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笑新传-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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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心的张三疯当然不会再疯,倒侧坠下山崖,与他最爱的爹爹同葬共穴。
刘、关二人正要扑上之际,身前却闪出了一阵若有若无、缓缓流动的琵琶乐声,曲调幽怨,似在倾诉万般苦闷。六十年了,进退不得的孤独滋味,曲琵琶尽都把苦闷记于乐曲,听得人心旌摇动,不知不觉中也投进长夜寂寂的沉郁世界里。
十八姑突道:“老曲,咱们已等了六十年,再多等一会儿,便可越过‘天道’,进入‘地支’啊!”
曲琵琶冷冷苦笑道:“对啊!咱们在六十年来,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寻宝同道,走上‘天道’被天母娘所杀,当了缩头乌龟刚好六十个年头,当真耐力惊人,但也可耻得惊人哩。”
十八姑四人也不得不垂头丧气,曲琵琶说的没错,在“迷茫惶地”,只要放弃前往“蓬莱仙岛”,倒可以安心活下来,沉不住气又或对自己武学有信心者,在过去多年,都被证实了只有一个结局……死!
亲眼目睹一个又一个的高手在桥上被杀,昔年那种年轻夺宝的争胜冲动,竟已渐渐挫减,直至消失无形。
曲琵琶奏着无奈哀伤的调子,摇头叹息道:“疯刀,为何你会在此?究竟来干什么啊?”
疯刀仰首道:“是来闯险破难,夺宝名扬天下。”
曲琵琶道:“六十年前的疯刀,心性疯,杀意狂,人刀癫疯,闻者胆丧。但看啊!
六十年的折腾、退缩,你还余下什么疯性,说疯,呵……先前那小子张三疯可比今天的疯刀,疯上千倍万倍啊!”
疯刀沮丧得坐了下来,垂头丧气像泄气球儿。
曲琵琶苦笑道:“六十年前的笔求人,‘笔情墨趣杀人意,横涂竖抹夺命诗’,画中有诗,诗中有意,意画杀志,何其狂痴。今日空有秃笔,杀意已消失无踪啊!”
笔求人叹道:“只因为……怕!一个怕字,便在此荒废六十年青春。不错!咱们都保住性命,仍有机会夺宝,但从前的雄心壮志,狂傲疯性,都不再拥有了。”
独孤盾笑道:“我独孤盾从前不是比那小子张三疯更狂更疯么?但那是从前的独孤盾了,求存……令我舍弃了本性。”
曲琵琶道:“失去了本性的生命,还是有价值的生命么?”
泪,从百岁老人的眼眶里掉了下来,四位“老前辈”都有感而发,忍不住饮泣滴泪。
就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张三疯之死,教四人反省自责,原来从前最自傲的狂性杀志,为了保命,免被“天道”上的天母娘所杀,都点滴不存,勇敢、狂妄、杀性……从前别人最赞誉的、最自豪的,原来都悄悄离自己而去,什么江湖侠者,都变成缩头老乌龟。
曲琵琶道:“十八姑,我清楚稍稍忍耐便可能化腐朽为神奇,但……那张三疯的冲动教我好难受,能通过‘天道’又如何?能得到宝藏又如何?对百岁老人来说,只有‘尊严’才最重要啊,没有尊严的生命,可比死难受千倍。”
摆脱心结,曲琵琶的衰老脸容一剎那暴现狂傲杀意,心在燃烧,怒目射向天母娘道:
“哈……”
飞跃以琵琶琵向天母娘,半空内力已逼破琵琶,现出他的琵琶刀,信心十足的一招,天啊!又回复昔日出刀的狂傲性子,这感觉,离去太久了,好满足哩。
时如铁马肃杀,时如龙吟狮吼,刀法随狂意恍似乐曲舞奏挥招,接连攻了七十八招,才顿然骤止。
“哈……好快乐啊,我曲琵琶便是曲琵琶,不是缩头龟!”曲琵琶竟在天母娘身前振臂狂嚎,难道他不怕对方攻来杀剑?
