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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残影断魂劫-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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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爹也杀了,继位后却不理教务,一门心思只知修炼什么七煞真诀,放任神教日日衰颓。既然你无能管理,为何又要夺此大位?只为着显显风光?祭影教有今日之果,都是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父子造成的!千秋霸业全毁在你这个混账东西手里,你竟敢将一切责任推给梦琳?”他说话时剧烈喘息,显是尤为激动,先前的冷静嘲讽早已不复存在。南宫雪听了这样的语气,心里猛的一震。

江冽尘大怒,喝道:“本座所为,轮不到你来非议。只会躲在暗处装神弄鬼,说些不三不四的鬼话,算什么好汉?你给我滚出来!”袍袖一拂,带起一阵掌风,向着角落中的一根石柱击去。他在那声音说话时,表面虽是一脸漠然,实则却是始终在留神分辨传出方位。到得如今才终于确定,内力也是在他长篇大论的指责时,早已积蓄充足的。这一击出,石柱登时四分五裂,连带着周边大大小小的岩石也一齐崩塌,簌簌而落,待地面烟尘散去后,果见那石柱后出现了一个人影,倚壁而立,银袍拖地,眼神中满是和江冽尘相同的高傲,正是残煞星暗夜殒。

江冽尘一见是他,原本如狂涛决堤般的愤怒瞬间平息,脸上显出少许欣慰,有些难以置信的低声说了句:“是你?”暗夜殒冷哼道:“你以为是谁?”

江冽尘仰头靠着椅背,略微歪着脑袋打量他,神色悠闲,说话却如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微笑道:“殒兄弟,原来你还活着。”

暗夜殒冷笑两声,跨前一步,戟指骂道:“我自然要活着来取你狗命!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江魔头,你已是坏事做尽,恶贯满盈!看到我没死,你一定很失望罢?哼,我就偏不如你所愿!你想让我死,我就更要好好的活,我要活着来看你死!”

江冽尘叹道:“你误会了,本座从未真正怨怪过你。当年只是恼你不听我的命令,擅自行动,去刺杀韵贵妃。后来你失手遭擒,我也是为此才置之不理。但你和她都是不肯退半步的强硬性子,她又尽占上风,我只以为你已经死了。那时我很难过,就在教中专门给你建了一座灵堂,每年上香吊唁。你现在如果想看,也是办得到的。另外你以前的房间也始终留着,没给新任总堂主入住。”暗夜殒冷笑道:“多谢你的好意!那灵堂还是给你自己留着享用罢。今日死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江冽尘道:“这么有信心呵?还是你这六年又得了特殊际遇?殒兄弟……”暗夜殒道:“住口!不准你这样叫我,只会令人觉得恶心!谁是你的兄弟了?当初瞎了眼睛,曾跟你做过朋友,我引以为耻!”

江冽尘道:“其他人尚可理解,但我一向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我?现在这群正派小贼,都是你引进来的罢?除你之外,教中再没旁人有这本事。”暗夜殒道:“是又如何?”江冽尘低叹道:“你也要亲手毁了本座基业……看到你没死,并且武功大进,我很高兴,同时我也替你可悲,竟会堕落到跟正派小贼同流合污,实在让我失望!”暗夜殒还没答话,绝焰叫道:“死到临头,还敢出此狂言?殒少侠弃暗投明,回头是岸,那才是上上之选。难道一辈子跟着你这魔头做些伤天害理之事?”

