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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刀剑笑新传-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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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好难耐的事,尤其是这一刻。但苦来由终于等到了,他看得好清楚,一滴珠泪从紧阖的眼眶掉了下来,太美妙了,寒烟翠她不肯就此而殁,从鬼门关里逃了出来,好啊!
飞快的取来随身药囊,先抽出一块“琥珀王”来,再取天冬、麦冬各钱半,丹参、丹皮各二钱,赤芍、木通各一钱,甘草梢五分、淡竹叶二钱、灯心球三扎,合于掌心,再磨出琥珀一钱,以内力煎药,倒入寒烟翠口里,先治内息惊悸、定血静脉。跟着再取田七,嚼之在口,吐出抹体,以止血痛、溢血。
又取出一块龙骨,内力火炼,化为“龙骨粉”,配合桂枝五钱、白芍二钱、生姜四钱、大枣四枚、炙甘草二钱、牡蛎五钱,以指破臂射血,以血代水,又握在掌心中煎,煎成“桂枝龙牡汤”,灌入寒烟翠口里,以补失血、内伤之衰。
一番灵药配用之后,寒烟翠脸色终由灰败渐转见微白血色,身体也从冰冷渐现微温,总算暂时保住了生命。
大劫过后,生离死别再重逢,寒烟翠倒在苦来由怀里饮泣,这个男人,她决意绝掉生命为他而殁,那一剎那好灿烂啊!
寒烟翠有气无力地道:“为你死的那一刻,我感到好奇怪,心里在偷笑,真的!我这么刁蛮任性,竟会甘心为一个男人拋掉弃生命,苦来由,你……好了不起啊!”
喘了好一阵子大气,苦来由才答道;“在“仙飞瀑”只亲热过一回,你还在想啊,食髓知味,原来大小姐比我这色鬼还更贪色哩!”
寒烟翠竟毫不动怒,不再像从前的随意又打又是喝骂,眼前一块儿出死入生的道医苦来由,已完全占据了自己一切一切的爱。现下她眼里的情人,是绝对的完美无缺,爱的化身,他的浅笑、一举手一投足,是多么的教人为他迷醉。
爱,真是毫无道理,黑会变白,白会转黑,毋须理由,不用解释,爱便是爱,而且是死心塌地的爱,海枯石烂,此情不变。
寒烟翠道:“你啊!说过能把我现下丑貌,弄得好象从前的美若天仙,身段还要玲珑浮凸的!”
苦来由笑道:“对啊!还要把胸脯弄成两个大枕,让我的头每晚搁在其上,翻来转去,仍是舒服顶透,这在我道医来说,十年前早已掌握医术其中要诀,可半点不难。”
寒烟翠急道:“那便快快医吧,没有女儿家喜欢现下我这副德性哩,你一定要把我弄得比从前更美若天仙!”
苦来由道:“但咱们必须先找来“紫雪虫花”,否则就算每天吃掉我一根药指,连那话儿也割下磨成粉未落肚,你内创已爆伤之经脉,三十天后将再爆裂破,那就不能再治活了!”
非但寒烟翠,小白等人也立即醒悟,原来苦来由只是以其药力极强如至宝药指,勉强保住其生命,若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奇药“紫雪虫花”,三十天后,寒烟翠还是会香消玉殒,再难救活!
“还记得在“仙飞瀑”处,我说过嗅到虫花冰香么?依我灵鼻闻药辨位,那“紫雪虫花”该在“仙飞瀑”约五天脚程距远之地,只要小心寻觅,便很容易手到拿来。”
苦来由也感到娇娃是命不该绝,若非巧遇神药“紫云虫花”,任他如何医方神高,最后还是救活不了寒烟翠。
低头凝视着苦来由失去一指的手,寒烟翠又是泪珠滚滚落下,天下五大高手之一的苦来由,十指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他竟然愿意为自己牺牲,这份真挚情感,此生又何曾感受过。
“我与你俩同往,有个照应总教人安心!”小白肩负起护友之责,同住找寻“紫云虫花”,便顺利得多。
那个调皮的情诗,当然也嚷着要同往见识见识,她只一心想跟着小白,在回抵苦闷的“蓬莱仙岛”前,努力玩个饱便是。何况与心上人同行,快乐顶透,当然更要伴随在侧。
小白的破解墓洞死局,已在众高手心中奠定地位,各人马首是瞻,都十二分尊重小白的指挥、号令。小白指示大伙儿先继续往北而去,五天后他再与苦来由折返,从另一位置会合,大伙儿都点头称是,一切惟命是从。基本上,每个人在心底皆已尊奉小白为头领,听其吩咐行事。
待了一曾儿,好个苦来由真的不需两个时辰,便把她极丑的烂貌变回昔日完美俏脸,更刻意真的把寒烟翠原来的胸脯弄得更大、更夸张,教小妮子哈哈大笑,乐了半天。
“大奶奶十两,要不要也来试试我的手艺啊!”
