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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刀剑笑新传-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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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君殿”是雪无霜最爱独个儿静思之地,这里已许久许久没有客人到访,侯杀神今天带来了两位上宾,一个是伍穷,一个是十两,齐来谒见女皇帝雪无霜。
进入内堂,教十两、伍穷“大开眼界”,四周尽是放置了泥塑,一大堆又一大堆,形形色色,看得人眼花撩乱。
不少泥塑还添上色彩,算不上活灵活现,但倒也颇有心思。
只是形态、取材未免太单调,不是捕鱼、渔船,便是乡间生活的朴实描写,单是一个健壮的渔夫,便不下一、二百个,形态不一,但也相距不远。渔夫年轻力壮,神态精灵。
另一旁却又是另一番不同感受,泥塑全是清一色的小婴孩,大大小小,从手抱雕婴,以至爬地学行,皆五官精致,可见造泥塑者必然是花尽不少心血,绝不等闲。
一切泥塑之制造者,便是女皇帝雪无霜,她正拿着一堆湿泥在搓圆压扁,把精神全寄托在泥塑的制造上,尽量忘记苦愁,心下便有不再惨痛的日子,否则实在时光难过。
伍穷当然对所有泥塑全没兴趣,他可以肯定,全拿出去变卖,也不一定可以卖一两银,看来只有小白才懂欣赏了!
难得的,是出身贫贱的十两,竟对泥塑好有兴趣,看得入神,更不停摸这摸那,活像很有认识似的。
伍穷心里在想:“他奶奶的熊真不知所谓,怎么连十两也懂得欣赏这些便宜笨玩意,自己却一窍不通,都快与十两成亲了,现下才发现未来妻子的‘品味’,如此高雅,他妈的自己只懂尽情赌个天昏地暗,好象太失礼、也太不了解未婚贤妻了。”
拿起其中一件婴孩泥塑把玩,哈,真有趣,伍穷心中大乐,手中泥塑婴孩,背项竟有四排小洞孔,像是……字,噢,这不就是十两背项上的字,怎么,这里的泥塑婴孩,难道对象全是十两?
那……所有的渔夫,不就正是十两亲爹长寸断了么?
当雪无霜第一眼瞧见纯真朴素的十两,她呆住了,她就像得到了一面神奇的魔镜子,这魔镜有一个倒映,把自己三十多年前的样貌呼唤了出来,朱唇、皓齿、雪白粉嫩肌臼,十分神似,还有那娇怯怯的神情,原来……自己的女儿就跟少女时的雪无霜一模一样。
“你……是我亲生女儿……十两!”雪无霜轻抚十两秀发,她作梦也没想过,竟能再与女儿重逢。
上天赐下机缘,教她感动不已,泪珠不断掉下,能再见女儿,真的死也瞑目。
十两却冷冷道:“我想问,怎么十多年来,你一直不肯再现身?当上了女皇帝便不能相认了么?”
雪无霜苦笑一阵,她一直不停抚着十两秀发,不肯离手,幽幽道:“只要我有儿女,便有资格继承‘天法国’皇位,这无数人想要争夺到手的国家,我的孩子只会成为被掳或刺杀目标,娘必须狠心拋下你爹与十两,明白了吗?”
十两冷冷道:“我不认为眷恋皇位比与爹和我相认更重要!”
并不是很能够掌握问题重心的十两,今日竟一针见血,这个当然,这忿恨她早已埋藏在心中多年。
雪无霜道:“要是我丢下皇位,‘天法国’不是由‘武国’便是由“神国’或‘皇国’瓜分,人民生生世世被苦惨劳役,十两,娘可以这样自私吗?”
十两仍坚持道:“就算是来探望一下,也可以吧!”
雪无霜捉着十两双掌,轻抚着道:“你不懂啊,每一天都有刺客埋伏四周要刺杀娘,要夺走皇位,要占领‘天法国’江山,娘甫离开皇宫,便一定会被刺杀,娘……好怕啊!”