江冽尘冷笑几声,声音尽显苍凉,道:“少侠?本座还真没想过,有朝一日,你的名字也会和‘少侠’有所相连?”暗夜殒道:“我不在乎什么少不少侠的称谓,我只要杀了你,一生的心愿就算了结!”江冽尘冷冷道:“这群正派狗贼武艺低微,自知非为本座敌手,就想利用你来杀我,就算你侥幸得逞,但你以为在他们心里,你这满手血债还洗得清么?到时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真是笑话,你以为他们现称你一声少侠,就当真以侠义道敬重于你?殒……殒少帅,你自己想一想,不如与本座联手退敌的为是。”暗夜殒道:“那是我的事。这些人能留给我时间,让我亲手解决了你,我就感激不已,此后就算再给他们杀死,我也认了。”

江冽尘闭目不语,许久才语带叹息的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愿意回到本座身边,以前发生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你仍然是我的左右手,又或是我们合作,地位平等,谋取天下之后,共掌大权,你看如何啊?”暗夜殒怒道:“呸!让我跟你这个贱种魔头合作,下辈子都别想!你别再东拉西扯的盅惑我,我意已决,今日是生死之战,要么只有一人活着,要么同赴黄泉。你用残影剑对付我啊!就让我来看看,这把被魔鬼诅咒过的剑,你费尽心机,千辛万苦才夺过来的魔剑,到底能带给你多强的进步!出剑罢!”

江冽尘道:“残影剑不在我手里。六年前梦琳离开总舵的时候,你不是也亲眼见到的么?按理说,这一件事,你是最不该来质问我的人。”暗夜殒怒道:“少来拉拢我给你作证,当初一念之差,竟错信了你这魔头,被你的阴谋玩弄于股掌之间,我想及至今,依旧后悔莫及!就为残影剑,你害死了梦琳,又杀了自己老子……”江冽尘打断道:“本座确曾亲手弑父,但先教主绝非我亲眷。”暗夜殒一怔,对他是否私生子一事不以为意,道:“就算不是你亲爹,也总是待你如父之人。你可以问问所有的祭影教徒众,当年先教主待哪个人有待你一半的好?”江冽尘道:“那是他另有目的,他误以为我是另一个人,全力栽培于我,仅是为了报他的自身大仇……其中复杂的很,我就算说了,你也不懂。”暗夜殒道:“我也没兴趣听!只要你杀他们一事属实,也不怕别人觉得我没出息,我就是为最爱的女人报仇来着!”

江冽尘淡淡道:“先教主是本座所杀不假,梦琳却不是我害的。”暗夜殒怒道:“到得此时,你还要狡辩?梦琳死去六年,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地下,尸骨未寒,你敢在她灵前再说一遍?!”江冽尘冷笑道:“死了六年仍然尸骨未寒?你当她是什么?是僵尸还是鬼怪?”暗夜殒听他这种避重就轻的回答,更是气得目眦尽裂,胸中填塞的一团怒火如要爆炸。江冽尘略为前倾,道:“我看这是有人设下迷局,想陷害咱们自相残杀。说本座为残影剑害死梦琳,这话你是听谁说的?”暗夜殒怒道:“你不用知道!你只要回答我,梦琳她……她到底死了没有?”江冽尘道:“自然是死了。”暗夜殒道:“有这一点就足够了,所以我非杀你不可!”

南宫雪看到这一幕兄弟反目相残,心中究是不忍,一咬牙奔出了队伍。李亦杰在她衣袖处拉了个空,急叫:“雪儿,快回来!”南宫雪只作不闻,冲到暗夜殒身边,苦苦哀恳道:“求求你,不要这样,或许其中真有某些隐情是我们不知,假如你当真心比金坚,任他再如何花言巧语,你也不会改变本意,听他解释一下又有何妨?反正他如今伤重,就算耽过了子时,也是无望再修升成魔!”

暗夜殒心想这也不错,南宫雪的话句句击在了他心坎上,同时回想从刚才以来,自己一直疾言厉色的喝骂,江冽尘却没摆过一点脸色,始终是耐心作答。与他相处十几年,知道他和自己一般,都是心性极高之人,平日里受不得半点委屈,今日能如此迁就,看来感情也像是出于至诚。又记起从前两人结伴出使任务时的默契,闲时研讨武学的一拍即合,共同哄梦琳开心时的智计百出,自己也曾深深爱过,对此自有分辨之能,也觉他对梦琳是真心爱慕,绝不是装假,他贪图权利不错,会为残影剑杀人也不错,但说是他眼也不眨的害死梦琳,真是不大相信,又或是不愿相信。这些日子虽然每提起他就恨得咬牙切齿,但独自一人时也常念起不少欢快记忆,深心里是并不愿与他决裂。如果真能给出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或许真可握手言和。这些念头他是任何人都不会说,甚至连对自己也不愿承认的。表面仍是板着脸,装作若无其事,冷冷的道:“好,那你就解释,我听着。”

