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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残影断魂劫-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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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憎恨,加上固有怨气,才可使这份元灵之气最大限度的实现聚集整合。他的不甘,也会与你的执念融合在一起,打造出最完美的魂体……世上再没有以仇敌献祭,更令人痛快之事了。看着他们在你的脚底辗转哀号,任由你摆布,却无法挣脱自己注定的命运。看着你即将达到巅峰,他们不仅无力阻止,还会为你的飞升添上砖瓦之力。我最喜欢,感受每人临死前,那种深刻的绝望。南宫雪不是从来信心充沛么?不是击不垮么?不是妄想做圣人,普渡济世么?那好啊,我正身在苦海之中,就让她的鲜血、肉体和灵魂,先来救赎我罢!”上官耀华恼得难以遏制,拽住了他领口,怒道:“你听好,你想死我管不着,李亦杰,我没有兴趣管。但你要是敢伤害阿雪,我现在就杀了你!”

江冽尘眼中闪过一丝疲倦,他虽然一心追逐成魔,但在这途中看尽人世悲欢离合,只觉无尽的杀戮已不能再如最初一般带给自己享受。许多时他也常觉厌烦,倒宁可做一个寻常王者,平平静静的受人供奉。至于征服世间众生界,实已累得无以复加,单一处九州大地,已令他几近耗尽半生心血。更畏惧的还是假如真有那样一天,享得一时之欢愉,却从此失去追求,此后的无尽人生,不也全然丧失了意义?再多的百年,千年,也不过是空虚的煎熬。但他仍是尽量避免深想,既已步步鲜血的走到今天,便是再也回不了头,除非撑到终点,或许事况另有转机,否则也只能从高空跌下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但这些年来足以支撑的东西,却早已在不断的杀戮征伐中土崩瓦解。这场战斗,至始至终,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战斗。瞟了上官耀华一眼,苦笑道:“既然这么担心她,为何还要娶平家小姐为妻?别跟我说是为了成全李亦杰?”

上官耀华闻言大窘,一手甩脱他衣袖,道:“父母之命……我娶何人为妻,与你何干?你不觉得,自己的闲事管得太宽了些?”江冽尘不答,问道:“你还要她么?”

上官耀华一怔,这句话似乎触及到了心头未敢深想的隐秘。心脏砰砰乱跳,而人当太过激动,或是难以置信时,往往便会选择装傻,好让旁人来亲口确认他的设想。脱口道:“什么?”江冽尘见他这副失态神情,心下已自明了七八分,淡淡一笑,道:“我说南宫雪,你还要不要她?”

上官耀华神色大是慌乱,失声道:“你……你别乱来!我要不要她,为何要对你说?”江冽尘道:“如果我可以帮你,让一切如你所愿,你也不肯对我讲?”

上官耀华眼神闪躲,道:“但是……但我绝不会横刀夺爱,怎能抢兄弟的老婆?”话虽如此,仍有几分掩藏不住的希冀显露于外。江冽尘进一步紧逼,道:“但李亦杰并不是你的兄弟,他二人也并未拜堂成亲,你难道不知?为何仍要逃避自己的真心?”

上官耀华抬手在头顶狠敲几下,道:“我……我也不懂,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你知道的,一入侯门深似海,若瑜她,是那么一个快乐,那么有活力的女孩子,我怎能让她进府,从此生活在充斥权谋争斗的阴暗中?凭良心说,我实在……并不讨厌她,只是想将她气走而已。从始至终,我都只有孤单一人,只管一个人活,一个人死便已足够,不必再去承担那许多乱七八糟的责任,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来怜悯我,同情我……但如今,既已阴差阳错,我们成了亲,我也只好认命,大家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便罢……我没有爱上她,我爱的女孩,永远都只有香香一个,至于阿雪,不过是某些方面同她很像而已,我潜意识中,却是将她当做了香香的替代,对她也不够公平,我……”此时还仿佛突然清醒,失笑道:“不知怎会对你说那许多,大概是这些话,憋在心里确是太久了。你呢?想必你也不是真心跟韵贵妃合作罢?凭你的实力,根本不必仰仗她,也能成为天下第一。”

