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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残影断魂劫-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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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陆黔道:“她或许是很坚强,但也够可怕的。不过谁知是否危言耸听?魔教武功高深莫测,凭她就能悉数破解?”南宫雪叹口气,暗自沉思良久,道:“她说……壁上的武功,是专门破祭影教的?魔教武功本就怪异,既要破解,必然更要反其道而行之,这叫做以毒攻毒。在常人看来,就成了十分古怪的了。”程嘉璇道:“那又怎样?你真的打算去练?”她爱屋及乌,对祭影教不但久无怀恨,反而有了一份亲切之感,仿佛那也是自己的出身之地一般。

南宫雪道:“魔教已然覆灭,不足为道。可我想的是,如果让师兄去练壁上那套心法,或许就能将积存下的魔教邪功化解,以后就再没那些困扰。塘中的水可提升功力,却需有一定累积之人才具功效,是以只有师兄有所反应。”陆黔听她最后一句结论,顿时满脸不快。努力想从腹中寻出些不适之感,以证明自己内功高强。

南宫雪越说越起劲,拉过李亦杰的手,道:“师兄,快过来。你体内的邪功太过强盛,长年压不下,除不尽,或许就为此时因缘,一举了结这个祸胎,好将其连根拔除。”李亦杰苦笑道:“我的内伤要真有那么容易治好,大内的御医就早该给我开药诊治了,怎会一拖六年?”南宫雪道:“治不好,也得死马当活马医,快盘膝坐下,维持脑内空明。”几乎是将他强按到了地上。李亦杰苦笑道:“我是死马……”还想推托,找了个蹩脚借口道:“我不大识字。练内功容不得一点差错……”南宫雪道:“不识字也没关系,我来念给你听。陆师兄,要是我有哪里念错,烦劳你代为指正。”李亦杰苦笑道:“雪儿,你严肃起来,怎么比师父当年还严格?”南宫雪正色道:“闭嘴,我是为了谁好?这是要救你的命啊!闭上眼,快点。”李亦杰苦笑着盖起眼皮,脑中却无论如何静不下来,千头万绪一涌而上,挤得脑子都快兼容不下。就听南宫雪念诵口诀的声音句句传来,起初不以为意,逐渐却觉与曾练过的魔教功夫果有对应相抗之能,想到将来情况再糟,也不会糟过带着一身内伤,半死不活的现状。在江湖中行走,与其一直当个不能牵动内功的废人,不如尽早来个痛快了结。也就不再抗拒,依言练起功来。刚在穴道中聚积起一股真气,体内便自然而然的生出魔教功力相抗。当年他自己习练多年的华山派内功就是被这股力道压下,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此时那口诀功法却似引力一般,连这一股微薄之力也给牵了出来。两者在体内激荡、互撞,依口诀运起之气却始终平和,调节着这两股力道,果然比前几次发作时都好了很多。

南宫雪见李亦杰身子晃了晃,头顶冒起丝丝白气,真现出些习练内功有成的模样。她也只在传闻中才听说过,上次在论剑林看孟安英教导李亦杰,曾暗照秘笈练功,确然神速,其中却未见任何迹象。果然魔教的功夫是只求速成,却不论扎稳根基。她是最近才知李亦杰有这困扰多年的顽疾,当即就急的了不得,不知该寻何种药石来才好,眼前终于得获治愈之望,是绝不肯再轻易放弃的。在此事上,李亦杰更偏重于顺其自然,听天由命,还不如她在意得多些。

第二十九章(6)