第二十五章(35)

江冽尘被南宫雪这一搅和,内心的自傲全涌了出来,不愿举止全得仰仗一个女人的帮忙。而且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她说让自己解释,自己就依言解释,浑似一个被随意摆布的木偶,这份羞辱难以容忍,顿时失去了化解误会的兴趣,冷冷道:“没有必要解释了。既然你根本不信任我,说再多也是无用。你认为梦琳是我杀的,那好,就是我杀的,不听旨意的统统要杀,包括你也一样。你记好,容忍你几句,并非是纵容你无法无天。本座已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仍然一意孤行,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南宫雪急道:“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江教主,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说清楚呀!梦琳究竟是怎么死的?”江冽尘道:“不是说得够清楚了?就是本座杀的。”暗夜殒全身都似罩上了一层冰寒煞气,咬牙道:“好……好!很好!”一把将南宫雪推开,高举折扇在身后一挥,移步站定,喝道:“你们谁都不要插手!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仇怨,只有我俩才能解决!江魔头,瞧我不起么?你给我站起来!”

江冽尘冷冷道:“本座觉得应该站起来的时候,自会站起。”暗夜殒怒喝:“站起来!”折扇挥出,扇柄距他额头已不过一寸。江冽尘叹了口气,道:“也罢,那就做个了断。”迅速向侧一偏头,抬手挥开他手臂,转身站起,从宝座底端抽出一柄长剑,迎上暗夜殒折扇。两人俱是以快打快,以狠斗狠,片刻间已拆了十来招,大有不将对方砍成碎块不罢休的气势。身侧各自形成一圈无形气流,近身之物尽被绞杀。风声呼呼作响,剑气流转碰撞,连周边的烛火也抵受不住,接连熄灭数盏。两人在厅中游走作战,从东首斗到西首,又从西首动到正中,所及之处,众人纷纷退避,墙壁上划出了道道刻痕。

这场生死决战令观者无不眼花缭乱,心下均庆幸与之烈斗的不是自己,否则怕是连一个回合也走不过。还有些对武学极为痴迷之人,旁观时也不忘细看招式,思考破解之法,但还没等这一式想罢,两人又已堪堪斗到十招之外。也有人慨叹魔教功夫高深莫测,要是继续留存,对武林实是个大祸害。两人所使的不少精妙绝学,是正派中人见所未见,也是在外从没施展过的武艺,不想全力拼杀时,竟还能产生如此气势。

陆黔低声道:“江冽尘还未尽全力。”李亦杰转头望去,见他一剑劈下,削至暗夜殒颈侧,如是一挥至底,立时可将他重创,然江冽尘却是剑势一顿,转了个圈子又向他身前袭到。这变招不算明显,唯有自身也是精通武学的高手才能看出。此后江冽尘出招狠厉稍减,剑势平缓不少,暗夜殒应对时吃力感骤降,他一觉出此变,怒道:“以前每次比武,都是你在有意相让,今日生死之决,难道你还要让我?”折扇出击如狂风暴雨,越来越快。江冽尘神情冷淡,旁人也看不出他心下正作何想。

