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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残影断魂劫-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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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亲王道:“照臣看来,不如顺其自然。凌贝勒越是急等答复。咱们就越是给他耗着。倒看他能忍到几时?如果他真有耐性,甘愿为此扮一辈子的疯傻,臣也无话可说。不过凌贝勒该懂得此中得失,想必不会做那赔本的买卖。”

顺治沉吟道:“此法虽然可行,却不免要拖延甚久,迟恐生变……有没有一劳永逸的法子?”

福亲王道:“真要说嘛,倒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别看凌贝勒还是个孩子,却极能沉得住气。想逼得他尽早动手,就不得不用些过激的法子,才有望奏效……”顺治喜道:“那还等什么?快说,别卖关子了!爱卿便是会吊朕的胃口!”

福亲王顿了一顿,一字字的答道:“速立太子!”

顺治一怔,脸色立时沉了下来,道:“这算是个什么法子?现在立了太子,岂不正中某些不臣之士下怀?岂可对他们如此迁就?”

福亲王道:“不,皇上误解臣的意思了。立太子,并非真立凌贝勒。而是请皇上预先将万事部署妥当之后,在所有阿哥之间,另外挑选出一个,赐予太子之位,并昭告天下。那时凌贝勒被逼到绝路上,再不造反是不成了。如果他还对皇位贼心不死,就一定会立即有所行动,那也是他最后的翻盘机会。”

第三十二章(2)

顺治长叹一声,道:“这可要难倒朕了。朕也知道,现在外头风言风语,传得极为严重,分明是捕风捉影之事,偏能给他们说得有板有眼。但朕其实从未有意改诏。不仅是为遵守与韵贵妃的承诺,也是因为玄霜着实当得起这个座椅。只不过我渐渐觉得,他对于长久滞留于贝勒之位,很是不满。朕也由此觉得,他的个性还并非最佳,偶尔未免偏激太甚。暂时不立太子,是为了能让他多磨练些时,但这位子一直便是给他留着的。朕也不知最初的谣言是如何出现,宫中向来是一传十,十传百,竟至……”福亲王宽慰道:“皇上要往好处想想,要不是为此,您还看不清凌贝勒的真实面目。假如贸然将皇位传了给他,日后只怕会后悔莫及。”

顺治面有忧容道:“以前看准了玄霜,也就从未再加深想。实则在朕的众位皇子中,仔细选来,没一个及得上他。仓促之间,又立谁为太子的好?”

福亲王淡淡一笑,道:“既然要做,就做得彻底些。皇上索性选个最差劲的,凌贝勒一见差距如此之大,心中必定不服。到时才会顿失耐性,一意造反。藏着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如此行事另有个好处,凌贝勒是您的亲生儿子,将来即使不立储君,也能封上个亲王当当,手中权力同样不小。只要他还有未死贼心,对咱们就仍是心腹大患。不如趁此机会,借得他谋反之名,革兵权、削封号,再遣入宗人府思过,就可彻底免除祸患。同时,摄政王正有意栽培他,为的是日后加以利用,这样做无异于断去摄政王一臂,与您摆脱其操纵大有益处。”

顺治轻哼一声,道:“有些事即使想得到,也不一定做得出。但你考虑过没有,君无戏言。假如随意任选一名庸才上位,日后处理了玄霜,也不能就反脸不认。到时他做得皇帝,事事不通,大清江山岂不要毁在了他手上?到时,朕同样是罪人。”