江冽尘道:“谁说我是仰仗她?正如她所言,彼此无非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上官耀华道:“我不懂,有什么东西是你得不到,还得忍辱负重,仰人鼻息?难道——莫非你指的是玄霜?”江冽尘默然不应,神色中有痛苦掠过。上官耀华叹一口气,道:“沈世韵又算什么?强弩之末罢了。现在的她,早已不是那个当初灭我陈家满门,呼风唤雨,一手遮天的脚色了。她所打造的势力固然不小,但皆为空中楼阁,虚浮之属,中看不中用。一等她发起政变,便算是给自己正式掘下了坟墓。哼,果然是爬得越高,摔得也越狠。我只管眼看着她兴致勃勃的往死路里跳,又何必去提醒她?”

江冽尘笑道:“既是如此,你为何还要投靠她?”上官耀华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同一件事,往往会衍生出两种截然相反的层面。聪明人懂得从中寻找契机,在纷乱下暂时依附于强权,取得生机,再将他人的死局,变为自己的出路。这一手若能耍得漂亮,不仅起死回生,更能从此飞黄腾达……我才不是受那个老东西所迫!”江冽尘道:“明白了,你是想借此机会,连福亲王也一齐拖下水,好摆脱他对你的压迫,翻身做主?”上官耀华道:“胡说八道!那是你在瞎扯,我可没说。”停了停压低声音道:“隔墙有耳,你不明白?”

两人正说着话,门板果然传来“吱呀”一声,上官耀华大怒,道:“什么人 ?'…'给我滚出去!我不是一早吩咐过,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来?”那闪身溜入的人影显然是给他吓了一跳,竟就蜷缩在暗影中,再不敢前进。上官耀华恼道:“有胆子偷听,没胆子承担了?出来!”

那身影低垂着头,又在门廊阴影中犹豫半晌,才鼓足勇气走了进来。上官耀华本想直接下令拖出去乱棍打死,但想又不知他与吟雪宫的探子有何干系,正好借此机会,一并审问。不料等那人走到面前,定睛一看,实是大出意料之外,道:“你……小璇?你怎么来了?”

程嘉璇惨然一笑,轻声道:“耀华哥哥,好久不见了。”从怀里取出个以黄布层层包裹的纸包,平端在手中,极小心的走到江冽尘面前,刚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眶先自红了,轻声道:“还能看到你,这样……真好。”

江冽尘不耐道:“原来是你?拖了一年也未死干净,果然是贱人命硬。你到底想说什么?”程嘉璇咬了咬嘴唇,不理会他冷嘲热讽,鼓足勇气将布包递到他面前,将一路上萦绕心头的话说了出来:“听说你前几日血洗华山,打得名门正派全无还手之力,当真是好生威风。可你……你没受伤罢?我……实在很担心你,特意准备了些珍贵药物,闲来无事,就算炖来滋补,也是大有益处。唔,请你收下好么?”江冽尘一声冷笑,似乎将这个小丫头当做虫蚁般碾压,是一件极其赏心乐事,道:“那群泛泛之辈,有谁能伤得了本座?你的假好心,还是去送给李亦杰便了。给我拿开!”抬手横扫,程嘉璇一时捧不住,布包险些落地。上官耀华眼神一动,顺手将布包接下,故意向江冽尘道:“好歹也是她的一番心意,你既然不要,不如给了我罢。正好贱内近日身子不适,喝几碗十全大补汤,想必能好得快些。”

程嘉璇感念于他肯予解围,又为他口中的新称呼好奇不已,自语道:“贱内……贱内?你已经娶亲了么?怎地不见嫂子?”