又连过几个回合,江冽尘体内阴寒之气突然逆袭而上,又加毒性催动,反复冲撞,如同掏心挖肺般的痛苦,故意卖个破绽,借势被打退一步后,站在原地默默调息,极力压制,面上表情并无变化,似乎冷静如昔,但他自知所受内伤极重,一口血终没忍住,从嘴角漏了出来。这伤与耳力无损,已听到风声飒然,几枚暗器对着自己激射过来。想以剑封挡,手臂酸软得怎样也抬不起来,想趋旁避让,内息仍在翻搅,腿上也是全无力道,竟是半步也移动不得。那暗器不管有无喂毒,若是真给击中了,对于现今状况无异火上浇油,到时四散的真气将再难平息。左右无策时,暗夜殒忽然移步挡在他身前,抬起折扇各处击打,将暗器逐一扫落地面。江冽尘心中一喜,阻塞的经脉竟自行打通,内力复归流转如常,脸上也有了难得的笑意,一手扶在暗夜殒肩上,低声道:“果然够朋友……”暗夜殒转身挥开他手,怒道:“别以为我是对你安着什么好心,不过是不想让你先死在其他人手里。只有我才有资格杀你!别人不配!”说话间折扇连攻,又已进入缠斗。

江冽尘笑容逐渐消失,脸色愈加转冷,动手时再不顾忌,连出杀招。

南宫雪低声道:“留神炸药。”李亦杰心下一凛,他到此时还没看出那宝座有何古怪,似这般比斗,剑气乱飞,万一一个不巧,正好砍中机关可就糟了。虽还未能确定,但也是宁愿相信暗夜殒所说不假。于是向旁挪动,站到了侧面观察,全神盯住的不是比武,而是那张座椅。

几乎已斗过了百来招有余,暗夜殒腾身纵跃,从江冽尘头顶翻过一个跟头,落在他背后,举扇向他后脑砸下,江冽尘旋身闪避,回手一剑斩在暗夜殒左肩。暗夜殒这一招却是有意为之,不惜卖自身破绽为饵,借他不及转臂的空当,提起折扇,照作短剑一般向他当胸刺去。江冽尘甩脱长剑,顺势一招“分筋错骨手”拿住暗夜殒脉门,“喀喇”一声扭断了他腕骨,拽着他瘫软下的手腕扬起,两人手臂同时高过头顶,自当中为顶点,向两侧倾斜。江冽尘反手推出一掌,击在他拳上,就听细小的断裂声连绵不绝。那掌力似有形质,得以向前蹿动,暗夜殒右臂自手掌起始被击碎,劲道一路流动,前臂,上臂的骨头依次粉碎。剧痛之后,一条手臂好似失去了知觉,再也拿捏不住,折扇脱手,“啪”的落地。江冽尘抬脚踏上,精制的扇柄顶端逐渐出现了道道裂痕,向四面扩散,纹路越来越是密集,裂口也不断增大,终于爆裂成一堆碎块。两人目光都是注视在此,暗夜殒眼神中露出不舍,江冽尘则尽显自得,停了停才冷笑道:“胜负已分……”

正在此时,暗夜殒神情陡然一变,嘴角荡开狞笑,左臂一振,袖口中猾出一柄尖利的单刀,猛地向前一推,捅入江冽尘右肋。霎时溅开一蓬血花,两人前襟衣袍全被喷洒而出的鲜血染红,暗夜殒握刀的前臂也染满血迹。这一击如电光火石,众人全都始料未及。原来这也是出于暗夜殒精心设计,他此前故意以右手折扇与江冽尘对战,就是要使他放松警惕,以为自己武器未易。而真正的杀着却是早已藏在左袖中的单刀。拼着废掉一条右臂,舍命一击,江冽尘未及防备,果然给他得手。

人群中已有窃窃私语:“成功了么?”“太好了!快杀了这魔头,杀了他!”

江冽尘眼神淡漠,就如被伤到的是个毫不相干之人。视线落在他推到面前的手臂上,那刀已尽数没入身体,只剩下一截刀柄,那只染血的手也就握着这截刀柄。江冽尘只默然凝视,却是不发一语。

暗夜殒狞笑道:“死罢!”手上猛地用力,向前急奔。江冽尘几是双脚同时摩擦地面,向后倒退。半空中划过一片细密的血珠。直推着他奔到了角落,江冽尘背部撞上墙壁,才算停止,那刀因这一撞击,又在体内一挫。

暗夜殒见江冽尘全无反抗之意,想到马上就可手刃这个死仇,大喜过望,喝道:“结束了!”正要转动刀柄时,江冽尘忽地抬起视线,眸中虽仍现死灰,却也罩上了一层杀意,冷冷的道:“这么轻易就想杀了本座?”