福亲王淡淡一笑,想着事况进展究竟仍是如自己所料,心怀大畅。听顺治语气,显然对此已动了些心思,只需要一个万无一失的保证。语速缓慢的劝道:“没有真正昏庸无能的君主,只有暗怀私心,辅佐不当的臣下。等皇上另行立储,臣等一干旧部也必将竭尽全力相辅。大清的江山社稷,乃为祖宗福荫庇佑着,必能长盛不衰。这人选么——”劝人时该当讲求技巧,若是如连珠炮般甩出话来,对方最多给唬得一愣一愣,事后对你说了什么,根本全无印象。尤其谏于一国之君,更加不可如此。抱定模棱两可的态度,慢条斯理,简言细语,再时刻留些余地,暗示最终决策之权仍是在他。此时意见往往能受采纳,断断不该强要将他说服。否则即使他当时迫于情势,应承下来,从此久怀激愤,作为高高在上的君王,随便寻个借口,往轻里说也能定个革职查办。福亲王劝谏的多了,渐渐摸清此中规律,很多时也不过是代皇上将迟疑难决的心理话说出来罢了。是以他久驻官场,长年顺风顺水,颇受历代皇帝器重,正缘于此。

顺治皱了皱眉,起身在室内缓步而行。他即是一时动怒,说出几句气话,但还指望着能从玄霜身上教导入手。众皇子中,他不能不说确为有所偏爱。连年以来,最大的心血和栽培之力,还是花来看顾着玄霜,也常要他以一国之君的规矩,严于律己。先不提寻常言行中,便就时常潜移默化的暗示传位之意。就说当着他和韵贵妃的面,甚至在沈家祠堂,也是亲口应承过的。后来心意有变,恰好赶上各地匪患加剧,起义军也是处处拔地而起,疲于应对国务,恰好假此因头,将敕立太子一事暂时拖了下去。如若真依福亲王之议,到时各项俗成事宜亦必将有所变动。朝堂纷乱之际,再值内忧外患,暗怀心思之人正可浑水摸鱼。还真不敢轻易下这等重大决策。况且就算查清属实,得知自己的儿子将他当作仇人,也不是一件开心事。这闲乱游走,一来是为整理思绪,二来也是为不必与福亲王面面相对,须得立即回答他的问题。

过得许久,好不容易想出个借口,道:“朕熟读汉人史书,当年三国战乱之时,以诸葛孔明何等经天纬地之才,尚自扶不起一个后主刘阿斗。其他人又济得什么用?此事关系重大,朕得妥善考虑一番,福亲王先请回罢。”

福亲王道:“皇上——”也从椅上站起,跨前了一步,还待再劝。须知打铁得趁热,他已将事理讲明到了这一步,如果皇上顾全大局,就应按自己所言行事。假如仍是犹豫难决,便说明心中仍难割舍父子亲情。稍后给他自行设想,只怕他一时心软,又搁置下来。则自己一番苦心劝说,自不免都白费了。这时门外忽然有个太监来报,李大人求见皇上。顺治心下正烦,随手一挥,道:“不见!去打发了他,告诉他朕正忙着。”随后余光瞥见背后的福亲王,方觉后悔。这一赶走了李亦杰,旁边还有个更难应付的脚色等着。他势必又将追议改诏一事,迫得自己为难已极。虽说避得了一时,终究避不了一世,但能暂将今日局面应付过去也好。说不定过得几日,脑中开阔了不少,能拿出个主意来。刚欲转口延入,那太监带些慌乱的禀报道:“可是……李大人说,终于有了凌贝勒的消息,正急于向皇上报喜。”顺治闻之大悦,道:“那还愣着干什么?快请!快请!”

过了会儿李亦杰急奔入殿,满身的灰尘仆仆,尚不及打理,可见确是刚得到消息,便急急赶来,忠心可表。到了顺治面前,正要行君臣之礼。顺治急道:“免礼。李卿家,玄霜他怎样了?”此时不加掩饰,关心之情尽显。一旁的福亲王见苗头不对,不禁微微皱眉。

李亦杰道:“皇上别急,卑职找遍了紫禁城内外,哪里都没有凌贝勒的消息,宫中侍卫也说没瞧见。卑职心中焦急,一边安慰着韵贵妃,甚至打算到宫外张贴皇榜寻人,又或是请武林中的朋友代为打听。卑职眼下还是他们的盟主,大伙儿再不愿,也会给我这个面子。后来,还没等出宫实施,就听说凌贝勒已经自己回到吟雪宫了,且是安然无恙,实乃幸甚!”