上官耀华心头方始一热,给她反复追问,不免又生厌烦,道:“我的妻子,同你有什么相干?这般不分亲疏的套近乎,也怪不得人家讨厌你。”程嘉璇几滴清泪坠下,表白之语却又难以出口。

江冽尘冷冷道:“上官兄,你府上的客人,最好早些摆平,别让我看了她心中厌烦。”程嘉璇心头冲动几乎是生生给逼了出来,叫道:“我知道我给你添过许多麻烦,可是请你给我机会,让我再跟你说一句话!或许从此以后,我都再也不会来烦你了。”她此时神情极是真挚,眼眶中还闪烁着未干的泪珠。江冽尘多是视作笑料,随口道:“好,你说。”

程嘉璇泪盈于睫,嘴唇蠕动着,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缓步向他走近,直到面对面的站在他眼前,目光中仍然流露出深深痴迷,似乎能再多看他一眼也好,轻声细气的道:“我爱你,从最初相逢,直至今日,从来不曾改变。你……可会同样的爱我么?”江冽尘一怔,虽说程嘉璇向来对他纠缠得紧,但却从未如今日般直截了当,皱眉道:“什么……?”还未等他反应,程嘉璇忽然凑身上前,两片粉嫩的唇瓣堵住他双唇,阻住了他一切答复。

第三十八章(37)

上官耀华在旁看得也是大吃一惊,只怕就连平若瑜往日勾引他与李亦杰,再退一步讲,连青楼里接客的姑娘,也不敢如她一般放肆。此时竟比他自己做出见不得人之事更觉难堪不已。这对于程嘉璇而言,也是生平所为,最大胆的一件事。双手绕上了他脖子,起初仅是嘴唇相触,心头已是阵阵发麻般荡漾。似乎自己的身子化为虚无,只在花海中飘飘荡荡,一颗心早已沉醉,仿佛自己的生命就在此刻中止,也是别无所求的了。江冽尘这一次反应实比以往慢过太多,许久只是怔怔望着面前投怀送抱的女子发呆。程嘉璇体会过最初悸动后,又欲加倍索求,眼神朦胧,口唇半张,牙齿轻轻撕咬着他上唇。舌头畏畏缩缩,几经犹疑后,终于仍是壮着胆子探了出去。江冽尘默不作声,但此时目光却从起初的惊异渐转阴狠,从未见过哪个女孩子敢在他面前这等造次。程嘉璇身子忽然猛地一颤,嘴角有血丝渗下。江冽尘随即一把将她推开,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程嘉璇还未从美梦中回过神来,这一掌立时击得她天旋地转,踉跄跌出几步,不辨南北。江冽尘还未解气,一掌接着一拳,在程嘉璇脸蛋上连连炸开,这已不是寻常的打法,完全是连内劲也一并用上,与武林高手切磋时才会用上的狠力。仿佛他面前之人并非血肉之躯,不过是个练习掌法的靶子。程嘉璇的脑袋被扇得东倒西歪,“砰”“啪”声响直比敲鼓击锣更胜一筹,鲜血四溅,眼前早已被泪水鲜血浸得迷迷蒙蒙,不能视物。两旁嘴角都如火烧火燎般疼痛,仿佛早给刀子切割入骨一般。脑中嗡嗡作响,似乎下一刻,半张脸也会被抽得剥落下来。逐渐没有了痛觉,眼皮上挨过几拳,立时一片黑暗,只见得零星闪烁的金光。双颊高涨,却感内里中空。披头散发,盖了满脸,终于坚持不住,身子一软,向后跌倒。