暗夜殒见他这般神情,心中突感惧怯,转而才意识到自己身前空门大开,右臂已废,左手钢刀一时又不及拔出,尚无应对之策,江冽尘袍袖突然拂起,一股巨大劲力向他推去,正击在胸腹之间,暗夜殒竟连立足也已不稳,被直击飞了出去。那力道极大,连带着钢刀一齐震出,半空中无力捏持,钢刀坠下,带着满刃的鲜血向旁滚了两滚,拖出一条浓厚的血痕。

江冽尘双指并拢,向前疾点三次,隔空点穴。暗夜殒刚一落地便即中招,穴道被封,动弹不得。却也并没怎么慌张,心想:“看你能将我怎样?”

江冽尘一招使毕,下一招仍是相同套路,但这一次的劲道却比先前蛮横许多,每一指都透出股极大劲力,中者穿皮透骨。风力破空之声连起,尽头总是一声空洞洞的闷音。暗夜殒眼看着自己身上现出一个个小孔,偏是无计可施。每一指都透体而过,特意避开了心脏肺腑等要害,要他全身剧痛,一时却又死不掉,只能生生地受尽折磨。一缕缕鲜血从洞眼中渗出,没多久就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江冽尘仍觉他受刑不够惨酷,袍袖大力一拂,带出一阵狂风,同时将厅中的烛火席卷而起,裹挟在一处,张袍击出,火苗聚集成了一个大火球,投向暗夜殒。先沾上他袍脚,不断向上攀升。暗夜殒所穿衣料极易引火,一触火源,蔓延速度快得惊人,没多久就烧上了腰间。只感皮肉烧焦,火舌与所佩饰品相撞,噼噼啪啪的暴响,衣服贴紧身体,烧灼肌肤,带起连续的“嘶啦”声,全身浸在一片滚烫中,那痛感犹如整个人被撕裂,成了无数零碎的肉块。尤其是身上先被穿透的孔洞,一经火舌烧灼,更是痛得几乎窒息。但他意识还是极为清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烈焰吞噬,终是束手无策,那般绝望、痛苦无过于斯。心脏阵阵紧缩,越揪越紧,喉咙似乎也被大力逼住,喘气加倍困难。他呼吸越来越急,可供吸入的空气却越来越少。全身上下,还能转动的仅剩颈部,只好高昂起头,躲避着火苗的侵蚀。但这一行动,却连暂时延缓的效果也无。火舌很快又烧上胸口,热浪扑面而来,这时真正感觉到了烧心的剧痛,体内就如心脏灼烤冒烟,那烟非要及时宣泄出来。他本来在江冽尘面前死撑面子,强忍着不喊痛,连痛苦的表情也未稍显,但如今再也抵受不住,仰头惨呼道:“呜……呃……呃啊!……呃啊啊!!……”但他叫喊持续也不甚长,火苗越过前胸,很快就蹿上喉咙,似乎将他声音拦腰掐断,逐渐又盖过了嘴巴。堵住鼻孔。暗夜殒眼神上翻,看向穹顶,随后又向下扫落,想再看自己从小用到大的那柄折扇一眼,还没落准方位,火苗又压过了他双眼,卷上头发。暗夜殒脑中最后的影像现出了楚梦琳温柔的笑颜,却也在此刻永远定格。

第二十五章(36)

众人见他全身都在着火,连头发也卷了进去,已是尽失人形,只能看到一团扭曲的火体。从火焰中飘出一缕缕白烟,在他身前旋绕。那魔教的烛焰热量又高于寻常炉火,只在他被彻底卷住后,没过多久,火苗越缩越小,最终自动熄灭,而暗夜殒不仅烧得尸骨无存,连灰烬也没剩下一把。这一生狂傲之人,死时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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