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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残影断魂劫-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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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杰心里一阵感动,如今能设身处地为他着想之人已不多了。但这份恩情他却是领受不起,道:“不,卑职并不想与她重聚。在消灭了七煞魔头之前,我不敢奢谈儿女之情。只请皇上能够打听出她的所在,告知卑职,让我能知她还平安就够了。至于那误会……如若向她说清,卑职了解,以她的性子,必将会不顾一切,立即前来,那便是违背了卑职起初一心保她平安的本意……卑职希望,她能在某个隐蔽的所在,找到一个好婆家,过一份平静的生活,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卑职即便不能亲眼所见,得以听在耳中,亦足堪慰平生。请皇上成全。”

顺治满是无奈,对这个死心眼的多情人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道:“怪不得你师妹会被你气跑,换作任何一个女孩子,也是从此不想再睬你的了。李卿家,你什么都好,惟有这……哎,你分明最重情义,却为何如此不解风情?在你师妹的眼里,不论贫富贵贱,都只有你一个,才是她生命中最为重要之人。你不能领会她这份情谊,不予回应,那还罢了。但你一门心思催她嫁人,叫她如何自处?跟你又解释不清,万般无奈,只好暂时躲开你了。可怜她给了你时间,你仍是弄不清楚。”

李亦杰道:“卑职不敢给她一个无法实现的承诺,拥有而后失去,比从未拥有更残忍得多。您知道,那七煞魔头丧心病狂,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他又认定是我逼他杀了暗夜殒,一心要杀我报仇。雪儿曾落在他手上两次,已害得我提心吊胆,惶惶不安。如果再有第三次,那我……简直不敢想。上次凌贝勒脚腕断折……”顺治道:“对,就是他伤的,朕都知道。此人近日屡作大案,犯我江山基业,罪无可恕。朕也想将他就地正法,只是派出去的兵将无一人是他敌手,不免令人忧心不已。况且他也极是狡猾,每次作案后,都能很快逃得无影无踪。”

李亦杰恨恨道:“这个该死的缩头乌龟!有种的就出来真刀实枪干上一场!皇上,卑职枉为盟主,却放任武林中出了这一个无耻败类,惭愧无地。”

第三十二章(4)

顺治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他在朕统管的天下处处为乱,朕尚未说自己枉为人君。李卿家,你我如能同心合作……朕的意思是,由你出面,平息了各地起义之军,让他们也与清军协作,一起对付七煞魔头。集众人之力,或许还能有些胜算。假如这外患未平,咱们自己人却先在私底下斗得一团乱,那算什么?是以朕时常在想,好比摄政王和肃亲王那一干人,若能暂将夺权之心安定下来,一力歼灭反贼,或许局势……还不至于到今天这一步。”李亦杰听他谈及政局,插不上什么话,惟有沉默聆听。许久后顺治一笑,道:“朕一想着这些事,就不免出了神,让你见笑了。哎,春宵苦短,人能在一起相守的时日是不多的。在有望之际,就该牢牢握住,别等得日后再来悔恨。你还下不了决心,不如朕就替你做主,找到南宫女侠后,你就娶了她为夫人。朝夕相伴,也好方便照应。只要让她时刻不离你左右,七煞圣君再厉害,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伤到她。宫里能相帮置办你们的喜事,正可让大伙儿在一起乐上一乐,恰好这皇宫,也闷乏了这么久。”李亦杰忙推脱道:“这个万万不可。我只拿雪儿当作一起长大的小妹妹,并没爱过她……我,我不能欺骗她的感情啊?就请皇上做主,给她说合一门有些来头的亲事罢了,也好让她日后……即使我死了,也能有个依靠。”