苦来由本色不变,竟又故态复萌,嘴巴又向十两讨便宜来。
伍穷怒道:“刁你奶娘大春春龟苓膏生煎坏脑袋,要摸要搓,我不会来么?你倒想把我心底所愿的自己占享啊!”
十两气上心头,也就不理睬二人,走到一旁为主人小白备好一些水、粮,理好刀、剑,准备上路去。
一场风波过后,生死与共,患难相扶持,连敌对的沙鹰也决定舍弃那可能已葬身地劫震动灾祸的师父呼延鹰叟,与大伙儿以小白为首,一同去找“蓬莱仙岛”,找寻“万寿无疆”去也。
众人先合力再造“沙舟”,以作为急行之用,便挥手道别。
可怜的史认屁好好安葬了孩子,在坟前起誓,为他报仇雪恨,大家也都立即继续上路,前往找寻宝藏“万寿无疆”去也。

 074

第 二 章 打你膻中穴

沙舟乘风,穿越大漠,当别了“仙飞瀑”后,眼前一片青葱,碧绿如茵,极目远处,尽是一大片草原。
不能再用沙舟,只好漫步原野大自然中,艳阳映照,两对男女活像偷闲游山玩水,倒也写意有趣。
忽地如迅雷陡作,不及掩耳,四人眼前一道白光急掠,如风卷云团,迅捷无伦,便疾驰左方丛林而去。小白目力极强,只觉先前神驹,乃难得异物,立时拉着情诗随后追去。
甫入丛林,惊见已是血渍斑斑。原来四头巨大秃鹰正与先前神驹拼战,旁边老马已倒于血泊中,小白上前探视,竟见老马双目被啄,只余血洞,肚腹破开,溢血见内脏,已是刚死去不久。
秃鹰锋利锐爪,如金刚神兵,又能高飞俯冲,时而游斗,时而狠狠强攻,左右配合,进退有序,可见是猎食惯战,配合得天衣无缝。
幸而神驹亦不见落于下风,镇定如恒,铁蹄轻踏,闪避比雪豹更见灵巧,其一秃鹰重爪落空,便被它一脚于半空撑中,立时裂体爆散,血肉模糊。余下三鹰立刻冲天盘飞,一会儿便引来漫天巨鹰,一同俯冲而下,啄杀神驹,想要一举歼杀食肉。
神驹颇肓灵性,立刻躲入密林内,群鹰便难以攻入。但秃鹰极为残劣,竟齐来围啄死去马尸,撕肉吞肚。
一声狂嘶,清越入云,神驹难捺悲恨,便疾然猛冲,扑向秃鹰群,便正好中了诡计。
诱敌秃鹰咬肉侧飞,四周却冲来如箭飞鹰,共八头之多,利爪急张,神驹纵使骁勇无匹,又如何能敌?立时划破六道伤痕,双蹄后蹬杀了其二,继而被群攻浴血。
刀光剑影冲天拔起,罩住十数秃鹰,犹未醒觉之际,小白的刀剑已把众鹰分尸,斩尽杀绝,救回神驹。
神驹护在马尸身旁,神情悲戚,灵性强显。
小白道:“遍身雪白,霜鬣扬风,身高体长,奔行如飞。是我平生所见最难得神驹,要是用于战场,必定杀力强增。”
情诗也上前拥摸神驹白毛,柔中细致,光泽如雪,竟就一头以脸贴抚,笑了起来道:
“好暖啊!”