顺治心道:“你只说最后一句,不就成了?倒害朕平白操了半天的心。”福亲王也先言不由衷的跟着“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一番,才开口问道:“皇上,这是所为何事?凌贝勒那边……有什么不妥么?”

顺治道:“哦,你还不知。耀华可有对你提起过,昨日驱鬼时玄霜神色有异,忽然起身大笑,随后就跑出去了?朕恼他口出不逊之言,几个萨满法师也趁机危言耸听,实在可气。一时未遣人去寻,只想着宫中安定,他也不会遇着什么危险。小孩子闹脾气,发泄一通就过去了。谁知他这一跑,竟就失了踪,当晚也是整夜未归。韵贵妃当时带着小璇在附近寻找,直到天明,无计可施之下,这才来禀告朕。哎,她也真是糊涂,怎么就不早些说?耽误一夜,也不知会有多少变故。当时有不少臣下都打发了去寻,李卿家也在其中,还是其中最为上心的一个。好,李卿家,玄霜虽然不算你找到的,但这份功劳,仍然重不可没。朕绝不忘了赏赐。”

福亲王不卑不亢的道:“能找到凌贝勒,固然可喜可贺,那都要仰仗皇上的洪福啊。不过,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又不是三岁小儿,怎能随随便便就闹脾气?也不知会害得皇上和娘娘有多焦心。”

顺治道:“孩子么,哪有不犯错的?朕以前年幼之时,也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总之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又向李亦杰问道:“你见过玄霜没有?他……现在是什么状况?”

这话问得隐晦,李亦杰却已深明顺治之意,答道:“可喜可贺!凌贝勒已恢复正常了。他对前几天的事,脑中还稍有记忆。想到给大家都添了许多麻烦,很是过意不去。本想立即到乾清宫来磕头赔罪,但又怕皇上不肯谅解。而且他这几天折腾得太厉害,现下身子十分虚弱。韵贵妃要他先躺下休息了,卑职只匆匆见得一面,想到皇上还急等消息。不待久候,就忙着来禀报您了。”

顺治闻得玄霜无碍,心中甚是喜欢,耳中听来,任何事都仿佛是极好的了。道:“不错,自是他身子要紧。朕稍后就摆架吟雪宫,亲自去探望他。韵儿也累了一夜,未尝安寝,朕也正好去瞧瞧。”

福亲王见好好的一桩事原已水到渠成,现都给李亦杰搅黄了,实是气不打一处来。低声道:“皇上,不可啊。凌贝勒闹这出离家出走,摆明了是想重新赢得您的注意。他做错了事,本应登门赔罪,皇上又怎能先一步去探望他?那岂不同于向他做了妥协,好教他诡计得逞?”

顺治微有不悦,道:“福亲王用词未免太重。小孩子同长辈耍耍小性子,不过是寻常的情绪展露,怎称得上‘诡计’二字?”

福亲王低声道:“皇上,忠言逆耳,您可千万记着老臣所言。不可因凌贝勒一时之善,就忘了他的叵测居心,怎知那不是他的新一重战术?太子一事,千万拖不得,此乃国家根本大计啊!储君立,则朝野定、四海平——”

顺治冷冷的道:“朕是请福亲王做个参谋,怎么,现在就要喧宾夺主,妄想干涉朕的决定了么?未免逾矩太甚罢?”

福亲王谦称:“老臣不敢。”却已是恨得牙痒痒,向李亦杰问道:“李大人,据闻凌贝勒一向娇生惯养,这一夜只怕过的挺辛苦罢?别是在某个大街角落里窝了一夜?那可真委屈他这堂堂的阿哥了。不知他可有向你说过,是在何处歇宿?”