顺治笑道:“朕倒是盼望你早些成亲,那就再不会动韵儿的脑筋了。”见他神色立转惶恐,一脸急于解释的老实相,不由得哈哈大笑。最后道:“朕给她另说亲事,难道彼此间倒反有感情了?他两个可以培养,你们怎么就不能?别这么扭扭捏捏的,说定了,即使朕将来当真指婚,也唯独看好你们二人。你就当作买朕的面子,也得跟南宫女侠好好的白头到老。她的下落么,只要她还待在这个世上,朕就一定查得出来。到时盼着贤伉俪同来朕身边扶持,你二人正直仁义,绝不会私下惹出是非,将大权交给你们,也好放心。这全是出于一番求贤若渴的惜才之心,但请李卿家不负朕望,勿要拒绝。”李亦杰闻言,自然又是千恩万谢了一番。但对于正式入朝为官,便有些含糊其辞。外头福亲王候着轿子,久等他两人未出,不得已只好寻了个太监入去相请。两人才发现一时谈得投机,竟忘了要紧事。互相自嘲几句,出门上轿。福亲王早已等得不耐,对顺治还得表面赔笑的扮顺从,看到李亦杰,就没什么好脸色了。然而李亦杰心情正好,对他无端的白眼全没放在心上。独个福亲王气得胡子大翘。

众轿夫知道皇上心急,奔行时也都卯足力气。很快到了吟雪宫,顺治和李亦杰、福亲王三人各有各的焦灼,轿子刚一停稳,就立刻都赶了过去。见殿中只有玄霜与程嘉璇二人,玄霜正坐在正面一张太师椅中,双手捧着一个茶杯,默默喝茶。听得太监通报,僵硬的转过头颈,就如突然恢复了精神般,当即抛下茶杯,半跪行礼,唤了声道:“皇阿玛……儿臣给您请安。”

顺治看了玄霜恢复如初,心里也是欣慰,连福亲王说他极富机心等情都暂略不计,关切道:“玄霜,前几天你病得很重啊。如今可大好了?”

玄霜毕恭毕敬的道:“多谢皇阿玛关心。儿臣前几日突染恶疾,劳顿宫中各位叔伯为我劳心伤神,感激愧疚,并集于怀。那时神智不清,有过许多异言异行,私下想来,委实难安,甚而无颜再与皇阿玛相见。不管曾胡闹说过什么,皆因邪秽作乱,实非出于儿臣本心。但现在,也许说什么都晚了,皇阿玛再不会相信,儿臣从今往后,是永远失去皇阿玛的疼爱了……”说着话眼眶“唰”的红了一圈。

他说得可怜,程嘉璇心中也是一阵酸楚。顺治也并非无情之人,叹道:“你这孩子,尽说些什么傻话?朕怎会不要你?人吃五谷杂粮,都是会生病的。有些是身上的病,有些是心里的病,有了病就要医,等得痊愈之后,仍能康健如初。从未听过哪位君主以病罪人。”摸了摸玄霜的头,道:“你病中胡言,眼下既是都过去了,一切既往不咎,朕也就当作从没听过。所有儿子中,最喜欢的还是你了。以后你要拿出比往日更大的成就来,行不行?”

玄霜道:“多谢皇阿玛包容!其实今天皇阿玛还愿亲自前来探望,心里尚有儿臣一席之地,我便是立时死了也不枉。此恩此德,儿臣今生永不敢忘。日后必以更为出色的政绩相报,不枉皇阿玛相恕之情!”说着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

顺治叹道:“起来罢。”等他战战兢兢的站起,忽又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朕近来在想,让你住在吟雪宫,算不算亏待了你?可还适应?”

玄霜听得出他言外之意,正是在试探自己那风水抵触之说,忙道:“皇阿玛取笑了,儿臣能在宫中有一住处,已是天降恩典福泽,安敢再生怨言?”但那风水一说,也不能全盘否认,自相矛盾,又加上一句:“儿臣心想,只要一个人行得端,立得正,庞杂邪祟再强,也近不了他的身。有句俗话叫做:‘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假如轻易被鬼魅上体,八字轻重仅为原因之一。最为重要的,是他自身是否有能与邪祟之气引起共鸣的污秽之息。儿臣今后端正态度,一心一意为大清出力,做皇阿玛的好儿子,且看还有什么邪魅能伤得到我?”