陆黔见两人自行练功,都不搭理自己,修行内功时最忌从旁打搅,若是稍有闪失,害得李亦杰内伤发作而死,今生今世是再别动与南宫雪结为连理的念头。这心法古怪,他可真不敢贸练,或许只有修行过魔教内功之人才能有法融会贯通。这以后他就得寄希望于没到手的那本秘笈了。在石壁上四顾张望,发现除心法之外,偏角还有不少人形图样,正一来一往斗得激烈。通常这种情状,定然一边是魔教中人,另一边是那位前辈本人。陆黔心道:“江冽尘修习六年的是七煞真诀,早已不仅仅是那前辈所知的分量了,要对付他,练这一点还远远不足。不过魔教功夫真是厉害,我两者都来学上一学,将来他做他的第一高手,我便是做天下第二,屈居在他之下,也能甘心了。”于是专心看起壁上图形。他只有一人死记苦练,既无动力根基,也无别人在旁鼓励,只凭着那一点信念,可比李亦杰他们要辛苦得多。

程嘉璇只因壁上所载乃是与祭影教为敌,对其厌憎已极,将那具骸骨咒骂得就差没从坟墓里活转来。又见边上几人各自练功,自己闷得无聊,李亦杰两人太过古板,现在去吵他们,除了挨一顿骂外,再没一点好处。何况他们不过是练功疗伤,尚不足成大患。倒是陆黔盯着图形看得津津有味,手上不断比划,指尖捏诀,脚底踏着方位,一副莫测高深神色,这就看得她甚觉不快了。拉着他衣袖嚷道:“喂,你别练这功夫,我不要你们相互为敌,打得你死我活。”陆黔道:“谁说我要跟他拼命?拿鸡蛋碰石头有什么好?”程嘉璇喜道:“当真?那可太好了,你要一直记得这句话。”陆黔道:“我自己说的话,记不记得,关你什么事?”程嘉璇叹口气,心想除了自己之外,也难再找到另一人始终对江冽尘甘愿臣服。转念又想,图形还是非看不可。这么大一处武功漏洞,若是给正派人尽皆知,那可不是说着玩的。要能先看得纯熟,等他问起时,原模原样的转述出来,还不成大功一件?或许江冽尘念着这份恩情,以后能待她好些。于是也瞪大双眼,更认真地看了起来。

既如此,几日间四人便始终围着这块石壁打转,彼此间又互不干涉,倒也相安无事。李亦杰初时体内仍有剧烈排斥,时日一久,功力此消彼长,纯阳一路真气大增,渐渐能压制住那一股邪气,而因是一体双修,史无先例,这两者并未相互吞噬,而是逐渐融合,化为一路,全积淀在丹田中,一旦调动,则齐涌齐息,体内再无冲撞之异相。等功力运使纯熟,本已不需旁人相协。南宫雪却是实在关心他,即使默默不言,也要寸步不离的相伴他左右,以便时刻照看。

陆黔看图每有不解处,思考些时,就先胡乱找条路子顶上,反正他这边只论招式,就算有甚问题,也最多是学得不对,还不至于受严重内伤。但对秘笈的渴盼却是与日俱增。以前只出于对奇货可居的贪图心思,这回却是真正没它不行。若无魔教功法的详细讲解,只怕他这么照着死物参寻,一等真遇上对手,仍旧是不堪一击。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那“知彼”还须“知尽”才成,最怕的是一知半解,自作聪明,那等于是通好空子,就等旁人来钻。

最不顺的还属程嘉璇,她对武功本就是懂得些皮毛,看到那些刻板的图形,只见其外形不俊,于此中之道却是看不出什么精妙来。既无兴趣,也就全无痴迷武道,欣然忘食之感。倒是越看越累,头晕眼花,眼皮不时地就耷拉下来。最初强逼着自己看,坚持过没几天,就觉实在枯燥乏味。给逼得狠了,最后竟至一见那几幅图就犯瞌睡。她的责任心有些片面也算得极强,再怎么觉到厌倦,一想到能让江冽尘喜欢自己。就勉强打起精神,哈欠连天的拼命看下去。有时刚想在边上小憩一会儿,才一合眼就立即睡着,做起梦来。再醒时,就恨不得拿着皮鞭抽死不争气的自己。睡眠能来得如此快法,程嘉璇也觉讶异,倒像这功夫是专学来催眠的一般。不禁无比想念从前在宫中夜夜失眠,辗转到天亮的日子。最后在半睡半醒间,终于有了个主意:“与其让我这么模棱两可的看些雏形,正误难辨,只怕走不了多久,还要忘个干净。不如就直接带他来这里看,反正山洞也不会飞走。就不知那些岔路我还记不记得?嗯,沿途都作过些记号,一定能找到的。”想通以后,她也就堂而皇之的偷起懒来。