李亦杰道:“当时凌贝勒累得慌,我也正赶时间,没顾上多问。不过听他所言,昨晚上都跟承王殿下在一起,也没吃什么苦。还要多谢王爷款待得周到。说好不容易把礼钱还清,这会儿又欠下了新的人情。同您福亲王府还真是有缘。”

第三十二章(3)

福亲王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个得意的笑容,道:“哪有此事?回皇上,昨晚老臣并未见过凌贝勒,甚至连他失踪,也是刚才听说知道。耀华也有不少布置下来的功课,哪能抽得出空陪他谈心?”接着装出痛心疾首之态,道:“皇上料事如神,看来所作凌贝勒品行不端之猜测,确为属实。这孩子可也真是的,怎地任何一件小事,都要扯上几句谎?又要牵连老臣在内?不过……他不肯交代真实行踪,只怕里头也有点问题。不知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去了……皇上,这样的太子,您敢立么?”

顺治心中又腾起一阵烦躁,简直不知该相信哪一方才好。半晌才道:“别说了。随朕一起去看看,是真是假,总能有个定论。”

福亲王倒也乐于前往。到时借题发挥,自能再给他找出些差错来。先出外替皇上张罗轿子去了。这边李亦杰赶上一步,深深一揖,道:“皇上,卑职有一事相求,请您成全。”

顺治大出意料,道:“这是做什么?李卿家,你跟朕还见外么?有任何事,尽管提。只要是朕办得到,就定会满足你。”

李亦杰道:“多谢皇上。”然而他既得皇上亲口允诺,却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忸怩了半天,脸上瞬间罩了一层潮红,道:“说来惭愧,卑职也知皇上国务繁忙,劳烦多有不妥。不过依卑职之力,确已不及……您权势通天,耳目遍地,这个,是卑职的一点私事,说来,着实难于启齿……”

顺治看了他这副情态,心中已料到了七八分。笑道:“私事?是女人的事?”

李亦杰一惊,更显局促。他这位武林盟主,此时却成了个被人撞破秘密的小孩。讪讪道:“皇上……怎么知道?”

顺治笑道:“这有何难?谁不知道在你李卿家身上,就要数儿女情长的纠葛最多?你又是个好面子的英雄,若是自己的事,砸锅卖铁也要坚持一个人扛,不愿领外人恩惠。只有你所在意的女人出了事,你又束手无策之时,才会为她放下身段,向别人求助。怎样,朕猜的有没有错?”

李亦杰面色更红,道:“皇上目光如炬,卑职在你面前,是藏不住秘密的……”

顺治道:“抬举了。朕作为国君,每日里同那许多心思各异之人打交道,要是这点本领都练不出,那岂不是要被人家玩弄在股掌之间?说来倒也讽刺,在这宫里,文武百官莫不臣服。但真正能同朕说上几句真心话的,却也寥寥可数。除了韵儿和汤少师,就剩下李卿家你了。朕当你是兄弟,也就不避讳什么。其实你进宫不久,朕就知道,你不但是韵儿的救命恩人,而且,你一直深爱着她罢?”

李亦杰大惊失色,手足冰凉,道:“这……这……卑职……”没想他的举动,即使处于江湖之远,又已过去多时,但只要皇上有心彻查,仍是能一桩桩的重新翻出来。顺治叹了口气,道:“并非朕刻意去查,很多事,朕不介意睁一眼,闭一眼。说得太清楚了,谁都不快活,那又是何必呢?却偏生有些人企图邀功,代朕将身边之事尽数查清探明,再来禀报请赏。朕也没法子,有些无关紧要之事,就叮嘱他们不必声张,塞点银子,足够封住他们的嘴。这些人对朕,总不敢如江湖上的无赖一般,每几天就索要一笔……朕不想做个不开明的皇帝,不能连别人心中想法也去干涉。想归想,只要不起暴动,也就是了。你二人相识在先,朕却借着天子之便,横刀夺爱,胜得也不够光彩。你怪不怪朕?”