上官耀华叹一口气,本想上前阻止。但想事不关己,究竟还是不愿多插一脚。若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又何必去破坏他们的乐趣?程嘉璇瘫倒后身子抽搐几下,整个人几乎缩成一团,头发凌乱的盖在脸上,看不出究竟被打得如何面目全非,只是满面鲜血,在黑发遮掩下,仍能看到清晰可辨的赤红。江冽尘仍不肯轻饶过她,恨恨道:“该死的贱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今天就打死你!”一脚脚在她身上踹落。或肩、或背、或腰、或腿,其间传来几下清晰的骨骼断裂声,同时在她脸上踏过几脚,将她脑袋踢得朝外翻滚,一头长发无力地散落满地,下一脚便又狠狠踢中她下身。程嘉璇身子猛地一缩,蜷如弓形,瑟瑟发抖。头颈下埋,双臂有气无力的抱住了头,连哭泣声也渐渐止歇。再不论有多少重脚落在身上,都是保持着固有姿势,再不动弹了。假如她能提早知道,表白心意的后果只是换来这一顿凌厉毒打,不知她再会如何选择。身子就如同一个破麻袋,似乎已被抽走所有的力气。全身上下,肋骨不知断了多少根。

上官耀华终于看不过去,顺手拉住了他,道:“够了,别打她!你真想打死她不成?就算是卖我一个面子,别打了,行不行?”程嘉璇意识昏昏沉沉,游离在生死边缘,耳旁话声愈显遥不可闻,隐约听得江冽尘冷嘲道:“方才让我不可动平若瑜,说那丫头是你的新婚妻子,那么她,又是你的什么人 ?'…'”上官耀华咬了咬牙,艰难开口道:“再怎么着,她也是我妹妹。”

程嘉璇一惊,艰难的将双眼撑开一条缝。从前她苦苦哀求,做过多少努力,上官耀华始终一口否定两人关系,而今日他怎肯认回自己?一时间真要怀疑是将死之际,出现了幻觉。江冽尘显然也大感出乎意料,道:“怎么,你当真要认她?”

上官耀华道:“我陈家庄满门尽灭,活下来的便只有我跟她两人而已。若是再不能相依为命,彼此扶持,振兴家族,还怎能有望?以前我不认她,是迫于福亲王压力,如今既已决心自立门户,还有什么不成?我妹妹要是有个好歹,我就唯你是问。”走到程嘉璇面前,动作轻柔的将她扶了起来。感到她身子已被折腾成一滩烂泥,竟是半天也无法站直。将她头发朝两旁拨开,就看到她一张脸早已是鲜血密布,脸颊又红又紫,高高肿起。眼皮耷拉着,上端也是肿得令人心疼。嘴唇被抽得全裂,牙齿少了几颗。心中一阵疼痛,轻声道:“小……小璇,你……”

程嘉璇双臂全然无法抬起,软绵绵的垂在两侧,眼皮仅撑开一线,却是全无怨恨,只显出由衷喜悦,道:“哥哥,我……我该不是在做梦罢?你肯认我了?我没有……听错?你以后……再也不会不要我了,不会抛下我孤单一个人了,是不是?”每说一句,就感两颊同时疼得发麻,直欲耗尽她全身力气。上官耀华勉强撑着她身子,只觉她轻得就如一阵烟雾,生命也将立即消逝,忙道:“对,日后我定要得到至上尊权,让所有人都不敢小瞧我。也没有人再敢欺侮你,放心罢。你……你只管闭上眼,好好休息,我带你去找太医。”程嘉璇靠在他怀里,轻声道:“哥哥,我……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叫你哥哥了,就算是……立时去死,我……我也甘愿了。可是……可是我……”上官耀华道:“你不要说话,先等你养好了伤,我再代你教训他如何?”

江冽尘漫不经心的看着这一幕,冷冷道:“还真是兄妹情深。怎么着,耀华,你就想为了这个丑八怪来教训我?”上官耀华恼道:“你给我闭嘴……”程嘉璇忽然嘴唇颤动,轻声说了几句话,又将头埋了下去,似乎下一刻便要昏迷。上官耀华却正是清晰听在耳中,心乱如麻,在两人间来回一番扫视,终于开口道:“喂,你听到没有?虽说我根本不愿,但为了小璇,你……做我妹夫罢。”

江冽尘朝程嘉璇扫过一眼,见她虚弱的躺在上官耀华怀里,双眼仅能撑开一条细缝,眼光却仍是满怀希冀的望向自己。只觉又是可笑,又是荒谬,道:“她的脑子里,除了这些男欢女爱的破事,就装不下其他东西了,是不是?若是其他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但娶你这个妹妹,我办不到。”上官耀华道:“有什么办不到?你不是整日里尽想同我套近乎么?不如真正做我妹夫,还不是成了正宗的亲戚?”