就这样过得几日,李亦杰已是大致练成了壁上心法,与魔教内功合二为一,实力更是大增。好像体内流动的血也不再是以前那个无能的自己。其实魔教心法确是极为厉害的功夫,只不过他此前总也压制不住,难以融汇,这才蹿起为患。壁上将功夫进境分为几层,李亦杰从最粗浅的练起,每日都有大大小小的不同进境。而据此为凭,也可参考自己练功是到了何等阶段。南宫雪除了坐在边上鼓励他,也就再帮不上什么大忙。

这天终于大功告成,李亦杰将真气流转一番,丹田中升起一股热乎乎的气息,盘绕一圈后,重新降下,收转自如。经几日来的艰苦,终于有了回报,以后也再不会为时不时躁动的气息发愁,怎不令人喜极!与南宫雪两人相互庆贺过数遍。但他心里还搁着一块心病,如不能尽早取回七煞,毕竟是放心不下。时常忧心忡忡,道:“雪儿,索命斩还在江冽尘手里,我……”南宫雪道:“我知道,待你练好武功,咱们早晚是要从这山洞里离开的。可也不知为何,心下总有些舍不得……”李亦杰叹了口气,道:“很正常的,在一个地方待得久了,陡然离开,谁的心里都不好受。如果可以,我倒也想与你在这洞中隐居,与世无争,逍遥快活。可惜外头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处理,那些……都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希望你能理解。”

南宫雪应道:“不错,我自然是理解你。身为堂堂武林盟主,整日窝在山洞里,还成什么样子?你自然还有理想、抱负。并非我有意泼你冷水,可是,你知道出口在哪儿么?”

李亦杰尴尬一笑,道:“这位前辈修那座石壁遮掩尸体的事儿,倒是给了我很大启发。或许真正的出口,恰恰也是隐藏在某处墙壁之后,让咱们都上自己眼睛的一个当。”环顾四周,似乎每一处洞壁,都有可能处于怀疑之列。最终随便寻定一处方位,双掌并击。只听得轰隆一声,响逾数里,那墙上土石一块块散落下来,通路一望无际,同时也全给石头埋了。

南宫雪乍舌道:“这……这……”刚才洞壁垮塌虽只一瞬间,却仍能见去路幽深难侧,向远处不断延展。李亦杰也惊愕于自己竟有这等功力,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讷讷道:“我……只是随便一推啊。怎么就会……”南宫雪最在意的还是李亦杰的身子,道:“师兄,功力蔓延如此之远,想必是大耗内力。你……没什么不适罢?”李亦杰抬起双手,有些陌生的望了望掌心,又在双臂自上而下的敲打一番,耸耸肩笑道:“没什么呀!雪儿,你别担心,我现在可连一点疲累感也无,体内还是感到真气充沛的很。”南宫雪欣慰一笑,道:“那就好,我也放心啦。师兄,看来那壁上心法并无夸大,的确就是魔教功夫的克星。而你如今身兼四家内功所长,或许正因这场因缘,得能成就一番绝世功业呢!”李亦杰笑道:“这么说,是江冽尘将我困在这洞中,我才能阴差阳错的练成神功,还一并治好了困扰多年的内伤。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他?”南宫雪随着他说笑,道:“是啊,咱们正派子弟以仁义为本,向来知恩自当图报。”李亦杰笑道:“可惜我实在有点没良心,他这样帮我,我还要去摧毁他的基业,算不算恩将仇报啊?哈哈!”