李亦杰忙道:“不不,卑职只是一介草民。即使当了武林盟主,也是整日刀林剑雨的闯荡,极不安定。而韵儿跟着您,贵为皇妃,不仅一世衣食无忧,更能享有高不可攀的地位、权势,这些都是卑职给不了的。韵儿生性柔弱,她……她是个需要人呵护的女孩子,怎能伴着我过风餐露宿,朝不保夕的生活?再者世道大乱,江湖上每日死伤者重,在皇宫中至少有一份保障。总而言之,还是跟皇上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归宿。卑职不能因为一时自私,而耽误了她。不瞒皇上,起初我确是有些不平之气,但等真见过皇上,才输得心服口服。您比我聪明,比我年轻俊朗,比我富有,比我有才识,比我高高在上,比我懂得哄人开心。卑职也就释然,应该多谢您这些年照顾韵……韵贵妃。卑职只要还能在宫中当差,即使是个最低微的小官,只要可以留在她身边,时刻看着她,就已知足。”

顺治点了点头,道:“你也懂得说,她是朕的韵贵妃,朕又怎会待她不好?其实两人若真心相爱,便是相濡以沫、贫贱相依,也是一种幸福,何须讲究虚华的名头?如果韵儿心里有你,朕也可以让你带她走。或者赐你一个爵位,给你们风风光光的置办一场婚事。身为皇帝,就该以家国大业为重,不能为女人委屈了将才,这也是朕的规矩。‘不爱江山爱美人’本没什么错,只是那一类人,不适合当皇帝。如果有一天,朕当真爱一个女人胜过了皇位,我就先一步离开皇宫,带着她云游四方,做一对神仙眷侣,绝不因儿女私情误国……不过李卿家,恕朕直言,朕见过那许多女子,对她们到底是情真意切,还是逢场作戏,一看便知。朕想韵儿,她对你并无男女之情。或许,是将你看作一个值得她敬重的兄长。有些时,亲情是永远也不可能转化为爱情的,你明白么?”

李亦杰听他言谈间,对沈世韵虽也疼爱有加,却绝不可能独宠她一人。这原也易于料知,历来帝王之爱,便该是雨露均沾。**任何一名妃嫔,不论往昔如何恩宠无限,等得年老色衰,宠爱都再无望维系长久。苦笑道:“不错,就连称卑职是她的哥哥,都是皇上给卑职面子。朕祝愿皇上和韵贵妃百年好合,琴瑟和鸣,可不敢有任何过了头的奢望。再说,卑职也有负于另一个真心相待的女子。她叫南宫雪,是我在华山练功时的同门师妹。前几个月,我把她气跑了,至今仍无半点音讯。可我……我又的确是为了她好……”说着将自己对南宫雪的一番用心良苦向顺治讲了一遍。又道:“师妹的性子,一直颇为刚硬。每遇事定与人据理力争,很有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势。如果自己没错,就绝不向强权低头。我们都觉得她有几分女中豪杰的派头,她也常自称为‘南宫女侠’……”想到南宫雪曾说,要与自己做一对江湖上人人称羡的侠侣,到时两人又该有个合称的名号。念及往事,心头一阵酸涩,又道:“可是单凭一股意气,假如武功不足以横行天下,那仍是步步艰辛。雪儿在华山派,也算得上是较为出色的女弟子。然而到了江湖上,一旦碰到真正高手,那点防身功夫根本无济于事。她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的奔波在外,祸福难料,我……我着实放心不下。”

顺治道:“朕听懂了,她留在你身边之时,你担心因你的身份,而连累到她。但等她孤身在外闯荡,你又恐怕照应不及。这也确是十分矛盾。不过,别担心了,等朕的人一找到她,我吩咐他们给南宫女侠讲明误会,邀她进宫来与你团聚。你道如何?”

李亦杰心里一阵感动,如今能设身处地为他着想之人已不多了。但这份恩情他却是领受不起,道:“不,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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