小白在地上轰出大洞,细道:“看来老马是娘,被恶鹰偷袭,先夺目再破肚杀死,欲分尸啄食。但嘶声呼唤了其儿神驹,便来个鹰马大战,咱们正好适逢其会。”
抬马尸落洞埋好,小白、情诗二人再铺回沙泥,也就完成墓冢。但见神驹仍依恋不舍,寸步不离,情诗忍不住上前又向马儿扮个鬼脸,稍加开解,便与小白离去。
神驹待二人踏出四步,一声嘶叫,示意答谢,便倒在墓冢旁,守护不肯离去。
情诗道:“秃鹰战神驹,倒也新奇哩。”
小白突有所悟道:“鹰,难道那“呼延鹰叟”犹未死?那……快赶回去苦来由二人处,可能有变。”
小白猜得没错,只可惜迟了一点点。
原来已是毫不俊朗的秃头鹰叟,全身连头处处血痕斑斑,伤疤瀰怖体肤,杀势更是凛冽的挡在苦来由、寒烟翠身前。
“刚才的天崩地裂当真太过痛快,四方八面同告爆飞冲天,要不是特意来杀本道医,阁下身上可不会添上如此多血痕啊!”
鹰目射出阴鸷厉芒,已告诉了苦来由,一切账项都必算在他身上了。苦来由也老实不客套,字里行间在刺激起鹰叟来。
鹰叟简简单单的回答道:“重.伤.败.死!”
苦来由笑道:“鹰叟老兄也不见得比我好多少吧!面色灰而青,医书说血凝,唇紫带颤声,气血不安宁。未医先探、望、闻、问、切,苦撑强身,自欺欺人而已。”
呼延鹰叟展翅疾扑,先取双目,以探虚实。苦来由侧身欲避,但已虚耗过度,反应极迟缓,免去挖目,但肩膊被扯去大块皮肉,勉强侧滚翻而去,才定住身子。
“血腥味恶臭,酸腐似烂豆,内血伤在脾,呕吐溅在口!老鹰叟你强忍脾痛,延医不治,一会儿便痛得你死去活来,手尾还长着很啊,唉!病向浅中医,总是不肯接受苦劝。”苦来由苦心婆心,先望后闻,一派大夫模样,可绝不像与高手死战中。
反而是动了情的寒烟翠,无力助战,又知悉苦来由内力耗尽,真元涣散,面对鹰叟,已是死路一条,显得异常担心。
鹰叟怒道:“百.孔.千,疮!”
愤怒的呼延鹰叟已了解苦来由虚实,更加不信胡言乱语,如鹰反手振飞疾扑,喙拳疯狂杀下,苦来由无处闪避,完全照单全收,百余喙拳破体爆血,在苦来由身上留下血洞,最后还来一记横扫腿踢,把苦来由轰得侧脸痛飞,难看之极。
鹰叟笑道:“不.知.所.谓!”
苦来由苦苦支持再勉力站住,鹰叟再攻,数十狂爪强撕痛抓,苦来由仅能举手护住头颅,整条手臂竟活像变成了血棒子,伤得血肉模糊,呕血倒地,被鹰叟一脚踏踩肚皮,立时再吐出血箭。
血箭无力地打在鹰叟脸上,鹰叟以舌舔血,露出满足神情冷冷道:“呕.尽。每.分.血!”
一脚又一脚的不停踏下,看着苦来由一口又一口血射出,活像欣赏烟花放射,任由自己操控力度,力愈大,血箭愈高,力愈小,血箭也飞不了多远。更有趣的,是血色已由浓转淡,再多加数脚,这天下五大高手之一,便会毙在自己脚下,他,呼延鹰叟,便将取代成为新五大高手之一,哈……这一直是自以为是的他所愿。
鹰叟一脚踏在苦来由头上,看得伤疲不能动弹的寒烟翠血目呆瞪,只要稍加脚力,苦来由便头破脑爆,一命呜呼。
寒烟翠露出极关切的悲苦脸状,呼延鹰叟愈看愈觉有趣,他的腿已操纵生死,好生轻松有趣,但好可惜,那小妮子的眼神竟没有向他作出哀求,好玩,但还是不够彻底啊!