顺治颔首不答,见他仍不愿承认串通萨满法师的谎言,稍感失望。但转念一想,也或是他担心受到怪罪,才加隐瞒。倒为他能圆得滴水不漏之才暗中赞叹。口中发誓尚在次要,关键的是从心底里真正改正,那才比任何保证都有效。心中一阵柔和,道:“这些天你闹得够了,叫御膳房里多做些山珍海味,给你补补身子,好生调息。等过得今日,诸事照旧。”玄霜恭敬应下。

福亲王在背后耐不住,轻轻拉了拉顺治衣袖,示意他‘是时候揭穿了’。顺治却尤有不愿,宁可相信玄霜还如自己印象中的纯真善良,一般无二。而他能忍下,福亲王却绝不肯错过这大好机缘,笑眯眯的走上前,道:“凌贝勒,本王听说过一句话:只有离开了家的孩子,才能意识到家的温暖,你现在莫非正是归途游子?外头不比家里,对于平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阔少而言,定然要吃比常人更多的苦。如今将近入冬,天气也渐渐冷下来了,天黑得更早,独自在大街上,饥寒交迫,真不是好玩的。哎!多可怜的孩子啊?不知是哪家好心人收留你过的夜?到时真要送上份厚礼,郑重感谢他一番。”

玄霜想也未想,道:“哦,我跟承王爷在一起啊。我们几乎谈了一整夜,他跟我真是越来越有共鸣,将来也一定是个王霸之才。唔,对了,就像你一样,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在我皇阿玛跟前,大赞贵府待客仁厚,又讲明了索要重礼。咱们先来讲讲清楚,正好我也是要答谢你的,不如就趁此机会,一并算我还了你的人情?”说着假装凝神思考,轻轻扳动着几根手指,口中还在计算着将人情债换作礼钱,该当如何折算。

此言大出福亲王意料之外。本来他料想玄霜与上官耀华交好,或许是随口扯上他,又没想到自己会在一清早前往乾清宫,这才露了马脚,眼前要做的便是证明给皇上看。自己当面发问,他回说时总该换一位大官府上去住,而言辞前后不一,便是最好的破绽。却没料到他对着自己也敢扯这个谎,答话时面不改色,好似原本就在陈述事实一般。这突来变故击得他一时发懵,最后不得不临时改变了计划,讪笑道:“凌贝勒……到得此时,再找这种借口,又是何必呢?好像也太晚了点儿,皇上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你说到了我府上,我可压根儿没看到过你啊?”这话出口时气势已无端降去大半,毕竟你没看见与人家当真没去,中间还是差了老大一截。

果然玄霜眨了眨眼,表情看来极是调皮灵动,反唇相讥道:“哦。可是我也没看见您啊?”

福亲王见他这狡黠之态,便知他又有了鬼点子。果然玄霜滔滔不绝的说了下去,道:“小侄到府上拜访,不声不响总嫌不大礼貌。本来是打算去向您请安的,可您不在。承王爷跟我说,他的义父晚间时常不在家里,或许十天中倒有八天在外头。而且每次出去,身边都会跟着些个打扮各异之人。低声交谈,也不知究竟在密谋些什么,神神秘秘的……”

福亲王面色大变,他为了篡权,早已在暗中笼络实力,与各府中人都有些交情。每次与之商议时,的确皆是选在半夜。而为掩人耳目,常叫对方易容改装。就算扮相再奇怪,只要面对面也瞧不出本人就成了。现在给玄霜嬉皮笑脸的揭穿,假如皇上顺藤摸瓜,不知能探得出什么来,心里总觉着发慌。

玄霜可不管他正备受煎熬,纯为自己反客为主,占取守势而暗中欣喜。道:“对啊,这种情况,通常是他们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找个僻静所在谈谈!那是个什么地方呢?据我们两个深思熟虑,估计王爷是在……”这一次福亲王再也按耐不住,打断道:“什么?”