对!不再怕了,此生也不会再怕,当他转身向十八姑等狂笑时,大家都看得清楚,曲琵琶的胸口早已被刺穿八个大剑孔,血流如注。
拼死杀战,求仁得仁,终于死在剑下,又坠下万丈谷底。
083
第十一章 我是天母娘
面对剑法诡异的天母娘,论实力对战,除却道医苦来由或病魔钱辛辛外,谁走上“天道”求战,便等如自杀无疑。
但正、邪两大高手互相牵制,要是其一被天母娘所杀,均衡势力便会倾侧,因此二人绝不能鲁莽挑战。但不杀败天母娘,便不能抵“蓬莱仙岛”,难道要跟十八姑他们一样,留下来当六十年的缩头乌龟么?
伍穷道:“烂臭书生,你的学问比我强,但胆子比得上我么?”
病书生傲然道:“穷小子、笨脑子、好胆子、杀女子、臭小子、动刀子、你老子,佩服你一辈子!”
伍穷笑道:“当真出口成文,好!我伍穷先上去杀,要是不幸败下阵来,便轮到你了,如何?敢在大家面前点头许下诺言么?”
病书生道:“哈……原来想要拖我下去来个同归于尽,好!我向天发誓,你之后便是我上‘天道’挑战天母娘。”
伍穷笑道:“一言为定!”
十两凝视着伍穷,没半句劝止,因为她很明白,不上去挑战天母娘,唯一原因便是怕,但到“蓬莱仙岛”,还有许多可怕的事,一旦胆怯,便前功尽废,怕,甚么也不能成就!
十两笑道:“我喜欢的伍穷,是那豪情盖天、勇敢不畏强敌的伍穷,他面对刀锋冷也不怕,他的凌厉眼神,好迷人!”
伍穷道:“多谢!”
抽出败刀,伍穷跃身扑上,发出猛烈、厉烈、狂烈的攻杀,喝声如鹫雷,刀光重重罩住天母娘,杀势腾腾的攻出一式二“六绝刀法”之“凶前绝后”。败刀斩乌剑,劲力在天母娘背后爆发。
惟天母娘百年内力何其深厚,尽把刀劲卸下双腿,蹬射桥面向后疾飞,借劲力急退。
伍穷一招未竟全功,便再进招斩劈,惟有利用一鼓作气,才有望杀败天母娘。二人云海里大战,已没入白蒙蒙一片中,只闻得刀剑交鸣之声,却是未知杀战情况。
伍穷奋力痛杀,因为他清楚明白,寒烟翠得不到“神药”治病,便再也挺不下去了。
难道还要道医切手指吗?小白是未来君皇,又如何能犯险?因此他是最适当的人选啊,杀!
刀在不停追杀,剑不停的退,伍穷不断攻前,天母娘便不停的退,你攻,我退,搞什么鬼?
她的莫测奇幻剑招,怎么一招也没露出来?
剑停了,刀也随之而停。
“不,诗儿,他不该是‘新皇帝’!”浓雾云海突然散消,原来天母娘就在伍穷十尺之前,而在她身旁的,便是昨夜“回家”的情诗。只见天母娘的一双眼目,渐渐吐出杀意来。
天母娘道:“我已让了他三十三招,依天象指示,‘新帝皇’力量远远在我之上,这位伍姓朋友,恐怕连我一招也未必接得了,他的命运跟其它贪财夺宝耆都一样啊!”
情诗急道:“但……”
天母娘示意情诗闭嘴,立刻挺剑在手,准备向伍穷痛击。
伍穷环视四周,前方竟有一大排巨石墩,每石墩各相隔三丈,石墩足可站二人,石墩前力又是另一断崖,同样云海满布,看不清一切,唯一分别,便是相连两崖间并没有“天道”。
伍穷道:“你这坠奶妖妇臭酸扁蛋,说什么我伍穷伍大爷,连你一招也接不下来,岂不太小觑我么?”
天母娘怒道:“你要别人不看扁自己,便得显出你值得尊重的力量来,先前的刀法,很幼稚!”