十两冷冷一笑,她当然不能接受这荒谬的解释,这个绝对容易理解,但在旁的侯杀神却十分同情雪无霜,当年元宵的刺杀行动,她眼巴巴看着干帝惨死,被吓破胆又何奇之有。
毕竟,雪无霜原来只是风平浪静、风光又快乐的美丽皇后,受不了先帝惨死的打击,随即还要登上皇位,日理万机,她还没发疯,已算是十分难得了,实在不能对她有太过分要求。
但对十两来说,一个拋弃亲情的娘亲,如何也绝不是个好娘亲,更重要的,是爹长寸断为她走遍天涯海角,两父女尝尽苦楚,也不能再见雪无霜一面,以致郁郁而终。
这遗憾、苦痛,再怎样也弥补不了!
十两拿出一个细小对象,用棉布小心包里着的瓷坛,把它交给了雪无霜。
十两道:“爹临终前的嘱咐,是要女儿把他的骨灰交结娘,希望……呜……呜……
他仍能永远的伴着娘……”
头也不回,转身便急步离去,十两哭如泪人,伤心欲绝,她每每忆起凄苦的爹,总不能按捺激动的心情。
伍穷也只好行个礼,便飞身追去,十两好妻子,你……别吓人,别哭啊!教我好心痛。
拿着骨灰坛,那包里的布帛早已湿透,全是雪无霜的愁泪,哭得死去活来,伤心肠断。
整个“慈君殿”都充满悲愁,侯杀神内心不禁叹息,当上皇帝也如此苦痛,却又有无放人想要争了帝皇之拉,现实岂不太荒谬。
更荒谚的,是他蒂领着一众数万老弱残兵,守住人人虎视眈眈的“天法国”,意图抵抗小黑、药口福及余律令。实在太荒谬,荒谬得自己也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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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伍穷好娇妻

“哈,哈!上回说到小白困死余律令于‘天兵城’,这回转个话题,谈谈小白与咱们‘天法国’少年英雄伍穷,如何大破‘剑鞘城’,把夏侯艰险杀得落花流水……”
“住嘴,住嘴!早说过你这小家伙别老是学我老作舞手弄足说故事,还有啊,提到那什么伍穷,尽量压低嗓子,知道嘛?”
“苦酒居”内,“人牛”们围着老作与宝宝,看他俩一唱一和,时而合作无间,一问一答,时而一个痛骂,一个斗嘴,倒也有趣惹笑,自是一种最便宜的娱乐也。
老作又打开他的长折扇,缓缓拨动,摇头晃脑地道:“哈,哈!话说芳心大败而回,十万大军只余三人能逃回“剑京城’,小白便接着领军攻城而来,当‘神武大军’围城之际,忽地惊雷乍响,乌云盖天,吓得两阵大军慌惶失措,大伙儿抬头一望,哗!”
“是落雹,一定是了,当时正好是秋末冬至啊!”
“不,不!我说一定是又降巨石,助小白轻易破城。”
“哪有如此神怪,下大雨才对,水浸‘剑鞘城’,不攻自破啊!”
一群“人牛”没头没脑的胡猜乱说一番,老作突然把折扇收起,眼神凝重道:“哈哈,都错了!”
“那……天空究竟有何异象啊?”
老作淡淡道:“天空竟降下了一团好大好大的乌云,乌云盖顶,剎那间阳光都失踪了!”
“我早说过了,一定是下大雨,乌云盖顶,大雨便来,哈……还是我这他妈的大脑袋想得通透。”
老作竟用扇轻轻敲打大脑袋,极之严肃地道:“错!错!错!大错特错,乌云盖顶下大雨那有什么稀奇,乌云就在头上百尺,突然把两阵军兵都吓傻了,一条又粗又大的爪穿破乌云而下……”
“哇!”