玄霜笑了笑,道:“在酒馆喝酒?还是在赌场试试手气?王爷您也上了年纪,却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每日里不是吃便是玩,过得倒也快活?”

第三十二章(3…U…W…W)

福亲王咬了咬牙,经这一番地狱到天堂的大肆颠倒,还真有些承受不住。但这样一来,也就只好顺着他,干笑道:“是了,昨晚还不是跟几位王爷在一起,到外头喝醉了酒,也就胡乱睡了一宵,今早才回府上。那时贝勒爷已回宫来了,倒不知犬子招待您可还周到?”想到这一回虽能将夜夜不归之事掩盖过去,但毕竟还是在皇上面前出了大丑,自己不在府上,却一口断定人家未曾到访,甚至一个劲儿的鼓吹另立太子,最后也不过是终于一个误会。何况福亲王位高权重,每晚不安分些待在府上处理公务,反还夜夜笙歌。时值多事之秋,他如此放纵,分明是没将大清基业放在心上。福亲王为官多年,还从未栽过这样大的跟头。对玄霜又是佩服,又是忌惮。想到上官耀华暗中留心着自己行动,又在外头没口子的乱说。这一回能告诉玄霜,下一回又不知另要告诉谁?暗中打定了主意,回府后定要寻个借口,将他骂个狗血淋头。见顺治看向自己的眼光中,带上了几分不满,惟有硬着头皮加上一句:“也是本王疏忽了,虑事过于武断,教皇上困扰。耀华平时从不带朋友回府,不过你跟他关系很是亲密,非同等闲,这个……或许便有不同。”

玄霜摆了福亲王一道,大获全胜,心里正自得意,笑道:“是啊,我和承王爷是好朋友,为他说几句话。世伯千好万好,就是管教儿子太过严格。别总是让他关在府里,平时有空,也该多出去走动走动,增长些见识,顺便多攀些交情。往后给世伯办事,才能更为利落。现在这年头大家玩儿,不是拼谁的力气大,而是比谁的脑子好,只要肯动脑筋,没什么办不到的。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功,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你不吃亏啊。”

福亲王干笑道:“凌贝勒教诲得是。”玄霜笑道:“客气,客气,几句废话,不登大雅之堂,还不敢对王爷‘教诲’。如此,你就让他时常进宫,哪怕是信步闲逛,也能走出几分不同来。皇宫是最好的历练之所,一天抵得上外头十年。看看我,就是自小在宫中长大,够不够做这个例子?”福亲王只有苦笑,心道:“你的确是满肚子的鬼心眼,其他的小孩比不上你。我们家耀华已经够不安分的了,你还叫他跟着你混,到时就敢骑到我的头上来了!”脸色僵硬的拢了拢衣袖,道:“皇上,臣家中还耽着不少公务,不打扰您父子相聚,其乐融融,臣就先告退了?”

众人正笑作一团,还没空搭理他。只有玄霜听得清楚,忽扮惊诧,在身上胡乱摸过几下,叫道:“啊哟,我好像有什么东西,昨晚上留在贵王府,忘了拿回来,失策!失策!”福亲王暗中咒骂:“你这小兔崽子,恁的麻烦!又在弄什么鬼了?”面作慈和微笑道:“却不知是贝勒爷的什么宝物?本王恰好便要回府,去寻了给您送来,也就是了。”

玄霜道:“不过是个值不得什么钱的小东西。物与人之间,意义互有相异,关键是你如何看待它。既是我粗心大意,怎好劳动王爷代我跑一趟?自然是随您一道过去了。”福亲王道:“那也太麻烦凌贝勒,本王府上家丁众多,随便寻哪一个跑这一趟,岂不省事许多?你大病初愈,就该在房里好生养着。”尤其加重了“大病初愈”之音,带了几分恶狠狠的神气。