一剑简单的劈向伍穷,挺刀在头上挡格,天母娘的一剑,便狠狠压住伍穷,教他双手同时拒挺,也只是险险支持。
一吐劲,伍穷已逼得半跪在地,握刀十指喀喀爆响,全身骨节也不停的被剑劲压得剧痛欲裂。
天母娘冷冷道:“就算我不用剑招,也能把你这废物轻易杀掉。”
“吼”!隆然巨响,是伍穷在发挥他过人的潜在狂性子,竟把天母娘的剑硬生生震开,重新再提刀站立。
勉强爆发狂劲,虽然挺开剑,但身体都裂开溢血,显然已受伤不轻,但伍穷却一脸威武,提刀摆出严密守势,怒道:“臭婆娘,我说过你不用剑招便不能败我,绝不会假!”
愤怒的天母娘就是偏偏不挥出妙绝剑招,刻意一刀又一刀迎头劈下,她要以深湛内力格杀伍穷,她想要杀的人从来没有不死,双方内力远有距离,看你如何能敌。
简单的劈剑,挺刀挡,剑斩,刀挡,骨裂,血溅:剑再斩,刀再挡,骨再裂,血再溅;刀、剑、骨、血……斩、挡、裂、溅!
斩得如风卷残云,一下子便二、三百剑斩下;伍穷左右向上反挫劈挡,愈挡身体愈痛,但却愈是笑得大声,血溅得一大堆,但伍穷没有缓下来,便一刀反劈伤了天母娘脸颊。
天母娘退了三步,手抹去脸上鲜血,脸上这道疤痕是告诉了她,不错!不用剑招,是杀不了伍穷的!
伍穷又再挺身而立,昴然摆出提刀强势架式。
天母娘道:“你挡了我这一招‘一剑穿心’,便算我败下阵来,那谁都可以越过‘天道’了!”
伍穷道:“好!一言为定,挑你老娘不谎言!”
只是一式剑招,接得下便过得“天道”,伍穷紧握着败刀,心里暗唤道:“咱们一定得接下‘一剑穿心’!”
可惜在天母娘身后的情诗却毫不乐观,她脸上冷汗涔涔而下,因为天母娘也曾授过她此剑招,“一剑穿心”,好可怕!
来了!天母娘飞身一剑直戳向伍穷,五尺乌剑霹雳雷霆,如天雷乍现,自九天射下。
伍穷双手提刀,他的双目狠狠盯着乌剑,以一刀劈截来势,五尺、四尺、三尺……劈啊!
刀能劈剑,劈截住剑,剑便再也不能刺下,剑便不能穿心,什么“一剑穿心”,都不堪一劈。
当败刀要劈中乌剑的一剎那,乌剑却突然径自弯曲,闪避开刀势,绕过了败刀,又弯回来,狠狠刺中伍穷,剑中心脏,劲力狂吐,整个伍穷竟给轰飞出石墩之外十丈,直坠下万丈死谷。
情诗看得目瞪口呆之际,天母娘竟吐出一大口黑血,颓然倒地。
“哈……倒该是时候病发了,天母娘,你的心胸好痛啊,对么?”从外传来的声音,是那十八姑冷言冷语。
六十年都不敢踏上“天道”的十八姑,却一反常态,她昂然站在桥上,向云海里的天母娘笑道:“臭婆娘,今天终教你尝尝我十八姑‘药家’的灵药啊!单是灵药倒也不一定能对付阁下,但加上病魔的病毒,灵药能十倍扩散病毒,迅速蔓延全身,哈……是上天安排今日药、病合一,教你死得痛苦。”
病魔笑道:“本座牺牲了爱徒病虫,暗里把灵药、病毒藏于病虫的食物中,当你昨天杀病虫,病毒已透过其呼气传染你,今日连场杀战,加速病毒扩散,当下咱们的道医也不能救活阁下矣!”
原来十八姑与病魔布下杀计,便是昨天利用病虫之死来换天母娘一命,可怜病虫死得不明不白,倒不知被师父利用、出卖了!