“何方丑怪老鹰,好贪嘴啊!”人随声至,刀剑舞斩直劈向呼延鹰叟,闻声辨人,鹰叟认得来人又是那讨厌的小子小白,竟就一脚踢起重伤的苦来由,如疾射武器,笔直刺冲向小白。
小白只好强行收劲,血气倒走,攻心窒气,难受之极,“哇”的一声,便吐了一口血溅在苦来由身上。
“来.送.死!”鹰叟内力、武功均远胜小白,只是这小子刁钻多变,武力不高,但武感极强,只要小心对付,花一点时间也就能杀之,亦不把他放在眼里。
小白突地失笑起来道:“唉唷!好生丑怪啊,几十岁的老头臭鹰,吃臭虫吃得嘴也穿窿,掉了一大堆散布全身,脸上也有,好丑怪,丑死鬼啊!贪嘴死臭鹰,臭虫吃剩,爬个不停,惹臭苍蝇!”
在小白身后的情诗也不禁失笑起来,“咯咯”抱腹不停。
只因呼延鹰叟身上各处疤痕,倒也真的跟爬虫、蜈蚣有点相像,长短不一,布满全身,煞是可怖。但小白把血痕取笑为臭虫,便立时变得难堪古怪,连已重伤张口乏力的苦来由也咧嘴失笑。
“你.笑.好.大.代.偾!”鹰叟最讨厌别人不尊重自己,以他一向狂傲性子,已急燃疯狂杀意。
“你.笑.好.大.个.嘴!哈……大嘴如何,仍掉得全身是吃剩的臭虫,比三岁孩童更差劲哩!”小白不停的在嘴舌上撩动鹰叟怒意,只因为他很有信心能击杀恶贼。
以功力而论,内力或招式也好,鹰叟都绝对在小白之上,为什么小白反而对战胜对力大有自信呢?答案就在他身后……苦来由,一个已失去战斗力,连举手投足也吃力的天下五大高手之一。
小白道:“苦老兄,先前我躲在一旁,窥看你跟这头贪嘴臭鹰打了许久,全都看得一清二楚,那臭东西功夫倒平凡得很,要是你教我半招一式,凭你是天下五大高手这名号,便肯定把老臭鹰一招击杀,免除后患,阁下意下如何啊?”
有气无力的虚弱苦来由,辛辛苦苦的吐了三个字,便算是“携手合作”,这三个字,便是“膻中穴”!
小白如获至宝的跳了起来,又是拍掌又张口大叫道:“呀!对了,“膻中穴”啊,老臭鹰,你听到了没有,苦老兄提示我一招攻你两胸之间的“膻中穴”,一击中你不四分五裂,也可能七孔爆血,总之是死状苦惨,不得好死,小心啊!”
“讨.厌!”简单的二字后,霍然长身而起,便攻向小白,已收刀、剑回鞘的小白,待老鹰来到,果真老实不客气的只是一记直拳,十足不移的轰向鹰叟“膻中穴”。
连鹰叟也摸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双爪前抓后擒,便轻易抓住来拳,脚同时向上蹬,撑住小白下巴,便把小白死锁。
“白.痴!”呼延鹰叟已不能再忍耐下去,他决定先扭断小白的一只手,给他好看。
左、右双手正要反方向相互扭转,吐力断臂之际,虚弱的苦来由突一掌轰向小白背后,透入强猛内力,小白把内力全聚右臂,冲拳震甩双爪扣锁,结结实实轰在鹰叟“膻中穴”上。
“膻中穴”被轰,鹰叟只觉五内翻乱,绞痛如撕心裂肺,双目凸隆,七孔溅血,更甚者,五脏六腑旋扭于体内,心坎竟凹陷扭曲。剧痛难当,死亡恐惧袭上心头。
再也不顾面子,呼延鹰叟恐惧小白再上前一招便取去老命,立即慌乱得连爬带滚远飞走去。
“哈……老臭鹰,早告诉要打你“膻中穴”,提示了还是如此狼狈,喂,你好笨啊!
哈……”任凭小白如何讪笑,那老臭鹰也绝不回头,逃之夭夭便是。
只见小白回头与苦来由相对而笑,心灵相通的哈哈大笑个不停。
小白笑道:“道淫虫变成道情圣后,一式“苦打成招”比对战病魔那回更能忍耐,更能结聚敌人内力,再一击而出啊!”