陆黔一见那劈开通道的架势,就知自己现在是远远不及。以他功力,只怕连以双掌轰塌一面墙壁都还办不到。妒忌得两眼发红,嘴上就冷嘲热讽起来:“李兄,用得着这样么?我们都知道你一得真传,神力惊人,但也没必要这个炫耀法,拿自绝生路来冒险。”李亦杰听他提及此事,心头的确有愧,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道:“我不是炫耀,的确是无意之中……”陆黔冷笑道:“无意之中,办得到我有意之中尽全力也办不到的事,这可比炫耀更气人。”李亦杰无话可说,嘿嘿干笑两声,道:“那现在怎么办好?总不见得将石头一块块搬开了?只怕边角与墙壁塞得严实,没那么易办。”陆黔道:“搬啊!否则还想怎样?除非你有本事再将石头炸成粉末。我看还是趁着有些力气先动手,等到时候想搬也搬不动,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李亦杰笑道:“是啊,你不说我倒忘了。真饿得慌,等出去以后就打几只野味,好好饱餐一顿,填填我的肚子老兄。”陆黔冷笑道:“学成了高强武功,单用来打野味,真叫糟蹋。”

李亦杰不再理会他奚落,刚要去搬石头,犹豫了一下,重又退回。缓缓走到那具尸骨旁,双膝着地,竟就直挺挺的跪在她面前,道:“前辈,多谢您倾囊传授,大恩大德,永不敢忘。您尽管放心,就算不是受您托付,我也定要灭了那为祸世间的魔教。如今各地分舵已然收归朝廷,总舵一众妖人尽剿,贼窟已毁,只剩下现任教主江冽尘尚自存活行恶。或许他是个比您那仇家还疯狂的魔头。前任教主不过是想一统江湖,再至拿下京城,坐上皇位,野心终是有限。而那七煞魔鬼却是一心想做世间至尊,甚至不惜化身为魔。既为您遗愿,也为天下苍生,更为了我和他的一点私仇,(嘿嘿,前辈可别嘲笑我没志气)晚辈也定当诛灭首恶,还天下一个安宁。望您在地下,也能瞑目。”说完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咚咚有声。

第二十九章

南宫雪心下感动,也随着跪了下来,道:“前辈,是您留下的武功,救了我师兄一条命,倾尽举世赞美,也不足表小女满心感激于万一。但愿您在地下,能与那位孟郎重逢,永结同心。小女每年凡得闲暇,都会来此地祭拜,愿您在那边平安喜乐。”说着也俯地磕头。

李亦杰又道:“前辈,晚辈还有件事想麻烦您。这山洞千回百转,不知何处才是出路。恳请前辈指点。”又磕几个头后,抬起头向那端坐的骷髅张望,想寻出些不同来。记起古墓中的石像,忙转头去看她手势,这一看却是失望,那骷髅双手拢在胸前,已经腐烂得只剩几根白骨,瞧不出什么形状了。看来她就算留有线索,也未藏在手上。

正一筹莫展,南宫雪道:“师兄,咱们来安葬了前辈,让她入土为安罢。”捡起地上几串首饰,在指间轻轻抚摸,指尖便是一阵清凉触感,材质光滑,极是舒心。叹道:“这真是好看,几乎没有几个女子,会面对这些首饰而不动心。”李亦杰道:“或许就是魔教前任教主抢了她去,那以后给她佩戴的。她逃跑时匆忙,连首饰也来不及摘。沿途又不敢丢弃,就怕会留下线索。可到她死时,还是念着她的心上人,对那老魔头送的东西,就算再精美也不愿戴在身上。哎,也真难为她了。”程嘉璇也走了过来,双手捧起珠宝,哗啦哗啦的把玩着,轻声自语道:“看来那位前任教主还是真心喜欢她,就可惜她不领情,哎,以前那情郎有什么好?如果是……他……也能送给我这些珠宝,我开心还来不及,岂有不要之理?他俩是郎有心,妾无欢。我……我和他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苦笑了两声,强打起精神,道:“咱们把首饰再给她戴上,好不好?那前教主待她很好啊,可她活着的时候不知回报,现在死了,到底要让她接受一回。总是让人家白白付出,该有多可怜。”她说这话,一半是如爱慕江冽尘般欣赏那前教主,不忍他所爱无果。另一半却是将他与自己划归一类,也就自然希望,受到全心讨好的那人能领受这份好意。