虽肯定天母娘已中了病毒,而且必死无疑,但她的内力实在太强,谁也不敢贸然闯入云海内,以免被垂死的她击杀。大家只好静下来苦等,等啊等!时间愈久,病毒扩散,腐烂腑脏愈深。
小白们一直未见伍穷出现,也在担心他的安危,正要冲前之际,身后的病书生却先了一步,越过十八姑。
“我承诺过那笨穷蛋,下一个便是我对付那天母娘,哈……杀一个病毒已腐烂全身肺脏的废人,本书生当然要遵守诺言了!”病书生直闯冲入云海,张开折扇拨着凉风,十分潇洒。
甫没入云海内,病书生便发出凄然惨嚎,如断线风筝弹射而出,病魔立刻飞冲向前接住儿子,但见全身已被刺穿十八个大血洞,咽喉一剑,已绝了书生性命,死得彻彻底底。
从云海里先见乌剑伸出,跟着踏出云海怒视十八姑的,竟然是情诗,一脸香泪斑斑,手紧握剑,全身劲气透散,烟霞飘渺。
“是你害死我天母娘的!”情诗已哭得眼眶通红,狂怒杀意挂在纯洁脸上,已告诉了十八姑,你,死定了。
十八姑可绝不怕情诗,但却隐隐感觉有点怪异,笑道:“以你这小姑娘十指纤纤,要杀我岂不是天大笑话么?”
一式“药石投林”,十八姑一剎那便挥出漫天药石,直射向情诗,手劲贯满真气,决心一举击杀。
小白却毫不替情诗担心,因为他清楚看得到,她已脱胎换骨,不再是从前的情诗了。
提剑、举剑、劈剑,劈出月状剑芒,尽碎药石,划破十八姑身胸,把她从头到脚,劈开了两截,死得痛快。
病魔笑道:“哈……好啊!那天母娘真狡猾,竟把一生功力尽数传给你这小妮子,教我儿书生死得不明不白,情诗姑娘,本座便先来向你讨教,替我儿讨个公道吧!”
“这个当然,从今开始,我情诗便是第四代天母娘,谁要越过‘天道’,唯一办法便是杀了我!”突变冷酷无情的情诗,说得斩钉截铁,她,从此便要守护“天道”。
小白笑,笑苍天,天意弄人,笑道:“鱼网捕鱼是目的,鸿雁罹网折羽翼,螳螂之贪忘后敌,黄雀伺机欲痛击。机里藏机有神力,变外生变莫叹息,智巧何足与天敌,折翼自然便折翼。哈……”
084
第十二章 谁才是天人
挺剑守住“天道”,已是情诗职责。她,要竭力阻截越过“天道”的任何人,直至有一天,天人新帝皇要踏过“天道”,星宿已明示,他必能压倒天母娘,进入“地支”。
情诗在苦苦追忆天母娘临终前的嘱咐……
“诗儿,咱们当‘天母娘’的,一切依天命星宿指示行事,祖师爷早说过,‘天母娘’会传至第四代戛然而止,真想不到,第四代的天母娘便是你诗儿。”病毒已侵体扩散的天母娘,明白命不久矣,只好把守“天道”重责,交托身边唯一的情诗。
双掌抵住情诗背项,内力源源不绝传入,轻声道:“我把毕生功力传给你,加上从前所授剑法,你已今非昔比。千万要紧记,身为‘天母娘’,必须竭力护佐‘天道’,考验天人新帝皇。每次决战,忘情弃爱,斩尽杀绝,便是尽忠。若因情留手,不忠于本份,留在你体内的内劲会走火入魔,内焚自伤,必然毙亡。”
情诗道:“那……此职何时才了结啊?”
天母娘道:“傻陔子,此生此世,你这天母娘便是守住在此‘天道’上了,此乃二百年前万寿圣君定下之圣谕,谁也改变不了!”
情诗呆呆道:“此……生……此……世?”
天母娘道:“直至发白老死,护‘天道’及率领‘地岛’众仙女,天职不变,这是你的福份啊!”
天母娘再咳出一口乌血,撤去双掌,软倒在地上说道:“我……已油灯枯竭了,诗儿,别……流泪……伤心,告诉其……他仙子们,我……先行一……步,来生……再……
见,千万……好……好护佐……‘天……道’……除了……天人……别让人来……打扰岛……上仙子……”
拥抱着自小从抱婴般大,便教导自己的天母娘,她的话从来就是圣旨,当下感觉,极是凄凉。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情诗哭得死去活来,无父无母,就只有一个天母娘,现在,都舍她去了!
为什么天要夺去天母娘的命?为什么卑劣的用病用药?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天啊,为什么呢?