“哇!真吓人,蛟龙穿过乌云,盘飞舞动,竟降下大地,俯伏在小白身前,更向小白磕了三个响头!”老作说得眉飞色舞,声音高低抑扬,煞有介事,都把一众“人牛”
及其它顾客吸引住。
“蛟龙跟着怒吼一声,便吹气破开城门,再冲天拔回乌云内,远走他方。连天上蛟龙也拜小白为皇,‘剑鞘城’内又有谁敢再跟小白为敌呢?”老作一口苦酒吞下,故作悠闲。
“跟着小白如何攻入‘剑鞘城’啊?”顾客们心中都只有一个疑问,可恶的老作却在左摇右摆,迟迟没有响应。
“跟着小白便再唤来一头麒麟,骑在背上,轻快的踏步进城,所有的弩箭都伤不了神兽,当然也就伤不了小白,神武大军自然轻易攻破‘剑鞘城’,六太子名太宗便取得帝位了。”
呆了,“人牛”都呆了,宝宝呆了,连老作都呆了,因为说出答案的人,并不是老作。
“少侠可要抢掉我破烂饭碗了!”老作稍稍不满道。
“哈……你说得如此离谱,我这在场看着破城的几乎也信以为真,只是依照你的天马行空说法去胡说乱扯一起吧!”
老作道:“少侠是“铁甲兵’的人?”
“也可说是,也可说不是,我便是小白!”小白喝下一大碗苦酒,露出嘻笑脸容道。
完全的目瞪口呆,又有谁会料到,贵为“铁甲兵”元帅,要建国立业,又夺了“蓬荚仙岛”宝藏的小白,竟会出现在此九流的“苦酒居”中,还喝着最便宜的苦酒。
小白笑道:“实在说得动听,只不过夸张了一点儿,要是蛟龙也要跪拜我,小白便是王皇大帝了!哈……人家说‘天都城’苦酒最好,未尝过也不敢苟同,今天吞下,嗯!
当真苦在舌,涩在心,滋味无穷,今天我的好兄弟伍穷正在对面“杏花楼’摆喜酒迎娶十两,哈!我便用苦酒来灌醉他,从此被女人束縳,苦头尝尽,婚宴饮苦酒,倒也贴切啊!呵……”
说罢,小白放下一吊钱,便大步捧着一坛苦酒,直住对面“杏花楼”去。
老作呆若木鸡,他看到原来在洗碗的白米倚在身后柱旁,不停的在喘气,是愤怒还是害怕?
老作不敢问,但内心已作了最坏打算,今天合该有事!
“好了!好了!新娘子向主人小白敬茶,多谢小白收留大恩,此生以后不能再服侍在旁,唉唷,对不起哩!”拖着新娘子十两向小白敬茶的,不是什么大婶、姑婆,却竟然是那笑得特别丑怪的朱不三。
朱不三笑道:“放心好了,我在‘剑京城’当了大婚宴跑腿不知凡几,今晚由我来打点一切,包保没半分错漏。”
十两跪在小白跟前,眼眶含泪,她犹记得,在“剑京城”的“收买人命”场中,要不是小白挺身而出,以十两金来买下自己,她早已给那色淫禽兽秃公子买了回去摧残淫虐,活在生不如死的痛苦地狱世界,或许忍受不了,不久便自尽寻死!
十两实在好感谢小白,他令自己的生命重生,为她的人生重燃希望,让她追随在身旁浪迹天涯。
小白十步之后便是十两,十两永远的紧随其后服侍。
为了小白,十两曾提刀决战刀锋冷、被小黑掳走、被芳心置于军中险死还生、进入“死荫幽谷”同生共死……
小白捧着十两递上的香茶,对伍穷认真的道:“好兄弟,我把最心爱的十两交托给你了,答应我,你从此必定全心全意为她,只要为她好就是,宁负天下人,绝不能负十两半分!”
伍穷狠狠地点头,道:“我向天发誓,无论如何,就算押下我生命,也必维护十两,宁负天下人,绝不负十两半分!只要是对十两好的,我都尽心竭力,完全付出!”
小白笑道:“好二十两,你从此以后,便是伍家人了,再不是在我小白十步以后的婢仆,明白了么?”
十两含泪点头,她舍不得小白,但伍穷也是跟在小白身边,为他打江山,十两也就不会离开小白。
一口喝尽香茶,从此十两便交给伍穷,二人结为夫妻,小白竟浅见傻笑,这又穷、又烂赌、又满口粗言的伍穷,竟能夺得十两芳心,甘愿下嫁,真个世事难料,三生有幸。
惟是小白很认识伍穷,他绝对会对十两千依百顺,尽力照顾、爱护,爱得比谁都真。
“来、来、来!别老是躲在娘子身旁,一大群兄弟在等着伍穷将军作庄,为大家赚些意头银两哩!”一众“铁甲兵”,其中同是来自“天法国”的一群,最爱与伍穷对赌,竟拉他在一桌前,早已有三颗骰和骰盅,前面左一个大字,右一个小字,简简单单的大小赌局。
伍穷故作推辞,但十两在大婚日子也不会在众人前说不,便半推半就的站在桌前。
“哇!发财了,伍穷做大庄啊!和好心人分银两无异,快……嬴他妈的一、二十两!”