苦来由笑道:“没有小白的冲拳,我空储内劲也是徒然,那家伙真不该,早跟他说个明白,面色灰青,血腥恶臭,地震乱石轰得他五内重创,“膻中穴”痛牵暗伤,一发便必痛得死去活来。唉!真失败,咱们当大夫的常劝告病者,该及早治理,总是屡劝不听,活该!活该!哈……”
一唱一和的两少年,活像谈笑用兵,但先前杀战其实凶险异常,天真无邪的情诗可不像冒了一头冷汗的寒烟翠般,心仍在乱跳。她倒十足相信小白二人所说般轻松,还跑在小白身前,依样葫芦般扎马沉步。
“老臭鹰,听住了,我要攻你两胸之间的“膻中穴”,唏!”情诗扭腰学足小白一样,轰出一个简单冲拳,便又哈哈大笑起来。再反过来又学那鹰叟倒地挣扎,装着扭曲呼喊起来。
稍令小白奇怪的是弱质纤纤的情诗,学起武功冲拳倒也似模似样,沉步扭腰,吐力、运力、用势,都恰到好处,彷佛跟小白一样,天生就是一块上好练武材料。
只是内力单薄虚空,吐纳跟常人无异,就算天生武学奇才,也绝不能上阵战斗,舞蹈表演倒还合适。
情诗突然翻过身来,跳在小白身上再攀高骑在肩上,笑道:“相公大师父,女弟子的东施效颦成续如何啊?是甲等还是乙等,快给我评个等级啊,快说,快说。”
小白笑道:“情诗大西瓜的冲拳又岂止是甲等,简直青出于蓝胜于蓝,我这个师父可自惭形秽,来来来!让我当下再教武学天才情诗姑娘一式“飞天侠女翻天覆地”吧!”
情诗还末消化完小白的话,已觉小白双手锁扣住自己双脚,跟着便是天旋地转,晕头转向。
原来小白与骑肩马的情诗,一同翻起二人筋斗来,在空中头下脚上,转了又转,接连翻了十七个筋斗才停了下来。
只觉天旋地转,东南西北,情诗全都弄不清楚,便扑上前拥抱模模糊糊的小白影像,乱摸乱撞。
教训了太贪玩的情诗,小白也自鸣得意,任她盲头乌蝇般在身上跌撞乱摸,只一味失笑。
忽地,小白的笑容全都收敛了起来,反而情诗却嘻哈大笑,因为她在乱摸慌乱间,竟摸抽出小白身上一件最贵重的东西……手帕。
欢愉的快乐神色,一剎那间便在小白脸上消失无形,手帕,这条沾满干透泪珠的手帕,教小白好心伤。
寂夜,跟离开“风流山”后的每个寂夜一样,小白都对着她诉说心底话,谈到畅乐开怀,便哈哈大笑,放纵无拘。
“你啊!有好好照顾梦儿么?小心啊!他一定常尿尿的。待我回来后,便为他再打造一张更大的童床。公主要想知道我的近况么?我与苦来由、寒烟翠和小妾情诗往找“紫雪虫花”,可惜得很哩,这花只有治疗内伤奇效,却治愈不了公主的剧毒。还有,相公一定可抵“蓬莱仙岛”,找得神药,为你带来喜信!”
“公主好聪明,我的确欠缺信心,但不算是失败,我一定立国当上皇帝,必然不会辜负公主期望,但……小白会尽快襌让他人,再往极乐陪伴公主,小白不会让公主寂寞一人的。”
“怎么了,偷听我与公主情话,当妾侍的也该打屁股啊!”小白说完一堆话,忽高声嚷道。
躲在大树后的情诗,伸出舌头儿来,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可爱,还双手拉住耳珠,悄悄道:“小妾原来是来道歉的,碰巧相公在与手帕说话,好奇便听了一丁点小白拿着心爱的手帕嗅了又嗅,叹道:“这是耶律梦香公主临离别时赠给我的香帕,内里有两样东西,其一,是泪,公主的香泪。”
情诗低下头,看了又看,看完又看,不明所以道:“除了公主的香泪,可再没其它啊,雪雪白白,真的没半点什么哩!”
小白笑道:“你是小妾,一定要清楚公主,她是世间上最具智能的女人,她送来的礼物,都是用智能来感觉、发现的,当然,还有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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