南宫雪道:“不成,这位前辈既然亲手扔掉了首饰,就说明她一点儿也不稀罕。就算她……已不在人世,可她的灵魂还在看着,我们怎能违逆她心愿?那才成了真正的恩将仇报。”说着轻轻抬起手,想将那骷髅扶起。手指才触到她肩,忽然就如戳进了沙堆中似的,立即透出个洞眼,而孔洞中一大绺细沙般的白灰洒了下来。

南宫雪吓了一跳,不敢再碰她遗骨,道:“这是怎么……回事?”陆黔冷眼旁观,这时说道:“我想她既然是那老魔头的情人,死了也没多少年头,这洞中阴冷,照理说是不该这么快腐烂成白骨。或许是她将心法及遗书通篇刻完之后,就服下了一种烈性毒药,能将尸体催朽成这副惨象。”程嘉璇道:“是不是……她觉得自己身子已经脏了,所以宁可彻底毁掉这具皮囊?”此事众人本都料想得到,但听她如此直白说出,还是感到心里不大舒服,好像吞下了什么脏东西。

陆黔见气氛太过尴尬,有意打趣道:“别说得那么难听。行了,咱们不妨来猜猜,她那个负心汉孟郎到底姓甚名谁?嘿嘿,该不会就是你们那个师父孟安英罢?他那个样子,我还真想不出年轻时能有多么英俊,竟能令一个连魔教教主都动心的女子爱得他死去活来。”李亦杰怒道:“你胡说!怎能是我师父?”南宫雪则怒道:“胡说!谁说他是负心汉了?”两人一听旁人辱及恩师,同时大怒,但男女有别,所怒的关键却也是各自不同。

陆黔笑道:“别动这么大肝火,我只是说说而已,好,就算他不是孟老儿,可负心汉的罪名还是跑不了的。他还不够负心?这位前辈这么爱他,被老魔头掳走也非她所愿,只不过是被玷污了清白,那男人就不要她了,他看重处子之身,倒比看人家对他的感情还更重些。如果是我,只要她还能安然无恙的回到我身边,我就谢天谢地,立马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她当老婆。”

南宫雪气得满脸通红,道:“闭上你的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是那人的错。女人都最重贞节,等真爱上一个人的时候,自然希望能把自己完完整整,干干净净的交给他。如果先失身他人,不管有意无意,总之是有愧于情郎,自忖卑微,无颜再相见。若是不走,日后即便有幸结为夫妇,平常相处时,就算嘴上不说,心里总会有阴影,任凭空口白话,承诺再多也没用,谁又能管得了深心念头呢?与其如此,等到两人相对无言,在周而复始的柴米油盐中磨灭了最初的爱,还不如在感情尚存时就离开,至少留下了一份美好的回忆。长痛不如短痛,他也总能找到另一个心爱的女人,再去过安生日子。女人心爱着他,只希望他幸福就好,绝不能容忍为己之故,让他在外头受人戳脊梁骨,回家后还要装出笑脸来安慰自己。她不能让他受这样的屈辱,宁愿一切痛苦都由自身担负。不是那孟郎嫌弃她,是她自觉已经没资格爱他。我敢担保,要不是她自行选择离开,而回到孟郎身边,他是一定会接受她的!”

陆黔听着南宫雪噼里啪啦的一通教训,张口结舌,道:“雪儿……我……我只是就事论事,你这么激动……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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