为夷,再要你残废。
吓得江南慌忙撤手变招,呼延龙二却比江南更要快上一步,左拳暴轰,击得江南跌飞倒退,手中“败刀”更甩射半空。
努力定住身子,正想还击,突然身后卷起一阵狂飙,突见一人跃上半空,手执飞坠的“败刀”,另一手握着黑黝黝的剑。
一脚把江南踢倒地上,两把兵刃同时往江南头颅插去,江南心中大叫我命休矣闭目等死,以为宝贵生命就此消失,颈项两侧传来冰冷寒意,啊,生命仍旧保住呀!
睁开眼睛,只见怒目盯着自己,没半分笑容。
夜叉抢先一步说道:“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大王的心意,他派咱们来便是要我俩团结一起,他已有封我们为太子的心意,杀呼延龙二只是一个考验,过不了这一关,咱们哪有资格跟小白对战,哪有资格继任为王呢?”
似是暮鼓晨钟,当头棒喝,夜叉竟被一语惊醒。
相对上稍为冷静的夜叉,经一轮抽丝剥茧细想,终破开心中困局,明白伍穷的用意。
追杀呼延龙二是个整体考验,杀人成功与否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两人是否悟出“应变”之道。
敌人当然要杀,但同时敌人也会反过来杀自己。若联手才能杀敌,只坚持一个人对战,也就太过固执,未懂变通,实在笨得可怜,绝对不配成王为帝。
先来个冰释前嫌,联手杀了敌人,再来公平决战定生死,堂堂正正的坐上王位,如此才是真英雄大丈夫。
“挑你妈龟儿子,老子就听你之言,暂且跟你联手,杀了呼延龙二再说。”江南狠狠的道。
一手把“败刀”抛给夜叉,江南续道:“既然伍穷的真正意思是要咱们联手,这‘败刀’你也合用吧!”
接住“败刀”,夜叉胸中陡然升起一股豪气,把手中的“天煞”交在江南手上,笑道:“来吧,咱们同根生,同心同气,你的我的再也没有分别,联手先把那呼延龙二干掉,再争夺成为‘天法国’太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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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死囚好徒儿
十七日,晴,有风。
有血光,忌远行。
宜诵经解灾。
今天对我天夭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日子,过了今天,“他”很应该有所提升,继而如我所愿,助我掠夺山河。有了“他”的协助,雄霸天下大业便迈进了一大步,绝对能压在小白与伍穷之上。
那个讨厌的小白,打从胡混逃出“天牢”的那天起,便一直挡在我面前,坏我好事,我必然要把他碎尸万段。
不,不能着急,我要小白受尽折磨,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切一切,也要慢慢部署,掠夺他的一切,教他死不瞑目。
要折磨小白,便要看看“他”的转变,只要如我所想的转变起来,也就可以把形势彻底扭转,教小白痛不欲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数尺厚的铁门关上,四周登时变得漆黑死寂,火把猎猎作响,火光掩映,照得整个囚牢像船映水光一样微微荡漾。
满腔愤怒,浦腹悲恨,好想发泄,杀呀!
约莫两丈见方的密封石室,墙壁由粗糙大石块砌成,左方一角摆放着一个粪桶,大小二便都要靠它,右方一旁,放置着数个头颅,早与躯体分了家,但躯体却已不知所终。
这里的人全都被判罪囚困在此,十个罪犯当中,不是劫财、掳掠、抢夺、鹊巢鸠占,便是杀人,但被抓了起来,又不审问便扔入此死牢里,从此过着不见天日的非人生活,比死可更难受。
在过去十天内,相继有十人困困在此,天夭就是要大家来个弱肉强食的淘汰生存游戏。
于“绿带河”一战后,天夭领军返回“剑京城”去,自从把“小白皇国”夺了过来后,天夭心知要对付朱不三等一众小白的忠臣绝不是一朝半天的事,必须细意部署,才可手到拿来。
要进行“计划”,却又不可调用“剑京城”的战兵,天夭只好依靠“天宫”,藉其势力完成统一大业。
甫返回“剑京城”,天夭立时命人抓来十个犯人,每人武功都相当出色,一同囚在死牢中。
天夭称“死牢”为“快乐园”,园内却并无快乐可言,只因为他会藉此得到快乐,才称之为“快乐园”。
早前跟伍穷一战,换来一肚闷气,心里气愤难平,正好藉此宣泄心中怒火,“快乐园”啊,你快快为我带来快乐感觉。
“快乐园”内除了百围墙外,便甚么也没有,要填肚充饥,就只有掠夺他人性命,茹毛饮血的吞噬人肉。
园内只得十人,每一天也得牺牲一人,供给其余囚犯共吃,以内力将人肉焙熟,狼吞虎咽的把肚子填饱。
泯灭人性的厮杀,努力掠夺别人性命,只有这样才能得以继续生存下去,十个囚犯相继被杀,剩下的一人结果岂不也会饿死!?
今天正是第十日,内里只剩一个人,天夭悠悠的步至园前,双手一推,结局来了。眼前所见可没教他失望,仅存的一个囚犯,是他意料之内的人。
只见那人正在咬噬一条人臂,一口又一口的血肉吞入肚里,吃得甚是滋味,血溅在脸,恐怖得教人震悚。
天夭欣然地道:“恭喜你,唐王藏!”
甚么?“快乐园”内的唯一生还者,竟然是唐三藏!?
唐三藏没有回话,只继续的把人肉吃个清光,双目如鹰般锐利,浑身透发慑人杀气,煞是可怖。
天夭见了唐三藏的容貌,微微一笑,甚是满意、甚是欣赏。
天夭笑道:“哈!哈哈!面对其他九位武功出色的强者,依然能保存性命,从中得以突破、提升,你好应该多谢我啊!”
唐三藏怒目瞪视,满身都是鲜血,身旁满置人体内脏,腥臭味不住传入鼻子,教人好生讨厌、恶心。
双目透射精光,整个人如看了魔一般,散发着慑人气色,如疯似癫、如狂似痢衣衫、身首,无一处不是鲜血,就连嘴角也残留着别人的肉屑、指甲,好吓人的情景却叫天夭满意得笑了又笑,笑声不绝。
笑声传入耳中,唐三藏轻轻放下手中人臂,双目怒盯着天夭,一声不响便扑噬向前。
气势澎湃如狼似虎,杀气腾腾如疯似癫,唐三藏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