玄霜只作不觉,道:“哎,让我寻个借口多好,偏要揭穿我。王爷您就是这点不好,行事太过老古板。皇阿玛,我也实说了罢,我另有点事与承王爷说,是想趁此,名正言顺的去看看他。”其实他心里是正为此放心不下,想到江冽尘有意找上官耀华的麻烦,作为兄弟暨同盟,不能不为他担心。

程嘉璇忍不住笑着插话道:“你不是刚与他分开么?这才多大会儿,一转身又有话说。倒真像人家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福亲王正忙于派人调查程嘉璇身世,听她开口,视线便在她脸上多打了一会儿转,本想直接开口询问,又担心太过鲁莽,打草惊蛇。尤其是当着皇上的面,没拿到真凭实据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这份暗亏他刚才已吃过一回了。

玄霜笑道:“你懂什么?这是我们男人间的交情,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小丫头给我闭嘴!”李亦杰也叹道:“才多大点年纪,就学会了欺负女孩子?”玄霜道:“所以才说,英雄出在少年,有志不在年高啊。”

顺治听着众人笑闹,也觉一阵温馨,发话道:“都是年轻人,话题难免多些。既然他俩玩得来,咱们也别多加干涉了。不过,玄霜,你记着多加小心,别玩得太晚。”玄霜满口答应,随在福亲王身旁蹦蹦跳跳,催着他整顿一番,又牵着他手出门,几乎是将他拖出了宫。程嘉璇想到玄霜年纪轻轻,结交朋友之能便已极强。为何自己跟他朝夕相处,就没能得到一点儿“真传”?

等玄霜和福亲王去得远了,李亦杰不愿同时见他与沈世韵的面,再要撞着两人亲亲热热,心里就更在翻搅不适。先一步告辞了出来。然而他前脚刚走,沈世韵也从内室转出,低唤一声:“皇上……”

顺治见她翩然而立,那一份最初令自己倾倒的风姿依然不减。身形瘦弱,包裹在宽大的衣袍中,很有几分弱不禁风的娇媚。然而眼中却似含了些不与人知的烦恼,忍不住问道:“韵儿,你怎么了?现下玄霜平安无事,你不开心么?”

沈世韵轻叹一声,那边程嘉璇也已识趣退下,复正过身面朝着顺治,道:“臣妾有一事,心里好生委决不下。也或许是我想得太多……可是能找到玄霜,还不知是福还是祸呢。”

顺治道:“这句话朕就听不懂了,能找到玄霜自然是好事,看他说话的神气,精神的确已是全然恢复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揽过了她肩,走到圆桌旁坐下,又宽慰道:“同朕说说,也让朕来帮你一起参详,且看你是否杞人忧天。”

沈世韵似是犹豫片刻,不知该不该说,顺治一面将她搂紧了些,意示安抚。沈世韵心中一暖,道:“臣妾是觉着,玄霜即使人回来了,可他的心思不在这里。连续几天,他都与这宫中的气氛格格不入。而且,他对臣妾是冷淡多了,说话也时常爱搭不理,几乎是有意的疏远。女人在这些事上,有天生的直觉,莫不是为我往日对他管教得严了,因此心中怀忿难平?哎,在他还很小的时候,我就有志于将他培养成一位文武双全的人才,逼着他学这学那,做任何事,都得按着规矩来。不过,臣妾又能有什么办法?宫廷中争斗如此激烈,若不多加在意,将来怎当得起国之栋梁?同时,也不能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顺治听到她话里隐约提起立储一事,顿时极不痛快。他还用不着每个人都来提醒自己。这些人意见相左,划分为两个党派,一边是支持他早立玄霜,另一边则是望他深思之后,再下决断。两派整日里尽在争斗不休,想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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