伍穷在“铁甲兵”中,绝对是一个大好人,既烂赌,又十赌九输,每月粮饷例必早已输干输净。
只要他说要赌,伍穷买大,你买小便赢了七成,再赌下去更是赢了八成、九成,伍穷是天生的大输家。
若非伍穷把小白分给他的部分宝藏,都全数交给了十两保管,恐怕还未来到“天法国”,伍穷已都输得干干净净,不留分文了。
“哈……这厮今天礼金合共收得三百两,就用来作大庄,赌他十回八回,让各位兄弟有点斩获吧!”朱不三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因为他也好想快快赢他妈的一笔。
伍穷天性好赌,当然来者不拒,但见十两没什么特别“提示”,那就全情投入,卷起衣袖,掷骰入盅。
“不,等一会儿!”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一道刺耳的小女孩尖叫呼声,竟喝止住赌局揭盅。
小女孩一屁股坐在赌桌上的大,便嚷道:“开啊,揭盅吧,我宝宝等着看哩!”
小白瞥见,忍不住与十两过来看个究竟。
一望之下,搞什么鬼,这……小女孩,不就是对面“苦酒居”的小女娃儿宝行,把自己押上,算是甚安道理?
四周正静侍伍穷揭盅的“铁甲兵”众,踏前要抱开宝宝,免她捣乱而来,却被一个声音喝止住。
“怕什么?如此的孩子,你也拋得下在‘天法国’,买小孩赔小孩,你倒有得赔啊!”
跟在宝宝身后的,不是谁,正就是“苦酒居”后巷中,负责洗碗洗碟、劳苦工作的二十五岁妇人白米。
白米再道:“别用奇怪的眼光望我,我今天是应该盛装来赴宴的,可惜咱们都没有请帖,只好不请自来。”
“阁下是……?”
“这小女孩名叫行行,她姓伍。”
“我名字是白米,就是宝宝亲娘,也就是伍穷的妻子,宝宝姓伍,是伍穷与我所生的女儿。”晴天霹雳,世事如棋,当真掌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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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杀人血婚宴

宴客们都惶惑失措,大堂立时鸦雀无声。
伍穷的一脸沮丧,噤若寒婵,无形中已告诉了大家,白米的确是他的发妻,伍宝宝,当然就是他的女儿了!
伍穷上前,怔怔地凝视着宝宝发呆道:“你……为我生下……了这女儿?我从来……
不知道我有个女儿……”
有着坚强眼神的白米,冷冷道:“拋下妻儿不顾,从来不理咱们母女生死,让我俩自生自灭的你,还有资格当父亲么?”
伍穷尴尬道;“我……才十五岁,又怎么懂得这么多?那天一走了之,以为你会改嫁……数年后一切自会烟消云散……”
白米怒道:“我已嫁入你伍家,生为伍家人,死为伍家鬼,你一走了之,剩下我这无知村妇,独自面对大着肚子却遭丈夫拋弃的生活,早晚要照顾你那醉醺醺的老父,伍穷,你给我的考验真不少!”
无尽歉疚,顿然在伍穷心中燃烧起来,不得不承担过去少年时的无知错失。
五年前,老父以十斤白米,换来一个比自己大五岁的村妇当妻子,并拜堂成亲。但整天想要往外闯、不受束缚、离开穷乡、摆脱穷困的伍穷,终于以“逃避”来作解决。
半件衣服也不敢拿,赤手空拳。身无分文便毅然只身离乡别井,只留下一封错字百出的留言字条,伍穷便上路去了。
少年十五,以为逃避便可以解决难题,一直与老家失去联络,原来在郊野贫乡的老父,竟与妻子白米来到了“天都城”,更在自己与十两的婚宴中出现,怎不教伍穷傻呆。
伍穷低下头悔疚难耐道:“绝对是我对不起你,我……他妈的笨王八臭龟蛋缩屎尿屁贱穷孙子!”