一生从来都快乐无忧,原来人生真有苦愁,苦,的确好难受。
要守住“天道”,完成天母娘最后嘱咐,成为第四代“天母娘”,永远守下去,永永远远。
内心愈痛,便愈苦,从前无知多好,多快乐。好苦,好苦啊!
情诗与她的乌剑,守住“天道”,谁来便先杀谁!
病魔没有上前挑战杀他儿子的情诗,因为一个比他更适合对付“天母娘”的已踏上“天道”,他便是小白。
“我的小妾情诗在哪里?”小白问道。
情诗咽了一口气,才淡淡道:“她……已死了,掉下深谷,尸……骨无存,不必再找了。”
“请问是谁杀了我小妾情诗?”小白道。
情诗苦愁满脸道:“是我,天母娘!”
小白笑道:“是你?你是天母娘?哈……好大的胆子,竟敢装神弄鬼,你哪里是什么天母娘!”
情诗咬牙切齿道:“不,从今以后,我便是一刀斩杀了你小妾情诗的天母娘,半分不假,生生世世,便守在此‘天道’上。”
小白笑道:“我的小妾情诗曾告诉我,真的天母娘,有一样东西是凡人都有的,她却偏偏独欠,这样的人才是真的天母娘,要是姑娘你也一样缺欠,才是真的天母娘啊!”
情诗惊愕道:“对……没有,我是绝对的缺欠,不再存有‘情爱’,点滴不留痕,是真正的天母娘。”
小白笑道;“江湖诡变,难定真伪,说有是欠,说欠实有,口里难定是非,就算是把自己也骗倒的人,却骗不了自然而生的‘感觉’。”
小白一手拥着情诗粉颈,淡淡道:“没肓情爱,情火便燃烧不了,让我把迷茫的情诗唤醒好了!”
吻,两唇交空,倾尽温柔。
天,怎抗拒浪情蜜意,堆积心底的爱思。
情,像流水没法自持,好想好想再放肆。
心,愁与困溶化未知,混乱陶醉心更痴。
爱,悄悄来不再犹豫,沐春风是我情诗。
原来,心底深深藏着一点火,要用变来燃点,这点火,不会随意熄灭,燃起了,便不可收拾!
原来,嘴巴可吐出动人虚伪词句,编织缜密精致,结构精彩,惟是口愈甜,心愈苦,何苦来由?
原来,天有天意,人各有心性,天意下来,各人心性不同,也就有不同取向、决定。
北风吹,绿叶随风而起。
情诗淡淡道:“人便是人,就算是有天命安排,都会各有取向,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小白笑道;“我早说过,施主有佛性,悟性高强矣!”
再吻,已吻不下去了!
全身内劲乱窜,手太阴肺经、足太阳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少阳三焦经……百穴乱跳,气血翻冲,天母娘传给情诗的无俦劲力,一下子奔流不受控,割穴抽髓,全身经脉虚浮。
接连吐了三口鲜血,小白束手无策,苦来由已奔前察视,立抽出九针其三,封了情诗“百会穴”、“风府穴”及“项中穴”三大头上穴道。
下针手法作大弧道旋转刺入,是为“八法神针”中的“捻法”,小白一瞧道医以此手法下针,立时呆在当场。
小白道:“揣、抓、搓、弹、搔、扪、循、捻,八法神针捻者备殓。”
苦来由探脉急道:“已截住乱窜气血,只要在八个时辰内找得‘神药’,必能解救情诗姑娘危局。”
病魔笑道:“呵……真凑巧啊!两位姑娘也急于需要‘神药’救命,咱们则只对宝藏有与趣,原来倒可相互合作,不用斗争啊!”
再没有天母娘的阻挡,众人也纷纷踏过“天道”,直抵“地支”。
“伍穷!伍穷、伍穷呢?”十两心急如焚的在四处呼唤,但始终不见踪影。
气若柔丝的情诗含泪道:“伍穷,他……已给轰出‘地支’,掉下万丈深谷了!”
“掉……了下去……”十两眼眶如血般红,泪水急奔流下,她望着虚空飘缈的云海,好想跳下去陪伴孤独的伍穷。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