江冽尘沉默半晌,忽然抬手将程嘉璇拽到身前,冷冷道:“你老实说,我有什么好,你到底爱我什么?长相?权势?地位?武功?嗯?说出来啊!”程嘉璇艰难咬牙,道:“我……只要是……你的一切,我……都喜欢,都爱。”江冽尘道:“你说你爱我,至死不渝?这算是干什么,想充当情圣?你真正了解过我没有?你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来说这种话?你以为这样,就能体现自己足够高尚?嗯?”程嘉璇剧烈摇头,脸上泪水与血水一齐溅落,但她面容的凄楚却令人难以分辨,涩声道:“没有,没有,我不是……打从我第一眼见你,就已经陷进去了……就算我暂时不够了解你,可是,只要你给我机会,让我慢慢去懂你。我的确是真心爱你。”江冽尘道:“真心?什么叫做真心?你现在所谓的爱,最初都是建立在错误的基础上,你懂得什么?”程嘉璇道:“只要你一句话,我……我可以为你去死,我……”江冽尘道:“很好,那你现在就给我去死。”

程嘉璇怔在当场,一时间难以为继。上官耀华皱眉道:“行了,你就非要这样刺激她?就算没哄过女孩子,也不必尽拣些刻薄话来说。”江冽尘道:“她的性命在我眼里一文不值,用不着动不动就用寻死来威胁我。”程嘉璇泪水汹涌,张了张嘴,道:“可你……为什么这样恨我?至少有女孩子喜欢你,也该是开心的事……”江冽尘道:“开心?我倒没觉出任何开心。你自称对我一见钟情,是不是?第一眼又能决定什么?你看中那副长相是不是?那好,我告诉你,我这张脸早就彻底毁了,你想看么?”说着一把将面具扯下,直凑到了她面前。这一回倒不再避讳与她近距离接触。程嘉璇吓了一跳,“啊”的一声惨叫,当场向后便退。江冽尘冷笑一声,语气愈发咄咄逼人,正如她刚才主动一般,转而一步步向她靠近,程嘉璇吓得连连后退,江冽尘冷声道:“现在怎样?你还要我么?还敢说让我娶你的蠢话么?果然如我所料,你所谓的真爱,不过是最肤浅的东西,还敢向所有人宣传你爱的坚贞?不要笑死人了!你倒是说啊,现在当着我的面,再说一句爱我,怎么倒不敢说了?嗯?”

程嘉璇惊呼道:“不要……不要……”双手掩面,涕泗横流。上官耀华好奇心起,道:“到底是什么样子?给我看看!”江冽尘顺手将面具戴回,道:“算了,只怕会吓到你。”上官耀华冷笑道:“我上官耀华从小就是给人吓大的,再丑的鬼脸我也见过,还用得着怕你?”江冽尘叹一口气,道:“一月过后,你到我方才所言之地。或许等得成魔之后,任何表皮之象,都早已不足为道。”说罢转身便走。上官耀华怔了怔,拽住程嘉璇,道:“喂,你快去劝劝他啊!他现在头脑不清,再这样下去,只会自寻死路,去啊?”似乎连自己也不知为何如此焦急,只是同他相处这许久,假如他当真给愚昧野心害死,连自己也要为他惋惜。只因程嘉璇身上尚带有伤,不敢下重手推她。

程嘉璇怔怔望着江冽尘背影,她的脑筋只要稍一转动,脑中就会浮现起方才所见,那一副比地狱中所有恶鬼叠加更为可怖的面容。她可以忍受给他一顿毒打,可以忍受恶言辱骂,但那般情境却是怎样也挥之不去。若在以往,她自然乐得去追,眼前一来不便,二来惧怯,怎样也挪不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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