一巴掌掴完又再掴一大巴掌,伍穷内心羞愧之极,是他把事情弄得如此糟糕,绝对是他个人的错!
白米冷冷道:“我来,并不是要你回到我身边,又或付出什么来补偿,第一,我希望宝宝最少也能知悉谁是她亲生爹爹;第二,请你有空便看看早晚烂醉如泥的老爷吧,大夫说,他的酒毒太深,随时都可能离开人世,希望你尽点孝道吧!”
说罢,白米便拖着孩子伍宝宝离去,宝宝忽然回首,对伍穷不屑地道:“真想不到,我爹爹便是伍穷,你的粗鄙,把我心中的英雄形象都破碎了,好可惜啊!”
数句简单的批评,教伍穷内心痛得撕裂般难受,孩子竟不尊敬自己,还有什么比如此感受更痛苦!
看着五官带有自己特征的宝宝,与白米就此离去,伍穷也不知如何面对。一切来得太突然,完全束手无策。
伍穷瞥见已垂下头的十两,她没有发怒,十两当然不会发怒,但他可以感应得到,十两的心好痛!
“皇上驾到!”
忽尔传来吆喝开道之声,“杏花楼”外,近百御林快骑疾驰而至,当中围着“八人皇轿”,负责扛抬的侍卫,轻功十二分了得,踏步扬土,疾奔如飞,直闯入伍穷、十两大婚喜宴礼堂之内。
负责保卫的侯小神,才不过二十岁,精神饱满,气宇轩昴,身为侯杀神孙儿,乃名将之后,果真风采不凡。
掀开帘帐,一脸喜悦的女皇帝雪无霜从内步出,定睛凝视一身鲜艳裙褂的女儿十两,眼眸中流露出无尽慈爱。
为了来看自己的女儿出嫁,雪无霜打破了十多年的戒条,初次走出守卫森严的皇宫。
她好想喝下一杯茶,一杯由女儿奉上、充满祝福的香茶。
“伍穷驸马爷,我的好女婿,婚宴好隆重啊!”十两并不太接受自己,雪无霜想要获得女儿欢心,最妙之法便是向伍穷着手。
忽尔被称呼为驸马爷,伍穷当真受宠若惊,脑子还未及清醒,雪无霜已挽着伍穷的手,走至十两身前。
雪无霜对众宾客道:“朕今天实在高兴,让朕告之天下,十两是朕一直隐藏的亲生女儿,依照‘天法国’帝位继承皇例,除却刘天尊与刘皇爷两位太子外,十两是排名第三的有权继承者,要是两位太子都放弃帝位,便由十两登上龙位,继任为女皇帝。”
很明显,雪无霜的一番话,显然是想要尽量提高十两在“天法国”的地位,她没有什么能补偿多年来十两所失去的母爱,便只好尽量在百姓面前提高十两的地位,以表自己对她的钟爱及重视。什么有权继承皇位,谁都知道,两位太子只是傀儡,幕后的小黑、余律令,才是想要夺取“天法国”皇朝者。
十两先前才被白米与伍宝宝的出现弄得心绪不宁,仍处于混沌的状态,如今又来了难以接受的娘亲,脑海乱作一团,模糊一片,没有任何反应。
“既然皇上是十两亲母,快,快!一对新人来敬茶,多谢娘亲养育之恩啊!”不识趣的朱不三竟拉着伍穷、十两,要他俩跪在雪无霜跟前,奉上香茶,磕头礼敬。
“我不会向你敬茶,也不希望你到婚宴来!”十两被朱不三之言惊醒过来,她双手紧握粉拳,咬牙切齿痛恨道,一点也不能接受这位拋弃自己与爹爹不顾的娘亲。
朱不三刚扶着雪无霜欲坐在椅上,十两的话却叫皇上不能坐下,场面极为尴尬,又好生失望。
在旁的侯小神淡淡道:“皇上为了公主婚宴,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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